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内外的世界

2025-02-15 00:00:00唐逸文
江西教育C 2025年1期
关键词:寓言庄子符号

摘" "要:空间是美学与哲学上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在艺术史研究领域,“空间转向”更是成为研究的焦点。《庄子》作为一个文学文本,其中存在大量的符号,比如意象、寓言、神话等,在这些符号中,寓言无疑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对这样一种形象化的寓言符号,读者在阅读时会根据自己的感性经验对寓言中所叙述的场景产生联想,从而完成对自身存在的思考,形成对自身的感召。

关键词:《庄子》 寓言 符号 空间

《庄子》是道家学派的代表作之一,作者通常被认为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庄周及其门生弟子。《庄子》语言奇诡瑰丽、富于浪漫色彩,内容包括神话与寓言,寓真实于诡诞、意超言表。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言《庄子》一书:“其文则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根据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辩证唯物论观点,我们知道意识是客观世界的能动映像,无论哲学类文本或者文学类文本,在本质上都是对客观世界的把握与反映。《庄子》一书的主要内容在于对世界本原——“道”的本体论哲学探讨,可以说它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代表著作。然而,与其他哲学类文本不同的是,庄子并没有采用哲学说理的方式,对他笔下的“道”进行条分缕析的概念阐释,相反,他非常注重通过不同寓言当中物象的组合与变化进行表达,正如《庄子·杂篇·寓言》中所说:“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寓言十九,藉外论之。”可以说,对寓言与神话的大量运用是《庄子》作为一本哲学著作与众不同的特点,正因为《庄子》的寓言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语言符号,才使得本文对《庄子》的寓言符号与空间建构之间关系的讨论成为可能。

自古以来,学者对《庄子》的探讨热度一直不减,在当今学界,对其进行研究的著作也是数不胜数。笔者通过在知网以关键词“庄子”和“空间”进行检索,发现共计有中文文献2160篇,其中学术期刊720篇,学位论文1438篇,相关外文文献2篇、且其中1篇与本课题关联度不高,文献的发表时间大多集中在21世纪以后,数量上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从所有对《庄子》文本的研究来看,对《庄子》中空间理论的研究只占很少一部分。而以关键词“庄子”和“符号学”进行检索,只能找到相关中文文献22篇,其中学术期刊13篇,学位论文8篇,外文文献仅1篇。可见,从符号学角度看待《庄子》中的空间构建的相关资料屈指可数,对符号学的视角关注度不够。回顾前人的研究成果,可以发现到目前为止,学界对《庄子》所构建的空间的特征与性质的讨论相对较多,但对《庄子》是如何实现由寓言符号到超验空间这一构建过程的讨论相对较少。本文以语图符号学的理论为视角,从《庄子》的寓言符号表现空间的可能性、《庄子》的寓言符号建构空间的基本机制、《庄子》寓言所构建的“道”的空间,探讨《庄子》是如何以语言符号构建起一个无限的、超验的“道”的空间的。

一、《庄子》寓言符号表现空间的可能性

我们知道,世界上的一切实有物质依赖于一定的空间而存在,从早期开始,与空间有关的经验就存在人类的脑海中,并在人类长期的实践活动中逐渐完善,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抽象的空间观念。吴国盛教授在《希腊空间概念》一书中,对希腊人的空间观念做出过详细的介绍与探讨,并将希腊人的空间概念与近代人的空间概念进行比较分析,对希腊人的宇宙观与空间观提出了具有创新性的见解。

道家哲学的核心在于对作为宇宙本体的“道”的讨论,因此,道家对空间的思考往往以“道论”为基础而展开。那么“道”的本质是什么呢?《庄子·内篇·大宗师》对“道”的性质做了如下阐述:“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从这段叙述可知,庄子所描述的“道”的基本性质是“虚无”(形态上)且“无限的”(时空上),是作为宇宙万物的本原而存在的。对这样一种超越时空的绝对存在,用一般语言进行表述无疑非常困难。因为用语言指称概念,实际上就已经把无限的、流动的“道”圈定在一个有限的范围之内,这样一来,就会丢失“道”的本质特征,无法对之进行准确把握。《庄子》非常敏锐地认识到了“道”这一不可言说性:“世之所贵道者书也,书不过语,语有贵也。语之所贵者意也,意有所随。意之所随者,不可言传也,而世因贵言传书。”,庄子虽然不知道西方符号学的相关内容,但他的这些思想与后世的符号学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若从符号学的角度来解读这段话,“语”和“意”就是符号学中作为能指的语言符号对应的所指,然而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并不总是一一对应的,存在着一种模糊性。对某些事物来说,其性质是无法用理性的、概念化的语言进行表达的。可以说,《庄子》书中这种“无形无象”的“道”,具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性质。

语言是人类把握世界的一种非常重要的方式,是人类思维的表达形式,既然概念化、抽象化的语言对形而上的“道”无法进行表达,那么是否可以采用具象化、感性的语言来展现“道”的世界呢?

