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性

传容

这次资产阶级右派的反动活动的一个特点，就是采取一切煽惑、挑拨和蒙蔽的手段，来进行反对社会主义的道路和共产党的领导。许多立场动摇、认识模糊、是非不清的人，特别是我们这些还缺乏阶级斗争实际锻炼的青年人，往往不知不觉地就上了资产阶级右派的当。

在资产阶级右派的武器库中有一个陈旧不堪的武器，这就是关于“人性”这个问题上混淆是非的谬论。他们拿起“人性”这个武器来进攻共产党，说人性是甚么“人类的崇高原则”，说甚么共产党“没有人性”，说甚么党性“扼杀人生”说甚么肃反运动是“向人性的进攻”，说甚么解放以来历次群众运动（如三反、五反、思想改造运动等）是“对于人的尊严的侮辱”，说共产党为了搞什么阶级斗争，连父母、兄弟、姊妹、爱人、朋友之间，也要坚持什么立场和原则，弄得“六亲不认”，人与人之间“冷酷无情”，缺乏“人情味”，找不到崇高的“友谊”和“温暖”，等等。这些谬论其实不过是一种欺人之谈，引诱人上当的胡说八道。可是，值得注意的倒是我们青年当中竟有一些好必肠的人受这种谬论的迷惑，而自己也真的想念起这种谬论来了，仿佛世界上真有“人性”这个崇高原则，好像共产党的党性比起“人性”还要逊色，似乎讲阶级性真的弄得人和人之间找不到友谊和温暖。

抽象的人性是没有的，在有阶级的社会里，阶级性就是人性

为了弄清是非，问题还得从“人性论”说起。

甚么是人性呢？在中国哲学史上有过关于人的“性本恶”和“性本善”之间的长期论争。无论性本恶者，或者性本善者，他们都是从抽象的人性出发，因而这种论争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其实，抽象的人性是没有的。如果不把人性这个名词说得十分玄虚，而归结到人类的本质这种科学意义上来了解，那末，应当承认人类有两种本质：一种本质是它的自然性，即作为自然的人的形态、体质、本能等等；一种本质是它的社会性，即作为社会的人的心理、感情、思想、意识、观点等等。而在有阶级的社会里，人的社会性就是它的阶级性，因为一切的人都是作为阶级的人而存在的。显然用不着说，人和动物是有区别的，而其区别不在于人的自然本质（自然形态上的人是动物的一种），而在于人的社会本质（社会形态上的人不是动物）。所谓人性，当然就是人的社会本质，所以马克思说：“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乃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作为社会关系的反映的人的社会本质是在历史上发生和发展的，就是说从来也没有甚么永恒的固定不变的人性。在原始公社的社会里，人的社会本质是在共同劳动这样的社会生活的基础上形成起来的，这个时期人的社会本质的特点就是它的无阶级性。到了人类社会出现了阶级，在有阶级的整个历史时期，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人的社会本质是在一个阶级压迫剥削别一个阶级这样的社会生活的基础上形成起来的，在这整个时期人的社会本质的特点就是它的阶级性。将来，到了共产主义社会，阶级消灭了，人的阶级性的社会本质也就又将变成无阶级性的社会本质了。不消说，这种共产主义时期人们的社会本质，同原始公社时期人们的社会本质是根本不同的。这就是人类本质的改造的整个历史进程。

