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网络书写中的身份探求

孙琼阁

〔河南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基础部,河南郑州 450045〕

女性网络书写中的身份探求

孙琼阁

〔河南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基础部,河南郑州 450045〕

在当代,网络已经成为重要的文化背景,女性话语在网络间也以生活化的姿态展现:女性主义学者以及更多的知识女性借助网络所赋予的话语权,展开了充满勇气的表达,抒写出女性的生活梦想。她们的网络书写,不仅以生活化、中国化的姿态表达了女性主义理论,也流露出当代女性的精神探索与自我发现。

网络;女性主义;博客;写作

一、通向自我认同的女性写作

女性的自我认同是女性的自足、自适,是一个人自由独立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并由此获得的女性最终的价值感、幸福感,而这种认同来源于女性的主体性的建立。在父权制的文化氛围中,女性的价值认同始终是处于“他者”的地位,始终是客体,是来源于外在视角的规范,或者表现为欲望的对象,或者是奴役的对象,或者是贤妻良母的道德价值定位。这种外在的认同根源于父权制文化的塑造,贯穿于我们的文化、思想、政治制度甚至是潜意识当中。在当下仍然延续着父权制的文化主体的背景下,女性的自我认同必定是一个艰难而反复的过程。但是,这又是女性追求平等的一个心理起点,具有重要意义。瑞士著名的女心理学家维蕾娜·卡斯特说:“我们得有一种完全独立的自我认同感,而不是推导出的自我认同”。她所说的“推导出的自我认同”指的是从与别人的关系中来定义自己,比如从与丈夫、孩子的关系来定义自己是妻子和母亲的身份。而真正独立的自我认同,在维蕾娜·卡斯特看来,它的基础是“一种身体的感觉以及与此相联系的生命力,一种生命的感觉。将自己作为‘我’积极地投入生活,最终实现自我的可能性就扎根于这种生命的感觉之中。活力、主观能动性和自我实现互为条件。”尝试越来越多的自己做主、积极主动、展现自己,在这一过程中,女性逐渐地认清自己,包括认识到自己的局限性,别人对自己的设想以及自己对自我的期待,是什么在塑造自己。

维蕾娜·卡斯特把女性的独立的自我认同放在女性动态的一生中,女性越来越独立自主,在自我与他人于不同时期建立的关系中界定自我,在自我与他人的关系中划定自我界限。“自我认同的界限应被看作是暂时的和可以穿透的。成为自我也总是意味着重新划定自己与世界的界限,自己与潜意识之间的界限。拥有了可靠的界限,我们也允许自己越线:比如我在与另一个人的融合中,就像我们在爱情和性的经历中体会到的那样;一定程度的自我丧失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可以重又将自己组织回那界限中去。”在生命的过程中,我们在动态的反思之中体会自我,体验自我认同。在这一过程中,生命的出发点会源于女性自身,会唤起女性对自己的兴趣,不断地激发女性的主动性,改变女性性格中被父权制传统赋予的那种被动、忘我、无私、柔弱的底色,她们也会越加关注现实社会。“体验自我认同包括了对我们自己的兴趣,对于我们怎样发挥作用和我们能做出什么的兴趣,还有我们对自己的幻想。在这一过程中,我们要不断地分析,什么是我们对自己的期望,什么是我们的现实。”在不断地自我体验与反思中,当女性越来越清晰意识到自己的时候,一个独立的女性也越加成熟,依赖感或许还会不断袭来,但是“自立——还有与此相联系的责任感——就会取代依赖……我们敢于提出自己独立的设想,并对此负责”。在网络的女性书写中,就充分地表现出女性在思想意识中的两难境地以及在这一过程中对自我的反思、探讨和发掘。

