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2023年8月15日,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典礼在上海大学文学院学术报告厅举行,此届颁奖典礼由江汉大学和上海大学联合主办,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江汉学术》编辑部和上海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联袂承办。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南开大学、云南大学、西南大学、福建师范大学、厦门大学、山东大学、首都师范大学、浙江工业大学、广西河池学院、复旦大学、同济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市作家协会、上海市松江区文联、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东方出版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上海社会科学院的专家、学者和诗人以及主承办方负责人和工作人员参加了此届仪式。颁奖嘉宾分别将奖杯、证书和奖金颁发给了周瓒、张洁宇、段从学、李心释、陈培浩五位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得主。《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栏目是入选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名栏建设工程的三批数十家学术期刊中唯一的新诗诗学研究类栏目,“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也是海内外首创的汉语新诗诗学研究类专项大奖,其学术性、开放性、引领性和公益性得到了与会嘉宾的高度赞誉。
关键词:现当代诗学研究奖;教育部名栏;周瓒;张洁宇;段从学;李心释;陈培浩;《江汉学术》
25+Cdv/iHoWtYx4FaLYzxnxnHl2UqBXxQYRkic3UAZY=中图分类号:I207.25 文章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6152(2024)05-0005-14
DOI:10.16388/j.cnki.cn42-1843/c.2024.05.001
钟守昌: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各位嘉宾,会议现在开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汉大学期刊社社长,为本届颁奖会的主持人,接下来介绍各位来宾——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周瓒,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洁宇,云南大学教授段从学,西南大学教授李心释,福建师范大学教授陈培浩,北京大学教授姜涛,清华大学教授西渡,南开大学副教授李润霞,南京大学教授颜炼军,厦门大学教授刘奎,云南大学教授李海英,云南大学副教授一行,山东大学教授亚思明,山东大学副教授王东东,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张桃洲,首都师范大学副教授张光昕,首都师范大学讲师张凯成,江汉大学副校长、《江汉学术》主编、教授李卫东,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主任、编审刘洁岷,江汉大学期刊社副编审王继鸽,江汉大学期刊社编辑夏莹,江汉大学期刊社编辑倪贝贝,上海大学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历史学系教授段勇,上海市作家协会创作研究室主任、《上海作家》主编杨斌华,上海大学科研管理部副部长、人文社科处处长、《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主编、教授曾军,上海市松江区文联副主席、诗人徐俊国,上海大学文学院中文系主任、教授张永禄,东方出版中心学术文化分社社长、编审潘灵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六点诗丛主理人、诗人古冈,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杨四平,上海社科院文学所城市诗歌研究工作室首席专家、诗人瑞箫,同济大学中文系副教授、诗人胡桑,同济大学中文系教师、诗人砂丁,河池学院教师、诗人冰马,复旦大学中文系博士、诗人曹僧,上海大学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主任、教授钱文亮,上海大学文学院讲师、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研究员王子瓜,上海大学文学院讲师唐小林,上海大学中文系博士、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研究员胡威,上海大学中文系博士、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研究员马晓萱,上海大学中文系硕士、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研究员黄艺兰。感谢各位嘉宾的莅临!八月未央,盛夏将尽,“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仪式在风景秀丽的上海大学正式开始,下面进行第一项议程——致辞,首先有请上海大学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段勇教授致辞,请大家欢迎。
段勇:谢谢主持人。尊敬的李卫东校长、江汉大学的各位同仁、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七月流火,八月未央,在暑热渐消,各高校即将迎来崭新的学期之前,我们迎来了全国各地的诗学专家,今天高朋满座,我心里特别高兴。在此,我谨代表上海大学对各位的光临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同时也预祝这次由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上海大学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联袂承办的“21世纪现当代诗学的探索进路”主题论坛暨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会”顺利、圆满、成功。
江汉大学《江汉学术》创设的“现当代诗学研究”专栏很早就入选了教育部名栏工程,荣获过名栏建设优秀奖、名栏优秀责任编辑奖、名栏优秀论文奖等。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就以其敏锐的问题意识与独立严格的学术标准,吸引并凝聚了海内外中国现当代诗学研究领域最有活力的顶尖高手。听钱文亮教授说,专栏从2004年创设,到现在已经近二十年了,成为具有广泛学术影响的诗学研究重镇,创造了国内学报类期刊栏目建设的奇迹。由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江汉学术》编辑部颁发的“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是国内第一个汉语新诗诗学研究类专项大奖。该奖项的公正性、专业性和高质量在文坛学界也可以说是有口皆碑。正因如此,我们今天能够和江汉大学一起,在上海大学主办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典礼和现当代诗学学术主题研讨会,我感到非常高兴。
多年以来,上海大学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的负责人,我们的钱文亮教授与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江汉学术》编辑部的同仁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和深厚的友谊。他也是首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的获奖者。自从钱文亮教授创立上海大学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以来,上海大学也是逐渐地吸引并且凝聚了一批年轻的优秀诗人和诗学研究者,开始在文坛学界产生越来越重要的影响。
我们也希望以这次与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江汉学术》编辑部的合作为契机,上海大学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能够进一步凸显特色,扩大影响,团结更多的诗学研究者,成为中国现当代诗学研究领域不可或缺的推动力量,这个合作是我们上海大学和江汉大学合作的一个方面,李卫东校长会前也谈到很早咱们在教学方面曾有过良好的合作关系,现当代诗学研究这方面的合作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领域。
各位嘉宾、各位同仁,春华秋实,贵在事业的坚持。在这里请允许我个人作为历史学的教授,具体来说我是从事中外文化遗产与博物馆研究的研究者,向各位表达我的一个真切期待:期待会议产生丰硕的学术成果,也期待会议成为我国现当代诗歌史上具有标志性意义的重要节点,祝愿咱们取得越来越大的成绩,祝愿大家在上海大学期间过得充实、愉快,大有收获,更欢迎大家今后经常来上海大学传经送宝、交流合作,谢谢!
钟守昌:感谢段书记热情洋溢的致辞,同时也感谢段书记对《江汉学术》的鼓励以及上海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和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合作的肯定,谢谢。接下来有请江汉大学副校长、《江汉学术》主编李卫东教授致辞。
李卫东:尊敬的各位专家学者、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处暑前夕,初秋时分,诗的爝火从汉江与长江中游交汇之黄鹤楼顺江而下,映照高耸的东方明珠,群贤毕至雅集于浦江与长江下游汇合的胜地宝山,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游目骋怀,畅叙幽情。虽不企永和九年三月初三的那场微醺,但无妨同好共吟“同道新交是故人”。
在这个诗意盎然的日子里,我谨代表江汉大学向各位嘉宾莅临典礼——借重合办方上海大学宝地举办的颁奖典礼,表示诚挚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并向荣获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的五位获奖者表示热忱祝贺!
