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
——以《德意志意识形态》为例

2011-04-13 11:40张新国
合肥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德意志意识形态哲学马克思主义

张新国

(厦门大学 哲学系,福建 厦门 361005)

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
——以《德意志意识形态》为例

张新国

(厦门大学 哲学系,福建 厦门 361005)

哲学意义上的“启蒙”,首先意谓现实的人立足于“社会学意义上的形态学时间”之中,不断实现主体思想的理性化,进而在形而上价值理性的提携下,实践性和创造性地重构属人的现实世界。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当代中国文化的价值向导,能够与中国传统思想和现实社会有机地融为一体,有内在的逻辑应然性,其中首要的一点在于我们对于文化启蒙范型的普遍性诉求。

启蒙;范型;马克思主义哲学;重构;历史性

俞吾金在其《启蒙的缺失与重建》一文中谈到:“从近代中国以降,启蒙精神一直处于边缘的,甚至缺失的状态。”[1]这一论断审慎而严肃地点出了当代中国文化发展根基问题的症结。近代以来,特别是“五四”以来,在哲学意义上,我国文化现实可以概括为三大格局:传统主义、新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三者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问题一直是学者们讨论的核心。这一问题可以合理地转换为究竟应该如何看待中国文化版图之间的内在逻辑。简言之,引领当代中国文化发展的、融超越性和实践性于一体的启蒙精神究竟是否在场?其内容和形式分别是什么?对此,学界讨论还未足够深入。笔者认为,究其实质,马克思主义哲学完全可以担当当代中国文化发展的范导——启蒙范型。

一、中国启蒙运动理解的现状与诠释的限度

方克立在谈到文化的体用问题时将张岱年先生综合创新的文化观概括为“马魂、中体、西用”[2]。对此,可以从不同的文化视域加以诠释,但是学者们,尤其是现代学者,已经逐渐摆脱了文化中心主义的救亡式的思维方式和话语表述模式。更加深刻的是,学者已经逐渐认识到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文化格局中应有的主导地位。笔者在此基础上,认为马克思主义在我们文化格局中的主导地位的真正落实,要依靠其自身哲学启蒙角色意识的自觉确立。

方克立在阐述现代新儒学在当代中国的文化定位时说:“‘五四’以后,中国出现了类似西方那样的‘三分’的思想格局,即所谓自由主义、激进主义、保守主义之三足鼎立。”[3]145-146准确地说,当代中国的这三股思潮在被认肯和遵循的程度上是不一致的,笔者认为,也不应该是公式化和机械化一致的。因为一个文化模型的存在与发展的生命力本身即要求其内在的结构性和开放性。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结构性与开放性不是截然对立的,相反,文化的结构性与开放性互为存在和演进的前提和基础,其是文化体内与外的逻辑面向的两个维度。而文化的这种结构性和开放性共同基于一个思想基点:文化的交互主体性或曰主体间性。正是这种文化的交互主体性,才实现了文化间界域的理性化区分和对象化融通。这种文化体之间在不断升级的层次上得以区分和融通的实现,依赖于学者代际间的传承和创新。而从横向上来看,我们在进行中西哲学比较时,往往流于形式而未深入到哲学精神的深层。正如俞吾金所称:“事实上,这类所谓‘比较研究’只注意不同的对象在表面上的‘形似’,而完全不考虑它们在思想实质上是否‘神似’,是否真正地具有可比性。在我们看来,要打破这种‘无政府主义状态’,使比较研究上升为一门科学,就必须引入一种新的时间观念。”[1]这种哲学比较工作的“无政府主义状态”之所以应该得到彻底改进,主要缘于其会在客观上不断耗散哲学比较的真理性。

但是,如何真正在文化转换上切实取得实效呢?笔者认为对于启蒙哲学的勘定,准确地说,对于将马克思主义勘定为中国哲学的启蒙范型,才能真正在实处角色化地落实马克思主义哲学精神在当代中国哲学文化中应有的价值和功用,进而避免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精神流于空泛的教条形式。因此,与其将“社会学意义上的生态学时间”理解和解释为“引进”,不如说是一种转化型创造。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直到现在早已超越作为外来异质文化引进的思想阶段。那么,作为当代中国文化启蒙范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究竟应该确立什么样的理论内涵及其理论面相呢?我们应该首要地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品质赋予启蒙运动;其次是在启蒙运动诠释限度上,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践优位原则本身也拒绝将启蒙运动与革命救亡的经验历史混为一谈。这一点关乎启蒙运动话语的理性与有效性。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必然性解析

