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

2025-02-17 00:00:00徐盛
理论导刊 2025年2期
关键词:红色档案

摘要:红色档案作为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探索民族独立与实现民族复兴的宝贵见证,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政党认同赋能价值。红色档案是政党认同的具象化载体,政党认同又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坚实基础。以政党认同理论作为解释性框架,在认知层面,红色档案是民族复兴历史记忆的承载形式;在情感层面,红色档案是“四个与共”理念的表达媒介;在评价层面,红色档案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实体。要从叙事优化、媒体融合与反馈互动三重逻辑上,发挥好红色档案结构性认同功能,不断推进红色档案文化社会化进程,在持续增强各族群众政党认同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关键词:红色档案;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政党认同

中图分类号:D23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25)02-0030-09

一、引言

铭记红色历史、激活红色记忆、传承红色基因是习近平总书记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多次强调的议题。作为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探索民族独立与实现民族复兴的宝贵见证,红色档案是再现红色历史、保存红色记忆、刻写红色基因的原始记录,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与使命。2021年7月,习近平对档案工作作出重要批示,强调“要把蕴含党的初心使命的红色档案保管好、利用好,把新时代党领导人民推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斗历史记录好、留存好”,并明确其“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服务人民群众”[1]的工作目标。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党围绕民族工作所制定的重要国家战略,关乎各族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习近平高度重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第五次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的‘纲’,所有工作要向此聚焦”[2]。中国共产党与民族复兴事业的内在联系,决定了红色档案能够成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优良媒介,并为其赋能助力。

“通过开发带动保护,更好发挥档案在服务国家治理、传承红色基因、建构民族记忆、文明交流互鉴等方面的独特作用”是《“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确立的重要目标[3],也是统筹档案和档案工作服务国家民族问题治理的有力抓手。但从理论研究的层面来看,现阶段关于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研究相对较少,已有成果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揭示红色档案的意识形态属性,重点梳理了红色档案在存史资政[4]、文化建设[5]等方面的功能,并对红色档案作为载体参与高校思政教育[6]、党校教学[7]等意识形态建设实践展开了讨论。二是红色档案服务身份认同构建,围绕红色档案助力社会记忆再生产[8]的价值,详细分析了红色档案在建构政治认同[9]、共同体认同[10]、公民国家认同[11]、民族认同[12]等方面的意义。总的来说,有关红色档案参与增进中华民族共同体身份认同的问题已经引起档案学界的关注,但由于缺乏一定跨学科的综合视角,相关研究广度与深度仍显不足。因此,本文拟从政党认同理论入手,探讨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基础、作用机理与推进路径,以期为新时期更好地发挥红色档案的功能价值提供新的思考方向。在认知—情感—评价视角下,政党认同理论对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怎样的逻辑支撑作用,这一赋能逻辑蕴含怎样的政党认同作用机制,如何依托这一作用机制更好发挥红色档案的赋能价值,这些问题兼具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是本文的核心关切所在。

二、政党认同: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基础

红色档案凭借其红色的政治意蕴与档案的解码功能,成为中华各族人民政党认同的具象化载体。与此同时,政党认同又在理论与历史两个逻辑层面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坚实基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政党认同理论是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基础。

