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恽代英的新闻贡献

夏吉英

(常州工学院人文社科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2)

被誉为“常州三杰”之一的恽代英，是中国共产党早期杰出的政治活动家、青年运动的领导者。他的一生虽然短暂，却既为我国革命呕心沥血，同时为了传播先进思想、唤醒广大民众、有效组织青年学生运动，曾创办和主持多种新闻刊物，为我国新闻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成绩。而综观研究恽代英的文献资料不难发现，这些研究多着眼于他的革命伟绩和教育成就等，而对其新闻贡献却鲜有涉及。为此，笔者在多年新闻史教学的基础上，搜集研究了相关史料，从理论和实践角度来探讨恽代英对我国新闻事业做出的贡献。

一

恽代英1895年出生，1931年牺牲，一生共创办了十多种报刊，投稿的报刊不计其数，为世人贡献了大量的新闻作品，影响极大。

早在1910年，恽代英就曾自办过一种手抄小报《我家》，有生活杂感、学习探讨、书刊摘录等。1915年他与黄负生等人创办了第一个刊物《道枢》杂志。1916年参加了《光华学报》的编辑工作，任副社长，1917年任主编。在担任编辑期间，恽代英对这份报纸大加改革，要求来稿文体清顺，思路明晰，立意纯正。经过他的努力，报纸面貌焕然一新，成为五四运动前夕武汉地区传播新思想、新文化的主要阵地，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反响。1919年在五四运动期间，他主持创办了武昌第一个新文化出版物《新声》半月刊、武汉学生联合会《学生周刊》。他把传播时事知识、唤醒民众爱国思想作为《学生周刊》的宗旨。“五四”后在武汉开设利群书社，出版书社内部刊物《我们的》，与刘子通等人创办《武汉星期评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3年夏，他当选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赴上海担任团中央宣传部部长兼团中央机关报《中国青年》周刊主编，这份报刊是大革命时期最出色的青年刊物，也是恽代英所办报刊中影响最大、成就最高的一份，为32开本，出至1927年停刊，共出版了168期，长达四年多，成为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出版时间最长、最杰出的党报之一。恽代英精心编撰，笔耕不辍，以天逸、但一、稚宜、FM等笔名在《中国青年》上发表论文和通讯共220多篇①，教育影响了一代青年。正如郭沫若同志所说：“在大革命前后的青年学生们，凡是稍微有些进步思想的，不知道恽代英，没有受过他的影响的人，可以说没有。”恽代英也因此深受读者爱戴，曾与萧楚女一起被读者评为最受欢迎的作者。1923年11月第一次国共合作后，他和毛泽东、邓中夏、向警予等参加了国民党上海执行部的领导工作，主编《新建设》月刊，先后在刊物上发表《土耳其复兴》、《论三民主义》、《革命与党》、《革命运动中的教育问题》等二十多篇文章，宣传我党原则立场，批驳国民党右派种种谬论。1924年国共合作后担任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工农部秘书，领导上海《民国日报》副刊部工作，撰写了《国际的暗斗》、《评“党建国”》、《最近一周的中国》等40多篇文章。1926年在广州任黄埔军校政治总教官、黄埔军校主任、中共党团书记、农民运动讲习所教员，编撰《少年先锋》、《黄埔日刊》等刊物，发表文章多篇，做了大量的文字和口头鼓动、思想理论教育工作。1927年，恽代英参加了中共湖北省委机关报《群众》编委会工作，并发表《民主主义与封建势力的斗争》、《怎样纪念列宁》等文。同年，恽代英参加领导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后，于 1928年任中共中央宣传部秘书，负责主编省委机关刊物《红旗》。至1930年5月6日被捕，他共在该刊上发表文章39篇，注意报道政治事变，注重鼓动性，对读者认清事件本质和意义起了极大的指导作用。

