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私人藏书家中的目录学家

2010-03-22 15:15
图书情报研究 2010年1期
关键词:私家目录学藏书家

徐 苏

(江苏省镇江市图书馆 镇江 212001)

·史考纵横·

古代私人藏书家中的目录学家

徐 苏

(江苏省镇江市图书馆 镇江 212001)

藏书是目录的基础,藏书家中出现众多的目录学家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然而,前人在对我国古代私家藏书活动进行分类时,却疏忽了设有专门的“目录学家类”,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应该为历史上在目录学方面作出突出贡献的藏书家细分专类,以彰其功,肯定他们在目录学理论与实践上的发挥的巨大作用。

藏书 藏书家 目录学 目录学家

对我国古代私家藏书活动进行分类,最早的要算明万历时期的胡应麟,他在《少室山房笔丛》中将藏书家分为“好事家”、“鉴赏家”二种类型。到了清康熙年间,钱曾在《读书敏求记》中将藏书分为“藏书者之藏书也”、“读书者之藏书也”、“售书者之藏书也”三种类型。乾隆年间,洪亮吉在《北江诗话》中进一步细化,将藏书家分为“考订家”、“校雠家”、“收藏家”、“鉴赏家”、“掠贩家”五种类型。民国时期,叶德辉在《书林清话》中将洪氏所言的“考订家”、“校雠家”合二为一,称为“著述家”。其实,在古代私人藏书活动中,还可以增加一个“目录学家”类型。

自古以来,藏书就和目录密不可分,私家目录的产生归根到底是伴随着私人藏书的发展而来的。由于藏书的出现,需要编目来加强藏书的系统管理和促进藏书家之间典籍的流通;目录的编制需要丰富的藏书作基础,藏书风气的变化对目录的编制有很大的影响。藏书家在藏书过程中,一方面通过编目实践,不断加深对目录学的认知和理解,凸现目录的导读功能,取得了显著的目录学成果,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为了目录学家,成为社会上指导读书门径的行家里手;另一方面通过目录学理论对藏书活动的指导,使藏书的管理更有条理,藏书的利用更加便捷,有助于藏书家在藏书理论研究、藏书鉴赏和刻书方面取得更多的成就,促使藏书的水平更高,藏书家的名气更盛。

1 唐及以前私人藏书家中的目录学家

我国古代私家藏书非常丰富,少者数千卷,多者数万卷,如此丰富的藏书要便于管理,一检即得,必然想到编制书目。所以,历史上的藏书家中有许多人兼治目录学。早在南朝梁时,私家藏书活动中已经出现了“名簿”之说。梁朝目录学家阮孝绪《七录序》中称:“凡自宋齐以来,王公缙绅之馆,苟能蓄聚坟籍,必思致其名簿。凡在所遇,若见若闻,校之官目,多所遗漏。遂总集众家,更为新录”。[1]梁朝后期私家藏书活动中已出现了书目的说法。据《梁书·任昉传》记载:“昉坟籍无所不见。家虽贫,聚书至万余卷,率多异本。昉卒后,高祖使学士贺纵共沈约勘其书目,官所无者,就昉家取之”。[2]说明任昉为了便于自己藏书的管理,已经编纂了私家的藏书目。

唐代私家藏书有了新的发展,涌现了一批藏书超万卷的私人藏书家。如李泌,从其父李休到其子李繁,都酷爱藏书,三代藏书加起来超过了3万卷。私家藏书的增多,带动了藏书目录的编纂,藏书家中出现了吴兢,韦述等有名的目录学家。吴兢(670-749)号西斋,汴州人,博通经史,武则天时,由宰相魏元忠等推荐,召入史馆,编修国史。他对目录学颇有研究,开元年间,参加过马怀素主持下的秘阁藏书整理及书目编制工作,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他家中藏书甚多,曾自编目录一卷,名曰:《吴氏西斋书目》,著录图书13468卷。这部书目在当时影响很大,一直流传至宋代。韦述(?-757),万年人,官至工部侍郎。《旧唐书》其传称:“家聚书二万卷,皆自校定铅椠,虽御府不逮也。兼古今臣图、历代知名人画、魏晋以来草隶真迹数百卷,古碑、古器、药方、格式、钱谱、玺谱之类,当代名公尺题,无不毕备”。[3]他不仅聚书多,在目录学上也有造诣,曾与马怀素等共同主持对国家图书的整理,完成了《群书四部录》200卷,又在藏书整理的过程中,对目录学进行深刻地研究,编纂有《集贤书目》、《四库搜访书目》、《开元四库书目》、《秘阁书目》等多部书目。

