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与诗歌、戏剧等其他艺术形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具体表现在:诗歌的韵律、节奏等元素为音乐创作提供了灵感,而音乐的旋律、和声等手法也能为诗歌带来新的表达方式。戏剧表演中常常伴有音乐元素,如背景音乐、主题曲、插曲等,这些音乐元素能够烘托剧情氛围,增强戏剧效果。音乐的节奏、旋律等元素能够引导舞蹈动作的节奏、力度和情感表达,使舞蹈更加生动有力。美术作品的色彩、构图等元素能够激发音乐创作的灵感,而音乐的旋律、和声等手法也能为美术创作带来新的表达方式。音乐与诗歌、戏剧等艺术形式的融合不仅能扩展学生的艺术视野,还能提高他们的音乐素质。近年来,很多专家学者对音乐与其他艺术形式千丝万缕的血脉关系的融合的论述,探讨了音乐与其他艺术形式血脉相承的内涵,不仅仅是欣赏其形式,而是要从深层次感悟到艺术的内在美。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源于人民、为了人民、属于人民,是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立场,也是社会主义繁荣发展的动力所在。”这为新时代文艺创作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
作为音乐老师,特别是中学音乐老师,更加有义务、有责任把音乐与诗歌、戏剧等多种综合性艺术形式融为一体,更应该在教学中传授给学生,把学生最了解、最喜爱的音乐、舞蹈、诗歌、戏剧、美术等艺术形式融为一体,更有效地培养学生的音乐素质,更好地拓展学生的艺术视野,提升学生的艺术情操。笔者浅析了音乐与其他中华传统艺术形式的融合,认为具体文艺形式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融合。
1 音乐与舞蹈是心灵的回声
舞蹈,在古代称为手舞足蹈,也就是说,当时的舞蹈就是很随意的动作。劳动人民在地里干活、在山上砍柴、在田园耕种,在辛苦劳作之余,为了减轻疲劳,他们就成群结队地敲打节奏、随意舞之。后来就演变成过年过节各部落、各家族自娱自乐的形式,自己打节奏、自己手舞足蹈。有舞蹈就有节奏,节奏就是音乐的基本元素。很多专家学者都论证了舞蹈起源于劳动,古代劳动人民在生产劳动中,通过手舞足蹈的方式表达情感,逐渐形成了民间舞蹈。只不过原始舞蹈是用敲击出来的节奏相伴而舞。古人说得好:“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这段话的大致意思是:音乐与舞蹈都是源于内心的表达,音乐与舞蹈都是人类心灵的回声。最早的舞蹈与音乐是相通的、不可分割的关系,音乐为舞蹈提供了优美的节奏和旋律,舞蹈则为音乐提供了视觉上的情感表达,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二者都是相通的。音乐被视为舞蹈的灵魂,舞蹈则是音乐的回声。从舞蹈的起源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节奏,节奏代表着音乐的主体。然而,音乐在漫长的演变中逐渐在舞台上独立展示,而舞蹈直至今日都还离不开音乐,特别是当今我国舞台上广为流传的东北秧歌等艺术形式,音乐与舞蹈融为一体,和谐一致,共同孕育着美妙的花朵,起到了“歌以咏言,舞以尽意”的艺术效果。“因为舞蹈是用姿态动作来表达情怀的艺术,而音乐是用乐声的运动来表达情怀的艺术,它们都长于抒情,拙于叙事,都是‘时间的艺术’,都有共同的力度和节奏,优美的旋律使舞蹈更优美,舞蹈使音乐更动听。[1]”