除了创办和主持以上报刊外，恽代英还是其他报刊的热心读者和投稿人。他经常订阅《新青年》、《新潮》、《青年进步》、《大众科学月刊》、《新教育》、《北京大学月刊》、《东方》、《实业月刊》等报刊，从15岁就开始投稿，在非他主持的报刊上发表了大量文章。仅五四运动前后，他就在《东方杂志》、《妇女杂志》、《体育杂志》、《妇女时报》、《大汉报》、《青年进步》、《新青年》等报刊上，发表约八十篇文章，宣传新思想，成为新文化运动时冲锋陷阵的猛士之一。恽代英还积极协助其他进步报刊的管理工作，如1917年他就为《妇女时报》社拟定了搜集女校照片的四项原则，指导该报编辑工作。1923年1月，他向《新蜀报》创办人陈愚生推荐萧楚女担任主笔，而后萧楚女在《新蜀报》上充分运用他那辛辣、尖锐的笔锋，揭露、讽刺黑暗社会的丑恶，为《新蜀报》写下了中国报业史上的光辉篇章②。

二

作为党的早期新闻工作者，恽代英不仅积极创办报刊等新闻媒介，笔耕不辍，而且在新闻实践过程中善于摸索新闻工作规律，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新闻理念。其新闻理念，代表了我党早期的新闻观点，既与当时的时代背景紧密结合,又为后来我党新闻理论的系统形成起了奠定作用，对我们今天的新闻工作具有借鉴作用。

(一)注重报刊的宣传功能

传播信息和进行宣传是新闻媒介的两大功能。而在革命年代，党报的第一功能无疑便是宣传。对于这一点，恽代英早就认识到了。他在十多岁时就立志要仿效《新青年》，运用报刊这一媒介来传播思想改造社会。他认为党的报刊是党的革命事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明确宣称，群众是革命的基础，办报的目的在于唤醒民众，在于宣传革命。他在《致柳亚子》中说道：“党中最要之工作在宣传一切民众，使知为自己利益而奋斗。”他在1919年7月5日的日记中也写道：“重要之事，在唤醒工商界及多数平民”，“用报纸发表时事，以有系统之叙述，有眼光的批评写出之，使工商界及平民知有国家而爱之，知有武人政客之罪恶而渐廓清之”。报刊因其时效性、普遍性和大众化而成为宣传革命、发动民众的最重要工具。恽代英认为五卅运动之所以能够爆发而且轰动全国，是因为全国已经进行了两三年的反帝国主义宣传，“尤其是在上海，因为新书报购买之容易”③，报刊上的这种宣传便已经深入学生、工人、群众。另外，他在《反对帝国主义的文化侵略》中明确指出，帝国主义者进行文化侵略的宣传成效之所以很大，就是因为他们办理了大量的中西文报纸，利用了报纸这一强大的舆论工具。正因为恽代英对报刊强大的宣传功能的清醒认识，所以他在《中国青年》等报刊上发表了大量的鼓动性文章，以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和马克思主义，宣传我党的路线、方针、政策。

虽然对于和平年代的新闻媒介来说，为受众提供信息成了第一要务，但作为社会的守望者和稀缺资源的使用者，今天的新闻工作人员特别是党报工作人员仍旧应该学习恽代英，高度重视媒介的宣传功能，及时阐明国家发展的目标和社会理想，不断实行舆论引导，扶正祛邪，维持正常社会秩序，使新闻事业真正成为党、政府和人民的耳目喉舌。