2 宋代私人藏书家中的目录学家

宋代私家藏书发展势头更为强劲。由于采用了雕版印刷技术,图书的社会总量猛增,流通范围也不断扩大,为宋代私家藏书的兴盛创造了条件,出现了许多有名的藏书家。据曹之《中国印刷史的起源》统计,宋代藏书家有记载可考的有311人,远远超过唐朝的87人,也比五代以前所有的藏书家总数还要多得多。宋代私家藏书的倍增,导致了私家目录的繁荣,叶昌炽在《藏书纪事诗》中引《过庭录》称:“公卿名藏书家如宋宣献、李邯郸,四方士民曰毫州祁氏、饶州吴氏、荆州田氏,吾皆见其目,多至四万卷。”[4]宋代藏书家涌现出一批著名的目录学家,其中以晁公武、尤袤和陈振孙最具有代表性,对我国目录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晁公武(1105-1180),字子止,巨野人。官至敷文阁直学士、吏部侍郎。曾在四川转运使井度属下为官,帮助井度校刻藏书,井度死后,把私家藏书全部赠给了他。在此基础上,晁公武汇集原有家藏,编成了有名的《郡斋读书志》书目。该目分经、史、子、集四部,著录藏书24500多卷,全书有总序,每部有总论,每类有小序,每书有解题,介绍书的著者、内容、版本异同、真伪和价值,考订学术源流,是现存最早同时并具书名、类序、提要的书目。该目在体例上继承了刘向《别录》和刘歆《七略》的优良传统,非常严谨,所著录的书,后来亡佚的有500多种,后世考辩藏书版本的真伪,这部书目是非常重要的依据,在目录学史具有重要的地位。

尤袤(1127-1194),字延之,无锡人。官至礼部尚书。藏书极富,有“抄书多、善本多、史书多、法书多”四大特色。他编纂的《遂初堂书目》分经、史、子、集四部,又分42个小类,著录图书3232种。该目在分类体系上有所创新,增设了许多新的类目,突出了列类方法,体现了图书分类“从总到分”的原则。如子部增加了“谱录”类目,使《石谱》等当时无类可入的图书有类可依;集部增加了“杂曲”类目,收入杂曲歌词,为后世编目增加“词曲”大类树立了先例等。该书目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加强了对藏书特征的揭示,特别注重著录图书的版本情况,从时代、刻书地域、刻版行款、刻书人等多角度揭示图书,反映各地刻书状况,为版本目录学的兴起开了先河。

陈振孙(1183-约1261),字伯玉,号直斋,安吉人。官至国子监司业、宝章阁待制。藏书5万余卷。他把自己的藏书进行了系统地整理,编成了有名的《直斋书录解题》。该目分经、史、子、集四录,分53类,著录图书3069种,51180卷,数量超过了官修的《中兴馆阁书目》。该书目的最大特色是解题,不仅记录书名、卷数、撰人,还注意分析学术渊源,著录各种版本的类别、款式、版刻经过和得书来由,评其优劣,考辩缪误,多有独到见解。在版本著录上则比《遂初堂书目》更加细致和广泛,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3 明代私人藏书家中的目录学家

明代私家藏书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皇族高官亲自倡导藏书,士庶人家纷纷访书聚书,藏书已成为一种时尚,出现了大批的著名的藏书家和私人藏书楼。叶昌炽《藏书纪事诗》、吴晗《江浙藏书家考略》中记载的明代藏书家多达427人,同时,私家藏书目录的编撰也更加普遍,书目数量超过了以往历朝历代。据汪辟疆《目录学研究》中的统计,明代私人藏书家编撰的书目达41种,有20种流传至今。明代私人藏书家中出现的目录学家也不少,影响较大的有:

