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内在逻辑与实践路径

摘 要：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既是文化和旅游协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又是中国式现代化未来产业融合的发展方向。厘清二者双向赋能的内在逻辑，对文旅产业未来的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在阐述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内涵的基础上，结合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具身理论、场景理论、价值共创等理论，以技术革命、创新配置、产业转型与绿色发展四个核心因素为出发点探究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双向赋能的内在逻辑。最后，文章剖析目前文旅深度融合存在的现实困惑，提出文旅深度融合发展应当加强学理研究和科学应用、健全机制建设和制度创新、落实生产要素挖掘和应用、建立全链条人才培养体系，并构建绿色与创新的生态系统。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文旅深度融合；高质量发展；绿色发展；产业转型

中图分类号：F59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9272（2024）04-0019-11

基金项目：国家自科基金项目（42161037）；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21BGL008）；广西大学对口支援学科建设项目（2023M04）。

新发展格局的时代背景下，国内外呈现多元化和复杂化发展趋势，科技创新和生产力提升成为全球各国竞争的核心[1]。2023年9月，习近平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期间提出“新质生产力”[2]。2024年1月，习近平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科技创新能够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新质生产力旨在应对全球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新挑战，引领中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3]。这一目标既符合国际发展的趋势，又满足我国新时代经济社会发展的新需求。发展新质生产力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也标志着不再单纯依赖传统的增长模式，进入高科技、高效能和高质量的发展新阶段。新质生产力依靠创新驱动，已成为推动产业结构优化、转型升级、深度融合和产业链高效整合的重要动力。这一概念的提出，不仅强化了发展的新动能，还为全国未来产业的创新发展指出了明晰的行动方向，也为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重要指引。如何有效发展文旅新质生产力是业界需要深入思考和解决的重大课题。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进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发展”[4]，同时强调“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5]，为文旅深度融合未来发展提出了具体的发展路径。文旅深度融合以创新驱动、高质量供给引领和创造新需求，是当前产业发展的重要趋势。文旅深度融合是对土地、资本、技术、人才等生产要素进行重新配置和优化[6]，打破了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传统边界[5]，通过创新服务模式和产品开发，注重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提供个性化、体验化的旅游产品和服务，鼓励文化创意和价值增值，实现产业结构的高端化、智能化和绿色化；并整合文化、旅游、科技、娱乐等多个产业链，形成协同效应，提升产业链的整体竞争力和价值，构建文旅产业生态圈。当前，我国文旅深度融合的发展态势良好，出现全国全民共参与、线上线下齐互动的现象级事件， 如“淄博烧烤”“小砂糖橘”“天水麻辣烫”等，产业规模不断扩大，新产品、新机制、新格局、新业态、新模式层出不穷[5]。在学术界，文旅融合发展研究是中国近年来的研究热点之一，然而，现有研究多集中于文旅融合的表面融合现象和短期效应[7-8]，对于深度融合的具体路径以及新质生产力如何深度赋能文旅产业，促进其长期健康发展的研究还相对缺乏。

文化和旅游领域不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点主战场，但是二者的发展都以创新为核心，并且是基于技术革命、创新配置、产业转型以及绿色发展四个核心因素而催生。鉴于此，深入探讨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如何双向赋能的内在理论逻辑和实现路径，可以为文旅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找到着力点，并为文化和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指引，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一、新质生产力与文旅融合的研究综述与概念阐释

（一）新质生产力

自提出新质生产力概念提出后，国内学者围绕“新质生产力”展开了一系列的理论和应用研究。现有“新质生产力”的相关文献主要包括内涵特征[9]、要素特征[10]、驱动因素[11-12]、赋能逻辑[13]、水平测量[14]等方面。新质生产力是符合中国国情的学术概念，其相关研究仍处于探索的初级阶段。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是对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发展和创新，具有丰富的理论内涵和时代特征。以马克思主义生产力为理论溯源，国内学者对新质生产力的内涵及特征主要从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三个方面进行理解[9]，同时强调了绿色发展的重要要求[15]。另外，国内学者关于新质生产力的现实背景和战略意义的研究基本达成共识。普遍认为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实现我国的跨越式发展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进一步解决社会矛盾需要发展新质生产力[16]。新质生产力是应对国际竞争加剧和我国经济发展阶段转变的必然选择和战略支撑[17]。新质生产力是我国在新发展阶段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然选择[18]。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实现路径和应用研究是解决我国经济发展困境的关键途径。卢鹏[19]认为发展新质生产力必须着重于科技创新和数实深度融合。刘志彪等[20]进一步指出依托数字化进行“虚实结合”战略来调和产业集聚与区域协调上的矛盾，从而促进区域的平衡发展。关于进一步深化城乡融合、产业融合等，一些学者从数据共享、资源配置、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的视角给出建议[21]。