诗学研究是现代诗歌教育的基石,广泛意义上的诗性更是语言文字通向心灵的媒介,而诗歌教育关乎中华文化的想象力、理想主义、美的情操和心智的崇高。《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特色栏目旨在对20世纪以来汉语新诗理论、思潮、流派、现象和新诗文本进行诗学意义上的专题研究,专栏长年不间断地集成具有创造力和深邃视野的诗界学人研究成果,呈现多层、多维、多元的诗歌观念和艺术方法的学理演化,以实质性推动中国新诗诗学的深入研究。
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江汉学术》编辑部在多年从事新诗诗学研究的同时,与国内、海外的百余名最具实力的诗歌理论家、批评家、学者以及著名诗人有着长年的学术和诗艺交流互动关系,具有对该研究领域前沿动态的把握能力、策划能力以及拥有核心作者群的优势。“现当代诗学研究”专栏自2004年创设已19年,每期延续从未中断,通过聚焦不同的诗学选题形成专辑,规划性与即时性并重,与诗学领域的整体研究状态形成互动引领,迄今已推出专题专辑六十多个,并不定期持续刊发有价值的新诗诗学论文,共发表来自中国大陆、中国港澳台、英、美、德、日、斯洛伐克和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的专家学者论文三百多篇,被权威报刊转载一百多篇次并得到国内主要学术机构和主流媒体的赞誉和报道。
今天,各位尊贵的嘉宾齐聚国际文化大都市上海,在首届诗学奖颁发后的第十一个年头,见证又一个隆重的时刻——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典礼。此届颁奖活动由上海大学文学院、江汉大学期刊社联合主办,上海大学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承办,该奖项依托《江汉学术》的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是国内乃至整个华语诗歌理论研究界独一的专项诗学研究奖,也是华语新诗诗学研究一项重要的、标准殊为严格的奖励。
这个逐渐被海内外华语诗学界公认的奖项,它的真实分量和重要性来自诗学栏目的不懈推出的专题专辑诗学论文;它的不可替代的优势和品牌价值来自这些优质论文的作者团队。我们设置的诗学研究奖,就是要将一份感激、嘉许表达出来,就是要以一种异乎寻常的严谨性和公正性将一份沉甸甸的奖励郑重送达核心作者团队的杰出代表。在此请允许我向前三届教育部名栏诗学奖得主致敬,他们是:赖彧煌、姜涛、西渡、钱文亮、唐晓渡、颜炼军、李海英、张桃洲、郑慧如、米家路、杨小滨、盛艳,正是这12位德才兼备的获奖者,加上今天获奖的5位优秀诗学学者代表,垒就、雕铸了“现当代诗学研究”名栏的人文品质与学术群像——这是诗学的奇境和诗的奇迹!对之加以热切赞扬乃至颂扬都可谓实至名归。
在当前期刊国际化、数字化、专业化的转型期,在当下学术制度和评价机制深刻变革的浪潮中,我们的高校学术期刊和栏目将在更大的挑战中迎来新的机遇。我们坚信,有江汉大学的重视与支持以及兄弟院校、学术机构一如既往的帮助,特别是有海内外诗学专家、学者包括在座的各位嘉宾的悉心指导和热情关爱,我们必将为推动文化自信自强、提升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而再接再厉,以高质量文化供给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
最后,让我们以诗歌崇高的名义再次热忱祝贺我们的获奖学者!谢谢大家!
钟守昌:感谢李校长真诚精彩的致辞。下面进行会议第二项——栏目主持人发言,“现当代诗学研究”栏目是从2004年开启的,所以前面两位领导讲到的这个栏目接近二十年,既有作者的支持和关心,也有栏目主持人的辛勤操劳,在此我们也要感谢栏目主持人首都师范大学张桃洲教授、栏目主持人特邀上海大学钱文亮教授,谢谢你们!首先有请张桃洲教授发言。
张桃洲:谢谢钟社长,谢谢诸位。这是我第二次来上海大学,上次是文亮教授主持的上海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揭牌,我来捧场,也是在这个地方,当时还是在疫情前,一晃好几年了,又回到这个地方,非常高兴。今天我借这个机会表达两点感想:一个当然是祝贺,祝贺这次获得诗学奖的5位学者,他们可以说是实至名归,都是现当代诗学研究界的领军人物、实力派。应该说,这个诗学奖自举办以来,就集结了众多现当代诗学研究的精英们,这个诗学奖、连同这个栏目荟萃了当前现当代诗学研究的精华,这真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事情。并且,我们多年的论文在洁岷的推动下出版了4本厚厚的论文集,4本摞在一起非常厚重,这也是值得庆贺的一个成果。诗学奖也好、论文集也好,都是现当代诗学研究本身向前推进的结果,是它的扩展、它的延续。这是我要表达的一个方面。
另一个想要表达的是感谢。在感谢之前,我想稍微发点感慨。刚才两位领导李校长、钟社长提到,这个栏目到今年是19年,明年马上20年。我现在已经年过半百,可以说这20年我生命中最好的年华是与这个栏目联系在一起的,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做这么一件事情,一想到这一点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栏目持续了这么久,洁岷和我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其中甘苦真是难以言述。短暂的感慨之后,我还是要在这里更多地感谢江汉大学领导、江汉大学期刊社这么多年持续支持这个栏目,因为江汉大学学报中间经过了几次调整,包括更改刊名,但这个栏目一直得以保留、延续,这离不开学校领导、期刊社的大力支持。同时我也要感谢学术界的同仁,特别是现当代诗学研究的各位学者朋友的倾情帮助,为这个栏目奉献了大量优秀的研究成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正如刚才李校长所说,这个栏目成了一个高地,成了现当代诗学研究领域一个引人注目、不可复制的平台。这么说来,20年辛苦付出还是值得。当然这个栏目的成长、建设是大家一起帮衬的结果,所以我这里要表示诚挚谢意。还有,这次颁奖活动及研讨会的顺利举行,上海大学特别是文亮教授出力非常多,所以也要对上海大学的同仁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最后,希望大家继续关注这个专栏,继续精诚协作,把我们这个平台继续好好地办下去。好,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各位!
