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红波,杨钰侠
(宿州学院 地球科学与工程学院,安徽 宿州 234000)
唐代汴河及其流域的生态环境
井红波,杨钰侠
(宿州学院 地球科学与工程学院,安徽 宿州 234000)
唐代汴河兼具引水、分洪、灌溉、转漕、运输、植树绿化和改良土壤等多种良性生态效益。唐对汴河的浚治,缓解了汴河及黄河下游的压力,对于疏通航道、减少水患,保护生态环境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而泥沙淤积,疏于修治则破坏了沿岸的自然环境,加上城市对森林资源的消耗,破坏了生态系统。
唐代;汴河;生态环境
随着大运河申遗工作的开展,关于运河的研究重新引起学界的重视。对运河流域生态环境的研究不仅可以丰富运河申遗的内涵,更可对现存运河的治理提供借鉴。整体来看,这方面的成果尚少,有进一步研究的必要。汴河是隋唐时期重要的运河,沟通了黄河与淮河,对流域生态环境产生过较大影响。过去对于汴河的研究多集中于漕运方面,本文则从生态环境的角度,对唐代的汴河及其流域作一探讨。
水利工程对生态环境起着极大的改善和保护作用。隋唐汴河水网在当时是一项具有漕运、分洪、引水、灌溉、运输、植树绿化和改良土壤等多种效益的综合工程,属于良性生态系统,改善了生态环境。
衡量一个地区的生态是否良好,根本标志是看植被的多少。[1]1432树木具有吸收和过滤空气中的有害物质、降低粉尘、消除噪音、保持水土、涵蓄水分、调节小气候等一系列生态效能,可以改善生态环境,保持生态系统和谐。所以改造某一地区生态环境的关键在于植树和护树。
由于南北朝战乱频仍,唐代在黄河中游屯田,中后期屯田又被废弃,从而加强了黄淮地区植被的破坏。除了山麓地带还保留有大片森林以外,平原地区基本上已无天然林存在。隋开汴河,不仅开凿了一条人工运河,而且还在沿岸栽植了一道人工防护林。史载“大业中开汴水,两岸上栽垂柳”,[2]又《大业杂记》称“自东都至江都二干余里,树荫相交”,《隋书·食货志》也称“自板渚引河达于淮海,谓之御河,河畔筑御道,树以荫。”[3]50不仅如此,隋炀帝还用物质奖励的方式诏令百姓于汴堤上植柳,“植柳一株赏一缣”。[2]由于恩威并重,“百姓竞植之”。[2]可见,隋开汴河的同时,在沿岸种植了大量的柳树,这一绿化带绵延千里,规模之巨,古来少有。这些汴河两岸的人工林,增加了黄淮地区林木的数量和密度,无疑会产生良好的生态效应,有利于汴河流域的生态平衡。
首先,汴河两岸的人工林利用四散的柳树根系调控水土的流失,起到固防、鞠护河堤的重要作用。尤其是洪涝季节,树木对于防止汴河溃堤意义重大,这也是整个隋唐时期,汴河总体上很平稳,没有产生大的水灾的原因之一。有鉴于此,自隋代开始在沿汴河岸种植榆柳的固护堤防的措施,在宋代更受重视。宋太祖曾下令:“缘汴河州县长吏,常以春首客民夹岸植榆柳,以固堤防”,[4]卷94,河渠志榆柳显然成为保堤的防护林。
其次,岸柳可绿化环境,提高生态环境质量。杨柳适合黄淮平原的土质,除保水固堤外,还可抵御风沙、净化空气、提供木材,可谓一举数得,必然成为汴河沿岸重要绿化植被,发挥重要的生态作用,自然也为沿河城市环境增色不少。唐人王建《汴路即事》诗有:“千里河烟直,青槐夹岸长”句,[5]卷299就描绘了汴河汴州段两岸树木郁郁葱葱的喜人景象,也反映了当时汴堤上不仅植柳,还栽种有槐树等其他树种。另汴河流域纺织业较发达,桑麻种植非常普遍,与汴柳一同增加了绿化面积,对改善流域生态具有积极意义。因此,当时的汴河两岸是一望无垠的广阔平野,土壤肥沃,桑林遍地,稻米飘香,生态环境整体上是比较优越的。[6]柳树还可为堤岸行人与河中舟船遮荫,为人们创造了良好的环境。汴河的碧水柔波、与之相互掩映的绿柳、怡人的环境,使置身其中的诸多文人墨客的创作灵感得以激发。《全唐诗》中就有许多诗章涉及隋堤杨柳。其中,白居易著名的《隋堤柳》曾盛赞道:“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荫一千三百里。 ”[5]卷447杜牧《隋堤柳》道:“夹岸垂杨三百里,只应图画最相宜。”[5]卷522描述了汴堤的杨柳良好的长势,汴河两岸宜人的风景。隋堤栽植柳树的传统,从6世纪末延续到汴河淤塞为止,长达五六百年,保护了汴河堤岸,改善了流域的生态环境。
泥沙淤积使得隋唐两代尤为重视汴河的清淤。隋初开汴河时的河口在板渚,为了缓解压力,隋末在荥泽开梁公堰,置斗门以通淮汴。至唐,“每年正月,发近县丁男塞长茭,决沮淤。 清明桃花已发,远水自然安流”。[7]卷113,刘晏传史载唐代大规模的疏浚改造汴河主要有5次,基本保证了水路的畅通,缓解了黄河的水流压力,汴河引水、灌溉、运输、分洪的综合效能得以发挥。
