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仲文
两化融合背景下的工业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
苟仲文
工业结构是经济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工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是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动力和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内容。在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的背景下,信息技术对工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产生了更加广泛深刻的影响,成为主导工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动力、方向和结果。
这次国际金融危机,不仅是对我国经济增长速度的冲击,更是对我国不合理经济结构的冲击。如何把握机遇,加快推进结构调整,已经成为我国迫切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新形势下,要把握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的发展趋势,理顺体制机制,调整利益格局,加快改革创新,构建现代产业体系,促进工业结构优化升级,切实推动工业经济发展走上创新驱动、内生增长的轨道。
工业结构是生产要素在工业部门之间以及各工业内部之间的技术经济联系和数量比例关系的反映。从构成内容看,工业结构包括产业结构、产品结构、贸易结构、企业结构以及区域结构等。其中,产业结构是指高新技术产业、先进制造业、现代能源产业在工业所占的比例;产品结构是指高技术含量产品、高附加值产品、高精加工产品在所有工业产品中所占的比例;贸易结构是指一般贸易和加工贸易的比例以及高技术产品、自主品牌产品在出口中所占的比例;企业结构主要是指产业的集中度,包括不同规模、所有制性质、组织形式的企业比例情况;区域结构主要指产业集聚情况,表现为宏观上的东中西部比例,以及微观上的不同区域的产业集中度。
首先,从资源消耗指标来看,在工业化进程中,人均金属矿产消费呈现“S”型发展趋势。尤其是对于快速工业化国家,随着城市化步伐的加快,人均金属矿产消费呈现快速上升的趋势(图1)。
另外,从主要国家工业化加速阶段来看,主要矿产资源的消费弹性系数呈现加速发展趋势。西欧经济体在其工业化加速阶段(20世纪50-70年代),增加每单位GNP所消耗的钢铁、水泥、合成氨乙烯等主要矿产都呈现加速上升的态势(图2)。
我国总体上仍处于工业化中期,特别是2000年以来,我国进入了新一轮以重化工业为特征的工业化新阶段。今后一个时期,随着城市化的进程的加速,以及对能源资源的需求的上升,资源能源制约成为制约我国经济发展的瓶颈。我国工业结构到了必须加快优化升级的时候。
其次,从城市化进程来看,城市化与工业化互动作用影响着工业结构演变的方向。从发达国家城市化和产业发展历程来看,工业规模的扩张和城市化的加速呈现出强烈的正相关。城市化加速伴随着工业规模的快速扩张,城市化完成则意味着第二产业比例的持续缩小。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当城市化率达到60%左右时,也是第二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例最高的时候。随着城市化的完成,第二产业在各国国民经济中的比例随之下降(如表1-1)。
根据社科院经济所对1978-2007年分析得出中国的城市化模型,我国城市化增长速度为0.04357。中国将在2013年左右(预计在2011-2016年之间)结束高速城市化过程,这一期间的城市化年增长率约为1.09%,城市化率在47.93%-53.37%之间,此后我国城市化增长速度逐步放缓。根据预测,2020年中国城市化率为57.67%,2023年我国城市化率达到60%,到时我国第二产业在三产业中的比例可能会达到最高峰值区间。
表1-1部分发达国家和新兴工业化国家第二产业拐点出现时刻的城市化率
第三,科学技术革命不断加快世界工业结构升级和主导产业更替步伐。技术进步促使科学-技术-生产之间的周期日益缩短,新产品和新部门不断涌现,产品更新速度加快,使工业结构处于不断调整和迅速变动之中。在1885-1919年间,一种发明从客观存在到在工业上应用的“成熟期”,平均是30年,从生产到投入市场平均是7年;在1920-1944年间,这些时间相应变为16年和8年;到1945-1964年间,分别缩短为9年和5年。
第四,信息技术革命对工业化的影响尤为明显,从生产方式、组织方式、发展方式等方面对工业结构升级优化产生了更为广泛和深刻的影响(图1-2)。
工业化的本质是专业化分工。古典经济学理论认为,分工有利于降低社会学习时间和费用,提高专业化水平,从而提高生产率,因此分工后的综合生产能力高于自给自足的水平。信息化深化了既有的专业分工。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在工业层面表现为信息技术在工业领域的广泛应用,在产业层面表现为工业、农业、服务业向现代产业体系的重大转型。
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的加速融合已经成为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和促进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力量。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要义在于转变经济发展的驱动力量,就是将资源驱动特别是投资驱动的发展,转变为由技术进步和效率提高驱动的发展。从实际经济活动的角度看,涉及三方面的内容:第一是科学技术的更广泛应用,第二是以降低交易成本为主要任务的服务业的迅速发展,第三是将信息技术应用于国民经济各部门以及整个社会生活。
20世纪50年代以来,信息技术革命引发了全球产业结构、竞争格局和发展方式的巨大变化。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在于信息技术是一种通用目的技术(GPT,general purpose technologies)。它有四个基本特征:一是能够被广泛地应用各个领域 (Variety of applications),从初期的特定应用领域 (SPT,Special Purpose Technology)实现向后期多个领域的广泛应用;二是持续促进生产率提高、降低使用者的成本;三是与其他技术之间存在着强烈互补性(complementarity),具有强烈的外部性(Spill-overs),其自身在演进创新的同时,能够促进其他新技术的创新和应用;四是技术应用会不断促进生产、流通和组织管理方式的调整优化。在信息化条件下,世界工业结构呈现出新的特点和规律。
