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人类学的应用研究与实践*

2011-02-20 04:53王志毅
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学报 2011年2期
关键词:音乐学人类学民间

王志毅

应用研究,就是把学科知识和研究成果应用到社会实践中,服务于社会,体现自身学科价值的学术研究,这种价值体现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应用人类学的社会实践而达成的。应用人类学(Applied Anthropology)的发展又是伴随着人类学的发展轨迹而逐渐兴起的。人类学的理论研究与应用研究长期以来一直紧密相连,应用研究一词就是来自人类学的应用研究性工作。我们知道,具有现代学科意义的人类学的形成与欧洲国家殖民主义的扩张分不开。正是由于殖民统治者迫切需要了解和处理被殖民地社会的文化和原住民相互间的冲突,才逐渐对被殖民民族社会、宗教等各种文化感兴趣,最后发展成为一门人类学学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类学学科的形成过程实际上是人类学的知识和研究成果应用于为殖民统治服务的过程。

音乐人类学是ethnomusicology的另一译名,从学科意义上讲,等同于民族音乐学。只是音乐人类学在音乐本体研究的基础上,更注重人类文化的研究。目前音乐人类学的研究虽然已逐渐从音乐本体拓展到人类文化的其他各个领域,但是又陷入了为文化而文化的僵局。可以说,音乐人类学在人类文化的研究上还远远赶不上人类学,而在音乐本体的研究上又不如过去,如今是正躺在音乐本体和文化的夹缝中,逐渐被边缘化了,处在“孤芳自赏”的困境之中。

面对音乐人类学的这种困境,呼吁音乐人类学尽早借鉴应用人类学的经验和方法,积极参与应用研究。建议把研究视角重新投向音乐本体的研究,在音乐本体研究的同时,强调其应用作用。把音乐研究与经济和文化建设紧密结合,积极参与社会关注的音乐问题和决策。转变音乐人类学的为文化而文化的研究范式,着眼于与音乐有关的社会现实和国家建设的重大目标,来发展音乐的应用研究。正如美国民间艺术规划会会长丹尼尔·西西博士所说:“目的在于通过音乐知识的应用使人们看到更美好的生活机遇,然后立即着手制订文化战略以实现这些目标。”[1]以为,开展音乐文化的应用研究才是音乐人类学的真正学科目的。

一、音乐人类学的应用思想

西方音乐人类学的应用思想,可以追溯到“比较音乐学”时期。我们知道,比较音乐学的产生与发展,与欧洲殖民主义的兴起与扩张有关。一些爱好音乐的人类学家伴随着殖民官员和传教士来到被殖民地国家,开始用西方音乐的观点和方法记录和收集当地人的音乐资料。试图去认识和把握这些民族的音乐文化,以至于能更好地处理被殖民地社会的文化和原住民相互间的冲突,达到殖民统治的目的。虽然,应用的目的和研究的观点带有“殖民色彩”和“欧洲音乐文化中心”的偏见,但还是可以认为,这就是音乐人类学应用研究的开端。

到19世纪80年代以后,那种曲解东方文化的殖民主义心态逐渐好转。比如埃利斯的《论各民族的音阶》是这时期的标志性著作,也可以说是“音分”数据测量的鼻祖。这一运用物理声学测量音阶的手段使音乐学研究领域迎来了对乐音体系进行精确比较研究的前途。“音分制”创用以后,随即普遍应用于各国的民族音乐研究中,可以说是音乐人类学应用研究的一个好例子。

在20世纪初,博厄斯的“文化相对论”观念,又开启了从文化背景中去研究非欧地区及其民族音乐的传统。他重视实地考察来说明音乐与社会、经济及文化的联系。他在《原始艺术》中,提出了“文化区域划分”的方法,以此说明原始文学、艺术的起源和早期的文化形态。“他对美国EML最重要的贡献是培养了许多用人类学方法把音乐置于其文化背景中进行研究的学生(哥伦比亚大学)。”[2]

