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受戒》中的乡土情结探究

2024-12-31 00:00:00王宇娟
西部学刊 2024年13期
关键词:受戒汪曾祺

摘要:《受戒》是汪曾祺晚年的代表作品,其中有很多作者乡土记忆与乡土情结的体现,使这部作品有着独特的乡土味道。《受戒》在语言运用上多用口语词汇,对话语言简短、直白、风趣,还有民间小调的运用,呈现出乡土化的语言风格。在人物形象设计上,塑造性格勤劳淳朴、真诚自然、不拘小节的乡土人物群像,在明海和小英子两个主人公的形象设计上,突出了两人在自然乡土中生长所形成的自然、纯真的天性。《受戒》大量描绘了苏北地区的乡村民风民俗、商业、民间信仰、民间艺术等,以及河边人家、水上芦苇荡等江南水乡的优美自然风景。在情感表达上,汪曾祺以柔和温暖的叙事基调、勤劳善良的人物塑造、自然纯粹的爱情描写表达了对记忆中乡土的爱与眷恋。这些共同展现了《受戒》中的乡土情结。

关键词:汪曾祺;《受戒》;乡土情结

中图分类号:I207.4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4)13-0118-04

Exploration of Local Complex in Wang Zengqi’s The Love Story of a Young Monk

Wang Yujuan

(Shanxi Politics and Law Institute for Administrators, Taiyuan 030012)

Abstract: The Love Story of a Young Monk is Wang Zengqi’s representative work in his late years, which embodies many of the author’s local memory and local complex, which also makes this work has a unique local flavor. In the use of language, The Love Story of a Young Monk uses a lot of colloquial vocabularies, and the dialogues are short, straightforward and funny, as well as the use of folk tunes, presenting a localization style of language. In the design of character image, to shape the character of hardworking and simple, sincere and natural, not small-minded local characters group portrait, in the image design of the two main characters, Minghai and Xiaoyingzi, highlighting the two in the natural countryside in the natural growth of the natural, innocent nature. The Love Story of a Young Monk depicts a large number of rural folklores, commerce, folk beliefs, and folk art in the northern part of Jiangsu Province, as well as the beautiful natural scenery of the water towns in the south of the Yangtze River, such as riverside homes and reed swamps on the water. In terms of emotional expression, Wang Zengqi expresses his love and attachment to the countryside in his memory with a gentle and warm narrative tone, the portrayal of industrious and kind characters, and the depiction of natural and pure love. Together, these show the the local complex of the countryside in The Love Story of a Young Monk.

Keywords: Wang Zengqi; The Love Story of a Young Monk; local complex

乡土是作家精神与情感的深层根源,来源于乡土的记忆与情感,能够为作家的文学创作提供强大的动机和不竭的灵感,哪怕作家离开家乡故土多年,乡土记忆的闪现,以及乡土情感的波动,也能够带来新的浓厚体验,这也是很多作家将乡土情结融入作品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汪曾祺就是这样的一位作家,《受戒》是他将年少时的记忆与情感,于多年后重新回味而激发的创作冲动,以精短的小说形式呈现在人们眼前,这种乡土书写描绘了乡土中国淳朴的美好。

一、作家汪曾祺及《受戒》的创作背景

汪曾祺(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江苏高邮人,中国当代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被誉为京派作家代表人物。他20岁时开始文学创作,曾受沈从文指导,代表作品有《受戒》《晚饭花集》《逝水》《晚翠文谈》《端午的鸭蛋》等[1]。他少年时经历了抗日战争,随祖父与父亲躲避战乱,曾在离高邮城稍远处一个村庄的小庵里居住半年,这段经历与记忆,成为小说《受戒》的创作蓝本。

