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路径与策略研究

摘要：为探索区域特色产业高质量发展助力乡村振兴实践路径，该研究以全国知名的马文化休闲区与资源富集区、全国前列的现代马产业综合示范区、最具活力的马产业融合先行示范区昭苏县为研究对象，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为研究内容，以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理论基础的再梳理——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的再认识——昭苏天马文化深度融合创新发展路径的新探索为指导思想开展深入研究，提出了文旅融合深度融合创新为导向的空间发展规划、空间品质提升、空间发展实践等策略，以丰富文旅融合研究理论体系，探索新疆特色产业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道路，并为文化润疆提供理论与实践参考。

关键词：天马文化；文旅融合；时空发展路径；文化活化；产业融合；空间赋能

中图分类号：G65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110（2024）09（a）-0100-07

Research on the Spatiotemporal Path and Strategies of Deep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Between Zhaosu Tianma Culture and Tourism

CAO Jingjing， AYIMU Shayifu， XIE Xiaofang， GAO Peng， XIE Jin

（School of Tourism and Historical Culture， Yili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Research Center， Yili Normal University， Yining Xinjiang， 835000，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practical path of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through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characteristic industries， this study takes the nationally renowned Ma Wenhua leisure area and resource rich area， the leading modern horse industry comprehensive demonstration area in China， and the most dynamic horse industry integration demonstration area Zhaosu County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The deep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Tianma culture and tourism is the research content， and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Tianma cultural tourism deep integration is reorganized — there understanding of Tianma cultural tourism deep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 the new exploration of the deep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path of Tianma culture in Zhaosu is the guiding ideology for in — depth research. The study proposes spatial development planning， spatial quality improvement， spatial developmzGGnXOn5UU4lHFUsiYOQzQ==ent practice and other strategies guided by the deep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n order to enrich the theoretical system of cultural tourism integration research， explore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path of Xinjiang's characteristic industries and tourism industry， and provid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references for cultural enrichment in Xinjiang.

Key words： Tianma culture;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Spatiotemporal development path; Cultural revitalization; Industrial integration; Spatial empowerment

昭苏县依托独特的马业、旅游业资源，全面落实新发展理念，整合要素，发掘文化，探索创新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推进了产业转型升级，提升了服务民生水平，为固边富民、社会和谐稳定做出了贡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出台《新疆现代马产业发展规划（2019—2030年）》（下文简称《规划》），明确了今后一个时期新疆马产业发展总体思路和目标任务[1]，对昭苏县马产业发展做出了更高的战略定位，也提出了更高的发展要求，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机制研究旨在为昭苏县优势产业资源整合与转型升级提供发展战略指引。

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机制探索是贯彻、落实国家有关马产业发展、乡村全面振兴、美丽中国建设的重要举措，也是对我国现代马产业转型升级先行先试的重要探索。产业融合是推动昭苏县传统马产业向现代马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战略抓手，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是优化昭苏县马产业层次与丰富发展内涵的重要举措。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的实质是昭苏县传统优势产业与战略新兴产业融合，拓展马产业功能的同时，进一步优化产业层次与丰富发展内涵。本研究旨在构建天马文化旅游纽带，联动以马产业为主体的县域综合性产业加速转型升级；研究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战略，试点新疆地区现代马产业转型难点突破；探索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机制，探索新疆特色产业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道路，为文化润疆提供理论与实践参考。

1 昭苏天马文化旅游融合发展基础分析

昭苏是中华马文化的传承地，也是马文化旅游资源的富集地，马文化历史悠久，延续完整，是全国乃至世界马匹存栏量最多的县市，而其代表性品种伊犁马更被誉为“神马”“天马”“西极”，是民族团结的美好象征，更肩负着国际交流、增进友谊的重任。“天马”见证了千年的民族团结历史，是中华文化的“名片”，这一文化符号本身就具有极高的史实价值。昭苏县建有体量位居全国前列的天马文化博物馆、天马文化产业园，并系统梳理了与之相关的非遗档案整理工作，为天马文化的深入挖掘奠定了良好基础。昭苏也是全国知名的马文化休闲区与资源富集区，组合优势显著：“牧歌昭苏，天马故乡”品牌形象深入人心，是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和全国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拥有较高知名度的品牌活动“天马国际旅游节”，马文化已逐步渗入相关产业并产生积极的带动效应。被中国马业协会授予“全国马产业转型升级示范区”，在马产业创新发展中积累了丰富发展经验，从体制机制层面为促进产业融合不断优化组织架构与提升产业化运作，从实践创新层面以龙头项目、品牌活动、标准化建设积极推动产业融合创新实践。成为全国马业标准研制主体区，全国马产业技术创新联盟“盟主”单位，被原农业部（现农业农村部）授予“昭苏天马农产品地理标志”。