（二）文旅深度融合

文旅融合的研究主要起源于1963年罗森伯格最早提出的产业融合思想。1985年美国学者首次提出了“旅游文化”的概念。由于不同国家的旅游发展背景差异，国内外学者对文旅融合的研究呈现出不同的侧重点[4]，国外学者更加关注旅游与节事活动结合[22]、文化遗产与旅游[23-24]、信息技术与文旅融合[25]等。相对而言，国内学者初期强调“文旅融合”是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的双向促进，并进一步挖掘文化的治理功能；继而，提出文旅融合以资源为基础，市场为纽带，产业链为抓手，实现产业间相互融合，形成资源共享、市场共赢、产业链共荣的协同发展的新格局[26]。自2018年中国文化和旅游部机构重组以来，文旅融合的议题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国内的相关研究不仅涵盖文旅融合的理论内涵与内在逻辑[27]、发展规律[28]、动力机制[29]、文旅融合水平测度[30]以及实现路径[31]；还拓展至文旅与其他产业如农业、体育等产业融合[32-33]；并从空间融合视角进行探索[34]。

随着融合程度和高质量发展的不断推进，中国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逐渐形成多层次、全方位的深度融合，文旅融合领域向更广范围拓展，目标也由单纯产业融合向乡村振兴、全域旅游等深化，程度也从实现融合演化为深度融合[35]。针对我国文化和旅游产业协调度不高[36]、游客对旅游目的地文化资源感知不匹配[37]以及核心技术归属、人工智能带来的版权争端[38]等问题，除了进一步优化产业布局和基础设施建设并对旅游消费中心进行“新定位”，还应不断探索文旅融合的赋能效应[39]以及数字化战略的实施[38]，实现以云计算、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组成的新型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40]。这一趋势与数字化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发展方向相契合[12]。数据作为新的生产要素，在重构生产力方面起着核心作用，他改变了传统的生产和消费模式，并为文旅产业深度融合提供了新的增长点。通过数据分析和应用，文旅产业能够更准确地把握市场动态，优化资源配置，提升服务效率，实现更高质量的发展[41]。

综上所述，文旅深度融合作为一种创新的产业发展模式，对于推动中国乡村振兴、文化传承和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面对挑战，应采取综合性措施，加强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促进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与创新发展。

（三）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

国内学者关于生产力和旅游产业的早期研究主要围绕旅游业促进生产力展开，以质性分析为主。这些研究试图以“旅游业作为发展生产力的突破口”来解决云南省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问题[42]。随着对生产力认识的深化，经历过“解放并发展生产力”时期后，相关研究方法逐渐从质性分析转为实证研究，关注点也从宏观转向微观，更加注重我国旅游业生产力的具体分布和效率。因此，学者们开始探索旅游业生产力的现实挑战与转型需求。针对我国森林旅游产业构成不均衡、产业结构波动明显、生产力低以及空间布局不稳定[43]等问题，提升现有生产力成为迫切的现实需求。一些学者基于地域特征指出，欠发达地区的传统生产力亟须转型为新型生产力[44]；并提出“城市24小时社会”旅游生产力的概念，认为这可以增强城市可持续驱动力[45]。

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是我国在新发展阶段、面对新竞争格局的必然选择。这一概念以科技创新为主导、关键性技术为突破，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而提出的新命题，是创新驱动经济增长的理论深化。目前，我国新质生产力以理论研究和开发式（政策）研究为主，正逐步向应用研究和行业研究过渡。新质生产力对产业融合、地区均衡发展的促进作用已得到广泛认可。然而，现有文献多见于对新质生产力的对其相关影响研究还未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其深度和广度还需进一步探索研究。

纵览学者们的研究发现，我国学界经历了从旅游发展生产力-旅游生产力体系和布局研究-改善提升旅游生产力的研究历程。文旅融合与新质生产力的结合开辟了解决行业挑战和促进深度融合的新路径。学术界已广泛认识到中国旅游产业存在的结构性不平衡、生产力低下以及区域发展异质性等问题，特别是文旅深度融合过程中空间异质性和技术整合的不足。在这一背景下，新质生产力借助科技创新和数字化管理的先进手段，对于克服文旅产业的现有困境和推动其更深层次的融合，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和技术支撑作用。

综上所述，新质生产力可以对产业融合提供动力，但对文旅深度融合的影响机理还有待探索；新质生产力促进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实践路径尚未形成统一意见。此外，现有研究往往聚焦新质生产力促进产业发展的视角，产业如何反作用于新质生产力以及二者的双向互动机制的研究尚显不足。新质生产力和文旅深度融合双向赋能的内在逻辑和实践路径的进一步探讨，不仅丰富了新质生产力的理论体系和实践应用，同时还为文旅产业未来如何深度融合发展提供理论方向。

