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媒时代革命文物的创新传播研究

2025-02-07 00:00:00余玲陈建国练见娣
今传媒 2025年1期
关键词:革命文物智媒时代

摘 要:智媒时代,渠道泛媒化、场景具身化、内容多元化为革命文物的传播带来了机遇和挑战。对此,本文基于行动者网络理论视域,探讨革命文物创新传播机制,针对当前传播困境,提出强化内容叙事、拓展宣传渠道、引入智能技术以及建立传播协同机制等策略,旨在进一步提升革命文物的传播效果。

关键词:革命文物;创新传播;行动者网络理论;智媒时代

中图分类号: G2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8122 (2025) 01-0018-07

基金项目:江西师范大学校级课题:“行动者网络理论视域下革命文物在智媒时代的创新传播研究”(2024DXSGMWW24)。

一、智媒时代的传播特征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物承载灿烂文明,传承历史文化,维系民族精神,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1]在智媒时代的浪潮下,这些遗产的保护与传承方式正在向数字化转变。智媒时代是指以人工智能、大数据和新媒体技术为核心,重塑内容创作、分发和消费模式,构建智能化、精准化与个性化媒体生态的新时代[2]。自2016年智媒元年以来,媒体内容创作和传播不断向智能化、互动化发展,为受众提供了更真实、更立体的体验。总体来说,智媒时代的传播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渠道泛媒化

渠道泛媒化是指信息传播渠道变得更加多样和灵活,突破了传统媒介线性的传播模式[3]。随着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社交媒体和大数据分析的普及,信息的生产、传播和消费方式都发生了显著变化。过去,信息通常通过报纸、电视等传统媒体单向传播,读者与内容之间的互动有限。智媒时代,任何人都能成为信息的生产者与传播者,社交平台的出现使得受众能够便捷地分享自己的观点与内容。这种从单向到双向的转变,打破了传统媒体的传播壁垒,构建起以用户为核心、信息高速流通且交互性极强的全新传播生态,信息的传播路径随之变得错综复杂且充满无限可能。

(二)场景具身化

场景具身化是智媒时代的重要传播特征之一,这一特征强调传播过程中的情境性和沉浸感,使得信息的传递不仅仅是信息本身,更是与受众的实际环境和体验紧密关联,其主要通过设计沉浸式体验、推送情境化内容、提供多层次的受众互动来实现。例如,借助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技术,能使传播内容在特定的场景中生动展示,或者根据受众所处的环境和需求,定制和推送相关内容。通过设计身临其境的场景,受众更容易理解、接受并参与信息的传播,从而提升传播效果。

(三)内容多元化

智媒时代,内容多元化体现在形式、主题和表达方式的多样性上。在形式上,除了传统图文,虚拟现实(VR)与增强现实(AR)技术让内容跃然眼前,用户可沉浸式体验;播客则以声音的魅力吸引着忙碌的通勤者。主题方面,既有聚焦于人工智能、量子计算等前沿科技的深度探讨,也有对小众文化、传统手工艺等冷门领域的挖掘呈现,满足各类兴趣群体。表达方式上,情感化叙事能引发共鸣,理性剖析则助力深度理解,还有模拟角色对话等创意形式,使信息传播不再单调。这些多元化的内容相互交织,适应不同受众需求,不仅增强了信息传播的趣味性,还提高了受众的参与积极性。

(四)服务个性化

个性化服务源于对受众需求的准确把握,通过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技术,媒体和平台能够实时分析受众的偏好、行为和兴趣,从而提供量身定制的信息和服务。不仅如此,个性化服务还能够通过受众的历史行为创造出一个动态的受众画像,进而为企业或品牌提供精准的市场定位与策略选择。这种特性使得受众能够在海量信息中,快速找到符合自身需求的内容,从而提升了信息消费的效率和满意度。

(五)方式智能化

智媒时代,传播越来越呈现出智能化趋势。一方面表现为内容生产的智能化。例如,机器学习算法的运用使得内容创作不仅限于人工创作, AI技术能够根据已有的数据或趋势进行自动化内容生成,从而满足多样化市场需求。另一方面,表现为传播方式的智能化。信息获取与处理方式从传统的人工搜索和选择,演变为依托人工智能、机器学习和大数据分析的高度智能化。这种转变使得受众能够更加快捷、高效地搜索到所需内容,进一步提高了信息的有效传播。

