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4年是媒体融合上升为国家战略10周年。10年来,教育主流媒体通过资源整合、机制变革及模式创新等手段,经历了由点到面、由表及里、由局部到整体的渐进式发展过程,取得了不同程度的实践成果。面对新质生产力在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三要素上呈现出的“新”特点,教育主流媒体如何构建新型生产关系,进而加深教育新闻宣传、报刊出版界对这一时代性命题的理解,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文章以江苏教育报刊总社媒体融合发展的实践探索为例,基于新质生产力投射在教育领域的三个“核心”维度,分析教育主流媒体的多重属性,从平台化发展、垂直化服务、故事化连接的视角阐释媒体融合发展的内在逻辑和路径选择,并依托“三重机制”破题来实现“三个转型”发展,努力在组织架构、人才队伍、运行模式上转向一体化资源平台建设、新型化管理体系建设、协作化报刊育人建设。
基于此,文章提出,媒体融合进入下一个10年的发展关键期,教育主流媒体在内容生产、产业发展等智能技术及其实践探索的引领下,要把握发展思路、产品思维、运营管理等方面重塑优势、加速突围的契机,以不断适应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媒体变革趋势,不断化解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突出问题,为加快形成高效的新型要素配置方式、新型生产组织方式,走出一条促进新质生产力高质量发展的纵深推进之路。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新型生产关系;教育主流媒体;融合发展;江苏教育报刊总社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4)16-0001-08
课题项目:本论文为2023年度江苏期刊出版研究课题“党建引领与编辑出版融合发展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23JSQKB64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特别是以颠覆性技术和前沿技术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新质生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必须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形成与之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1-2]。新形势下,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形成新型生产关系,进一步激发媒体融合转型的活力,引导各类教育主流媒体牢记社会角色和历史使命,加速优质生产要素朝着发展新质生产力方向顺畅流动,推动新质生产力在保持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基础上进一步实现跨越式发展,已成为迫在眉睫的重要任务。
笔者将江苏教育报刊总社的转型探索作为案例和数据来源,对教育主流媒体新型生产关系展开梳理和探讨。
把握好教育主流媒体构建新型生产关系的方向和目的,首先要明确面对新质生产力,教育何为。当前,谁能够更大程度地释放创新动能,谁就能够更快地促使新质生产力形成,引领发展之路。可以说,发展新质生产力,关键在于通过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来培养更多创新人才。
新质生产力与教育有着双向驱动的内在关系。一方面,教育是推动新质生产力形成的积极变量和关键要素;另一方面,新质生产力也将催生引发教育理念、教育目标、教育内容、教育方式、教育体系和教育治理的系统性变革[3]。由此,可以概括出教育领域新质生产力的三个“核心”层面:一是释放更大程度的创新动能是核心标志,二是培养更多的创新人才是核心关键,三是引领各项系统性变革是核心要义。