《受戒》创作于1980年,汪曾祺60岁时回忆年少时的经历及当时的所见所感,想要将乡土记忆中农村人尤其是当时的花样少女美好、健康、诗意的情感和生活状态呈现出来,于是有了创作的冲动。《受戒》中所写人物大多来源于作家年少时那段记忆中乡村的人物原型,同时他将自己祖母擅长剪花样的技能赋予作品中的人物赵大娘,将乡村女性勤劳能干、心灵手巧的一面展示给读者。

二、《受戒》中乡土情结的多元探究

(一)《受戒》中语言运用的乡土风格

语言运用是文学作品风格呈现的一个重要元素,不同的语言风格能够给读者带来不同的阅读体验。在《受戒》中,汪曾祺所运用的语言带有浓厚的乡土风格,大量口语化词汇、语句的运用,注定这部小说与城市无关,将其乡土书写的定位坐实。小说中人物对话语言的描写还原彼时农村人们的语言特点,看似粗俗直白,却带有浓厚的乡土风味。即便汪曾祺离开小说中所写的乡村数年,那些乡间土语依然萦绕心头,仿佛是自然的余音。

在口语词汇运用方面,《受戒》中有很多简短的口语词汇,如形容念经声用“咕噜咕噜”,形容玻璃用“明亮亮”,形容赵大娘的眼睛用“清亮亮”,头发梳得“滑溜溜的”,身上衣服“格铮铮的”,形容小英子会说嘴皮子厉害用“叽叽呱呱”,形容荸荠生长的泥地用“凉浸浸”“滑溜溜”,形容小英子的脚则用了“脚掌平平的,脚跟细细的”,还有形容芦花吐出的新穗用“滑溜溜的”,水鸟飞起的声音用了“扑鲁鲁鲁”等,这些口语词汇带有很强的形象性,也将作为故事空间背景的乡村语言风格体现出来,给人更加自然直观的感受[2]。这类的用法还有形容赵大娘两个女儿长得周正,用“浑身上下,头是头,脚是脚”,也起到了同样的作用。

在对话语言中,小说整体的对话少见长句,大多简短、直白,带一点俗气,又充满趣味,这符合乡村人们口语对话的普遍特点。赵大娘因明子到小英子家门前试铜蜻蜓,骂道“要死了!儿子!你怎么到我家来玩铜蜻蜓了!”大姐说小英子:“你一天到晚叽叽呱呱——”,小英子回道“像个喜鹊”。小英子说明子画画好:“他会画!画得跟活的一样!”等,这些对话语言中带有明显的乡村趣味。此外一些对话中出现的“当和尚”“一十三省数第一”“鸭毛卖钱”,还有和尚骂人的语言描写,如当家和尚打牌输了骂人,山东和尚烧戒疤疼得骂人,其中还带有一定的方言元素,都让小说的乡土气息与地域特色更浓郁。

此外,还有两处仁渡唱山歌小调的描写,还原了旧时农村民间娱乐的唱词,无论是“姐和小郎打大麦……”还是“姐儿生的漂漂的……”都是开朗率直的乡村人们一代代劳动和生活中积累和传承下来的民间文化艺术产物,看似不够雅致,但足够纯朴自然,因而更容易留在作者的乡土记忆中,也让人仿佛看到农闲时村人一起乘凉自娱自乐的画面。

(二)《受戒》中人物形象的乡土特色

人物是小说叙事的核心元素,也是故事的演绎者,人物形象的塑造对小说风格呈现有着很重要的作用。汪曾祺的乡土叙事中,必然少不了对乡土特色鲜明的人物形象的塑造,这些人物来源于他曾经的乡土记忆,如《受戒》中的明海、小英子,荸荠庵里的仁山、仁海、仁渡、赵大伯、赵大娘等,这些人物形象带有明显的乡土气,不同于城市的“雅”,满是乡村的“俗”,但又表现出无比真诚的人性之美。《受戒》中人物形象有着整体的共性特征,人物语言大多简洁、通俗、直白,庵赵庄的村民勤劳淳朴,农忙时轮流互相帮着干活,不要工钱,但要吃好的,干活时敲锣唱歌,很是热闹,这是乡村的人情味。荸荠庵住的和尚们出家但并未脱俗,抽烟、喝酒、吃肉、打牌、娶老婆、骂人,似乎就没什么清规戒律,打破了人们对和尚的刻板印象,而这又恰恰是乡土间以和尚为职业的“俗人”们最真实的状态,可以说《受戒》中人物形象整体呈现出的是“俗”的美。

