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苏文,黄汉民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湖北武汉 4 30074)
制度质量、制度稳定性与经济增长:一项实证研究
郭苏文,黄汉民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湖北武汉 4 30074)
本文利用1995-2009年95个国家三个样本组平均每5年期的面板数据,设定跨国面板固定效应模型,检验了制度质量、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对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不同作用进行了比较分析。研究结果表明高质量的制度促进经济增长,不稳定的制度阻碍经济增长;和发达国家相比,制度质量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所发挥的作用相对较小,而制度不稳定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所产生的阻碍作用却相对较大,这主要是因为发达国家更透明的市场信息,更完善的资本市场和保险市场减少了制度不稳定性所带来了短期危害。
制度质量;制度稳定性;经济增长
不同国家之间的收入水平存在巨大差异是一个不争的经济事实。世界上最穷的国家——西非的塞拉利昂与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欧洲的卢森堡其收入水平相差约有100倍。另外,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人口的收入水平只相当于美国人收入水平的十分之一,而在工业革命之前,各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起点却相差无几。为什么会出现国家间收入的巨大差异呢?
以So low,Cass和Koopm ans为代表的传统新古典增长理论,从生产要素积累路径的不同来解释国家间人均收入的差异,在这些模型中,生产要素积累的差异被归因于储蓄率的不同(So low)、偏好的不同(Cass-Koopm ans)或者其他外生参数的不同。以Rom er和Lucas为代表的新增长理论,将知识、人力资本等内生技术变化因素引入经济增长模式中,提出要素收益递增假定,其结果是资本收益率可以不变或增长,人均产出可以无限增长,并且增长在长期内可以单独递增。
尽管上述理论在经济学中依然很有生命力,但是它并没有成功地解释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正如North和Thom as声称,上述各种因素不是经济增长的原因,而是经济增长本身,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是制度[1]。Rodrik et al.也提出了“制度主导”的观点即制度比其他任何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都重要[2]。人们之所以认为高质量的制度能促进经济增长,主要是因为高质量的制度能够通过减少经济交易和生产性激励活动中的不确定性,进而减少交易成本。高质量的制度能够提供有效的产权、信任和有效的激励,进而可以促成组织之间的相互交易,能够减少生产和分配成本,使人们从专业化分工、投资和贸易中获取更大的收益,高质量的制度是增长促进型的,那些拥有高质量制度的国家,产权更有保障,不确定性和交易成本更少,对实物和人力资本的投资更多,从而其收入水平也就更高。然而,一般来说,要提高制度质量,一国必须经历一系列的制度改革和由此产生的一段时期的制度不稳定。制度变迁和因而产生制度不稳定性对经济增长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制度改革和制度变迁的方向有可能是正向的,即制度变迁反映的是对不断变化环境的适应,也有可能是负向的,即使是对长期经济增长有利的正向制度变迁,在短期内也可能会因为制度的不稳定而产生阻碍经济增长的转型成本。
对制度和经济增长的研究并不是一个新的课题,自North指出制度是一国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根本决定因素以来,对制度和经济增长的讨论就没有停止过[1]。Shleifer and Vishny认为合理的制度框架对经济增长是至关重要的,较差的制度多因腐败所导致[3]。Yong认为在东南亚经济发展的过程中,政府的政策和制度在资源配置和资源流动方面起着关键性作用[4]。Mauro认为腐败或非正常运转的制度会降低私人投资,进而阻碍经济增长[5]。A cemoglu et al.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欧洲殖民地的经济发展绩效与殖民者最初建立的制度有显著关系[6]。David Dollar和Aart Kraay用跨国横截面数据和工具变量法进行回归结果表明:在长期中,制度和贸易共同对经济增长起作用[7]。Vladimir Kuhl Teles运用模型证明了腐败对经济增长边际效应的大小与制度的其他方面有关,认为如果一个国家仅仅是存在司法腐败或政治腐败中的一种,仍然能够实现经济的快速增长,但是如果司法腐败与政治腐败同时共存,经济将会陷入增长困境[8]。Niclas et al.运用132个国家的数据研究发现制度质量与经济增长正相关,制度的不稳定性在基线案例中与经济增长负相关[9]。国内学者潘向东、廖进中、赖明勇使用跨国面板数据研究发现在所有的经济制度安排变量中,一国产权的保护程度对该国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最大[10]。涂红通过使用跨国面板数据研究发现,经济体制自由化的深入对所有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都产生了显著影响,但是对于工业化国家的经济增长并没有产生影响[11]。熊锋、黄汉民认为贸易政策的制度质量分析框架除了包括制度有效性分析,还应当包括制度稳定性分析[12]。贸易制度的稳定性既是经济长期增长的需要,更是贸易制度变迁进入“梯形”上升演进通道的必要条件。