2 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中面临的问题

虽然昭苏县着力推动马产业融合尤其是马文化与旅游融合，但是还存在传统路径依赖、文旅融合创新实践缺乏理论与实践指引的现实困境。一是天马文化内涵的挖掘不够深入，如天马文旅产品的文化吸引力不足，缺乏区域特色文化、产品同质化等，导致文化吸引力逐渐下降。二是天马文旅品牌的特色不够鲜明，形象支撑体系模糊，文化创新力和驱动力能级不足，缺少兼具本土特色与国际影响力的文化IP。三是天马文化活化缺乏体系化指引，传统的开发模式难以及时捕捉市场消费新趋势，市场供需较不平衡。四是宣传推广的模式有待创新，社会组织参与度较低，内容创新和渠道创新难以满足当前发展需要。五是文旅服务的体验仍需优化，尤其是服务供给的精准化和精细化还有待提升。

3 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路径研究

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是文ieY8KKYfwF0g/ms9ZnSfYMwxivEfxetgHSdHuBdYq1M=化的载体。文旅融合发展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站在新的更高起点，着眼于增强和彰显文化自信、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是文化和旅游在理念、职能、资源、产业、技术等领域的深层次融合，在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惠民生的新时代背景下，文化和旅游业肩负高质量发展的历史使命。昭苏县近年来迅速推进产业升级步伐，政府文化旅游扶持政策的陆续出台，文旅融合步伐不断加快，融合领域不断拓展，以“天马文化”为核心与抓手，在天马文化与旅游的融合过程中不断总结优秀经验，但也同样面临着产业融合深度、广度拓展后力不足的现实情况，亟须在文旅融合创新机制方面有所突破。昭苏天马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一方面需要深化文旅融合理论基础，进一步提升理论指引；另一方面需要推动文旅融合实践创新，进一步优化实践指引。

3.1 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理论提升

文化从广义来说，指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从狭义来说，指社会的意识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制度和组织机构[2]。无论是广义的文化还是狭义的文化，究其根本必然与人类发展相伴相生，实质是人对于主客体之间关系的理解、认知及其演化[3]。马文化的实质，从广义上来看也是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与马有关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从狭义来看则是与马有关的意识形态文化，在人类漫长的历史发展与社会变迁中，马深度参与其中，更加适用于从广义的文化视角开展深入研究与分析。总而言之，马文化是人类与马长期的互动关系中产生的，人类是创造马文化的主体，马文化的各类形态是人类与马互动关系中的智慧的凝结与表现[4]，人类是马文化的创造者，在文化的互动中实现了主体客体化，也使客体主体化。主体的客体化即人类通过社会实践活动，使人的本质力量向客体的马进行渗透和转化，通过马与人类加工后的器具（如马具、驾驭技术等），把人的意志转化传递到马身上，使马发挥更加先进和更为强大的生产、运输和作战能力等；客体的主体化即马作为自然界中的物种，自转化为人所驱使的重要载体时，就实现了“人化的自然”，是人的意志的延伸。尤其是中国旅游业发展历史较短，但起步快、发展速度快，正由大众旅游迈向体验升级导向的品质旅游时代，马文化作为旅游吸引物的重要组成内容也吸引了学界的注意，但是研究基础还比较薄弱。成果主要体现在旅游资源分析、旅游产品开发、旅游活动设计等方面，即现有的关于马文化的旅游研究大多停留在传统的分类学研究。从学理基础层面缺乏对马文化能够成为旅游吸引物的动因分析；从理论基础层面，缺乏从旅游专业视角对马文化旅游的本质、开发理论的探索。正是由于学理基础与理论层面的不足，马文化旅游实践正面临着开发模式单一、内容与形式同质化、散点开发缺乏空间联系与产业互动等诸多问题与不足。

上文已经指出，马文化是旅游吸引物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旅游开发的早期，就成为旅游活动、旅游项目的重要组成内容，现阶段更是成为旅游目的地主题、传统旅游目的地转型升级的重要抓手。伴随全人类社会发展理念的进步，以生态文明建设、绿色发展为核心的可持续发展理念成为指导旅游业发展的重要理论，而中国马文化从实质上来看，既凝聚着中华民族从历史上对人与生物和谐共生的古老智慧，又客观反映了我们对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的探索，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践行，凝聚着中国智慧与中国实践。作为马产业富集区的昭苏，正在从全产业链角度打造国家级产业示范，示范区的建设过程的实质就是对传统马文化的传承、再造与创新，就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伟大实践。昭苏县开展的马文化旅游融合发展的探索，正是从文旅融合视角对生态文明建设多样形式的探索。从未来的发展趋势来看，科学的发展理念将更好地激发马文化旅游的发展活力和发展潜力。