二、内在逻辑：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双向赋能的机制

新质生产力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质态，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9]，同时具有生态属性[46]。绿色发展与新质生产力的融合成为我国经济转型和现代化建设的重要驱动力[47]。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引擎，积极推动着中国式现代化发展，不仅彻底改变了传统产业的发展结构和模式，还为文旅深度融合注入了新的活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双向赋能的内在逻辑关系（图1），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首先，科技赋能的场景体验，成为技术颠覆性突破的强大引擎；其次，创新驱动要素配置，为产业提质升级提供有效路径；再次，资源整合的协同优化，使产业转型和产业链深度优化升级得以实现；最后，生态主导的价值共创，为绿色可持续发展奠定坚实基础。这一双向赋能的动态关系，不仅推动了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革新，也为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一）技术革命：科技赋能的场景体验

科技为新质生产力的孕育和文旅深度融合提供了革命性的工具，通过消费升级、具身体验和场景建构三个方面的技术创新性革命突破，极大地推动了新质生产力的赋能作用，加速了文旅产业的创新和发展。消费升级关注于通过技术应用满足和引领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具身体验致力于通过技术创新提升消费者的沉浸感和互动性；场景建构则通过技术变革融合文化与旅游的场景。这些驱动因素共同作用，不仅提升了新质生产力，也促进了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和高质量发展。

科技创新成为消费升级的强大动力。新质生产力的核心特点在于创新，他通过引入新技术、新理念和新模式使得文旅产品的创作、传播和消费方式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绝大多数的人类旅游行为动机需求主要由社交满足、体验和意义组合而成[48]。数字化、大数据等技术赋能通过提升文旅产品和服务的质量、增加消费的便利性和趣味性、满足消费者对健康和个性化的需求，大大推进了消费升级的进程。一方面，文旅深度融合能够满足消费者对个性化、体验化、高品质旅游产品的需求，这种消费升级反过来又推动了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促进了科技创新和产业升级。另一方面，文旅产业的多元化需求会催生更多智能化、个性化等新技术研发和应用，例如在旅游产品、旅游服务、旅游安全、旅游交通等领域应用。新技术的应用不仅提升了旅游体验，也推动了相关技术的进步和创新。此外，文旅产业的国际化发展趋势，促进了全球范围内的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也为新质生产力的全球传播和应用提供了机遇。最后，文旅深度融合为新质生产力提供了新的应用场景和市场需求。在这一过程中，新质生产力不仅能够促进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还能够推动相关技术的研发创新和产业的持续发展。

科技赋能丰富了产品的具身体验维度。新质生产力通过新技术赋能，为文旅产品增强了体验感和互动性。利用大数据分析游客的个人喜好和行为，为文旅融合提供符合游客消费的个性化、体验化和高品质的需求。利用数字技术、人工智能、元宇宙、区块链、智能网络等新质生产力的先进技术，为文旅融合提供了全新的展示和互动手段。具身理论强调人们的认知和体验是通过身体的感知和动作与环境互动形成的[49]。文旅产业中的科技赋能使得游客可以通过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等技术获得沉浸式的体验，这种体验不仅仅是视觉上的，还包括听觉、触觉等多感官的参与，从而大大增强了游客的具身体验。

科技的应用建构产业深度融合的新场景。场景理论强调环境和情境对消费者体验的重要性[50]。从场景理论的角度，科技赋能文旅深度融合，不仅丰富了旅游体验的内容和形式，还更好地满足现代消费者的多元化需求，推动产业的创新和发展。元宇宙等技术革命使得历史文化场景的数字化再现成为可能，通过数字化展览和虚拟博物馆等形式，让旅游消费者跨越时空，体验文化[12]。技术突破性应用促进了文化和旅游场景的融合，如将文化元素融入旅游目的地的规划和建设中，提升旅游体验的文化深度。

（二）创新配置：要素驱动的产业提质

创新驱动的要素配置是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核心动力。新质生产力是以创新为主导，推动新技术、新模式、新产业、新业态、新领域和新赛道的发展，以实现高效能、高效率和高质量的生产[9]。在新质生产力的推动下，文旅产业的提质升级不再是简单的数量扩张，而是更加注重质量和效益的提升。