(一)红色档案是政党认同的具象化载体

作为人在社会化进程中基于特定社会关系所形成的主观反映,“认同”是权力机构或社会组织论证自身合法性的重要依据。通过综合中西方学界对政党认同概念的认知与观点,政党认同可以概括为:政治主体在长期政治生活实践中基于政党的责任使命、政治纲领、政策主张、执政绩效所产生的一种思想、意识和情感上的忠诚感和行动上的归属感[13]。政党认同关乎一个政党的兴衰,是当代中国政治认同建设的主要内容之一[14]。不同于西方的选举型政党,中国独特的近现代国情使得中国共产党成为中国人民的必然选择,增强对中国共产党的政党认同有助于人们形成共同的价值取向与坚定的理想信念,进而构建一个强大的共同体。可以说,政党认同程度的高低深刻影响着我国“广大边疆地区的政治稳定、多民族国家的统一和民族团结的巩固乃至整个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建设”[15]。红色档案的整理、宣传与展示,本质上就是依托档案的记忆属性[16]与工具属性[17],以弘扬红色文化和传承红色基因的形式明确中国共产党与现代国家之间的历史逻辑关系,是增强我国各族群众政党认同的途径。“所有的认同都是建构起来的”[18],为防止想象力断裂,政党记忆、政党文化、政党精神等政党认同构成要素均需要借助相关“象征符号”与“介质表征”[19]予以维系及延展。红色档案凭借其鲜明的红色符号象征与严谨的档案叙事解码,对增强中华各族人民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词性分析,可以将红色档案分解为“红色”与“档案”两个子概念进行理解。就“红色”而言,其在中国场域下并不是单纯的一种色彩,而被赋予了鲜明的政治意蕴[20]。自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华各族人民开展救亡图存的革命运动开始,“红色”就始终代表中国共产党与中国革命,既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对外抵抗帝国主义侵略、对内实行民主政治联合的胜利象征,也是中国共产党开展革命、建设与改革的强大精神动力。可以说,“红色”作为一种政治符号,浓缩了广泛复杂的政党价值信息,融汇了中国历史文化传统与现实政治情境,实现了社会多重记忆的汇聚与流通。习近平曾在多个公开场合强调要用好红色资源,传承好红色基因,把红色江山世世代代传下去。这表明筛选符合时代要求的红色符号并唤醒符号记忆,对于凝聚我国各族群众的政治向心力以及维护中国社会政治稳定具有重要意义。就“档案”而言,档案不仅具有记录的原始本性,还富含政治性、社会性与教育性等特点。一方面,档案真实记录了党和国家各项工作和人民群众的各方面情况,是呈现历史的重要载体。通过翻阅档案可以再现历史的真实面貌并揭开不为人知的历史往事,档案也由此成为重塑个人与民族记忆的证据来源。可以说,档案是“社会记忆的存在物”[21],通过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与意义相互串联、整合为紧密联系不可分割的逻辑整体,档案发挥了线索叙事、整体叙事和价值叙事的功能,为社会成员追寻自我根源、塑造自我身份、形成国家与政党认同提供依据。另一方面,档案还是一种技术治理的工具,以“资治”“存史”和“历史文化的传承”的社会功能服务于政治权力的实践[22]。值得注意的是,国家基于特定的治理需求往往会通过展演档案的形式向社会民众传达官方话语与意识形态,以此塑造共同的价值取向、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有学者认为:“象征生产的关键并不在于灌输内容庞杂的专业知识或是引入精巧复杂的思辨推理,而是通过经验直观的外在符号和象征叙事来捕捉‘意义实践’的想象力。”[23]可以说,“红色”决定了档案的价值基因,是展现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符号,档案则界定了红色历史的载体类别,为红色符号的传播感知提供叙事解码。从这个意义上说,红色档案是塑造中华各族人民政党认同的具象化载体。

(二)政党认同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坚实基础

现代中国的民族国家特性标示了以中华民族为主体享有国家主权的政治伦理[24],这决定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本质上就是使中华民族认同国家的一套国家治理实践[25]。统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工作可以从两个层面理解。其一,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使发源于中华大地上的多元族群一致认同中华民族为统一的命运共同体。其二,构建国家认同,使中华民族共同体自觉为实现由中国共产党领导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伟大复兴梦想而奋斗。当然,两者之间并不是割裂、对立与矛盾的,而是融合、包容与互构的。这也恰恰回应了哈贝马斯所说的现代民族具有政治属性与文化属性两副面孔,公民组成的政治民族是国家合法化的源泉,而同宗同源的文化民族会促进社会一体化[26]。然而,由于近代中国经历了从“天下国家”向“民族国家”转型的历程,传统民族与现代民族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以国家现代化驱动民族现代化是贯穿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一条主线[27]。因此,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无法忽视中国现代化发展的基本政治逻辑,即“共产党主导中国社会主义国家建设,而中国社会主义国家建设需要政党主导”[28]。基于这一认识,2015年,《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正式提出“五个认同”思想,要求“积极培育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增进各族群众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29]。与以往提出的“四个认同”相比,新增了对中国共产党认同的表述。如果说在“五个认同”思想中,强调对中华民族、中华文化的认同是对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的诠释,强调对伟大祖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是对构建国家认同的化约,那么新提出的政党认同就作为“中介机制”而存在,贯穿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与国家认同之间,形成强大的聚合效应,使中华民族成为一个兼具政治与文化属性的现代民族,这便是政党认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逻辑。