二、革命文物在智媒时代的传播现状

智媒时代的到来,为革命文物传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然而,革命文物在传播过程中也面临着一些现实挑战。

(一)内容层面:同质化严重,深度解读不足

每件革命文物都是一段历史缩影,承载着不同时代先辈的信念与理想,具有丰富的历史内涵和深刻的文化意义。然而,在实际传播过程中,革命文物却面临着内容同质化、难以吸引受众持续关注等困境。具体来说,对于同一时期或同一类型的革命文物,传播内容的侧重点和框架结构相似,缺乏独特视角和创新切入点[4]。主要表现为三个方面:其一,故事叙述同质化。常见的是对一些著名革命人物和重大革命事件的反复讲述,而对于相对次要,但同样具有重要意义的人物和事件挖掘不足。例如,在讲述长征时,总是聚焦于少数几个标志性的战役和领导人物,而对于红军战士的经历和贡献讲述较少。其二,情感表达同质化。在讲述过程中往往强调悲壮、英勇和牺牲精神,对于智慧、乐观和坚韧等其他丰富的情感展现不够全面。其三,文化解读同质化。一方面,通常侧重于政治和历史层面的解读,对其背后的地域文化、民俗文化以及与其他文化的交流融合等方面关注度不够。同时,多侧重于知识传授,缺乏与当代社会的联系和对比,难以引导受众在生活中践行和弘扬革命精神。

(二)方式层面:传播手段单一,缺乏多样性与趣味性

智媒时代,尽管数字技术、社交媒体等新兴工具不断涌现,但是,革命文物在实际传播过程中仍然存在传播方式单一的不足[5]。首先,在线下传播过程中,大部分革命文物的传播渠道相对有限,主要集中在博物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等场所,传播内容主要依赖于实体展馆的陈列展示。这类展馆通常采用传统的封闭式橱窗展示,借助文物配以简单的文字说明,形式较为固定和静态。不仅如此,展馆对于革命文物的讲解方式也较为单一,多是讲解员按照既定的讲解词进行单向信息传递,缺乏交流和互动环节。其次,线上传播多以官方网站的简单图文介绍为主,未能借助不同社交媒体平台的传播特点开展有趣的话题讨论、线上互动活动等。此外,由于革命文物所承载的历史背景与现代社会存在一定差异,这种时间上的隔阂往往导致受众无法准确认知其所蕴含的历史价值和文化意义,如果再缺乏多样化且富有趣味的传播方式,受众在这一认知上的障碍将会更加显著。因此,在革命文物传播过程中,通过运用多种传播方式,引发受众对革命文物的共鸣,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三)环境层面:信息环境复杂多变,易导致信息偏差

智媒语境下,信息碎片化与信息茧房对革命文物传播造成的挑战是深刻且复杂的。信息碎片化是指信息呈现为短小、分散的片段,用户无法全面理解。革命文物承载着丰富的历史信息和文化内涵,当它的历史背景与文化价值被简化为几个零散的片段在短视频平台传播时,难以体现其全貌及所蕴含的历史背景,用户无法全面理解其深层次的意义。例如,一些有关革命文物的短视频仅展示了文物的外观和基础数据,而忽略了文物背后的历史和重要事件。与此同时,“信息茧房”容易导致革命文物传播陷入狭窄的信息圈层[6]。社交平台算法会根据用户的兴趣和历史行为推送相关内容,这种推送机制虽然能够提高短视频的点击率,但也会加剧信息的同质化现象。平台用户经常接触到的是符合自己兴趣和观点的信息,而对于革命文物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了解有限。长此以往,他们会形成对革命文物的单一认识,忽略其多维度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

(四)受众层面:群体碎片化加剧,难以实现精准有效的目标定位与触达

与传统媒体时代相比,智媒时代革命文物的传播面临受众群体碎片化、精准触达难等困境。传统媒体时代,信息传播渠道单一,受众集中,革命文物能够通过报纸、广播、电视等媒介广泛触达目标群体。然而,移动通信技术的发展使得信息传播渠道逐渐多元化,受众高度分散。社交媒体平台的兴起让每个人都成为信息的发布者和传播者,去中心化模式增加了信息传播的随机性和不可控性。革命文物传播不再依赖少数权威媒体,而是分散于众多个体和社群中,难以精准触达目标群体。此外,碎片化导致信息过载,革命文物内容易被淹没在海量信息中,难以获得关注。在面对众多选择时,受众往往会根据自己的兴趣和即时需求筛选信息,这使得那些需要深度思考和长期关注的革命文物内容更难以获得持续的关注和支持。受众群体的碎片化还体现在其信息接收方式的多样化上。不同年龄、不同教育背景的受众,获取信息的习惯和偏好各不相同,这种差异性无疑提高了革命文物传播的复杂性和难度。