1.经济形态开始由工业经济向现代服务经济转变
现代服务经济是指现代服务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超过50%的一种经济形态。这一转变带来服务业内部结构的优化、现代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的融合,以及新兴服务业的崛起。随着传统服务业的改造升级,基于新技术的现代服务业迅速崛起,金融、物流、信息服务、公共服务、商业服务等现代服务业规模不断扩大,在GDP中比重不断上升。2007年,美国现代服务业增加值达6.7万亿美元,占GDP比重达到48.2%,占服务业比重达到60.9%;英国现代服务业就业人数占总就业人数的51.5%,现代服务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达到56.8%;2006年日本现代服务业增加值达235万亿日元,占GDP比重达到46.2%,占服务业比重达到64.6%(图2-2,图2-3)。
信息技术使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卷入到了全球化进程中。同时,信息技术发展也降低了企业内部的交易成本,有利于在全球范围内配置资源,实现加工生产、市场营销、产品研发的全球一体化。信息技术的发展还促进了分工的细化,为全球服务贸易的发展创造了更为有利的条件。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进一步推进,产业的国际化分工不断深化。
2.全球范围内的产业分工体系不断完善
当代国际分工体系正经历着深刻的变革,呈现出产业间分工、产业内国际分工与产品内分工并存的多层次的格局。国际分工从传统的以自然资源为基础的分工发展成为以现代工艺、技术为基础的分工,从产业各部门的分工发展到各个产业部门内部的分工和以产品专业化为基础的分工,从沿着产品界限进行的分工发展到以服务部门为主的分工。
20世纪60年代开始,一些劳动密集型产业(如纺织、制衣、轻工等产业部门)由发达国家转移到一些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国际分工逐步从农业国与工业国的产业间分工,转向由产品差异化和规模经济而产生的产业内分工。20世纪90年代起,全球生产过程进一步专业化细分 (研发-设计-生产-供应-营销),国际分工也由产业内分工发展到全球范围内产品内的分工。同一产品的各生产环节根据条件、环境放在不同的国家(地区)生产或加工,以最大限度降低成本,提高产出效益。
基于产品工序的分工成为国际分工的新趋势,分工不仅表现为传统意义上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资本技术密集性产业之间的垂直分工,还表现为同一产业、同一产品价值链上不同环节之间的水平分工。
3.外包成为全球产业分工的新模式
在这个过程中,以研发和工业生产流程为主的外包生产模式,逐渐成为全球产业分工的潮流。外包又称合同制造。以前受交易成本的限制,产品从研发、设计、生产、供应、销售都是在企业内部完成。随着信息技术发展,产业细分使价值链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企业为维持核心竞争力,逐渐把一些成本较高的非核心业务委托给外部的专业公司,以降低营运成本,提高品质。
从上述发展趋势和特点可以看出,经济发展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追求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过程,同时结构调整也是经济发展进程中的一个永恒主题。
虽然近年来我国工业结构调整取得积极进展,但整体上看,在轻重工业结构、自主创新能力、体制机制改革、产业政策环境、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等方面仍然存在一系列突出问题和矛盾。
进入新世纪,我国重化工业进入新一轮高增长阶段,资本、资源、能源密集型的重化工业产业结构特征明显,与我国的资源禀赋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
土地和水资源约束不断加强。我国是世界上人均土地资源偏低的国家,工业用地规模快速扩张使用地越来越紧张,工业增长面临的土地压力越来越大。目前,全国660多座城市中有400多座城市缺水。随着经济规模的扩大,工业用水迅速增加,水资源对局部地区工业发展约束开始加大,北京、天津、河北、山西、辽宁、上海、江苏、山东、河南、宁夏的水资源人口承载力超载50%以上,浙江、湖北、广东水资源人口超载率在15%之间。
战略性矿产资源自给率比较低。自2000年以来,中国铜需求保持年均15%左右的高速增长。2002年,中国取代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铜消费国。2008年,中国十种主要有色金属总产量为2520万吨,总消费量2517万吨;其中铜、铝、铅、锌总产量分别占全球产量的20%、32.7%、37.8%、33%。我国的能源消费增加迅猛,1992年开始成为能源净进口国,石油进口增加迅猛。2009年中国的原油对外依存度将首次突破50%的国际警戒线,达到52%左右。
粗放经济增长方式对环境保护和节能减排带来严峻挑战。从整体上来看,我国工业发展仍未摆脱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低产出的经营方式,随着重化工业步伐的加快,环境保护和节能减排的压力日趋加大。万元工业产值用水量是国外先进水平的10倍。炼钢、水泥、乙烯等综合能耗也分别比国际先进水平高21%、45%和31%。主要耗能产品的单位能耗比国际先进水平高20%-40%,能源消耗增长过快,大气污染严重。单位工业产值产生的固体废弃物比发达国家高10倍,工业有机水污染物排放量、氮氧化合物排放量已经处于世界第一位,二氧化碳排放量达到62亿吨,超过美国列居世界第一位。
创新型企业较少。我国工业企业研发投入不足,原始创新能力薄弱,具有创新能力的企业较少。目前我国有超过60%的国有大中型工业企业没有技术开发机构,50%的企业没有技术开发活动,40%的企业研发机构没有稳定的经费来源。我国发明专利授权量,只相当于美国和日本的1/30。微软、三星、英特尔等全球IT研发投入前十位的公司研发投入都超过了45亿元美元,IBM、三星、佳能等全球IT专利授权前十位公司专利授权至少超过1400件。
基础产业自主可控能力弱。我国重大装备、电子信息、基础材料等产业自主可控能力较弱。部分核心技术与国外的差距仍不断拉大。我国集成电路产业国内市场自给率始终未能突破10%,国内IC设计全部收入不到世界IC设计营业额的3%,约为台湾地区IC设计业的1/10。以操作系统、数据库、中间件等为代表的基础软件是信息产业的核心,长期以来,这一领域被微软、甲骨文、IBM等跨国公司垄断。2008年国内LCD产业规模在全球所占份额尚不足2%。LCD面板所需液晶材料、彩色偏光片、滤光片、玻璃基板等关键原材料更是空白。