新质生产力以其独特的创新性和革命性，深刻改变着文旅产业格局，为其深度融合提供了强大的动力。这一转变的核心在于创新，即通过科技创新、管理创新、业态创新等手段，对文旅产业的生产要素进行重新组合和优化配置，从而实现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这种驱动不仅涉及到技术层面的更新换代，还包括产业链各环节的协同创新和价值创造。新质生产力的出现和应用正是推动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要素重组的关键因素，这一过程不仅促进了产业的提质升级，而且催生了新的业态和商业模式。一方面，新质生产力通过创新驱动要素配置助力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新质生产力是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本内涵，核心是创新，关键在质优，本质是包含新质态要素的生产力[51]。新质生产力要求文旅产业的从业人员具有多元化知识和技能，如数字营销、数据分析、技术应用等，以适应新质生产力带来的变革。推动文旅产业中的基础旅游设施升级，利用数字化、大数据、人工智能、元宇宙、物联网等无形劳动资料，提高了文旅产业的发展效率。从而为文旅深度融合提供了必要条件，也为文旅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坚实基础。另一方面，新质生产力助力传统文旅产业进行创新性转化。新质生产力支持文旅产业在传承传统文化的同时进行创新，运用现代设计创新理念和技术手段，将传统文化形式与现代审美相结合，创造性转化为新的文化旅游产品和服务，不仅能够吸引年轻一代，也能够为传统文化注入新的活力。最后，新质生产力通过创新技术促进文旅产业提质升级。新质生产力还推动了文旅产业的智能化管理，通过物联网、云计算等技术实现对旅游资源的智能监控和管理，提高运营效率和安全性。智能化的票务系统、导览服务等也为游客提供了更加便捷的服务。

从文旅深度融合的逻辑出发，文旅深度融合为新质生产力提供了文化价值转化、市场拓展和产业链升级的重要平台，从而激发了产业的活力和创造力，推动了旅游业的高质量发展。一方面，文旅深度融合促进文化价值的深度挖掘和广泛传播，为新质生产力注入创新活力与文化底蕴。文旅融合本身就是一个高度依赖创新的领域，需要不断深度挖掘文化和旅游资源元素，创造转化为新的文旅产品和服务，这为新质生产力的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培育提供了实践场景和需求动力，也为社会经济发展和文化传承提供了新的动力和方向。另一方面，文旅深度融合丰富市场供给和需求结构，反向助推新质生产力持续发展。文旅深度融合形成了新产品、新业态、新空间、新场景，丰富了文旅供给市场，释放了旅游消费潜力，提升文旅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以及对其他行业的带动效应和对社会进步的推动作用。最后，文旅深度融合推动相关产业升级和整合优化产业链，催生先进优质生产力。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需要整合文化、旅游、科技等多个产业链资源，通过跨行业的合作和资源共享，不同产业间的技术和资源相互融合，共同开发新的文旅产品和服务，优化文旅产业结构，提高产业效率，为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合作机会和创新空间。产业深度转型升级离不开新质生产力的支持，形成了相互促进的关系。

（三）产业转型：资源整合的协同优化

在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过程中，不仅促进了文旅产业的内部革新，也推动了产业与外部环境的互动发展。资源整合、产业转型升级和产业链优化升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相互促进、相互依赖，共同构建了一个多维度、高效率、可持续发展的产业融合新生态。

资源整合方面。新质生产力加速了文化产业向旅游产业领域的渗透、延伸、重组和融合，使旅游产业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52]。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双向转型和互动升级的底层逻辑是满足消费者精神需求的文化属性。同时，新质生产力促进了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跨界融合，通过科技手段整合文化资源、旅游资源、科技资源等，创造出多元化新的文旅产品和服务，从而增强了文旅体验的丰富性和深度，满足游客多样化的消费需求，形成文旅产业的新业态和新模式。借助新质生产力，可以更有效地实施共享经济模式，优化资源配置，提升资源使用效率，为消费者提供更多样化的选择，如共享住宿和导游服务。利用新质生产力构建综合性服务平台，整合文化、旅游、交通、住宿等资源，实现一站式服务，增强消费者体验的连贯性和便捷性。

产业转型方面。新质生产力中的先进技术，如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人工智能（AI）等，创造出沉浸式体验的产品，推动文旅产业向技术密集型和服务创新型转变。利用大数据分析游客的行为和偏好，使文旅产业能够紧跟市场需求，开发符合消费者口味的文旅产品，并通过市场反馈不断优化产品和服务，实现产业的动态升级。新质生产力支持文旅品牌建设，通过故事化营销和文化特色传播，提升品牌影响力，增强产业竞争力。