汴河直接以黄河为主源,间接以山地水或平原降雨为水源。汴河于黄河的取水量,宋哲宗元佑年间,御史中丞梁焘曾说:“臣闻开汴之时,大河旷岁不决,盖汴口析其三分之水,河流常行七分也。 ”[4]卷94,河渠四·汴河下可见隋唐时期汴河引用黄河的水量几乎占到黄河总水量的1/3。汴河引黄的巨大水量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黄河对下游的危害程度。关于这一分洪功能,周魁一先生的研究成果表明:隋唐五代黄河比较稳定的原因之一就是黄河下游的汴河、永济渠、济水等人工或天然的支流。它们提高了黄河下游泄洪的能力,对黄河防洪意义重大。[8]161因此,每至黄河涨水季节,大量河水便可以通过汴河泄出,减轻了黄河本身的压力。
利用汴河灌溉具有淤田的作用。由于汴河水源除一度引用洛水外,多是引用黄河水,所以人们可利用其含泥沙量大的特点开沟进行淤田,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沿岸的贫瘠地和盐碱地,促进了流域农业的发展,同时也为黄河的流沙淤积与洪水宣泄起了分担作用。这不仅改善了流域的生态环境,还间接保护了北方的生态,利用开挖汴河的弃土修筑的御道,后来成为驿道,汴河在通航的同时,又发展了陆路运输,可谓一河多用。这种沟、路、渠的布局,优化了生态系统,即便在现代农田水利建设中,仍被广泛沿用。汴河淤塞堙废后,河床发展为今日的公路干道。可见,汴河不仅有水陆运输之利,还兼及沿岸地区的农田灌溉、防洪,具有一定的综合效益,汴河流域的生态面貌由此得以改观。
这对于保护北方尤其是关中的生态环境也有重要意义。当时北方人口众多、资源紧张,而南方的情况要好一些,漕运南方物资,以江淮之充裕补北方之不足,北方人口对资源的压力就可能缓和一些,土地掠夺式经营与森林浩劫等也就会少一些。政府获得南方物资,可以增加应付灾害环境的能力,有力量安置灾民,迅速恢复受灾的农田生态系统。[1]355
要之,汴河之所以能够对唐代的社会经济发挥积极而又巨大的作用,一个重要的,甚至带有全局性和根本性的因素就是它的上述综合效益从一定程度上保证了黄河、淮河,乃至长江流域生态的健康有序。当时的汴河水系网络其实已经转化为黄河、淮河,乃至长江生态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它的引水、分洪等作用的发挥以及唐廷对其的疏浚对保证黄河的长期安流、减少灾害频度意义重大。对此,王育民先生称,在唐末之前黄河是利多害少。[9]288不仅黄河流域生态环境没有遭到大的破坏,而且与汴河、黄河相通的诸多天然河溪、航运线路及湖泊灌渠都直接或间接地受到影响,进而形成了利多害少、良性循环的生态环境。正是借助这种有利条件,汴河流域社会经济才得以全面而又稳定的发展。汴河上游的汴州之所以能够取代传统的两京成为五代诸朝及北宋的都城,缘于两京的衰落和汴州的兴起,而这一落一起与当时当地的生态环境有着重要关系。[1]381
汴河开发的目的是兴利除弊,但由于其从诞生就已融入自然地理之中,必然会受到人类活动和自然地理的双重影响,这种相互作用的时间久了,势必产生一系列生态问题。邹逸鳞先生曾指出唐宋时期汴河存在的问题有:流量不均、泥沙问题、冻封阻运等。[10]另外,汴河的西北东南走向,易造成汴河之西地区的排水不畅,使土壤渐趋盐碱化。[11]
汴河水引自黄河,自然就会受到黄河泥沙的影响。《旧唐书》(卷 113)说:“河汴有初(淤),不修则淀毁”,《唐会要》也有“汴流浑浑,不修则淀”[12]的记载。这些均说明汴河在唐时就已出现严重的淤塞现象。泥沙的淤积首先会使汴河河口积沙,上游水流不畅,从而造成汴河河口的屡易,于是就出现了上述板渚河口与梁公堰交替使用的情形。其次会使汴河河床随之抬高,壅塞水路,造成航运中断。再者不利于汴河的分洪,使得黄河下游压力增大,容易决堤,导致水患。这些都为将来汴河的溃决堙废埋下了伏笔。对于汴河泥沙的淤积,虽然唐朝对之进行了整治,但仅是权宜之计,暂时缓解了这一问题。随着唐廷清汴工程的中断,唐末五代大部分时间里汴河都处于淤塞状态。