综合以上,可以发现已有的研究大多关注制度质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上,而对制度稳定性的考察特别是实证分析相对较少。本文在借鉴前人的基础上,使用95个国家1995-2009年的面板数据,来考察制度质量、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在制度稳定性的测度上,借鉴N ic lasBerggren的方法,使用制度质量的变异系数作为代理指标,与N iclas Berggren研究的角度不同,本文将分别使用总样本、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三个样本组从法律制度、微观经济制度和宏观经济制度三个维度来考察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对发达国家样本组和发展中国家样本组进行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作用的比较分析。
本文使用《华尔街日报》和美国传统基金会联合发布世界经济自由度指数来测度制度质量。世界经济自由度指数包括一个总指标和10个子指标①因Labor Freedom指数从2005年以后才可得,因此本文没有涉及该指数。。本文将总指标记为INST,并借鉴潘镇等对制度的分类方法,将制度分为法律制度、宏观经济制度和微观经济制度[13]。由于世界经济自由度指数数据最早可以追溯到1995年,因此本文使用1995-1999,2000-2004,2005-2009年每5年期的平均制度质量指标数据。
(1)法律制度:主要指产权保护(Pro):其取值范围是[0,100],在Pro值大的国家,政府充分保护私有产权,司法系统能够有效地保证和约的执行。在Pro值小的国家,政府对私有产权的保护不充分,私有产权有可能受到威胁。取每5年期Pro的平均值作为法律制度质量的代理指标,用A vepro表示,其数值越大,表示法律制度质量越高。
(2)宏观经济制度:主要包括以下中类指标①贸易自由度(Trade):其取值范围是[0,100],Trade值越小,自由贸易度越低,反之相反。②货币自由度(M on):其取值范围是[0,100],Mon值较小表明一国的货币政策有效性差,通货膨胀率高,国家对价格调控效果不显著。M on值较大表示一国货币政策有效,币值稳定,国家能对价格进行有效调控。③金融自由度(Fin):其取值范围是[0,100],Fin的分值较低表示一国对金融管制严厉,金融体制混乱,政府对银行业控制严格。分值较高表明一国的政府对具体的管理涉及较少,对外国银行限制较少。④投资自由度(Inv):其取值范围是[0,100]。较低的Inv分值表示一国对外汇管制比较严厉,政府对支付、转移和资本交易限制严格。较高的Inv分值表明一国对国内外投资实行平等的待遇,对外国投资者所进行投资的领域限制较少。⑤财政自由度(Fis):其的取值范围是[0,100]。在Fis取值小的国家,个人和企业税收负担较重,在Fis取值大的国家,个人和企业的税收负担较轻。本文取上述中类指标5年期的平均值作为宏观经济制度的代理指标,用Avem acro表示,其数值越大,表示宏观经济制度质量越高。
(3)微观经济制度:包括①企业运营自由度(Bus):其取值范围是[0,100]。Bus值大的国家,外国企业的进入和退出都相对容易,所需时间和费用较少,Bus值小的国家,外国企业的进入和退出都比较困难,且耗时耗钱。②政府的开支(Gov):其取值范围是[0,100]。Gov值较小的国家,政府的经济产出较少,国有企业和国有资产收入对政府收入的贡献较小。Gov值较大的国家,政府开支在经济中所占比重较高,政府收入主要来自国有企业和国有资产的收入。③政府的廉洁度(Fcor):其取值范围是[0,100]。在Fcor值小的国家,商业贿赂泛滥,严重破坏了正常的交易秩序,损害国内投资环境。在Fcor值大的国家,租源较少,交易的透明度较高。本文取上述中类指标5年期的平均值作为微观经济制度的代理指标,用Avem icro表示,其数值越大,表示微观经济制度质量越高。
制度的稳定性较难测量,本文借鉴N iclasBerggren的方法,使用制度质量的变异系数或称标准差率来作为制度稳定性的代理指标[9]。变异系数描述的是偏移量与均值之间的关系,变异系数越大,说明偏移的越厉害,因此制度质量的变异系数越大,则说明制度的稳定性越差。法律制度稳定性、微观经济制度稳定性和宏观经济制度稳定性分别用Vpro,Vmicro和Vmacro来表示,这些指标的值越大,表明制度的稳定越差,值越小,表明制度的稳定性越好。
由于世界经济自由度指数最初所仅涵盖101个国家,且有些国家缺少经济增长数据,因此确定样本总数量为95个国家,并根据IM F划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标准,最终确定发达国家样本为22个,发展中国家样本为73个。
我们使用人均GDP数据作为各国经济增长的代理指标。由于本文要检验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而人均GDP变量数据相对其他变量数据较大,为了减少异方差,对其取自然对数,这样解释变量应为LnPERGDP。各国的人均GDP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网站,每5年期的平均数据由作者计算获得。各制度指标源数据均来自《华尔街日报》和美国传统基金会共同公布的经济自由指数,每5年期的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指标数据由作者计算获得。
用面板数据建立的静态模型通常有3种,即混合模型、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如果模型设定不正确,将造成较大的偏差,因此在确定模型的形式前,有必要对模型的设定形式进行检验。本文根据F检验和Hausm an检验的综合检验结果(具体检验值略),最终确定建立个体固定效应模型。
由于我们主要关注各国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不是对增长的全部影响因子进行分析,所以借鉴Rodrik,subranm anian and Trebbi的方法,在回归方程中省去新古典增长模型中的资本、人力资本、劳动力、技术等直接因素,仅包含人均GDP、制度质量、制度稳定性来考察制度对增长影响效果[14]。回归模型如下:
其中INST为制度质量,包括三个中类指标,STAB制度稳定性,包括三个中类指标;α1,β1为估计系数;假定和分别表示地区i和t时间下标。i=1、2、…、95;t=1、2、3。
高质量的制度可以减少不确定性和交易成本,从而促进经济增长,而制度的不稳定会增加交易中的不确定性,即使是对长期经济增长有利的制度变迁,在短期内也可能会因为制度的不稳定性产生阻碍经济增长的转型成本。因此,我们预期模型中制度质量各变量的符号为正,而各变量变异系数的符号为负。
对上述模型分别进行估计,结果如下:
表1 制度质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由表1中1-3列可以看出,INST的系数在所有国家样本、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中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说明高质量的制度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高质量的制度增强了人们将资源用于生产力的意愿,对经济活动行为产生了激励,进而推动了经济增长。
由表1中4-6列可以看出,在三组样本中,法律制度、微观经济制度和宏观经济制度的符号为正,这一方面说明一国产权越明晰,保护程度越强,越有利于该国的经济增长;另一方面也说明经济制度对经济增长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经济制度质量的演进与经济增长效率方向具有统一性,经济制度激励影响微观经济个体的行为效率,制度激励和约束差异导致个体行为效率的不同,从而决定经济增长效率的差异。
另外,比较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可以发现,INST在发达国家样本中的系数为0.068,明显大于INST在发展中国家样本中的系数0.025,这说明制度在发达国家中对经济增长发挥了更大的促进作用,换言之,发展中国家的制度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有限。
表2 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由表2中1-3列可以看出,STAB的系数在所有国家样本、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中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这说明STAB值越小,制度的稳定性越好,对经济增长就越有利,即制度的稳定性对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制度稳定性之所以重要,一方面是由于客观上需要有一个制度建设的持续积累过程来保证经济增长不至于衰竭,并使经济增长的抗冲击能力更强,另一方面,经济增长的结果促进了各国对质量更高的制度的需求,并会采取措施来获得或改善它们[12]。
由表2中4-6列可以看出,法律制度的稳定性系数除在发展中国家样本中系数为正但不显著外,其余符号均为负,微观经济制度和宏观经济制度的稳定性系数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这说明制度的不稳定增加了经济人的交易成本,进而给经济增长带来了转型成本。缺乏稳定性的制度不能为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提供良好支撑,成为了阻碍(至少在短期内)经济发展的障碍。
另外,比较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可以发现,STAB在发达国家样本中的系数为-8.868,其绝对值明显大于STAB在发展中国家样本中的系数-6.012的绝对值,这说明在不考虑制度质量的情况下,制度的稳定性因素对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发挥了更大的促进作用,或者说由制度改革和制度变迁带来的制度不稳定会给发达国家的经济的发展带来更大的阻碍,而制度的不稳定给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带来的危害作用相对较小,这主要是因为发达国家的经济比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更具有制度促进型特征,因此在不考虑制度质量的情况下,制度不稳定性对发达国家经济的影响也就越大。
表3 制度质量、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在方程(3)中我们将制度质量和制度的稳定性同时纳入方程,以考虑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效应。
由表3中1-3列可以看出,INST的系数在所有国家样本、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中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STAB的系数在所有国家样本、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中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这说明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高质量的制度为经济增长提供发展动力,稳定的制度环境为经济增长提供发展保障。