从“一盘散沙”到“众志成城”、从“民族危机”到“民族复兴”,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革命、建设与改革的伟大历程构成全体中国人政党认同的历史逻辑,亦成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坚实基础。一方面,中国共产党捍卫了中华各族人民的政治利益。近代西方列强的入侵,加速了旧中国国家形态的崩解,由于“社会的变革,其动力主要不是来自内部的运动,而是外部压力催逼的结果”[30],使得一切自强求新思潮都遭受到来自传统和既得利益的双重阻力。“中国的普通人民向来不问政治”[31],唯有作为国家现代化工具的政党,才能担负起主导政治革命与领导社会观念的责任。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肩负着“保全中华”的政治使命,对外奉行“全面集中主义”[32],推动国家一体化建设,对内开展群众运动,实现人民民主自由联合,最终通过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带领中华各族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实现“建设一个中华民族的新社会和新国家”[33]的抱负,这成为中华各族人民认同中国共产党的动力源泉。另一方面,中华各族人民在自觉凝聚过程中形成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推动中华民族共同体成为包容性更强、凝聚力更大的命运共同体。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多元一体”的民族格局是中国社会的基本样态[34]。随着作为“他者”的帝国主义势力不断侵犯中华儿女的生存空间,“合群合种”与“整体对外”相结合的民族主义意识不断觉醒,中华各族人民逐渐形成对“中华民族”的集体认同。“统一国族”与“多元民族”可能存在的内在张力,需要现代政党发挥引领社会“民族观”走向的重要作用[35]。中国共产党以人民利益为中心,既承认中国境内各民族的“民族”身份并强调民族平等,又号召各民族在实现民族复兴进程中,塑造利害一致的中华民族身份认同。中国共产党的双重“民族观”兼顾统一性与多样性,有力维护了国家统一与民族团结的政治局面,在得到中华各族人民广泛认同的同时,也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进一步发展起到了积极的引导作用[36]。总的来说,在中国社会场域下,政党认同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内在的一致性,相互融合、相辅相成。

三、认知—情感—评价: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作用机理

认同的本质是行为主体对客观事物的能动反映,其形成与发展经历了一系列由浅入深、由表象到系统的心理内化过程。阿尔蒙德将政治主体对于政治客体的政治取向划分为三个层面:“认知”层面的取向关乎知识获取与信息捕捉,“情感”层面的取向关乎心理体验与内心感受,“评价”层面的取向关乎价值标准与价值判断,三者环环相扣、层层递进,共同形塑了人们的政治认同[37]。政党作为政治认同的具体对象,“认知识记—情感归属—价值评价”的政治认同模式可视为塑造政党认同的一整套认同范式。基于此,由认知及情感、由情感及评价,构成了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作用机理。

(一)政党认同的认知层面:红色档案是民族复兴历史记忆的承载形式

人们对于政党的认知与了解是建立其政党认同的基本前提,唯有深刻认知才能形成深层的认同。历史记忆作为人脑对历史经验的反思与再现的心理活动,是人类认知行为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历史记忆具有共有性、建构性、时代性与凝聚性等特征[38],关乎特定人群的血缘联系、时空归属、利益关系与价值定位,因而对政党认同建构提供了“唯一无二的歧义性消解”[39]。也正是历史记忆所蕴含的政治意义,基于当今社会主导思想展开对过去意向及记忆的重构,就有助于增强各族群众对中华民族的认知,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路径[40]。红色档案作为民族复兴历史记忆的重要载体与具象表现,记录了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辉历程,通过“历史认知—身份标识—集体认同”的结构组成机制,使中国共产党政党形象深入人心,为各族群众的政党认同提供了有说服力的认知依据。

