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价值链研究新进展:俘获型网络的形成与突破对策

2011-09-24 05:43李建军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价值链升级环节

许 南,李建军

(1.湖南师范大学 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2.湖南涉外经济学院 商学部,湖南 长沙 410205)

全球价值链研究新进展:俘获型网络的形成与突破对策

许 南1,李建军2

(1.湖南师范大学 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2.湖南涉外经济学院 商学部,湖南 长沙 410205)

GVC理论作为一种全球化条件下产业和贸易研究的新兴理论,至今还没有整体地纳入当代跨国公司新理论体系中,也尚未进入产业经济学和产业组织学的教材中。但是跨国公司的全球价值链理论对于发展中东道国却蕴含着头等重要的企业战略意义和国家产业政策意义。其中,俘获型网络治理关系成为我国加工贸易产业在现有国际分工格局下的既成事实,其现实困境证明GVC“升级”事实上是“伪升级”,只有构建基于国内市场空间的自主的国内价值链(NVC)才是根本出路。

全球价值链;俘获型网络;国内价值链

一、全球价值链理论的基本分析框架

全球价值链(GVC)框架为进一步分析全球经济提供了全新的角度。Gereffi等对GVC框架进行了广泛地描述(如Gereffi and Korzeniew icz,1994;Gereffi,1995,1999,Gereffi,2005),其贡献是试图对跨边界、以企业为基础的交易和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些社会体系类型进行实证研究并发展它。GVC分析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获得了巨大发展,建构了一个涉及全球范围的分析框架。GVC分析对如产业升级、科技转变、职业变动、市场扩张以及贸易模式等的研究显现了非常重要的洞察力。

1.参与主体

在Ernst(2001)提出的基于“网络旗舰”的全球生产网络模型中包含两类参与者:领导厂商(leader firms)或称旗舰公司(flagships),本地供应商(local suppliers)。“旗舰”指的是主导全球生产网络的跨国公司,分为“品牌领导者”和“承包制造商”两种。旗舰企业位于全球生产网络的核心,其企业战略直接影响到低端参与者的生产、发展战略和网络位置,而后者则不会影响到旗舰企业的战略。旗舰企业通过对“稀有资产”的控制,以及对不同网络节点间的交易和知识交换的协调获得优势地位(Gereffi,1999)[1]。本地供应商可以分为“高层供应商”和“低层供应商”两种。前者充当旗舰企业与本地底层供应商之间的中介,除了核心R&D和战略营销活动外,几乎可以承担整条价值链的所有活动,有时甚至会承担全球供应链管理的功能。而低层供应商一般不与全球旗舰企业建立直接的联系,主要与本地高层供应商发生互动。

2.驱动机制

Gereffi(1999)对GVC类型进行了具有开创性意义的区分,依驱动机制的不同GVC分为以生产领域的产业资本作为动力的生产者驱动和以流通领域的商业资本作为动力的采购者驱动(我国学者翻译时也叫订户驱动、购买者驱动,笔者倾向于用采购者驱动)两种类型。换句话说,就是GVC各个环节在空间上的分离、重组和正常运行等是在生产者或者采购者的推动下完成的。Henderson(1998)在此基础上对全球价值链的驱动力进行了更加深入地研究以后指出,生产者驱动指由掌握价值链上核心技术的发达国家主导企业投资来推动市场需求,形成全球生产供应链的垂直分工体系,并行使对不同环节的协调作用。该驱动机制GVC的战略价值环节在于研发、关键零部件制造等环节,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如汽车、飞机等属于这种类型。采购者驱动是指拥有强大品牌优势和国内销售渠道的国际品牌制造商、国际零售商通过全球采购或OEM、ODM等方式组织的国际商品流通网络[2]。生产者驱动型和采购者驱动型的GVC的区别。张辉(2006)在Gereffi的基础上从动力源泉、核心能力等几个方面进行了比较研究(如表1所示)。