杨士奇(1365-1444),名寓,以字行,江西泰和人。明建文初,以荐入翰林,充编纂官,修《太祖实录》,后试吏部第一。永乐间,入翰林院授编修,入直文渊阁。先后历仁宗、宣宗、英宗三朝,官至少卿、华盖殿大学士,是明代赫赫有名的内阁重臣。他生平酷爱藏书,无论显贵或贫寒,都把聚书作为大事。有藏书楼曰:“东里草堂”,藏书数万卷。他对藏书的管理非常重视,曾把永乐间文渊阁的藏书进行整理,编纂成《文渊阁书目》一部,作为藏书的清册。此目虽简,未记卷数,但在目录学史的地位不可低估,它在分类上不墨守成规,有自己的一套主张,开创了自立分类体系的风气,对明代私家目录的分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尤其在文渊阁藏书散失后,惟此目可考其线索。他对版本也有研究,撰写过许多题跋收录在《东里文集》中。

胡应麟(1555-1602),字元瑞,兰溪人,万历举人,致力于藏书,筑有“二酉山房”,聚书多达四万余卷。他不仅精通古藉版本,对目录学也有相当的造诣,所编《经籍会通》是一部在我国颇有影响的系统的目录学专著。他还编纂有《二酉山房书目》,该目在分类体系上,突破了经、史、子、集的成规,分为五个部类,即将类书和佛、道二藏及赝古书并为一部类,列在书目之末,在一定程度上考虑到了类分图书的实际需要。

祁承爜(1563-1628)字尔先,山阴人,万历进士,官江西右参政。藏书在当时首屈一指,有9000余种,10余万卷。他对目录学研究非常重视,代表作品有《澹生堂书目》,在目录学史很有影响。该书目虽沿用四部分类法,区分46个大类,243个子目,但在分类理论上又有了新的发展,提出了“因、益、通、互”四种分类方法,主张既要遵循四部定例,又要根据藏书的实际需要增添新的类目;同时,在分类上要加强图书内容的揭示,在各类之间分解互著,将涉及两类和两类以上的图书著录于这些不同的类目中,改进四部分类的内部结构,使分类更为详明和合理,便于读者检索和认知。目录学家章学诚后来的“互著别裁”法理论即受到了他的启发。

钱谦益(1582-1664),字受之,常熟人,万历进士,官礼部侍郎。他的藏书楼曰:“绛云楼”。藏书之富,天下闻名。他年轻时就喜欢藏书,曾购得明代刘凤、杨仪、赵用贤等人的藏书,所藏的宋元刻本不少,明王世贞用一座庄园代价换得的《两汉书》,后来因故散落民间,他用一千二百金购回。他对自己的藏书了如指掌,对目录学也很精通,在绛云楼大火藏书损失后,他竟能根据记忆,追录成《绛云楼书目》,对过眼的宋元藏书进行了描述,是一部极有价值的私家藏书目录。

4 清代私人藏书家中的目录学家

清代私家藏书的风气比前代更为兴盛,私家藏书目录多不胜数,出现了全面繁荣的现象,不仅藏书家的人数超过了以往各朝,《藏书纪事诗》中记载的清代藏书家有497人,为历朝之最;而且对目录学的发展影响极大,藏书家中涌现出了的目录学家也最多,出现了将藏书楼、藏书目录和目录学研究相结合起来研究的一种文化现象。比较典型的是,在以往藏书家自编目录的基础上,私人藏书家对图书的研究更加深入,研究角度更为宽广,研究方法更趋多样,从不同角度研究藏书的专门的书目著作也日益增多。受文字狱的影响,清代考据学兴盛,私人藏书家更加注重版本的鉴定和研究,藏书目录在揭示方面也偏向于版本,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版本目录、善本目录和版本目录学家。