20世纪50年代以后,梅里亚姆在《音乐人类学》(1964)一书中断言,在应用音乐民族学中,对未来的把握和主动性更为重要。胡德是另一个具有这种思想的代表,他创造了“双重音乐能力”的理论和实践,坚持把这种观点和研究贯彻到教学中去。由此,美国和欧洲许多院校正式开设了“民族音乐学”(ethnomusicology)课程,“民族音乐学会”(society for ethnomusicology)等学术团体也相应建立。

这时期还要特别提到的是美国音乐人类学家洛马克斯和伯特金。洛马克斯是歌唱测定体系的创立者,在他的《民歌的风格与文化》一书中,提出了“歌唱测定”方案。他的这套理论在电台、电视台、录音和计算机软件的工作等各方面都产生了反馈,这在今天看来就是潜在的应用音乐人类学的意义。伯特金也赞同洛马克斯的理论和观点,他认为,文化应该抱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目的,人类学家对人民应负有责任。这种思想同样显现出“应用研究”的目的。

21世纪的今天,由于高端科技和信息技术的开发,不同文化的跨国、跨地区联合加速了全球一体化的进程,西方已经进入了后工业、后现代阶段。其最显著的特征是政治边缘群体的兴起和多元性的思维方式的确定。这些思潮对音乐人类学的研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音乐人类学家们,在批判西方文化霸权主义的同时,强调要从政治、经济、社会、历史、意识形态等多视角和文化整体性观念来看待音乐在文化中的应用作用,体现不同音乐在不同领域应用中发挥的自身特点,如音乐可以应用于治疗、旅游、体育教育以及民间音乐教育等领域。在这些方面,美国音乐人类学取得了极大的成绩,民间艺术规划一直处在美国大众音乐民族学的前沿。许多资助机构都在对民间艺术进行高质量的大众拓展规划,其目的就在于弘扬根植于大众中的传统音乐和其他艺术。[1]

随着西方音乐人类学应用思想的兴起,音乐人类学家们都在自觉地参与应用或应用研究,参与在大学教学中,从事各种民间音乐机构、博物馆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民间音乐档案馆的建设,等等。

其实,应用研究是中国历来的文化传统。早在商周时期,就有“采诗”的要务,用于观察民情,注重从民俗中汲取治国的营养。再有儒家传统训练出的文化人,历来有着为统治阶级和社会服务的实践理念和目标,主要方式是通过科举考试成为朝廷官员。也就是说,中国的知识分子,自古以来就有把为社会服务作为文化理想的应用传统,并且,随着西方人类学应用研究的兴起,应用研究的重要性也逐渐被中国人类学学者所认识。1926年,蔡元培先生在《说民族学》一文中已经意识到民族学①这里的民族学是沿用西方的观念,在英美和欧洲大陆民族学实际就是文化人类学,两者可以通用。不仅是理论的科学,而且还是应用的科学,不仅与学术有关,而且与实际政治的推行和民族文化水准的提高也有关系。[3]

在中国,应用研究的思想不仅逐渐被人类学学者所认识,而且也逐渐被民俗学、社会学等诸多学科领域中的学者所重视。比如:陶思炎先生的《论民俗应用的主体与对象》[4]、陈志勤先生的《论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现代社会中的应用》[5]等都是应用研究领域中的优秀成果。

其实,音乐的应用范围很广,可以涉及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众多领域,比如在心理治疗、体育教学、医学、社会学等领域都可以推广。音乐人类学可以在以上诸领域中发挥其应用研究的价值,特别是在教育中的应用和应用研究有很大的空间。笔者以为,音乐人类学在民间音乐教育中的应用实践具有重大意义。

二、民间音乐在学校教育中的应用与实践

在中国,音乐人类学的应用实践还是比较陌生的研究领域,目前在国内纯属这方面的研究非常少。这恐怕与中国音乐学术传统主要研究自我和音乐本身的问题有关。汤亚汀教授说过:“反观中国,之所以局限于本土,一方面是因为还没有意识到音乐文化在思想与政治上的重要性(如西方所谓的‘文化政治’);另一方面是因为也没有意识到需要走出去,通过音乐文化了解所有其他民族和国家(除了几个西方大国外)。当然总的看来,国家也没有这样的战略意识,也就是说缺少西方人类学那样的对文化的‘地区研究’机制,但从长远看,这恰恰是政府外交决策所必需的。”[6]所以说,中国音乐学术除了要研究音乐本身,还要意识到音乐文化在国家文化建设中的重要性。音乐学除了音乐的学术研究,更要应用实践。