相较于新质生产力之“新”,新型生产关系之“新”在于生产方式、技术水平、资源利用和社会影响的全面变革[4]。反观教育主流媒体,如何构建新型生产关系?首要任务是清晰界定职责使命,从把握教育的政治、战略和民生三大属性上,发挥新型生产关系成为新质生产力高质量发展的“助推器”作用。
(一)政治家办报办刊定位:教育主流媒体的政治属性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多次重申“政治家办报”,在论述媒体融合发展时,将“政治家办报”拓展到“政治家办报、办刊、办台、办新闻网站”,不断完善充实其内涵外延。
从教育的政治属性来看,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5]。教育主流媒体要更加突出从党和国家利益的大政治上看教育,牢牢掌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6],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7],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初心使命[8],回答好“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9]。可见,正确的舆论导向是政治家办报办刊的应有之义,而政治家办报办刊意在强调教育主流媒体的政治属性。
越是处于新的社会发展时期,越是对党管宣传的认知不能含糊。对党和人民来说,教育主流媒体就是其喉舌,具有特殊的政治意义和重要价值。只有凝聚这个最大的共识,才能找准教育主流媒体的发展方位,才有发展壮大主流价值、主流舆论的厚实根基。基于此,教育主流媒体必须强化舆论阵地意识,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10],不断增强政治敏锐性,在唱响主旋律、传播正能量的同时,扩大宣传覆盖面,发挥主流价值观的引领作用。
(二)报刊思政育人功能:教育主流媒体的战略属性
教育是事关国家发展和民族未来的千秋基业[11]。从教育的战略属性来看,必须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作为推动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发展的重要“先手棋”[12],突出教育在强国建设、民族复兴大业中的基础性、先导性、全局性、战略性地位和作用[13]。如果说政治家办报办刊强调的是教育主流媒体的政治属性,那么“像编写教材一样办报办刊”,发挥报刊思政育人功能则重在强调教育主流媒体的战略属性,两者是一脉相承的辩证统一关系。
教育主流媒体作为“大思政课”建设的一股重要力量,始终站在党和国家教育事业发展的战略全局,不断巩固和拓展舆论阵地,全面提升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报刊思政育人既是建设教育主流媒体的必然要求,也是教育主流媒体安身立命之本。教育主流媒体的价值,在于发挥报刊思政育人的针对性、吸引力和感染力,善于挖掘教育报刊承载的育人价值,有效指导师生开展读报用刊活动,把有趣有用的报刊学用作为学生学习成长的重要帮手、作为学校课后服务的重要载体,引导学生通过阅读报刊进一步消化课堂学习内容,开阔视野、提升素养,以专业化、差异化的内容产品覆盖不同类型的受众群体,探索符合时代发展潮流的新业态新形态,凝聚全方位育人合力,进而增强政治认同、思想认同、理论认同和情感认同[14],推动“大思政课”动起来、活起来、热起来,真正实现教育主流媒体的传播价值。
(三)讲好新时代教育故事:教育主流媒体的民生属性
教育是民生之基,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幸福和每个人的成长[15]。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只有不断促进教育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才能让教育公平更好地促进社会公平正义[16]。教育公平的落脚点就是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其内在价值意蕴要求教育主流媒体重塑教育叙事体系,讲好教育故事。面对新形势,教育主流媒体有大量的教育政策解读可做,有大量的教育信息可发布,更有教育现象、教育热点可进行专业分析。而教育主流媒体体现的民生属性,就是要主动回应群众关切,以教育宣传之力厚植民生幸福之本。