产业链优化升级方面。新质生产力可以在引领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在双向互动升级中联动其他产业[52]，促进产业链上下游之间的协同创新，通过合作研发、共同营销等手段，提升整个产业链的创新能力和市场响应速度。产品的涌现、业态的形成、要素的集聚、市场的支撑，将推动文化旅游产业链、供给链和价值链的形成与优化，最终实现文化和旅游价值层面的融合[53]。同时，有效提升旅游产业链各环节的文化价值。推动“非遗+旅游”和“文创+旅游”等新旅游业态的创新发展，将文化内涵、文化价值融入旅游产业链各环节，实现旅游业态价值升级。文旅深度融合构建健康的文旅产业链生态，涵盖政府、企业、消费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形成新的先进生产力，构建新的产业竞争优势，打造良性互动和共同发展的局面。

（四）绿色发展：生态主导的价值共创

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就是要注入绿色新动能、释放生态新优势、支撑永续发展[54]。文旅深度融合是在产品、业态、要素、市场、价值等不同维度的加深融合交互逐渐演进为共生的生态系统；生态系统理论强调用动态、平衡、共生和整体的视角看待事物的发展演变，探讨事物与环境的相互作用[53]。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通过双向赋能实现以生态为主导的价值共创和可持续发展，可从产品、业态、要素、市场和价值五个方面体现。

一是产品维度。新质生产力正引领文旅产业的绿色革新。新质生产力强调科技创新和绿色发展，这与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理念相契合[46]。通过积极采用环保材料和节能技术，新质生产力推动了文旅产品向生态友好型的转变，促进了如生态旅游、绿色住宿等可持续旅游产品的开发。此外，新质生产力还倡导循环经济和共享经济的原则，通过资源的高效利用和共享，进一步降低了文旅产业的环境足迹，提升了经济效益。文旅深度融合通过将丰富的文化元素和地方特色融入绿色产品开发中，不仅增强了旅游产品的文化内涵，也提高了其市场竞争力和附加值。例如，通过结合地方文化特色，开发出的可持续旅游项目不仅为游客提供了独特的文化体验，也为当地社区带来了经济和社会效益，实现了文化传承与经济发展的双赢。

二是业态维度。新质生产力通过引入创新的绿色技术和可持续的运营模式，促进了生态农业旅游、文化体验旅游等新兴业态的发展。这些业态不仅丰富了文旅产业的内涵，也为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文旅深度融合则深度挖掘消费新动能，进一步激发绿色低碳发展和绿色业态模式的创新。通过将文化体验与生态旅游紧密结合，文旅融合孕育出了如文体旅、文旅康养、“文化+演艺+休闲+夜景”等绿色创新业态。这些活动不仅为游客提供了深入了解地方文化和生态的机会，也为当地社区创造了经济价值，同时促进了文化传承和生态保护。此外，文旅深度融合还推动了业态间的跨界合作与整合。

三是要素维度。共创价值理论强调资源要素整合和共享的重要性。新质生产力在文旅产业中的应用，不仅仅是技术上的革新，更在于它能够优化和升级生产要素，实现更高效的资源配置。通过引入先进的绿色技术和信息化管理手段，新质生产力显著提升了文旅产业的运营效率，增强了产业的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文旅深度融合则进一步推动了生产要素的创新与整合。通过将文化资源与生态资源的深度融合，文旅产业形成了独特的生产要素，这些要素不仅丰富了旅游产品的内涵，也提升了其生态价值。例如，结合地方文化传承与自然景观保护的旅游项目，不仅为游客提供了深度的文化体验，也为当地社区带来了经济收益，同时促进了生态环境的可持续性。此外，文旅深度融合还促进了创新要素的生成，如通过文化创意设计和品牌营销，将文化故事和生态理念融入旅游产品中，提升了产品的市场吸引力和文化影响力。

四是市场维度。新质生产力的市场洞察力和大数据分析能力是其核心竞争力的体现。通过深入的市场调研和精准的大数据分析，能够洞察消费者偏好，把握市场脉动，从而识别并满足市场对绿色文旅产品的特定需求。文旅深度融合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拓展了市场边界。通过将文化营销策略和生态旅游理念相结合，文旅融合开辟了新的市场空间，创造了新的消费场景。这种融合不仅提升了文旅产品的市场吸引力，也增强了消费者的文化体验和生态意识。通过文化故事的讲述和生态价值的传递，文旅融合吸引了越来越多寻求深度体验和高品质生活的消费者。此外，文旅深度融合还通过创新的营销手段和推广活动，如文化节庆、生态旅游路线、绿色旅游认证等，增强了文旅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和品牌影响力。

五是价值维度。新质生产力在文旅产业中强调生态价值和文化价值的双重重要性，推动了价值观念的转变。文旅深度融合则通过价值共创，实现了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环境价值的有机统一。深度挖掘文化和旅游资源的经济价值，产业融合升级发展促进当地就业、增加居民收入、改善基础设施，同时通过文化遗产保护和文化教育活动，增强社区的文化认同感和社会凝聚力，促进了各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共创，推动了当地的可持续发展。

