服务业 FD I流入与制造业生产率:基于中国的经验研究

夏 晴

(浙江树人大学现代服务业学院,浙江杭州 310015)

服务业 FD I流入与制造业生产率:基于中国的经验研究

夏 晴

(浙江树人大学现代服务业学院,浙江杭州 310015)

随着服务全球化趋势的加强,服务业日益成为外商直接投资的重点,外资将成为中国现代服务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笔者以中国为研究对象,探讨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流入与制造业生产率之间的关系。实证结果表明,中国服务业 FDI的流入能够促进制造业生产率的提高,其主要作用机制是资本溢出效应。该结论表明,中国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可以依赖于营造有利于服务业发展的政策和体制环境,加快服务业对内对外开放步伐,有效承接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

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制造业生产率

DO I:10.3969/j.issn.1671-2714.2011.01.007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服务业获得较快发展。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中国服务业增加值已由1978年的 872.5亿元增长到 2009年的 142 918亿元,服务业占 GDP的比重由 1978年的 23.9%,上升到 2009年的 43.4%。同时,2005年以来,中国现代服务业吸引外资一直保持高速增长,尤其是 2007年,服务业利用外资增长率达到41.4%,2008年全国服务业实现利用外资额高达 32.6亿美元,同比增长 24.3%。在第三产业中,房地产业利用外资额占总利用外资额的比重最高,达到20%以上,其次是租赁和商务服务企业,信息传输、仓储、软件业及运输业。其中利用外资增长速度最快的行业是金融业、批发零售业、信息技术服务等。

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入量下降,2008年下降了 14%。同时危机改变了外商直接投资的区域性格局,外商直接投资格局在全球范围内重新调整,发展中国家外商直接投资流入量总体上保持持续增长态势,占全球外资流入量的比例大幅度上升。2008年,中国外资流入量增长 30%,成为全球第三大吸引外资国。在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教育等行业中,中国实际使用外资金额的增长率分别达到 24.7%、63.1%和 12.2%,特别是金融业的增长速度达到 122.5%。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环境的进一步优化,外资有望成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推动力。

更为重要的是,后危机时代虽然各行业 FD I的前景差异较大,服务业 FD I的前景仍将好于制造业和第一产业,服务业 FD I依然处于主导地位。包括电力、通讯、运输以及金融和商业服务等服务业在经济增长中起促进和中介作用,服务于下游公司。因而良好的生产服务部门将加强一个国家的营商环境,可以促进服务质量的提高和品种的增多,并且降低成本。而制造业公司可以从服务业 FD I的管理、组织、营销和技术知识的外溢效应而受益。

当前,中国制造业的发展面临着严峻挑战,必须转变增长方式,实行转型升级,以此提高制造业生产率水平和附加值。而要实现该目标,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引入和有效承接是途径之一。尽管该问题越显重要①,但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企业开放外国直接投资的纵向联系的影响,却并没有得到广泛研究,中国在生产性服务领域的外国直接投资渗透,是否促进了制造业生产率的提高?中国是一个典型的研究案例,原因在于中国的服务部门在 20世纪 90年代开始获得了大量外国直接投资的流入。如果服务性的外国直接投资确有提高制造业生产率的效果,那么人们会期望产业更加密集地投入服务,从而获得更大的收益。本文以流入中国的服务业 FD I为研究对象,探求这些服务业 FDI与我国制造业生产率之间的关系,探讨我国如何有效承接服务业 FD I。

一、文献综述

服务外商直接投资对服务业的影响具有四种效应:价格降低、质量改进、服务种类增加和知识溢出,这些效应会刺激外国和国内供应商服务业生产率的提高。首先,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会提高本地市场的竞争以及导致服务价格的下降、服务质量的改善。原因在于,现任公司部门,特别是电力和电信部门不再获得以前作为垄断供应商时获得的租金。例如,在电信和电力部门,外国直接投资的进入造成了更多的竞争,使得价格下降,金融业中提高国外投资者股份比重从而会导致更加激烈的竞争。正因为服务业 FDI带来的竞争压力、技术提高、组织设计和管理经验的溢出,服务质量得以改善。例如,世界银行 2004年的报告显示,拉丁美洲电力部门服务质量的改善,往往是外国跨国公司私有化以及放松管制的结果。其次,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会导致更多种类的服务被提供,包括新的和先进的技术服务,以及提供给新地区或新类型客户的服务。诸多研究已表明,创新金融产品以及电子银行数量的增加是银行部门外国直接投资的结果。再次,在服务行业的外国直接投资可能导致管理、营销、组织诀窍以及最佳做法从银行、电信、交通行业的外国服务提供者溢出到国内。

