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全育人”视野下传统文化中德育资源的现代转化及其路径讨论

摘 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着丰富、深刻的德育资源，对于新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时代转化可能性和实践运用价值导向等积极意义。在“三全育人”理念的整体观照下，传统德育资源及其内涵在德育内容、教育方式创新等诸多方面存在新时代转化的现实可能性。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应实现对传统德育资源的充分重视与超越，积极探求将传统德育资源落实于日常行动的多样可能性，注重德育内容和教育形式的融合创新，提升教育工作者和教学管理部门的水平与素养，将创新传统德育资源融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具体进程和实践工作中，寻求提升当代大学生对传统德育思想教育获得感和对高校德育满意度的切实路径。

关键词：“三全育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德育；时代转化

“三全育人”，即指“全员育人、全方位育人、全过程育人”。中共中央、国务院在2017年2月印发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中明确了将坚持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作为加强和改进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原则之一；2018年5月，教育部办公厅发布的《关于开展“三全育人”综合改革试点工作的通知》对“三全育人”的基本思路、建构体系等予以深度确立；2020年4月，《关于加快构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的意见》等文件的推出，将建立并完善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体制机制作为全面提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的关键。以“三全育人”为时代视野和总体要求的新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在实现对传统德育资源的深度运用和有效融入的转化路径中，通过对传统德育资源的发掘与超越，为“大思政”提供了“新质”动力。我们应从关注、融入时代精神的工作思路出发，寻求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时代化、创新性的方式，积极探求将之落实于日常行动的可能性；创新德育内容和教育形式的工作体系，达到新时代传统德育资源的充分利用和有效转化；发挥高校教育工作者和教育单位对于德育这一系统性工程的积极作用。本文以“三全育人”为出发点，结合当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对传统德育思想教育资源的新时代运用的可能性和实现途径进行了较为具体而深入的讨论。

一、中华优秀传统德育资源融入高校德育研究综述

当前研究成果的主体内容主要集中于德育思想教育资源的构成和现代转化方式两个层面。尤其是进入新时代以来，关于传统道德与高校德育的研究得到了普遍关注。

（一）当前研究成果及特点

赵梦影等撰写的《论中国传统文化对当代大学生的德育功能及实现途径》^［1］、查文静的《中国传统文化在大学德育中的理论与应用研究综述》^［2］、张素华的《以“道德”为核心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在大学德育中的践行》^［3］、黄钊的《论中国优秀传统德育成果的丰富内容及其现实价值》^［4］、王艳成与刘洋的《中国传统文化融入高校德育工作方法研究综述》^［5］、宋钧文的《中国传统德育方法对高校德育的启示》^［6］、刘琳的《先秦儒家德育思想对我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启示》^［7］、明海英的《开掘传统德育的现实价值——记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黄钊》^［8］等研究论文，具体讨论了将中国传统德育资源与高校德育工作相结合的思路和途径，揭示了将传统德育智慧的理论知识融入当代大学生生活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上述研究成果对传统德育资源的现代转化及其融入高校德育工作进行了较为深入的讨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德育思想的整体格局、特点、内容体系及其价值意义等方面均有所关注。但总体来说，相关研究成果大多是理论性质的总结，实践层面的讨论较为薄弱。同时，对于新时代高校德育工作和传统德育思想文化资源的有机融合、深度结合尚未得到充分的关注。“三全育人”视野下传统德育资源的时代转化研究，就是在尊重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以当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三全育人”理念为整体观照，讨论传统德育资源在德育内容、教育方式创新等方面的现实可能性，创新传统德育资源融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具体进程和实践工作的具体途径。

（二）中华优秀传统德育资源现代转化可能与时代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结合时代要求继承创新，让中华文化展现出永久魅力和时代风采。”^［9］传统德育资源在新时代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体现出了时代转化的可能性和实践运用的价值导向。本文所讨论的德育资源，重在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德育元素予以较为系统、深入的梳理和呈现，这也是当前学界关注和研究成果较为集中的层面。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的德育元素对当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在其个人立身、家庭伦理、职业品格、家国情怀、人际交往以及审美取向等层面具有丰富的资源价值和深远的实践意义。正如有学者所阐述的，中国传统德育思想主要具有合知行基础上的以行为旨归，合内外基础上的以内为根本，同真善基础上的以善为核心，一群己基础上的以群体为最高价值取向等基本特征。^［10］这些优秀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德育内容落实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范畴中，具体表现为爱国主义、奋斗精神、自然理念等方面，同时这也指向了目前学术界尚未充分发掘、关注和讨论的教育方法层面，如师生关系、家校互动、课内外学习以及教学方法等方面所存在的德育的可能性。我们通过较为系统、综合的视角和讨论途径，全面、深入地讨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德育元素，从而实现以传统德育资源有机融入新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当代价值与意义。