三、现实困惑：我国文旅深度融合发展的历史进程与现实挑战

（一）我国文旅深度融合的历史进程

产业融合是在技术进步、管制放宽以及创新的基础上发生的产业边界逐渐模糊或消失[55]，不同的产业或产品间相互渗透与交叉，最终融合发展的动态过程。产业融合的发生，催生了新产品与新服务、新参与者和新市场，加强了竞争性并促进资源合理配置，在带动就业的同时派生出产业发展的增值机遇[56]。我国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的融合，有着深厚的积累和丰富的资源要素，在旅游市场发展之初就已经成为重要的市场构成要素；在现实需求和鲜明的政策导向下，2018年文化和旅游部正式组建，文旅融合激发出巨大的市场潜能，成为我国经济转型发展的新动能[57]。

文旅深度融合的提出，是对过去几年文旅初步融合成效的肯定，也是面对融合过程中暴露出的统计、科技、资本、空间、人才等现实瓶颈的有效应对；文旅深度融合，意味着要在更大范围寻求统筹合作，向更广范畴、更多主体、更深层次迈进[38]。我国文旅深度融合，依托丰富的文旅资源、以经济高质量发展为线索、以数字化为主要手段，兼顾绿色发展和乡村振兴的时代要求，正进行全方位、多层级的产业创新和要素升级以助力中国式现代化的实现。

（二）我国文旅深度融合发展的现实挑战

参考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价值共创理论要义，结合新时代我国发展中面临的主要社会矛盾和文旅深度融合的历史进程，现有的文旅融合存在以文塑旅质量不优、以旅彰文效果不显、文旅互促动力不足等问题。在此基础上推进的深度融合，应在宏观层面上把握政策要义和经济全面发展要求；在微观层面上助推主体升级和资源整合。在产业层面上提质增效并加快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基于以上发展要求，文章认为现阶段文旅深度融合还面临以下现实挑战。

1. 生产要素整合不足

生产要素是国民经济运行和产业发展的基本要素，对文旅深度融合起到决定性作用。文旅深度融合需要丰富的文化资源和旅游资源多维互动、相互嵌入，从而营造集文化情怀和旅游效益于一体的高质量文旅空间，但现有的文旅资源并不足以支撑这一愿景。从生产要素组成来说，我国仍存在大量未挖掘保护的文旅资源，少数民族地区的民俗风貌、非物质文化遗产、地方美食和民间传说还有待开发。从表现形式上来说，现有的文旅融合往往趋于表面，对相关资源的使用只是简单堆砌和叙述，未能因地制宜地对文化进行创新和活化，使得文旅融合形成了异地同质的旅游产品，难以实现经济和文化的双重效益。从生产关系上来说，部分生产要素的所有权和收益权仍存在争议，例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所属权、乡土建筑等文化景观的所有权以及旅游目的地居民参与权等。除此之外，我国文旅场域普遍存在数字化指数不高、信息服务滞后以及技术功能不健全等问题，未来仍需将科技进一步融入旅游发展全过程。

综上，在外来文化冲击和现代文明发展的前提下，挖掘更多可利用的文旅资源并在文化自觉的基础上实现文化转型和利用，以打造叙事完整、风貌各异的数字化文旅产品是文旅深度融合的一大现实挑战。

2. 产业结构失衡失策

产业结构关系到文旅深度融合的稳定性，产业格局决定了产业未来发展转型的前景。文旅深度融合需要文旅产业实现稳定发展并迸发更大潜能。宏观层面，我国文旅产业的发展存在布局不均衡、发展不协调的东强西弱、南高北低格局，二线以下的旅游城市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存在明显缺陷，城乡间的差异仍是打造宜居、宜产、美丽乡村的重要障碍。中观层面，现有的文旅产业存在产业链条延伸不足、产业结构不合理、分配机制争端大等矛盾；文旅产品的质量经不起市场考验，普遍缺乏创新与有效宣传；大数据和信息平台建设需要完善，产业整体的科技水平还有待提升。微观层面，现有的文旅产品难以满足新时代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且供需双方在文化认同和消费理念上存在较大偏差。以上困境的主要源头在于产业规划不合理、产业结构缺乏科学性造成发展格局受限。

综上，文旅深度融合存在地区间差异、多主体间矛盾、供给侧和需求侧互动以及产业能耗等方面问题，需要通过完善产业规划并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以优化产业布局、捕捉市场动向并做出快速反馈，寻找新动能和新技术以支撑日益增长的市场需求和日益多元化的消费者偏好。文旅深度融合既需要完善产业设计理念以解决产业结构不合理等问题，也需要创新产品模式以提升融合质量并打开发展格局，既是机遇，也是一大现实挑战。

