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宇
近代商业组织的嬗变与城市社会变迁
赵良宇
(淮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商业组织的革新,是城市近代化的一个重要表现。近代商业组织经历了一个以地缘关系为主到以业缘关系为主的逐渐转变的过程。商帮仍然在继续发展,并在城市社会中占据相当的地位,会馆组织流通等经济职能进一步加强,并努力保护外省商人和寄居在近代城市中的外省人的权益,其在政治、宗教、社会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行业公会反映了城市从业人员人际关系网的延伸,其职责主要有订立商务上的规则、承办税课厘捐之事、解决商事纠纷、协助救济同业困难等。近代的商会组织把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城市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控制了相当一部分的市政、工商、文教、卫生方面的管理权,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城市经济和社会生活。
商业组织;城市;社会变迁
商业的发展,大致随时代而进。商人为谋求本身福利及加强团结起见,亦渐有其本身的组织。随着商业的发展,近代城市商业各行业都普遍地形成了一定的组织,以维护本行业的权益,协调本行业与社会有关方面的关系。由商帮、会馆、公会到商会,近代城市商业组织经历了一个以地缘关系为主到以业缘关系为主的逐渐转变的过程。近代商业组织在城市社会变迁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近代城市从传统到现代的缓慢变迁历程。
(一)商帮的继续发展
商帮是古代商业活动重要的组织形式,在古代商业经济发展与社会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到了近代,商帮在城市经济发展中仍然在继续发展,并占据相当的地位,现以徐州为例来说明近代商帮与城市发展的关系。
徐州地处要冲,商业活动相对发达。来徐州经商的外地人很多,他们往往靠其地缘或血缘关系,在某一行业形成一个商帮,如河北帮、宁波帮、晋商等,这是徐州地区商业活动中的一大特色。晚清以来,诸如睢宁、沛县等徐州属县商帮活动就较为活跃。光绪末年,睢宁开始有商帮活动。先是江西国药帮、福建南皮丝烟帮,而后便是山东帮来经营洋纱、线、布。
沛县在1938年前曾有四个商帮出现:南京帮,以南京人王家冀保和栈房和王家寿开的怡和栈房为代表;怀庆帮,以河南怀庆人尹文光开的全泰明记烟店和仓延举开的德全厚糟坊为代表;山西帮,以山西人刘康侯开的延寿堂中药铺、焦成文的染坊和杜文德的兴盛丝织作坊为代表;本地帮,以沛县人张庆云开设的宏昌俊和李福明的洪泉茂杂货、酱菜店为代表。
徐州的商帮一般与技术行业有关。有经营南货的,有经营北货的。大体说来,纱布庄,多为山东人经营;典当、钱庄,多为山西人所开;浙江商人经营银楼、钟表、茶叶、酱园等业;而河南、河北人以经营药材、五金、皮货业居多。如树慎成纱庄专门经营棉纱业务。民国初年开业,最初生意较好。1917年张勋复辟失败,徐州兵变,抢掠焚烧,树慎成纱庄蒙受其害,损失惨重[1]177。这家纱庄就是由山西帮经营的。再如钟表业,民国初年发展到十多家,1930年代初期近30家,日伪时期增加到40多家,抗战后达到113家[2]8。规模较大的钟表店,全是宁波帮开设的,尤其任氏投资最多。他们在上海还有宁波帮财团的支援,因而他们开设的店资金雄厚,周转灵活,货源充足,品种齐全,在业务上和同行竞争,占有绝对优势[2]9。
(二)会馆的演进及作用
与古代相较,近代城市商业较为发达繁荣,传统的商业组织——会馆仍然在较长时期内存在并发挥作用。会馆的功能,不仅供商人之用,仕宦考生亦利其便。它完全是一种地缘组织,以供膳宿为主,随后发展为协助商人解决商业上问题的场所。各业不同,问题不一,故在会馆内有同业之帮、会、堂等组织[3]51。由会馆建立的多少,亦可看出商业仕宦的发达程度。
商人会馆的建立,“是异地客商数量增加,势力渐长的结果,也是异地客商为求在当地稳定发展的一种探索与努力。……它的存在,对客居彼地的商人有政治和经济上的支撑与后盾的作用,也使他们的乡情能有地方得以寄托,就本地商贾而言,它带来了一种新的团体精神、新的风尚习俗和异乡的文化气息”[4]127。比如在近代徐州,设在徐州的本省及外省会馆均多。浙、赣、冀、晋等省客商在徐州建造会馆10处[5]。在诸多会馆中,最为突出的山西会馆。自明清以来,山西商人在徐州活动很频繁。徐州所辖的丰县距直隶省东明县仅100公里的路程,由东明至山西又有陆路可通。山西商人在徐州除经营当铺、药材、布匹、棉纱以外,亦经营茶叶生意。徐州曾有著名的山西商号任大顺、王广盛、晋太、晋和等,其中又以赵氏谨丰当铺规模为最,200余从业者全是山西人。该当铺因祖孙三代经营,积累了巨额财产,购置房屋千余间。旅居徐州的山西同乡在1742年集资扩建相山神祠,遂改为山西会馆[6]44。1887年,由于“栋宇倾颓,丹青剥落,不足以安神灵”,山西同乡重新将会馆修葺,“气象一新,众人以为地方之胜”[7]329。