1.“参与发展”的应用实践观。

当今人类学的应用实践,要求人类学家积极参与和影响区域文化的传承、变迁,帮助区域文化建设和发展,并协调解决某种文化限定下的一些问题。职责主要是提供专门的信息和咨询,并站在边缘性社会群体的立场,进行政策倡导和相应的实践活动,参与具体社会事务。

笔者以为,音乐人类学的应用实践目的主要是提供研究资料的“评估和咨询”,即音乐人类学家以田野工作的方式,在课题研究区域进行实地考察,把考察资料写成调查报告并提出成果性的意见,为课题管理部门②一般情况下课题的管理部门,就是相应级别的政府部门,因为某些重大项目在一定程度上是国家的项目,咨询工作的服务对象其实是政府,为政府制定政策时提供具体的咨询和评估。(课题资助方)提供咨询,为政府服务,使政府在音乐文化建设方面制定出合理的、相适应的政策和策略。美国音乐人类学家洛马克斯认为:“当前摆在较小的各文化群组面前的迫在眉睫的任务是策略。”[1]要制定相适应的策略,当然要进行实地考察和应用研究,但区域性的实地考察和应用研究,不能抛开本土学者及其学术力量。我以为,最好邀请本土学者,甚至局内人加入,融合本土力量。这种做法有着学术的长远意义,这是笔者提出的音乐人类学“参与发展”的应用实践观。

这里要说明的是,音乐人类学的“参与发展”,不仅是要音乐人类学家参与到区域文化建设的研究,还强调本土和局内成员的参与。音乐人类学家要接受本土成员,让本土成员也参与调查和研究,使他们能始终真正地参与到发展项目的决策、评估、实施、管理的每一个环节中来,征求他们的意见和建议。[7]这样,调查者可以传授给被调查者音乐人类学的知识和田野调查的经验,协助被调查者自己来调查和分析,一起做出调查报告和进行反思。这样,还可以培养本土成员对自己传统音乐文化的兴趣,使他们从中体会到自己拥有优秀传统音乐文化的优越性和自豪感。培养他们对传统音乐文化发展的责任感,使他们充分认同并能积极接受政府对传统音乐文化发展的选择与规划,把传统音乐文化的发展当成自己的承诺,从而顺利地达到区域音乐文化的建设和发展的目标。

2.民间音乐应用实践于学校音乐教育中的必要性。

我国民间音乐的传承和发展需要本土的音乐艺人来充当主角,音乐教育是当今民间音乐传承的主要途径。而现在的教育状况严重“西化”,与民间音乐文化的传承和建设背道而驰,现行的音乐教育中很缺乏民间音乐的语境。如果,民间音乐能应用实践于音乐教育的平台,有利于民间音乐全方位的诠释,更有利于民间音乐的广泛传播。

当然,民间音乐在教育中的应用实践,需要音乐人类学家的介入和参与。人类学对教育实践的介入源于对儿童社会化问题的关注,而首先将教育作为文化人类学研究对象的是美国人类学家赫威特。他撰写了关于“人类学与教育”的论文,后被称为“教育人类学之父”。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一些人类学家看不惯美国教育的“熔炉政策”①熔炉政策:美国学校教育向少数民族和移民学生强制灌输欧美文化的教育观念和主张。(melting pot policy)和种族主义,纷纷运用人类学的方法和研究成果来驳斥“非白种人智力低下”的错误言论,并要求学校教育重视各个民族的文化,要向学生进行多元文化的教育,这就是人类学家在教育方面的价值介入范例。

虽然我国音乐人类学对民间音乐教育的介入还很不成熟,但显得非常有必要。因为民间音乐教育不仅仅是教育学的学问,还是音乐学、人类学的研究对象。只有通过学科交叉,才可以全面解决民间音乐教育的诸多问题。