钟守昌:谢谢张桃洲教授!张教授是这个栏目的创始人之一,始终对这个栏目倾力支持和指导。非常感谢,很有缘,我和张教授是天门老乡,昨天相见了以后我很感动,也引以为自豪!张教授讲到这一次会议得到了上海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大力的支持,所以在此也特别感谢钱文亮教授对这次颁奖活动的操持,我们有请特邀栏目主持人钱文亮教授上台发言。
钱文亮:非常激动也非常感动,来的都是我多年的朋友,像亲人一样,所以说,我跟大家在一起,我觉得这就是非常幸福的一种生活。而我们能够在一起,必须感谢《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这一著名的专栏,所以话应该从这个栏目说起,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栏目的创造而发生。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干事创业,人是第一要素,所以说这个栏目能够成功,特别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有一系列的人在发挥作用。首先就是这个栏目的主持人——桃洲、洁岷,他们精心的策划,精心的组织,坚持了近二十年,栏目的成功特别说明了这一点,说明人的因素才是最重要的因素。所谓的历史都是个人创造的,当然也是集体创造的,而多年来坚持编办这个栏目,又要特别感谢《江汉学术》编辑部,还有期刊社,始终不放弃,没有改变。另外一点,江汉大学无论是换了领导还是换了班子,我觉得都在支持这个栏目,这一点非常可贵。记得我们那一届获奖时,江汉大学的领导好像是杨卫东校长,现在是李卫东校长,这个都很有意思,姓氏换了,但是名字一直没换,就像这个栏目一样,说明江汉大学的历届校领导对栏目都非常重视,也非常支持。在我们现当代诗学研究方面可以说是非常珍贵的一个栏目。诗歌研究比诗歌创作可能还要小众一些,更寂寞,但是也更有价值,在当前社会中,这种诗歌理论的东西,能够支持它,把它坚持下来,我觉得需要战略的眼光和魄力,是需要格局的。所以在这里特别向江汉大学校方领导表示敬意。我的诗学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和这个栏目分不开的,我的兴趣比较杂,做了很多方面的研究,但是诗学研究是我的一个重心,也是我的一个主要学术覆盖面,能够坚持下来,就因为这个栏目,洁岷兄他们在激励我、在催促我,让我还能有所生产、有所思考。我还非常荣幸在洁岷和桃洲的信任委托下,也做了两期专栏专辑的策划和当期主持,针对学院诗歌的讨论等,反响还不错,被洁宇看中转载了几篇,对诗歌研究领域、对诗学的拓展有所刷新。我觉得这个栏目的编办,我是一个最大的受益者。另外,我要特别感谢上海大学,大家可以发现我的状态,来上大之前和来上大之后,整个的精神状态不一样,我以前虽然头发黑头发多,但是心情不太好,来上大以后虽然头发掉得多、白得多,但是反而感觉轻松一些、年轻一些。我觉得上大是一个年轻的学校,没有太多历史包袱,给我们一些老师、我们年轻的学者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像我们这次活动,请到了我们的段勇书记,非常难得,也可以看出我们校方对我们的学术、对我们的学者是非常支持的。所以我也特别感谢包括负责全校文科科研工作管理的曾军教授在内的上大的老师朋友,他们一直全力无条件地支持我们。最后感谢一下各位的到来,并祝贺我们五位获奖者。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钟守昌:谢谢钱文亮教授,接下来有请我的同事刘洁岷先生上台发言。
刘洁岷:尊敬的专家、嘉宾、朋友们,上海大学和江汉大学的所有会务人员,感谢莅临,大家上午好!“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活动我们已经做过三届,这次是第四届我另有感触,这次的感触是我们大家在一起有点像家庭的聚会,我说的是家庭聚会中那种亲朋好友的松弛氛围,而不是说没有一个奖项的严肃和严谨的内涵。
我们第一届诗学颁奖是在2012年11月22号,第二次也是11月(2015年11月2日),第三次是9月(2018年9月22日),这次是8月,在时间气候上,从深秋到盛夏,影响了我们与会者的着装风格。我们以前“提振激活”(姜涛语)诗学诗歌界是三年一次,现在经历了几个特殊年头,五年才来了一次提振一次激活,其中的意义更是非同寻常。
在第二次颁奖会以后,我写过一首诗,最近在翻阅这首名为《第二届颁奖会》诗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些几乎遗忘的信息,里面记录了第二届的颁奖嘉宾潘老,潘国琪老师,他本人是北师大的原学报主编,是教育部的特聘专家,首届和第二届颁奖典礼都邀请了他光临。国琪老师是1937年出生的,当年是78岁,他来参加首届颁奖会的时候是凌晨4:00起床,把专门用来出席高规格活动的西服也穿上了(我们看到的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西服)——穿了30年“新”礼服。那天他盛赞安排他颁发的首届诗学奖获奖者钱文亮老师,“他的文章和他的名字一样,‘文’采飞扬,鲜活‘亮’丽”,还原创了一句“蓝天映红叶,和风伴丽日”,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是蓝天映红叶的时节了。我还想到第一届的时候,臧棣老师穿了一件红夹克,他说是为了配合这个活动,也是为对应北京的11月香山红叶。在第二届颁奖典礼上我发觉他没穿红色外套,而是穿了件蓝夹克,不料却和姜涛撞衫了。还有,首届的颁奖台上是布置有花束的,那花很漂亮,后来的颁奖会就没花了不允许了,但没花却也没影响我们现场的喜庆热烈氛围。
第一届、第二届颁奖会,当时我和期刊社、桃洲老师等筹划商量的时候,我们选择了北京“大成路九号”这个酒店,为何如此选择?我想和桃洲可能会有点默契和共鸣,都有一点点的精神洁癖吧。当时我们可以选择到某某文学馆、某某大平台,却有意找了一个没有名号的酒店,完全是学术和诗学本身来做一个烘托背景,实际上是暗喻一种纯粹性和对获奖者序列的高度自信和高度尊重。不过,我们第三届诗学奖是在未名湖畔颁发的,说明我们已经“放下”了,是觉得到哪儿颁都可以,都不影响奖项的诗学含金量。另外,这届我想破例介绍一下我们的评委,因为我们往届没提及评委,那是有意的,不是说要隐匿、抹杀评委的劳动,而是说我们认为评委们无论资历有多深,声望有多高,但都得是担负江汉大学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奖项评选结果是否真正靠谱的责任,要对得起、配得上既往的获奖者,也对未来的获奖者树立一个在现当代诗学上不那么容易跨越的标杆。这次的评委是——王泽龙、西渡、姜涛、钱文亮、张桃洲五位教授,深谢各位!
我再来汇报一下我们在运作层面上的理念与操作。我们在颁奖筹备阶段,特别重视的一项工作是颁奖辞,颁奖辞实际上和论文写作有得一比。因为借重了“诗学”的名义,除了要求有针对性和准确性外,它还必须要有一种属于该奖的颁奖典礼风格的一种语言品质上的东西。它需要一种气势,有一种内在的环环相扣的激荡语言节奏。如此,我们就明显觉得撰写的困难,它就是既要出彩有针对性,又相互不能重复,比如你这次5个人,5个人相互之间,你赞许这5个大奖得主的语句、语势都不能够相似。往届有12个获奖者,与那12个获奖者的颁奖辞也不能雷同,语句一旦近似就像撞衫,而这个彰显诗学创造力的奖杯是不能“撞衫”的,因为我们是把它用金字刻在奖杯上面的。这次撰稿是桃洲、文亮和我,我们三个人花了不少时间才终于完成。实际上我们中间曾有一个撰写颁奖辞的高手,那就是英年早逝的赖彧煌博士,他出手撰写了第二届诗学奖的颁奖辞初稿。
值得一提的是借用了此届获奖者的美好肖象做了典礼的纪念品挎包。一面是一首从《21世纪两岸诗歌鉴藏(戊戌卷)》上选取的台湾诗人林德俊的一首短诗《深角度》:“一排蚂蚁/辛勤地搬运着什么呢/镜头拉近放大特写/啊每一只背上都驮着一部诗集/爬进/我们生活的缝隙。”挎包的另一面不是照片,而是版画样态的获奖者头像,我们的诗学群像就是这样从典礼出发走进了寻常街巷。好,再次感谢大家!