浙江会馆在徐州影响较大。这主要是因为近代以来浙籍官、商来徐颇多。当时浙江商人顾效伦深知同乡遇有困难,单靠个人救济,犹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有必要成立同乡会的组织,用众人的力量解决众人的困难”。在他的牵头下,集资于1930年建成浙江会馆[8]12。
外地商人在近代城市中的会馆也在起着组织流通作用。这些会馆的主要职责在于保护外省商人和寄居在近代城市中的外省人的权益,其经济职能进一步加强,会馆在政治、宗教、社会各个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三)同业公会的嬗变及其社会影响
行业公会在近代城市商业的发展过程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行业公会“实际上仅是一个谋求群体共同利益的松散组织,并非是有一定会规、严格纪律的团体”[9]321。同业公会作为以主业拓展为基础逐步壮大的民间社团,本质上反映了都市从业人员人际关系网的延伸。
同业公所最初以地缘为主,加上同业的关系,时至清末,苏州所列公所中,仍有20个公所尚有地缘可寻[3]51。后来各省同行同业者,加入该地公所,公所变为纯粹的同业组织。以徐州为例,地缘的同业公会或公所亦同时存在。这说明若干行业尚操纵在某一地区人士手中,外省人士难以经营,因之地缘性仍然存在,如,近代徐州的钟表眼镜行业主要就是由宁波人来经营的,因而钟表眼镜公会就由宁波人控制,而且成员大都是宁波人,其地缘性很明显。另外一个例子就是近代徐州生皮加工业、肠衣业。但是徐州地缘性的组织渐渐在消退之中,这是徐州工商业走向现代化的过程。
行业公会或公所的功能与会馆有所不同,公所纯粹为工商人士所建。会馆成立早,是综合性的商旅羁留之处,公所成立晚,则专为工商界的组织,其功能有四:订立商务上的规则、承办税课厘捐之事、解决商事纠纷、协助或救济同业困难[10]424。工商同业公会之组织,原以增进同业之利益,矫正营业之弊害为宗旨。如1930年8月,徐州银行、钱庄共16家联合设立了银钱业同业公会,目的是谋求同业协商业务对外统一联络,以此维护同业利益。同时钱业公会还有调剂市面金融、扶助工业、救济农村、调查商况、编订刊品等事务,对徐州城市经济与社会起着重要的作用[11]71。再如徐州理发业公会在民国初年就已经成立。当时理发业公会的主要任务是为同业谋福利,除购买义冢地外,如某理发师家有丧事无钱殡葬,公会就出面向理发店老板和师傅募款买棺材埋葬;外地师傅来徐州,公会可代找工作,回去无路费,公会也可代为筹措。部分会费用于养活罗祖庙的和尚[12]32。
1930年代初,各地同业公会相继建立,但各地发展状况有所差别。1930年代初,徐州同业公会有36个。相比较江苏省其他地区,是较少的。这反映了徐州工商业的发展是相对落后的。
各公会的主要职能是协调行业内部事务,交换行业信息,调整本行业与其他行业的关系,维护行业的合法权益,如公会曾组织会员请愿,反对政府的苛捐杂税[5]。同时行业公会兼顾社会福利公益事业,如1931年徐州水灾,纺织行业公会主席沈钟岐兼任水灾救济委员会委员,大力动员纺织行业募捐赈灾。1932年,日军进攻上海,纺织业公会集资筹款慰劳英勇抗敌的第十九路军[13]148。
同业公会事业之发展与当时政府的关注和督促有很大关系。自1931年以后,遵照法令,徐州各业同业公会有了较大的发展[14]94。当时政府认识到各地各业同业公会的发展存在很多弊病,如“唯多狃于成见,各自为谋,罔知互谋本身事业整个发展”。而政府对于同业公会的管理和指导不力,“在昔仅注意于各公会组织之健全与否,而予以合法之指导,对于事业如何发展,商战运销如何合作,未遑予以相当之督促”,因此导致“各业商人,既乏团结精神,复鲜运用能力,殊失组织同业公会本旨”。为振兴工商业和督促推进各业事业之发展,江苏省政府采取了一项举措,即分期召集各业同业公会代表会议[15]。
(一)近代城市商会的设立与发展
商会是在清末出现的最为普及、影响最大的新式商人组织。商会之设立,是自外人来华以后开始的。1895年,御史王鹏运奏请设立商务局,清廷应允。张之洞署理两江总督,于江宁、苏州、上海设商务局[16]11-12。1896年,张謇议设商会,是一包括各行各业的综合机构,也是介于官商之间的桥梁机构。张建议各省设总会,各府设分会,考察各地“最旺之产,最良之精粗,工作之精粗,市情之消长,如何具变,上闻于总会。总会定夺后,再闻于总督巡抚。总督巡抚为之主持保护,款面初办者之税捐,禁官吏之侵扰,补商力之不足”[17]4-5。
1903年,清廷设立商部。1904年颁布《商会简明章程》26条,谕令各省设立商会。清廷的基本动机是“中国历来商务素未讲求,不特官与商隔阂,即商与商亦不相闻问;不特彼业与此业隔阂,即同业之商亦不相闻问”。而外国莫不以商战角胜,皆得力于商会之设立。“商会者所以通商情,保商利,有联络而无倾轧,有信义而无诈虞”。因此,商会的重要的作用在于“一曰剔除内弊,一曰考察外情”[18]231-232。