应看到,在算法时代,教育领域的叙事内容、叙事方式、叙事传播得到了全方位提升,教育故事的互动性、体验性以及延伸性得以空前加强。以往“大水漫灌”式的宏大单一叙事主体逐渐转变为可依托网络平台参与全员讨论,教育信息获取渠道更加多元;叙事内容经过智能算法的及时捕捉和精准推送,从“被动接受”转向“偏好满足”,海量数据不断匹配受众兴趣,基于受众画像达到“精准滴灌”的目的;叙事传播从以单纯的文字、图片为主逐渐转变为使用AI(人工智能)语音、虚拟数字人等,给受众带来全新的传播体验。面对这些变化,教育主流媒体要发挥行业引领作用,以智能化为重点提升媒体“四力”,既把发现的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办法以及进展讲出来,也把遇到的困难、付出的努力、取得的成效讲出来,以最大限度地争取群众的理解和支持,营造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良好舆论生态。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塑造主流舆论新格局,巩固壮大奋进新时代的主流思想舆论”[17]。2014年8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18],这标志着媒体融合发展从自觉探索上升为国家战略[19]。10年来,教育主流媒体围绕媒体融合发展的核心指向,聚焦“移动优先”“一体化战略”“融媒体中心”“全媒体传播体系”等数字化转型主题,展开了一系列丰富的探索与实践,发展活力竞相迸发,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发展提供了体制机制保证。
作为隶属于江苏省教育厅的宣传出版单位,江苏教育报刊总社前身为创办于1950年的《苏南教育通讯》[20]。74年来,从一本刊物发展为两报七刊一网和“苏教新传媒矩阵”,从一个月刊发10篇左右文章到现在每月可刊发1300多名作者的文章[21]。江苏教育报刊总社伴随着江苏教育改革发展的时代变迁,始终与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媒体紧密相连,并清晰地传递了三个“变与不变”:一是提升教育强省建设水平,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扎实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江苏的新实践在不断迈进,但江苏教育报刊总社以更高的站位、更宽的视野,精心谋划好服务教育内涵建设的高度始终没有变。二是区域探索创新育人机制、大力提升教育教学质量,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新要求在不断提高,但江苏教育报刊总社以更实的行动、更大的力度,主动服务好区域高质量发展的深度始终没有变。三是打造高素质教师队伍,培养拥有“四个自信”的孩子的新内容在不断丰富,但江苏教育报刊总社以更加创新的载体、更加优化的方式,认真组织好师生公益品牌活动的热度始终没有变。为加快构建新型生产关系,彰显社会效益,江苏教育报刊总社全力推进以媒体融合为特征的教育宣传创新样态。
(一)系统性创新,平台化发展
新质生产力视域下,贯彻国家关于数字中国、出版强国的战略部署,以提高质量和效益为中心,构建出版业发展新格局,推动数字出版转型行动势在必行。江苏教育报刊总社致力于运用传统出版资源支持融合发展,提升出版融合发展的质量和水平,激活转型发展的新动能。
其一,搭建全媒体传播体系。以建设“四全媒体”为目标,从媒体融合发展初级阶段的“报”“网”“两微一端”“一号”向多维纵深发展,形成“报网端微屏”各展所长、互为补充的全媒体传播体系,搭建起教育宣传传播链重构的融媒体生产平台、新型教育主流媒体矩阵,彰显了系统性创新、平台化发展路径的正确性和可行性。