钟守昌:谢谢刘洁岷先生的发言。下面进行令人期待的第三个议程——颁奖。我们首先有请颁奖嘉宾北京大学教授姜涛先生,上海大学科研管理部副部长、人文社科处处长、《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主编、教授曾军先生上台颁奖。
曾军:非常荣幸能够作为颁奖嘉宾来参与这次活动。下面我们有请姜涛教授宣读授奖辞。
姜涛:我现在揭晓第一位获奖者——周瓒老师。我来宣读一下周瓒老师的授奖辞:
周瓒的诗学研究既以知识考古学、谱系学的深入与反思,有效辨析种种虚妄浮泛的诗学话语,在文化批评范畴拓展女性诗歌及现当代诗歌的边界,又能在宏阔的文学史视野下洞察当代诗歌之异端新质。在其跨界的文艺实践中,她立足普遍而永恒的诗性,汲取母语不竭的创造活力与能量,突袭和背离僵滞的诸多形式陈规,生成了别具一格的学术进路。
有鉴于此,特授予周瓒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
祝贺周瓒!
钟守昌:有请周瓒女士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周瓒:为了配合洁岷兄说的授奖辞撰写的专业和认真,虽然他没有要求,我还是提前写了一段获奖感言,因为我不太擅长即兴发挥,如果完全不准备,我会说得很散漫。但是,我又觉得今天的气氛很融洽,自己也不必太严肃。我读过前几届现当代诗学研究奖的颁奖活动记录,发现大家都很自由自在,获奖者的答谢词亲切又随意,所以我就不照本宣科地念稿了。
首先,我要感谢现当代诗学研究奖的评委们,将我理解中既严肃又专业的这个奖项给予了我。我对自己从事的当代诗歌研究其实不是特别自信,一直不太自信。无论是从知人论世的角度去把握诗人及其创作,还是从“以学术为志业”的角度衡量自己的研究,我总是怀着惶恐与不安,生怕我的思考和论说不能准确地把握我阅读的当代诗人、诗歌与文学现象。我的这种不自信,或许是因为当代离我们身处的当下太近,历史的积淀不足,给研究者带来的不确定性颇多导致的,但也更可能源于我自身的学养不足。
我对这个栏目的贡献其实不多,发了几篇文章,承蒙各位评委的器重。比较而言,我从这个栏目刊发的诗学文章中获得的启发与激发其实更多。借此机缘,我也想对这个栏目的作者和编者,包括在座的很多位,表达我的感谢。譬如,洁岷兄提到过的文亮兄的那篇关于诗歌写作伦理的文章,曾经很深切地启发了我,而那篇文章在批评界的影响也很大。虽然,关于诗歌写作伦理的论争范围不广,不像时下我们看到的由王东东等主持的“未来诗学”的讨论那样波及面大,效果激烈,但是我认为,新世纪以来,特别是在上世纪末诗歌论争之后,诗歌界内部关于写作伦理的讨论,确立了当代诗歌批评和诗学研究的一些基本标准,这得归功于《江汉学术》DECzLlQTiuZd/D5c4HkZtA==创设的“现当代诗学研究”这个栏目。我还要特别感谢洁岷兄,在编辑我的文章时,他认真、仔细和耐心地和我讨论,从观点到文章风格上给我把关。我会再接再厉,期待未来的自己不辜负今天获得的荣誉。谢谢!
钟守昌:祝贺周瓒女士。现在我们揭晓第二位获奖者,有请上海市作家协会创作研究室主任、《上海作家》主编杨斌华先生,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张桃洲先生上台颁奖并宣读授奖辞。
杨斌华:我们给第二个诗学研究奖获得者颁奖,第二位大奖得主是张洁宇。
张洁宇的诗学研究言必有据、论从史出,敏锐于在原始材料里勘掘选题。她视野开阔、思维缜密,在字里行间砺炼出细腻而稳健的学术风范。她着眼于现当代诗学的关键论题和重要个案,将文化与诗学、古典与现代,将宏观问题探究与精细文本解析高度融合,在被激活的汉语新诗丰富形态下呈现出具有历史深度的睿智洞见。
有鉴于此,特授予张洁宇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
张桃洲:首先对洁宇表示祝贺!洁宇是咱们专栏的老朋友,我在这里说几句。洁宇跟我是同姓,我们都姓张,但是待遇很不一样。不是说别的待遇,而是在很多场合下,我们两个在称呼上差别很大:她被称为“张老”,我只能被称为“老张”,实在没办法。再次祝贺洁宇!
钟守昌:欢迎张洁宇女士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张洁宇:谢谢老张!老张给我颁奖我也还挺感慨的,因为我昨天晚上讲到我们刚毕业那会儿,我和姜涛是2002年毕业的,那个时候老段也在北京,我们那时候经常在一起聚会,桃洲是给我压力最大的人,因为他特别严肃,每次聚会是要有主题的。他会提前问我:“你准备好了没有?”他那个时候给我的压力比我导师给我的压力还要大。所以今天从桃洲手里接过这个奖杯,我也觉得是一个特殊的缘分。非常感谢!
也感谢评委们的厚爱。我有自知之明,我自己知道在诗学研究这方面,我无论是从数量还是从水平方面其实都很有限,所以我理解这个奖不是为了肯定我的研究,而是鼓励我对诗学研究的热爱。虽然做得不行,但一直坚持做的这种热爱,也是激励我继续保持热爱,保持对于《江汉学术》以及这个栏目的持久的关注和感情。所以这个奖我觉得算是激励我还继续留在这个群体里面,追随大家,追随这个专栏。
刚才他们几个发言的时候,我也挺感慨的。20年过去了,可能很多在座的年轻的朋友都是看着这个栏目的文章长大的。我们这些“学术发小”,在这个领域里面20年了,跟这个栏目也有20年的深厚感情,确实是一个很珍贵的事情。借此机会要感谢所有跟我们像大家庭一样的群体里面的各位朋友,谢谢!