贸易形式以加工贸易为主。以进料加工为主的加工贸易大都属于劳动密集型加工环节,主要进行组装和低端零部件配套生产,对中上游产业的带动作用小,技术外溢作用不明显。出口产品主要集中在全球价值链低端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土建工程所需的原材料领域,国内企业进入的产业多是传统消费品产业和建筑业,产品附加值低,环境代价大。
工业对我国改革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所面临的许多经济和社会问题,本质上是由于工业率先改革开放而其他大多数领域相对滞后所产生的,不应都归结为工业发展本身的问题。例如,由于社会保障制度、土地制度、环境保护制度、资源开发利用制度等的变革落后于工业改革所产生的一些问题,不应被归结为工业发展的恶果。
资源的价格形成机制无法适应结构升级的需要。土地、水、能源、重要矿产资源价格形成机制,不能反映资源稀缺程度,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高污染、高能耗和资源性产业发展。如当前对化肥价格实行限价,由于缺乏合理的上下游价格联动机制,上游磷、钾等原料价格上涨所引起的成本上升,无法合理地向下游生产销售环节转移,导致国内外价格差和上下游价格倒挂的现象出现。
税收政策不能适应资源利用和环境保护的要求。目前,只有资源税、固定资产投资方向调节税和所得税涉及到资源和环境问题。就资源税而言,税率过低,各档之间的差距过小,对资源的合理利用起不到调节作用。“分灶吃饭”的财税体制容易造成工业行业重复建设和产能过剩,地方政府为寻求本地区财政收入的最大化,必然想方设法多上项目,特别是工业项目。
政府采购政策对本土企业新产品研发、技术升级支持力度不够。采购单位普遍存在因自主创新产品、节能环保产品价格高而不愿采购或者偏爱国外品牌产品等观念和行为。《政府采购法》实施以来,国家有关部门一直没有对“采购国货”的“国货”这一概念的内涵、外延做出明确的规定或解释,致使各地、各单位掌握不一,造成政策执行上的混乱。
政绩考核体系尚不完善。尚未建立与科学发展观相适应的政绩考核体系,政绩考核体系以经济发展为中心,特别是以GDP增长、财税收入为核心,容易助长“铺摊子”、扩大经济规模的短期行为。
从技术环境、需求变化、国际贸易、资源环境的要求来看,加快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已十分迫切。但从土地供应、人才结构、资本市场、创新环境等角度来看,要素供给更适合产业规模的扩张,而不是走内涵式的集约化发展道路。
廉价的生产要素客观上助长了产业低水平的规模扩张。由于客观上存在的土地、劳动力、能源等要素价格的长期廉价供给,使得企业仅依靠低水平的规模扩张就能获得较高利润。尽管受劳动力成本上升、人民币升值、税制改革不断深化等因素影响,要素成本上升,正在形成推动产业结构优化的倒逼机制,但短期之内仍不能成为推进产业持续优化升级的强大动力。
产业创新要素稀缺提高了产业升级的成本。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在微观上表现为企业在产品升级、生产方式、经营能力等方面的创新,需要与之相适应的人才、资本、技术的供给环境,但我们尚未形成适应产业持续创新的信贷、证券、债券及风险投资等多元化投融资体系,为产业的不同发展阶段提供有力的资本支持。我们缺乏具有管理经验、国际经验和技术专长的复合型人才,技术领域的领军型人才,以及培养这些人才的环境。这些都提高了产业升级的成本和风险。
服务化正成为制造业发展的基本趋势,生产性服务业与工业结构升级之间是不断强化的具有累积性因果影响的互动关联关系。生产性服务业依赖工业和制造业的发展而发展,制造业的良性发展又离不开生产性服务业的支撑,制造业发展阶段决定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特征。当前,制造业服务化趋势与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的矛盾日益突出。
我国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相对滞后。从生产性服务业占服务业的比重来看,我国仅为28%左右,发达国家一般在50%以上。存在普遍服务不足、可及性较差、服务效率低、及时性不够、服务质量较低、服务成本高、服务品种少、可选性较低等问题,产业层次有待进一步提高。
物流、咨询等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严重滞后。我国目前物流业发展服务方式和手段比较单一,许多企业只能提供简单的运输和仓储服务,在物流信息服务、订单管理、库存管理、物流成本控制、物流方案设计以及供应链管理等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物流增值服务方面,还没有全面展开,社会物流成本较高。根据IBM战略咨询部门开展的国际调查,中国工业产品的物流时间与许多国家仍有较大的差距(图3-13)。
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关联程度较低。国内本土制造企业以加工制造为主,对服务的需求水平较低,这使得制造业与服务业的关联程度较低。同时,外资制造业对相关生产性服务的需求迫切、要求较高,更倾向于与外资生产性服务公司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对本地生产性服务业的关联程度较低。北京星网工业园在引进诺基亚等制造企业的同时,还引进了全球物流企业巨头英国英运公司、美国威讯公司、芬兰艾科泰公司和贝尔罗斯公司等。
在信息化与工业化不断融合的大背景下,信息技术在工业研发设计、生产装备、企业管理等环节的深化应用,创新了研发手段,提升了装备智能化水平,优化了管理流程,增强了企业市场响应和客户服务能力,不断催生出新兴产业和新的业态,成为推动工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重要动力。
坚持以市场为导向,以企业为主体,以体制机制创新为切入点,以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为动力,以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为重要目标,把加快推进结构调整作为解决当前工业发展中突出矛盾和问题的关键环节,大力推进信息技术在工业重点领域的渗透融合,加快调整优化产业结构、产品结构、企业组织结构和产业布局,提升整体技术水平和综合竞争力。
——加快推进企业技术改造,提升工业技术结构。把信息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作为企业技术改造的重要内容,以品种质量、节能降耗、环境保护、装备水平和安全生产为重点,针对工业产业发展中的薄弱环节和瓶颈制约,加大投入,鼓励企业广泛采用新工艺、新技术、新设备、新材料,支持企业根据市场的需求开发适销对路的品种,进行产品创新,提高产品质量和生产经营水平。