其二,叠加复合型发展模式。创办全国首家省级江苏教育新闻网站[22],开通全国首家省级教育数字博物馆[23];持有国家新闻出版署网络出版服务许可证、国家广播电视总局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江苏省广播电视局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许可证;获得第四届中国出版政府奖先进出版单位奖,成为中国新闻出版行业领域首家获此殊荣的教育报刊社[24];“苏教新传媒”数字出版与服务平台项目于2016年入选“国家新闻出版改革发展项目库”;建成“苏教融媒服务平台”,实现新闻策划、内容监管和效果评估全流程、各环节可视化。与此同时,将各地各高校官方微信号纳入平台统筹,实现内容转发、报送素材“一键操作”,放大全媒体内容传播矩阵、互联网政务服务平台、智库服务、新媒体品牌栏目的叠加效应,实时追踪宣传效果,形成全省教育新闻宣传传播共同体。
其三,强化技术赋能向数智化聚集。纵观媒体融合创新典型案例,以中央主要新闻单位和各省级党委机关报为龙头的报业创新主阵营,移动端、数智化的创新业务在组织内部的战略支撑作用尤为明显。江苏教育报刊总社增设教育融媒技术研发中心职能,联合高校和头部科技创新企业,共建“教育数字媒体研发中心”“智慧教育联合实验室”等,通过业务流程变革和组织结构重塑,推进数字出版转型、智能化传播等机制创新,加快实现融为一体,合而为一。
(二)专业类内容,垂直化服务
无论是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弘扬时代精神的宏大教育叙事,还是深耕垂直领域强化民生和教育服务的专精特新呈现,江苏教育报刊总社逐步迈入“内容成精品、品牌转服务、读者变用户”的新发展阶段。
首先,聚焦内容,挖掘“优质+精品”内涵。应用数字化技术科学再造媒体质量评价和结果即时反馈应用系统,加强对全媒体内容产品的全流程管控,建立报刊(网、新媒体)采、编、审、校、发全流程业务平台,对各报刊(含新媒体)进行涵盖编辑加工、内容审查、出版质量评估、费用成本审核等流程在内的闭环式管理。建设媒体质量管理信息服务平台,提升资源信息共享化程度和数字应用能力,依托数字实时技术提供专业研判和结果综合应用。围绕精品内容生产体系,加强生产监管,规范建立编委会,强化“三审三校”工作流程,提升审读实效,发挥专业审读对报刊发展的评价、引领和支持作用。
其次,聚焦品牌,突出“学术+服务”价值。构建学术期刊、学生期刊分类发展的科学评价体系,完善特色栏目和品牌报刊的考核、评价机制,提高出版物学术水平、专业引领力和装帧设计水平。《江苏高教》《江苏教育》《现代特殊教育》实施“高品质学术期刊建设工程”,聚焦科研热点,共建教育研究协同创新中心,协同开发高品质特色品牌学术活动。
最后,聚焦用户,拓展“媒体+智库”功能。围绕教育领域的热点难点问题,优化智库成果转化渠道的资源配置,推出垂类信息聚合平台、行业智库服务、职业培训等创新业务,拓展课题研究、方案供给、行业咨询等领域,全方位满足读者用户需求,提供独具价值的信息服务,发挥学术研究和内容生产系统在教育改革议题设置中的引领和服务作用。
(三)亲和力表达,故事化连接
将亲和力表达运用于教育新闻宣传领域,就是用群众的视角、方式、语言,通俗化地呈现有关教育重大政策、重大主题、重要活动,把“我们想讲的”变成“群众想听的”,把“群众想听的”融进“我们想讲的”[25]。
抓住小切口反映大主题。江苏教育报刊总社聚焦基层、聚焦民生、聚焦热点,策划一系列生动鲜活、反映基层教育教学改革发展成效的专题宣传,讲好接地气、冒热气、有生气的教育故事。如《好老师的模样——追记南京市瑞金北村小学校长仲广群》,在《中国教育报》开辟专栏连续头版刊发7篇仲广群先进事迹系列报道,以榜样的力量,传播最美故事,鼓励更多教育工作者砥砺前行。
抓住小视角呈现大情怀。2021年跋涉数月的云南野象“旅行团”,吸引了众多国际媒体关注,共鸣共情产生的融通效果,足以说明宣传报道需要构建多元的媒体视角、轻盈的叙事风格。“弘扬教育家精神——40年那些闪亮的名字”,集中宣传展示江苏教育40年发展历程中涌现的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人物的先进事迹。在场景设计上,有故事有情节有细节,将讲述视角置入日常工作生活,实现内容的轻巧落地;在画面呈现上,兼具美感与内涵,紧扣人物和主题,用镜头语言“说话”,营造社会各方关爱教师、支持教育的良好氛围。
抓住小故事阐述大道理。好故事起到的是传递教育信息、引导公众参与,沟通双向情感、直抵群众内心,引发共情共鸣、形成价值认同的作用。越是高站位的主题,越要挖掘内容的“贴地性”,尽量“把大的说小”,用具体事例诠释大道理。如“踔厉奋发迈向新征程——学习贯彻二十大江苏教育在行动”“教育强国建设之江苏作为”等专栏专题,通过巧妙的切入方式,形成视频化呈现、数据化表达、跨屏融合等传播业态的“破圈”态势,使重大主题报道的内容更好地实现“软着陆”,用身边事呈现时代主题,用烟火气展示前行的力量,将新闻传播的横向连接价值与圈层沟通能力有机结合,凝聚宣传合力。