其一,历史认知层面,通过红色档案的承载形式,民族复兴历史记忆重塑了各族群众的历史认知。习近平指出:“在新的赶考之路上,我们能否继续交出优异答卷,关键在于有没有坚定的历史自信。”他强调:“历史认知是历史自信的重要基础。”[41]民族复兴历史记忆不仅深度还原了党带领中华各族人民开展革命、建设、改革的艰苦历程,更彰显了党不怕牺牲、英勇斗争、不负人民的精神追求。唯有传承民族复兴历史记忆,才能使中华各族人民了解并珍视共同的红色历史,在历史虚无主义盛行的后现代社会巩固正确的历史认知,并坚定红色信仰。其二,身份标识层面,通过红色档案的承载形式,民族复兴历史记忆划定了各族群众的身份标识。“我是谁”“我们是谁”“我们支持什么样的政治制度”等问题,既关乎个体的身份归属,也影响共同体的群际边界,对塑造人们的文化情感与政治认同具有深刻影响。贯穿中华民族近代历史的一条主线便是集中力量反抗“他者”侵略,寻求“我者”民族独立与人民解放。民族复兴历史记忆着重刻画了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华儿女捍卫“我族”权益的苦难奋斗历程,记录了中华民族由“自在”走向“自觉”的觉醒历程。对民族复兴历史记忆的追溯,有助于各族群众明确其“中国人”的个体定位、“中华民族”的集体定位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定位。其三,集体认同层面,通过红色档案的承载形式,民族复兴历史记忆强化了各族群众的集体认同。民族复兴历史记忆作为集体记忆的一种类型,始于血与火的革命年代,由特定历史环境下革命亲历者所构建并为各个时期党的主导思想所改造。“记忆是一种集体行为,公众能够从社会中得到记忆;社会群体有对应的集体记忆,借集体记忆维护群体的延续。”[42]通过追溯民族复兴历史记忆,各族群众可以获得超越当下个体经验的感受,深入中国共产党带领各族群众走向民族复兴的历史情境之中,从而获得有关集体的总体性感知并以此形成集体认同。

习近平强调:“无论我们走得多远,都不能忘记来时的路。……牢记红色政权是从哪里来的、新中国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不忘历史、不忘初心。”[43]总的来说,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和中华民族的共同愿景。蕴含社会主义理想信念、集体主义理想信念与爱国主义精神的民族复兴历史记忆,既是政党认同的基础性组成部分,也是唤醒我国各族群众集体情感的重要内容。从这个意义上讲,作为民族复兴历史记忆重要承载形式的红色档案,以重塑历史认知的形式为我国各族群众提供了共享的身份意识,催生出共同的情感体验与文化血缘归属,从而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赋能。

(二)政党认同的情感层面:红色档案是“四个与共”理念的表达媒介

作为人类心理过程中的重要一环,情感是“与人的社会性需要相联系的一种复杂而稳定的态度体验”[44]。相较于西方意义上立足于契约的国家想象,情理本位的中国社会要求中国的社会建设与国家治理需满足人们的情感需求,获得民众的情感支持由此成为塑造我国政党认同的重要取向[45]。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以中华民族共同体利益为根本利益追求,领导中华各族人民争取民族独立与人民解放,在维护国家统一与领土完整过程中增强了中华民族的统一性和凝聚性,使“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得以不断激发和升华。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新时代党对“四个与共”理念的提炼,是对中国共产党奋斗史中共同价值理念的具象化表述,展现了各族群众对中国共产党与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心理归属与情感依恋。档案作为固化人类社会实践活动的媒介,具备独特的情感表达功能,“能够储存、激发和建构人类的情感体验”[46]。红色档案以事实依托、文化依托、情感依托建构起红色文化场域,通过“情感卷入—情感附着—情感升华”的过程传导机制,引导各族群众达成对“四个与共”理念的情感共鸣,在增强各族群众政党认同的同时夯实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情感基础。