庄子在《庄子·庚桑楚》一篇中提到“以有形者象无形者而定矣!”由此可见,庄子非常赞成用具体的物象来表达“道”的深邃内涵,庄子所提到的“象”,指的是含有某种“道”的性质的自然界或人文界的事物,这些事物通过语言的方式表达出来,便成了一个个的语言符号。语言学家皮尔斯根据符号与对象之间的关系,区分了三种符号,即像似符号、规约符号、指示符号。其中,像似符号可以理解为一种通过模仿和再现来表现事物的符号。因为这些有形可感的“象”与“道”之间存在着某种相似性,所以可以用来表征无形无相的“道”。

在《庄子》中,根据所要言说的“道”的性质不同,寓言故事也会发生在不同的场景之中。庄子寓言所构建的场景,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呈现现实的经验世界,通常表现为现实事件所发生的具体地理位置,如濠梁之游、濮水垂钓、邯郸学步、庖丁解牛等,这些故事以在一定空间中发生的事件,来象征与“道”相关的某些哲学思想;二是呈现一种梦幻的超验世界,通常表现为神话或幻想中的地理位置,如鲲鹏北冥、姑射神山、化蝶之梦等,这些故事是为了描述“道”的某种性质或表现人物得道以后的状态。

以《庄子·逍遥游》中“北冥有鱼”为例。庄子在这里借用了“北冥”“垂天之云”“天池”等具有“广大”意味的像似符号,组成了一个开阔宏大的北冥大海的场景。而这个场景所表现出来“开阔”“虚静”“包容”的特点,正是《庄子》全书所要阐述的“道”的“象罔无行迹”的特点,通过这样一个个符号与“道”的相似性,庄子构建了一个具有“道”的空间场景,并成功构建了一个自由的开阔空间,然后再将主体导向对“道”的感知。

根据语图符号学的观点,无论是作为能指的符号,还是作为所指的符号都带有“图像性”,因此在文学文本当中,通常会采用“语象”的言说形式,以求符号可以模仿或再现世界的图像性。那么什么是语象呢?语象便是在语言生成过程中所形成的“象”,就是语言符号在指示对象时所形成的可感知的图像。人在感知语言符号的过程中,语象会通过刺激人的感官而唤起人内心的想象,从而形成一种感性的心理片段,进而使主体达到对语言所表示对象的一种“图像化”的感知。通过这种心理感知所呈现的图像,人最终可以把握这种图像所要模仿的世界,简言之,便是一个“符号—符号所投射的心理片段—心理片段所指向的世界”的呈现。

根据前文所述,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在《庄子》中,寓言所包括的那些包罗万物的“象”,就是具有意义的语言符号,而符号刺激人的感官所形成的心理片段,便是庄子在寓言中通过“象”所构建的不同场景空间,而其所要模仿的、与寓言里的空间具有某些相似性的世界,便是那个无限的、超越的“道”的空间。那么,这样一种由符号到空间的呈现机制究竟是如何运行的呢?推动这一机制运行的动力又是什么呢?

二、《庄子》寓言符号建构空间的基本原则

对一部文学作品来说,读者是文本的阅读主体,在阅读文本的时候必须运用自己的视觉感官对文本进行感知,这是整个阅读过程的首要步骤,读者都是通过感知来把握文本信息的。

感知是作为客观存在的符号而形成主观心理映射的基础,它结合了人们的体验与认识行为,属于第一性的意识。按照胡塞尔对意识结构中意识奠基的前后顺序,所有的意识行为都可以划分为“客体化行为”和“非客体化行为”,非客体化行为奠基于客体化行为之中。根据胡塞尔的现象学内容,感知又可以分为四个层面:本源性感知、简捷性感知、符号感知、图像感知。在此四种感知的基础上,便形成了以感知表象、想象表象、符号表象、图像表象为基础的四种图像意识。其中,以符号感知为基础的符号表象,是指在对符号的感知过程中所形成的特定形象,这种形象就是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官通过符号感知到的现实表象,投射到内心就形成了一种对现实的感性心理片段。

在“符号—空间”这一原则中,符号所显示的图像并不是现实所呈现出来的外在表象,因为语言符号只不过是印刷的文字而已。“新批评派”理论家威廉·维姆萨特则将语言符号所呈现出来的艺术形象称为“Verbal Icon”,也就是上文所提到的“语象”,其核心是主体对语言的主观化感知,是在语言活动中被给予的。

虽然形象产生于语言活动,只在我们主观的感官感知与心理体验当中存在,但是它起着连接符号与符号所指向对象的重要作用。那么,形象为什么能在这一过程中起到“中介者”的作用呢?