——完善产业政策,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研究制定、修订和完善支持装备制造业,新能源、新材料、信息、生物、医药、节能环保等新兴产业,金融、物流、电子商务、信息服务等生产性服务业和具有比较优势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的产业扶持政策,加强重点行业节能减排分类指导和准入管理,改善工业投资结构,防止重复建设,加大对落后技术、工艺和产品的淘汰力度,健全落后生产能力的退出机制。
——加强产品质量管理,推进产品结构优化升级。通过产品质量的标准、规范、制度和法规建设,鼓励企业加强技术创新、改进生产工艺,提高产品技术含量和附加值;支持企业顺应国内外市场和客户的需求变化,开发生产适销对路的产品;引导企业高度重视产品质量和安全,健全售后服务体系,提升产品品牌价值,提高经济效益。
——鼓励企业兼并重组和提升优化中小企业,推进企业结构优化升级。抓住当前推进企业结构调整的有利时机,支持有优势的大企业以资产、资源、品牌、市场为纽带,实施跨地区、跨行业的联合、兼并、重组,鼓励优势企业做强做大,形成一批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主业突出、核心竞争力强的大公司和企业集团,提高企业规模经济水平和产业集中度。同时,完善中小企业融资担保体系,建立健全中小企业社会化服务体系,鼓励中小企业向“专、精、特、新”和与大企业配套的方向发展,加快形成大、中、小企业结构合理,产业链上下游协作配套的产业组织体系。
——推动产业集聚化发展,优化产业空间布局。重点引导和支持一批在产业升级、“两化融合”、技术改造、自主创新、军民结合、节能减排、效率效益、安全生产、区域品牌发展和人力资源充分利用等方面走在全国前列的产业集聚区,推进产业集聚分布、土地集约使用、资源集约利用和污染集中治理。同时,按照工业生产力区域布局功能化的思路,引导沿海地区发展面向国际市场竞争的产业群,支持内地发展特色优势产业,加快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改造。
1.大力振兴装备制造业
装备制造业是工业体系的核心和基础。装备制造业的工业化水平决定了整个国家工业化的整体水平,其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的深度和广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两化”融合全局的深度和广度。同时,随着新兴产业的崛起,必然要求装备制造业为其提供先进装备,如新能源发电设备、智能电网设备、新能源汽车等。绿色制造、智能制造、极端制造等创新仍十分活跃。新技术新工艺将不断融合,新的制造生产体系仍在重构过程中。
今后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要依托国家重点建设工程和重大项目,优先发展核心关键部件和基础制造工艺,加快推进高档数控机床、新型高效农业机械、特高压输变电设备、工程施工机械、轨道交通装备以及节能环保装备等重大技术装备实现自主化和本土化。提高装备信息化水平,推行绿色制造。重点支持大型成套装备制造企业发展工程总承包、系统集成,促进装备制造服务化发展,引导培育现代制造服务业发展。
积极落实《装备制造业调整和振兴规划》和《国务院关于加快振兴装备制造业的若干意见》。把支线及干线飞机、高技术船舶、电力设备、电工电器设备、石化通用设备、重型矿山装备、交通运输设备、工程机械、数控机床、纺织机械、农用机械、电子设备、医疗设备等领域作为发展重点,围绕百万千瓦级核电设备、新能源发电设备、高速动车组、高档数控机床、新能源汽车与基础数控装备研制,提高重大装备集成创新和国际化水平。按照振兴规划要求,依托重点科技专项,优先发展核心关键部件和基础制造工艺,应用高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改造提升装备制造业,不断提高各类装备的数字化、智能化、信息化、柔性化和网络化水平。
深化信息技术在装备制造业各环节的应用,提升产业核心竞争力。把信息技术改造提升装备工业作为技改工作的重要内容,大力发展嵌入式系统,提高装备产品的自动化、智能化、网络化水平,加快装备产品的更新换代和技术升级。加快生产设备的数控化和自动化改造,不断提高我国制造业加工精度和生产效率。
推动装备制造骨干企业进行兼并重组。加快发展集工程总承包、系统集成、国际贸易和融资能力为一体的大型企业集团,完善产业配套体系,引导零部件生产企业向“专、精、特、新”方向发展,满足主机及成套设备发展需要。
推动装备制造服务化发展。适应全球制造业服务化发展的新趋势,围绕我国装备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要求,利用信息技术推进装备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支持装备制造骨干企业在工程承包、系统集成、设备租赁、行业解决方案、在线诊断等方面开展增值服务。
2.推进原材料工业集约化发展
从中国工业化所处的阶段来看,我国主要原材料需求进入高速发展阶段。我国还承诺到2020年将单位GDP碳排放在2005年的基础上减少40%到45%。目前,全球资源控制体系已基本建立,发达国家和主要资源产出国在国际市场上的话语权加大。深加工、可循环、绿色化的原材料工业发展道路已经成为我们的必然选择。
今后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原材料工业要立足市场需求,合理控制总量,加快淘汰落后产能,严格控制一般性加工能力增长。大力提高工艺技术和装备水平,发展节能低耗产品,提高减排治污水平。促进传统基础结构材料产业升级换代,培育新材料产业。按照主体功能区划要求,优化重大原材料产业布局。鼓励企业兼并重组,推进生产装置大型化,提高产业集中度。积极开展国际合作,建立长期稳定的多元化、多渠道资源安全供应体系。
钢铁工业。钢铁工业要以控制总量、淘汰落后、企业重组、技术改造、优化布局为重点,严控新增产能,加快淘汰落后工艺、装备和产品;深化信息技术在钢铁行业管理、制造、营销售环节的集成应用,构建产销一体化供应链管理平台和生产组织体系,实现信息流、物流、资金流的高度集成。推动信息技术应用与节能减排融合,推动绿色钢铁生产体系建设。实施钢铁产业技术进步与技术改造专项,推动技术进步;鼓励有条件的大型企业到国外投资或合资办矿,开发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优化钢铁工业布局。
石化工业。石化工业要依托大型企业和产业基地,按照炼化一体化、园区化、集约化模式和发展循环经济、保护生态环境、促进安全生产的要求,优化石化产业布局;加强氮肥、磷肥、钾肥、农药等重大产业基地建设,保障农资供给;加快前沿技术自主化、关键技术产业化、工程技术本地化,推进自主创新;加快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不断增强产业竞争能力,进一步增强石化产业的支柱地位。
有色工业。有色工业要以控制总量、淘汰落后产能、加强技术改造、推进企业重组为重点,严格执行准入标准和备案制,严控铜、铅、锌、钛、镁等产品新增产能;采用先进适用的冶炼技术改造和淘汰落后产能,提高工艺装备水平;鼓励有实力的铜、铝、铅、锌等企业以多种方式进行重组,实现规模化、集团化;加大境外资源开发力度,支持具备条件的企业到境外独资或合资办矿;支持技术含量和附加值高的深加工产品出口。