其一,情感卷入层面,档案主体运用综合手段激活红色档案的“通感效应”,以感官刺激的形式打破情感壁垒,助推各族群众情感融入对党的认同之中。当前,红色档案记忆再生产形态正经历着由视觉单维感知向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多维互动的转变,多感官体验视域下的档案记忆叙事较传统的单向度感官体验更为鲜活生动。各族群众在对红色档案的沉浸式体验中融入真实的历史场景,并在其中深切感知民族的历史命运,这有助于各族群众理解党和中华民族共同体的真实意义,由此形成对“四个与共”理念的情感共鸣[47]。其二,情感附着层面,红色档案通过结合在地化的集体记忆资源,使红色符号融入各族群众的日常生活情境之中,以此达到对党情感的附着。生活实践空间是个体记忆与集体记忆交相互动的场域,红色档案承载着贴近生活实践空间的红色象征符号,这有效避免了意识形态社会化过程中的陌生感与疏离感。红色档案因其熟悉、怀旧的属性特征成为个体记忆的“解码触发器”,为唤醒个体记忆、塑造集体记忆与触发情感认同提供了直接而有效的媒介。如贵州省台江县档案馆利用其红军长征途径地的象征地位,以台江执行民族政策、台江各族人民拥护红军的相关史料为载体,通过组织集中学习、开展重走长征路活动等方式,让广大党员干部群众在历史与现实生活的碰撞中感悟红色精神,体会“四个与共”理念。其三,情感升华层面,红色档案叙事深入各族群众的文化心理结构之中,通过追溯红色记忆重塑基调情感,实现了各族群众对党的情感升华。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等长期情感性情铸就了人们的“基调情感”[48]。“信念”与“忠诚”直指人内心深处的情感力量,是情操和情感习惯的集合。红色档案以红色理念、符号和事件打造社会个体的“信念感”与“忠诚感”,铸就行为体的“情感定向”,以此维系情感认同。如云南省宾川县档案局以加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为情感定向,筛选出不同历史时期反映红色基因的历史事件进行多形式展示,以此传播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内核,汇集民族团结进步能量,铸就中华民族“四个与共”的精神纽带。

习近平指出“党的历史是最生动、最有说服力的教科书”,强调要“着力讲好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英雄的故事,厚植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的情感,让红色基因、革命薪火代代传承”[49]。总的来说,通过红色档案的情感表达,“四个与共”理念得以情感化传播,各族群众对中国共产党的使命、追求和精神的认知进一步加深,这是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体现。

(三)政党认同的评价层面:红色档案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实体

“评价”是个体作出自觉性归依与价值判断的自主行为,政党认同的直接依据来源于政党评价,而政党评价的结果又与政治行为主体所秉持的价值观密不可分[50]。“意识形态认同是政党获得力量的根本所在。”[51]作为中国共产党政治主张的价值提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彰显了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和政治观念,在各族群众政党认同的形塑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核心价值观是一个民族赖以维系的精神纽带,是一个国家共同的思想道德基础。如果没有共同的核心价值观,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就会魂无定所、行无依归。”[52]红色档案作为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实现民族复兴的历史见证,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元素和非凡的革命精神,构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实体,通过“国家—社会—公民”的主体聚合机制,促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由外化向内化转变,为各族群众在党的领导下参与公共政治生活提供价值导向,进而增强全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其一,在国家层面,红色档案生动诠释了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为各族群众树立“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价值目标提供信念支撑。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百余年来领导中华民族争取民族独立、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所形成的精神成果集合,反映了党的理想信念、道德品质和精神风貌,具有丰富的精神内涵和崇高的道德力量。走进红色档案所营造的“红色记忆之场”,各族群众能够了解到镌刻着党领导人民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精神谱系符号,有助于其在真实的历史“体验感”中实现精神谱系价值与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对接,增强其对党和民族的归属情感。其二,在社会层面,红色档案充分展现了红色文化,为各族群众把牢“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取向提供历史语境。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红色文化是近代中国革命的历史见证,蕴含着中国共产党人的核心价值理念。作为红色文化的承载实体,红色档案深度还原了红色文化生成与发展的历史原景,以记忆互动的方式引导各族群众切身感受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追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消灭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实现公平与正义、强化法治建设”的社会关怀,从而强化社会共同体的正义、责任与美德,为中华各族人民和睦相处与互嵌发展提供重要的道德指引。其三,在公民层面,红色档案细节刻画了人民英雄形象,为各族群众践行“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价值准则提供榜样示范。人民英雄是中华民族共同历史记忆中的重要元素,其高尚品格丰富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内核。红色档案中记载了大量人民英雄的先进事迹,并通过特定的叙事视角以故事的形式再现出来,相较于自上而下的道德说教,更能激发各族群众的共鸣与共情。深入了解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等优秀道德品格具象化的人民英雄事迹,有助于展现现代国家最基本的公共价值追求,推动各族群众加深对公民身份的理解,进而促进其自我认同、民族认同、政党认同与国家认同的统一。