钟守昌:祝贺张洁宇女士!下面我们颁发第三位的奖项,有请颁奖嘉宾上海大学文学院中文系主任、教授张永禄先生,南开大学副教授李润霞女士上台颁奖并宣读授奖辞。
张永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很荣幸和李教授一起做颁奖嘉宾,我在这里先说两句,待会儿李教授宣读颁奖辞。我们上海大学其实有比较悠久的诗的传统,早在上个世纪20年代,著名诗人徐志摩就在上海大学求学。新时期我们也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诗人,就是张烨女士。1990年代以来,上海大学现当代文学在振兴的过程中,著名的文学评论家蔡翔老师也到我们上海大学来任职,他在新冠疫情期间也写过很有影响的诗。文亮教授加盟我们上海大学中文系以后,我们上大中文系的诗歌影响力与日俱增,我们不仅有钱文亮教授这样著名的诗论家,还有肖水、王子瓜等至少三十多位的诗人群体,希望在文亮教授的努力和大家的关心、帮助下,在段书记的支持下,我们上海大学成为当代诗歌的重镇,感谢大家的支持!有请李教授来宣读授奖辞。
李润霞:好,我就做宣读机器人。获奖者正好是段从学,老段,很多人也喊他段王爷,也该叫段老了,老段喊我叫霞老,我刚才忽然觉得称谓上我们果然是一家人。刚才说家庭聚会,我觉得特别感慨,既然是一家人,我们相对来说就比较自由宽松,我非常开心地宣读授奖辞。
段从学的新诗研究具有丰厚的现代意识背景和精细又旷达的语言态度。他自觉地将文学史研究、文本个案考察和思想史反思相结合,将中国新诗的种种关切点联动于当今中国变革实践的种种关切面、问题域,如此不仅有效加强了新诗研究的本体依据和精神纵深,同时也在积极地提升考论“现代中国”及相关重大议题的运思效能。
有鉴于此,特授予段从学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
钟守昌:有请段从学先生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段从学: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能获得这个诗学奖。为什么呢?第一当然是我获奖很少。第二是让我想起这么一种说法,就是说诺贝尔奖之所以权威,是因为它不需要每一个获奖者恭谦地、认真地按照规定的表格,规定的形式和写作方式向评委请求给自己颁奖。现当代诗学研究奖没有让大家先行申报,也没有事前按规定的表格,规定的形式,就给我这个奖了,我是非常开心的。尤其是能够和之前的臧棣、西渡、姜涛,还有这次的周瓒等几位不仅在诗歌研究,而且在创作上都是一流高手的人一起获奖,更是非常荣幸。同时我也在想,现当代诗学研究这个教育部名栏如果从策划开始算,其实已经20年了。20年来,桃洲、洁岷、老钱他们几个,还有《江汉学术》编辑部的老师和江汉大学的领导,坚持把这个栏目办到今天,也挺令人感动。每次参加《江汉学术》组织的活动都非常高兴,像家庭聚会一样。筹备这个活动的三位主力钱文亮、刘洁岷,还有张桃洲,都是与湖北有关的人,这次活动放到了上海。刚才钱文亮老师说他到了上海大学之后,心情很愉快,我想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气象。从上游的江河开始,慢慢汇聚到入海口,从大道致远开始,以海纳百川为目标,非常切合由三位湖北同人、由《江汉学术》推动的现当代诗学专栏20年来的历程,20年来的追求。
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也有周瓒老师刚才说的那种被督促着的感觉。在高校里,总会被要求填表申报奖项,陈述获奖理由,说你这篇文章、你这本书作出了什么贡献,有什么创新。但我挖空心思,也想不出自己究竟作出了哪些贡献。刚刚看到这个授奖词,就觉得不错啊,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些。所以我想,和几位年轻的学者一起获奖,可能更多是一种鞭策,一种善意的提醒,告诉自己以后得多干点活,不能再这么胡混下去了。谢谢大家!
钟守昌:下面颁发第四位的奖项,有请颁奖嘉宾清华大学教授西渡先生、云南大学教授李海英女士上台颁奖并宣读授奖辞。
李海英: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获得者李心释老师:
作为深谙语言复杂性的学者和独辟蹊径的诗者,李心释的诗学研究凸显鲜明的专业取向,兼具学理严谨和萃取创作实践经验的特征。他秉承求真意志,或以理论辨难探究诗歌语言处在动态语境下的性质、功能与元素,或于语言与修辞的摩擦间多向度剖析现当代诗歌嬗变的现象,对其诸多议题作出碾压泛泛之论的内行和透彻的阐述,极具变构性与启发性。
有鉴于此,特授予李心释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
祝贺李心释老师。
西渡:这个颁奖辞应该出自桃洲的手笔吧,给予李心释“碾压”群伦的评价。心释获奖,我非常高兴。李心释跟我是浙江同乡,也是好朋友。但是,我们其实见面很少,这次应该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心释跟在座诸位的专业背景不太一样,他是从语言学进入诗学,他的诗歌批评可以说兼具语言学和诗学双重的视野,给诗歌批评、诗歌学术研究带来了很多新颖的东西,他的研究在很多争议问题上取得了比较重大的进展,对我启发很大。当然他的一些观点,我也不太同意,他对我也有很严厉的批评。我其实一直想写一个反驳心释的文章,但是好几年都没有写出来,主要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我还需要时间学习,练好功夫,再跟心释好好掰一掰手腕。
钟守昌:有请李心释先生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李心释:谢谢。大概一个月前我听到洁岷兄说我获奖了,我感到意外和欣喜,因为我过去获得的一些奖项,基本上都是像段老师讲的要先申报,所以说我觉得这一次的奖是我第一次获得的最有尊严的奖项,非常感谢!实际上对填表这个事一直以来我都是感到心里很虚,总是被学院部门领导催着报。最近这么多年来,大概有十年了,我从来没有报过什么奖,所以非常感谢《江汉学术》,感谢洁岷兄,给了我这个奖,又保全了我的尊严。我的研究兴趣点主要在当代诗学的观念,基本上不太涉及当代诗人及作品的批评,可能是因为我有点社恐,一般不与圈内朋友来往,所以说我一直以来都处在文学边缘。承蒙西渡兄、桃洲兄、洁岷兄的赏识,使我也拥有了一段与诗歌有关的非常宝贵的友谊。我希望他们能够感受到我内心对这一友谊的珍视,所以借此机会我想深深地表达我的谢意,也谢谢颁奖嘉宾和在座的朋友,谢谢大家!
钟守昌:下面颁发第五位的奖项,有请颁奖嘉宾山东大学教授亚思明女士,上海大学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主任、教授钱文亮先生上台颁奖并宣读授奖辞。
亚思明:非常荣幸来为陈培浩颁奖。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陈培浩,以前仅仅是读过他的文章。我知道他比我晚一年读博士,当年我在读博士期间认识了阮章竞的女公子阮援朝女士,她想为她的父亲做一些传记资料的整理,那时候我也曾经有幸得到过这些资料,但是可惜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做这项工作。后来我从援朝女士那里得知,王光明老师的高足,也就是陈培浩接受了这一项任务,而且完成得非常出色,他后来出版了阮章竞的评传,我也有幸拜读过,所以对他印象非常深刻。此外,这些年我也知道他很活跃,发表过很多非常高质量的批评文章,所以今天很荣幸能够来为他宣读授奖辞,我觉得他真是实至名归。
陈培浩深入多重话语和观念博弈的场域,在其诗歌批评与诗学建构中不断回溯命名的原初和重启文学史框架。在温润的辞章皱褶肌理之间,他爬梳斑驳庞杂的新诗资源,以更新诗性记忆中的造型、色彩与印迹;他警省学识的堆砌以及机械逻各斯推衍,洞悉现代性的假借或挪用的面孔,从而创设出直面本真生命、兼容多元价值和美学拯救的批评伦理。
有鉴于此,特授予陈培浩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
恭喜陈培浩!
钱文亮:陈培浩非常优秀。他的许多文章我读了深受启发,我经常在我的博士生课上推荐他的文章,所以今天可以给培浩颁奖,我也感到很荣幸,沾了光!