汪曾祺在《受戒》中塑造了真诚、自然、淳朴的人物群像,在人物个体形象塑造上,自然地刻画出他们鲜明的个人特色,如明海和小英子的人物形象塑造。明海因家里人多地少,为谋生计少年出家,投奔当和尚的舅舅仁山,这一处就包含着当时乡村人与土地之间的关系,土地是乡村人们生存的基础资源,人口多土地少不够耕种时,需要有个孩子另谋出路,而恰好他的家乡“出和尚”,和尚与其他职业一样没有高低贵贱,只是记忆中那个乡村的地方特色,同时当和尚又是一份相对安稳的职业[3]。从当和尚的条件中可以看到明海的优点,面如朗月,声如钟磬,聪明记性好,后面关于明海画绣花样子、喊打场号子,还有烧戒疤时寺里要选他当沙弥尾,都做了侧面印证,体现出明海的勤劳、淳朴、善良,正是一个人间烟火中带着青涩的少年和尚样子。小英子的形象则是典型的天真开朗、活泼淳朴的农家女娃形象。小英子与明海初见,就主动与明海说话,还大方地将吃剩的半个莲蓬扔给明海,正是一副天真无邪的乡间孩童“溪头卧剥莲蓬”的图画。小英子的嘴皮子非常厉害,自称“像个喜鹊”,她的情感表达热烈大胆,不仅能说,还能够大方地展示对明海的喜爱,这从她夸明海画画“一十三省数第一”就能看出。在一起干农活时,她总是调皮地故意在泥地里用小脚丫踩明海的脚,这也勾起了明海内心的悸动,这是小和尚的情窦初开。最后小英子接受戒的明海返回的船上,大胆问明子要不要自己做老婆,毫不扭捏地敞开内心,却也让这段感情自然而纯真。小英子勤劳活泼,对待内心感情纯粹又勇敢,两人的感情在溪边船头、田间地头、泥地谷场慢慢滋生,在乡土中长大,呈现出自然的天性之美。

(三)《受戒》中的乡土民风民俗展示

不同的人内心有着不同的乡土,乡土与乡土之间的差异性,也直观地表现在乡土之中孕育的民风民俗上。《受戒》中的庵赵庄其原型正是汪曾祺的故乡江苏高邮周边的一个小乡村,因此《受戒》的叙事中展现了大量的苏北民风民俗。在乡土民风方面,大量关于农业生产活动及相关元素的描写,将农村社会生产生活的风俗展示给读者。如对小英子家的描写,写了菜园子、牛屋、猪圈、鸡窠、关鸭子的栅栏、露天石磨,小英子家的田里“一亩种了荸荠”“一亩种了茨菇”,家里喂养了一大群鸡鸭,赵大伯会的众多技能里有罩鱼,张大娘每天的劳作里有煮猪食、喂猪、腌咸菜、舂粉子、磨小豆腐、编蓑衣,还描写了牵牛打汪、打场子、“扌歪”荸荠等活动,在人们如何应对栽秧、车高田水、薅头遍草、割稻子、打场子等重活时,写当地“兴换工,排好了日期,几家顾一家,轮流转”,“干活时,敲着锣鼓,唱着歌,热闹得很”,这些劳动生活元素正是生活在江南水乡的勤劳村民们日常生活的写照,有着浓郁的江南民风趣味[4]。