依表1,GVC的驱动力因为其动力源泉不同,继而决定了该价值链的核心能力不同,分布的产业也有所不同。这就意味着一国要发展一个产业时,要先根据该产业价值链的驱动力去确定该产业价值链的核心能力,然后积极发展这种核心能力,才能使该国在该产业的GVC中处于高端地位并具有竞争优势。

3.治理模式

作为一种制度安排,治理在全球价值链上居于核心地位。因为价值链上各环节公司之间的各种活动、劳动分工以及价值分配,都处于价值链治理之下。Humphrey和Schmitz(2002)给出的定义是:治理(Governance)指通过非市场机制来协调价值链上活动的企业间关系和制度机制。同时指出GVC治理问题的重要性在于其关系到发展中国家了解市场进入途径、迅速获得生产能力、理解价值链上的收益分配、得到发达国家购买商的技术援助以及找到制定政策和创新的支点等方面。

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对GVC的治理模式进行分类。Sturgeon(2000)区分了在当今产业重组和空间配置中起重要作用的三种治理模式:权威型生产网络(Authority Production Network)、关系型生产网络(Relational Production Network)和虚拟生产网络(Virtual Production Network)。Humphrey和Schmitz(2000)根据交易成本经济学和企业网络理论,把GVC治理模式划分为科层制、准科层制、网络型、市场关系型(Arm’s Length Market)。Sturgeon和Lee(2001)以产品和过程标准化程度为基础比较了商品供应商(Commodity Supplier)、俘获型供应商(Captive Supplier)和交钥匙供应商(Turn—key Supplier)三种类型的供应关系。Kaplinsky和Morris(2003)认为,GVC中不同环节的企业之间维持互相信任的机制是制定和执行各种规则的标准。他们指出只有通过GVC运转的规则和标准把全球生产和贸易的离散性片段区域联系起来,才能反映GVC动态性特征。同时,只有认识到治理规则和标准的重要性,厂商才能顺利嵌入GVC以实现升级。所以,他们提出了一种新的治理分类方法:规则制定治理(Legislative Governance)、监督裁决性治理(Judicial Governance)和执行性治理(Executive Governance)三种形式。在此基础上,Gereffi、Humphrey和Sturgeon(2003)根据GVC中各行为主体之间协调能力的高低,将GVC治理模式划分为:市场型(Market)、模块型(Modular)、关系型(Relational)、领导型(Captive)和科层制(Hierarchy)。五种治理模式的特征如表2所示。

表1 生产者与采购者驱动型GVC的比较

4.升级研究

所谓产业升级(Industrial Upgrading),其实质是伴随资本积累及人力资本的提升而发生的要素密集度的变化,并促使产品移向资本较为密集环节的过程。Gereffi(1994)认为产业升级将使厂商或经济体改进其本身的能力,并移向更具利润及知识、资本密集的经济地位。Kaplinsky(2000)认为升级就是制造更好的产品、更有效地制造产品或者是从事需要更多技能的活动。Humphrey和Sehmitz(2002)指出,在嵌入GVC面对各种竞争压力时,生产者技能的提高、突破有进入障碍的节点,从而一定程度上远离直接市场竞争压力,这些行为的转变都是升级。Kaplinsky和Morris(2003)、Humphrey(2004)认为:GVC 的升级是产业通过达到GVC上各种标准,使自身技术能力和市场进入能力得到提高的一种行为。目前GVC的升级研究主要有三个方向:升级的动力、升级的模式以及政策引导。

Gereffi(1999)较早认识到产业升级分析的层次问题,他认为产业升级可分为四个层次:一是在产品层次上的升级(即从简单到复杂的同类型产品);二是经济活动层次上的升级(包括不断提升的设计、生产和营销能力);三是在部门内层次上的升级(如从最终环节的制造到更高价值产品整合服务的生产,也包括供应链的前向和后向联系);四是在部门间层次上的升级(即从低价值、劳动密集型产业到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在此基础上,Humphrey和Schmitz(2000)明确提出了一种以企业为中心,由低级到高级的四层次升级分类方法:即工艺流程升级、产品升级、产业功能升级和链的升级。对于这四种升级模式,众多研究表明产业升级一般都依循从工艺流程升级到产品升级到功能升级,最后到链的升级。此外,梅丽霞、柏遵华和聂鸣(2005)提出了在GVC环境下,地方产业集群的升级包括技术能力升级、创新能力升级、外部关联升级、社会资本升级和区域创新系统升级等方面的内容。GVC中产业升级的内在行为与外在表现如表3所示。

