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良
(浙江工商大学,浙江 杭州 310018)
陈训慈历史教学思想初探
吴忠良
(浙江工商大学,浙江 杭州 310018)
陈训慈一生多次与教育结缘,诲人不倦。对于历史教学,他一直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主张改革当时不良的历史教材,力主中小学历史教师努力借鉴国际先进教学经验,崇尚以民族主义为中心的中小学历史教学目标。陈训慈的教学思想最终为当时学界所认可,主持编制了《初级中学历史暂行课程标准》,对此后的中学历史教学产生了较大影响。
陈训慈;历史教学;教学标准
陈训慈(1901-1991),浙江慈溪人,历史学家、图书馆事业家。他自1924年任教宁波效实中学始,先后在浙江省立第四中学、浙江省立第一中学、江苏省立南京中学、中央大学、浙江大学等校从事教学和学术研究,所授课程为中国近代史和西洋近代史,上世纪40年代还出任民国教育部史地教育委员会委员。在近20年教学研究与实践中,陈训慈积累了大量的历史教学经验,提出了不少卓见,并为当时的民国学界所认可。遗憾的是,由于各种原因,学界尚未对陈训慈进行专题研究,这与他在近代浙东教育史上的地位极不相称。研究陈训慈的教学思想与实践,对于当下的历史教学依旧具有较高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教材是教学之本,是师生进行教学活动的最主要的材料和依据,集中体现着教育目标,直接关系着人才培养的规格与水平。而自从清末翻译日本和西方历史教科书以来,许多中小学采用的历史教科书依旧不改以前面貌,因袭守旧。虽出现了如夏曾佑《中学中国历史教科书》这样的佳作,但它并未在中学中得到广泛应用。针对当时国内研究历史教学之人甚少,所用教本甚差的现象,陈训慈指出:“近数十年来,学者应接欧化,益无深造,史地繁博之学,尤稀人过问。试揆之著述,徵之教育,察之学者之团结,无在不呈荒落之现象”。他“通观十余年来之出版界,终觉旧学日荒而新智寡闻。出版书籍之以史名者,不为不多,特自辗转变换之教科书外,殊多稗贩抄袭之作,其能荟萃前言,独出心裁,蔚成专著者,绝不多得。即叙次较详之国史教本,亦不可见。”反映在具体的学校教育中,所用历史教本多不再版,再版者又不尽切合,而教师却大多孤行寡闻,常年照本宣科,大炒冷饭,所授内容多不及当代史,基本上为一战以前之史,如若时间不够,甚至尚未述及近代。地学方面,同样令人担忧。“调查事业之不兴,使本国无一完备正确之舆地。编述者称引之表计,大致得诸日人或西人之言,而又不能尽量采为己用,或用之不得其当。外国之地理,不必高言分国,但求一叙次略详之世界地理,尚不可得。战后世界之改造,吾国终无一书焉以详叙现状。舆图出版者不为不多,而其间大多出之模拟。即此抄袭模拟,犹有未能尽善者焉。”“中小学之历史地理二科,其教本之不良,与教师之多不胜任,皆不容讳言之事实”[1]。
如何改变此种不利形势?陈训慈认为中国史学界应尽速开展史学运动,通过史学运动来对中小学校的历史教学进行统筹改造,并进而谋求历史常识到普及。具体到实际操作,陈训慈认为当下中小学史地教学须改良处可以从三方面着手:中小学史地教本之编纂;史地教员之检查,或设法补济其缺,如设补习学校;设法普及国民之史地常识。上述三端在以后成立的教育部史地教育委员会的具体工作中得到了很好体现。民国时期的史地教育委员会关于改进中小学史地教育的主要事项就以调查中学史地教学,中学史地师资之训练,审查中等学校史地教科书,编纂中国史地书籍等项为主要事业。