钟守昌:谢谢两位颁奖嘉宾,有请福建师范大学教授陈培浩先生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陈培浩:感谢《江汉学术》!非常荣幸获得这个奖项,勾起了我很多的回忆,在我的求学及学术成长过程中,得到了《江汉学术》洁岷老师以及很多在座老师的提携和帮助!不由得想起很多点点滴滴,包括我第一篇在《江汉学术》上发表的文章,是关于朱朱诗歌的一篇评论。当时桃洲老师问我能不能尝试写一篇关于朱朱的评论,如果写得好,可以在《江汉学术》发表。我非常激动,当时还在读博,能在《江汉学术》上发表文章是非常大的激励。文章写后,我不是太自信,但是得到了桃洲老师和洁岷老师的鼓励,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讲,这种鼓励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在最初尝试进行学术研究的时候,当然是很稚嫩的,也缺乏信心,这样的鼓励,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起步。后面我不断参与到《江汉学术》洁岷老师组织的一些活动。我想起在大成路九号举办的第二届“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仪式,是非常朴素又非常庄重的一次颁奖。这也是这个奖的一种文化,一种氛围,所以我自己内心是非常看重这个奖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讲,我觉得我还没有达到这个奖的要求,只是出于对我一贯的鼓励,使我有此荣幸,也有些羞愧。我也在想,诗学研究对我的其他学术工作带来了什么?我这些年做诗学研究其实并非十分专注,它是我工作的一个部分,但我很多精力也用于当代小说、文学批评及文学史的研究。但是我觉得任何的研究归根结底都必须上升到诗学的层面。诗学不仅是关于诗歌的研究,它内在的理论性思维、思辨性思维,如果迁移到小说研究、散文研究、文学史研究当中,都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启示。所以我也感谢诗学研究对我学术研究的滋养。
我们有很多的诗歌奖,很多的批评奖,但是诗学研究奖确实非常少。可能诗歌是一条河流,诗学就是底下的河床。如果说诗歌是顺流而下的话,诗学研究则更多地要求探微发幽,甚至拨乱反正。也就是说,对于顺流而下的诗歌写作倾向,它必须做出自己的反思诊断,甚至是重新开辟新的流向。我们今天在座的很多青年朋友也在努力尝试对今天的诗歌问题、诗学问题做出一种新的、开创性的工作。这个奖可能也是在彰显这样的一种精神,就是我们的诗歌与诗学研究,不仅要彰显当代人心灵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同时也必须直面诗歌、语言和文化的危机。这是我获得这个奖所激发的内心的无限感慨和感谢,感谢《江汉学术》,感谢各位老师,也感谢上海大学周到的安排!谢谢大家!
钟守昌:刚才陈教授谈到了河流。据我了解,陈教授在第二届“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仪式上作为青年学者发言,曾经谈到张光昕说在《江汉学术》发表文章、在颁奖典礼上发言,是一个人两次踏入了一条河流。我想今天陈教授应该也是两次踏入了一条河流。祝贺陈培浩教授。下面我们进行第四个议程——自由发言,请学者们踊跃发言。
张桃洲:自由发言阶段我要先插说两句话。一个是回应一下刚才洁老的发言。说到早年朋友们的聚会,确实值得怀念,当时几位朋友约好隔一阵就举行一次小型的沙龙讨论,后来也有讨论的成果出来,出版了一本书,曾经产生过一些反响。不过洁宇漏了一个信息:好几次见面她的第一句话是,我又梦见你了——啊呀我成了她的噩梦。可见当时讨论准备很认真。
另一个是说明一下:“现当代诗学研究奖”持续到第四届,每一届3—5名获奖者。其实在这个栏目里发文的朋友不少,像润霞、一行、东东、刘奎、光昕等,都发过高质量的论文,但是按照洁岷的建议,要求一般是三篇以上才能被纳入评选的范围,可惜这些朋友发文篇数不够未能入选。欢迎各位朋友及更多的专家学者继续踊跃赐稿。
颜炼军:洁岷老师刚才说需要花边,我很高兴做一点花边。我对《江汉学术》杂志有特殊的感情,在我的学术和诗学研究生涯中,第一篇论文是在《江汉学术》上发表的,那时我正读硕士。那篇文章差点儿成了我的硕士毕业论文,因提前发在《江汉学术》上,所以我只好另写了一篇。现在很多刊物对年轻作者都不够友好,《江汉学术》在这一点上很难得,我手头拿的这期刊物里还看到在读师妹夏至的文章,写得非常好。现在好多高校的年轻教师和研究生,发文章困难,学术杂志应该给年轻作者多一些空间,让新的东西进来。我特别感谢《江汉学术》,如果没有那篇论文发表给我的信心,我也许就去干别的去了。后来我写的另一篇文章,也有幸得过第二届现当代诗学研究奖。文章的起因很有意思,有一次会上,北大的姜涛老师发言讲到长诗,我没想好发言,觉得就跟着他讲一讲好了。后来洁岷老师跟我联系了好几次,说你把你那天讲的做一个笔谈,我就写了三四千字,洁岷老师说还不够,我又把它扩充成一篇万字文,文章刊发后在圈里还产生了一些影响。现在回想,那篇论辩当代四大长诗得失的论文是洁岷老师呼吁出来的,我觉得这是优质编辑跟作者之间,尤其跟年轻作者之间一种非常好的互动,也是我很特殊的一次写作记忆。所以《江汉学术》这个诗学栏目之所以能做20年,云集的优质作者,积淀了丰厚的成果,跟我们编辑的风格和质量有非常大的关系,我后来跟倪贝贝、夏莹等编辑老师的沟通,也都是“疑义相与析”的感觉。这是我个人的一点感受,当然,我们的主题应该是祝贺5位获奖者,几位我尊敬的师长和培浩兄!
一行:非常高兴能参加今天的颁奖典礼。首先祝贺几位获奖者,他们的文章我基本上都认真拜读过,我觉得都非常专业。《江汉学术》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给我最大、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它是一个真正具有专业性的诗歌研究园地,它是我们中国现当代诗学研究的一个标杆。获奖的各位学者,他们的论文都体现出了深邃、缜密的品质,其视野的广阔和论述的严谨都特别值得我继续学习。第二点感觉,除了专业性之外,我觉得栏目还有一个特征,就是现场性。刚才炼军说到他对几部当代长诗的批评文章,还有海英姐的那篇文章,它们都是针对当下具有征候意义的,近年来新诗现场中的重要诗歌文本的诊断和剖析,非常犀利。这种针对当代诗歌现象和诗歌创作现场的研究,我觉得也是《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栏目的特征。还有一点,刚才炼军也说到,《江汉学术》对我们这些青年研究者非常友好,它是一个“青年友好型”的栏目,所以它也具有青年性。我想在座各位与我同龄的青年学者,我们在最初做诗学研究的时候,确实很难在一些非常正式的学术刊物上发文章,而这个栏目能够不断地吸纳、不断地推出青年作者,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对青年批评家给予了极大鼓励,使我们的学术能够一代一代薪火相传。所以专业性、现场性和青年性,是我对《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栏目的总体印象。另外,我再说一点我个人的感受。我在《江汉学术》上发的文章还是太少了,只在“现当代诗学研究”栏目上发过一篇关于新诗中比喻技艺的研究。今天在座的各位师友写的文章,包括刚才的授奖辞,也是对我的激励。我需要付出更大的专注、更多的精力去投入到诗学批评之中,希望能够写出更多高质量的诗学论文,谢谢大家!