以上观点从不同角度说明了嵌入GVC中的地方产业或产业集群的升级方式和过程,但嵌入GVC并不一定能实现产业升级。Giuliani、Pietrobelli和Rabellotti(2005)通过对拉丁美洲中小型企业集群的实证研究发现,沿价值链条向上攀登的升级过程会遇到各种壁垒和阻碍,嵌入GVC有可能削弱地方产业集群的升级战略。

Lall(2001)等认为市场失灵、路径依赖等问题会使企业或产业在GVC上的学习和升级过程延长和充满风险,需要国家和政府干预来应对这些市场失灵。Bair和Peters(2006)也指出参与并不能保证达到可持续的产业升级和发展,除非把当地供应商同全球价值链联系起来的出口导向活动,能够根植于区域并促进内生增长。因此,学者们为发展中国家如何支持本国企业和产业集群积极参与全球生产与贸易提出了许多政策建议。具体包括技术支持政策、进出口政策、劳工政策、市场开拓能力培养政策及贸易谈判等。

表2 GVC治理模式的特征

表3 四种升级模式的一些内在行为和外在表现比较

二、GVC视角下我国加工贸易产业“俘获型网络”的形成

1.GVC与中国加工贸易产业的“贫困式增长”

入世后,我国融入GVC和世界经济主流的步伐不断加快,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成果,通过不断地学习和发展要素的积累,逐步形成了经济起飞的基础,这也被韩国、台湾、新加坡等国家或地区的发展经验所支持。但这种定位于“GVC低端”的增长战略产生的负面影响也是显然的。

凭借廉价的劳动力资源,以代工方式从低端嵌入GVC,被认为是我国企业融入全球分工体系、获取分工收益、实现技术进步的一条捷径,但这条捷径背后蕴藏的巨大风险值得我们警惕。跨国采购商通过对代工企业升级的控制,不仅使对后者不利的分配格局永久化,并可能使其陷入“悲惨增长”的境地。

俞荣建、吕福新(2008)通过分析“浙商企业”的发展历程指出:“浙商企业”嵌入GVC中获得价值增长,对外贸易量处于超高速增长状态,但价值份额却在不断下降,出口产品的技术知识含量和产品附加值增值不但没有得到迅速提升,相反还有些指标在恶化,正面临拉美国家曾经经历过的“贫困化”增长风险。

刘志彪、于明超(2009)从两方面分析了这种负面影响。一方面表现在GVC收益分配的不平衡、非对称造成资金积累困难。如在采购者驱动型GVC下,各主体之间市场势力存在巨大差异,如迪斯尼、沃尔玛等显然属于寡头垄断企业,而代工企业间基本上属于完全竞争状态,这种买卖双方市场势力的差异造成价值权力被主导企业垄断,从而使收益分配出现极度不平衡。另一方面,代工企业与国际主导企业在GVC纵向上进行分工,但与国内其他产业内企业形成了横向分工,它们之间形成的竞争关系强于合作关系,同时“两头在外”的生产网络造成与国内市场和先进服务业投入的双重脱节,弱化了地区间产业联系和区域一体化的动力,造成地区间“产业同构”、“重复建设”、“恶性竞争”等问题。

郎咸平(2008)指出,由于中国加工贸易中的绝大多数企业处于GVC“6+1”环节中的1之中,中国大多数代工企业被分配到“附加值最低、最消耗资源、最破坏环境、不得不剥削劳动的制造环节”,从而使中国工业陷入严重的三个泥沼:资源消耗、环境破坏和劳工剥削。资源消耗泥沼和环境破坏泥沼使中国人生活在恶劣的水、土、空气环境中,劳工剥削泥沼使中国社会的两极分化日益严重,并最终导致储蓄率升高而内需乏力以及靠投资与出口拉动经济增长而贸易条件不断恶化。面对这种特殊的经济发展状况,当前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实质上是一种利润水平极低、缺乏产业技术进步支撑的“贫困式增长”。

