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案例教学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

李运庆

（国家林业局职业教育研究中心，江苏南京，210046）

浅析案例教学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

李运庆

（国家林业局职业教育研究中心，江苏南京，210046）

案例教学作为一种先进的教学方法和教育理念，其在人才培养过程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和影响，但其在实际实施过程中尚存在理解有误、选择不当、功能放大、师生难以驾驭、课堂互动不足、原创案例开发滞后、考核机制不健全等问题，因此，必须采取多种途径全面加强、改进案例教学，使其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和在育人过程中的作用和影响。

案例教学；问题；对策

所谓案例教学是指教师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任务的要求，在课堂上，通过对一个具体情境的描述，引导学生运用一定的理论知识和技能对这些特殊情境（案例）进行分析、讨论，探讨处理方案；在课堂外，帮助学生选择一个专题，结合教育教学实际进行研究，探索教育教学规律，从而提高学生创造性运用已有的知识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的一种教学模式。［1］案例教学作为一种先进的教育思想、理念、方法和教育模式，其不仅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内在素质和能力，能够缩短教学与实际生活情境的差距；而且，体现了教师与学生各自的角色和责任，有助于教学相长，形成融洽的师生关系。［2］与此同时，由于案例教学自身所具有的特殊授课形式和教学目标，使得其不仅有利于学生知识的学习和掌握，而且，有利于学生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能力的形成和培养，同时，由于案例教学需要学生的充分准备和参与，从而激发了学生自主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所有这些都有利于教育教学质量的不断提高和改善。

但与此同时，在充分认识到案例教学优点和长处的同时，也要及时总结、明晰其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从现有相关研究情况来看，已有学者作了一些探索和尝试，如有学者就中学案例教学存在的误区以及在操作过程中应注意的一些问题进行了阐述；［3］有学者对案例教学中选择案例存在的问题及对策进行了研究。［4］所有这些研究和探索都为进一步改进案例教学、提高教育教学的质量和水平提供了有益的参考和借鉴。但由于现有相关研究大都局限于案例教学的某个阶段或层级，关于案例教学存在问题及对策的研究相对较少，因此，本研究拟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明晰案例教学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并针对具体问题提出相应的对策。

一、案例教学存在的主要问题和不足

（一）案例方面存在的问题和不足

第一，对“案例”的理解存在误区。“案例”是案例教学的主要载体，因此，案例的好坏直接影响、乃至决定案例教学的质量和效果。但在案例教学实际操作过程中，却存在对“案例”理解有误的现象。如有教师将“案例”等同于一般的“举例”，将“案例教学”当作“举例教学”；有的教师认为案例就是故事或小说，案例教学就是讲故事。由此导致部分教师仅仅将案例看作课堂教学过程中的调剂品和课堂气氛的缓冲剂，仅仅将案例看作一种趣味陈述和娱乐，无法真正理解案例的内涵以及案例教学的实际要求。

第二，案例选择不当，内容陈旧。一般而言，在案例教学中使用的案例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和典型性，其要求与课程的授课内容和教学目标具有较高的契合度和关联性，但由于部分教师对案例的内涵以及案例教学的基本要求不甚明了，导致其在案例的选择上不够严谨和科学，造成所选案例与授课内容相脱节，无法达到课程教学目标。此外，由于部分教师缺乏对案例的收集、整理和更新，导致其案例数量较少，而且，内容较为陈旧，由此导致部分案例随着时间的流逝已失去讨论和研究价值。即使是一些新编辑的案例，由于编写流程复杂、时间过长，加之受版权约束，很多案例即使以“新案例”的面孔出现在课堂上，但其内容已成为“历史事实”。因此，在网络化、信息化迅猛发展的今天，案例的“过时”必然会影响到教学效果和教学质量。［5］

第三，部分师生对引进案例水土不服，难以发挥案例教学的实际效果。由于案例教学主要发源、兴盛于西方，因此，我国在案例教学中使用的很多案例也主要来源于西方社会。但由于西方社会与我国具体国情存在较大的差异，其存在的问题以及产生问题的原因和解决方法与途径等都存在较大的差异，使得很多教师在此类案例的教学中仅仅进行案例的陈述，而无法结合具体情境进行讨论、分析，由此使得部分师生在此类案例教学实践中“对现成案例的背景，水土不服，以至于常常将案例教学变成根据资料回答问题，失去了案例教学应有的魅力”。［6］