音乐与舞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是音乐的基本元素是节奏,而舞蹈的基本元素也是节奏。这就告诉我们音乐节奏与舞蹈节奏在艺术表演中有着共同的特性,人们都能在音乐演唱中跟着节奏边歌边舞,这就是音乐元素与舞蹈元素的融合。作为一个音乐教育者,有责任和义务在音乐课堂上把音乐与舞蹈的融合性传授给学生,使学生感受到音乐与舞蹈融合的美感效应,进而培养sfB/b28MPJlUZvJzi6/LQMj9gy+HUdhkWpZRS/pCKaE=学生的音乐素质,提高学生的艺术水平。二是音乐语言与舞蹈语言融为一体。音乐语言具有独特风格,它蕴藏在人民的心灵深处,因此,应该正确利用音乐语言和舞蹈语言的融合性,将其展示在大众的舞台上,这样就更能赋予音乐与舞蹈深层次的内涵,更能提升音乐与舞蹈文化的艺术魅力。
2 音乐与戏剧是手段的碰撞
音乐与戏剧是手段的碰撞,这种碰撞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音乐与戏剧的关系是左右歌剧风格的重要因素,因为它们是歌剧中两个最基本的相互依存的元素。音乐在戏剧中的作用也很独特,它可以用音调、旋律的变化来激化戏剧中的情节高峰,也可以用音乐揭示剧中人物形象的塑造,推动人物性格发展。因此,音乐与戏剧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音乐是手段,戏剧是目的”,二者是手段的碰撞。
二是戏剧是传统艺术形式,它是通过塑造人物形象来展示戏剧的主题。戏剧的元素是多元化的,既有文学的元素,也有音乐的元素,还有舞蹈和做派的元素。剧中人物的性格都是依靠演员的唱、说、舞、打来感染观众,而在这几个元素中,音乐起到了主体作用。“人物的喜怒哀乐,需要用欢快、激昂、悲哀、深沉的音乐来烘托,情节的跌宕起伏要用音乐来衬托。[2]”例如我国抗日战争时期具有很强正能量的歌剧《白毛女》,在当时是激励着广大抗日战士打败日军的精神力量。在这部歌剧中没有豪言壮语,就是通过主人公喜儿的几段音乐歌曲,控诉了地主老财对农民的剥削压迫的罪恶,激发了抗战军民的斗争精神。剧中塑造的喜儿形象就是一个能在阶级压迫下敢于斗争的穷人家女孩形象,同时,通过两段优美动听的具有民歌风格的主题曲《北风吹》和《红头绳》,把穷人家的孩子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穷人翻身解放的渴望表现得淋漓尽致。人物的性格、内心世界和喜、怒、哀、乐都在优美的主题曲的音乐节奏和旋律中得到了完美的升华,可见剧中的主题音乐在对喜儿和杨白劳这两个人物性格的展示上起到了很独特的作用。这就进一步说明音乐与戏剧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缘关系,是情结深厚的姐妹。
3 音乐与诗歌有割不断的亲缘关系
音乐与诗歌是两个相对独立的艺术形式,它们之间都有着感人的表现力,二者的结合不仅能给听者和读者以深厚的感染力,还能将欣赏者的听觉和视觉相融合,使欣赏者有一种全新的情感体验。诗歌也有韵律,它包含了诗歌押韵、节奏,并用文字的方式来传达诗人的情感共鸣。音乐也一样有韵律,而音乐的韵律包含了旋律、节奏,通过旋律、节奏与和声的方式,通过演唱者的声音来表达诗人独特的情感,从而达到打动广大欣赏者的心声。例如:唐代著名诗人李白的《静夜思》,这首诗抒发的是思乡之情,它结合了绵长动听的音乐旋律与诗歌文字的优点,仿佛让读者身处在晚上的静谧之中,使读者感受到了诗人所表达的思乡之情。“乐必发于声音,形于动静,即当时音乐旋律经常和文字的音调有关,选择工整对称的诗歌、配乐应当也是如此朗朗上口,婉转而优美。[3]”音乐与诗歌向来存在割不断的亲缘关系,经过五千多年的历史发展,才逐渐成为独立的艺术形式,但它们仍有无数结合的可能。由于音乐与诗歌的思维与创作方法相互促进、相互影响,才促使艺术表现力得到进一步提升,并且能够丰富艺术的内涵。
