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创新与发展——兼论西方代议制的选举民主的本质及历史局限性

★何彬生 曾昭伟

论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创新与发展
——兼论西方代议制的选举民主的本质及历史局限性

★何彬生 曾昭伟

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是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协商民主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它与选举民主相辅相成，有机统一，在推进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中具有多方面的特点和优势。深刻领会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创新与发展，对划清社会主义民主与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民主，推进人民政协的思想建设和理论建设，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协商民主；选举民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创新与发展

一、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突破了近代西方代议制的选举民主制无可避免的历史局限性，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一个创造，深刻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特色和本质

众所周知，在民主的实现形式方面，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普遍采用的是代议制的间接民主，即由选民通过投票选举产生国家权力机关，再由它们代表选民来行使国家权力。从而使投票选举在代议制民主中具有决定性作用。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深深植根于中国大地。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经过长期实践和反复探索，建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为基本框架的人民民主的制度体系。这其中，既有人民通过投票选举、投票行使权利的民主形式，又创造了协商民主这一民主形式。这两种民主形式的结合突破了近代西方代议制的选举民主制度不可避免的历史局限性，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一个伟大创造。一是从我国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的产生和发展过程来看，就深深植根于中国的土壤，体现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民主本质。这一民主政治形态的形式本身就是中国现代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它是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与中国现当代特殊的历史条件和政治生态环境相结合的产物，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个重要的积极成果，是中国共产党人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种子移植于中国特定土壤，用自己的政治智慧浇灌和培育出的政治文明之花，因而在本质上属于社会主义民主的一个组成部分。二是从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的发展历程来看，鲜明地体现了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这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根本特征。以统一战线为理论基础的中共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经历了从“联合革命”到“协商建国”再到“合作治国”的一系列历史性转变，充分显示了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两种形式共同存在与发展的强大生命力。正如毛泽东同志1954年在第一届全国人民大会上所指出的:“人大的代表性当然很大，但它不能包括所有的方面，所以政协仍有存在的必要。”三是从当今世界政治形势发展的总态势和比较优势来看，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这一符合中国国情的民主形式具有不可取代的优越性。由于代议制的选举民主存在着内在不可克服的缺陷，选民只能通过投票来决定谁代表他们行使国家权力，而不可能自己直接参与国家权力的行使，他们的民主权力实际上就是隔几年参加一次选举投票而别无其他。与此相对应的，是中国特色的这种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的制度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充分发挥了最大限度调动人民群众积极性，整合各种社会资源，协调各种利益矛盾，稳定政治局面，构建和谐社会，保障改革开放及现代化稳定健康快速发展的巨大历史作用，显示了当今世界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风景这边独好”，这再一次说明了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比起竞争性民主来，具有独特的优势，可能成为当今世界多元社会中民主政治发展的一种主导性选择。

二、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突破了将选举作为民主唯一形式的片面性，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的内涵，为人类政治文明提供了一种新型的民主形式，具有特色鲜明的制度优势，显示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优越性和生命力

其一，我国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作为社会主义民主的形式，从基本政治制度到政治体制和运行机制，体现着多层次、多方面的政治关系，体现了以和谐为核心的价值观，有利于建立起权力与权力之间的平衡机制，拓宽党和政府与人民大众联系的渠道，激发非政府部门所蕴藏的巨大潜能，表现出政府与公民的良好合作，体现了政治国家与公民社会的新型关系，实现了政府、经济和公民社会之间一种和谐的政治架构。

其二，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体现了以“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结合和辩证统一”为基本特点的社会主义的政治文明的内涵。协商式民主的发展要求以中国先进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要求为基础和前提，以反映现代化的先进文化和文明为基本价值取向，以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为着眼点和落脚点，这就必然要把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体现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核心价值观念的人民当家作主，以及把保障人民民主充分实现的依法治国，这三者有机地联系在一起。