1904年初,上海在商业会议公所的基础上改设商务总会。同年11月,天津商务公所也改组为商务总会。此后全国各通商大埠和重要市镇相继创立商会。据有关统计,至 1912年,全国商会达 998所[19]76。
1915年北洋政府公布的《商会法》为商会组织正式法规。据此各地纷纷改组商会。早期的商会组织机构较为简单,事务不多。其内设有总务科和商事科,另外还设有公断处,负责调解商界中的纠纷。1930年初,南京国民政府公布了《商会法》和《同业公会法》。在这个立法的基础上,徐州陆续改组或新成立同业公会36个。1930年冬,县商会改组,选出15人为执行委员,组成委员会,另选5人为监察委员,组成监委会[20]。
(二)商会与城市地方社会的发展
商会是近代中国城市社会中最具有代表性的社会组织。近代的商会组织已经把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城市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以商会为核心,众多民间社团组织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游移于政府之外的民间社会权力网络,控制了相当一部分的市政、工商、文教、卫生方面的管理权,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城市经济和社会生活[21]233。商会在近代城市的诸多事务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和影响,充分显示其在社会中的政治地位。商会对城市社会的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维护商民权益,组织协调地方商业活动。
在对社会事务进行管理与协调的过程中,商会与地方政府之间形成了既依赖又制衡的复杂关系。如清末徐州商会和其他各地商会一样,还有一个重要功能是设立商品陈列馆。设立商品陈列馆,直隶商会办理最早。1904年8月1日,开设一馆。江苏最先开办者,除上海外,则为江宁。1905年商务局附设商品陈列馆,于4月20日开幕,陈列中国、亚洲其他国家、欧美等货品,植物、矿物等标本。清末最大的一次全国商品展览会是端方所办的“南洋劝业会”。民国以后江苏不断举办物品展览会。此种展览会,有助于民智开通、工商业之推展。
商会在维护商民权益、组织协调地方商业活动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如近代徐州商会要求铁路改善管理。1932年的秋天,交通部在南京召开全国铁道会议,讨论客运、货运中存在的问题及改进意见。铜山县商会由兰伯华、于东海和杨树诚(宝兴面粉厂业主)代表出席,那时徐州火车站的秩序很混乱,特别是偷盗之风甚盛,兰等据此提出要求改善的提案,后来情况有所好转,商品在运输过程中减少损失得保安全。
面对动乱,商界负担过重,商会积极向政府进行申诉,以维护商民的利益。作为政府与商户之间媒介,商会在解决税务纠纷中发挥着重要的协调作用。1930年代,徐州城内曾经发生过商户与国民党税务当局多次税务纠纷,最终都是县商会出面解决。1932年,国民党税务当局成立营业税办事处,设于县商会内,由县商会统包营业税,全年金额为2000元。由各业分等摊派,至年终实交1200余元,欠700多元,经商会一再出面要求,终于豁免[22]。1934年,县商会以统一税收为由,代商民向县府和省府财政厅申请撤销前设立的地方公益捐物处,免征按进货额抽取1.5%的地方附加税。交涉经年,终于获准。1935年夏,对烟酒税、牙行牌照税、箔类税等稽征税额,当局都有提高,尤其是箔类税以迷信品为由提得特别高。县商会应箔业户的要求,陪同去税局交涉,几经谈判,局方总算作了一些让步[23]。
第二,参与城市地方政治活动。
自民国以后,随着国内形势的动荡,洋货的大量涌入,军阀以及各类政治势力对商业的控制利用,商会在自身发展过程中,几乎参与了近代城市的所有政治活动,甚至有时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如商会配合工人、学生的集会和游行活动,积极宣传动员群众参加抵制日货、提倡国货的爱国运动。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吞并东北三省,东北军民组织义勇军浴血抗战。徐州商会动员商民捐款,汇往东北慰劳马占山部,并发动各业青年组织口琴队,在城里和近郊农村宣传抗日。这个口琴队,一直延续到次年的“一二·八”淞沪抗战和1937年的七七事变,直到徐州沦陷前夕,仍坚持演出。