清代前期著名的目录学家有钱曾(1629-1701),字遵王,常熟人,其父钱裔肃、族祖钱谦益都是有名的藏书家,到钱曾时,私人藏书已经多达4000余种,10万余卷。藏书楼有“述古堂”、“也是园”等。先后编纂过《述古堂藏书目》、《也是园藏书目》和《读书敏求记》等目录,其中,影响最大的是《读书敏求记》。该书目是我国最早系统地研究版本的一部专书,收录了钱氏所藏的宋元精刻634种,对版本的著录尤为详细。每书撰有解题,除评介作者和内容外,着重说明不同版本的异同,评论刻书的质量,记载藏书的流传,从版式、行款、字体、刀刻、纸张、墨式、装桢和序跋、印章等方面来确定刻印年代,以及从祖本、子本、原本、修版来确定版本价值等鉴别方法,提出了判断和考定善本的原则和标准,对此后善本的版本研究及善本书目的编纂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

黄虞(1629-1691),字俞,泉州人。其父黄居中,官至南京国子监丞。好藏书,聚书6万余卷,藏书楼曰:“千顷斋”,撰有《千顷斋藏书目录》。黄虞在其父藏书的基础上,又增加到8万余卷,编纂成了有名的《千顷堂书目》。该书目的编撰以千顷斋藏书为主,又详考、详记明代著述,分四部51类,著录图书1万余种,比《明史·艺文志》多出了将近二倍,并收录了不少《永乐大典》遗漏的书籍。该书目的著录方法严谨,划分的类目比较合理,有分有合,有增有减,适应了当时图书分类的需要。每部书均著录书名、卷数,以及作者、爵里、科第的情况,重要的书籍还撰有内容提要,说明书的大意、书名的异同、作序者、刊版者及成书的过程等,对版本研究很有参考价值。该书目另一个特点是,在每类的最后,附载了宋、辽、金、元时期的著作书目,改变了以往书目仅著录现存图书的成规,弥补了宋、辽、金、元正史中缺少艺文志的不足。他如朱彝尊,藏书8万余卷,编纂有版本目录学著作《经义考》。徐乾学,藏书近4000种,数万卷,编纂有《传是楼书目》和《传是楼宋元本书目》。王士祯,藏书逾3万,编撰有《池北书库藏书目》。周永年,藏书近10万卷,编撰有《借书园书目》等,都在目录学方面取得成绩。

中期有吴骞(1733-1813),字葵里,海宁人。一生精力倾于收书、校书,藏书达到10万卷。藏书楼曰“拜经楼”和“千元十驾书室”,富有宋、元旧椠、旧抄,且校勘精审,对版本目录学有深刻研究,撰有《拜经楼藏书题跋记》,对藏书辨误析疑,记录作者生平,书版行款及传抄校勘过程,书之流传源流等,是一部学术价值极高的版本目录学著作。他还在拜经楼藏书的整理过程中,编撰成《拜经楼藏书目》和《兔床山人藏书目录》。

孙星衍(1753-1818),字渊如,阳湖人,乾隆进士,官至山东布政使。藏书极富,藏书楼曰“平津馆”和“廉石居”,编纂有《孙氏祠堂书目》、《平津馆鉴藏书籍记》、《廉石居藏书记》,其中以《孙氏祠堂书目》影响最大。该书目著录图书2300种,在目录分类上有所创新,突破了清代四部分类法的束缚,直接区分为12类,标志着我国古代目录分类史上的一大进步,体现了当时目录学发展的态势。

黄丕烈(1763-1825),字绍武,长洲人,有藏书楼“士礼居”和“百宋一廛”。他的藏书不仅多,而且版本特别好,宋版书就有200种左右,是我国著名的版本目录学家,对版本目录学的发展作出了特殊的贡献。他在藏书和读书的过程中,留下了数以千计的题跋,被后人编纂成《士礼居藏书题跋记》和《士礼居藏书题跋续记》,有很高的学术价值,成为后人鉴别宋本真伪的依据,是版本目录学方面最具影响的一部巨著。他还在整理藏书的过程与鉴别中,编纂了《百宋一廛书录》、《百宋一廛赋注》、《所见古书录》、《求古居宋本书目》等有影响的目录学著作。