天马文化是对传统马文化基础上的高度凝练，拥有更广泛的价值认可与更高标准的价值认定，被赋予更高规格的精神象征和更佳文化品位，凝聚着人类对美好精神品格的认可与美好梦想的期望，在传统生态文明追求的基础之上融入了更多社会化的价值期许，是马文化的高级形式，且在文化溯源过程中体现出鲜明的地域品格，因而从旅游资源价值评价的视角来分析往往具有更高的稀缺性，是构成为旅游目的地核心竞争力的优势来源。

放眼国际，人类历史进程中的“马绢贸易”“茶马贸易”不仅是促进传统农牧业交流的主要形式，更成为世界多元文明交流的重要内容和方式[5-6]，“天马”更是在政治、军事、国际邦交中的重要载体，被赋予了独特的文化符号。中国马文化内容广博，既有历史长度又有地域广度，深度融入中华文化历史变迁，有良好的时空延续性，天马文化更是具有独特代表性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凝聚着中华民族爱好和平、促进全世界共同发展的美好期望[7-8]。从未来发展趋势来看，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在“一带一路”旅游发展倡议实施中更有潜力成为中国与周边国家开展文化交流与旅游区域合作的核心主题和主要内容。

在天马文化旅游内涵的深度分析基础上，本研究运用文化谱系理论及其分析技术，从理论层面探索天马文化旅游旅游融合的内在源动力；运用文化基因传承理论与分析技术，从指导思想层面为昭苏天马文化旅游融合路径提供发展指引；运用产业融合及科学创新理论技术，从理论与实践综合应用层面探索基于文化谱系与基因传承的昭苏天马文化旅游融合创新机制。

3.2 昭苏天马文化深度融合创新发展实践创新

谱系研究，起源于生物学研究，探索生物演化进程中或然规律。本研究将借助谱系学的分析方法，尝试梳理和构建昭苏天马文化体系结构，关注天马文化体系结构的动态变化，并探寻推动系统结构发生变化的动因、定位昭苏天马文化演化进程基点与发展变化的时空轴线，尤其关注地域文化建构背景下昭苏天马文化的特色的形成与重塑，并基于以上分析，提出昭苏天马文化旅游融合发展的实践路径。

3.2.1 时空融合视角下马文化谱系建构

基于上文对马文化的内涵剖析，借助人文地理学的时空分析方法，以马与人类活动的交互作用、空间与文化的相互建构为线索，从演化的时间空间交互作用来进一步建构和分析马文化谱系。

人文地理学的时空分析以时间、空间、多元主体交互作用等多维度构建了复杂系统，在复杂的时空网络中考查关键节点的时空动态变化。基于此，本研究将马文化谱系梳理为生存空间与时间、生产空间与时间、生活空间与时间。这一谱系的梳理既涵盖了传统的分类学研究成果（如驯养史、文化交流史、马政等）又吸纳了历史学研究成果（如马文化最早诞生与生存空间继而在生产与生活空间中不断繁荣等），但需要指出的是，时空分析方法将时间空间视作不可分割的完整系统，因此生存空间与时间、生产空间与时间、生活空间与时间存在着互动与相互作用，这种动态演化过程直至今日及在漫长的人类社会发展中都将继续（见图1）。

生存空间与时间，即指生物诞生之日起所生活的时间和环境领域，一般以生物学、地理学的基本术语与基本标准作为研究范畴，包括马作为自然物种的进化过程以及成为人类驯养动物的驯化过程，这一进程中有关马的自然存在、形体生理、生活习性；家马起源、种群分布、品质特点、驯化繁育、疾病疫情防治等都属于马文化的重要内容。

生产空间与时间，即马作为驯化动物深度参与人类生产活动，成为生产力的重要来源并与人类交互作用的过程，也包括人类通过育种技术及生产工具技术革新不断提升生产力的过程。这一过程中，相马技术、育马技术、驾驭及役使装备（骑乘、防护、美化等等）、组合动力器械（以马为动力的交通工具、动力装置等），以及依托传统工艺或现代科学技术研发的以马为加工对象的产品，或者以服务马生产力提升为目标的生产产品，都属于马文化的重要内容。

