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胡塞尔在《内时间意识现象学讲座》中的内时间意识结构理论

2010-04-07 08:55张含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奥古斯丁胡塞尔现象学

张含

(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南长沙 410000)

论胡塞尔在《内时间意识现象学讲座》中的内时间意识结构理论

张含

(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南长沙 410000)

胡塞尔现象学是一门意识哲学,而内时间意识是诸意识形式中最基础的一种。在《内时间意识现象学》中,胡塞尔通过细致的分析,完成了对内时间意识之基本结构——由“滞留——原印象——前摄”共同构成的“现在域”——的描述,并且由此回答了奥古斯丁与布轮塔诺留下的“时间难题”。

胡塞尔;现象学;内时间意识;滞留;原印象;前摄

众所周知,胡赛尔的时间观念是一种“内在时间观”。对于时间的内在化理解,是由其现象学方法所要求的“明证性”所决定的。我们日常生活中所说的“时间”概念,是基于第三人称视角而设定的超越实存,不具备现象学思维所要求的“自身被给予性”,所以必须首先对其进行还原。胡塞尔在准备开始他的内时间意识分析之初,就明确指出——“正如进行任何现象学分析一样,这里必须完全排除任何与客观时间有关的设想、确定、信念 (排除所有对生存之物的前设)”[1]72。在对时间观念进行现象学还原后,我们最终会达到一个不可还原的基本层次,即“绝对河流”的层次,它涉及到我们所有意识行为的连续性本身,是还原的底线。简单的解释一下,当我们在进行任意一种意识行为时,总要包含这两个要素。以我对眼前的桌子的感知为例,一方面我的意识之目光意指眼前这个对象,将其“立义(Auffassung)”为桌子,这就是这个意识行为的意向性。另一方面,同时我还能体验到意识之实项内容即感觉材料绝对的流变性与延续性。在一般的情况下,感觉的这种流动性并不是我们意识目光之直接所指,对象才是意识目光之焦点,但是感觉的流动性却会伴随着意识对对象的意指同时被我们所把握。需要强调的是,这种对于感觉之流动性的把握,在原则上总是“非主题化”的,它作为一种背景意识,伴随着所有意识行为,而其自身在本已的意义上却是无法成为一个对象的。我们只有通过反思,将我们的目光从排列着的连续的感知对象回溯到感知对象的连续本身,才能以我们意识的意向功能将这种连续本身构造为一个内在的对象,通过这种构造行为,一般意义上所说的“内在时间意识”才得以与我们照面,我们才能由此展开对于“内在时间意识”的具体分析。

胡塞尔关于内时间意识分析的文本散见于他各个时期的著作之中,其理论内容在不同时期也有着种种差别。本文将以其《内时间意识现象学讲座》这一文本为核心,分析介绍胡塞尔早期内时间意识理论的基本旨趣。而在此之前,我想先就在内时间意识理论领域对于胡塞尔有过重大影响的两位先哲——奥古斯丁与布伦塔诺——的时间理论进行一个简单的介绍,这样我们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胡塞尔在开始他的研究之初,究竟面对着怎样的难题。

一 奥古斯丁与布伦塔诺留下的“时间难题”