其三，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体现了民主协商与民主决策的结合，是民主集中制原则在我国政治生活中的完善和发展。协商式民主能够在决策过程中较好地做到尊重多数人的意愿，又尊重和照顾少数人的合理意见和要求，克服了单一的多数通过的民主决策机制的缺陷，在实现多数人的民主权利的同时，使少数人的意见得以充分的表达，实现了尊重多数与保护少数的统一，实现了民主与集中的辩证统一，提高了决策的民主化和科学化程度。

其四，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把内容与形式统一起来，体现了民主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为社会政治参与提供有序的民主参与渠道、制度化的组织程序，体现了民主理性与民主程序的一致性，保证了各阶层人民利益在决策中得到真正体现，是中国现代化建设所必需的较高的政治参与和长久的政治稳定并存的保证。

CIM技术能够成功落地，造福百姓，需要在软件与硬件方面协同发展。以省级单位为例，构建城市信息中心，这是硬件系统，还需要同时开发基于CIM的城乡建设管理软件系统，包括建筑和模块化的信息，配置与互联网的结合，作为城市还应该有更多的宣传媒体，包括城市信息，宣传信息化的呈现，媒体化的工作整体推进。因此，信息模型的发展更需要各方的信息合作，共同推进，最后的目标就是实现城乡的可持续发展，也把我们的可持续发展成为世界可持续发展的组成部分。

其五，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适应了社会转型时期和建设小康社会进程中改革、发展、稳定三者辩证统一的要求，体现了一种既有结构的多元性，又有核心的一元性的新型的社会主义民主形态。既体现了现代民主平等、协商、合作精神，又有利于形成社会主义的统一意志和团结的力量；既是现时代党和政府政治合法性的源泉，又是中国现代化对民主形式的一种理性选择。

三、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结合突破了西方所谓选举制度终结了选人制度的“终结论”神话，充分吸纳了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优秀成果，全面提升了社会主义民主的品质，具有广阔发展前景和创新优势

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结合使民主的价值定位更趋人本化。

如前所述，西方代议制的选举民主由于存在着内在的不可克服的缺陷，这种隔几年一次的选举投票，也往往由于各利益集团之间在竞选中利用金钱等手段操纵，根本谈不上什么代表选民意愿的真正意义上的民主。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在充分发挥选举民主表达选民意志的同时，按照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要求，坚持以人为本，依靠群众的力量、聚集群众的智慧，举爱国统一战线方方面面的社会力量和各族各界贤达良才之力，运用政治协商的方式，表达社会各阶层、各界别、各团体群众参与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民主权利，制定路线、方针和政策，推动着中国各项事业健康发展。通过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这一形式，使党和国家的重大决策建立在充分政治协商的基础上，成功地实现了人民代表大会这一根本政治制度与我国多党合作的基本政治制度的有效对接，扩大了公民的政治参与，拓展了民主的社会基础，增进了解，扩大共识，形成合力，为形成决策和决策实施创造良好的民主氛围。使之进一步体现民主价值更趋人本化的要求，努力做到人民利益最大化。这就从根本上克服了单纯实行选举民主所难以避免的缺陷。

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结合使民主主体更趋广泛化。

西方的代议制的选举民主，从形式上看，一人一票，所有的公民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似乎很广泛很平等。但事实上由于资本主义社会是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存在着严重的阶级对立和贫富两极分化，在这种表面的平等下掩盖着的是事实上的不平等。与此根本不同的是，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理论的核心概念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它要求政治共同体成员参与公共讨论和批判性审视具有集体约束力的公共政策。形成政策的协商过程不仅建立在政治谈判或契约性市场交易模式基础之上，而且还受公共利益责任的支配。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的主要目标是广泛利用公众理性，在理性上达成共识，寻求最大限度满足所有公民愿望的政策，使之具有了空前的广泛性。

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结合使民主程序更加制度化规范化。

建国60多年特别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们已经成功地建立了一个比较完整系统的人民民主的制度框架，这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道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在这一制度框架中，坚持和完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同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体以及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有机统一的。这种有机统一，在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有机结合上得到了成功体现。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都是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选举民主主要体现在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上，人民通过选举代议机关行使国家权力。协商民主主要体现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上，通过这一制度充分反映各阶层的意愿需求和利益。