在有阶级的社会里，人们的阶级地位不同，他们的社会本质也就不同，也就是人性不同。比如无产阶级有无产阶级的人性，资产阶级有资产阶级的人性。由于阶级地位不同，这两个互相对立的阶级无论在心理、感情、思想、意识、观点等方面都是各不相同的。正因为不这种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异，他们对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的一切事物（如政治、经济、文化等）也都是各有不同的看法、要求和态度，也就是各自要按照适合自己阶级利益的方向来对待和处理这些事物。在这里，在这两个互相对立的阶级之间找不到任何超阶级的共同的“人性”。这就是说，人性是一个社会范畴。在有阶级的社会里，阶级性就是人性。从阶级本质上看，一切剥削阶级的人性都是丑恶的，而一切劳动阶级的人性都是高尚的。我们知道，人性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是人同自然的关系——劳动，劳动正是人有别于动物的一个最根本的特征。就这点来说，岂非正是劳动阶级才具有人性的这个极其重要的方面，而剥削阶级却丧失了人性的这个极其重要的方面么？从历史上看，一切能够推动人类社会发展和人类本质改造的先进的阶级，他们所代表的人性都是有进步意义的。资产阶级在反对封建阶级的时候，他们代表一种进步的社会力量，他们所主张的人性（如人权平等、个性解放、思想自由等）也就有一定的进步的意义。但是，拿资产阶级来同无产阶级比较，无论从阶级本质上看，或者从历史上看，那就不能不承认：资产

阶级是阻碍社会发展的衰朽力量，无产阶级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先进力量；资产阶级有剥削成性、唯利是图、把人和人的关系变成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这种社会本质，无产阶级有大公无私、反对一切剥削制度、要求从私有制下面解放全人类这种社会本质；资产阶级的人性是最卑鄙无耻的，无产阶级的人性是最高尚优美的。当人们谈论人性的时候，他不是拥护、赞美这一个阶级的人性，就是反对、诅咒这一个阶级的人性。在这个问题上，毛主席报告中提出的辨别香花和毒草的标准，也可以用来作为辨别人们的人性的好坏美丑的标准。

无产阶级的任务就是要“扼杀”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的一切表现，而把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发展到全民的规模和共产主义的高度

这也就是说，人性是一个历史范畴。在历史上，人类的本贸是在不断地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作为这种发展的担负者的从来不是剥削阶级，而是各个历史时期的劳动人民。在各个历史时期，劳动人民的过会本质都丰富着、发展着和改造着人类的本质。在今天，不是别的阶级，而正是无产阶级这样一个担负着解放全人类的历史使命的阶级，才继承着历史上一切高尚优美的人性，以自己的阶级特性丰富着和提高着人性，同时要求从人类生活中彻底排除由剥削阶级所代表的一切卑劣无耻的人性。在将农，人的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异是要消失的，等到实现了共产主义的“世界大同”，阶级消灭了，国家也消灭了，人的阶级性的社会本质就将变成无阶级性的社会本质了。但是，这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而且主要地是一个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的发展过程。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是沿着不断地改造世界而又同时改造着自己的道路发展的。在这条道路上，无产阶级决定地要进行一种斗争，团结一切劳动人民来解决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胜谁负的问题。在这个你死我活的斗争中，正像在社会生活的基础方面要用公有制来代替私有制一样，还要在社会意识方面用无产阶级世界观来代替资产阶级世界观。这就是说，无产阶级要决定地“扼杀”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的一切表现，而又把自己的阶级特性发展到全民的规模和共产主义的高度。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人们的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异才会消失，而人类本质的改造也才会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即使到了这个时期，人们的社会本质还会不断地向前发展，还会有先进、中间和落后的区别。我们现在正处在由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在这个时期不是空谈抽象的人性来掩盖人们的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异，而是恰恰相反，应当从这种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异出发，进行发展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和消灭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的斗争。右派分子拿起“人性”这个武器来攻击共产党，丑化工人阶级，反对工人阶级的阶级特性（如集体性、组织性和纪律性），岂不是恰好证明他们是从最强烈的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出发，在社会主义专业面前坚持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在这个问题上同我们工人阶级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么？

由此可知，超阶级的人性是没有的，有的只是资产阶级的人性观和无产阶级的人性观。资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面貌改造世界，无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已的面貌改造世界。但是，资产阶级是剥削者，它的面貌是丑恶的，所以它从来总是要拿一些甚么超阶级的“人性”之类的陈腔滥调来掩盖自己丑恶的阶级特性；而无产阶级是劳动着，它的面貌代表了人类本质的改造的整个历史方向，所以它从来就是公开主张发展自己的阶级特性，把这种阶级特性发展到全民的规模和共产主义的高度。如果说世界上还有甚么崇高的人性的话，那就应当说再没有比无产阶级的人性更崇高的人性了。联合一切被剥削被压迫的人民群众，为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进行英勇的斗争，把全人类从资本主义锁链下解放出来，这难道不是最崇高的人性么？