二、中华优秀传统德育资源融入高校德育的现状分析

以当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融入传统德育资源的现状为基础，重视当前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中教育思路、教学内容的单一化、固化现象，直面德育进程中所出现的教学方式较为简单、系统性有待提升的现实情况，正视工作实际中存在的成效性较低、时代价值缺席等不足。但高校大学生德育的实际状况和发展进程中存在着内容较为空泛的情况，学生体悟和运用的积极性不高、缺乏实际操作的可能性；当前高校德育的教学过程较为注重知识的单向传授和体系建构，对于日常生活中德育的浸润与培养则相对较为忽略，导致德育中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未能充分、切实地融入大学生的学习生活和自我成长、发展的实践体系中。

（一）现状概述

第一，当前大学生德育的教育思路、教学内容存在单一化、固化的现象。通过对某高校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大三学生的问卷调查发现，学生对于日常学习、校园生活中传统文化德育的感受基本表现出较为肯定、明确的认知。但调查结果也反映出有的学生对于问卷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德育元素”的认知较为浅显、简单，少数受访学生将传统文化中的德育元素等同于国学内容或者古典文学作品、经典古籍文本的学习。这一状况反映出高校大学生德育的教育思路、教学内容在教学过程中被弱化、淡化，不能有效地与当代大学生的学习、生活有机融合。大学生德育工作中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入存在不足。

第二，大学生德育的实际教学过程中出现了教学方式简单化、系统性不强的情况。当前高校德育开展途径及其具体德育方法往往以讲授法和谈话法为主，也就是以道德知识的学习和道德水平的提高为主要目标，以灌输的方式传授给学生。^［11］以本研究在前期访谈、问卷调查中所接触到的高校德育教学和活动为例，尽管教学途径存在差异，活动形式也不尽相同，但是这些德育工作基本采取以“讲授”“传输”为主的教育方式和教学途径，往往以教师的课堂讲学、活动组织者的理念传达为目的，与高校德育的主体——大学生未能形成双向、持续的互动和交流。因此，当代大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和思维创新性在看似多样的活动过程中并未得到充分体现。

第三，高校德育工作的成效性较低、时代价值缺席，与教学过程和现实境遇中的网络环境、融媒体背景存在着迟滞、游离。从所接受访谈和问卷调查的学生反馈来看，高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普遍存有以教材课本、课堂讲授为“本”的教学思维模式。日常教学和实践活动的设想、开展更多地依赖原有工作思路和固有经验，忽略甚至漠视德育的时代内涵和要求。因此，德育面临着主流媒体德育功效弱化、传统德育模范光环作用不复存在、正面德育的权威性受到挑战等问题。^［12］这种情形不可避免地导致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和专业课程思政建设中的成效性与时代感明显缺失。对于新时代大学生较为关注的个人奋斗、自我成长与发展以及获得感、幸福感等时代命题，教师在教学中未能实现主动地、有机地深度融合。

（二）原因简析

在当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运用和融入传统德育资源时所存在的问题与不足是无可回避的，其形成原因亦是多方面的。首先，在高校德育工作中，受务实性、功利化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取向的影响，教学人员及教学管理部门对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德育资源和元素未能达成有效、深入的融合，在实际教学过程中，德育理念的执行也就无法深入。其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对于传统德育资源及元素的融入，需要教师、教学管理和顶层设计进行教学模式改革和创新的集体参与，而教学创新意识不足、创新机制匮乏或未能起到应有的推动作用，德育过程中的教育理念较为固化，教学方法和考核方式单一，缺少教学改革和创新的动力和意识等情况在所难免了。再次，就现有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现状而言，教学评价和教学质量监督体系尚未完善，日常教学中的过程性考核没有得到充分重视和深入执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开展方式仍较多地依赖于课堂教学讲授、课外资料阅读以及实践活动熏陶等途径，评价方式也基本采用较为单一的量化，如成绩赋分、学分制等等标准，与学生的专业背景、学情和职业前景等未能实现有效结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德育资源的深入、高效融入也就无从谈起了。最后，师资力量对于传统德育资源认知和理解的维度，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德育的现实境况。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是“大思政”视野下的具体化和实践过程，然而教学人员对于传统德育的重视程度不足，深度融入德育元素的积极性不高，缺乏更新自身知识体系结构的动力，在教学过程中缺少“立德树人”的主动担当意识，从而导致教师在思想政治教育的实际工作中对传统德育资源的精神内涵、时代价值的关注和投入有所忽略。同时，教育职业和行业体系中对传统德育当代价值的重视程度不够，尤其是基础教育学段中的德育工作较为薄弱、未能形成系统的德育体系等原因，也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融入传统德育资源的实效性造成了一定影响。