同时,诗歌是属于文学类的艺术形式,诗歌有着独特的艺术风格,不论是七律诗还是五言诗,写作时都讲究诗歌的韵律,朗诵时讲究的阴韵和阳韵都饱含着朗诵者丰富的思想感情。作者在诗歌风格上也是依据阴韵和阳韵来确定诗歌的激昂和深沉,“特别是在诗歌朗诵中,就有独特之处:一是抒发高亢激昂情感的诗歌,常用响亮的阳韵(带鼻音的韵),而抒发优美、细腻、悲伤、凄惨情感的诗歌用的是不响亮的阴韵(不带鼻音的韵)。[4]”音乐创作的作曲者和词作者也是很讲究阴韵和阳韵的选择的,激昂的旋律就要配上带阳韵的歌词,音乐的旋律高亢激昂。例如在我国流传很广的红色革命歌曲《我的祖国》和陕北民歌《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不论是歌曲还是歌词,都表达了中国人民的爱国激情。而深沉的旋律就要配上阴韵的歌词,才能表达出深沉苦闷甚至痛苦的思想感情。这无不说明音乐与诗歌之间有着割不断的亲缘关系。这要求音乐教师在授课时充分利用音乐与诗歌之间的亲缘关系,采取多种方式,提高学生对音乐作品的理解与赏析能力。
4 音乐与美术紧密相通,相互交融
从艺术类别的角度看,音乐与美术是相通的,是有密切的通融性的。然而,音乐与美术在本质上也存在较大的差异,前者能够为人们提供听觉上的享受,而后者则是提供视觉上的享受。但事实上,音乐与美术交相辉映,共同编织着艺术的瑰丽篇章,在表现美、承载美和创造美等方面具有共同的属性。因此,它们是相通相融的艺术文化,美术有它独特的审美价值,画家很讲究色彩的运用,“明暗转移法让光线色彩明暗渐次增减,于是便有色彩的冷暖、远近、轻重之别”[5]。暖色包括红、黄、橙三种,这三种色彩运用在绘画的创作中,能表达出作者高兴、快乐、兴奋等思想感情;冷色包括蓝、紫、黑三种颜色,它能表达出绘画者深沉、冷静、理智的思想感情。这正是音乐创作的共同点,音乐的节奏旋律慢而低,能抒发出曲作者那种低落、深沉而又痛苦的情绪。如果曲作者创作的旋律是高而长,节奏是快而强,这种音乐能抒发出曲作者的高兴、兴奋而又积极奔放的情绪。因此,美术和音乐之间在创作上是密切互通的,是一脉相承的,它们之间关系密切。画家运用冷暖色调的巧妙搭配,画出各具特色、角度多变的人物与景色,让欣赏者深入体验美术内在丰富多变的魅力;同样,作曲家也借助多样化的旋律与和声,创作出丰富多彩的音乐作品,在舞台上精彩演绎,使广大观众沉浸于音乐那独特而深邃的艺术氛围之中,进而将这份艺术魅力传递给更多的听者。
5 结语
总而言之,不论是音乐与舞蹈之间那和谐共舞的韵律共鸣,还是音乐与戏剧的碰撞,抑或是音乐与诗歌的深刻交融、与美术的密切互通,都表明音乐与其他艺术形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音乐与其他艺术形式的融合,都能给我们当代欣赏者以丰富感染力和多彩的审美体验。当今是多元文化的新时期,音乐教育工作者应该将这种多元化艺术形式的融合审美,传授给学生,使他们能感受到音乐与其他艺术形式的完美融合所带来的无穷魅力,使广大音乐爱好者更加深刻地理解和感受音乐的内在美感。作为音乐教师,肩负着将音乐与诗歌、戏剧、舞蹈、美术等多种艺术形式巧妙融合,并传授给学生的重任。应充分利用学生最为熟悉和喜爱的艺术形式,构建多元化、综合性的教学模式,有效提升学生的音乐素养,拓宽他们的艺术视野,并在此过程中陶冶学生的艺术情操,培养他们成为具有深厚文化底蕴和广泛艺术兴趣的新时代青年。
引用
[1] 吴跃跃.实用音乐教学论[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
[2] 朱咏北.步入音乐的圣殿[M].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7.
[3] 郑皓,杨和平.论诗歌与音乐的关系——从《诗经》说起[J].音乐时空,2014(10):169-170.
[4] 修海林.中国古代音乐教育[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7.
[5] 戚廷贵.艺术美与欣赏[M].长春:吉林出版社,1984.
作者简介:张计(1978—),男,湖南永州人,硕士,副教授,研究生导师,就职于广西师范大学音乐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