将马克思主义哲学自觉地诠释为中国当代启蒙的范型,学界学者一直在探索,但这种探索还在本质上处于非自觉的思想状态。我们在肯定前人工作奠基性作用的同时,不能忽视其局限性,因为这正是新的理论发生发展的必要性和可能性的立足点。在完成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内涵述谓的基础上,笔者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有其两方面的必然性:一是历史必然性,一是逻辑必然性。需要说明的是,这两个必然性在实际上是结合为一体的。前者及其意义需要我们在哲学诠释学的视域中加以阐明;后者及其意义要求我们在语言分析哲学视界中加以澄清。

(一)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哲学内涵

启蒙曾经在不同的意义上得到阐释,而相关学者也没有完成应有的理论交流,致使马克思主义实践理念指导下的启蒙哲学理论头绪不清,具有不同的理论面向。这种研究的开放性可能在客观上保持各种理论深化的空间,但也同样限制了其理论的系统性的理性化,即干扰启蒙哲学研究深入自身理论的纵深,开显启蒙哲学应有的理论疆域和文化意义。

启蒙有时被径直表述为“启蒙”,有时候是“启蒙运动”,有时候是“启蒙思想”。而我们似乎更应该自觉地维护和诠释启蒙的实践位格,而不能想当然地有植根于旧的传统范式的理念钳制。可是直到现在,启蒙哲学仍然停留在大而化之的文化层面。如俞吾金说:“至于‘启蒙运动’(the En-lightenment),作为名词,其基本含义是指18世纪的欧洲,尤其是法国发生的精神运动,而其引申含义则指称一切精神上、思想上的解放运动。”[1]学者在探讨启蒙哲学的时候往往会有两个维度的局限性:一是理论探索的不彻底性,即单向度地关注启蒙的几个核心概念,然后进行难以取得实效的脉络爬梳和逻辑嫁接;二是理论求索的不彻底性,即没能从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立场勘定启蒙运动的必备特质。这两点正是作为当代启蒙范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所运思和超越的。

简言之,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运动范型,应该和能够自觉克服一般意义上的思想解放的肤浅和救亡革命话语模式的形式化。从而立足于中国传统哲学精神之上,积极吸纳西方哲学方法和义理具有超时代价值的素养,以实践哲学为范导,积极寻求传统的转化型创造,即从生成中的中国文化整体的内部探索哲学层次的思想演进路向。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历史必然性解析——以哲学诠释学为研究视角

笔者此处无意于探讨马克思主义哲学历史唯物主义的生态学时间概念,学界对此讨论的成果令人满意,而是主要以《德意志意识形态》为例,将笔墨花在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历史内涵的辩证理解上。并以此为线索,以当代哲学诠释学为研究视角,顺理成章地追索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历史必然性。

在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中,历史首先是历史的客观存在。难点可能并不在于我们抽象地理解这样的理论,难点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历史地、具体地理解和解释历史的客观实在性,也即将马克思所谓的历史及其历史性还原到我们当下的存在方式和存在状态之中。正像在手稿中所删去的对于“历史科学”的阐述,马克思强调了两个方面:一是“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二是“我们需要深入研究的是人类史,因为几乎整个意识形态不是曲解人类史,就是完全撇开人类史”[4]11。在这两个相互连接的问题中,马克思主义哲学凸显了历史主观性与历史客观性的张力论域的尺度。两个概念我们需要认真分析,即“历史”与“科学”。前者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已经被广泛而深刻地论及,没有原则性的分歧。而在对于“科学”的理解上,直到目前,学界仍然莫衷一是。1957年,伽达默尔写过一篇题为《什么是真理?》的文章。在该文中,伽达默尔这么说:“我们要感谢科学把我们从众多成见中解放出来并从众多幻觉中醒悟过来。科学的真理要求就在于对未经验证的成见提出疑问,并用这种方式使我们对事物的认识达到比迄今为止所知的更多更好。与此同时,我们越是把科学的方法扩展到越来越广的范围,我们就越会怀疑自己是否从科学前提出发全面地进行了对真理的追问”[5]53。伽达默尔对科学的诠释有两处需要读者谨记:一是表述的内容只有在科学表述的述谓形式中才是有意义的;二是科学除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也是科学的题中应有之义。虽然伽达默尔本身在《真理与方法》书中字里行间要表明,人文社会学科的意义不一定非要以科学的名义加以彰显。