生活空间与时间，是相对于绝对的地理空间而提出的交互空间概念，尤其是指能够被人所感知的互动关系及其时空动态系统。因而，相比较侧重于生物地理的生存空间与时间，以及侧重于物质生产的生产空间与时间，生活空间与时间更加侧重于能够被人类感知的心理空间与时间，也正因为这一心理洞察过程的融入，意义被赋予和不断丰富，马文化的内涵被进一步抽象和深化、升华。需要指出的是，“天马文化”正式在这一过程中产生和不断发展。这一发展进程中以马为题材的诗词、文学作品、绘画、雕刻、舞蹈，以及马术、马体育、马政、马文化交流、马贸易、马图腾、马传说、民俗节庆、祭祀歌舞、赛事娱乐等都属于马文化的重要内容。

以上三个子系统交互作用，动态演化形成了历史悠久而又丰富多彩的马文化。然而，马文化谱系能够提供的是一种马文化动态分析的框架，在旅游的实际情景之中，旅游活动因为其异地性、脱离惯常环境、寻求体验等而与人类的其他一般活动有所区别。总体而言，即从学理层面看，旅游是以体验为核心的活动，文化正是旅游体验的核心来源，然而由于旅游活动的异地性、短暂停留性等特征又决定了旅游目的地在一定周期内所提供的文化旅游服务的内容、形式会极大程度影响旅游者的旅游体验质量，因此，以旅游体验为核心，不断丰富文化内容与创新活动形式，是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然而旅游发展不应当就产品谈产品，就文化谈文化，否则就容易落入文化与旅游分割的桎梏。本研究结合旅游目的地体验价值模型与马文化谱系分析，对马文化旅游融合创新发展提供指导性的策略分析，并进一步指出，伴随旅游业的发展，传统的文化谱系在发展进程中内涵不断丰富和价值持续提升，也证实了文旅融合既有天然的理论基础又有融合的发展优势和持续的发展潜力。

3.2.2 基于体验价值的昭苏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路径

目的地体验价值是旅游者对目的地的综合评价[9]，以功能价值评价（目的地的内部品质与外部环境）为核心与基础，以享乐价值（放松、逃逸、复愈、交流效用的满足）为提升与精神满足，以符号价值（知识获取、新鲜感、社会声望等意义的实现）为升华与社会性文化建构，为文旅融合的发展导向与时空路径探索提供了思路与依据。

将基于人文地理学时空分析的马文化谱系分析与旅游目的地体验价值模型相结合，可以得出马文化旅游融合的一个核心战略和四大路径策略（见图2）。一个核心策略即马文化旅游融合必须以马为主题贯穿始终，聚焦核心旅游吸引物既是旅游资源开发的基本策略，也是文旅融合的基点与核心策略。

（1）坚持以马为文旅融合的发展主题（图2中路径1）。持续长期深入开展马文化基础研究，开展交叉学科研究，不断巩固和深化基础马文化研究成果，从时空延展的视角、产业融合的视角促进多元文化交融与社会和谐发展，国际文化交流与合作不断丰富和完善。

（2）多元价值共创模式（图2中路径2）。坚持以马为文旅融合发展主题的基础上，除了传统的提升单项产品功能价值、享乐价值、符号价值外，应用新技术新方式综合提升产品的复合价值，在生态服务、节能减排、多元文化交流、精神文明共创等领域邀请旅游者参与其中，打造多元价值共创的创新文化旅游发展模式。

（3）时空延展模式（图2中路径3）。由于旅游活动的流动性特征（较长距离的位移，较短时间的停留），现有的旅游产品与服务、旅游目的地的发展与指导理念，大多聚焦于旅游者在目的地停留的生活空间及其在此停留的旅游时间，文化旅游服务的内容也聚焦于当下性、及时性，多依托感官刺激形成了重在当下，以生活空间为主，偏重功能价值、涵盖享乐价值、涉及符号价值的产品文化。产品文化仅是文旅融合的初级形式，代表着文旅融合还有更深刻的内涵、更优质的内容和更广阔的发展空间，需要进一步深入挖掘。因此，旅游者文化旅游体验时空感的延展将会成为文旅融合的重要路径方式。

（4）地域品格的凝练与精神象征的升华（图2中路径4）。任何文化的诞生起源与发展都有其时空界点，既得益于物化滋润又得益于人文积淀，中华文明更迭绵延、历久弥新，在不曾间断的历史传承中，马文化既延承了时间长河的文化厚度，又延续了文明大国的空间中的文化广度，并因为文化发展环境中的时空尺度差异而被塑造为拥有不同表现形式的文化特色，且在主客体的交互、包容、同生、共进中被赋予鲜明的地域品格。从天马文旅融合的核心竞争力塑造来看，重要的路径方式之一就是对地域品格的凝练，而“天马文化”正是这一品格核心价值的展现。文旅融合想要高质量发展也必须主动参与文化主题的凝练，尤其是昭苏天马文化的凝练和升华，即天马文化凝练与升华过程的本身就是文旅融合的路径与方式。