(二)强调报刊的指导功能

对我党的新闻事业来说，报刊的指导功能指的是新闻工作者运用正确的立场观点方法等指导受众的思想和行动，帮助受众了解形势，明辨是非，明确利弊，作出正确决策。

恽代英重视报刊的指导功能首先体现在他善于抓住时机，抓住各时期的关键，紧紧把握正确的舆论导向，帮助受众看清前进的方向。例如：一得知五四运动的消息后，他便拟写了《四年五月七日之事》的爱国檄文，通过《大汉报》等媒介号召爱国人士奋身投入救国洪流。面对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和掠夺时，他亲自制定《学生周刊》的办刊宗旨：“唤起国民爱国热情，提倡国货坚持到底”，在发刊词中慷慨激昂地呼吁国人勿忘国耻、奋起抵抗。他在《东方杂志》上发表《时论的论点》批驳时论所谓中国前途无望的错误。在《中国青年》上发表《我们为什么反对基督教》等文，以响应党和团发起的反对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非基督教运动”。看到蒋介石之流做出背叛人民和革命的罪恶行径时，他便在《红旗》上发表《冬防》一文，号召穷苦的人们起来准备暴动，解除一切冬防军队的武装，打出一条出路。他在《民族日报》上发表《评三种洋奴的论调》、《告愤激的国民》，旨在批判五卅运动中的错误论调和错误倾向，教育群众坚持斗争。而他在《中国青年》上发表的《评醒狮派》、《与李馆卿论新国家主义》等文章则及时揭露了国家主义、戴季陶主义等形形色色反动思想的真面目，扩大了党的宣传和影响。针对党内关于在农村建立苏维埃政权及根据地是否可行的争论，恽代英在《红旗》杂志上发表了《请看闽西农民造反的成绩》和《闽西苏维埃的过去与将来》两篇文章，以大量的事实论证了在农村建立苏维埃政权及根据地的重要性，热情地歌颂了毛泽东、朱德同志领导的红军游击战争、农村革命根据地和苏维埃政权，有力地支持了毛泽东同志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和红色政权的正确主张，有力批判了李立三的“左”倾机会主义。

其次，恽代英重视报刊的指导功能还体现在恽代英经常利用报刊指导党、团组织及工会、学生会等革命组织团体的建立与完善工作。例如，在《中国青年》创刊后，作为团中央宣传部长和《中国青年》主编，恽代英便通过这份报刊同各地团组织和青年组织保持联系，经常指导他们开展工作，特辟《青年团体消息》专栏，登载各地团和青年组织的活动消息，进行建团建党活动，交流建立团和青年组织的经验。在恽代英的领导下,《中国青年》、《红旗》等报刊帮助各地建立了一批党、团组织，指导骨干们进行工作，培养了一批党、团工作干部，为后来的革命斗争储备了大量人才。

新闻工作的指导性，本是恽代英等新闻前辈们给我们留下的好传统。然而近几年来，随着新闻媒介逐步走向市场，这指导性有弱化趋势，有些媒体甚至提出淡化指导性。我国新闻媒介尤其是各级党报，作为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的主阵地，就应以指导性取胜，淡化指导性无异于取消党性。而且，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面对瞬息万变的国内外市场，受众更需要新闻媒介的正确指导。因此，今天的新闻媒介尤其是政党或团体的媒介一定要贯彻新闻工作的指导性方针。当然，指导的方法应该灵活，必须抓住今天每个时期的关键问题，更好地适应新时期受众的需求。

(三)坚持新闻工作的群众性

群众性也是新闻工作者必须遵循的重要原则之一，具体包含三层内涵：传播的内容要尽量满足群众的需要，工作路线要坚持群众办报，表现形式要尽量为群众喜闻乐见。尽管恽代英牺牲已近70年，但他在这一点上的做法仍值得我们学习。