当代女作家王安忆在她的小说《纪实与虚构》中写道:“当我在写诗和写小说之间停笔的那儿,我就准备着去建立沙上城堡,从无到有地创造一个情感与经验的世界。……我以为这是一种积极的、化被动为主动的生活态度。意味着我们对于自然的世界不满足于仅仅是服从,而要再创造一个自然。”她认为,写作的过程也是一个用语言来体悟生命感受,用文字反思并标明存在的过程,这一过程直指本心。网易曾经举办了一个“百万女性写作计划,和女性一起写小说”的活动,由名家和网易网友共同创作小说,邀请女性上网写作,自己决定写自己的故事。参与本次活动的评委叶倾城对参与写作的女性发表了这样的寄言:

“以温柔承接,以暴烈回击。以谦卑女子受伤,便以扬眉女子痊愈。以阅读疗伤,以旅游康复,以音乐安慰,以朋友开颜,以笔完成一生宿命。”

赵丽华对此活动也发表寄语,她说:“女性写作因乎人的内在需求而更加敏锐,感性和可读。”这肯定了女性写作具有的对自我的关注与思考的积极意义。

女性的网络写作是女性不断地用文字来分析世界、认识自我、解决内在问题、从而不断发现自我创造力和主动性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自我形象越来越明确,自我认同感也会越来越强。女性从写作中呈现出女性主体在当下生活情景中的自我感受与反思,批评或是肯定,在对平凡生活的描述之中,对生命的追问也贯续其中,在她们写作凝神思考之际,渐渐有一种诗意氤氲升起。

二、女性网络话语的展现与自我身份探求

1.诸多女性话语网络平台的建立

穿过蓊郁的网络话语丛林,浏览其中,众多的女性用各异的声音以各种姿态飘散出来:女性网站、女性博客、女性论坛、女性文学创作等,都成为女性发声的空间。知名的女性主义网站如:中国妇女研究会、两性视野、女权在线、民间女权网等,在这类女性网站中,既有学术研究的理论性文章,也有内容开阔的关于社会现象的女性主义视角的评论。同时,这又是女性主义运动的发起地和现实社会具体的女性维权活动展示场,而最终的追求则是维护女性权益,促进妇女事业的发展,在其中贯穿着女权运动的根本目标,即实现男女平等。

例如在“两性视野”网站上,旗帜鲜明地亮出了网站的学术宗旨:“从反省中国父权文化角度,展开两性视野审视,在研究女性的同时,研究男性,探索两性主体成长的困难和问题,以对话的方式建立民主的、平等的、互动生长的新文化空间。”在具体的内容上理论性比较强,设置窗口如学术动态、男性批判、女性批判、传媒观察、学术之窗、教授演讲、生存笔述、爱情沙龙、女性主义文学、女性主义在行动、《中国女性主义》沙龙、学者博客集等。另外此网站还与女性主义学者建立联系。如果进入网站的某一个窗口如“学术动态”,里面的信息比较丰富,记录并且发布了学者在女性主义的活动与研究方面的信息,有助于关注女性主义的人真正了解当前女性主义研究的状况和进展。

2.女性主义者博客的作用日益彰显

更能传达女性声音的是女性的个人书写,比较典型的是女性博客。女性主义者以及很多知识女性借用博客传达自我的生活感受,期间流露出对生命和当下存在的体验与思考,同时也展示出女性主义在理论上的开阔,展示出女性主义理论所具有的感性、自由和真实的品格。女性主义思想在博客中,以生活化的语言,以平和的思想交流对女性主义进行了生活化的宣传,为女性主义思想的进一步本土化、现实化、大众化进行了积极有益的尝试。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知名的学术性强的女性主义者的博客经常与网站建立相互链接,博客与博客之间也经常彼此引文,博主与博主也经常有互相的介绍或者学习,这种相互的联系使得女性主义者之间可以彼此相互支持和呼应。这种彼此互相鼓舞和推介是一种现实的策略,使女性主义的研究者们团结起来,营造了一个女性主义研究的积极氛围,使原本孤独的、胆怯的、边缘的女性主义者们壮了声气,也让网友们有了更为开阔的视野。这些知名的博客有:荒林的博客、李银河的博客、蓝怀恩的博客、沈睿的博客等。

