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婷
(湖北民族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恩施 445000)
民俗,作为某一特定文化比较稳定的行为规范,是千百年传承而来的民族习性、风土人情,对本民族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这种作用持久而顽强,对此展开跨文化研究将产生巨大的学术价值和实用价值。在我们全面推进改革开放,加大对外宣传的大时代背景下,向西方世界译介本民族独具特色的民俗文化尤显重要。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民俗文化能在世界范围内得以传播和认知,方能体现其久远的生命力和独到的影响力。因此,在当今的时代大背景下,展开对少数民族民俗文化的译介工作的迫切性、可行性及规范性不言而喻。
少数民族民俗文化源于千百年来各少数民族的文化探索和传承,其博大精深的内涵构成各少数民族特色文化的精髓,为增强本民族的凝聚力、外延力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翻译在促进各民族文化交流上的重要作用和桥梁纽带作用无可替代。但令人遗憾的是,自翻译活动开始以来,尽管中西翻译理论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和进步,但纵观中国翻译史,前三次翻译高潮,无论是东汉至唐宋的佛经翻译、明末清初的科技翻译还是鸦片战争至“五四”的西学翻译,都以外译汉为主导。中国文化的对外译介明显处于弱势地位,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翻译界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推介力度远远落后于外国民族文化的汉译。而对一个特定少数民族的民俗文化的译介更是屈指可数。各少数民族的民俗文化精彩分呈,在我国改革开放不断扩展加深,中外文化交流日益频繁的今天,中国的翻译工作者应担负译介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任。对一个地区民俗文化的译介工作是个系统庞大的工程,作为一名英语学习者和传播者,在掌握双语的前提下,就如何利用、开发本民族传统文化资源方面做更多的研究,让世界更好地了解本民族是非常有意义的。
自翻译活动开始至今,翻译理论也得到了不断地发展,20世纪以来,国内外翻译理论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和进步,语言学相关理论观点也被运用到翻译研究之中。但是翻译中的文化负载词却始终是难以逾越的难点。一个特定少数民族的民俗文化就是文化负载词的集中体现,如何对其进行准确的定义和翻译对增强本民族文化意识,保护本民族的传统文化,拯救濒危的地方文化,推介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增强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民俗文化是本民族人民智慧的结晶,以民族作为研究对象,带有鲜明的地域特征,展现着本民族的风土人情,对其进行译介研究将丰富本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对外宣传。作为意识形态不可忽视的组成部分,民俗文化是本民族社会、政治、经济的反映。开放的中国,要实现与世界的全方位接轨,必须在充分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优良基础上,做好本民族文化的对外译介工作。这也是“全球化思考,本土化策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近两年来,对民族文化的英译逐渐受到国内学界的关注,比如汉英对照版《昆曲精华》、《吴歌精华》、《评弹精华》、《苏剧精华》等已集结出版,为中国民族文化走向世界作出了很大贡献。同时,“壮族典籍英译研究——以布洛陀史诗为例”还入选了“2008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
武陵山区悠久的历史传承赋予她深厚的文化底蕴,然而地理位置的闭塞和信息的不畅通,曾一度阻止了它的对外发展。随着经济和对外交流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一被神秘化的地区。2011年2月6日土家歌舞等民俗表演在悉尼的成功上演、方兴未艾的旅游业,甚至“仙居恩施”的发展理念都将有力地推动土家文化的译介。
西方翻译理论起源于古罗马、古希腊,其代表人物西塞罗、贺拉斯、哲罗姆的观点至今影响着译学研究和具体的翻译行为。20世纪20年代以来,“新批评”被引入译学研究,其研究仍然局限于原文文本,注重语言层面的讨论。五、六十年代的译学研究仍局限在语言层面上。20世纪70年代后,翻译研究进入“文化转向”。译学研究开始超越语言层面,将焦点置于翻译与文化的相互作用和影响上,并由研究纯粹的字词对等引向语言发生的大背景——文化研究。斯内尔-霍恩比的“综合法”更是提出了翻译研究的跨学科方法,开辟了译学新领地。
中国译界自佛经翻译以来也行成了一定的翻译模式,以道安为代表的佛经翻译家从翻译实践中总结了一些译论。清代以来的科技翻译及“五四”新文化运动而带来的翻译高潮,也为中国翻译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来源。无论是严复的“信达雅”为翻译标准,还是有关译名的讨论,其系统性和可操作性较西方翻译理论而言还是较弱。当前我国的改革开放迎来了翻译实践和翻译理论的第四次高潮,许多杰出的翻译家、翻译理论家们从自身的翻译实践中不断总结规律,并就中西译论进行比较研究,其视角也逐渐转向了文化研究的大背景。
