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义容忍度对高职学生英语学习的影响

2010-10-26 09:06张秀清
湖北开放大学学报 2010年7期
关键词:容忍度歧义平均值

朱 静,张秀清

(江门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江门 529020)

歧义容忍度对高职学生英语学习的影响

朱 静,张秀清

(江门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江门 529020)

歧义容忍度是影响英语学习的一个重要因素。本文调查了高职学生的歧义容忍度对其英语学习的影响,通过相关数据分析发现高职学生在英语学习中的歧义容忍度中等,歧义容忍度与其学业成绩好坏显著相关。并由此提出在高职英语教学中,培养学生把握适当的歧义容忍度,从而提高英语学习的效果。

歧义容忍度;高职学生;英语学习

一、引言

歧义容忍度是学习风格的一种,主要指学习者对具有歧义性、陌生性、异质性的学习材料或对象所持有的一种态度,这种态度涵盖着从主动接受到消极抵制之间的不同层面。对歧义容忍度的研究始于 1948年心理学家 Frenkel-Brunswik对歧义不容忍的研究[1]。Budner首先提出了歧义容忍度的概念,他认为容忍歧义或不确定的能力是一种不稳定的倾向或人格特征,他将此定义为个人对歧义现象做出的或接受或抵制的倾向反应[2]。Norton(1975)认为不容忍歧义的人倾向于将模糊的、不完整的、不确定的、不连贯的、相互矛盾的信息看作是潜在心理威胁的起因[3]。Chapelle & Roberts(1986)认为,歧义容忍度是人们感觉到事物模棱两可时,能够冷静有序的处理问题的程度。在有歧义的情形下,歧义容忍度高的人能够接受模糊不清的事物,而歧义容忍度低的人则无法容忍模糊不清的事物[4]。McLain(1993)发现,歧义容忍度高的人更愿意冒险,更容易接受变化[5]。由上述定义可知,歧义容忍度为个体差异的一个方面,个体在判断、处理问题时表现出来的冷静、清醒的程度可以用歧义容忍度来衡量。

歧义容忍度作为一项重要的心理因素,对外语学习和教学产生着重要影响。为了弄清楚歧义容忍度与外语学习二者之间的关系,国外学者们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就展开了这方面的实验研究。Chappell和Roberts于1986年分别在学期初和学期末使用Norton的MAT-50歧义容忍度量表对美国一所大学里学习英语的外国留学生进行一系列英语能力测试,结果显示,歧义容忍度与学生的成绩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Nainam等人于1987年用Budner的量表以72名母语为英语的学生为受试进行了歧义容忍度测量。实验结果表明歧义容忍度法语听力理解分数之间有显著相关,歧义容忍度高的学生在听力测试中的成绩较好[6]。Ely也通过对韩国学生在英语学习中的歧义容忍度的研究,证明歧义容忍度对第二语言学习策略的使用有着显著影响[7]。

近年来中国学者对于歧义容忍度也做了一些实证研究。周英就英语听力理解和歧义容忍度的关系进行了相关性研究[8]。张庆宗就歧义容忍度对外语学习的策略选择的影响进行了实验研究。该研究显示出歧义容忍度与学习策略的运用具有显著的正相关性[9]。黄冬梅对外语阅读焦虑与模糊容忍度的关系进行了深入调查研究[10]。

本文主要通过问卷调查和对相关数据的分析结果,探讨高职学生在英语学习中的歧义容忍度以及学生的学业成绩与其歧义容忍度的关系。

二、调查研究

1. 研究对象

本项研究的受试为132名江门职业技术学院2009级非英语专业学生,其中男生64人,女生68 人。他们在入校前均参加了全国统一高考的英语测试,笔者根据他们的高考成绩将其分为三组:高分组,较高分组,低分组。

2. 研究方法

本项研究采用问卷调查,使用的问卷为 Ely (1995)设计的语言歧义容忍度问卷 。该问卷一共有12个项目。该问卷调查从语言的学习和提高的各个方面包括发音、阅读、写作、口语、听力、词汇和语法分析来研究学生的歧义容忍度。反应方式为四个等级,从“完全同意”到“完全不同意”,在本研究中,为了使调查结果更准确笔者还增加了一项“不确定性”。受试者的计分范围从1分到60分,获得的分数越高,其歧义容忍度也越低。调查问卷原本是英文的,但在本研究中笔者同时附上了中文翻译版以确保调查结果的准确性。

问卷以中文形式在课堂上测试,要求学生提供个人基本信息。笔者在学生填写问卷之前向学生说明填写问卷的具体要求,学生填写后当场收回。共收回有效问卷132份。笔者采用SPSS 14.0软件对问卷所得数据进行描述性分析,为了进一步探讨学生的成绩好坏与其歧义容忍度高低是否相关,笔者进一步运用了方差分析对相关数据参数进行了统计检验。