胡桑:我应该最没有资格发言了,因为很遗憾没有在《江汉学术》上发过论文,需要尽快弥补。其实我对《江汉学术》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因为我经常看到朋友们,还有前辈们在上面发诗学文章,以至于我觉得这个杂志应该是诗学杂志。我今天重新看了一下,发现它的栏目很多,其实是很丰富的,诗学只是其中的一块。我平时主要不是做诗学的,我的博士是做外国哲学,现在在做比较文学,所以中国的现当代诗学研究我是很少做。不过我写过一些诗歌评论,是我诗人身份的一些延展,所以我希望以后能在《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专栏上发文章。另一方面,我觉得这个杂志其实给过我很多滋养,因为我经常在上面读很多朋友、师长的诗学文章,我觉得刚才一行兄说的这种青年性对于《江汉学术》而言是很明显的,还有它的前沿性。我们关注的很多诗学问题,《江汉学术》会率先进行一些探索、提炼和表达,这些诗学的探索我觉得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们现在的诗歌理论杂志其实并不多,在《江汉学术》上发的文章都很切入这个时代的当下,尤其是炼军兄那篇《“大国写作”或向往大是大非——以四个文本为例谈当代汉语长诗的写作困境》,对我的触动很大。对大国写作的批判只是一个现象,但他的批判可能体现在杂志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上,因为很多杂志不敢进行大是大非的批判,可能是因为某些学术上的保守或者规则。这些年,我对汉语诗歌的转型或可能性很感兴趣。比如当代汉语诗歌正在进行一种所谓的“伦理的转向”,正在密切关心当代人的他者意识,与他者相遇、交往的状态以及这种相遇和交往在历史境况中的呈现,与历史语境的互动。还有,我觉得当代诗过于“现实”,被日常经验束缚,不能开创、生成一种深沉的体验,更达不到古典诗曾经有过的宇宙论的境界。当代诗需要探索一个在宇宙论层面展开写作的方向。对于这些学术问题,《江汉学术》是持开放姿态的。所以《江汉学术》我觉得是在做一种非常新锐的、勇于突破的学术尝试,总之一句话,接下来我想在上面发一篇。
张光昕:我也谈一下。大家在这里都表达了许多感谢,也有很多温暖的回忆,我都感同身受,许多记忆和体验都是重合的。回顾一下,每次《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奖”的颁奖典礼我都参加了,尤其是第一届,洁岷老师还专门安排我作为新人代表发言,而且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在主席台上,坐在我旁边的是洪子诚老师,当时心里特别忐忑。从活动安排的细节上就能看出洁岷老师团队的别具匠心。虽然“现当代诗学研究”只是《江汉学术》的一个栏目,但在我眼里它是一个家园,是一个有情感归属感的地方。我那时还在读博士,得到栏目如此充满温度的安排,触动是很大的。后来我在博士期间写的两篇习作,都有幸在《江汉学术》上发表。后来,我也一直在见证着这份刊物和这个栏目一点点的变化。在我学校的信箱里,收到《江汉学术》的数量是最多的,每期都能准时收到,摆满了我的书柜的一层,看上去很整齐,很壮观。我记得杨小滨老师在上届颁奖典礼的获奖感言中还用了一个比喻,说他的《江汉学术》像初恋女友的信一样,被保存得如此完好。洁岷老师特别擅长在我们合影之余拍摄花絮镜头,就像我们这些在《江汉学术》的陪伴下长大的读者今天在这里像把记忆里的花絮重新编织成更完整的图案。很多学术会议大家的合影都显得很严肃拘谨,但我看到了洁岷老师拍摄了许多大家在合影结束那一刻放松下来的瞬间,人人都显得非常的本色而可爱。我觉得在那一刻,在诗学研究这一条大船上,可能是《江汉学术》这个专栏为我们每一位安排了一个房间或一个仓位,在这个空间里,我们都很放松。这种放松,我想大家都心有戚戚焉,为了事业的生存和发展,我们都曾有过向那些大刊名刊、权威刊物或核心刊物投稿的经历,但这个过程留下的都是紧张严肃的记忆。但在《江汉学术》,我们难得露出一种在持久紧张之后放松下来的那一刻所绽放出的笑容,而在这种笑容里,最容易找到我们对诗学问题的本真认知、对诗歌作品的敏锐判断以及对诗歌研究工作的开放式拓展。这种归属感,跟我们每个人生存的快乐和事业的荣耀感联系在一起,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所以今天的主流话语和专业话语都会提到共同体,但是理想的共同体是什么样子?我们可能很少见到过。但我们此时此刻聚在这里的这种放松的、畅所欲言的、高见迭出的状态,就弥漫了一种共同体色彩。祝贺今天获奖的五位老师,我感到他们获奖就像我自己获奖一样高兴,我两次踏进了同一条河流。我们平时看到别人获奖可能还有某种距离感,但是在今天这个场合,我们觉得任何一个人获奖就像我自己获奖一样。从一个共同体的意义上,每个共同体的参与者都有机会受到同等的嘉奖和鼓励,我们才更有理由把个人的心智、劳作和经验都贡献到对共同体价值的至高追求上,并且甘之如饴。
王子瓜:特别高兴能够见证这样一个重要、有意义的时刻。《江汉学术》是我们这一代人从本科开始就一直在读的刊物,很多老师不管见没见过面,其实都通过这本刊物建立了精神的联系。我在做博士论文的过程中也常常受益于它,我也总是和更年轻的朋友说,把近些年的《江汉学术》找来逐篇细读,是进入中国新诗研究的一个很好的路径。在此,祝贺几位获奖者,也很期待下午和明天各位老师的发言。能够把各位老师请到这里来,我同其他上海大学的师生朋友们都深感荣幸,我们会继续做好会务工作。谢谢!
刘奎:首先祝贺获奖的5位老师,他们论文的整体风格大致可用一句话评价,即不同于批量化学术生产的论文,有个性也有见解。其次,我现在很少出门开会,《江汉学术》的会我却参加了不少,每次也都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像在北京卧佛寺的会,可说是我参加的最有意思的会。我参加的《江汉学术》的几次会都是讨论会,跟宣读论文的大会不太一样,让人感到轻松,却又不缺乏学术性,大家畅所欲言,往往能激发更多的思想火花,有更多的观点交锋。据我了解,这种小而精的讨论会,张桃洲、张洁宇、段从学和姜涛等几位老师,之前在首都师范大学坚持了多年,我读他们讨论的整理稿,非常羡慕,那是一种有浓厚的学术共同体氛围的学术研究。最后,我想感谢《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栏目。我跟很多年轻的老师一样,都是从读博期间开始在上面发表论文,它是我学术成长过程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引路人。跟现在很多期刊只发名教授、大咖的论文非常不一样,这个刊物是有意识地发一些年轻学者的论文,就这点而言,是学术界的一股清流,非常让我敬佩。最后再次祝贺5位获奖者。
亚思明:我也和胡桑一样,迄今为止还没有在《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栏目上发表过文章,所以我今天来这儿颁奖,来宣读这个授奖辞,心里是非常忐忑不安的,感觉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资格。我觉得这个栏目确实也聚集了我们很温暖的一个小集体,特别是在当下,在这种非常浮躁的、喧嚣的、物质至上的时代,有这么一群热爱诗歌的人汇聚在一起,点燃我们诗情的篝火。当然我自己内心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希望以后能够向“现当代诗学研究”专栏多投稿,也希望能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就简单讲这么几句。
王东东:我简单说两句。其实刚才各位谈的我都很赞同,尤其是《江汉学术》成为诗歌的一个共同体,它形成了一个很好的学术传承和梯队的培养,它有一种对诗学的责任感,因为它的梯队从50后,像耿占春、陈超老师他们这一代一直延续到70后、80后甚至现在90后的作者。另外一个,我也同意刚才几位老师谈到的学术的青年性和未来性,在这里面的讨论总是有一种共同体的感受,所以非常可贵。当然我也要感谢大会让我们几位年轻的学者作召集人、导言人,所以后来我们才设计出了一些议题,也是通过一种民主的讨论,谢谢!