我们知道,人最终是通过心理感知所呈现的图像来把握世界的,而图像指向现实世界,所以图像与世界之间存在相似性。由此可见,相似性是语言符号最终可以指向世界的保证。正是这种相似性帮助我们将意识活动中的体验世界与符号所要表征的外部世界建立了一种对照关系,使得内心对符号所表征的外部世界的观照成为可能。根据上文,可以得知符号学家皮尔斯所指出的“像似”符号,是通过模仿和再现现实世界的一种符号,这种符号在语言活动中,显示为语言符号的“图像化再现”,即符号以呈现图像的方式与其所指事物建立联系。同时,又由于图像化的呈现方式本身的感性化特征,这种符号与对象之间的联系是模糊的,正是这种模糊性,使得“像似”符号可以在指示对象的外在表象的同时,呈现对象的某些内在本质。

主体感知决定了语言活动可以在主体的心理映射中形成图像,保证了语言符号以“相似”的方式描绘世界。那么,可以说,语言符号的“图像化再现”的机制就在于通过相似性,使得符号在读者的主观感知中转化为图像,进而转化为与图像相似的外部世界。也许有各种表达手法促使语言符号的“图像化再现”,并使“再现”程度不一,也就是说语言符号的不同表达方式,导致它们自身的“图像化再现”效果不一。但不管怎样,相似性和主观感知是语言在表述对象过程中,达到“图像化再现”的双重前提和保证。

具体到《庄子》的文本,比如描写、隐喻、寓言、重言,它们都对《庄子》语言符号的“图像化再现”作出了贡献,其中的寓言对符号的“图像化再现”体现得最为透彻。在《庄子·齐物论》中有一个我们都熟悉的寓言:“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这便是有名的“庄周梦蝶”的寓言。在这则寓言里,庄子所采用的“物象”(即语言符号)只有“梦”“蝴蝶”以及庄子本人。由于“梦”这个词的特质,其本身便具有一定的空间性。通常来说,梦境是在梦中的某个场所内发生的事情,因此这些符号呈现的场景,从一开始便具有一种朦胧缥缈的氛围。读者通过对“梦”的理解,在内心投射出一种模糊不清的混沌图像,而庄子与蝴蝶互梦的语言表述,更是使读者进入一种近乎神话世界的图景当中,这种神话的、梦幻的图景便与“道”产生了相似性,进而把读者带到“与道合真”的超验性空间之中。与“庖丁解牛”“邯郸学步”等寓言不同,这则寓言中的意象“梦”就是一种隐性的空间。换句话说,相对庄子为说明“道性”而构建的与主体对立的外在空间,这种内部空间则更重视“道”与主体的相融,是一种“道”在主体内部所呈现的空间。这种空间的构建,除了依赖于读者的感知以外,相似性在这里便成了符号与“道”的空间桥梁。

由此可知,语言对可感知世界的再现,激起了读者在意识活动和心理体验中与现实世界相类似的体验,由此产生了语言符号的“图像化再现”行为,使语言活动中的符号表象发挥了类似于对现实直接感知的表象功能。人类以此为基础,进一步通过相似性原理,使图像意识伴随描述、隐喻等各种文学表达活动,甚至存在于被扩大了的隐喻(如寓言和神话)之中。

三、“道”的空间基本性质

事实上,从胡塞尔的现象学来看待人在空间中所处的位置,到海德格尔所讨论的一个“安住”的空间如何影响人的存在,再到法国的列斐伏尔的空间理论与空间批判,可以说符号学与空间理论在慢慢走向融合。从符号学的角度来分析《庄子》笔下的这个虚无缥缈的“道”的空间,是一种比较新颖的角度。在《庄子》的寓言中,无论是“鲲鹏”“梦蝶”“姑射神山”还是“问骷髅”,都是为了说明“道”的特点或者人类求道的态度与方法。庄子在说明这些哲理时,并没有进行说教,而是采用寓言这样一种形象化的说理方式。通过上文的探讨,我们可以得知,这样一种形象化的寓言符号,使读者在阅读时便会因为符号的指涉性,根据自己的感性经验,产生对寓言中所叙述的场景的联想,而这种场景的图像又会依据其与“道”的本体,或者“道”的相似性,导向一种“超验性”的空间,完成读者对自身存在的思考,以塑造空间的形式,形成对读者的感召。那么,在庄子的寓言符号下所呈现的这个“道”的空间有什么样的特点呢?这种特点又与庄子呈现这种空间的方式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从《庄子》一书可以看出,所谓“得意妄言”者,是对求道者在探寻宇宙真理方面的建议。我们知道,时空性是世界事物的本质属性,即便是《庄子》当中所描绘的姑射神山、北冥世界,哪怕它们再玄妙、再广博,也无法摆脱时空的束缚,如同庄子在《逍遥游》中所言的“犹有所待者也”。而“道”具有不可知、不可见的特点,所以不属于经验世界的范畴,它超越了一切时空的束缚。