第一，他把满足群众需要视为自己的天职。早在1917年,他就指出，报刊要成功必须“使对于阅者有极大之兴趣与实用”④，“应钻到群众中间去，去与群众融洽接近起来，探知群众的生活、习惯、心理及要求，群众才能相信我们，我们才能有把握地宣传群众”⑤。以《中国青年》为例，他在一开始时就明确指出：该刊“是为中国的一般青年服务”的，是为了满足青年的需要而创办的。为了解青年的需求，他深入工厂车间、棚户、学生宿舍，同青年推心交谈，了解青年的想法；他组织开展了我党新闻史上最早的一次大规模受众调查，从他们的实际情况出发,制定传播的内容和形式；他的文章多围绕青年关心的焦点问题，帮助青年认清形势，拨亮他们心中的灯。他每天都会收到几十封甚至上百封读者来信，还有许多青年不远千里登门求教。对于青年读者的来信，他不管多忙，都和其他编辑一起写信回复。有典型意义的则在《中国青年》上刊登，以解决更多青年的困惑和实际困难。正由于这些，他受到了广大青年的衷心爱戴和崇敬，被称为“青年的良师益友”。

第二，在工作路线上他坚持实行群众办报的方针。他不仅仅把群众当成是一般的受众，而且把他们看作报刊的主人；他并不把读者视为消极的被动接受者，而是注意受众主动性的发挥。例如他在《中国青年》发刊辞中说道：“诚意的要求阅读诸君，大家要给我们一些仁爱的帮助”，以“补我们的不周到地方”。他注意倾听受众的意见，并根据他们的意见改进工作。他组织广大群众提供情况和稿件，并建立了《中国青年》的群众通信员网，对于一些优秀稿件加以突出处理。因处于办报条件相当艰苦的战争时期，有时他还依靠群众集资并销售报刊，群策群力，使报刊度过资金和发行的难关。

第三，恽代英在新闻评论、新闻宣传等形式上也注意符合受众的接受习惯。例如，《中国青年》上的文章，他不是用空泛的道理说教，而是根据青年人的特点，将革命道理用浅显生动的语言表达出来，代表了《中国青年》热情与说理相结合的文风，既洋溢着革命热情，又有理论分析，深入浅出，亲切感人。编辑文章时，则“或插图或封面，并需视社会之需要，求所以激起欢迎之感情”⑥。他常在文本中配一些插图、漫画和照片,图文并茂，使受众读来赏心悦目。

正如我国老一辈革命家董必武所说，恽代英是我党最善于联系青年和劳动群众的领导人之一，他注重工作的群众性这一新闻理念在我们今天尤其需要提倡。新闻媒介是依赖群众的需要而存在的，在由“传者为中心”转为“受众为中心”的今天，新闻工作更离不开广大群众，所以我们应像恽代英一样多了解并满足受众的需求、重视受众调查、虚心接受群众批评、听取群众建议，从而更好地达成新闻传播目标，力争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赢。

(四)坚持新闻传播的真实性

新闻是对新近变动事实的报道，真实是新闻的生命，新闻传播应该遵循真实性这一原则。新闻真实，是指新闻对客观事物的如实反映、如实报道，做到完全符合事实的本来面目。新闻传播只有真实才能赢得读者，赢得群众信任，恽代英很早就注意并强调这一点。1919年5月29日，他给《学生周报》制定了新闻传播的四点要求:浅近、有条理、真、能动人⑦。恽代英在第三条明确提出了新闻必须真实这一基本要求，他认为新闻传播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不能凭空杜撰。他总结革命报刊宣传功效显著的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中国今天一般青年在实际生活上需要革命”；二是“因为我们说的是真话”。他在《我们的战略》一文中写道：“每一个帝国主义的惨杀，每一个军阀的压迫爱国运动，都应当即刻用为宣传材料，广为宣传这种事实，使人人发生打倒帝国主义的决心。”他强调新闻传播的力量在于真实，只有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去报道，把事实真象告知读者，才能影响群众，使他们“由真知识发真感情”。在传播信息和宣传时，要注意事实永远是第一性的，新闻传播要以发生的事实为依据,不能凭空杜撰。