明海跟随舅舅去当和尚的途中,经过一个县城,作者这样描绘市场的热闹:“官盐店,税务局,肉铺里挂着成片的猪,一个驴子在磨芝麻,满街都是小磨香油的香味,布店,卖茉莉粉、梳头油的什么斋,卖绒花的,卖丝线的,打把式卖膏药的,吹糖人的,耍蛇的”,丰富多样的商业活动展示了江南地区热闹的商业民风景象,这也是江南地区经商文化的体现。紧接着又写了明海与小英子的初遇,溪边天真烂漫的少女剥着莲蓬,作者的视线从商业的热闹氛围回到了水乡的宁静与恬淡中。

在民间信仰风俗的呈现上,主人公明海以当和尚作为出路,表明当地民间有着一定的佛教信仰,虽然荸荠庵里的和尚不守清规戒律,没有和尚的样子,但他们每天依然烧香、敲磬、念经。荸荠庵的和尚除了收租外,主要的经济来源是放瑜伽焰口,这是一种在当地民间较流行的超度法事。庵赵庄地方小,荸荠庵里和尚也少,加之大多村民家庭放不起整焰口,因此这里更多是放半台焰口。作者对放焰口过程描述中,不仅写了常规的诵经、敲鼓等活动,还有三师父仁渡的绝技“飞铙”,反映了民间宗教信仰民俗活动中对艺术性和观赏性的追求。

在民间艺术风俗方面,明海擅长的喊打场号子“格当嘚”,就是一种简单又常见的地方民间艺术形式。三师父仁渡擅长的“飞铙”也是一种民间的表演艺术,同时他擅长唱山歌小调,在打谷场唱的“姐和小郎打大麦……”“姐儿生得漂漂的……”两个小调,充满了地方民俗趣味。此外还有小英子唱山歌的描写,收鸭毛的“鸭毛卖钱——”的叫卖号子描写,还有找大娘剪纸花样的描写,这些民间艺术风俗也是作者乡土情结的重要表现。

(四)《受戒》中的乡土自然风景描绘

自然风景是乡土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赋予了乡土独特的底色。汪曾祺在《受戒》里对记忆中那恬静的江南水乡的自然风景进行了描绘。在明海初到荸荠庵时,作者就对周边的自然环境进行了描写,“门前是一条河。门外是一片很大的打谷场。三面都是高大的柳树”。对挨着荸荠庵的小英子家的环境描写,则一点点补全了作者那记忆中的“桃花源”面貌,“三面都是河”“岛上六棵大桑树,夏天都结大桑椹,三棵结白的,三棵结紫的”“房檐下一边种着一棵石榴树,一边种着一棵栀子花……夏天开了花,一红一白,好看得很”,明海与小英子就是生活在这样的自然风景画中,这也是作者少年记忆深刻的画面。《受戒》中的山水田园,是无数人心驰神往的理想家园,这与城市的繁华喧嚣是截然不同的,在外的人放不下的正是这一份来自于乡土的恬淡自然之美。

见证小和尚与乡间少女爱情的芦花荡子,是另一处萦绕作者记忆的自然风光,“芦苇长得密密的,当中一条水路,四边不见人”,结尾处两人划船进入芦花荡子的风景描写,亦是美好得触动心神。“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支一支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蜘蛛。野菱角开着四瓣的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一种水鸟),擦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芦花荡子本就是极具江南水乡特色的自然景观,芦苇随风摆动,芦秆搅动水波,芦花吐穗,稍作点缀,另有浮萍菱角,昆虫水鸟,大自然的气息直扑鼻尖,一艘小船从画面中穿过,藏在芦花荡子中,也让两人刚刚开放的爱情之花融入纯粹美好的自然当中,产生人与自然交织融合的独特之美,这种美正是以乡土自然风景为基础形成的,对于离开故乡的人更显珍贵[5]。