庄子对“道体”无限性的认识也十分清楚。在《庄子》当中,作者多次用诸如“无极”“无穷”“太初”等语言符号表达“道”的时空无限的特点。虽然“道”是无限的、永恒的、不可言说的,但是对人类来说,我们只能以语言对之进行把握,所以庄子通过寓言的形式,用非理性的诗意化语言和形象化的各类物象符号,对“道”进行了阐述。抽象化的语言虽然能更加精确地表达作为哲学上“道”的概念,但是由于“道”的不可言说性特点和语言的“词不达意”性,因此,凭借形象化的语言和主体感知来完成对“象”的主观投射,无疑更能传达出“道”的本质特征。不过由于有限的符号无法与“道”的无限广博的空间特征形成本质意义上的融合,所以,符号只能以参照的形式指示出其与“道”的空间的某些相似性,进而完成对“道”的空间的导向。而这种参照的形式必然无法完成对“道”的概念的直接叙述,因此,“道体空间”的主观性特点为完成对道体空间的“临在”提供了条件。

对于事物来说,其参照的方式只能够在具有形式上的同一性的两个事物之间进行,所以,符号要通过构建一定的空间来完成对“道”的空间的参照。然而,由于文本上的语言符号的特性,符号对空间的这一构建无法在现实意义上实现,故而只能通过主体对于符号的感知、投射成图像化的心理片段来实现。至此,这样由主体投射出来的空间图像也不免带有主观色彩。

我们知道,《庄子》作为一个哲学文本,具有很强的文学艺术色彩,庄子的悟道方法,即从现实世界中放飞自己的情感,通过感性的方式与万物相通。各种具有丰富感情的艺术形象在庄子的笔下,本身就是表达哲学内容的工具,而把这些艺术形象串联到一起,便构建了各异的场景图像。在通常情况下,图像中的各种事物都是处在同一场景中、互相发生联系的事物。就《庄子》的文本来说,不论是缥缈的“北冥”“姑射”,还是现实的庄惠之辩,寓言中的各物象必定具有共时性,存在于一定的空间。因此,主体对于各物象符号的感知也必然存在于一定的空间之中,主体对各符号所构成的空间场景进行投射,使得空间带有很浓的主观色彩。当然,这种对于空间存在的感知,必然会因主体的不同(甚至是同一主体精神状态的不同)而发生较大的变化,从而使得不同的人所感知的“道体空间”在本质上是统一的,而形式上却存在很大的主体差异性。可以说,正是因为“道”的超验的、不可言说的形而上本质,才让“道”的空间只能依托于人对“道”的主观感知而存在,让难以捉摸的“道体”空间具有更多的辩证色彩。这种主客观相统一的空间,与道家所追求的“天人合一”境界在本质上是相通的。

无论如何,基于符号学的方法研究语言符号与图像之间的关系大有可为。正如本维尼斯特所说的那样:“真正的符号学问题就我们所知还没有被提出来过,它应该研究的是从言语陈述到图像表现这一移植是怎样发生的,一个系统和另一个系统间可能的对应关系是什么,以及这种对照在何种程度上被继续下去,直至确定了不同符号之间的对应关系。”

《庄子》作为一个以文学的方法创作的哲学文本,其中的寓言、神话等内容作为一种符号,都可以完成其图像化转变。概言之,因为“道”的不可言说性,庄子就必然要求通过一定的图像性的场景,使人把握“道”的某些特质。正是这样的图像与“道”的相似性,将读者导向一种具有超验的“道”的空间。事实上,以西方现代批评理论解读中国传统文学文本的方式,在今天的学界已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要想做到西方批评理论与中国传统文学的兼容,我们就必须从各方面深刻把握文本,从文本本身进行深入的研究与分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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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陈亮.论庄子散文的想象空间[J].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32(4):77-82.

(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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