习近平指出,要“用好红色资源,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深化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53]。总的来说,红色档案承载着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红色文化、人民英雄形象等形塑政党认同的基本价值理念。深入了解红色档案,有助于各族群众培育坚定的理想信念与高尚的道德情操,在国家、民族、社会与个人的和谐统一中强化政党认同与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

四、多措并举: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推进路径

基于政党认同的认知—情感—评价视角,红色档案赋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推进路径需要围绕叙事优化—媒体融合—反馈互动三重逻辑,发挥好红色档案结构性认同功能,不断推进红色档案文化社会化进程,在持续增强各族群众政党认同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一)叙事优化:强化红色档案的内容整合以提升受众认知

从我国红色档案的开发利用现状来看,仍存在档案资源整体利用率较低[54]与档案资源受众主体有限[55]两大障碍,这与红色档案叙事能力开发不足有关。为了推进红色档案文化社会化进程,还需要通过优化叙事资源、叙事表达与叙事体验进一步整合红色档案内容,以此提升各族群众对中国共产党与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同度。其一,在叙事资源层面,要加强红色档案资源的收集整理与研究开发。从开源视角来看,需要依托红色档案收集管理制度的合理建设,进一步优化规模化征集模式,对刻画中华民族身份有重要历史价值、政治教育价值与纪念意义的红色档案要做到应收尽收、广征博收。从转化视角来看,要改变已征集到的红色档案资源的闲置状态,通过开展专题研讨会、专家咨询会、课题研究等形式丰富红色档案资源研究成果,并按照成果的属性特征以合适的方式加以推广应用,如将展现民族团结历史的档案资源整合于以党的民族工作成就为专题的档案数据库中。其二,在叙事表达层面,坚持情感导向的叙事风格,避免出现“高人一等”的话语姿态与“灌输式”的政治说教。就具有鲜明意识形态特征的红色档案而言,如何做到叙述上的生动有趣是影响其作用发挥的关键。这就要求红色档案的故事开发要克服呆板僵化的惯性思维,通过结合时下各族群众所关注的热点来创造档案与人的情感链条,并着力避免扁平化、单一型的叙事视角,以人物、地点、事物、时间、空间等多元化叙事形式展现。其三,在叙事体验层面,以视听结合的叙事形式丰富各族群众对红色档案的理解。相较于传统的文字叙事,新兴的图像、视频、音频叙事更能增强受众对历史的代入感与体验感。为此,要积极挖掘红色档案中的视听元素,以具体的、可感知的形式唤醒各族群众对党和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知。

(二)媒体融合:丰富红色档案的展演形式以增强情感渲染

全媒体时代,媒体作为人类感官器官的延伸,进一步塑造了人们的想象、情感与认同。当前,红色档案的展演形式要顺应时代的发展,以媒体融合、技术使能的手段增强对各族群众的情感渲染,推动各族群众对党和中华民族的情感认同。具体来说,一方面,需要整合不同层次的媒体平台,建构红色档案传播的多元媒体矩阵。为契合互联网时代用户多样化的媒体消费习惯,红色档案传播应积极探索多元途径和形式来增强红色档案的覆盖力、传播力与影响力。要依托快手、抖音、微信公众号、学习强国、知乎、微博、今日头条、哔哩哔哩、小红书等传播平台,打造新旧融合、平台联动、资源互补、效果倍增的多元媒体矩阵,生动形象地传达红色档案完整的精神价值,在突破时空限制中拉近各族群众的情感距离。如云南省峨山彝族自治县档案局通过“互联网+档案”,以诵读红色档案的形式,拉近了档案工作与公众的距离,使各族群众在深入了解峨山党的民族工作的过程中增进情感共融,并汇聚为推动民族团结的磅礴力量。另一方面,需要结合数字人文的新兴理念,提升红色档案传播的科技质感。数字人文是科技革命所延伸出的人文研究新范式,数字人文视域下红色档案传播强调综合运用VR、AR、裸眼3D、4K直播、5G技术等先进数字技术,通过以独特的视听感官刺激实现红色故事情节的直面化与立体化,在公众沉浸式体验中提升红色档案的情感效能。如北京民族文化宫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系列展”数字主题展中,通过选取近百个点位进行VR拍摄,使人们在手机与电脑上就能获得720度全景式、超高清、零距离的视觉体验。这种足不出户便能身临其境般地感受中华民族悠久历史的档案活动,无疑将有助于增进各族群众对党和中华民族的情感认同。