在哲学史上,胡塞尔并不是第一个将时间作为内在化对象来研究和分析的哲学家,比如奥古斯丁的时间理论就是胡塞尔的内在时间意识理论公认的先声之一,在《内时间意识现象学》的引论部分胡塞尔就引用了奥古斯丁的那句著名的独白:“时间究竟是什么?没人问我,我倒清楚,有人问我,我想说明,便茫然不解了。”[1]71并且认为奥古斯丁是第一个“深切地感受到这个巨大的困难并为此做出过近乎绝望的努力的人”[1]71。在奥古斯丁的《忏悔录》第十一卷中,他写到:“有一点已经非常明显,即:将来和过去并不存在。说时间分过去、现在和将来三类是不确当的。或许说:时间分为过去的现在、现在的现在和将来的现在三类,比较确当。这三类存在我们心中,别处找不到;过去事物的现在便是记忆,现在事物的现在便是直接感觉,将来事物的现在便是期望。”[2]274从奥古斯丁这段相当精妙的论述中,首先我们可以看出,他和胡塞尔一样,将时间作为一种内在对象研究 (这三类存在我们心中,别处找不到),可以说是不自觉的使用了现象学还原的方法将自在时间否定。然后便是奥古斯丁还通过将我们在一般意义上言说的“过去”“现在”“将来”描述为“关于过去事物的现在”“关于现在事物的现在”“关于将来事物的现在”并分别与回忆、当下感觉、期待相对应。奥古斯丁的这段话所表达的意思,可以在现象学的立场上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描述,即:意识总是一种当下的行为。也就是说不管是过去和将来,都是意识对于关于过去的事物和关于将来的事物的一种当下化立义,他们都属于广义的“现在”。时间是一种基本的意识形式,而意识总是一种当下行为,那么“现在”便是内时间意识研究的核心问题与研究的起点,在这一点上,奥古斯丁与胡塞尔的理解都是一样的。奥古斯丁对“现在”有这样的描述——“设想一个小得不能再分割的时间,仅仅这一点能称之为现在”[2]244。在描述时间的进程时,他还说道:“(时间)从尚未存在的将来出现,通过没有体积的现在,进入不再存在的过去。”[2]248奥古斯丁的时间理论首先自觉地将自在时间还原、把时间理解为内在的,并且坚持从现在出发来谈时间,这两点可能正是胡塞尔对其作出如此之高的评价的原因。但是奥古斯丁仍然留下了一个问题:作为一个“没有体积的点的现在”是如何构成我们连续的体验的?这个疑问也可以这样提出:如果时间是以奥古斯丁式的“无体积的现在点”为基本单位组成的现在序列,那么这种序列又怎么会体现为连续的呢?用数学的语言来描述,就是说一个点的序列是无法成为一条线的。这个问题是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即是说:意识作为一种当下的行为如何超出当下的维度给我们的体验之连续性提供可能呢?胡塞尔的老师布伦塔诺,对于这个问题的解答提出了一套方案,他认为当我们体验一个时间序列ABC时,作为现在意识的C意识,肯定要以某种方式包含 B意识,同样,B意识也要以某种方式包含 A意识。就是说,当下感知A,会在我们的意识中产生一个新鲜的“刺激”,继而连接的新当下感知 B则以B(a)的形式联接刚刚过去的刺激 A。当下刺激的这种联接与包容已过去刺激的方式,被布轮塔诺称作“原初联想”。举个例子,在布伦塔诺的时间理论中,如果我们在聆听一段音乐,那么我们真正当下感知的只有在当下这个瞬间(即奥古斯丁意义上的无体积现在)的音符所产生的刺激,而在下一个新的刺激到来时,我们会产生一种以刚才的那个已经消逝的刺激为基础的“原初联想”伴随新的刺激。这样,每一个更新的刺激都“再造”着先前的内容,并且为全部先前的内容加上“过去了”的时间规定,从而我们表象一个连续的对象,使我们得以欣赏一段音乐①。在胡塞尔看来,布伦塔诺的这个方案并没有真的解决问题,其主要原因是因为布伦塔诺没有区分“想象”与“知觉”。首先在布伦塔诺这里,如果我们想要体验一段音乐,就只能依靠“想象”——“原初联想”,在原则上,布伦塔诺只承认理想化的当下点——即奥古斯丁认为的那个无体积的现在点——是我们能够真实体验到的,而如果要获得连续的体验,我们只能依靠“联想”。这样,其理论的必然结果就是:我们体验的连续性实质上还是一种虚妄,真正的世界是一个个割裂的当下构成的。前面所提到的那个让人感到困惑的问题——如何使作为当下行为的意识超越现在的维度以解释我们体验的连续性?仍然是胡塞尔需要面对的。