三、行动者网络理论视角下革命文物传播机制研究

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Network Theory, ANT)认为,社会是由各种行动者(包括人、物、制度等)相互作用形成的网络,每个行动者都具备能动性,并通过相互联结和协商来塑造社会现实。革命文物的传播过程同样涉及多元行动者的互动与协作。因此,本文认为,行动者网络理论与革命文物的传播过程具有内在耦合性。

(一)识别关键行动者

在ANT理论中,“关键行动者”指的是在特定社会网络中,对结构和动态产生显著影响的个体或实体。这些行动者不仅限于人类,非人类对象(如技术、物品和机构)同样被视为行动者。关键行动者通过互动和关系构建网络,具备代理性,他们能够主动改变网络的运作和结果。同时,行动者之间构成的关系具有动态性,能够随时间和情境的变化而变化。

革命文物的传播是一个动态的、多层次的过程,涉及多方主体协作。其中,关键行动者能够促进不同主体之间的合作,确保资源共享与信息流通。因此,识别关键行动者并分析他们在传播过程中的角色和影响力尤为重要。在传播过程中,行动者主要分为两类(如表1):一类是人类行动者,如文化机构、教育工作者、政府与政策制定者等;另一类是非人类行动者,如革命文物、传播媒介、政策文件等。本文认为,通过理解这些行动者及其互动,能够形成有效的传播策略,确保革命文物在社会中的持续影响力。

(二)建立行动者网络

与一般信息技术中的网络不同, ANT理论中的“网络”是一种将人类与非人类行动者通过各种关系和相互作用联结起来的复杂组合。“它们彼此联结,这些联结使分散的资源结成网络,并扩展到所有角落。”[7]可见, ANT理论中的“网络”应该从动态角度去理解。新行动者的加入、现有行动者之间关系的变化以及外部环境的影响都有可能导致网络结构和功能的重塑。因此,在实际建构中,建构者要考虑多方面因素,不断加强行动者之间的联结,进而形成完整、稳固的网络。

可以认为,在革命文物传播中,建立行动者网络能够整合资源、增强受众参与度、提升传播效果。首先,基于ANT理论框架,我们应识别所有相关的行动者,并明确革命文物作为行动者在网络中的核心地位。其次,组织行动者要建立相应的联系。在此过程中,建构者要根据不同行动者发挥的具体作用,合理安排相应的联系,实现网络功能利用最大化。例如,组织研讨会和工作坊,促进不同行动者之间的信息和经验交流等。通过这些措施建立一个强大的行动者网络,确保革命文物得到有效的保护和传播。

(三)优化转译过程

“转译”是ANT理论的核心概念,指行动者重新表述和界定其他行动者问题、利益和目标的过程。这一过程主要包括问题呈现、利益赋予、征召和动员四个环节。问题呈现是指核心行动者通过界定问题和提出解决方案,将其他行动者吸引到自己设定的框架中来。利益赋予是指核心行动者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让其他参与者认同并接受自身角色或定位,加入并共同解决问题。征召指核心行动者帮助其他行动者排除障碍,以便展开协商,从而将各个相关的行动者吸引并纳入共同的网络体系中。动员是指行动者们共同传播信息、共同行动,最终实现目标。只有经过这四个环节,网络构建才算完成。值得注意的是,这四个环节并不是按时间顺序依次出现,而是重复出现。

革命文物作为有形遗产和无形文化的象征,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价值。在实际传播过程中,其网络构建同样要经历问题呈现、利益赋予、征召和动员四个环节(如图1)[8]。通过这四个环节,不仅能够打破革命文物在智媒时代面临的传播困境,还能让革命文化在当代社会中得到有效地传承,持续为社会发展提供精神动力。