2.遭受主导企业俘获,价值权力日趋下降

跨国采购商凭借对产品终端市场销售渠道、品牌和设计研发等价值链核心要素的控制,俘获仅拥有劳动力资源等低级要素的国内代工企业,形成以跨国采购商为主要治理者的俘获型GVC,是国内代工企业失去升级自主权、陷入“悲惨增长”境地的根源。

出于增强自身核心竞争力的考虑,跨国公司把失去比较优势的价值环节重组到其它发展中国家,在全球逐渐形成价值网络,为提高和巩固自身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跨国公司扩张市场势力,加强垄断优势,着手加强对全球价值链的整合和控制,通过对网络不同节点之间的价值链活动进行时空协调,同时追求全球产业竞争所必需的时间(速度)经济与空间集聚经济效应,创造了所谓的“战略集聚”,进而形成“战略意图型集群”。其目的在于利用特定区位的独特条件,通过价值链活动地理空间的重塑与转换,提升全球生产网络的整体竞争优势(Bell,2005),并形成内在的战略性“隔绝机制”(Isolating Mechanisms)。在对发达国家主导企业战略意图臣服的前提下去进行所谓的“升级”,实际上只能是“伪升级”,GVC理论的价值假设与“升级”论断之间逻辑上存在内在矛盾与冲突,出现所谓“升级悖论”:集群内企业沿某一特定产品—技术路径升级越快,当地根植性与当地产业关联被弱化的可能性就越大。

综上所述,GVC是发达国家主导企业在新一轮全球价值体系重构中所构建的价值攫取工具,是其全球战略意图与核心竞争力的组织载体。在GVC中,以OEM等方式嵌入的我国加工贸易企业,其“升级”是只限于产品与工艺的改良和革新,结果是使得资产专用性程度日益提高、路径依赖更为严重以及经营风险更大,被俘获的程度日益增强,其价值权力被日益削弱。

三、突破对策:构建与GVC平行的NVC

1.主动走出去,整合全球价值链,实现NVC→AVC→GVC的转变

发展中国家NVC的构建一般要经历如下过程:首先专注于国内市场的开拓与竞争,在取得国内市场某个行业或产品价值链的高端环节竞争优势后,建立起自己设计、品牌和全国销售渠道。在成功构建了NVC之后,要利用国内市场的时空差和高级要素的成长机会,逐步进入周边国家或者具有相似需求特征的发展中国家市场,建立起以自己为主导的区域价值链分工体系(Area Value Chain,AVC)[3],最后打入发达国家市场,建立起与发达国家的国际大购买商或跨国公司以均衡型网络关系对接,而非俘获型关系,则是完全由自己主导的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历经NVC→AVC→GVC动态转移过程的本土企业或网络,通常都能完成工艺升级→产品升级→功能升级→链的升级整体过程,特别是在功能升级和链的升级高端阶段表现出很强的自主权。通过这种“农村包围城市”式的途径实现产业升级,对于拥有广阔的国内市场、有一定发展基础的我国企业来说,是可行的。上海明精公司的升级就是成功典范。处于制造环节的上海明精公司在为处于战略价值环节的沃伦贝尔公司进行多年贴牌生产后,发挥比较优势,快速实现积累,实现了对沃伦贝尔公司的收购,获得了相关的专利、技术、品牌等核心资产,从而实现了流程、产品和功能升级。

2.利用迅速成长的国内市场,实现功能升级和链的升级

Schmitz(2004)指出:与GVC下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由于外包与代工对接所形成的俘获型网络关系不同,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实践经验表明,凭借国内市场发育而成的NVC中的本土企业或网络,表现出很强的功能升级与链升级的能力。从GVC到NVC的转变,不仅是突破产业升级困境的途径,也是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客观要求。在我国加工贸易发展战略面临重要调整与转变的节点上,要充分重视从被“俘获”与“压榨”的GVC中突围的问题,加快构建以本土市场需求为基础的NVC的网络体系和治理结构。