(五)《受戒》中乡土情感的多层次表达

无论是语言风格的运用、人物形象的塑造,还是乡土民风民俗书写与乡土自然风景的描绘,其归根结底都要为作者情感的表达服务。作家的乡土书写,本质上是对乡土情感的一种抒发,这也是乡土情结的核心所在。

汪曾祺在《受戒》中对记忆中的乡土有着多层次的情感表达。首先,他在《受戒》全文中都保持着柔和温暖的叙事基调,渲染一种淳朴美好的氛围,可以看出在创作这篇小说时,其回忆一定是美好幸福的,内心有着温暖流动,这种流动付诸笔下,便形成了整体的风格基调,这些必然来源于他对曾经的家乡的人、事、物的喜爱与眷恋,多年后,那片乡土依然萦绕梦境。《受戒》中的人物勤劳善良,无论僧俗都“接地气”,每个人都在人间烟火中生活,处处体现着人情味,这里的人是可爱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构成了平等和谐的人际关系。荸荠庵的和尚放焰口虽涉及金钱利益的分配,但他们能够公平地按劳分配,还能做好记录;三师父仁渡平时为人规矩,在大家伙的要求下,也能却情不过唱上几曲小调;收鸭毛的、打兔子兼偷鸡的,都被当作正经人,可以与和尚们一起打牌;赵大伯和赵大娘一身出色的本事,他们的能干是一家人日子红火的保障。汪曾祺赋予明海和小英子以最自然、最纯粹也最美好的情感,让这份情感在乡土中成长和绽放,没有用受戒和当沙弥尾让明海离开这片山水田园,给这段情感增加遗憾,而是让小英子用爱的大胆表白,彻底留下了明海的心,这是两小无猜的少男少女应有的幸福结局,这不仅体现了汪曾祺内心的温柔,也是他对那片记忆中乡土上的人们的爱与眷恋的表达。

在这样的情感表达中,我们能看到汪曾祺对人性与命运的深层思考,小说以“受戒”为题,却处处写着破戒,出家并不是抹去人性的本真,反而只是一种职业选择,人间烟火、世俗美好与乡土的自然美景一样,都是生命所不能舍弃的,明海在代表出家脱俗的受戒仪式后,反而打破了一切的戒律的框架,与小英子直面表达彼此内心的情感,受戒亦是还俗,而世俗中才有生命的真正意义。在这种矛盾中,受戒的过程也是发现真实自我的过程,这份真实则是乡土所孕育的。

三、结语

汪曾祺在《受戒》中的乡土书写是其纯粹自然的审美追求的体现,也是其情感上对家乡故土留下美好回忆的怀念,还蕴含着独特的乡土哲学思考。通过对《受戒》乡土情结的挖掘探索,能够从汪曾祺独具魅力的乡土风格语言运用、乡土特色鲜明的人物形象塑造、真实淳朴的乡土民风民俗展示、桃园般的乡土自然风景描绘、多层次的乡土情感表达中,寻找到乡土带给人们多元化的触动,带领读者走进一幅美丽的、自然的、健康的、形神俱佳的乡土画卷,获得美妙的阅读体验。

参考文献:

[1]林贤治.汪曾祺:一个中国式的抒情的人道主义者[J].扬子江文学评论,2023(2):82-94,100.

[2]李旭琴,罗甜.迷惘与留恋:社会转型时期作家的乡土意识[J].赣南师范大学学报,2022(1):84-88.

[3]王倩倩.“中国式”表达与“民族性”建构:汪曾祺小说《受戒》的乡土叙事解读[J].河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2023(4):58-66.

[4]梁钰含.从《受戒》看汪曾祺笔下的人文情怀与语言特色[J].汉字文化,2023(12):160-162.

[5]王倩.新巧的叙事建构" 诗性的审美意蕴:从叙事形式与审美视角重读《受戒》[J].中学语文,2023(6):54-56.

作者简介:王宇娟(1984—),女,汉族,山西太原人,山西省政法管理干部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责任编辑:朱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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