由于汴河纵贯黄淮平原,拦截了诸多东西流向的河流,切断了与两岸湖泊和湿地的沟通,从而破坏了原有的河流湖泊水文环境。以后伴着河床的淤高,堤防也越筑越高,汴河逐渐形成了地上河,遂使东西河流的下泄产生困难,地面积水纵横难排。若遇暴雨季节,便给流域的排涝问题造成严重后果,免不了发生水涝之灾,恶化周边的生态环境。唐宋汴河淤废后,河床变成一道土墙屹立地面,阻碍了两岸沥水的排泄,反过来又使土壤渐趋碱化,并且影响长远,汴河流域人民深受其害。据调察,直至解放前今黄河以南、汴河以西地带,水旱依然无常,盐碱、沙荒、涝洼遍地,有的地方甚至寸草不生,生态环境极为恶劣,这也是造成当地农民生活极端贫困的重要原因之一。
汴河的长年失修,也常给沿岸地区造成重灾,冲毁农田、淹没植被,破坏自然水系及人工水利设施。由安史之乱引起的连绵不断的战争和地方割据,使得大量精壮人口卷入其中。军费的消耗、赋税的增加让农民不堪重负、大量逃亡,故而汴河得不到及时疏浚,终因严重失修导致溃决。穆宗长庆四年,白居易路经此地,眼前已是一片凋敝萧条,因此感慨赋诗曰:“汴渠无景思,秋日又凄凄。地薄桑麻瘦,村贫屋更低。旱苗多间草,浊水半和泥。最是萧条处,茅城驿向西”。[13]卷22,茅城驿茅城驿在宿州西汴河线上,诗中反映了这一带因汴河失修导致浸损农田的悲凉景象。昭宗乾宁四年,汴河下游在埇桥东南溃决,两岸全部沦为沼泽。[14]卷292这不仅使汴河完全失掉漕运机能,也严重摧残了沿岸的自然水系和农田水利。流域沟渠陂塘的淤废使得水量的正常调节功能丧失,导致了一连串生态问题。
汴河的开凿为沿线城市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水源条件,并且汴河多穿城而过,既供养了这些城市,又优化了城市水环境,进而形成了以水源为中心的良性城市生态系统。隋唐沿汴城市用水主要是居民用水(包括日常饮用、洗涤等),一些园林宫苑用水和手工业作坊用水(如纺织业的洗染等),以及城市绿化草木的浇灌所需等等。伴随这些城市的崛起、经济的发达,城市人口猛增,官私手工业作坊日巨,城市消耗的水量自是越来越大。汴河沿岸的较大城市,如汴州,是唐代政治、经济活动的中心地区,又是人口集中的地方,它的孕育和发展不能不受当时当地自然条件的限制,水资源条件作为重要的自然因素在汴州城市的发展过程中必然起到重要作用。汴河自西向东横贯汴州中部,是当时城市用水的主要来源。丰富便捷的水源条件也是汴州后来成为宋都的重要因素之一。不仅汴州如此,沿汴的其他中小城市宋州、泗州、宿州等,都是依靠汴河作为其城市发展的血液。
诚如周魁一先生所言:“城市水利直接关系城市生存、制约城市发展、影响城市生态环境和社会环境。中国许多历史名城具有独特的城市风貌,良好的城市环境,是与优秀的城市水利规划和完善的水利设施紧密联系的。”[15]可以说,如果没有汴河充足的水源,汴河沿岸的城市的水利规划和完善的水利设施就无从修建,也就难以吸纳大量的人口,更谈不上发展和崛起了。
隋唐时期,木材仍然为主要的建筑材料,随着汴河沿岸城市的发展,城市建设也突飞猛进,大量消耗周边的森林资源是毋庸置疑的。仅以汴河沿岸几个新崛起的商业城市为例,如唐建中二年(781),李勉扩建汴州城,周20余里一百五十步,仅新衙署就增建了方圆约四里之广,[7]列传第81,李勉传汴州随之成为汴河上的“雄都”;再看宋州,杜甫称之曰:“邑中九万家,高栋照通衢”,[5]卷222,杜甫《谴怀》仅从“高栋”、“通衢”即可想见当时宋州城市建筑规模之巨大;新兴的宿州城也是遍布客房货栈和茶楼饭庄;河阴城则是一派“高城新筑压长川”的壮观景象,[5]卷518,雍陶《河阴新城》城内还遍布大量的储粮仓屋。这些城市的发展与崛起,加之流域内其他城市如徐州、亳州等的发展,城市建设所用木材当不在少量。
唐代前期汴河流域的人口恢复和发展较快,木结构房屋的建造数量和规模自是日渐扩大。隋唐时期,煤炭等矿产能源材料尚未推广应用,作为居民做饭、取暖所需主要燃料的柴薪的增加也当顺理成章。因此,为取得建材和薪柴而乱砍滥伐也消耗了大量森林资源。据马雪芹先生研究,这时黄淮平原地区和附近浅山地区的森林已几乎完全消失,建筑所需要的木材只好取之于远方深山。[16]
由上可知,汴河流域城市的发展不仅直接破坏了流域内的林木资源,而且也间接破坏了黄河中上游的森林资源。森林是生态系统的主体,不仅具有涵养水分、促进正常水循环、调节生态平衡的功能,同时,森林的树冠和根系还可截流降雨,防止水土流失。林木被过度采伐易引起生态系统的紊乱。隋唐对黄河中游森林进行了大肆砍伐,使黄土高原失去森林保护,水土流失加快,黄河中挟带泥沙又开始在下游河道大量堆积。这对于黄淮地区甚至整个黄河流域的生态环境恶化作了一定的量变积累。虽然隋唐时期生态表面良好,但到了宋代以后这种量变就达到质变,黄河决溢显著增加,从此开始了长达千年的第二个泛滥期,黄河中下游地区的诸多生态问题便接踵而至。