编纂优良的中小学历史教本和进行师资培训,都需要学有专长的专家和学者来担任。如若一些学术素养不深的人来从事这方面的工作,那效果可以想见。1922年夏天,中华教育改进社在济南举行年会,历史和地理都自成一组,云集了当时大学历史教授与地理教授以及其他学者,于史地教学颇有所商榷。如徐则陵提议“研究关于中小学历史教学问题”,何炳松提议“编辑或讲授历史,应以说明历代社会状况之进化”,梁启超提议“中学国史教本改造案并目录”,认为“现行之教科书及教授法,实不能与教育目的相应”,柳诒徵对中小学历史学做了商榷等[2]。陈训慈认为历史教学的改进,本来就不是泛泛教育者所能主持,必须集合专家的讨论方能进行;如是,方能取得历史教学的改良。编纂中小学历史教本也是同样,非集合专家学者讨论进行不可。
在呼吁学界重视教科书编撰同时,陈训慈也非常重视国外足资借鉴的名著和先进的教学经验。如陈训慈在介绍美国亚丹博士(G.B.Adams,Ph. D)著《英国宪政史》时,称此书内容共分若干章:(1)盎格鲁撒逊民族之政府(2)诺曼征服之封建时代(此节最佳)(3)Lancastrian与Yorkist时代(比较稍逊)(4)Turdor时代(5)Stuart时代与国会之胜利(6)十八世纪与内阁制(7)十九世纪与普通选举及民治政府之成立(案英虽君主立宪,实已民治)(8)近今之英国宪法。“每章皆叙次中肯,故其全书能臻美善也。”所以“此书从各方面观察,实为教科用之良书”。因为,“近来教科书之作者大都为有学之士;故取材之丰,批评之切,解释之精审,几为共有之长。然事物之意义之真正说明,则往往为普通教科所不及”。而此书“不但尽有上述之长,且能有全部之智识,与坚实之见解,实非初事著作者可几。书中取材,非不详赡,顾于事实之外,犹能为重要原则之说明;初非繁重堆积,无结论综观者比也。故此书不但可为教科,且可为编书者取法。全书简洁清晰,文体亦雅驯可读。”[3]
在介绍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汉斯著的《近世欧洲政治社会史》时,陈训慈指出:“吾国之讲求西史虽久,而专精之著述寡闻,是以国人至今但知中西关系之切,而对于欧洲各国进化之大概,稀能有明确之观念。大战以后世界之问题益复,往往瞬息变幻,莫知其故。盖一事之发生,无不有其已往之背景,故欲领解近来事变之意义,‘至少须熟习欧洲近四五百年来之事实’,是则欧洲历史中之近世部分,尤为今日世界公民之常识,而‘列强逼处’中之中国人,更不能不亟加注意也。”遗憾的是,当时国内“关于欧史之书籍,国内坊间无佳本;即西籍之中,吾国通用之书,亦多有偏枯叙述不适于用之患。(中等学校用西文教本者,如Colby,Renouff,及Robinson与Beard之书,多陈旧不可用。)”而汉斯之书则堪称佳构:“融贯人事之各方面,无偏重政治或社会之弊”、“长于叙次之观念与方法,使读者得了解之最高之效率”、“表达之流畅、清晰,与生动”,且“全书不涉繁衍,更非疏浅,详略得中,足供国人之需”。陈训慈认为该书三大长处很值得中国史学界借鉴。当时中国学界存在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为了强调自身史观之新,重视民史、社会史,而忽视甚至排斥政治史,从而人为地割裂了历史,以致所编教科书无系统可言。他说:“旧史家以历史为‘过去之政治’,故于通常社会人生,忽焉不述;好新之士,又往往侧重社会,忽视政治,以为帝王世纪,无与民生。”如此,就造成了“往昔之历史课本,(textbook)大率叠累事实,不能融贯阐发。故读者但见事实之堆积,不明起伏之故;索然寡味,以为于今无涉”。近来作者,“虽已知采社会事实,然多分离成章,不能见其关联。是又非真能兼述二者”。而《近世欧洲政治社会史》的作者,“固认定政治活动,大部分受经济及社会所支配,故既常以专章述社会方面之变迁,且于全书之政治事实,咸注意其社会的背景。然同时彼又‘深信政治活动出于人之本能,而于人类关系最为普遍’。(序文第七页)故于帝王议会,乃至政事战役,无不加相当之注重,而不欲疏略。此其不偏不激,融通全局,实代表最真实之新史观”。“其于政治史及社会史,确能连贯之使成真实之综合也”。在此观点主导下,汉斯采用缜密之方法,对材料加以取舍整理,内容变得丰腴生动,干枯之事实顿陈新意。陈训慈不禁感叹到:“吾国学者稍闻社会史之意义,动以为忽弃帝王政事,乃新史注重社会必取之手段。不知真正史家,固仍注意政治事实,不因噎废食也。”此外,他还指出了该书在编纂上的优点:“(1)、目录之详备,列有说明之参考书目于每章之末.其所列种数之丰多,与说明之周赅,实他书所罕见;读者进欲研求,可即此求极良之导师;(2)、插图之美备;(3)、脚注之互著;(4)、索引之详审;(5)、标目之精密能赅,实为历史课本中不可多得,有助于读者之观览及温习参查之便不少也”。因此,他强烈建议,“全国中等学校之历史教习,务各备一卷,以供近史之参考”[4]。