建材工业。建材工业要以节约能源、保护生态环境和提高产品档次为重点,鼓励水泥行业兼并、联合、改组、改造,支持重点企业向大型化、集团化和现代化方向发展;大力开发生产节能环保的新型建筑材料、保温材料和绿色装饰材料等。
3.巩固提升消费品工业
当前,全球性消费品工业结构面临深刻变革。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举债消费的模式发生变化,居民储蓄率有所提升,消费率随之下降。发达国家正在回归或加强向高端、高科技、高附加值消费品工业领域发展。同时,在节能减排和低碳发展的背景下,资源环境约束日益趋紧,迫切需要将信息化要素注入到消费品工业的关键环节,加速消费品工业的产品升级和更新换代,推动消费品工业的快速发展。品牌化、信息化、低碳化、节约化日益成为消费品工业发展的显著特征。
今后一段时期,要按照打造自主品牌,提高质量效益,增加品种类型的要求,充分发挥轻工、食品、家电、纺织服装、医药等消费品工业对繁荣市场、扩大就业、服务“三农”的支撑和带动作用,综合运用高新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改造提升消费品工业,提高装备和技术水平;淘汰落后产能,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和绿色生态产品;引导产业集聚和促进产业有序转移,建立和完善产业集聚区公共服务体系,培育具有特色的区域品牌;积极扩大国内市场消费需求,稳定国际市场份额,降低产品能源原材料的消耗,创造和培育国内、国际市场知名的品牌;培育龙头骨干企业,加强自主品牌建设,以推动产业有序转移为重点,走绿色生态、质量安全和循环经济的新型轻工业发展之路。
以电子信息、新能源、新材料、航天航空等为代表的高新技术产业的技术创新进入新一轮创新活跃期。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中,正在把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抢占后危机时代发展先机的战略制高点。
今后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要点面结合、重点突破,按照产业集聚、规模发展和扩大国际合作的要求,加快培育市场前景好、产业链长、关联度高、吸纳就业能力强的新兴产业,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
1.电子信息产业
当前,信息技术孕育着新的重大突破,云计算、物联网等产业化条件日趋成熟,集成电路、下一代互联网、显示器件等更新换代步伐加快。全球电子信息产业分工不断细化,跨国公司正在加速全球产业链整合;产业融合步伐加快,正在不断催生新的产业和新兴市场,也引发了全球跨国公司的新一轮转型。
加快落实重大科技专项。实施好《国家中长期科技规划纲要》提出的核高基、极大规模集成电路制造技术和成套工艺、新一代宽带无线通信等重大科技专项,以及电子信息产业调整和振兴规划提出的集成电路、平板显示等产业化专项工程,其可以突破信息产业关键领域的核心技术,建立自主可控的产业发展创新体系。
提升通信设备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抓住网络升级换代的契机,加快第三代移动通信、下一代互联网、宽带光纤接入等研发和产业化进程。抓住国际金融危机引发的电信市场竞争格局调整的重大机遇,鼓励有条件的企业整合国内资源“走出去”,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跨国公司。
抢占传感网产业新的制高点。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传感网创新中心、成果转化中心以及应用体验中心,加强传感网技术与TD-SCDMA的结合,加快分布式感知、精确控制、资源优化、协同计算等关键技术的研发,推动关键设备和产品的产业化,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形成传感网产业群。
提高消费电子产业链整合能力。加快实施平板显示产业化专项,推动TFT、PDP等成熟产品的规模化生产,打造完善的平板显示产业链,加快部署OLED等前瞻性技术的研发和产业化。顺应彩电产业平板化发展趋势,支持数字视听企业与显示模组企业的纵向整合,构建自主可控的数字视听产业链及其配套体系。
提高软件产业自主发展能力。支持中文处理软件、信息安全软件、工业软件等重要应用软件和嵌入式软件技术、产品研发,实现关键领域重要应用软件的自主可控。加强国产软件和行业解决方案的推广应用,支持制造执行系统、工业控制系统、研发设计等工业软件的研发及大规模商用,推动软件产业与传统产业的融合发展。提高消费电子产业链的整合能力。顺应彩电产业平板化的发展趋势,支持数字视听企业与显示模组企业的纵向整合,构建自主可控的数字视听产业链及配套体系。
培育发展新兴产业和新兴业态。围绕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所催生的新兴产业不断涌现及快速发展的机遇,加快汽车电子、机床电子、电力电子、医疗电子、半导体照明等产品的研发和产业化进程,推动工业产品结构的优化升级。适应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快速发展催生的新产业、新业态不断涌现的新形势,加快动漫游戏、数字音乐、网络出版等产业发展。
2.新能源产业
抓住当前产业发展的有利时机,实行优惠的财税、投资政策和强制性市场份额政策。大力开发风能。以东北、西北、华北和沿海地区大型风电场工程为依托,加快我国风电关键设备的研发和产业化进程,建立风力发电和产业化协调发展的推进机制。引导和支持国内光伏产业的有序发展。以我国沿海地区重点核电站建设工程为依托,推动新一代核电设备的研发和产业化进程,逐步实现关键设备的国内制造。加快开发生物质能,支持发展秸秆、垃圾焚烧和垃圾填埋气发电,建设一批秸秆和林木质电站。
3.生物产业
充分发挥我国特有的生物资源优势和技术优势,面向健康、农业、环保、能源和材料等领域的重大需求,结合国家重大科技专项的实施,大力推进生物技术产业发展,加快培育疫苗及诊断试剂、重大新药创制、现代中药等新药研制及产业化,大力推进生物农业、海洋生物开发、能源植物及生物能源开发,加快生物修复、生物治理等新兴领域产业发展。努力实现生物产业关键技术和重要产品研制的新突破。
4.航空航天产业
按照远近结合、军民结合、自主开发与国际合作相结合的要求,推进飞机、卫星和关键零部件的规模化发展,加速建立航空航天产业的市场开发、科研生产和服务体系。其中,航空产业应将大型民机研制作为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予以重点发展;航天产业应大力发展通信、导航、遥感等卫星及其应用,实现试验应用型向业务服务型转变。
5.新材料产业
围绕电子信息、生物、航空航天、重大装备、新能源等产业发展的需求,促进材料产品高性能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大力发展新型显示器件、新能源、微电子基础及配套材料、半导体材料、航空航天工程关键材料以及特种功能材料、高性能结构材料、纳米材料、复合材料、超导材料、环保节能材料等产业群,在新能源、航空航天等新材料领域形成我国自主的研发和生产体系。