3. 调查结果

根据语言歧义容忍度问卷的评分标准对收回的问卷进行了分析,在132位参加调查的学生中,他们对英语学习的歧义容忍度总平均值为2.98,其标准方差为0.573。他们对每个问题项目的得分平均值和标准方差的具体数据如下:

表I 132名学生各项目问题得分平均值和标准方差统计表

从表I可知,学生在英语学习中的歧义容忍度中等。从项目问题来看,问题9、12和4的结果表明学生分别在听力、阅读和语法方面的学习上的歧义容忍度高。特别是问题 9的平均值为2.38,在所有问题得分的平均值中最低,这表明学生在英语学习中对碰到生单词时比在其他项目问题所涉及到的歧义情形时表现出更大的容忍度。项目问题12的平均值为2.49,表明学生对英语阅读中出现的歧义也体现出较高的容忍度;而项目问题4的平均值为2.75,表明学生对由语法引起的歧义也表现出较高的容忍度。

同时,我们不难从表I中看出,学生在所有项目问题5,3和10的得分最高,说明学生对语言产出方面的歧义容忍度较低。很显然,大部分学生对自己在写作文或口语交谈时的表现不满意,和做错听力理解和阅读题目相比,他们更在乎自己是否能标准的发音、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除了以上描述分析外,笔者还对三组学业成绩不同的小组在歧义容忍度上的差异进行了方差分析。结果如下:

表Ⅱ 英语成绩不同的小组在各项目问题得分平均值、标准方差统计和方差分析表

从表Ⅱ可以看出,高分组的学生无论是每一个项目问题得分的平均值还是总分的平均值都要低于后两组,这说明英语学习成绩好的学生的歧义容忍度明显高于成绩差的学生。从方差分析的结果可知,在问卷的所有12个项目问题中,问题2、3、10和12的显著水平为0.000,问题8的显著水平为0.043,这说明学生英语成绩与其在该项目上的歧义容忍度呈线性相关的显著关系。而这6个项目问题所涉及到都是听力、写作、词汇、会话和推测方面的语言技能,而没有涉及到语法和翻译。以上研究结果表明,高职学生在英语学习中的歧义容忍度与其学习成绩好坏显著相关。可见,歧义容忍度是预测高职学生英语学习成败的重要因素之一。

三、结论

本项研究显示,在132位参加调查的学生中,有82 名学生属于低歧义容忍度语言学习者,占总人数的 62.12%;50 名学生属于高歧义容忍度语言学习者,占总人数的37.88 % ,低歧义容忍度学生所占比例还是相对较高,这应当引起高职英语教师的关注。

从本研究来看,高职院校英语教师尤其需要加强学生在听、说、写这些实践性较强的语言技能方面的训练。此外,高职学生课堂上对听的语言输入是有限的,教师可以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来提高听力容忍度。在写作方面,教师应鼓励学生在写作中大胆使用在课堂上新学到的表达,批改时不要过于在意学生的语言错误。如果过度纠正错误,就会容易导致自卫式学习,使得学生充满害怕犯错的焦虑心态,从而丧失使用语言的冒险心理,严重影响学习动机和信心。

总之,通过对学生歧义度的了解,有利于高职教师更有针对性地进行教学设计,真正做到因材施教。在高职院校的英语教学中,教师可以针对学生的个体差异对歧义容忍度不同的生进行有差异的各项训练,使有差异的学生在英语学习中尽量保持歧义容忍和歧义不容忍的平衡关系,从而切实全面地提高学生个体的英语学习水平。歧义容忍度作为一种认知变量,对高职院校的英语教学和学习都很有启迪。

[1] Frenkel-Brunswik, E. Intolerance of Ambiguity as an Emotional and Perceptual Personality Variable [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1949(18)∶108—143.

[2] Budner, S. 1962. Intolerance of ambiguity as a personality variable [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30∶ 29-50.

[3] Norton, R. W. 1975. Measurement of ambiguity tolerance [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ssessment 39∶ 607-619.

[4] Chapelle, C. & C. Roberts. 1986. Ambiguity tolerance and field independence as predictors of proficiency in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 [J].. Language Learning 36∶ 27-45.

[5] McLain, D. L. 1993. The MSTAT - 1∶ A new measure of an individuals tolerance for ambiguity [J]. Educational and Psychological Measurement 53∶ 183-189.

[6] Naiman, N. M., M. Frohlich & H. H. Stern. 1987. The Good Language Learner [M]. Toronto∶ Ontario Institute for Studies in Education.

[7] Ely, C. M. 1986. An analysis of discomfort, risktaking,sociability and motivation in the L2 classroom [J] . Language Learning 36∶238-244.

[8] 周英.歧义容忍度对英语专业学生听力理解的影响[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0,7.

[9] 黄冬梅.外语阅读焦虑与模糊容忍度的相关性研究[J].湖北教育学院学报,2006,11.

[10] 张庆宗.歧义容忍度对外语学习策略选择的影响[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4,6.

G71

A

1008-7427(2010)07-0032-02

2010-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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