具体的历史教学中,陈训慈主张学者或教员重视插图和历史挂图等图表的作用,在《史地学报》一卷四期的“书报绍介”栏内特意介绍了美国学者Shepherd的《历史地图》,希望能引起中学历史教员的重视。内云:“近来国中学者及学校教科,渐知趋重西史,然地图缺乏,辄为大患。坊间编译,多忽插图(或无之,或有而极简陋)。美国近来出版历史地图,集群籍之成,可供学者参稽者,Shepherd之历史地图其一也。此书明晰新颖,详略适当,纵有小失,无伤大体,有志历史者,颇可采用。中等学校历史教员,为学为教,尤不可不人手一本也。”
他还译述了美国葛尔绥教授(Prof.R.W. Kelsey)的《战后之德意志历史教学》以为本国历史教学之借鉴。该文内容分为“大战对于学校历史教学程之影响、近世史之特重、大学校中近世史学程举例、国际谅解问题之解答、教员之经济状况、反对民主之观察”六个方面,由此“可见德国大学校中历史教学之概况,更可知最近德国之史学日渐趋重近世史”,“以俾国人得有外邦史学界之一瞥”。在文末“译者按”中,陈训慈认为,就文中所言,第一次世界大战对于德国历史教学又二种最显著倾向,一为近世史之趋重,二为民主之反动。对于近代史的重视,将导致许多古代史研究专家转移学术阵地,此为史学之一劫;对于民主的反动,直接则为民主之推翻与王政之恢复,间接则为民族主义之重盛。“盖历史既为学者目前鼓吹之手段,或且成异日德意志重吐积绪之导因。是则历史为政治役属之运,犹未有已,而世界史之企图,将欲以打破民族间之偏见者,终不可期。此又新史学之一大劫也。”虽有此二劫,陈训慈认为“此不足忧”。因为,古史研究仍有一部分德国人从事,“而近世史之整理,或且经德意志沉潜有统之头脑,更形坚实精邃。矧新历史之前途,固将与现实问题益相携手,诚得德意志著名史家倡导而躬行之,其成就何可限量。继今政治外交乃、至实业教育,必因近世史之研究,与历史关系尤密。则此种倾向,岂非足提高历史之新价值乎?”至于历史为政治或民族观念所役属,“则吾人不能不望德国学者翻然自省,勿令学术牵入政治漩涡。纵欲重视国史,同时当不忘世界史之研究。而各国学者,尤不当因德国此种倾向,贸然弃其新理想,使萌蘖之新历史,更受巨大之打击也。”[5]换言之,在陈训慈看来,历史教学应当注重近世史之教学与民族观念之灌输,这有助于新史学的发展,但在新的世界背景之下,注重国史的同时不能忽略世界史。显然,他考察的虽是德意志之历史教学情况,意欲表达的却是对于本国历史教学的建议。
陈训慈关于历史教学方面的理论得到了学界的承认和重视。1928年秋,大学院组织中小学课程标准起草委员会,其中初中历史课程一部分,委托何炳松、顾颉刚与陈训慈三人起草。(高中部分因教授科目未制定暂缓)三人中,陈训慈年齿最幼,起草执笔重任由陈训慈担任似是顺理成章的。当时顾颉刚远在广州中山大学,陈训慈未能相与商讨;而何炳松处“则曾面就商榷,示以意见若干点,而以属笔之役相责”。陈训慈根据自己对中学历史教学的理解,结合自身的教学经历和何炳松所提意见,其间又曾得向达帮助,于该年12月草成《初级中学历史课程标准草案》。因《史学杂志》于1929年创刊,“同人以专究与应用不偏废相期,因谓关于历史教学方面之文字不可缺”,故而陈训慈对草案内容次序作了更改,内容复增以说明,与原草案已经有较多出入,所以发表之时并未合署何炳松之名。《初级中学历史课程标准草案》内容分为:一、目标,二、时间支配,三、教材大纲,四、教法要点,五、作业要项,六、毕业标准。