自主创新是调整产业结构、提升产业素质和抢占竞争制高点的关键环节。当前,我国产业技术的自主创新能力不足,长期看必然影响到我国产业升级和在国际分工体系中地位的提升。当今世界一些主要国家为应对危机,都把科技创新投资作为最重要的战略投资,把发展高技术及产业作为带动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突破口。这预示着全球科技将进入一个创新密集时代,新兴产业将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面对全球新一轮技术创新和科技革命的挑战,我国必须在若干领域抢占经济科技制高点,使经济发展走上创新驱动、内生增长的轨道。
构建信息化的创新环境。信息技术不断融入研发设计的各个环节,创新了研发设计手段,优化了研发设计流程,提升了研发人员的创新能力和工作效率。以汽车、船舶、机床、电子、航天、服装等行业为重点,鼓励企业依托先进网络技术,开展异地设计、敏捷化设计制造、虚拟装配等网络化协同设计,大力推动CAD/CAE/CAM/CAPP/PDM集成应用,提高我国制造业产品设计开发总体水平,提升企业创新能力。
加快实施国家科技重大专项。依托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发挥已有技术优势,着力突破制约工业发展的核心技术、关键技术和关键设备、零部件研发,提高重大装备和产品制造的自主创新能力。按照面向产业、需求导向、盘活存量、开放发展的原则,组织实施产业技术创新示范工程,建设一批产业技术创新平台,提升重点产业科技创新能力。
加强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建设。加强政府的协调引导,综合运用产业政策、财税、金融等手段,引导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建立以企业为主体,以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用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统筹技术研发、重大工程、示范应用和产业化,完善产、学、研、用密切合作的渠道和机制,突破关键共性技术,加快研发成果的产业化。促进互信、互利、互通、互惠的产业联合体形成。
建立和完善区域创新体系。围绕区域产业发展集群,整合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及企业创新资源,加快建设一批国家级重大技术装备工程研究中心、产学研联合研究中心、企业技术中心,攻克长期困扰产业发展的共性技术,提升企业产品开发、制造、试验和检测能力,形成创新能力强、技术扩散快、互动效果好的区域创新体系。面向区域、行业、产业链,围绕研发设计、试验测试等服务,建设一批研发设计信息化示范服务平台。
在全球产业融合的背景下,我国更需要优化产业组织结构,通过兼并、联合、重组等形式,着力培育一批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主业突出、核心竞争力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和企业集团,形成产业内适度集中、企业间充分竞争,以大企业为主导、大中小企业协调发展的组织结构。
1.培育大型企业集团
以提高企业经营质量和效益为目的,在钢铁、有色、建材、石化、汽车等规模经济效益的产业中,支持优势企业以资产、资源、品牌和市场为纽带,通过市场运作,加快兼并、联合、重组等,形成具有较强竞争力的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和跨国经营的企业集团,使资源向优势企业集中,形成一批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主业突出、核心竞争力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和企业集团。
继续深入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建立产权明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为大企业、企业集团的生成创造具备活力的微观基础。以行业大型骨干企业为龙头,鼓励、支持围绕主导产品开展研发,掌握核心技术和关键部件的制造与组装,负责市场营销与服务,使之尽快成为该行业的总系统供应商,增强对该行业的带动力。
2.扶持专业化的中小企业
实行鼓励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完善中小企业服务体系,促进中小企业向“专、精、特、新”的方向发展,提高与大企业的配套能力。实行鼓励中小企业发展的资金支持、政策支持、法律支持等措施。引导鼓励大批中小型企业为大企业提供配套服务,在专业化分工基础上实现大批量、大规模生产,培育出一批世界级零部件“小巨人”。引导鼓励为中小企业服务的社会中介机构的发展,为中小企业提供员工培训、人才引进、科技服务、信息服务、出口服务等。
3.形成产业链协作紧密的组织体系
鼓励企业向产业链上下游延伸,发展与主导产业相配套的相关产业,提高产业配套能力,构建低成本、高效率的供应链、生产链和价值链。充分发挥龙头企业和重大项目的辐射作用,加大以产业链为核心的产业集聚,促进产业间的共生耦合,推进产业集群化发展,加快形成以大企业大集团为主导、大中小企业合理分工、协调发展的现代产业组织结构。积极培育产业特色强、配套能力强、集约水平高的开发区、工业园区和工业集中区。鼓励产业链上的制造商、研究机构、运营商、渠道商、销售商等各环节企业组成产业联盟,通力合作,促进产品上下游的配套,形成有竞争力的产业链。
产业集聚是现代工业发展的主导趋势,很多强国都有强大的工业集聚区作为支撑。如美国五大湖地区的汽车工业带、硅谷的IT产业集聚区、休斯顿的航空航天产业集聚区;日本的京滨工业区、阪神工业区;德国的鲁尔工业区等不仅是产业发展的重要载体,也是国家竞争力的集中体现。产业集聚也是现阶段我国工业布局的主要特点,也将是未来中国产业空间发展的主导趋势。我们要坚持按照工业生产力区域布局功能化的思路,促进地方特色产业集群的发育,初步形成地区间特色鲜明、分工合理、优势互补的工业发展格局。
今后一段时期,要重点选取装备制造业、钢铁工业、石化工业、汽车工业、电子信息产业等重点产业,加快产业集群发展。
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对于增强制造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提升服务业的层次和发展水平、推动产业结构升级、转变经济发展方式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要以信息化为支撑,大力发展电子商务、现代物流等生产性服务业,提升制造业服务配套能力,促进现代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互动发展。