资产阶级右派拿人性和阶级性对立，就是为的要抹杀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的阶级性差别，抹杀社会主义和资农主义之间的阶级性差别

资产阶级右派在谈论人性的时候，总是拿人性来同阶级性对立，空谈甚么“人性一般”或者“人的共性”。究竟“人性一般”或者“人的共性”是甚么，他们各人有各人的说法，从来是自相矛盾的。只有在一点上，他们是一致的，就是把人性故意说得十分玄虚，使人莫测高深，而又把人性和阶级性故意对立起来，抹杀人们的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异。这种论调对于右派分子说来是有现实意义的。拿人性来同阶级性对立，就可以抹杀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的阶级性差别，抹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的阶级性差别，抹杀反社会主义的“英雄好汉”们（右派分子们）和拥护社会主义的“阿斗”们（广大人民群众）之间的阶级性差别。这就是为甚么他们要拿起“人性”这个武器的原故。

究竟“人性一般”或者“人的共性”是甚么呢？从右派分子那里是得不到任何确切的有充足理由的回答的。有的人说，一般的人性就是“饮食男女”这类本能。这种本能当然是人人都有的，但这只是人的自然本质，而不是人的社会本质。而我们知道，人有别于动物的根本标志并不是这种生物学范畴的本质，而是社会学范畴的本质。而且，人的这种自然本质是要受它的社会本质的制约的，不同阶级的人对于饮食男女的要求，满足这种要求的条件和方式都不是一样的。我国历史上的伟大诗人杜甫就有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感慨。从旧社会里，到处都可以找到这样一部份剥削者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而广大人民群众过着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生活的事实。更何况，大家都亲自体验到，就是在满足“饮食男女”这类本能的条件方面今天的新社会也同过去的旧社会有了根本的变化。在这里，右派分子从来不敢提到劳动这个使人

有别于动物的根本条件。而我们知道，劳动是人同自然的关系，正是依靠这个关系人创造了自己，构成了人的社会本质的基础，并且成为人的生存发展所必需的条件。就这点来说，剥削者不正是依靠剥削别人劳动过活而养成了他们那种卑鄙可耻的人性，而劳动者不正是依靠自已劳动过活而养成了他们这种高尚优美的人性么？人们在谈论人性的时候，高谈甚么“饮食男女”这类本能，而偏偏避而不谈劳动这个人同自然的关系，这岂非证明他们不是有意掩盖就是根本不懂得在这种关系上反映出来的人的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异么？

要不要在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上划清敌我界线，这是我们同右派分子在“人性”问题上的一个重大争论