该草案结合教学实际,抛弃了在中学教学实践中失败了的“混合教学法”,采用分别教授的方法来讲授中国史和世界史,其理由如下:1、中西民族,在十六世纪以前为个别发展,其史迹关联甚少。混合编制与教授,无法寻绎其间相通之线索。即使在近世,虽然多共通之事,但仍复自为系统,若必牵强附和,杂然并举,势必强为迁就,失去历史之真相。2、世界史之提倡,由来已久,至一次世界大战后而益盛。然混合中外历史为一世界史,是否能包罗普及妥善,尽史学之效能,尚为史学界一大问题。3、世界史之混合虽非易,但综合比较,考古代之关系,明现代史事之连贯,亦读史者应有之本分。但这要求读者必须于中外史实已有相当之根基,方克从事。如果中学学生在小学学习阶段,国史仅闻故事,西洋史所知更鲜,(甚有全未教过者)升入初中,基本知识尚待灌输,若马上混中外为一家,求其通贯,自将感凌乱无序,茫然不解矣。“要之照现行混合史之理想,实非初中学生程度所能及,将欲使学生明人类文化演进之共同状况,结果将局部而不能晓,并基本常识而不易得矣。据此种种理由,历史混合教法实属困难,至少在初级中学中已无存在之余地。”[6]这实际上否定了常乃德草成并于1923年颁布的《初级中学历史课程纲要》。
与此前撰写《五卅痛史》、《近世欧洲革命史》等书时注重发扬民族主义精神一致,对于中学历史教学主要目标,陈训慈明确指出,首要教学目标当为“研求中国政治经济变迁之概况,说明近世中国民族受列强侵略之经过,以激发学生之民族精神,并唤醒其在中国民族运动上责任的自觉”。对此教学目标,陈训慈有所说明:“本草案目标第一项即标明激发学生之‘民族精神’,诚以民族精神,为现代民族生存之要素。而在不平等条约未废除,中国尚未达到国际上之自由平等以前,即国民革命之全功未竟,历史课程尤当注意及此。”[6]对于陈训慈所拟定的历史教学主要目标,有论者指出:“这个教学目标方向明确、观点鲜明、要求恰当、层次分明,是以前的目标所不能比的。它既指明了历史是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又强调了古今中外历史互为联系的因果由来,还提出引导学生学习历史‘服务人群’,‘培养高尚情操’与‘增进其观察判断的能力’的要求,更显出历史教育的功能。尤其是目标指出要‘激发学生的民族精神’,‘养成其远大的眼光与适当的国际同情心’及‘培植学生国际的常识’。在当时这样的目标不仅符合历史学科特点.而且富有较强的时代感,在中国近代历史教育发展过程中是一重大进步。”[7]p28该《草案》于1929年以《初级中学历史暂行课程标准》之名颁布实施,其中内容与陈训慈单独发表之《初级中学历史课程标准草案》大同小异,所异处基本上是陈训慈所增之说明。该《标准》的颁布实施,是对陈训慈史地教学理论和实践的最大认可。
在陈训慈的教学生涯中,他也是很好地贯彻了此类思想,如在中央大学历史系讲授中国近代史课程时,口讲指画,慷慨激昂,整个课中贯穿了强烈的民族主义思想,令听者为之动容。坚持民族主义为中心的教学目标,在陈训慈整个教学研究生涯中是一以贯之的,上世纪30年代主政浙江省立图书馆时,他依旧关注历史教学。在《历史教学与民族精神》一文,陈训慈就指出,训练学生了解人类社会一切事物之由来与演进,陶冶其不虚不夸正大光明之思想与德行,锻炼其适应环境与解决问题之能力,辅益各学科智识的完成,皆为历史教员应注意之事;但“吾人就人类社会组织之由来与现状观之,由今日各国史地研究之趋势推之,则知历史教学之主要目标,尤特应顾及其民族本位之意义也”。虽然提倡民族主义会有很多流弊,但善用之足以固民族之自卫,而绝无损人利己之弊。“吾人于今日中国历史教学许多目标之中,不能不确认其中心目标,乃在充分表达中国民族之由来变迁与演进,说明世界各国演进之大势,而与本国相印证,直接间接以加强学者之民族意识,以激励其为本国民族之生存与繁荣而努力。”他还重点介绍了历史教学中阐扬民族精神应注意之要点:(1)讲明中国民族为整个的重于说明其悠久与优越;(2)表扬先民之忠烈应勿忘贬斥前代之奸恶;(3)颂美救国之实行而同时纠责虚憍空谈之士习;(4)表彰任重助成之庸德急于褒称卓荦开创之特行;(5)推阐乡土之民族史迹不背于整个民族精神之发扬;(6)以国史激发民族的自觉应辅以外国史之联络与印证[8]。