在译学研究中,研究者虽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了多元文化体系中,但对一个特定地区的民俗文化进行译介却还未给予应有的关注。因此,本课题的展开将会为译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研究方向,也期启发其他少数民族地区开展此类译介工作。
民俗学研究是文化研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研究和比较不同文化的民俗对增加跨文化交往的有效性具有十分现实的意义。民俗文化是一个民族生活的高度概括和浓缩,它源于生活、体现生活却在某种程度上超越生活本身。它亦是本民族人民智慧的结晶,对其进行译介研究将丰富本国文化的传承和对外宣传。同时,翻译理论建设也需要不断补充新的材料,以丰富译学研究。民俗文化的译介工作中所产生的难点和问题将为翻译理论研究提供新的角度和思路,从而促进翻译理论向新的模式延伸。
文化负载词一直是翻译中无法规避,也是时常引起争论的话题。如何在译入语中准确传达文化负载词即为翻译中的难点,学术界对此的研究也多限于具体翻译方法的讨论,比如“直译”或者“意译”,“归化”还是“异化”,其目的无非是减少翻译中的误译,而文化到底可译与否还一直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同时,这种研究也多限于对文学作品中文化现象的处理,但实际生活中这种文化现象的传递似乎更值得学术界的关注。然而各地区民俗文化的差异性更为翻译研究增设了难度。因此,从学术研究的现实上看,这一研究领域的突破,将为多元文化框架下的翻译研究提供难得的实例。
武陵地区土家族民俗文化有着悠远的历史传承,民族学界对该领域的研究成果已十分丰富。但将民族学与译学两个学科的成就进行整合式跨文化研究还属空白领域。因此对恩施土家族民俗文化展开译介研究是可行而且意义深远的,并能产生良好的社会影响和实际的经济价值,也将为两个学科的整合研究提供一些例证,为我国少数民族地区民俗文化的保留及对外宣传起到促进作用。
武陵土家族文化源远流长,是中国传统历史文化的组成部分。恩施土家族文化也要在保持自身文化的前提下,不断寻求发展。当然,民俗文化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时代的影响或制约,而带有时代的烙印,只有把这种分析研究建构在中国历史文化和具体国情基础之上,才能使其译介工作真正扎根于本地区,服务于本地区。正是基于此,我们应充分发掘本民族传统民俗文化的精华,并对其展开译介工作。
作为意识形态不可忽视的组成部分,民俗文化是本民族社会、政治、经济的反映。开放的中国,要实现与世界的全方位接轨,必须在充分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优良基础上,做好本民族文化的对外译介工作。民俗文化作为人类文化不可或缺的成分,应该成为翻译研究的内容。开展此类文化的译介是理论对实践的指导,同时也是实践对理论的丰富。
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各民族的对外译介工作多限于对旅游景点、特色产品,以实现招商引资为目的。但由于民俗文化是一个民族千百年来的传承和总结,其丰富的历史文化积淀使其译介既有难点也导致大量的误译甚至错译存在,使得本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不但不被理解反而遭受误解。新的时代应赋予历史以新的现实意义,使历史与现实得以完满地结合。当然,她不可避免受到时代的影响或制约,而带有时代的烙印,所以只有将这种分析研究建构在中国历史文化和具体国情基础之上,才能使其译介工作产生积极的现实意义。
因此,应系统规范翻译行为、统一翻译标准,统一对外宣传语言。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需要多学科人才的配合才能得以实现,但这种规范性是必不可少的。
武陵地区土家族的特殊地理位置为它刻上了丰富的历史文化烙印。土家儿女在保持自身文化的前提下,也应不断寻求发展。目前学界对其的研究及探索已相当广泛,涉及到本民族人民生活的各个领域,而所有这些研究成果已为译介提供了前提条件和基础。但仅就散见于恩施州各景点的翻译而言,错译百出。以恩施土家族“摆手舞”为例。笔者见过如下翻译“wave dance”。“摆手舞”是以土家儿女劳动的场景为创作源泉,以歌颂劳动人民为目的的舞蹈形式。但决非“wave”一词可以涵盖。倘若此类翻译横行,那恩施土家族优秀的民俗文化精髓非但不能被理解,反而还有很多的误解。仅此一例,足见对翻译行为和翻译结果进行规范统一,尤显重要。
诚然,将含有浓厚民族色彩的民俗文化负载词恰到好处而又准确无误地翻译成另一种文字,无疑是语际翻译中的难中之难。但面对社会发展和时代大背景的要求,根据不同的目的,不同的读者群,对原语译语进行多层面的分析,选择最合适的翻译方法,做到既能准确地传递原的语义信息,又能最大程度地保留其民族色彩,达到最自然最切近的对等,十分迫切,而同时也是可操作、可行的。当然,规范翻译行为,统一翻译口径和标准,并非一日之功。这对翻译工作提出极大的挑战,同时也是对译者自身综合文化素质的更高要求。但,即便如此,译界和翻译理论界广大同仁都应在民俗文化翻译方面展开不断实践和探讨,为弘扬本民族的优秀文化,增进民族交流而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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