也有人说，一般人性是指人们的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是指这种关系中的感情、爱情和友谊这类社会联系。不错，人人都免不了要有这种种社会关系，要有天伦之间的乐趣、夫妻之间的爱情和朋友之间的友谊。人性也确实包括了这类社会关系，因为“人的本质就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但是，这类关系不是孤立的、不变的，而是同生产关系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的，并且是随着生产关系的变化而变化的。在所有的社会关系中，决定人的社会本质的是生产关系，而诸如家庭关系、朋友关系这些社会关系只居于次要的从属的地位。拿家庭关系来说，它就不是同人类有生以来就俱有的。恩格斯早就论证过，家庭是随着私有财产的产生而产生的。作为一种社会组织，它是随着生产方式的不同而有不同的阶级基础的。马克思也早就告诉过我们，现代资产阶有的家庭就是“建筑在资本上面，建筑在私人发财制度上面的。”资产阶级的家庭关系，包括作为它的补充现象的无产者的被迫独居生活和公娼制是要随着资本的消逝而消逝的。我国现在新的以男女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权利平等、保护妇女和子女合法权益为基础的社会主义的家庭关系也是随着社会主义的产生而建立起来的。这就是说，家庭关系也好，朋友关系也好，其中都存在阶级的界限，而在我国的现阶段，还存在着民主革命时期的敌我界限和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的敌我界限。要不要在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上划清这种敌我界限呢？这就是我们同右派分子在“人性”问题上的一个争论。他们看到在土地改革、肃清反革命、三反五反、以及这次反右派的运动中，有儿子检举父亲、弟弟检举哥哥、妻子检举丈夫等事实，他们不把这利事实看做人民群众的革命觉悟提高的表现，而把它当做共产党灭绝人性的口实来攻击共产党。也有一些人在他们的家庭和亲友中有人是人民的敌人的时候，他们要求照顾他们之间的特别感情，而在他们这种要求得不到满足时也对共产党不满，并且同右派分子关于共产党“灭绝人性”的反动论调发生共鸣。在这里，我们要问，为甚么在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上不分敌我界限的态度是人性，而在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上分清敌我界限的态度就不是人性呢？为甚么有利于阶级敌人的感情、爱情和友谊比之于有利于人民事业的感情、爱情和友谊更符合人性呢？反过来说不是更符合真理吗？退一步说，你有你的包庇阶级敌人的人性，难道就应当抹煞广大人民群众对阶级敌人作斗争的人性么？更退一步说，到底保留不分敌我这种人性对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更有利呢？还是取得与广大人民同心同德这种人性对自己和自已的家庭更有利呢？还有，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无非是社会生活中的上层建筑，这种上层建筑或者适合经济基础的需要而起着巩固经济基础的积极作用，或者不适合经济基础的需要而起着破坏经济基础的消极作用。我国现时的经济基础是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我们还是站在社会主义立场上而去发展那些对经济基础起积极作用的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呢？还是站在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立场上而去维持那些对经济基础起破坏作用的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在这种关系上反映出来的人的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别是用任何关于“人性一般”的议论所掩盖不了的。

互相敌对的阶级没有相通的人性，人情、同情心、人道主义，都是有一定的阶级内容的

也有一种议论，说甚么一般的人性就是人的某种善良品质，某种道德面貌，某种精神素质，比如人情、同情心、“测隐之心”，人道主义精神等等。在他们看来，在这些社会道德范畴内，互相敌对的阶级也有相通的人性。然而，我们知道，就社会道德范畴来说，从来也没有一种永恒的不变的超阶级的东西。社会道德也是在历史上发生和发展的，不同的阶级对于社会道德的标准也是不同的。以善恶而论，在剥削阶级认为是善的东西，在被剥削阶级看来就是恶的东西。反之也是一样。毛主席在他的报告中就曾指出，对于辨别香花和毒草的标准，不同的阶级就各不相同。我们知道，我国古代的大教育家孔子提倡过一种“仁”的道德规范，这种“仁”也就是同情别人的意思，近似现代的人道主义这个概念。而孔子所主张的“仁”，是以发展和巩固封建贵族的宗法制度为基础的，所以这个道德规范后来成为历代封建贵族巩固自己的统治的最有力的思想武器。我们还知道，近代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产生的人道主义不过是资产阶级的一种社会思潮。这种社会思潮从来没有固定的内容，有各种各样的人就有各种各样的人道主义，其中有的人道主义是进步的，有的人道主义又是反动的。例如俄国伟大的贵族作家托尔斯泰，他的人道主义在思想上就是分裂的，有同他的艺术上的现实主义相结合而起进步作用的人道主义，也有同他的思想上的“托尔斯泰主义”相结合而起反动作用的人道主义，前者是伟大的，而后者是渺小的。具有真正全人类的人道主义精神的是各国无产阶级和他们的先锋队一共产党。这种真正全人类的人道主义的出发点就是消灭剥削，消灭阶级，消灭人吃人的现象的