服务业 FD I对制造业的影响可以区分为资本溢出效应和劳动溢出效应。前者指服务业 FDI通过知识、技术等溢出,而促进制造业生产率提高,进而提高制造业投资水平;而后者服务业 FD I通过管理、信息等引入和增加就业机会,而促进制造业人力资本提升。对于知识密集型的商业服务,如营销、技术和信息技术等其他咨询服务,实际提供的服务是制造商赖以生存的基础,能够提高制造业的创新能力和促进生产力发展。新服务的使用 (例如,网上银行)能够改善制造业产品和运作的技术知识,促使制造企业优化其机械使用,刺激企业科学地采取依赖于电讯或者互联网/数据连接的更加先进的生产流程。Griliches(1992)区分知识溢出和利润溢出效应。前者指的是服务业FD I通过如管理经验、组织能力、市场知识和技能等“软技术”作用于制造业,而后者主要指服务业FD I进入东道国后,导致东道国当地的中间品需求增大,使得东道国更多企业生产中间品,进而丰富中间品市场,提高产品质量和生产能力。[1]更进一步,如果下游企业运用“知识”采取更好地服务来提高自身生产率,则知识溢出会转化为利润溢出效应。[2]例如,对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如营销、咨询等,知识投入会增进制造业的创新能力和生产率,[3]而创新性服务 (如网络银行)的应用能提高制造业生产和操作水平 (如增加投资的有效性)。Fernandes&Paunov(2008)的计量结果发现服务业 FD I能够促进制造业生产率提高。[4]其他一些文献得出了相似的结论。例如,Konan&Maskus(2006)、Jensen et al.(2007)的一般均衡模型表明,商业服务自由化有利于 GDP增长,其主要机制是服务业 FD I使得制造业能使用的服务增加。[5-6]服务业自由化还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有显著正效应。[7]Francois&Woerz(2007)的结论表明,借助出口和 FDI的服务业开放度提高对出口、附加值和制造业就业有正面效应。[8]Konan&Maskus(2006)和 Jensen et al.(2007)认为商业服务自由化促进了突尼斯和俄罗斯的 GDP增长。其主要机理在于制造业使用者的可利用服务数量的增长,而正是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的结果。[5-6]在产业层面上,Francois&Woerz(2007)证明通过出口和外国直接投资的商业服务对于出口附加值有很强的积极影响。[8]Fernandes(2007)的研究表明财政和公共建设的自由化对于东欧国家下游制造产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有积极和显著的影响。[9]Arnold et al.(2007b)发现银行业、电信业、交通工具革新对于印度制造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有积极显著的作用。[10]Javorcik&Li(2007)发现罗马尼亚零售商中的外国直接投资对于该部门制造业提供者的全要素生产率有积极影响。[11]

服务 FDI还通过技术溢出效应而作用于制造业生产率。FD I的技术溢出包括三种:一是原本具有较强行业和其他壁垒的产业,会因为跨国公司的进入,限制了垄断,增强了竞争,使得资源配置得到改善;二是跨国公司进入所引起的示范效应和竞争效应,会激励本国的生产厂商更有效地使用资源,推动本国制造业企业的技术效率提高;因为竞争、反复模仿等原因,跨国公司在东道国的经营行为会加快跨国公司的技术转移和扩散的速度。[12]以加拿大和澳大利亚为例,Caves(1974)采用这两个国家 1966年制造业的行业横截面数据,经验结果表明,对于澳大利亚的制造业,其劳动生产率与行业内的外资份额呈正相关;对于加拿大而言,企业利润率与行业内的外资份额也是正相关关系,即存在着 FDI的正技术溢出效应;三是服务业 FD I对企业产品创新和过程创新活动的影响。例如,Blind&Jungmittag(2004)构建外商直接投资和进口影响产品和过程创新的理论模型。[13]假设本国企业能都制定价格 pi要依赖于国内市场容量 Q,以及依靠产品创新 (PDi)获得的产品质量。整个市场容量分为国内企业的产量(qi)、由本国经济主体股份占 QD-i而国外经济主体占QF的其他企业生产的产量,以及进口M构成。因此,

式 (2)中,要素价格提高或者产品创新能力增强,则边际成本提高,但过程创新增强会导致边际成本降低。国内企业的利润函数是:

求解上式方程,可得:

由上式,FD I和进口会刺激产品和过程创新。运用服务业 FDI数据,Blind&Jungmittag(2004)的计量结果验证了该结论。同样,Love et al.(1996)发现国外在本国的公司对创新活动具有正面影响。[14]

二、经验分析

(一 )计量模型

为考虑服务业 FD I对制造业生产率的影响,Fernandes&Paunov(2008)以 C-D函数为基础,建立的基准计量模型框架为:

其中,Yi,j为产出增长率,FDIs表示服务业FD I指标,FD Im为制造业 FD I指标,为三种投入向量(熟练和非熟练劳动力、资本和中间品投入)[4]。

同理,为考察服务 FD I对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影响,构建如下回归方程:

其中,Aji,t为 TFP增长率 ,β0为常数项 ,β1、β2和β3是回归系数。

(二 )变量选择

参考 Fernandes&Paunov(2008)的处理方法,对于每个服务业部门 k净 FD I流入为部门流入,为部门流出 (因为改革开放早期,中国 FD I流出的规模很小,限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将设为 0),运用永续盘存法计算 FDI存量,折旧率δ为 12.5%,是设备和建筑折旧率的平均值 (黄勇锋、任若恩等,2002)[15]。制造业的每个行业的服务强度 (the intensity of services)为即服务支出占销售额 (或中间投入)的比例。服务支出包括电力、燃气、交通、仓储、邮政、住宿餐饮、金融保险、租赁和商务服务、旅游等。服务业 FDI指标GDPk,t),其中 GDP为行业产出。参考王莉、周方(2001)和胡晓鹏、李庆科 (2009)关于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的全要素生产率的计算处理方法[16-17],考虑多期情形,则

其中 i,j表示具体产业,Xij为部门 i向部门 j的中间投入数量;Wj表示部门 j的劳动工资率;alj为部门 j的劳动投入系数;pj表示部门 j的产品价格;aij为部门 i向部门 j的中间投入系数;Mj为部门 j的非竞争性进口品数量;pmj为进口品价格;amj是部门 j的进口品投入系数;Dj为部门 j的固定资本数量;pdj为部门 j的固定资本折旧价格;adj为部门 j的固定资本折旧投入系数;Lj是部门 j的劳动力投入数量。

(三 )数据来源

制造业包括食品制造及烟草加工业、纺织业、服装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木材加工及家具制造业、造纸印刷及文教用品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化学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通用、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其他制造业。涉及的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广西、海南、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所有数据均来自《中国地区投入产出表》(1997、2002),各省市统计年鉴以及《中国统计年鉴》。

(四 )实证结果

静态回归结果见表1。其中Ⅰ没有考虑制造业的投入要素,而Ⅱ没有考虑外商直接投资。Ⅲ仅考虑到资本投入,Ⅳ为所有解释变量的回归。由不同方程的回归结果能够看出,服务业 FD Is的系数为正且显著,说明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流入能够促进制造业生产率的提高,服务业 FD I对制造业生产率增长具有正向影响。

Ⅴ是引入 FD Is和劳动、资本投入交互项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劳动投入与 FD Is的回归系数并不显著,而资本投入与 FD Is的回归系数很显著。在某种程度上说明,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主要是通过资本溢出效应而不是劳动溢出效应作用于制造业生产率。探求其原因,可能是因为样本期间较短,劳动溢出需要在比较长的时间段内才能体现出来,而资本溢出效应短期内能够反应。

表1 服务业 FD I对制造业产出增长率的影响 (静态回归)

同样采取静态回归方法,由表2的实证结果,服务业 FDI对 TFP增长率的影响也是正向的。Ⅴ中引入交互项得到的结果如同表1,劳动投入与 FDIs的交互项回归系数依然不显著,而资本投入交互项显著。

(五 )稳定性检验

以上实证分析是基于各省数据,接下来采取中国宏观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并选取《中国投入产出表》(1997、2000、2002、2005)的数据进行分析。首先是面板静态回归结果见表4。由Ⅰ、Ⅱ、Ⅲ和Ⅳ方程回归结果能够看出,个别参数的系数显著性虽然有所降低,但服务业 FDIs的系数依然为正,说明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流入能够促进制造业生产率的提高,估计结果是稳健的。

表3 服务业 FD I对制造业产出增长率的影响 (静态回归,面板)

表4是采用固定效应计量模型分析服务业FD I对制造业产出增长率的影响。因为 Hausman检验表明模型为固定效应,因而进一步进行广义矩估计(GMM)。因为与差分广义矩估计相比,系统 GMM估计能够提高估计精度以及克服样本小而产生的估计偏差问题,所以本文利用系统 GMM来解决模型的内心性问题。由Ⅰ、Ⅱ、Ⅲ和Ⅳ的不同变量的计量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服务业 FDI对制造业生产率增长具有正向影响。

同理,由表2可以得知,采取固定效应模型(通过 Hausman检验)和系统 GMM估计,服务业FD I对 TFP增长率的影响也是正向的。

表4 服务业 FD I对制造业产出增长率的影响 (面板,固定效应)

表5 服务业 FDI对制造业产出增长率的影响 (静态回归)