1931年初冬,为宣传爱国,上海国货厂商来徐州在花园饭店展销国货,商会出面积极协助。1932年日寇挑起“一·二八”事件,商会积极募捐汇往上海慰劳奋起抵抗的十九路军。1936年冬初,日寇进犯绥远省,遭到傅作义的坚决抵抗,绥远旅居北平的同胞绝食集资慰问前线战士,徐州商界闻之极受感动,遂由商会汇集各户捐献寄绥远支援。七七事变初起时,商会在县当局的领导下,即组织商界青年人参加集训,在铜山师范、省徐中受训,分三期进行。后来这支队伍,在日军飞机狂轰滥炸中,对维持治安、指导疏散和募送慰问品都起过很大作用。台儿庄大捷时,群情振奋,商会曾募集现金六七千元,慰问品数十担,送五战区司令部转前线慰问将士。在徐州会战中,特别是台儿庄大捷之后不久的一段时间,我军牺牲者甚多,商会应五战区的要求,会同木器业公会主席刘步月,临时组织公义木厂于统一街为阵亡将士赶制棺木(仅收成本费),日达数十口以埋忠骨[23]。
第三,关注社会公益事业,丰富社会娱乐生活。
商会通过各种途径直接从事或间接参与了当时的社会活动,在近代城市社会生活的诸多领域都有商会的存在和影响。
对地方福利等公益事业的关注是商会参与社会生活的一个主要方面。如参加水灾救济。1931年秋,徐州遭受罕见的大水灾,由县府及有关单位组成水灾救济委员会,县商会、救济院、十字会等都是救济委员会的成员。为了救济灾民,商会曾与粮业公会合办平粜。冬初时候,上海华洋义帐会运来救济衣物数十包,由商会直接办理查账发放,年终时举办赈灾义演,由苏少卿(京剧评论家)出面联系,聘请杨宝森、刘奎官等名伶演出京剧于升平舞台,义演所得全交水灾救济会赈济,1932年春节时又募捐了大量豆饼施放给灾民,荒时又与十字会合办粥厂施粥[20]。
徐州商会还为困难商户设置贷款基金。1932年,县商会设立了小额贷款处,向大商户筹集的贷款基金约1000元,无息借用。发放无息贷款的对象是小摊贩,贷款额分作4元、6元和8元三等,由告贷人申请,找人担保,具结3个月归还,到时如再需用,可续转一期。这种小额贷款措施,确实方便了小商小贩周转,以利谋生[24]。
为了活跃市场,商会积极推动传统庙会活动的开展。每到庙会,商号都会相继迁往搭棚、摆摊、设点,场面极为热闹。庙会是城乡居民买卖商品的场所,也为他们提供了必不可少的交往渠道和娱乐空间,在城市社会生活中占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因而商会和商号在庙会活动中虽然有追求自身经济利益的一面,但在客观上起到了丰富地方社会生活的作用。
综上所述,近代商业组织经历了一个以地缘关系为主到以业缘关系为主的逐渐转变的过程,加强了近代城市商业内外联系。近代商业组织的发展在推动城市商业经济发展的同时,在城市社会的变迁中发挥了重要的社会政治作用。当然,在社会政治生活中,近代商业组织的势力与通商大埠相比,是很微弱的,对地方社会的影响和作用相对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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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Transf ormation of Commercial Organizationsand the Social Development
ZHAO Liang-yu
(Huaibei Normal University,Huaibei 235000,China)
The innovation of the Commercial organizations is an important manifestation of modernization in Xuzhou.The modern Xuzhou commercial organizations have experienced a process of gradual transformation from geopolitical relations mainly to the geographical-based.Commercial organizationsin Xuzhou city still serve as an important role and exert an important role in modern commercial activities and social activities,which to some extent,reflect the slow changes of the modern Xuzhou city.
commercial organizations;city;social development;modern Xuzhou
K26
A
1000-2359(2010)04-0136-05
赵良宇(1971—),江苏睢宁人,淮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副教授,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社会史。
2009-12-21
[责任编辑 孙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