教育部关于《全国普通高等学校音乐学(教师教育)本科专业必修课程教学指导纲要》中也明确规定,中国民族音乐课程内容选编原则要“全国性与地方性的有机结合。在教学过程中,既要重视在全国有影响的代表性民族音乐体裁、形式、乐种、乐曲,又要重视对本民族、本地区乡土音乐的介绍、学习和传播”。所以,在我国音乐教育中,必须把民间音乐作为教学实践的主要内容。②见2007年,教育部颁布的《全国普通高等学校音乐学(教师教育)本科专业必修课程教学指导纲要》(《中国民族音乐》课程教学指导纲要)中的课程内容选编原则。

3.民间音乐在学校教育中的应用实践。

前面提到,音乐人类学是一门以音乐文化为研究对象的人类学与音乐学的交叉学科。而且,自梅里亚姆提出“对文化中的音乐的研究”[8]以来,世界各国音乐人类学一直以研究各民族的音乐文化为己任,中国的音乐人类学也是如此。

但是,自音乐人类学在中国兴起以来,就较少针对应用实践来发挥作用,缺乏把音乐文化的研究同民众现实生活的改进相联系的意识。音乐人类学有进一步改善人们的生活状况和提高音乐教育水平的义务。音乐人类学应该尽早介入音乐教育,并且在严重“西化”的音乐教育现状下,更加注重民间音乐教育的应用实践。民间音乐在学校教育中的应用实践可以通过以下环节尝试。

首先,邀请本土民间音乐艺人(传承人)进校园,组织各种民间音乐的讲演活动。文化的传承需要有两个基本条件,即传承人和传承环境。虽然民间音乐艺人是我国传统音乐文化遗产的真正传承人,但当代民间社会是否仍然具有民间音乐文化传承的环境,值得深思。笔者于2009年和2010年暑假,两次赴浙江文成县珊溪镇进行丧葬仪式音乐的田野调查和采访。在调查和采访中发现,所有的民间音乐艺人都不识谱,并且几乎所有的民间音乐艺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学习民间音乐。这说明,在当代民间社会中,要想使民间音乐得到可持续的传承,恐怕是不现实的。

所以,邀请本土民间音乐艺人(传承人)进校园,组织各种民间音乐的讲演和录制活动是很有必要的。这样可以激发音乐专业学生学习民间音乐的兴趣。学生学习民间音乐,为民间音乐的传承储备人才,民间音乐才有可持续发展的希望。

2010年11月15日—11月21日是笔者所在单位的艺术实践周活动,本次艺术实践周的活动主题是“民间音乐记忆”。活动由“民间音乐艺人专场音乐会”、“民间音乐艺人讲演”和“学生采访纪实”三部分组成。在“民间音乐艺人讲演”活动中,组织了“文成吹打”、“苍南渔鼓”、“单档布袋戏”、“平阳木偶戏”、“台州上盘花鼓”、“温州鼓词”等多个专题内容。

通过此次“民间音乐记忆”的应用实践活动,学生亲密接触了民间音乐艺人,亲聆民间音乐,感受到了民间音乐艺人执著的艺术追求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大大加深了学生对民间音乐的理解和热爱之情。

其次,聘请民间艺人进校助教,开设地方民间音乐的各种技术性选修课。在笔者单位的2010级音乐学专业(音乐教育专业)本科人才培养计划中设置了“地方特色”课程,开设了包括“温州鼓词”在内的多门地方民间音乐的选修课。聘请民间艺人进校助教,传授民间音乐的知识和技艺。让音乐学专业的学生在掌握了音乐教育各种知识和技能的情况下,更多地了解和学习地方的民间音乐。今后,又可通过他们把民间音乐应用实践于中小学校,使民间音乐在中小学生中得到普及。可以这样认为,这种尝试使民间音乐艺人的技艺得到了解放,民间音乐在学校音乐教育的环境中得到应用实践,可以改善目前严重“西化”的音乐教育现状,也算是为开辟中国音乐教育的新领域尽了一份力。