在论述“一般意识形态”时,马克思、恩格斯说:“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具有生命的人的存在”[4]11。接下来的论述中又说:“可以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4]11“人的存在”为我们思考自身存在方式以及置身其中的历史情境提供了前提。这种前提不仅仅是一个生物学前提,更是一个属人的文化历史前提。后一句的意思与其说是强调“人与动物的区别”,毋宁说强调的是,在哲学思想意义上人的生物学意义上的形态学时间与人的社会学意义上的形态学时间的自觉程度的区别。在对于人的生产方式进行阐释时,马克思、恩格斯称:“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所生产的物质条件”[4]12。个人是历史的存在者之一,“他们所生产的物质条件”本身即是存在者置身其中的唯一的现实,其构成具有唯一客观实在性的存在者的存在世界图景,并决定着存在者的存在方式和存在者之间的交往方式。不仅决定了存在者与大自然进行能量、物质、信息的交往方式,也决定了人与其他的存在者以及自己立足于其上的历史文化传统交往的方式和程度。

这即彰显出作为当代中国启蒙范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启蒙特质:历史不是超历史的历史想象,历史首先是现实的人的历史,历史的超越价值只有通过历史性本身来彰显。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的通道进入真实的历史语境。否则,难免落入巫术等未经反省的历史文化思维之中。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逻辑必然性解析——以语言分析哲学为研究视角

英美语言分析哲学是有其自身的逻辑精神的,这与持这样一种观点的人在理念上是格格不入的,即认为语言分析哲学只是哲学诠释学的表述模式。后者在实质上抹煞了语言分析哲学的学理独立性。笔者在论述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当代中国启蒙范型的旨趣下,认为具有最大理性化诉求的语言分析哲学可以作为考察和诠释马克思主义哲学启蒙运动哲学思想的最佳视角。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哲学家们已经使思维独立化,同时,他们一定要使语言独立化而成为一个特殊的王国。这就是哲学语言的秘密,在哲学语言里,思想作为言语具有自己本身的内容。”[4]121而在这个论述的前面,“哲学家们”的疑难也被认识并加以表述:“对于哲学家说来,从思想世界降到现实世界是最困难的任务之一。”[4]121这两个密切相关的表述对于我们从哲学语言述谓的外在形式上理解马克斯主义哲学启蒙思想的特质意义重大。维特根斯坦在论述“作为语言主体的自我是语言和世界的界限”时说:“这个世界是我的世界,其显示在这样的事实中;语言的界限,即只有我能理解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6]62即,人的历史现实性只能体现在其可以用现有的语言述谓方法理解和解释的时代话语,至于不可理解和解释的世界,人既不知道它存在,也不知道它不存在,它可能是有意义的,但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无”。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哲学家们的“语言王国”只有切中时代的历史逻辑,才是有意义的,否则只能是一些人工语言的幻想,即便这种幻想不无文化价值。而切中时代的历史逻辑有两层意思:一是不能只是在形而上的世界中无视现实独自结网构造一个莫须有的天堂,意义是一个整体,没有任何单向度的意义成立的可能性;二是语言的历史现实不能抽象地成为哲学意义上的启蒙范型,只有在既有哲学传统的基础上,从时代性的传统自身寻找启蒙的突破口。

在评述思想和观念的独立化时,马克思和恩格斯说:“哲学家们只要把自己的语言还原为它从中抽象出来的普通语言,就可以认清他们的语言是现实世界的被歪曲了的语言,就可以懂得,无论思想或者语言都不能独立组成特殊的王国,他们只是现实世界的表现”[4]122。只有这样,才能有效抵制语言分析的意义僭越,即蔽于话语理性化的全能诉求而排挤如德性伦理等无法量化和分化的人文智慧。语言只有回归其应有的地位,其超越性的价值才能得以生发。如此,勘定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才有其逻辑基础。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实践意义

在不同的历史时代,即便是专就哲学意义上来讲,学者对启蒙的理解与勘定难免看起来大相径庭。这本身不是值得隆重提出的,问题在于我们要从不同的启蒙理论模式中提炼出启蒙的精神。笔者认为,启蒙哲学作为一个人类文化历史上的关键理路,其发生发展有其固有的解构,这一点最早得益于库恩的《科技革命的解构》。这种解构不是在实在论意义上进行讨论,相反,笔者认为启蒙追根究底在于一种文明精神和态度。表现在具体时代思想中,即既具有时代性的启蒙内容,并因此形而上的生成性关怀。而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思想界中,似乎全部具有如此的理论特质。这一点不仅有表可征,而且有因可循。