二 “滞留——原印象——前摄 ”所构成的“现在域”——胡塞尔的解决方案②

面对前人留下的时间难题,胡塞尔在其反思中非常敏锐地观察到,当下的意识绝不是一个在过去和未来之间——作为它们的分界的——“无体积现在点”,而应该是一个根据体验的不同情况而变化的“域”。在这个现在域的中心,有一个现实性的最高点,这个点就是奥古斯丁意义上的“无体积现在点”和布伦塔诺意义上的“当下刺激”,而胡塞尔将其称为“原印象”。从这个中心点向两端的晕状扩展,共同促成了这个现在域。以现在域的原印象点为中心朝向过去之物的这个“晕”被胡塞尔称作“滞留”,而朝向将来之物的那个“晕”被称为前摄。滞留——原印象——前摄三者共同组成了一个立体的现在域。

在胡塞尔内时间意识理论的三维中,首先被注意到的就是原印象,它是现在域中“最亮”的那个点,这也就是奥古斯丁和布伦塔诺对于“现在”的全部理解。虽然在胡塞尔的内时间意识理论中对原印象的理解与前人有着显著的不同,但是这个概念同样有相当重要地位,因为一切都从这里“生长”出来。但是胡塞尔并不像奥古斯丁和布伦塔诺一样,将其当做整个当下体验的全部,这是由胡塞尔的现象学思维决定的,在现象学的原则之下,我们直接的、第一人称视角的体验在逻辑上先于作为思维操作之结果的概念。而这个作为“无体积的现在点”的原印象,正是一个典型的思维操作的概念性产物。他通过“设想一个小得不能再分割的时间”而被我们理解,但是在现实的第一人称视角体验中,我们的直观总还包括了两种特殊的非课题化的被注意到的部分,这就是“滞留”与“前摄”。为了使滞留与原印象概念便于理解,胡塞尔举了一个相当形象的例子,即“拖着尾巴的彗星”。在彗星下坠的运动中,真正的严格意义上的“现在之物”只有彗星现在所在的那个点,它也是我们注意力的焦点所在,这就相当于胡塞尔的原印象。但是在我们的直接体验中,我们不可能“看到”——体验到一个“不拖着尾巴的彗星”,彗星的尾巴是关于过去的,但是他又总是伴随着现时现在直接为我们所体验。彗星的这根尾巴就相当于滞留,他使得我们的意识目光能够“直接看到”过去。在我们对彗星的体验中,我们无法看到一颗没有尾巴的彗星,就像对彗星的体验一样,我们也无法直观到一个不与滞留相连的原印象。我们可以看出滞留的地位不同于布伦塔诺的“原初联想”,因为它不是一种虚假的想象,而是一种特殊的非课题化的直观,即在自身被给予这一点上,滞留与原印象是没有区别的。同样以我们对于音乐的体验为例,当第一个原印象即观念理想化的第一个声音点过去后,新的声音点相继出现在意识目光的注意力中心成为新的原印象。但是与此同时,刚才的那个声音点并没有消失,而是伴随着新出现的原印象作为过去的滞留一同被给予,再有第三声出现,第二个原印象成为新的滞留,而刚刚的那个滞留仍然以一种“缩拢”和模糊的状态保持,连接着次级的滞留与原印象。一方面滞留于原印象是永远相互伴随着同时被给予的,但是在另一方面我们也意识到作为直接过去之物的滞留的“清晰性”正在不断地减弱。胡塞尔描述到:“这个进程的一个清晰部分在向过去回坠时会‘缩拢’(zusammenzieht)自身——一种与空间透视相类似的 (在本原的时间显现之中的)时间透视。当时间客体移向过去时,它便缩拢自身并且同时就变得昏暗起来。”[1]84