陈训慈的言论得到了浙江图书馆馆员们的热烈反应,如李絜非就撰写了《中国男儿文文山先生》,认为文天祥(文山)“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自强不息”的精神最可佩,为中国立国之真精神,需发扬光大[9]。学友缪凤林也认为中学国史教学的目标即在于:“从讲习国史,以唤醒中华民族的自信心,振起中华民族精神,恢复中华民族堕失的力量,达到结合国人成一坚固的民族之目的,以挽救当前的危局,使中华民族永远存在而已。”[10]
历史诚然需要有人进行高深研究,但她同样需要有人进行通俗的普及工作。对于激发民众爱国心和彭湃的民族情感而言,历史教科书之功能不可小视。但清末民初的历史教科书编译存在很多问题,大多为急就章性质。夏曾佑的《中学中国历史教科书》(后改名为《中国古代史》)于1933年被商务印书馆编入《大学丛书》再版,就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当时历史教科书质量之一斑。而抗日战争前的史学界,学者都将目光投向专的方面,忽略了通的方面。顾颉刚反省说:专家的研究“是史学界的基石,万万缺少不得”,而普及者却是“接受专家研究的成果,融会贯通之后,送给一般人看。……唤起民族意识,把握现代潮流,都靠在这上了。”将来的史学应当“两条路都走,两种人才都培养,然后可以学尽其用。”[11]p327陈训慈既于史学理论有较深研究,又于历史知识的普及多所着力,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1]陈训慈:《中国之史学运动与地学运动》,《史地学报》第2卷第3期,1923年3月。
[2]《今夏中华教育改进社关于史地教育之提案及历史教育组地理教学组之会议记录》,《史地学报》第2卷第1期,1922年11月。
[3]陈训慈译:《史学书绍介四则》,《史地学报》第1卷第3期,1922年5月。
[4]陈训慈述,【美国】汉斯(Carlton J·H·Hayes)著:《近世欧洲政治社会史》(APoliticaland SocialHistory of Modern Europe(1500—1914)),“新书绍介”,《史地学报》第2卷第2期,1923年1月。
[5]陈训慈译、[美]葛尔绥(R.W.Kelsey)著:《战后之德意志历史教学》(History Teaching in Germany),《史地学报》第2卷第2期,1923年1月。
[6]陈训慈:《初级中学历史课程标准草案》,《史学杂志》第1卷第1期,1929年3月。
[7]马卫东主编:《历史比较教育》,广西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
[8]陈训慈:《历史教学与民族精神》,《图书展望》第1卷第4期,1936年1月。
[9]李絜非:《中国男儿文文山先生》,《图书展望》第2卷第2期,1936年12月。
[10]缪凤林:《中学国史教学目标论》,《教与学》第1卷第4期,1935年10月。
[11]顾潮:《顾颉刚年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
(责任编辑 梁一群)
K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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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479(2010)03-0115-05
2010-01-02
吴忠良(1977-),男,浙江富阳人,历史学博士,浙江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