第四，原创案例开发滞后，难以满足教学基本需要。由于案例具有很强的情境性、实践性、综合性等特点，因此，一个成功案例的形成不仅需要案例采编人员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判断能力，而且，需要采编人员具有较强的理论功底和概括、总结能力，因此，原创性案例的形成对采编人员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而且，由于部分案例涉及部门较多、人员较复杂，案情较为曲折，其完整案例的形成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正是由于案例形成的种种困难导致我国原创性案例相对较少，很多教师宁可选择从西方引进案例，也不愿自行开发案例，由此造成我国案例开发的相对滞后。

（二）案例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

第一，案例教学的功能被放大，存在案例教学“万能论”倾向。尽管案例教学存在很多的优点和长处，但由于案例教学自身较高的操作要求和理论要求，使得其对师生自身素质和授课内容提出了较高的要求。但部分教师仅仅看到了案例教学的优点和长处，没有意识到进行案例教学所需具备的前提条件和基本要求，导致其将案例教学的功能放大化，并认为案例教学可以取代其他授课方式，由此，造成对案例教学功能的误解和实践中的滥用，直接影响了教育教学的质量及效果。

第二，部分案例教学缺乏师生互动，无法正常开展相关教学活动。师生互动是案例教学正常进行的基本要求，也是衡量案例教学基本质量和水平的重要标准和指标。但由于部分教师自身的水平限制以及在案例教学过程中对自身角色定位的错误理解，加之部分学生受原有应试教育模式的影响和自身理论积淀的薄弱和口头表达能力的欠缺，导致部分案例教学缺乏必要的师生互动，无法深入开展案例教学相关工作。

第三，案例教学考核机制不健全，难以达到预期效果。案例教学的考核既是对案例教学结果的测量和评价，也是对案例教学过程的监控和引导，因此，案例教学考核机制的健全与否、科学与否直接影响、乃至决定案例教学的效果和导向。但在目前的案例教学过程中，由于案例教学自身开放式的授课方式和多元的结果导向，导致对案例教学效果的评价较为困难，由此也加大了案例教学考核机制建设的难度，这不利于案例教学的规范运作和有效进行。

（三）师生存在的问题和不足

第一，部分教师自身水平有限，难以满足案例教学的要求。案例教学不仅需要教师根据学生实际情况和授课内容，选择合适的案例，而且，在案例教学过程中要明确自身的地位和作用，充分调动学生参与案例讨论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并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予相应的提示和评价，这对任课教师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但由于部分教师一方面缺乏对案例自身及教学过程的准确理解和把握，另一方面，缺乏相应的实践经验和理论积累，由此，导致部分教师难以控制课堂的节奏，不能很好地组织课堂教学，从而无法达到相应的教学效果和目标。

第二，部分学生理论积累不够，难以真正参与案例讨论和分析。案例教学的有效进行，一方面取决于恰当的案例的选择和教师的正确引导，另一方面，则取决于学生的充分参与。而学生的充分参与则必须建立在学生相关理论和知识储备的基础之上，如果缺乏必要的知识积累和理论积淀，案例分析和案例讨论将流于形式，无法达到预期的教学效果。而从现有案例教学进行情况来看，部分案例教学在时间安排上存在偏差，部分学生理论知识较为匮乏，无法充分展开案例教学的讨论和分析，不能达到理想的教学效果。

二、加强案例教学的方法与途径

（一）加强对案例教学的宣传和引导，营造良好的案例教学氛围

虽然案例教学在西方教育教学过程中得到了较为充分的利用和发展，我国部分领域和行业也逐步引进了案例教学的模式和方法，但从总体而言，案例教学涉及的领域和行业相对较少，现有的案例教学也尚未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作用和影响。因此，必须进一步加强对案例教学作用和意义的宣传和引导，尤其是要在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过程中注重根据学科、专业、课程特点，有针对性地引进案例教学的方法，并真正遵循案例教学的基本要求和规范，充分发挥案例教学的作用和效果。以此，在高校营造良好的案例教学的氛围，鼓励教师和学生充分参与到案例教学中去，并在教学实践中不断丰富、完善案例教学的内容、方法。同时，以此为契机，将其作为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和教学方法改革的突破点，不断丰富、完善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方法与途径。