恽代英关于新闻必须真实的这一理念对我们今天的新闻工作仍具有借鉴作用。尽管我们早已把“维护新闻的真实性”纳入了《中国新闻工作者职业道德准则》，但我国新闻传播中的假新闻依旧层出不穷，给社会和新闻事业造成了极大危害。尤其是在我们今天的新闻传播中，事实为宣传、为观点服务的做法屡见不鲜：为了扩大宣传效果，可以对新闻中的事实添枝加叶，追求所谓的“完美”；为了突出自己的观点，可以胡编乱造，无中生有；为了追求效应，吸引眼球，可以任意炒作，改变事实；甚至时时有“图解政策”的做法出现，也就是编辑根据领导的宣传意图制定报道计划，记者则带着观点去找材料，按图索骥，观点在前，事实却在后……这些做法都严重违背了新闻真实性原则，与我党新闻工作的要求大相径庭。

(五)注重报刊的管理

尽管恽代英主持的都非商业类报刊，但他却非常重视报刊的生产管理和经营管理，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采编管理方面，他主张报刊传播的信息应具有实用性、科学性、趣味性、时效性等。如他在接手《光华学报》的主编工作后就提出要注重三种文字：(1)有主张之学说；(2)可实行之方法；(3)贯穿科学之论文⑧。他要求发表的稿件能够编述最近精神物质两方面之新发明，提倡有趣问题之研究，撰述解决时局之要文⑨。他主张报刊的编辑应由专人全权负责，应加强管理和经营。如他在给《妇女时报》编辑毕几庵的书信中就写道，“一种杂志必以一人专其责成，心不分则业易精也”，“编辑人宜有取舍文稿全权”，主办之人“应视办理杂志如何可以推广销路，如何可以满足读者欲望，为其心中时时不忘之研究问题，学习问题”。他努力改进报刊的编辑水平，力争让受众喜闻乐见。他提倡采用图文并茂的形式增强党报的传播效果，他接办《光华学报》后就在刊物封面上登印该期目录提要，标新立异，使报刊面貌焕然一新，让读者对主要内容也能一目了然。

2.报纸发行方面，他主要强调两点。一是发行要按时。他言道“定期出版物不可有延愆之弊，非如此则失社会信用，外人辄视为若有若无，于营业上极有妨害”。二是价格不能太贵，要“价廉物美”。“内容须丰美，价值须廉贱，此事甚不易办，然需悬此目标以行，果能销行，将有大利，果不销行，虽高价亦不免折蚀也”⑩。

恽代英的这些新闻管理理念强化了报刊在媒体市场中的竞争力，他主持的报刊发行量在当时都处于领先地位，如《中国青年》经常发行一万多份，最多时达到五万多份。他也称得上是新时期媒介管理的一面镜子，他的不少做法仍适用于今天的新闻管理，特别值得市场化进程中的党报学习。

作为中共早期报刊的主要奠基者，恽代英传承了梁启超等人开创的政治家办报的风气，思想敏锐，学识渊博，笔锋犀利又饱含热情；发扬了“五四”时期报刊的革命精神，以指导革命、宣传马克思主义和党的方针政策为基本任务，努力创办多种传播工具，为我党开拓具有中国特色的新闻事业发展道路奠定了一定的基础。恽代英在亲身实践基础上形成的新闻理念，是一种切合实际的人民新闻思想，这些思想对于今天的新闻工作仍然意义深远。

注释：

①②④⑦⑧李良明、钟德涛：《恽代英年谱》，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20页，第207页，第37页，第123页，第60页。

③⑤恽代英：《恽代英文集》(下)，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907页，第812页。

⑥⑨⑩恽代英：《恽代英日记》，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1年，第263页，第263页，第121页。

[参考文献]

[1]方汉奇.中国新闻传播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2]李良荣.新闻学概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

[3]田子渝.恽代英传记[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4.

[4]张之华.恽代英的办报业绩与新闻传播思想[J].新闻传播,2005 (1): 7-8.

[5]李杰锋,肖汉华.恽代英新闻宣传的特色[J].新闻爱好者：上半月,2008 (2):4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