有学者认为,当前媒体融合的理念与实践已进入发展的深水区和攻坚期[26]。越是步入深水区,越是要下沉视线,将媒体融合的下半场做深、做实,既要跳出视野局限为发展破题,又要创新机制解决现实困境。江苏教育报刊总社建立健全“三重机制”,力争在组织架构上转向以全媒体传播体系为核心的一体化资源平台建设,在人才队伍上转向以复合型能力培养为主的新型化管理体系建设,在运行模式上转向资源共享型的协作化报刊育人建设。
(一)“一事一议”,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卡点
从生产力视角看,数字化发展推动传统出版产业的生产力发展水平持续提高,与之相关的生产关系要素中的生产组织形式、业务管理流程和绩效激励机制也必须进行优化调整和完善[27]。教育出版的未来之路是融合发展之路[28],要始终以“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为初心使命,更好地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29]。作为教育主流媒体,守牢底线思维,把握重点、突破难点、疏通堵点,建立起“目标明确、路径清晰、程序规范、监督有效”的运作机制,形成各负其责、凝聚合力的联动工作格局是破题关键。
首先,坚守全流程意识形态责任落实机制。坚持把旗帜鲜明讲政治贯穿选题策划、采写组稿、广告发布、活动推广等各项工作的全流程、各环节。常态化进行“三审三校”编辑规程落实情况检查、专家审读、月度实时审读、第三方专业评估等,牢牢把握正确舆论导向。
其次,强化“嵌入式”内控体系优化完善机制。编制《内部控制手册》,明确各类经济活动和业务活动的流程、环节,采取合理的风险应对策略。配备专职机构和人员,健全督查体系,开展嵌入式监督检查。调整并规范报刊款收缴、政府采购及固定资产管理、经费支出的审批标准和流程,新增项目运营、对外合作等制度,确保管理工作全链条规范运行。
最后,建立系统化宣传协作长效运行机制。出台报刊联动发展协作机制,让学术报刊、学生报刊在版面协作、活动协作方面优势互补,推动优质资源长期可持续共享;出台宣传通联协作机制,建立健全区域通联发行网络的组织架构及制度体系,实现从社内各报刊的联动发展到社外整合资源的抱团发展;出台报刊发行长效机制,完善发行体系的系统化设计,打造一支专业的联络队伍、一支出色的宣传队伍、一支优质的代理队伍,实现目标任务具体化、人员责任落实化、考核标准规范化、各项成本节约化、有效发行持续化。
(二)“一人一策”,营造创新人才脱颖而出的良好生态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传播形态如何改变,受众对权威、准确、深入的新闻的需求不会改变[30]。实现传播效益的最大化,人是决定性因素。
江苏教育报刊总社的人才队伍主要包括两大类:一类是从事教育新闻宣传工作的记者队伍,另一类是从事期刊采、编、校工作的编辑队伍。围绕数字转型和人才队伍建设,不仅要推动“物”层面的深入应用,更要注重“人”层面的协同推进,实施“内容+形式”的“破圈”行动。
首先,健全选育管用全链条机制。出台《江苏教育报刊总社干部队伍建设规划(2023—2026)》,注重引才蓄能,稳步推进重要岗位高层次人才招聘、引进计划,提升人才引进实效;注重选拔有序,建立健全任用、评价、制约机制,破除体制机制障碍,有序推动重要岗位轮岗交流;注重后备培养,提前将业务层梯队培养向各层级分级培养转变,拓展纵向晋升和横向发展的通道,化解人才成长动力不足、发展路径受限等难题。
其次,构建“绩效取向”评价机制。结合部门定位、发展规模、人员素质等,对分门别类的岗位分析与设置、评价与激励等流程加以控制,提高员工与岗位的匹配度,做到事适其人、人尽其才、才尽其用。遵循“绩效取向”原则,将职责履行程度、任务完成情况、专业成长情况等与考核结果直接挂钩,以考核传导工作压力,以压力推动工作落实,完善奖罚分明的考核办法,建立健全以工作业绩为基础、以业务能力为导向的激励评价机制。
最后,健全人才培育机制。加强人才队伍建设的统筹谋划和系统创设,优化资源配置,将政治学习和业务学习相结合,学历教育与岗位提升相结合,业务培训与实践锻炼相结合,建立多种形式并举的培养机制,定向培育、定点培育等举措相结合,形成层次分明、结构合理、科学有序的培育体系。