滞留这个概念又被胡塞尔称作“新鲜回忆”或者“第一性的回忆”,但是滞留是与一般性的“回忆”有着显著的区别的。首先,一般性的回忆在胡塞尔的内时间理论中是对已被立义为过去的时间客体的一种反思性的“重构”,而滞留则是当下直观活动的一个部分,一言以蔽之,滞留是可以“直接看到的过去”③。并且在对过去之物的这种重构中,与任何其他的时间意识进程一样,也会有一个现在域,它的结构同样也包括滞留与原印象。另外,滞留的功能是为意识体验提供连续性,而再回忆只是对于过去的体验内容的一种当下化构造。胡塞尔就此提到:“在再回忆中有一个现在‘显现给’我们,但它是在一个完全不同于现在感知中显现的意义上‘显现出来’。这个现在不是‘被感知到的’就是说不是自身被给予的,而是被当下化的。它表象着一个没有被给予的现在”[1]102。还有,滞留是一种随时变异的意识进程,他与不断更新的原印象相连,不断变异为过去的和更过去的。而在感知与回忆之间则无此连续的过度,只有一种“切换”。总之滞留在发生上是原生的,而回忆是次生的,滞留所提供的意识的连续性于统一性是一般的回忆行为的基础。并且“期待”的情形也与回忆类似,同样是一种“当下化行为”他们的区别仅仅是回忆所涉及的是一个被立义为过去的时间客体,而期待涉及的是一个被立义为将来的时间客体。它们的内部同样与现在感知一样拥有一个晕状现在结构。在回忆,感知,期待实质上同为当下意识行为这一点上,奥古斯丁“关于过去之物的现在,关于现在之物的现在,关于将来之物的现在”的划分所表达的思想与胡塞尔是一致的,胡塞尔富有创建性的地方则是在通过反思当下意识行为,发现了滞留与原印象不断的交替与变异的过程,从而成功地为我们意识体验的连续性提供了可能。

虽然从发生上来说,滞留先于作为在构造行为的回忆,并且是构成了再回忆的基础。但是在内在时间意识分析中,回忆确实同样至关重要的。所有在现在点上显现过的东西,原则上都可以通过回忆而在现在点上以变化了的方式再现。这个变化,一方面是指,回忆是以再现的方式重复感知,它的立义内容可以与感知相同,但立义方式却是本质不同的;另一方面还在于,回忆是以当下化的方式附带了时间的因素。就时间意识分析而言,后一个因素至关重要,正是通过对回忆——反思的观察,内在时间的构造才得以彰显。

最后,则是关于“晕状现在”结构中的最后一维,即“前摄”。相对于得到大量讨论的原印象与滞留,在《内时间意识现象学讲座》这个文本中,前摄得到的论述可以说是相当少的。迪特尔.洛马尔在其《前摄“前摄”了什么?——论胡塞尔贝尔瑙时间意识手稿中对前摄的分析》④这篇论文中甚至认为,在《内时间意识现象学讲座》这个文本中,前摄看起来像是一种仅仅为了与滞留相对应而提及的现象。关于前摄,胡塞尔写到“每个原初构造的过程都是通过前摄而被激活的(beseelt),它们空乏地构造和接受来着,使他们得到充实。”[1]108但是至少在胡塞尔这个时期的时间意识分析中,我们并不知道前摄具体前摄了什么,只是知道它代表一种向未曾运动的朝向。就现象学原则来看,前摄似乎也很难理解,因为它似乎意味这一种无根的“空的意向”。另一方面,滞留与原印象的进程以及在此基础上的再回忆似乎已经足够解释我们体验的连续性与意识的统一性,好像前摄这个概念是一个在权能上没有太多必要的设定。胡塞尔在这个文本中对前摄概念的论述过于的简单,以至于单凭对《内时间意识现象学讲座》中的内容,很难充分理解这个概念。但是抛开具体的文本,我想能不能尝试做这样的猜想:即我们对于时间性的发现,首先是对于我们当下意识行为之绝对流变性的发现,当下意识是不断流变的,这就意味着意识永远是正在变化中的意识,只要变化仍未停止,就意味着除了绝对当下的状态之外,还有变化当下所处状态之前的,即“过去的”,以及变化的潜在形式,即“将来的”。一旦我们试图理解当下的变化,这两者就必然同时被我们意识到。能不能说这种伴随着对当下意识绝对流变的发现的“潜在朝向”就是前摄的基本性质呢?如果作此理解的话,那前摄就只有纯形式上的必要性。