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结合使民主方式更趋丰富多样化。

实践证明，民主是一个理论问题，更是一个实践问题。一个国家的民主制度是否具有生命力，是否具有优越性，最根本的判断标准在于这种民主制度在实践中的功能和效果，而不在于是否与其他国家的民主制度相一致。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创新，其实现方式是多样的，既包括公开、公正、透明的民主选举，也包括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和参政议政等，而每一种职能履行的途径也是多样的。这种丰富的政治协商形式和多层次协商格局在人民政协的工作中得到了最生动的体现。

人民政协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重要机构，实现政治协商的主要形式有：政协全体会议，常委会议，主席会议，常委专题座谈会，各专门委员会会议，以及根据需要召开的各党派、无党派人士、人民团体、少数民族人士和各界爱国人士的代表参加的协商座谈会等。

民主监督的主要形式有政协的全体会议、常委会议或主席会议向中共党委、政府提出建议案，各专门委员会提出建议或有关报告，委员视察，委员提案，委员举报或以其他形式提出批评和建议，参加中共党委、政府有关部门组织的调查和检查活动。

至于参政议政的内容和形式除政治协商和民主监督的内容和形式以外，还包括选择人民群众关心、党政部门重视、政协有条件做的课题，组织调查研究，积极主动地向党政领导机关提出建设性的意见，还可通过多种方式发挥委员的专长和作用。这些生动多样的民主形式，基本涵盖了社会的各个领域，代表了社会各方面的利益。正是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这种广泛的代表性，确保了最广大人民的意愿和利益都能够通过他们的参政议政得到充分的反映和表达。

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结合使民主决策更趋科学化。

马克思恩格斯曾经指出：“民主是什么呢？它必须具备一定的意义，否则它就不存在。因此，全部问题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根据马克思的科学解释，无论选举民主还是协商民主，主要通过参与者自由、公开地表达或倾听，理性、认真地思考各种意见和建议，进而做出合理的选择。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能够培养社会公众的集体主义意识以及推动社会成员之间相互尊重、相互理解，有力地促进决策科学化。

以人民政协的政治协商为例，人民政协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重要政治形式和组织形式，聚集着社会各个领域一大批专家学者和志士仁人，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军事等学科方面，造诣精深，多有建树。决策前请这些人士开怀畅谈、纵论大势、策划发展、预测效果，可以从更高的层面讨论研究人民群众思想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差异性和物质文化需求多样化的表现，听到丰富多面的社情民意、系统深刻的理论解析、生动具体的典型明鉴、超前有效力的教育启迪、切实可行的决策方略。充分而准确地反映社会不同阶层、不同界别、不同群体的新变化、新愿望和新要求，为党政部门提供充分的情况依据和有价值的意见参考，使决策具有全局性、综合性和前瞻性。

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结合使民主环境更趋和谐化。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历史进程表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结合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一个创造。它不但通过健全民主制度、丰富民主形式、拓宽民主渠道、充分保障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各项民主权利，坚持了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为整个社会创造了一个和谐宽松的良好民主环境，同时也为政治体制改革和民主政治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经验。认真总结协商民主和选举民主结合的经验，对于我们在推动经济基础变革的同时，推进政治体制改革是十分有益的。从人民政协思想建设和理论建设的视角来看，充分发挥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的特点和优势，不但使政协能够为保持社会的和谐稳定和协调发展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而且有利于推进整个社会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环境的形成和发展。实践证明，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相结合是我们党和国家创造的一种政治文明，是文明执政的表现。

10.3969/j.issn.1009-2293.2011.0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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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293（2011）01-0012-04

何彬生，长沙医学院董事长、执行院长，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邮编：410219

曾昭伟，长沙医学院思想政治教研部主任、科研处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