(四)技术的社会形塑

ANT理论强调技术、社会行为和物质实体在网络中的互构性,即技术和社会行为共同作用并相互影响,形成一个复杂的行动者网络。可见,革命文物的传播和保存不仅仅涉及物质文物本身,还包括与之相关的社会、技术和文化网络。因此,在推进革命文物的传播和保护过程中,我们需要认识到技术与社会的互动关系,全面考虑技术的社会形塑作用,确保文物在技术与社会的共同作用下得到有效保护与传播。

目前,技术不仅是革命文物传播和保护的工具,更是塑造这一过程的重要参与者。一方面,技术的运用会直接影响革命文物的传播效果。例如,数字化技术使得文物展示不再局限于物理空间,如将革命文物以高质量的图像和三维模型等形式呈现,从而让全球受众通过虚拟现实(VR)或增强现实(AR)技术进行沉浸式体验。另一方面,技术的社会形塑作用也体现在文物保护和管理方面。随着技术的进步,诸如数据存储、传感器监测和环境控制等技术被广泛应用于文物保护中,这些技术能够有效延长文物的保存期限,并减少环境因素对文物的损害。

(五)开辟盲区

在ANT理论中,“盲区”指的是那些被忽视或未被充分关注的领域或维度。在革命文物传播过程中,盲区通常表现为那些未被充分开发或未被有效纳入的社会力量、文化资源或传播渠道。例如,部分革命文物潜在的文化意义和传播价值容易被忽略,无法得到相应的关注和利用。

开辟盲区在革命文物传播中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要通过开辟盲区揭示隐藏的网络节点。ANT理论强调,社会现象是由众多行动者和其关系网共同构成的。在革命文物传播过程中,开辟盲区能够帮助我们发现那些不易被察觉的网络节点。这些节点可能是地方性文化团体、非主流媒体或特定的社会群体,他们在传播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往往未被主流研究充分重视。另一方面,要通过开辟盲区增强传播效果。盲区往往隐藏着被忽视的传播机会。通过细致地挖掘和开辟这些盲区,我们能够发现新的传播途径和方法,从而提高革命文物的传播效果。

四、革命文物创新传播建议

(一)强化内容叙事

智媒体技术丰富了传播形式,但是,优质内容仍是核心。强化内容叙事能够凸显革命文物细节,增强感染力,提升传播效果。首先,我们要深入挖掘革命文物背后的故事,让每处细节熠熠生辉。以“南昌起义总指挥部旧址”为例,通过查阅历史文献、采访亲历者及其后代、整理口述历史等方式,全面梳理南昌起义的筹备、发动、经过及其深远影响。将这些历史细节融入到内容叙事中,使旧址不再是静态的建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历史场景,让受众能够身临其境,感受到革命年代的风云变幻。其次,要挖掘旧址内的小物件、信件等文物背后的故事。例如,一封未寄出的家书,可能透露出革命者在面对生死抉择时的柔情与不舍;一件破旧的军装,或许能讲述出一位普通士兵在战场上英勇抗敌的壮举。这些细节的补充,不仅能让革命旧址的历史更加厚重,也能让受众感受到穿越时空的情感共鸣。最后,要运用多元化叙事手段,丰富革命文物的故事表达。除了传统的文字叙述,还要融入影视片段、互动游戏等多种元素,使叙事更加生动有趣。例如,在讲述革命文物背后的故事时,结合图片、影像、音频等多种形式,通过视觉、听觉等多种感官体验,增强叙事的感染力和吸引力。同时,采用第一人称或第三人称的叙述视角,根据内容需要灵活切换,使叙事更加生动、立体。

(二)拓展宣传渠道

一方面,要充分利用社交媒体构建互动社群。例如,在微信、微博、抖音等平台建立官方账号或专题页面,通过发布高质量内容、发起互动话题、组织线上活动等方式,构建围绕革命文物的互动社群。以“红色记忆”微信公众号为例,其定期发布关于革命文物的历史故事、珍贵图片、视频资料等内容,同时,设置“每日一物”栏目,介绍一件革命文物背后的故事,形成了良好的互动氛围和社群效应。另一方面,要实现跨界合作,打造创新传播模式。目前,革命文物的有效传播不能单靠某个机构或某个领域来实现,而是要积极寻求与其他领域的跨界合作,如与影视、游戏等行业合作,将革命文物元素融入其中,打造具有创新性和吸引力的传播模式。近年来,一些革命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和纪录片受到了广泛关注和好评,这些作品通过生动的叙事和精良的制作,成功将革命文物和革命精神传递给了广大受众[9]。此外,在借助新媒体传播的同时,还要重视传统媒体传播。尽管新媒体以即时性、互动性和广泛覆盖等特点吸引了大量受众,但是,传统媒体在塑造大众认知、传承历史文化方面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革命文物的传播,仍然需要依托传统媒体深厚的文化底蕴与庞大的受众基础,凭借其权威性和公信力,确保历史事实得以准确无误地传达,进而有效增强受众对革命历史的认同感。