(三)反馈互动:搭建红色档案的交流平台以完善价值传播

现代社会,碎片化、个体化、自主化的社会关系网络特征使得社会普遍认可的价值观的确立过程并不是一个单向的权威垄断过程,而是一个多方融汇的创造传播合力的过程。“反馈”是红色档案作为价值观传播媒介时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一旦缺少了反馈这个环节,红色档案的价值观传播就难以形成一个循环有序的传播系统,传播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还会偏离既定目标。这就要求红色档案传播在坚持党对价值观领导的基础上,秉持开放包容的理念与交流共商的基调,构筑起广泛多元传播主体共同参与的传播格局。具体而言,其一,要扩宽民间红色档案传播渠道,增进官方红色档案文化与民间红色档案文化的互动与整合,创造官方与民间记忆及情感的链接点。如湖南红色档案馆是湖南首家民办红色档案馆,坚持以湖南基层红色文化为底色举办各类红色宣讲教育活动,为加强各族群众“红色教育”、传承红色基因作出了贡献。其二,要紧抓校园阵地,积极将红色档案资源融入思政课教学改革创新中,形成红色档案与青年群体的互动。如云南大学与西南民族大学通过组织联建、学校共建方式,引导学生深入红色革命遗址倾听基层民众声音,助力学生体悟民族团结、共同奋斗的深厚中华文化内涵。其三,要推动红色档案文化商品化、产业化,打造各族群众共创、共知、共享的红色档案文化IP形象。如由中共一大纪念馆承办的第三届上海红色文化创意大赛吸引了来自全国的各族群众参与,各族群众踊跃献策表达自己对红色文化的理解,并发挥各自特长开展潮流化改造,最终形成一批高水平、高质量的红色文创成果。这些红色文创产品进入市场流通领域,不仅能够让各族群众切实感受到红色符号背后蕴含的红色革命精神,而且增强了其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感。

参考文献:

[1]国家档案局印发《通知》要求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对档案工作重要批示[N].中国档案报,2021-07-29(01).

[2]习近平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强调 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 推动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高质量发展[N].人民日报,2021-08-30(01).

[3]中办国办印发《“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EB/OL].[2023-06-02].https://www.saac.gov.cn/daj/yaow/202106/899650c1b1ec4c0e9ad3c2ca7310eca4.shtml.

[4]陈艳艳.聚焦档案红色属性加强红色档案文化建设:以金华市档案局为例[J].浙江档案,2018(5):31-34.

[5]徐拥军,龙家庆.档案在推进文化自信自强中的价值及实现路径[J].档案学通讯,2023(1):20-27.

[6]陈施施.红色档案融入高校思政教育的价值意蕴和优化路径[J].浙江档案,2023(12):57-60.

[7]桑果果.红色档案资源应用于党校教学的价值、现状、路径[J].档案学研究,2023(4):118-123.

[8]樊春颖,聂勇浩.社会记忆再生产视角下红色档案传承红色基因的实施路径[J].档案与建设,2023(12):22-26.

[9]陈凡峰.记忆、共鸣与理解:红色档案建构政治认同的逻辑进路[J].档案与建设,2024(7):93-100.

[10]张燕,丁华东,周月友.共同体记忆:红色档案影像叙事的记忆逻辑与新文化向度[J].档案学研究,2024(4):103-110.

[11]倪丽娟.红色档案资源开发与公民国家记忆培育[J].档案学研究,2022(4):10-16.

[12]赵义良,熊文景.红色档案的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及其深化路径[J].档案学通讯,2022(4):4-9.

[13]柴宝勇.政党认同问题研究[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0:24.

[14]杨峻岭.论当代中国政治认同的主要内容[J].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2016(5):21-26.

[15]白利友.中国共产党在边疆地区少数民族中的政党认同建设研究[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6(1):33-39.

[16]加小双,徐拥军.档案与身份认同:背景、内容与影响[J].档案学研究,2019(5):16-21.