社会根源，把全人类从资本主义锁链下解放出来，实现共产主义的“世界大同”。由此可知，人情也好，同情心也好，人道主义也好，都是有一定的阶极的内容的。拿我们国家来说，我们要问，究竟那一方面最富有人情、同情心和人道主义精神呢？是工人阶级还是资产阶级？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资产阶级右派可以不承认我们工人阶级、共产党和社会主义这方面的人情、同情心和人道主义，但是广大人民群众却是最清楚地知道，只有工人阶级、共产党和社会主义这方面才是最充分地表现了最伟大的人情、最伟大的同情心和最伟大的人道主义。因为他们亲眼看到，在我们这里，已经按照人民的意志和利益，推翻了我国历史上最反动的反革命统治，实现了我国人民生活中最大的公平和平等——消灭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并且还要用发展社会主义生产的方法来不断地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的需要。不错，我们在这样做的时候，我们进行了剧烈的阶级斗争来反对我们的敌人。我们对敌人没有实行“仁政”而是实行专政。我们对于社会意识方面的毒草也没有放松锄掉的努力。我们还采取了群众路线的方法来进行改造社会和改造人的巨大工作。我们这样做，在右派分子看来是太不懂人情、太没有同情心、太不人道了。我们承认，对他们来说，事情确是如此。然而我们可以反过来问，右派分子对于工人阶级、共产党和社会主义，难道就有甚么可以感激的人情、同情心和人道主义么？在保卫社会主义道路和共产党领导的人们和反对社会主义道路和共产党领导的人们之间，究竟谁是最具有人情、同情心和人道主义的呢？显然用不着说，在社会道德范畴方面反映出的人们的社会本质的阶级差异，也不是用甚么关于人性一般的议论所能够掩盖得了的。

共产党的党性，就是最崇高的人性；资产阶级右派最仇恨共产党的党性，正是他们具有最强烈的资产阶级性的表现

资产阶级右派最仇恨共产党员的党性。他们特别反财“共产党员是用特殊材料造成的”这句话。他们说共产党的党性“扼杀了人性”。他们还说甚么“人要有党性就不能兼有人性”。正像他们把人性同阶级性对立起来一样，他们也把人性同党性——阶级性的集中表现对立起来。

他们的论据之一是说：“人要先有人性而后有阶级性，强调阶级性就没有人性。”在右派分子看来，共产党就是没有人性，因为天天讲阶级斗争，提出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还要讲阶级斗争，拿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政策还要讲阶级斗争。反过来说，倒是资产阶级右派是有人性的，因为他们不承认现在还有甚么阶级斗争，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就不应当再讲甚么阶级斗争，拿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政策就不应当再进行甚么阶级斗争。他们以为全国人民都是“阿斗”，共产党和工人阶级都是“傻子”，看不到正是他们从他们的坚持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出发，发动了向共产党和工人阶级的领导地位的猖狂进攻，妄想造成天下大乱的局势来灭掉共产党和社会主义。他们拿出“人性”来同阶级性对立，攻击共产党的党性，岂不是反证他们具有最强烈的资产阶级的阶级性，即反人民、反共产党、反社会主义的反动性么？而我们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同全国人民一起，对于资产阶级右派的进攻实行反击，发扬我们保卫革命成果、保卫社会主义事业、保卫共产党领导的党性，岂不是具有以人民意志为意志的最伟大的人性么？