对于在哲学意义上追索启蒙运动,康德在1784年的《什么是启蒙?》中指出:“启蒙运动就是人类脱离自己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不成熟状态就是不经别人的引导,就对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当其原因不在于缺乏理智,而在于不经别人的引导就缺乏勇气与决心去加以运用时,那么这种不成熟状态就是自己加之于自己的了。要敢于认识!要有勇气运用你自己的理智!这就是启蒙运动的口号。”[7]3康德这句话有两层意义需要同时引起理解者的同情和重视:一是什么是启蒙,即启蒙的内涵;二是启蒙是什么,即如何达到启蒙的目的,亦即启蒙的外延。前者可以具体解释为人要依据自己的理性教化自己,而不是立足于如政治上优越性来目的性地教化别人。正如邓晓芒先生在评述西方启蒙思想的本质时所说:“启蒙不是以教育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对愚昧之见或信仰迷信以及流行的霸权话语进行批判,从根本上来说,(启蒙)是指对任何一种意见的霸权话语本身的颠覆,是对思想自由和宽容精神的鼓吹,其理论基础是建立在近代以来的理性主义、怀疑精神和自我意识的成熟之上的,体现了其思想深层次上的人本主义精神。”[8]这一种思想要求我们在厘定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启蒙思想的范型时,不能再次倒退到革命救亡话语思维统治之下。康德启蒙哲学与其他启蒙思想模型一样,具有其时代性的优势,同时也具有其思想的局限性。康德启蒙哲学之所以被屡屡提起的原因还在于:康德自觉抵制他置身其中的独断式的思想与话语系统。这是一种我们并不愿意遭受的历史境况,这一点使得康德启蒙哲学尤其显得难能可贵。

在检讨康德启蒙哲学的得失时,福柯在《何为启蒙》中说:“当我参考康德的这篇文章时,我自问,人们是否把现代性看作一种态度而不是一个时期”。[9]534这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品质是相通的。马克思、恩格斯在论述“无产者的阶级地位和职责”时说:“任何一个新兴的阶级的实际任务,在这一个阶级的每一个人看来必定是普遍的任务;每个阶级只有把一切阶级的个人从至今仍然套在他头上的一个个枷锁下解放出来,才能真正地推翻先前的统治阶级。”[4]122这一种启蒙主体观,我们可以从福柯的话中来加以比较:“应当认为,‘启蒙’既是人类集体参与的一种过程,也是个人从事的一种勇敢行为。人既是这同一过程的一分子也是施动者。他们可以成为这一过程的演员,条件是作为这过程的一份子;这种情况产生,必须是自愿决定充当其中的角色”。[9]530简言之,启蒙的主体在类的德行伦理指引下努力不断实现自身的理性化,而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中国当代启蒙范型的实践意义也正在于此。

[1] 俞吾金.启蒙的缺失与重建——对当代中国文化发展的思考[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4).

[2] 方克立.关于文化的体用问题[J].社会科学战线,2006,(4).

[3] 方克立.现代新儒学与中国现代化 [M].长春:长春出版社,2008.

[4]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5] 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 [M].洪汉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6]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7] 江怡.理性与启蒙——后现代经典文选[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

[8] 邓晓芒:西方启蒙思想的本质[J].广东社会科学,2003,(4).

[9] 福柯.何为启蒙[M].顾嘉琛,译.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998.

Marxist Philosophy as Contemporary Enlightenment Paradigm in China——A Case Study of German Ideology

ZHANG Xin-guo(Department of Philosophy,Xiamen University,X iamen 361005,China)

“Enlightenment”in a philosophical sense,first refers to the actualman in themorphological time in the sense of sociology,w ho keeps seeking rationalization of the subject thought,and p ractically and creatively restructure the peop le’s real wo rld under the influence of metaphysical value of rationality.Marxist philosophy,as the value guidance for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culture,can be organically integrated into traditional Chinese thought and the reality,w hich has inherent logic necessity,because we all have the common appeal fo r the cultural enlightenment paradigm.

enlightenment;paradigm;Marxist philosophy;restructure;historicity

B15

A

1674-2273(2011)05-0058-04

2011-06-23

张新国(1984-),男,河北邯郸人,厦门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2009级硕士生,厦大学助教老师。

(责任编辑 陶有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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