三、结论及政策建议

实证结果表明,中国服务业 FD I的流入能够促进制造业生产率的提高,其主要的作用机制是资本溢出效应。②那么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如何有效承接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在全球制造业转移过程中,中国通过改革开放、引进外资而抓住了这个机会,成为全球制造业中心之一。现在,跨国公司开始了新一轮的产业转移,中国应积极探索拓展吸收外资的新领域,争取使中国成为跨国公司服务外包的主要承接地区,使中国不仅成为全球制造业的外包基地,也能成为全球服务业的外包基地。[18]当然,服务业转移与制造业转移有着很大的区别,要将承接制造业转移的成功复制到服务业领域,面临巨大的挑战。

首先,创造吸引服务业 FD I所需的投资环境。当前跨国公司服务业转移有两种类型:市场导向型和出口导向型。对于前者,面对中国巨大市场的诱惑,跨国公司的投资是积极主动的;对于后者,跨国公司仅仅表现出兴趣。我国政府应采取积极的激励措施,鼓励他们将部分外包业务留给中国服务企业。我国已经具备吸引制造业 FD I的优惠投资环境,但是,由于影响服务业 FD I区位的决定性因素与制造业相比有很大不同,尤其是出口导向型服务业 FDI,要求更高质量的相关要素,特别是东道国的 FD I政策、劳动力技能和基础设施等是其中的关键因素。因此,我们应在总结制造业外资促进方式的经验的基础上,探索新的服务业外资促进方式。

其次,充分利用各种形式的服务业国际转移,但要加强监管。服务业国际转移有外包、业务离岸化、FD I等方式,其中 FDI又以并购、非股权安排为主。我国现有的一些规定与服务业国际转移并不配套,如对外资并购的市场开放度低、政策限制多等。应逐步解除现有的不合理的限制,当然还要加强监管。因为缺乏有效管制可能使东道国面临严重的经济不稳定,或者在社会或文化敏感领域造成损害。

再次,促使国内服务企业尽快成长。服务业是由若干个服务企业个体组成的,每一个服务企业竞争力的提高是对整个行业竞争力的贡献。因此,提高我国服务业整体水平的当务之急,是促使我国一批服务企业迅速成长起来。国际服务性跨国公司对中国市场投资规模的增加,使国内服务企业的生存与发展面临压力和挑战:由于国内服务企业与跨国公司竞争力相差悬殊,本国服务企业的成长空间会受到严重挤压。广大服务企业应借助我国加入WTO之后服务市场开放的大好机遇,加强与国外企业的合作,从中引进国外新兴服务种类,学习先进的服务技术和营销理念,充分发挥国外企业的示范作用。尤其是知识、技术密集型服务的引入,可以优化服务贸易产业结构,提高服务企业素质和服务质量,不断培育服务领域里的竞争优势,带动我们自己相关服务行业的发展。

最后,大力培养和引进服务业专门人才。服务业比较优势主要是以人力资本为基础的。人力资本相比其他要素具有较大的流动性和不稳定性,其优势可以通过高技术人才的流动、人口的教育和培训获得。我国虽然劳动力资源丰富,但真正高素质的服务业人才仍十分短缺。要加快培养服务业所需的各类人才,特别是能够适应国际服务业要求、熟练掌握外语的实用型服务人才。要拓宽人才培养途径,积极吸引和聘用海外高级人才,鼓励海外留学人员回国创业。

注释:

① 温家宝总理在 2010年的达沃斯论坛上已经强调,将牢牢把握未来科技进步新趋势,加强政策支持和规划引导,营造有利于服务业发展的政策和体制环境,加快服务业对内对外开放步伐。

② 本文的研究只考虑到劳动和资本的溢出效应,而没有对服务业 FD I的技术溢出效应进行经验分析。作为后续研究,我们将利用一篇单独文章考虑服务业 FDI的技术溢出效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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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With the strengthened globalization of services,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services isbecomingmore and more important,and foreign investmentwill become an important impetuso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modern service industries.Thispaper discuss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services and manufacturing productivity base on China.The emp irical results show that,China's inflowing FD I in services have p romoted the manufacturing p roductivity and itsmain mechanism is the capital spillover effects.The results also reveal that if wewant to change the Chinese economical developmentmode,we can depend on the following countermeasures:build the policy and system environment beneficial to service industry,speed up the step of opening to inside and outside,and acquire the FDI in services efficiently.

Key words:service industry;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manufacturing productivity

Foreign D irect Investment in Servicesand M anufactur ing Productivity:An Emp ir ical Research Based on China

XIA Qing

(M odern Service Industry School of Zhejiang Shuren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0015,China)

F719

A

1671-2714(2011)01-0034-07

2010-12-31

浙江省科技计划项目“浙江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经济效应与承接对策的实证研究”(2009C25020)的阶段性成果

夏 晴 (1970-),女,浙江舟山人,教授,博士在读,浙江树人大学现代服务业学院常务副院长。

(责任编辑 陈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