以荒林的博客为例,她以对话和散文的形式,提出女性主义的主张,文章自由灵动,浅易近人。例如在一篇《女性主义理论也是爱的理论,它让人们更懂得如何去爱》中,荒林提到,女性主义不是什么夸夸其谈的主义,而是具有实践性的主义。她说:“其实,我们常常高估了外界对自己的影响力,却低估自己的勇气和能力。要知道,做一名自由而独立的女性,取决于你自己。需要经济独立,有养活自己的能力,然后要有健全的头脑,有不断求知的能力,还要有承担责任的能力,处理事情的能力。这些都是严格自律的结果而不是依赖别人的结果。”这里提出的是当代女性应当具有的独立精神,其中包含了很重要的原则那就是女性的严格自立,包括经济和精神上的独立,是体现在具体的生活中的,否则所谓的女性主义也就是一纸空文而已。

又如蓝怀恩的博客,蓝怀恩关注男性问题,她被称作“一个比男人还要了解男人的女人”。她从男性的角度思考爱情和婚姻中的两性问题,她希望建立两性之间沟通的渠道,有健康的互动。她针对女性开设“男人学”班,给女人讲述“爱他不如懂他”的情爱哲学。在她的一篇博文《乐活行动——成功中年男的恍惚》中写道:“偏偏每个人的生命回归,就在身边的情趣与感受能力而已,借此延伸出来的细腻、感性、慈悲,才会让人变得温暖可亲,但这些多被归类为女性特质,让许多男人避之唯恐不及;而孩子的真挚、享受当下、直观能力 (比如他不喜欢谁,都可以找出脉络)等等多么珍稀的本质,大多数成功中年男也根本静不下心来体察,‘他们懂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多少世纪来成了男人的优越心态!”这是针对成功的中年男士的心理分析,发现在男性积极去追求事业成功的时候,把自己磨得粗糙冷酷理智,但是却失落了人本应有的感情感受能力。这也解释了传统男权文化对女性的低级印象的形成原因,认为男性是理性的、逻辑性强的,女性则是感性的、不理智的,把女性放在低一个水平的地位。她最后建议男性“投身学习与公益,去除掉凡事只问功利的肤浅习气,从勇于探索自己开始”。

蓝怀恩对女性提出“女性成长”的主张,认为女性应当逐渐成熟,自己要做选择,为自己负责。例如在博文《乐活行动——如何做个快乐女人?》中有这样几句话:“当我们弱化自己的时候,就觉得别人欠我们,对我们不公平。只要有这样一种心情,生活状态一定不美好,如果我们的心灵能处于一种上升状态,谁能打倒我们?”她对某些女性的在婚姻中的怨恨心态进行了分析,并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在女性身上所存在的弱点。在心理学家看来,一个人例如妻子,如果对男性的毫无条件的奉献,那么暗中会潜藏着对对方很高的要求。又如在同一篇博文中写道:“当我们觉得有痛苦、有伤心、有问题的时候,其实问题都在我们身上。生命需要学习。我们要让脑袋清醒,让心灵明白,最终让自己对自己的选择、结果负责任。”

更多的博客是知识女性日常生活的书写与感受,真诚地反映了生活在当下的女性的内心波折,这也是她们的现实在内心的投影。她们的生活、情感、思想并不像专业作家的作品一样引人入胜,在写作之间,她更多的是写给自己,她们在语言的进程之中心境逐渐澄明透彻,也为自己在情感或生活的困顿中写出了一条路,在内心反思自我的过程中,自我的形象与意识愈加独立明确。这类博客的作者从身份上看,是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可以归类为文化精英阶层,女性主义的思想也暗含其中。