1.电子商务
近年来,我国电子商务已广泛渗透到社会生产、流通、消费等各个领域,成为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要着力营造电子商务发展的良好环境,推进电子商务全面融入企业发展各个环节。
普及深化电子商务的行业应用。持续推进工业大企业电子商务建设,充分发挥骨干企业在采购、销售等方面的带动作用,以产业链为基础,以供应链管理为重点,整合上下游关联企业相关资源,促进企业间的业务协同。紧密结合行业、区域特点,积极发展面向行业、区域、中小企业及消费者的第三方电子商务交易及相关信息增值服务。探索移动电子商务应用,创新服务模式。
积极发展电子商务服务业。扶持基于网络的研发设计、生产制造、现代物流、供应销售、财务管理等生产经营性业务外包服务,培育在线人力资源、管理咨询、技能培训等辅助性业务外包服务。发展第三方信息技术外包服务业,为政府和企事业单位提供信息处理、数据托管、应用系统等信息技术外包服务,降低信息化建设和电子商务应用成本,促进专业化信息技术外包服务业发展。
加强电子商务应用的科技支撑能力建设。紧密结合应用需求,发展有重大带动作用的核心技术和关键技术,重点突破电子商务交易技术、加密与电子认证、在线支付、信用管理、供应链管理、系统集成等技术。组织电子商务共性关键技术装备和软件开发,提高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能力,促进电子商务技术成果应用转化。
完善支撑环境。规范密钥、证书、电子认证机构的管理,发展和采用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加密和认证技术,健全电子认证体系。建设安全、快捷、方便的在线支付平台,完善在线资金清算体系,推动在线支付业务规范化、标准化。严格信用监督和失信惩戒机制,加快信用服务体系建设。完善电子商务的国家标准体系。
2.现代物流
信息技术与传统物流加速融合,产生了一系列新兴的物流形态和发展模式。目前,我国全社会物流总费用与GDP的比率高出发达国家1倍左右,现代物流业发展空间和潜力巨大。要以物流一体化和信息化为主线,以市场为导向,以企业为主体,以降低物流成本和提高综合服务质量为中心,加快建立全国、区域、城镇、企业等多种层次的社会化、专业化现代物流服务网络体系,大力发展现代物流业。
培育现代物流服务市场。鼓励工商企业逐步将原材料采购、运输、仓储和产成品加工、整理、配送等物流服务业务分离出来,按照现代物流管理模式进行调整和重组;支持交通运输、仓储配送、货运代理、多式联运等企业围绕用户的需求,提供优质高效的部分或全程物流服务。
培育大型综合物流企业。鼓励现有运输、仓储、货代、联运、快递企业进行功能整合和服务延伸,加快向一体化物流企业转型。鼓励物流企业通过参股、控股、兼并、联合、合资、合作等多种形式进行资产重组,培育一批服务水平高、国际竞争力强的大型现代物流企业。积极发展第三方物流,推进我国工商领域由企业物流向社会专业物流的转变。
营造现代物流发展的宏观环境。研究制定促进现代物流发展的政策措施,打破地区封锁和行业垄断经营行为,使各类物流企业能够平等地进入市场,推进物流发展的市场化进程。政府有关部门要转变职能,强化服务意识,帮助解决物流企业在跨地区经营中遇到的工商登记、办理证照、统一纳税、城市配送交通管制、进出口货物查验通关等方面的实际困难,逐步建立起与国际接轨的物流服务及管理体系。
加强物流基础设施的规划与建设。特别要加强对中心城市、交通枢纽、物资集散和口岸地区大型物流基础设施的统筹规划,加强集疏运体系建设,使铁路、港口码头、机场及公路实现“无缝对接”,尽快形成配套的综合运输网络、完善的仓储配送设施、先进的信息网络平台等,为现代物流发展提供重要的物质基础条件。
推进物流信息化建设。广泛采用标准化、系列化、规范化的运输、仓储、装卸、搬运、包装机具设施及条形码、无线射频识别(RFID)等技术。建立物流信息采集、处理和服务的交换共享机制,加快行业物流公共信息平台建设。加快物流与电子商务的融合,实现电子化物流。加快物流管理、技术和服务标准的制定和推广,提高物流的标准化程度。
3.生产性信息技术服务业
围绕工业产品设计、生产控制、市场流通等生产过程信息化和流程控制关键环节,重点扶持信息系统咨询顾问、规划设计、集成实施、运行维护、技术支持等面向市场的信息技术服务业,着力培育大型行业信息化解决方案服务企业,推进信息技术服务的专业化,积极推动“三网”融合条件下各类新兴的内容增值服务业发展。同时,鼓励制造企业整合优化业务流程,分离物流、信息服务等非核心业务,促进制造业与信息技术服务业联动发展。
在信息化与工业化加速融合的背景下,推进工业结构优化升级要加快深化体制改革,完善价格形成机制,加强市场体系建设,健全重点环节的制度。
深化财政税收制度改革。进一步理顺中央与地方的财力和事权关系,完善转移支付制度和省以下财政体制;深化预算制度改革,强化预算管理和监督;推进资源税制度改革;研究开征环境保护税。深化金融投资体制改革。在竞争性领域加快形成企业自主决策、自担风险,银行独立审贷,政府宏观调控的新的投融资体制。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加快中央企业调整重组步伐,推动重点行业企业布局结构调整和联合重组。推进垄断行业体制改革。组织开展深化电力体制改革试点工作,稳步推进电信体制改革,推进三网融合和军民结合,加快培育战略性支柱产业的培育。
完善价格形成机制。重点推进资源类产品价格改革,健全反映市场供求关系、资源稀缺程度的价格形成机制。调整和理顺土地、重要矿产资源、水资源等稀缺资源的价格关系,完善污水处理收费和垃圾处理收费制度,建立健全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环境补偿机制。尽快建立农药、化肥等生产要素以成本和市场为导向的价格形成机制。推动能源价格形成机制的市场化改革,调整清洁能源和传统化石能源的比价关系,完善上下游能源产品的价格联动机制。完善促进可再生能源发展的电价机制,逐步放松能源价格管制,实现由“以调为主”向“调改结合”、“以提价为主”向“价税联动”的转变。
加强市场体系建设。清理并取消各地和各行业中阻碍商品流通的规章制度,推进全国统一、公平竞争、规范有序的市场体系建设。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加大市场监管力度,规范市场监管,规范电子商务秩序,监管企业行为,维护市场秩序,促进企业间电子商务的相互协作和发展。
完善法律法规。制定和完善维护公平竞争、保护国内产业安全的法律法规。制定有利于促进信息化建设的法律法规。完善推进结构调整、促进企业改革与发展、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资源节约综合利用所急需的法律法规。加快制定体现节水、节能、节材、安全和环保要求的技术法规。