钟守昌:我们进行大会的第五项议程——责任编辑发言。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要办好,要发展,不仅要有我们所有人的支持,也要有年轻编辑的勤奋努力、茁壮成长。所以在这里也请前辈学者们对年轻编辑多多支持,多给机会。下面有请《江汉学术》编辑夏莹博士发言。
夏莹:今天能有这个发言机会真的是很惊喜。昨天见到各位师友,相隔这么多年,非常感慨。“感慨”这个词在这个会议上也成了大家的一个高频词,几年没有相见,真的是恍如隔世,但是细数一下,又感觉这一切好像历历在目。我加入《江汉学术》编辑部和现当代诗学研究中心已经有10年时间了,我一直觉得各位也是我们诗学研究中心大家庭的一员。2013年刚入职的时候,我参加了洁岷老师策划的荆州“橘颂”两岸诗学峰会,当时是第一次认识各位。因为之前在读书的时候拜读了各位的很多大作,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各位老师,所以2013年的橘颂会议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当时在荆州博物馆,还有台湾很多学者,开非常具有诗意的会,仿佛有穿越千年和楚国文化、屈子之魂交流的这么一种诗意。我细数了一下,这么多年,在刘老师的策划下,我们一年至少有一次精彩的诗学活动,比如2014年我们在武汉召开了洛夫诗歌品读会,当时洛夫老先生在我们学校签约成为江汉大学的驻校诗人,时至今日还能回想起洛夫老先生的音容笑貌。2015年是“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的第二届颁奖会,当时在“大成路九号”,大家后来也频频提到这个地方。我们当时还调侃重温了2012年的颁奖仪式,又是在大成路这个地方,像一个诗学的快闪活动,是时光的一种回溯行为。2016年是在卧佛寺,我对这个会议印象很深刻,也是一个夏末秋初的时节,大家在卧佛山庄那个绿意盎然的院子里坐着,不拘一格地去畅谈学术,这种高情远致让人非常怀念。2017年和2019年,我们在潜江章华台举办了两次潜江诗群的诗学讨论会,当时我在当新手妈妈没有参与,但是后来看到会议记录也觉得有趣。2018年在北大未名湖畔举办“第三届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会”,虽然未至但神往,听同事讲了一些会议中很有趣的花絮。然后就是改变了我们世界和生活方式的2020年,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再次见到大家也非常激动,感觉这三年里的见与不见,其实它都是具有一种意义的,这个意义就有点像中国山水画里的留白,画纸上的空白更凸显了主题。我们三年时间中一些失去的时间,还有一些失去的人物,也让我们更加体会到今天、此刻大家的相聚真是非常珍贵,非常难得。因此借着这个珍贵的时刻,我表达一下我个人的感谢之情。首先特别向各位在座的师友表示感谢!你们扎实严谨的学术作风和切中肯綮的思考,给予了我很多启发和滋养,尤其是作为编辑,时常要读各位的文字,每天和这些文字相伴,真是一种由衷的幸福。其次,我们也很感谢我们的领导,我们的主编,还有社长,你们排除万难支持栏目的发展。我也非常感谢刘洁岷老师,因为我作为一个新手编辑,有很多事情都不懂,刘老师一步步地传授我们各种编辑经验和人生经验,让我参与了很多精心策划的活动,让人受益匪浅。还要感谢上海大学文学院和钱文亮老师这次的策划。借贵宝地,让我们实现了时隔三年不易的再聚,谢谢你们。我相信万事万物皆有因缘,我们相处的一切,发生的每一种行为不会因为它们的终结而消失,它都会给我们点点滴滴的影响,会给我们现在和未来带来很多体验,成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相信有诗的相伴,有各位师友的相伴,我们也会不枉此生。我就讲这些,谢谢。
钟守昌:谢谢夏莹博士的发言,下面有请《江汉学术》编辑倪贝贝博士发言。
倪贝贝:刚刚夏莹的感谢,我表示全部认同,并且再次感谢。刚刚听了各位老师的发言,我挺感慨的,特别是炼军老师说的话。因为我跟他的经历有点相似,我跟《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栏目结缘是在2012年,那个时候我还在读研究生,我的第一篇诗学论文就是在这个栏目发表的,遗憾的是从那之后,我没有再在这个栏目上发表过论文。但是幸运的是,没想到我会在毕业之后进入这个刊物,成为一名编辑,成为这个团队的一员。桃洲老师昨天还在说这个栏目创办已经快20年了,这么多年一路下来,洁岷老师、桃洲老师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建设这个栏目,真得很不容易。我们的作者,从30后到现在的90后,这个跨度是非常大的。作为这个栏目的编辑,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见证者,同时也是一个亲历者。经过几位老师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我们这个栏目的影响力在学界是有目共睹的。在前几天开的一个编辑论坛上,有一家老牌大刊的编辑讲述他向一位同门约稿,这位同门现在也是诗学界的一颗新星。他约了几次,这位同门也没有把稿件给他,而他这位同门其实是我们栏目的资深作者。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很感动。这个栏目之所以被视为现当代诗学研究的重镇,得益于各位主持人、编辑、作者、读者共同蓄力凝集,才成就了大家心中的对这个栏目的认可度。一般来看,编辑和作者在很多时候就像甲方和乙方的关系,编辑对作者及其文章带有一种审视的态度。但我觉得在《江汉学术》“现当代诗学研究”专栏当中,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我们共同促进讨论,研究怎么样让一篇稿子以一种更为精品的状态呈现,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现象。另外,作为编辑,不光是文字的剪裁者和搬运工,也要努力成为这个领域里的行家。从这个角度来说,在座的、不在座的很多作者都是我们的引路人。我们的很多作者,在此之前我都是在书上只见其名,当我加入这个团队之后,才得以见到这些名字之后的大咖本人,得以在诗学活动中感受到他们的诗学理念碰撞的火花,也带给我们一些启发和灵感。得益于洁岷老师、桃洲老师这么多年这样一种精益求精的态度,这个栏目得到了诗学界的认可,作为团队中的一员,我感到与有荣焉。继续把这个栏目办好,其实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光荣而艰巨的使命,值得我们继续努力。谢谢大家!
钟守昌:谢谢倪贝贝博士的发言,希望三年后第五届颁奖我们再相会。到此,“第四届教育部名栏·现当代诗学研究奖”颁奖仪式全部结束,谢谢各位!
责任编辑:王继鸽
(E-mail:wjg501@ jhun. edu. cn)
收稿日期:2023 - 10 - 25 本刊网址·在线期刊:http://qks. jhun. edu. cn/jhxs
作者简介:周 瓒,女,江苏南通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E-mail:zhouzan66@hotmail.com;张洁宇,女,北京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jieyu420@126.com;段从学,男,云南大姚人,云南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成都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特聘教授,E-mail:drightist@126.com;李心释,男,浙江瑞安人,西南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kkyuyanxue@163.com;陈培浩,男,广东潮州人,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cphcat12@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