3.女性网络文学中的梦想叙事

女性写作除了以上关于自我与生活的反思主题外,另一个大板块是女性在网络间的文学创作。对于女性作家来讲,网络的便捷平等使得更多各异的文学作品呈现在大众眼前。网络上的多个文学网站、著名网站的读书频道,更是提供了不可计数的女性风格的作品。比较多的是以连载的形式登载的小说,写作速度惊人,读者的阅读速度也同样惊人,从永久的价值上看,他们也许只是时下流行的璀璨耀眼的消遣品,但是这些作家在奇幻的文字中,向读者展开了一个个五彩缤纷的奇异世界,人物天马行空,个性迥异,任情任性,情境光怪陆离,情节离奇怪诞,大开大阖,富于青春浪漫幻想与蓬勃朝气。这些小说不是教化的、深思的,而是娱乐和自由的。然而我们可以从文化的角度对它们进行分析进而呈现女性写作者的心理图式与梦想图景。

在形式风格各异的网络作品当中,有一种比较流行的因其固定模式而命名的“穿越小说”,这里关注的是主人公是女性的小说,作者从其笔名以及细腻的风格上显示女性的性别。在这类小说中,女主角的穿越行为值得我们深思。她们在现代的都市生活中是平凡的芸芸众生之一,而穿越到古代之后却成为倾国倾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古代”在她们心中幻化为一个神话一样浪漫的世界。她们以现代的内在身份,在古代的那个王朝展示了自己,自己如何与那个世界的其他女性不同。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中,反抗一夫多妻制的奴役,不甘于没有尊严的生活,为了树立女性的尊严而抗争。

例如小说《蔓蔓青萝》,在新浪读书频道中2008、2009年前后一直排名比较靠前,点击量很高,它演绎了一段穿越乱世、邂逅爱情的故事。女主人公在穿越到了一个显赫权臣家中之后,身份卑微,经过几番曲折之后,终于圆满结局。她长谋远虑、刻苦学习、积累经验、冷静判断。她看透了封建贵族家庭当前富贵之后的虚伪,她憎恨受人摆布没有自由的生活。她以强者的身份远离权力中心;为了自己的自由独立,为了保护母亲,在爱情和自我的天平面前,她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我的独立自由而放弃不平等的爱情。女主人公的名字叫“青萝”,在中国传统文化之中,用花来为女性命名,寄托女性如花的容颜的期待,内里蕴含并塑造了女性被看的附属地位,她们是活在他人眼中的,是因他人的眼光而被赋予意义的男权制下的万千女性。而这位主人公不是用花来命名,这个命名似乎有一种暗示,用普普通通的无花的绿色藤蔓植物来为女性命名,象征的是女主人公柔弱却坚韧的个性,不虚荣、不造作的清新,暗示着这个女性在静静地成长。在她身上,虽有容貌之美,但作者对此并不格外强调,相反她的勇敢的个性和大胆追求自我生活以及对于繁华富贵的漠视使得她展现出一种个性的魅力与品格之美丽。同样,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也被赋予现代理想性格,反叛权威、渴望自由、重感情、尊重女性、没有大男子主义,这种个性的塑造暗合了当代女性在爱情中对男性的期许。有网友评价说:“就算是小说,也难以编织出帝王能专情于爱情的神话。言情小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做梦的世界,如果在言情小说中都能接受男人可有三妻四妾,那么估计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人沉浸在这个世界中了。”

反思作者这种梦想的转换穿越,其实是源于一个梦境。这种颠倒时空的梦境,与男性穿越不同,男性的穿越是回到古代成就男性帝王霸业和英雄梦想,并且赢得美人归,幻想重现他们在封建男权社会中曾有过的无上权威;女性的超越也同样意味着身份的转换,转变当代女性在现实生活中的郁郁居下的平凡无名角色,她们与帝王将相一起,影响着国家的政治安定与生死存亡,在虚幻的历史时空中建立女性的强大地位。在爱情面前,她们表现出倔强的独立意识,对一夫多妻的男权思想表示愤怒和反抗,也是对当下父权制文化的压抑的反抗。