比较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可以发现,在同时考虑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时,并没有改变“制度质量在发达国家中对经济增长发挥了更大的促进作用”这一经济事实。但通过观察制度稳定性STAB的系数可以发现,发达国家样本的STAB系数的绝对值要小于发展中国家样本的STAB系数的绝对值,这与表2中没有将制度质量纳入方程时所得出的结论刚好相反。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同时考虑了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和发展中国家相比,具有高质量制度的发达国家具有更充分的金融工具以及市场信息,更完善的资本市场和保险市场,且市场行为人能有更多的渠道进入这些市场,进而能够更好地应对制度的不稳定性,即高质量的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制度改革和制度变迁所带来损失。
本文通过使用世界经济自由度指数,运用1995-2009年95个国家三个样本组平均与5年期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探讨了制度质量、制度稳定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对制度质量和制度稳定性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不同作用进行了比较分析,得出了以下主要结论和建议:
高质量的制度是增长促进型的,那些拥有高质量制度的国家,能够提供有效的产权、信任和有效的激励,减少了不确定性和交易成本,增加了对实物和人力资本的投资,使人们从专业化分工、投资和贸易中获取更大的收益,提高了人们的收入水平。
制度质量和经济快速增长紧密相连,然而,一国要获得高质量的制度就不可避免地会经历一段时间的制度变迁和制度不稳定。未来制度框架的不确定性会带来较大的交易成本,进而对经济增长不利。我们认为,虽然制度的不确定性也可能反映的是制度对环境变化的积极调整,制度的改进在长期内也可能会带来更高的经济增长,但在短期内会带来相应的转型成本。
和发达国家相比,制度质量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发挥的作用相对较小,而制度的不稳定性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所产生的阻碍作用却相对较大,这主要是因为发达国家更透明的市场信息,更完善的资本市场和保险市场减少了制度不稳定性所带来了短期危害。
良好的制度是经济长期持续增长的推动器。资本积累、技术进步和创新以及经济增长所需的各种要素投资都需要制度保护,某一国家/地区经济发展落后的原因不仅在于资本等要素享赋差异,还在于各种内生经济增长要素利用低效率,而低效率的原因往往是制度的约束差异。因此,只有提高了制度质量,实现了合理的制度安排,新古典增长理论中的各种生产要素的效率才能得到有效的发挥。
稳定性是制度的主要特性,也是制度存在的理由,然而制度的稳定性是相对的,承认制度的稳定性有利于经济增长并不意味着制度应当是一成不变的。一成不变的制度只会使国家陷入“制度僵化”陷阱。制度需要随其所在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经济增长的启动并非一定需要大刀阔斧的制度改革[14],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制度的学习和引进是必须的,但它必须在可承受的范围内进行,具有相对稳定性的制度才能对经济增长产生长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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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stitution Quality,In stitution Stability and Economic Growth:an Empirical Study
GUO Su-wen,HUANG Han-min
(Schoo lof BusinessAdm inistration,Zhong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Law,Wuhan 430074,China)
Thispaper builds cross-bordermodeland tests the effectsof institution quality and stability on Economic growth with data through 1995-2009 from 95 countries.The results show thathigh quality institution enhances Economic growth while unstable institution hinders it,that institution quality plays less ro le for developing countries than that for developed oneswhile unstab le institution hinders develop ing countriesmore than developed ones.
Institution quality;Institution stability;Economic growth
A
1002-2848-2010(06)-0116-06
2010-07-0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推进外贸体制改革研究-基于制度质量视角的贸易政策体系分析”(07BJL042)。
郭苏文(1981-),女,河南省郸城县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博士研究生,西南政法大学讲师,研究方向: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黄汉民(1960-),湖南省宁远县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
责任编辑、校对:李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