完善并落实淘汰落后产能的政策。进一步提高钢铁、水泥、平板玻璃、传统煤化工等产业的能源消耗、环境保护、资源综合利用等方面的准入门槛,对多晶硅、风电设备等新兴产业要及时建立和完善准入标准。建立投资项目节能环保评估和审查制度。充分利用法律、经济、技术和行政手段,严格市场准入条件,实施投资项目节能环保评估和审查,遏制高耗能、高污染行业盲目发展,加强源头控制。抓紧建立完善淘汰落后产能退出机制和配套政策。支持企业在淘汰落后产能过程中妥善解决职工安置、企业转产、债务化解等问题。加强重点行业节能减排分类指导和准入管理。修订、制定重点行业能耗、物耗和环保技术标准规范,制定重点行业和中小企业节能减排指导意见,培育一批行业先进典型。
完善企业兼并重组政策。鼓励电力、煤炭、有色等行业骨干企业跨行业兼并重组。支持钢铁、石化、汽车、船舶等规模经济效益显著的行业,以大型骨干企业为龙头,推进跨地区兼并重组。鼓励轻纺和商贸等劳动密集型产业优势互补的企业兼并重组,集聚发展。为扫除企业兼并重组的地方障碍,地方政府要进一步清理各种行政壁垒,改革地方政府和国企领导绩效考核机制,将企业兼并重组纳入考核范围。通过贷款贴息、直接补助等方式支持重点产业龙头兼并重组和境外并购。
完善中小企业发展政策。全面落实支持小企业发展的金融政策,加强和改善对中小企业的金融服务。完善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发挥信用信息服务在中小企业融资中的作用。加快推动中小企业服务体系建设。加强统筹规划,完善服务网络和服务设施,培育各级中小企业综合服务机构,引导和带动专业服务机构的发展。鼓励和支持非公有制经济参与国有企业改革,进入基础设施、生产性服务等领域。加强和改进对非公有制企业的服务和监管。
加大财政政策支持力度。各级政府部门应结合实际情况,合理调配和适当增加扶持资金。还应积极发挥政府采购在推动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促进工业结构优化升级方面的作用,推动落实和完善政府采购和收购制度。
完善促进工业结构升级的税收政策。调整部分产品的进出口税率。继续坚持控制“两高一资”低附加值产品出口的政策导向,适时适当提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高、带动就业面大的行业产品的出口退税率。加快出口退税进度,确保及时足额退税。充分发挥增值税转型政策对企业技术进步的促进作用,鼓励企业加大技术改造力度,提升技术水平。调整税收优惠政策。鼓励开展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对生产国家支持发展的重大技术装备和产品,确有必要进口的关键部件及原材料,免征关税和进口环节增值税,引导发展高技术、高附加值产品。
实行有保有控的金融政策。加强宏观信贷政策指导和监管,引导和督促金融机构改进和完善信贷审核。引导和鼓励金融机构对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技术改造项目予以信贷支持。利用资本市场、外资、民间投资、风险投资,增加技改投入。鼓励资产管理公司、产业投资基金等参与兼并重组、技术改造。优先支持涉及现代物流、电子商务、工业设计、生产性信息服务业等企业上创业板市场。
加快实施国家科技重大专项。通过科技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实施国家科技重大专项。重点建设一批国家实验室、国家工程中心、面向企业的创新支撑平台和企业技术中心,加强科技基础能力建设。深化科技管理体制改革,统筹和优化科技资源配置。充分发挥企业在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实施中的作用。发挥企业市场资源优势,通过技术创新,实现新技术、新产品在商业上的成功运用,促进新产业培育和发展。
加快以企业为主体的创新体系建设。鼓励建立企业技术中心、工程技术中心等研发机构。国家级研究院和国家级产业技术实验室要吸收大型企业的研发力量和资金投入,充分发挥企业研究开发联合体的作用。鼓励有实力的大型企业建立和完善技术中心,鼓励中小型企业通过联合出资、共同委托的方式进行合作研究。鼓励企业、研究结构和大专院校开展多层次的研发合作,建立多种形式的工程技术中心,以产业需求为导向,建立“产、学、研、用”为一体的科研开发体系。
增强产业技术联盟等新型产业组织的服务支持作用。鼓励各类创新主体,成立产学研用结合的标准联盟、技术联盟和产业联盟,支持其承担国家重大专项,开展关键共性技术的合作研发,建立科技资源开放共享平台,设计并实施行业整体解决方案。继续支持新一代移动通信技术、闪联、数字电视、下一代互联网络、生物医药外包等产业技术联盟发展。
实施知识产权战略和技术标准战略。完善鼓励自主开发、修订和完善符合经济社会发展要求的产业技术标准,积极制定先进技术标准,及时淘汰落后标准。鼓励产学研用联合开发重要技术标准,支持企业、社团自主制定和参与制定国际技术标准,推动我国技术标准成为国际标准,加快国外先进标准向国内标准的转化。建立标准服务平台,推动先进技术标准的广泛应用,提升产业竞争能力。
加快转变对外贸易增长方式。扩大具有自主知识产权、自主品牌的商品出口,控制高能耗、高污染产品出口,鼓励进口先进技术设备和国内短缺资源,完善大宗商品进出口协调机制。着重提高加工贸易产业层次和加工深度,增强国内配套能力,促进国内产业升级。完善公平贸易政策,增强处置贸易争端能力,维护企业合法权益和国家利益。
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和水平。制定统一、规范、透明的投资准入政策。加大对产业链长的龙头型项目、技术研发机构、销售总部和生产性服务业等的招商引资力度,促进内资与外资企业的产业配套。鼓励引导高技术跨国企业在华设立地区总部、研发中心、采购中心、培训中心等。着力引进关键技术、创业投资、高端人才、研发机构等创新要素,促进跨国公司研发机构实现溢出效应,吸引对高技术研发和高技术服务外包具有整合和集聚效应的项目以及完善产业链的项目。
大力实施“走出去”战略。简化境外项目审批程序,完善信贷、外汇、保险、财税、人员出入境等政策措施,支持高新技术企业通过贸易、境外上市、投资、并购、承包工程等多种形式开展国际化经营。完善“走出去”公共服务体系。探索建立海外科技园和孵化器,为高新技术企业“走出去”提供海外科技服务平台。鼓励资源和能源企业在海外建立资源开采和能源生产基地,积极探索和加强境外产业园建设。
培养和吸引领军人才。着力引进和培养一批适应产业结构优化升级需要的高技能人才和技术带头人,着力引进创新和科研团队计划、留学人员、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人才等。加快建设海外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基地,形成对引进高层次人才的一种特殊使用和激励制度。
加强企业人才队伍建设。加强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培养造就一大批技术技能型、复合技能型和知识技能型的中高级技工,积极引进急需的高技能人才。加强职业培训,积极培养各层次人才。发展高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
推进人才市场建设。消除人才市场发展的体制性障碍,规范人才市场管理。加快网上人才市场建设,努力形成统一开放的人才市场体系。
(作者系北京市副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