（二）加强对师资队伍的培训，使其具备案例教学的基本能力和素养

案例教学作为一种教学方法，对教师具有很高的要求，不少介绍哈佛大学商学院案例教学经验和做法的文献都指出，规范的、程序化的案例教学至少要包含以下的要素：专家学者精心编制的案例，教师对选择的案例做出精心阐释，学习者在理解的基础上对案例做精心的评点，或进行角色扮演。［7］但从我国现有案例教学师资队伍基本情况来看，整体素质相对较低。因此，必须首先加强对教师的培训，使其具备案例教学的基本素养和水平。

第一，加强对案例教学的正确理解和认识，确保案例教学的顺利进行。作为案例教学的组织者，教师必须首先要正确地理解案例教学的含义和其在实践操作中的基本规范和要求，只有这样，教师才能选择合适的案例，并能正确认识自身在案例教学中的地位和作用，从而，能够确保案例教学的效果。

第二，重视课堂管理，注重目标引导和规划。案例教学不同于一般的课堂授课，其具有较强的目的性、授课方式的开放性以及结果导向的多元性等特点。因此，教师在教学过程中要注意对课堂教学的管理，加强对教学目标的规划和引导，创设良好的、民主的、具有建设性的课堂气氛和环境，以此确保案例教学的有效进行。

第三，提高案例分析的方法和手段。有研究表明，绝大多数的案例分析方法手段单一，并无明显的优劣差异，从而导致学生并没有很强的案例分析期望，由此导致作为案例教学的重要环节中的案例分析，还未发挥其真正的作用。［8］这就需要任课教师在授课过程中注重案例教学和分析的方法，充分发挥教学方法在授课过程中的作用和影响。因此，在案例教学过程中不能只是教师个人的详细论证分析，而应采取多种教学形式，如分组讨论、角色扮演、全班讨论、课堂辩论、情景模拟等，在对话、合作交流中达成多种知识理解视角的融合。同时，也可采用参与式案例教学、网络案例教学、视频案例教学以及及时型案例教学等模式进行案例教学的改革和创新。

（三）重视案例的收集和整理，建立健全案例库

案例是案例教学的核心，案例选择是案例教学成功的关键，案例选择不恰当，就会削弱学生学习的系统性和学习的主动性，同时也会限制学生的思维活动，达不到案例教学的目的和效果。但由于我国进行案例教学的时间相对较短，案例积累较为单薄，加之，原创性案例开发滞后，导致案例的匮乏和质量偏低。因此，要想保障案例教学的有效进行，各高校必须通过多种途径，如通过生活实践、社会调查，通过网络、广播、电视等媒体搜索，通过查阅报纸、杂志、书籍等进行全方位的案例收集和整理，［9］确保案例的数量。同时，也可根据我国具体国情，结合专业、课程具体内容进行原创案例的建设和整理，努力创建案例库。在案例收集和整理的过程中要注意案例的质量，以此确保案例教学的效果。

（四）合理安排案例教学的顺序，注重对学生参与意识的培养和锻炼

学生的参与程度直接影响、乃至决定案例教学的实际效果，因此，在案例教学过程中，要注意加强对学生的引导和激励，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到案例教学的讨论和分析中。这就需要在案例教学中做到以下几点：

第一，要合理安排案例教学的顺序，确保学生具有案例分析和学习的理论基础和知识积淀。案例教学作为一种教学方法和理念，其在对学生思维能力、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能力以及师生互动、良好师生关系的养成等方面具有其他教学方法所无法比拟的优势。但与此同时，由于案例教学自身的内在要求和特殊的授课形式，这对学生理论知识的积累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因此，如果没有传统教学的基础，学生的基础知识和素质水平不够，缺乏必要的综合观察、分析和判断能力，直接接受案例教育是比较困难的，难免陷入被动的局面。［10］因此，在课程设置和安排过程中，要注意课程的顺序，要使学生在接受案例教学时具备充足的知识储备和理论基础，以此确保案例教学的正常进行和深入开展。