三、“三全育人”视野下中华优秀传统德育资源融入高校德育的路径讨论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德育资源对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明确的时代价值，表现出对于新时代大学生德育在确立爱国主义精神、诚信义利态度、礼让奉献准则、克己友善心态、奋斗自强理念、和谐自然思维等诸多层面的深远意义。当前大学生德育过程中所存在的一些问题与不足，诸如弱化、淡化德育元素，深度融合成效性不强，途径单一、系统性不强，价值取向、时代意义不明等状况，都促使高校教育工作者重视传统德育资源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明确可行性和积极作用。

（一）系统落实、全面实现对于传统德育资源的重视与超越

在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在对传统德育资源发掘的同时，充分重视对德育资源的转化与创造是传统德育资源现代化转化的重要思路。可以明确的是，当前大学生对于传统德育及其相关层面基本上具有较为普遍的认同感，体现出他们对民族文化、传统精神文明的文化自信。就这一角度而言，新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系统工程中有机融入传统德育资源并以其为契机和核心，能够为提升当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成效提供“新质”动力。

（二）充分关注、融入时代精神，积极探求践行于日常行动的多样可能性

鉴于当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所面对的对象、环境以及其中存在的新特点、新形势等综合性要素，我们要关注他们在学习过程、生活条件、环境氛围等层面的鲜明特点，从而在工作实践和具体过程中要充分重视并深入运用“新媒体”等条件，让受众在参与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中因实实在在地收获体验而产生的持续的正向的主观感受^［13］，在贴近新时代大学生学习生活实际状况的同时，亦能达到创设“数字化”学习氛围、营造“融媒体”发展环境的成效性和务实性。如近年课题组通过“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互联网＋创新创业比赛”等系列活动和项目的申请、开展，引导、支持所指导的学生（团队）从专业素养和自身兴趣的角度拓宽发展空间，在网络文学创作及研讨、“融媒体”小程序开发与运营以及网络相关文化现象研究等方面进行了具体探索，并积极寻求与当代大学生的同行、同频、同发展的现实路径。

（三）高度注重、切实推进德育内容和教育形式的创新性

目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不仅需要高校营造“大思政”环境，更需要教育工作者、教学单位将思政理念结合传统德育资源进行深入推进，将“三全育人”与“大思政”视野予以密切、深入的融合，以践履高校育人的重要职能。在这一系列工作的开展进程中，我们要推动德育的内容、形式与大学生学习生活的相随相生、互助互动，使之与现代文明相协调，使民族文化具有现代气息，加强中华优秀文化教育并且充分开发、利用民族文化丰厚资源。^［14］如大学生专业见习、社会实践、社团组织及开设人文素养课程（讲座）等不同形式的活动均存在实施思政教育、创新德育教育的契机。就课题组的实践和经验来说，指导学生进行假期“红色遗存调查”实践活动、开展节日（民俗）地域文化研究、整理家训（家风）文献资料等形式的创新性德育教育，无疑取得了较为确定的积极意义和思政教育效果。

（四）充分发挥、深度提升教育工作者和教学单位的积极作用

传统德育资源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发挥的积极作用，对教育工作者和教学单位提出了保障性要求。“三全育人”视野下的传统德育资源现代转化与落实，使提升师资思政水平与德育素养成为重要且必需的保障和条件。毋庸置疑，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是系统性的工作和进程，不仅需要教学单位（教学管理部门）具有推动思政课程、课程思政以及“大思政”教育的积极态度，也要形成及时总结、拓深融汇思政和德育成果的务实性思维。高校应不断完善传统文化的课程与教材，使青年学生加深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认知。^［15］就教师个人角度而言，提升课程思政水平与德育素养须立足自身教育能力的提高和教学素养的跃升，如在课程教学和人才培养的过程中重视拓展“三全育人”的形式与内涵，通过教材建设创新发展和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德育资源等，亦不失为有效的可行性途径。在师生的互动交往实践中，大学生亲身体验并且实际践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当中所蕴含的价值理念和基本精神，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道德思想观念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四、结语

传统德育思想资源与新时代“三全育人”的高校德育工作存在着深刻、系统融合的现实意义，传统德育思想资源中关于德育内容和教学方式的现代化，可以落实在当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工作中，深入融合当前高校教育“立德树人”、课程思政和“新文科建设”，结合地方高校内涵式发展建设，在凸显新时代传统德育思想资源现代化意义的同时，丰富新时代大学生思想道德教育的内容和层次。传统德育资源的时代转化落实于大学生思想道德教育的实践工作，无疑是具有深远意义的。当然，这一进程亦须有效结合当前高校教育“立德树人”、课程思政和“新文科建设”等建设前景，在凸显新时代传统德育资源现代化意义的同时，丰富新时代大学生思想道德教育的内容和层次，实现对具有实践意义和创新价值的传统德育资源的现代化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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