4 昭苏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的策略

4.1 空间发展规划

基于旅游目的地发展基础，运用空间生产理论重新建构和规划发展空间，在原有生活空间的基础上实现与生产空间、生存空间的互动，包括拓展空间范围、提升空间层次、丰富空间内容。以昭苏县为例，这一策略的应用包括，旅游目的地整体功能分区运用，生活空间、生产空间、生存空间及配套功能开发等更加科学的规划功能分区。

4.2 空间品质提升

匹配空间发展规划需求，从不同分区的功能设计层面，实现昭苏天马文化旅游融合发展空间品质的全面提升。一是天马文化体验核心区，该分区的文旅融合提升路径体现在，以相对集中的物理空间，运用多媒体科学技术实现从生活空间向生产空间、生存空间的拓展和再生产，运用文化创意技术实现静态空间的活化，在拓展空间范围的同时增加空间层次性、丰富空间体验内容，运用旅游科学技术，通过科学规划与旅游系统开发，打造文旅融合的核心，以核动力联动其他旅游节点、覆盖县域、联通产业集群、推动“一带一路”旅游经济合作，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更加美好新世界。二是马产业富集区，该分区的文旅融合提升路径体现在更好地融入文旅融合发展之中，包括在原有的生产空间层面，实现生活空间与生存空间的双向拓展，通过主题凸显的外观设计、特定展示空间与活动组织，构建昭苏县全域旅游的马产业生产文化旅游服务网点，进一步丰富文旅融合的空间内容与层次。三是马文化旅游区，该分区的文旅融合提升路径体现在传统旅游吸引物的传统功能价值主题化完善与享乐价值与符号价值的综合提升、新旅游吸引物的打造及复合价值的提升、结合旅游吸引物的特质创新文旅活动形式与活动内容，在较大的物理空间范围内实现空间的高效组织，构建链接符合空间、交错时间的时空廊道，通过时空廊道的组织结合旅游体验科学设计、价值共创理论与实践创新，实现县域范围内马文化生活空间时间、生产空间时间、生存空间时间廊道的贯通，在短时间内通过空间组织与活动设计，实现时空的延展，创新旅游体验价值的实现方式。

4.3 空间发展实践

以昭苏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时空路径为线索，未来的空间实践应当包含以下几方面的内容。一是重点推进天马文化精神谱系的梳理。在有关马文化旅游融合创新机制的讨论中已经指出，“天马”文化旅游融合是马文化旅游融合的高级形式，也是文旅融合的必由之路，是文旅融合高质量发展的核心策略与关键路径。马文化旅游融合发展路径与发展策略是指导天马文化旅游融合的基础，但由于天马文化以地域品格的凝练与精神象征的升华为本质特征，也代表着天马文化旅游融合需要在传统马文化旅游融合的基础上，更深入地剖析天马文化旅游内涵与本质，尤其是结合昭苏发展实际及其国家产业布局、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承、文化润疆战略部署[10]、“一带一路”国际文化旅游发展合作定位的地域品格的凝练与精神象征的高度抽象与升华。不同于马文化重在从时空发展的宏观层面，注重谱系的全面性与系统性，天马文化谱系分析将紧紧围绕核心目标即“地域品格的凝练”与“精神象征的高度抽象”，以文旅融合发展为切入视角，以旅游关照、社会化、符号性等为分析依据，开展适用于旅游情景的天马文化谱系分析，并在谱系分析基础上，进一步提出天马文化旅游融合创新发展路径与策略。二是开展天马文化旅游资源普查，运用时空地理学大数据分析技术，科学建构昭苏天马文化旅游融合发展的时空规划。三是积极探索“X+天马+文旅”的特色创新道路，坚持多元价值共创模式，应用新技术新方式综合提升产品的复合价值，打造多元价值共创的创新文化旅游融合发展模式。

5 结束语

本研究以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理论基础的再梳理、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的再认识、昭苏天马文化深度融合创新发展路径的新探索为指导思想开展深入研究，提出了昭苏县天马文化旅游深度融合创新发展空间发展规划优化、空间品质提升、空间发展实践的路径与对策。以期在丰富文旅融合研究理论体系的同时，探索新疆特色产业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道路，为文化润疆提供理论与实践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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