后期有莫友芝(1811-1871),字子偲,嘉庆进士,藏书楼有“影山草堂”,藏书甚富。他编纂的《亭知见传本书目》是清代有名的版本目录学著作,该目所著录的图书都是他在访书的过程中接触到的珍善图书,记录详尽,为版本研究,古籍校订,访求图书提供了很好的借鉴。他的另一部重要的目录学著作是《宋元旧本书经眼录》,著录宋金元刻本和旧抄本121种,可资考证,具有文献参考价值。

丁丙(1832-1899),字嘉鱼,钱塘人,是清后期四大藏书楼主之一。藏书楼曰“嘉惠堂”,又分为“八千卷楼”、“小八千卷楼”、“后八千卷楼”三部分,分别收藏《四库全书总目》已著录书、善本、《四库全书总目》未著录书,私人藏书多达8000种,20万卷。他不仅藏书多,而且保管好,有一套严格的管理规范,编纂有《八千卷楼书目》和《善本书室藏书志》。《八千卷楼书目》按四分法分类,著录图书16500多部,是私家书目中著录图书较多的一部图书目录。《善本书室藏书志》是他的善本书目,著录图书2300多种,每书下均有解题,有的书下还记有辨别真伪和考证源流的记录,有较高的学术价值。

缪荃荪(1844-1919),字炎之,江阴人,光绪进士,担任过京师图书馆监督。他的私人藏书楼号称“艺风堂”,里面藏书丰富,在其自编的《艺风藏书记》、《续藏书记》、《再续藏书记》书目中,记载了他藏书的精品,有1457种,近35000卷。若照他本人的说法,“所藏以相考订旧刻旧钞,四库未收之书,名家孤存之稿,共十余万卷。”[4]则所藏的普通典籍更加可观。他在目录学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曾辅助张之洞,编纂《书目答问》。主持京师图书馆期间,他在对各地进呈的稀罕刻本进行了分类整理,从中精选出不见世间流传的宋元刻本和部分精抄本,用经、史、子、集分类,编成《清学部图书馆善本书目》8卷。主持江南图书馆期间,缪荃荪编成《江南图书馆善本书目》,开创了近代图书馆编制善本书目的先河。又编纂成著名的《艺风堂所藏金石文字目》。

不仅私家藏书活动中涌现了一批目录学家,许多学者也得益于自己的藏书活动和藏书家的交往,在目录学研究上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如著名的目录学家章学诚,本身爱好藏书,他在访书、藏书和藏书家朱筠的交往中,得以纵览群籍,开展目录学研究,总结出“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为核心的目录学理论,又提出了“互著别裁”在书目著录中的作用,有力地促进了我国目录学研究的发展。

在我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由于有了私家藏书活动,才会出现那么多的私人藏书楼和藏书家,也才会出现那么多的私家藏书目和目录学家。私家藏书活动对我国目录学的发展产生过重要的影响,私人藏书家中涌现的许多著名目录学家是我国古代目录学研究的中坚力量,他们共同书写了我国古代目录发展史的华章,所以理应在藏书家中设立“目录学家”类。

[1] 姚明达. 中国目录学史[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58: 74.

[2] (唐)姚思廉. 梁书·卷十四[M]. 北京:中华书局,1957:251.

[3] (后晋)刘昫等. 旧唐书·卷一百二[M]. 北京:中华书局,1957: 3184.

[4] 叶昌炽. 藏书纪事诗·卷一[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 16.

[5] 缪荃荪. 艺风藏书记·卷首·缘起[M]. 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刊本.

BibliographersamongtheAncientBibliophiles

Xu Su

Zhenjiang Library, Zhenjiang 212001, China

Collection of books is the basis of compiling catalogues and many bibliographers are bibliophiles themselves. However, it is a shame that bibliographers are not included as a class in the previous classification of book collection activities. So a special class should be set up for the bibliophiles who contributed much to bibliography to commend their merits and acknowledge their great role in the theoretical study and application of bibliography.

Book collection; Bibliophile; Bibliography; Bibliographer

G257

徐 苏,男,1955年生,大学本科,镇江市图书馆副馆长,研究馆员,研究方向为目录学、地方文献,发表论文76篇,出版书籍2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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