再次,可以与地方合作,成立民间音乐的教研科室,进行管理、调研、采集等工作。既要有民间音乐的应用实践,也要有民间音乐的学术研究和管理。“浙南区域音乐文化数据库”是笔者单位2009年申请的一个重大民间音乐文化建设项目,此项目研究范围覆盖浙南地区所有的民间音乐文化。以“六纲、八目”为数据收录内容,由几位教授牵头并负责实施,成立了数据库工作室,进行管理等工作,目前基本完成了目录的编辑。

依托“浙南区域音乐文化数据库”的建设,可以带领学生(特别是研究生)全面开展民间音乐的调研、数据采集和资料的整理工作,使学生学习并掌握民间音乐的调查和研究方法有一个更好的平台,并且,通过民间音乐文化数据库建设的契机与地方文化部门合作,在学校建立民间音乐文化的教学研究和实践基地,把民间音乐的调查和研究提升为地方音乐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与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紧密结合,促进民间音乐的保护与传承。

民间音乐通过以上环节的应用实践,可以为音乐人类学在学校教育领域的应用研究和实践提供一些经验。民间音乐的教学研究成果可以为相关部门的音乐文化建设策略提供事实和方法指导。

所以说,就目前中国音乐教育的“西化”现状,音乐人类学的应用研究和中国实践,应该首先在学校民间音乐教育上行动起来。

结 语

目前音乐人类学的边缘化和走向“孤芳自赏”的困境与忽视音乐的应用研究不无关系。音乐人类学是研究人类的音乐活动,是一门实践性较强的学科,不发展应用研究似乎与音乐人类学的学科性质有些矛盾。正如伍国栋先生所说:“从本质上说,‘民族音乐学’是一门实践性和实证性很强的学科。……一个应用型、实证性学科的理论及方法是否行之有效,最终不在于‘宣言’的‘伟大’,而在于具体实践和具体成果的学术含量显现,而‘民族音乐学’学科尤其如此。”[9]

任何文化都应该抱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目的,只有把获得的知识和研究成果进行应用实践,转化为解决问题的行动,使文化能合理地应用和持续发展,才能实现文化研究的重大意义。音乐人类学的应用研究成果能为社会的发展和音乐文化的建设提供有力的支持,应该是所有音乐人类学家最终的愿望。孟宪范先生说过:“学科的生存需要高于学科完善的需要,要想具备生存条件,就要通过应用研究来争得转机。”[10]

笔者相信,21世纪,音乐人类学家们将会走出自己的书斋,走向社会,将研究成果应用于实践。音乐人类学对民众的音乐生活和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建设将会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音乐的应用研究除了在当代音乐教育中发挥应用实践的功能,还将在“生态环境”、“旅游”、“治疗”、“体育”等领域有无限的空间,如能实施和持续下去,指责“音乐人类学有什么用”的人将会越来越少。

[1]管建华.音乐人类学导引[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238.

[2]迈耶尔斯.美国“民族音乐学”概述[G].吉宗智,译.贵州艺术专科学校油印资料,1992:16.

[3]李富强.西部大开发与应用人类学[J].广西民族研究,2002(3).

[4]陶思炎.论民俗应用的主体与对象[J].东南大学学报,2003(5).

[5]陈志勤.论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现代社会中的应用[J].文化遗产,2009(2).

[6]黄婉.我与音乐人类学:当下最关注的论题(六)——汤亚汀教授访谈录[J].音乐艺术,2008(3):123.

[7]周大鸣.应用人类学与中国实践[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6):135.

[8]梅里亚姆AP.民族音乐学的研究[A]//董维松,沈洽.民族音乐学译文集[C].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5:211.

[9]伍国栋.得失有三思皆可以为鉴——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反思录[J].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9(1):14.

[10]孟宪范.中国人类学应把重心放在应用研究上[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3):4.

猜你喜欢
音乐学人类学民间
VR人类学影像:“在场”的实现与叙事的新变
音乐学人
伊莎白及其中国人类学、社会学考察
第三届音乐学学术前沿中青年学者论坛
标注及口述史视角下的《音乐学人冯文慈访谈录》
论中国音乐学百年来之三大阶段
人类学:在行走中发现
高人隐藏在民间
高人隐藏在民间
高人隐藏在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