从这种女性身份在穿越之间的高低变化的细节中,显示了作者的多重心态。一方面体现出了作家对女性的智慧、能力的期待与肯定,她们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参与历史进程,展现出家国天下的宏观意识以及悲天悯人的宽广情怀。而这种意识,这种形象,表明了在今天的社会中男权意识形态已经略微松动,女性已经不再完全处于依附和被动的地位,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动性与追求。而另一方面则是,在今天的现实社会中,女性的强势得到的是多多少少的异样眼光,当女性害怕被称“女强人”——这个称号被赋予多多少少的贬义,女性的成功受到质疑与忽视,当女性的价值被只限于家庭闺阁中的成功,当女性的品质只被赋予温柔美丽的期待,她就显得不那么落落大方,不那么自信、自适。另外作家对于女性之美,对于女性的魅力的无穷想象与肯定,甚至流露出了自恋情怀,俨然是作者心态的外化;在女性的自恋情结流露在文章中的时候,积极的自恋是对自我的肯定与个性的认可,反之则是消极悲观的自恋:对自我的命运的不自由的悲叹之时,延续着传统文化中女性自哀自怜的个性。作家也并非彻底的批判的女性主义者,女性在小说中的认同始终有他人的目光在起关键作用。爱情穿越小说演绎着中国当代女性的并不激进的人生梦想:女性总是与爱情不能分开,成功的爱情是女性的最大成就,从内心中依然渴望归于人生的安全感,远离独立面对生命时的孤独和恐怖,这也间接地体现了女性潜意识之中的对自我弱者形象的认定。浪漫的爱情小说写作在营造着虚幻的美梦,尤其是为当下女性,从居高不下的点击量与网友的不计其数的高度赞叹中,我们就看到了它有怎样的力量,在女性心中塑造了一个美丽无比的梦境。

总体来讲,这种写作有其积极意义,她是女性梦想与追求的展现,虽然带些流行文化中的小女人的浪漫色彩,但是它最终展现了女性越来越独立强大的形象。而且,正因为作者并非权威人士,仅仅作者的草根身份,就说明了女性主义思想在当代民间视域中所得到的肯定与接受。

三、女性网络书写的影响与展望

知名的女性主义博客、文艺作品还有很多,不仅受到了网友的关注,而且为女性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法。她们以生活化的语言和角度,切近现实问题,形式自由灵活,表达深入浅出,让女性主义理论走出了学院式的枯燥的高高在上的思辨,以平易近人的温和与善解人意展现出了她源于生活、源于生命的真实品质。对于在网络时代患了深度阅读缺乏症以及快速阅读强迫症的网友来说,这种形式正契合了读者的心理以及阅读习惯的需求。

写作是一种自我呈现和自我面对:为追求自我独立,语言和思想来建立自我并不断前进。没有哪一个女性可以完全一下子强大起来,她在软弱与坚强之间被鲜明地质问,被驱使不断地作答——不断地强化着这种信念。语言是一种力量,勇敢的心是最终的勇敢的力量,网络女性精英话语在逐渐地塑造中国的新的女性个性以及新的出路。

[1] 维蕾娜·卡斯特.放手与找到自我 [M].林中洋,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8:44-46.

[2] 王安忆.纪实与虚构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365.

[3] http://lady.163.com/special/00264196/judging.html

[4] http://www.alleyeshot.com/

[5]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9cd2c0100gmrz.html

[6]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e62d570100eim6.html

[7] http://comment4.news.sina.com.cn/comment/skin/default.html?channel=dushu&newsid=112-78-4873#page=5

(责任编辑:樊 霞)

10.3969/j.issn.1008-3928.2010.06.019

I206.7

A

1008-3928(2010)06-0089-05

2010-11-01

孙琼阁 (1978-),女,河南巩义人,河南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基础部讲师,文学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