3. 产业可持续发展阻力大

可持续发展是科学发展观的基本要求之一，是我国重要的发展理念，也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行之路。文旅深度融合，要求文旅产业成为资源可持续、效益可持续和发展可持续的优质产业。在文化可持续方面，我国文旅深度融合在促进文化传播的同时也增加了文化受损和异化的风险；重视程度不高、技术手段不足和资源配置不够等使得文化可持续遭受冲击。在市场可持续方面，低质低端的文旅产品消耗了旅游者的消费热情，对产业拓展不利；旅游目的地中长期的权利、收益失衡会激发企业与当地居民、当地居民与游客之间的矛盾，不利于和谐共生的价值共创体系。在生态环境可持续方面，文旅空间的拓展势必对原生态环境造成消极影响；文旅产品开发过程中造成的资源浪费还需有效遏制。在人才可持续方面，我国旅游市场中长期存在的人员流动性高、从业门槛低等问题有待解决；文旅从业者专业素养和发展潜能还需进一步挖掘。在技术可持续方面，现有文旅产业中智慧化程度不高、新兴技术应用率低，数字产业建设任重而道远；现有信息平台的开发同期存在数据滥用、隐私侵犯以及衍生出诈骗等违法产业亟须高效的法治监管。综上，从生产要素、法律体制、科技创新等多个维度实现文旅产业的资源可持续、效益可持续和发展可持续是文旅深度融合的现实挑战。

四、实践路径：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双向赋能的发展模式

新质生产力为文旅深度融合提供先进的技术支撑和高效的资源整合策略，赋予了文旅产业融合的新动能，使其成为兼具文化与经济双重效益的未来产业。同时，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不断推动全产业链的创新，包括要素创新和模式创新，这不仅标志着数智化文旅的实现，也是对新质生产力和科技创新水平的一次实质性检验。此外，文旅深度融合还为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元宇宙以及3R（增强现实AR、虚拟现实VR、混合现实MR）技术等前沿技术提供了丰富的应用场景，通过市场反馈进一步促进了新质生产力的迭代与提升。新质生产力和文旅深度融合相辅相成、不可分割，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并迈入中国式现代化过程中的一体两面。二者双向赋能的动态过程，不仅优化了文旅产业的生态，也推动了新质生产力的持续进步，共同构建了一个互利共赢、可持续发展的产业未来。实现二者双向赋能，需要进一步加深理论理解以完善设计理念、健全保障机制以营造发展生态。

（一）加强学理研究和科学应用

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植根于深厚的理论基础和实践探索。理论是实践的基础，新质生产力作为推动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关键力量，其理论内涵和实践要义尚处在探索阶段，尽管这一命题已引发学界的广泛关注，但亟须更为扎实的理论研究和方法论以诠释“新质生产力”的创新本质和实践价值。文旅深度融合的进程是对我国科技水平和创新能力的考验。从产业视角出发，对未来的创新发展提出了新的挑战和要求，进而实现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协同增效。现有研究多关注于新质生产力对产业发展的推动作用，未来研究仍需聚焦新质生产力与文旅产业的应用研究，以及如何通过产业发展的视角，推动理论的深化与创新实践的融合。综上所述，加强学理研究和科学应用，对于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具有重要意义。这不仅能够促进理论的深化和创新，也能够为实践提供更为明确的方向和指导，推动文旅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二）健全机制建设和制度创新

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亟须依托于完善的机制建设和制度创新。随着新质生产力的兴起，生产要素和生产关系的变革引发产业体系的深刻调整，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新的挑战和风险。为此，必须制定和完善相应的法规和政策，以保障新兴产业模式和生产主体的合法权益。新建立的产业机制应保障数字化平台中的信息安全和游客隐私，有效降低违法行为的风险；平衡政府与市场、企业与居民之间的权益关系，减少因利益争端、社区增权导致的发展停滞；处理好个人IP、知识产权等生产要素的使用和收益分配，鼓励全民参与要素共创和共享；杜绝滥竽充数、虚假宣传等行业弊病，做到监管有力、处理得当和反馈及时。只有在制度透明、执行有力的保障机制下，新质生产力才能更好地发挥优势来造福产业深度融合，做到真正的提质增效。