(三)引入智能技术

革命文物本身是无法言语的,但是,在现代技术赋能下,它们能够打破时空隔阂,与受众进行对话。因此,我们要积极引入人工智能,实现技术赋能,以更加高效的方式传播革命文物。首先,要进行数字化展示,让革命文物“活”起来。通过高精度扫描、3D建模、全息投影等精准还原革命文物的每一个细节,并在数字平台上进行动态展示[10]。这样,受众不仅能够看到文物的立体形态,还能通过多角度、全方位视角,深入探索其构造细节,亲身“触摸”历史的脉搏。例如,故宫博物院利用3D扫描技术,将珍贵的革命文物,如毛泽东同志的手迹、革命旗帜等转化为高精度数字模型,并通过官方网站与APP进行全球展览,进一步拓宽了传播范围。其次,要运用人工智能技术,让革命文物“走”起来。在面对受众群体碎片化、难以精准触达目标群体等困境时,应借助自然语言处理和机器学习算法,通过智能系统分析受众的浏览历史、兴趣偏好等数据,为受众量身定制个性化的推荐内容[11]。最后,要通过虚拟现实(VR)与增强现实(AR)技术的融合,让革命文物“动”起来。VR技术能够构建出逼真的历史场景,使受众身临其境地感受革命时代的氛围; AR技术则能在现实世界中叠加虚拟信息,为受众带来更加直观、生动的互动体验。两者结合,不仅能使革命文物在虚拟空间中“活灵活现”,还能让他们在现实环境中与文物互动,如感触虚拟的文物、体会革命先辈的生活等,从而深刻理解和感受革命文物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

(四)建立传播协同机制

建立传播协同机制是为了高效整合资源,提升传播效率,确保革命文物信息的全面覆盖与深入解读,形成传播合力。首先,建立革命文物传播协同机制,亟需政府、媒体及大众等多方力量携手并进。唯有各方力量汇聚成河,方能形成强大的传播合力,让革命文物在新时代绽放璀璨的光芒。其次,建立革命文物传播协同机制,需要培养一支具备专业素养与创新能力的复合型人才队伍[12]。从业者不仅要精通历史学、文物学等基础知识,还需掌握新媒体技术、数字内容创作、传播策略规划等现代技能。对此,要通过高等教育与职业培训相结合的方式,加强跨学科教育,鼓励创新思维与实践操作,确保专业人才能够深刻理解革命文物的历史价值。同时,还要引导从业者灵活运用新技术手段,实现革命文物故事的生动讲述与广泛传播。最后,建立革命文物传播协同机制,需要完善反馈与评估环节。革命文物的传播从来不是单向的,而是多方互动的。对此,必须高度重视反馈和评估环节,通过设立多渠道反馈机制,广泛收集大众意见与建议,结合大数据分析技术,对传播活动的覆盖面、影响力以及受众满意度等进行全面评估。基于评估结果,及时调整传播策略,优化内容形式,确保革命文物传播工作始终贴近群众需求。以“馆藏珍贵革命文物数字化保护及山东省革命文物数据库建设”项目为例,山东省博物馆在革命文物数字化展览中,注重收集受众反馈,及时调整展览内容与形式,确保革命文物传播精准高效。

五、结 语

革命文物作为党和国家的珍贵遗产,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与不朽的革命精神。智媒时代,革命文物的传播工作需紧密贴合当代语境,精准把握智媒时代的传播特性,并深入剖析各传播主体间的内在联系,通过强化内容叙事、拓展宣传渠道、引入智能技术、建立传播协同机制等途径,实现革命文物更为广泛、深入且高效的传播效果。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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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谢语前,高阳,冯梦瑄.智能技术赋能革命文物创新传播[J].今传媒,2023,31(11):128-131.

[责任编辑:李慕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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