(1)培育高级要素。以代工方式嵌入GVC分工体系,对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本土企业来说,是无需高昂高级要素积累和技术创新能力投入就能够获取收益的“捷径”。但是,如果发展中国家只是依赖于低级要素驱动来参与GVC,而不是致力于发展自身的高级要素条件,必然只能切入到低附加值的装配和初级产品生产环节,也就必然会被发达国家的主导企业所俘获,从而陷入工艺创新→产品创新→功能升级→链的升级困境。由此可见高级要素培育的重要性。甚至从一定意义上讲,发展中国家能否在发展初期摆脱对国外市场的过度依赖,依靠本国市场所提供的空间来培育高级要素的发展能力,就成为能否发展具有国际竞争力的NVC的关键因素。

(2)适度保护国内市场,发挥需求的创新引致功能。初始阶段国内产品市场的保护策略是发展初期NVC得以生存与发展的必要条件。日本企业在GVC中顺利实现产业升级,占据了高附加值的战略价值环节,其成功固然得益于种种有利条件,然而通过设置贸易壁垒限制发达国家产品进入国内市场,为国内企业设置的基于国内市场的区域价值链,为其迅速实现产业升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我国企业有着构建基于国内市场的区域价值链良好的便利条件。随着我国人均收入向2000美元迈进,国内市场的扩大和消费的差异化,为构建NVC提供了本土优势。我国企业可以利用熟悉本国市场,占据市场网络资源的特点,积极整合和协调国内市场,自身专注于品牌和营销等价值环节的经营,甚至把制造等价值环节外包给制造技术先进的海外企业,由海外企业为我国品牌经营企业进行贴牌生产。

(3)通过快速变化的产品更新换代和严格的安全、环保进入壁垒等方式迫使嵌入GVC中低端价值环节的我国企业持续地进行设备“淘汰”,向居于战略价值环节的主导企业引进更为先进的生产设备。这种手段既可减少嵌入中低端价值环节的发展中国家企业对新技术的消化、吸收时间,抑制发展中国家基于自主创新基础上的工艺、产品和功能升级,又迫使我国企业始终处于大规模的固定资产更新投资时期。使得嵌入GVC的发展中国家企业创造的利润通过购买居于战略价值环节的企业的生产设备的形式被“回收”。

[1]Bair,J.&Gereffi,G.Local Clusters in Global Chains:the Causes and Consequences of Export Dynamism in Torreon’sBlue JeansIndustry.World Development,2001,29(11):1885-1903.

[2]Bair,J.&Peters,E.D.Global Value Chains and Endogenous Growth:Export Dynamism and Development in MexicoandHonduras.WorldDevelopment,2006,34(2):203-221.

[3]Gereffi,G..Global production systems and third world development,in B.Stallings(ed.),Global Change,RegionalResponse.New York,CambridgeUniversity Press:1995,100-142.

Abstract:As a new theory to research industry and trade activity in globalization,global value chain theory is still not in the new modern corporation theory system,but this theory has the most important enterprise strategy meaning and national industry policy meaning to the host developing countries.The prisoner type network govern relationship has become accomplished fact of our country’s processing trade industry in present international division of labor.The current trouble situation has proved the GVC upgrade is the false upgrading;the fundamental outway is to establish the national value chain based on domestic national market space.

Keywords:global value chain;prisoner type network;global value chain

(责任编校:文 心)

The New Research of Global Value Chain:Formation of Prisoner Type Network and Its Breakthrough Countermeasures

XU Nan1,LI Jian-jun2
(1.School of Business,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81,China;2.Hunan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College,Changsha,Hunan 410205,China)

F202

A

1000-2529(2011)01-0075-05

2010-08-23

湖南省教育厅重点科研项目“湖南省加工贸易发展与产业结构调整关系实证检验及对策研究”(07A041)

许 南(1975-),男,湖南长沙人,湖南师范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李建军(1978-),男,湖南宁乡人,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商学部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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