(三)“一招一式”,拓宽协同育人机制的服务半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动好一个庞大集合体的发展,一定要处理好自身发展和协同发展的关系”[31]。推动协同发展的良性循环,需要找准教师专业成长、学生健康发展、家长关心关切的切入口,发挥“1+1+1>3”的协同效应,以三者协同建设之“矢”去推动新质生产力高质量发展之“的”,将价值塑造、知识传授和能力培养三者融为一体[32]。
江苏教育报刊总社始终坚持党管媒体原则,紧紧依托专业教育媒体,发挥好教育报刊媒体资源、平台优势和育人功能,每年投入数百万元举办面向师生的公益活动,为服务区域教育发展、提高教师专业素养、提升学生综合素质提供了智力支撑。
首先,建立报刊协同育人机制。江苏教育报刊总社主动回应师生家长需求,推出“伴学本”“伴读本”“共玩本”等,突出素质养成与方法指导,助力“双减”政策落地见效。对于高考、心理健康、家校社共育等教育热点和敏感话题,强化政策宣传和解读,有效引导社会预期。
其次,健全师德师风宣传长效机制。每年面向江苏开展一堂经验交流分享、一场业务专题培训、一轮典型人物巡讲、一次宣传好稿评选、一本建设成果展示,健全完备有效的师德师风宣传长效机制,持续加强优秀教师选树宣传和经验推广。连续两年开展江苏省师德师风建设宣传基地校遴选工作,激励教师以实际行动推进教育强省建设,更好地担起学生健康成长指导者和引路人的责任。
最后,优化品牌活动服务机制。研发“互联网+”数学思维答题、精品线上课程,满足读者用户个性化需求。连续承办36年的江苏省“教海探航”征文竞赛活动、连续承办23年的江苏省“中学生阅读与写作大赛”等公益活动,实现了将教育报刊承载的服务功能与地方教育改革发展深度关联。每年组织开展的30多个品类、近500场线上线下活动,成为彰显教育报刊媒体融合成效,服务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手段、行政决策的重要智库、书香校园建设的重要载体、师生核心素养培育的重要措施。
在深度媒介化的今天,媒体与社会各行业的联系日益广泛而深刻,媒体的角色定位已不仅仅是公共信息的提供者,更是各方资源的连接者和参与者。
对江苏教育报刊总社而言,当前阶段媒体深度融合发展取得了一定成效,明确了可行的路径和方法。但按照发展新质生产力形成新型生产关系要求的持续深化,加之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媒体变革趋势,传播生态仍将持续改变,教育主流媒体依托自身发展持续获取稀缺资源、增强市场竞争意识、强化自我造血机能仍然任重道远。
教育主流媒体生态位的重塑和确立,还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突围:
一是做好系统性规划布局,在构建新型生产关系、推进深度融合发展的同时,应始终坚持系统性思维、一体化发展思路,既要从服务教育事业发展的全局出发,将国家战略与行业要求转化为内在行动计划,又要把握创新主体地位,守牢意识形态主阵地,让专业、权威、原创、精品内容稳居行业创新引领价值链的顶端。二是树立可持续产品理念。互联网传播的产品力建设,应重点在内容的传播价值、视觉体验、深度交互、话语方式、品牌影响等方面精耕细作,尤其在提升融媒产品的安全性、稳定性、用户体验、个性化服务等方面仍需用心打磨。三是强化品牌化运营管理。有针对性地适配细分市场和目标用户,通过算法匹配,及时跟进反馈用户需求,以精细化运营实现精准化服务。四是聚集创新型人才建设。破除来自人的创新障碍,既要营造一种创新文化氛围、提升单位组织内部的创新接纳度、构建合理的容错机制,也要确立与之相匹配的绩效考评和人才激励体系,持续探究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着力点和破局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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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潘利敏,编辑,江苏教育报刊总社发展规划部主任,研究方向:媒体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