三 结语

内时间意识在整个胡塞尔现象学中具有相当特殊的位置,胡塞尔自始至终将其作为整个现象学研究最重要的问题之一。这种重要性首先是因为内时间意识理论在整个现象学研究中的基础与核心的地位。现象学如大家所熟知的,可以说是一门意识哲学,以意识现象和纯粹意识结构为其研究对象。而时间意识,渗入到所有意识体验之中,在所有意识体验的每一种状况中都扮演了一个普遍而基本的角色。正因为时间意识的这种特性,在《观念 1》中,胡塞尔将现象时间称为“一切体验的普遍特性”[3]203,认为时间意识是最基本的意识形式,所有其他的意识结构和形式都以其为基础。在另一方面,胡塞尔对于内时间意识问题细致的分析也可以说是对现象学方法具体运用的一个出色的范本。现象学方法中“由外而内”的还原,以及在此基础之上的“由内而外”的发生性描述都在胡塞尔对内时间意识分析的过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内时间意识理论作为整个胡塞尔现象学的基础以及从胡塞尔现象学方法论范式的意义上来看,它都可以说是进入胡塞尔现象学的一个必要且恰当的入口。而由于内时间意识问题之于整个胡塞尔现象学的核心地位,对内时间意识问题的探究也必将——用胡塞尔喜欢的表述方式来说——“主题化”或“非主题化”的伴随任何一个希望深入了解胡塞尔哲学的人。派生的、从真实的生活世界中异化出来的时间经验。”[4]。这种时间理论上的主——客、内——外二分可以说是现象学时间理论中最主要的特征之一。但是除了这个引人注目的二分,严格来说,在广义的“内在时间”内部,胡塞尔仍然将其分为了两个层次:首先是被称为“原初的河流”的非课题化的绝对意识之流,然后就是对这个“绝对河流”的课题化反思所得到的一般意义上说的“内在时间”。在第二个层次的意义上的分析占据了《内在时间意识现象学》的大量篇幅,这也是本文主要讨论的内容,对于“原初河流”意义上的时间意识层次不在本文的主要讨论范围之内。

③参照“彗星”例。

④收录于《中国现象学与哲学评论,第六辑,艺术现象学.时间意识现象学》第 167页倪梁康等编著.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注解:

①关于布伦塔诺的时间理论参见:胡塞尔.《内在时间意识现象学 》,第 13-17页,杨富斌,译,华夏出版社 2000。

②现象学进路的时间理论研究,如克劳斯.黑尔德所言,都表现出的某种“二元论”特征:“一方面是原初的或本真经验到的时间,在胡塞尔那儿就是‘内在时间意识’、在海德格尔那儿就是‘去了封闭(entschlossenen)的此在之绽出的时间性’。另一方面是胡塞尔称之为的‘客观时间’、海德格尔称之为‘流俗的时间观念’

[1]胡塞尔.生活世界现象学 [M].倪梁康,张庭国,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

[2]奥古斯丁.忏悔录[M].周士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3]胡塞尔.纯粹现象学通论 [M].李幼蒸,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4]克劳斯.黑尔德.时间现象学的基本概念[M].靳希平,孙周兴,张灯,等译.靳希平,校.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1.

On Husserl’s Internal Time Consciousness Theory in Lecture Class on the Phenomenology of Internal Time Consciousness

ZHANG Han
(Institut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410000,China)

Husserl’sphenomenology is a philosophy of consciousness,and the consciousness of internal time is the most basic kind of various forms of consciousness.Through careful analysis on theLecture Class on the Phenom enology of Internal Tim e Consciousness,Husserl completes a description of the basic structure of the consciousness of interal time-by the“retention-the primal impression-protention”together constituting the“now domain”,which answering the“time problems”left by Augustine and Brentano.

Husserl;phenomenology;the consciousness of internal time;retention;primal impression;protention

(责任编校:光明)

B516.52

A

1673-0712(2010)01-0007-04

2009-12-13.

张含 (1983-),男,湖南长沙人,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哲学系在读硕士,研究方向:近现代德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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