第二，在案例教学过程中，教师要注意营造民主、和谐的课堂气氛和良好的心理氛围。有学者指出，任何组织都是由各种契约构成的集合体。高校课堂教学的有序开展不仅依托于学校组织中的相关纪律规约、成绩评定等刚性约束，更有赖于师生间良好心理契约的构建与履行。心理契约的本质是双方相互责任的一种默契关系，师生间心理契约的状况直接决定着学生的学习动机、学习态度与行为表现。［11］因此，教师在授课过程中，要通过心理契约的构建，营造良好的课堂氛围和心理氛围。而所谓心理氛围，则是指群体在共同活动中表现出来的具有潜移默化作用的情绪状态。它是学生课堂学习赖以发生的心理背景，并影响课堂活动中学生的学习动机、学习行为、学习情感体验以及评价效应，进而制约学生课堂的学习效益。［12］因此，教师在案例教学中要注意通过心理契约的构建，营造良好的课堂心理氛围，以此，促进教育教学质量的不断提高。

第三，在案例教学过程中，要注意良好互动关系的建构和维持，以此确保案例教学的顺利进行和深入开展。所谓互动式关系的建构是指通过对案例教学的策划和组织，培育和发展案例讨论的冲突过程，在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班级与材料之间建立起一个相互启发和激励、相互作用和协作的微妙关系。这是提升案例教学质量，充分发挥案例教学优势的关键环节和有效途径，［13］也是案例教学正常开展的基本前提和保障，因此，必须在案例教学中营造良好的互动关系，并使其不断巩固、发展和完善。

（五）加强考核管理，确保案例教学的效果和质量

由于案例教学自身的授课方式的开放性和结果的多元性，使得其在教学过程和教学效果的评价过程中存在较大的困难，这对案例教学的顺利开展产生了较为消极的影响和作用。因此，各任课教师在案例教学过程中要注意根据培养目标、结合案例具体内容、要求以及学生自身基本特点，对学生在案例教学中的表现进行全面、动态的考核和管理。如可采用档案评价（portfolioassessment）的方法对学生的学习情况进行测评，即把学生的表现，包括每一次的考试、作业、笔记、作品等，按照学生的方式或全班共同的方法，放进个人文件里，并加入学生自评、老师评语、同学互评等，以展现个人学习的历程与意义。［14］也可采用分阶段、分单元考核的方法，即按课程的不同阶段和单元进行单独考核，将各阶段、段位考核结果的综合作为该门课程的最终成绩，将终结性考核常态化。此外，由于不同的课程、不同阶段的学生在案例教学中的学习特点不尽相同，因此，在具体的考核过程，教师也要充分考虑不同课程及学生的具体情况，采取阶段性考核与终结性考核相结合、书面考核与能力考核相结合、教师考核与学生自评相结合、定期考核与随机考核相结合的、灵活多样的考核方式和方法，确保案例教学目标的顺利完成和实现。

［1］ 葛明荣.案例教学模式在教师教育中的功能［J］.中国成人教育，2005（1）：91.

［2］ 孙秀伟.论高职教育案例教学［J］.中国成人教育，2010（24）：117 118.

［3］ 林元龙.案例教学的几个误区［J］.现代教育科学，2004（5）：20 21.

［4］ 刘红霞.案例教学中选择案例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教育与职业，2008（29）：117118.

［5］ 郭文臣.即时型案例教学模式探析［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0（7）：5558.

［6］ 韩利红，陈爱祖，齐会宁.基于自主开发的案例教学研究与实践［J］.教育理论与实践，2009（12）：4951.

［7］ 严强.案例教学程序化和规范化的成功尝试——《南京地方政府管理案例》评析［J］.南京社会科学，2009（10）：138139.

［8］ 郭俊辉，曹旭华，王富忠.案例教学效果的最优模型探索［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0（3）：140144.

［9］ 吴兴柏.“案例教学”中的案例收集［J］.教学与管理，2007（8）：61 63.

［10］ 吴会蓉.略谈历史案例教学［J］.中华文化论坛，2009（7）：281 283.

［11］ 王晶梅.试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案例教学中师生的心理契约［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0（12）：8689.

［12］ 袁书卷.案例教学实施的心理条件研究［J］.教学与管理，2006（8）：6061.

［13］ 张凤林.试论案例教学中互动式关系的建构［J］.商场现代化，2005（10）：306.

［14］ 李斌.案例教学过程的设计与评价［J］.教育与职业，2007（1）：119 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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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运庆（1980），男，硕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