关于汴河流域的生态环境,一方面,唐朝对汴河进行了大规模的浚治,使汴河水网在当时具有漕运、分洪、引水、灌溉、运输、植树绿化和改良土壤等综合效益,与周边环境一起构成良性生态系统,起到了优化生态环境的作用。同时,缓解了汴河及黄河下游的水流压力,减少了水患,有利于汴河及黄河下游地区生态面貌的改观,对于保护关中一带的生态环境也有间接作用。另一方面,汴河对流域生态环境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自然上,汴河引水黄河,泥沙的淤积河道使汴河河床随之抬高,壅塞水路、妨碍分洪,使得下游黄河压力增大,形成水患威胁;人为上,唐末对汴河的严重失修,使河水四溢,又破坏了沿岸的生态系统。汴河对沿线城市的发展也产生一些生态影响,即汴河为沿线城市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水环境,促进了城市发展;但城市的兴建也大大消耗了森林资源,造成水土流失严重,这些都给宋代黄汴流域生态的恶化留下了隐患。
通过对唐代汴河流域生态环境的综合考察,对于丰富和深化古代生态环境的认识无疑具有重要意义。深入研究汴河流域的环境史,对当今运河的利用和治理也可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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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the Bian Canal and Its Basin in the Tang Dynasty
Jing Hongbo,Yang Yuxia
(School of Earth Sciences and Engineering,Suzhou University,Suzhou 234000,China)
The Bian Canal in the Tang Dynasty benefited ecology a lot in that it could be used to draw water,diverse flood,irrigate fields,transport goods,plant trees and improve soil and so on.Pressures of the Bian Canal and the downstream of the Huanghe River were alleviated because the Bian Canal was dredged by the Tang government,which ensured shipping,reduced flood and protected ecological environment.However,the natural environment along the banks is now destroyed because the riverbed is silted up by mud-sand.In addition,building cities leads to the consumption of forest resources,and thus causes great damage to ecological system.
the Tang Dynasty;the Bian Canal;ecological environment
P208
A
1672-447X(2011)02-0023-004
2010-09-27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项目(2009sk290zd);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项目(2011sk466);安徽省社科规划项目(AHSK07-08D153);宿州学院人文社科研究资助项目(2008ysk07)
井红波(1976-),安徽宿州人,宿州学院地球科学与工程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史、历史地理学;
杨钰侠(1956-),安徽蚌埠人,宿州学院人事处处长,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史、地方史。
高 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