（三）落实生产要素挖掘和应用

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基于生产要素的全方位探索和高效配置。为了实现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必须全面探索和科学配置各类生产要素。一是文化与旅游资源的整合。加快对文化资源和旅游资源的普查、保护及市场化转型，以文化自觉为基础，推动文化资源向消费者市场进行有效转化。二是信息技术的融合应用。提升大数据、物联网、区块链等信息技术在文旅产业中的应用，实现“吃、住、行、游、购、娱” 的全产业链全面数智化覆盖，使技术真正造福于民。三是产品、业态和模式创新。在文旅深度融合的进程中，新产品、新业态和新模式是推动行业发展的关键动力。通过不断探索和实施新的产业模式，可以激发文旅市场的活力，促进新兴产业的发展，并有效推动消费市场的复苏。四是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体系，平衡不同区域的发展需求，积极适应大众旅游时代和品质游的新特征和新标准。五是“四全”要素融合策略。整合全资源（自然景观、历史人文、民风民俗等资源），构建传统与现代、实体与数字、自然与人文的融合桥梁。推动全要素（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跨界流动和整合，打破行业壁垒和地域限制。协调全主体（政府、社会、企业、个人等）共同参与文旅融合，形成价值共创的合力。建立文旅要素全方位流动机制，实现城市与农村、区域之间的要素自由流动。依托于新质生产力的进步，加强对生产要素的有效整合和科学配置。六是开放型产业生态构建。依据“产业公地”的核心概念，充分利用“产业公地”资源和创新优势，建立一个开放、共享、协作的文旅生态系统，促进不同主体之间共融共生，推动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实现文化传承和经济发展的双赢。

（四）建立全链条人才培养体系

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基于支撑生产力持续发展的全面人才培养体系。不同于传统生产力模式下机械工作的劳动者，新时代的文旅从业者既是重要的生产力，也在生产关系中占据更重要的地位，是行业发展的中坚力量。新质生产力赋能文旅深度融合，需要文旅从业者用更加开放的心态接受新知识、掌握新技能；需要从业者用更加专业的态度紧跟文旅场域的发展和创新；需要文旅从业者更加积极地传播和展示文化资源，实现以旅彰文的美好愿景。文旅深度融合赋能新质生产力，需要从业者更加敏锐地捕捉行业变动和市场需求并予以有效反馈；需要从业者合理应用科技手段以提高劳动效率；需要从业者了解市场信息并利用新知识提升自我竞争力。总之，健全的人才培养机制是双向赋能的关键组成部分，应重视并提高文旅从业人员的专业素养，激发从业人员的文化认同和职业责任，保障从业人员的职业生涯和工作权益，以人为本的人才培养策略，有效推动文旅可持续发展，实现人才与产业的共同繁荣。

（五）构建绿色和创新生态系统

新质生产力与文旅深度融合的双向赋能，基于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有效平衡后形成的创新生态体系。在文化生态方面，需要利用技术手段对文化资源进行有效保护和再创造，确保在科技应用与文化原真性之间找到平衡点，消除产业融合导致的文化安全危机。在市场生态方面，低质文旅产品带来的负面反馈、市场需求不准确造成的行业负效应需要数字平台高效应用，同时对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引发的伦理问题，建立新的产业价值观和监管机制。在自然环境方面，面对文旅产业运营和市场拓展可能带来的资源浪费和生态污染，应采用清洁能源和创新工艺，减少对气候的影响，实现经济效益与环保效益的双重提升。在创新生态体系方面，在文化、市场和自然环境的平衡发展过程中不断提升科技水平，利用3R技术还原濒危文化同时注重文化原真性的体现，应用大数据等技术预测市场需求时进一步完善信息安全保障。遵循“环境支撑→要素赋能→动态演化→系统形成”这一动态路径[58]，构建数智化创新生态系统，实现文旅深度融合与新质生产力的双向赋能，用新技术和新理念来诠释和推动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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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校：杨 净]

Bidirectional Empower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nd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nternal Logic and Practical Pathways

HUANG Ailian1， GAO Jing1，2， SHANG Fanlu1

（1. School of Business，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530004， Guangxi， China； 2. Zhengzhou Tourism College， Zhengzhou 451464， Henan， China）

Abstract： The bidirectional empowerment between new quality productive and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s not only a crucial path for the high-quality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culture and tourism but also a direction for the integration of future industries in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Clarifying the internal logic of their bidirectional empowerment is crucial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cultural and tourism industries in the future. Based on the connotations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nd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and drawing on theories such as Marxist productive forces theory， embodied theory， scenario theory， and value co-creation，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internal logic of the bidirectional empower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nd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and it starts from four core factors：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innovative configuration，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and green development. Finally， it analyzes the current practical constraints faced by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and proposes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this integration should strengthen theoretical research and scientific application， improve mechanism construction and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implement the excav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production factors， establish a comprehensive talent cultivation system， and build a green and innovative ecosystem.

Keywords：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green development；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