[17]高胜楠,吴建华.档案与国家认同:理论基础、作用维度与现实路径[J].档案学研究,2021(6):35-40.

[18]曼纽尔·卡斯特.认同的力量[M].曹荣湘,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133.

[19]陈钿莹.表征与记忆:红色文化的具象化建构[J].思想理论教育,2022(10):67-73.

[20]张改.红色文化之“红色”探源[J].兵团党校学报,2019(1):110-113.

[21]丁华东.社会记忆与档案学研究的拓展[J].档案学通讯,2010(6):16-17.

[22]张骁勇.政治因素对档案社会功能的影响及其作用规律[J].档案学通讯,2016(1):4-8.

[23]陈洪杰.道隐无名:司法信任的经验路径与象征媒介[J].北大法律评论,2021(2):299-314.

[24]周平.对民族国家的再认识[J].政治学研究,2009(4):89-99.

[25]刘永刚.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互构逻辑[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9(10):17-23.

[26]尤尔根·哈贝马斯.包容他者[M].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165.

[27]任剑涛.从“民族国家”理解“中华民族”[J].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5):1-27+198.

[28]林尚立.当代中国政治:基础与发展[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7:110.

[29]《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全文发布[N].人民日报,2015-09-23(01).

[30]陈旭麓.近代中国社会的新陈代谢[M].北京:三联书店,2017:158.

[31]李剑农.中国近百年政治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405.

[32]李怀印.现代中国的形成[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342.

[33]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63.

[34]费孝通.中华民族的多元一体格局[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9(4):3-21.

[35]刘永刚.1840年以降中国社会民族观的演进特征[J].中华民族共同体研究,2022(5):5-25+168.

[36]曹为.中国共产党推动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的百年历程[J].上海行政学院学报,2021(4):4-17.

[37]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西德尼·维伯.公民文化:五个国家的政治态度和民主制[M].徐湘林,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5:17.

[38]李建军,李宗赫.以共同历史记忆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J].民族学刊,2022(11):1-8+141.

[39]詹小美.选择与建构:历史记忆固基政治认同的逻辑共生[J].思想理论教育,2016(12):20-26.

[40]李朝辉.集体记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资源[J].探索,2023(3):65-75.

[4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545-546.

[42]王明珂.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3.

[43]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12.

[44]当代西方心理学新词典[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271-272.

[45]何雪松.情感治理:新媒体时代的重要治理维度[J].探索与争鸣,2016(11):40-42.

[46]曲春梅.国外档案学研究的“情感转向”[J].档案学研究,2020(4):128-134.

[47]王玉珏,张馨艺.档案情感价值的挖掘与开发研究[J].档案学通讯,2018(5):30-36.

[48]郝拓德,安德鲁·罗斯,柳思思.情感转向:情感的类型及其国际关系影响[J].外交评论(外交学院学报),2011(4):40-56.

[49]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5.

[50]赵宬斐,宋坚刚.政治生态变迁中的政党认同[J].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4):59-64.

[51]吴云辉.寻求意识形态认同:加强党的建设的重要视角[J].求实,2003(2):14-17.

[52]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J].新疆艺术(汉文),2021(3):4-15.

[53]习近平著作选读: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36.

[54]苏程.红色档案信息资源的开发利用研究[J].山西档案,2019(6):93-98.

[55]方雯灿,刘越男.我国红色档案资源建设现状与未来发展:基于副省级以上综合档案馆的调查分析[J].档案学通讯,2024(3):45-53.

【责任编辑:张晓妍】

基金项目:云南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中华民族话语的流变与形塑研究”(LJZGZX-23234770)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徐盛(1998—),男,广东深圳人,云南大学西南联合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档案学基础理论。

猜你喜欢
红色档案
四川革命老区红色档案资源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运用研究
山东青年(2020年3期)2020-05-22 12:52:50
我国红色档案数字化工作研究
大经贸(2020年2期)2020-05-08 08:43:25
近五年来红色档案资源开发研究综述
博鳌观察(2020年1期)2020-05-08 08:12:53
浅析烈士档案管理工作的重要性
卷宗(2019年20期)2019-08-22 09:53:40
挖掘革命历史档案 推动红色旅游发展
办公室业务(2017年8期)2017-08-29 06:47:37
建好“红色档案” 护航“红色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