他们的论据之二是说，“讲党性就要牺牲人性，牺牲自已的人的尊严，把自己变成唯唯诺诺的人。”不错，讲党性是要牺牲某些人性的。拿一个共产党员来说，对于党的纪律，有绝对遵守的义务，即使在生死关头，在必须牺牲自已生命来履行党的任务的时候，他也必须绝对遵守党的纪律，就是说必须自觉自愿地交出自己的生命。共产党员对于革命事业必须抱有无限的忠诚，而不能有任何附加的条件。这量不是牺牲了自己的人性么？是牺牲了某些人性，这就是牺牲了那些同党的纪律相对立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特别是弃绝了那些引起胆怯、怕死、开小差、以至堕落蜕化的资产阶级思想。然而我们这样做，岂不是极大地发扬了工人阶级的大公无私的最大无畏的自我牺牲的战斗精神，也就是发扬了工人阶级的集体性、组织性和纪律性这种至高无上的人性么？自称不是唯唯诺诺的有人的尊严的右派分子能够有这种崇高的人性么？他们崇拜资产阶级民主，欣赏资产阶级自由，从西方资产阶级拾取牙慧，那里有基么独立不羁的精神呢？他们在反共反社会主义方面同帝国主义和蒋介石集团讲着共同语言，用玩弄两面派手段来进行破坏社会主义的活动，又那里有甚么人的尊严呢？

他们的论据之三是说，“共产党讲党性，讲得同五情六欲都绝了缘，一个个像小尼姑小和尚一样。”这话也可是说对了，共产党的党性就是同资产阶级的情欲绝了缘的。不但绝了缘，还要进行斗争来清除这种情欲在社会上的影响。在共产党内，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是不合法的，任何共产党员走到这种败坏共产主义道德的地步都要受到党的纪律处分。但是，共产党员却有自已所主张、所提倡、所发扬光大的新的感情，这就是同人民群众的“鱼水之情”。共产党员也有家庭，也要享受天偷之乐；也有爱情，也要享受爱情生活的快乐；也讲交朋友，也要事受同朋友谈谈闲话的乐趣。然而第一，共产党员要在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上提倡共产主义道德，努力使这种关系适合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需要。这就是说，在享受天伦之乐和爱情之乐的时候，要负起一个家庭对于新社会的责任；在享受友谊之乐的时候要使这种友谊生根在阶级友爱和同志合作的泥土之上；要在满足这种种感情的需要的时候，能够使这种感情成为鼓舞自己的革命意志和战斗精神的力量。第二，共产党员决不把自己的感情限

制在这种父子、兄弟、姊妹、夫妻、亲友的狭隘范围之内，而是要使它扩大到弥漫于六合之内，包容于天地之间，激荡于人民群众之中。真正做到“吃苦在先，享乐在后”，“先天下之优而优，后天下之乐而乐”，同人民群众“同甘苦”、“共命运”，在敌人面前是“横眉冷对千夫指”，而在人民群众面前是“附首甘为孺子牛”，以最大的爱爱人民，而又以最大的恨恨敌人。他不是感情的俘虏，而是感情的主宰，使自己的感情能够沿着这样一种确定的政治方向发展。对于右派分子说来，这种感情是不可理解的。然而对于广大人民群众说来，这种感情正是他们平常最熟习的东西。它是伟大的，同时又是平凡的。

由此可知，共产党的党性，也就是最崇高的人性，它是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的最集中的表现。应当指出，我们这里所说的党性，是把共产党当做一个整体来说的，个别共产党员可能是党性不纯或者党性不强的。我们党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但是也有某些错误和缺点，也就是表现在某些个别党员、组织、单位在工作中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作风，也就是某些宗派主义、官僚主义和主观主义的现象。这次整风运动就是要克服这些缺点和错误。归根到底说来，这些缺点和错误的思想的和社会的根源还是资产阶级的思想和作风，所以整风也就是发扬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和清除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的斗争。这个斗争在目前是同反右派斗争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的。这整个斗争形成我国当前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而这个革命，对于发展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说来，又是促进人们的社会本质的改造这整个长时期历史锁链上的一个最重要的环节。我们的任务是异常艰巨的。我们永远要善于学习。右派分子是我们的好教员，他们的关于人性的议论就正好告诉我们，我们在发展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和根绝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方面还要进行长时期的斗争。不管右派分子骂我们怎样没有人性，最要紧的是我们每个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永远要保持一个共产主义者的革命朝气和坚强意志。这就是我们的党性，也就是我们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