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古代寓言智慧与古文学习的要义

《自相矛盾》是小学语文的经典篇目，入选教材有30多年了。这篇仅有50多字的小文章，为何备受青睐？笔者以《自相矛盾》一文为例，来探寻古代寓言中的智慧与古文学习的要义。

从《韩非子》一书中获悉，楚人、宋人、郑人常被用来做“搞笑”对象，其实有多方面原因。就《自相矛盾》来说，原因如下。

一方面缘于当时的楚人总爱“托大”的性格。早在春秋时期，楚人就自称是黄帝后裔，要与天下共主的周王并举，自称楚王，结果总被晋、齐等中原大国吊打，后来还被南方小国吴、越轮殴。进入战国争雄时代，泱泱大楚却被秦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国君被囚，国都被破，国势日衰。

另一方面，据考证，楚国是最早出现铁制武器的国家，“宛”是当时最著名的冶铁中心，人们制作的矛和盾也曾名噪一时。基于这两方面原因，《自相矛盾》的作者用楚人来举例，也属恰当。

再者，《自相矛盾》一文出自《韩非子》的《难势一》，其主要目的是讽喻儒家学说的某些荒谬观点。他引用孔子赞美舜的话来“挤兑”儒家：“种田、打鱼和制陶，都不是舜的职责，而舜以仁厚德行，亲自吃苦操劳而使民众都听从他，所以孔子得出结论——圣人的道德能感化人。或问曰：那个时候的尧呢？儒家答：尧在做天子。”既然如此，孔子说尧是圣人又该如何解释呢？圣人处在君位上，明察一切，会使天下没有坏风气。如果种田的、打鱼的没有争执，陶器也不粗劣，舜又何必用道德去感化他们呢？舜去纠正败坏的风气，恰恰证明尧有过失。认为舜贤，就是否定尧的明察；认为尧圣，就是否定舜的德化，于是这个“自相矛盾”的寓言就应时而生。

古人辩论时，通常都会编个民谣、撰个故事，还会用到比兴之类的手法。这些语言艺术比比皆是，指向性很强。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研究古文？一则小小的寓言，对学习古文又有哪些帮助呢？研究古文意义深远，因为中华文化诸多精髓源于古人、源于古文。研究古文，事关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也关系着作为后人的我们该如何识读文化基因，可谓意义深远。

依托《自相矛盾》一文，我们可以走进古文世界，了解古人的心态。而关于古文的注释则是我们的助手和拐杖。结合注释把文中所有的字词用法逐一分析，就能得出一般用法及规律。一些重点文字的学习，如“之”字通过罗列、对比来加以考究，让学生自己得出“之”字在句中的一般解释大致有三种：代词、无意义的连接词、助词“的”。还可从学过的文章中加以补充，让学生对比判断“之”的用法。

此外，在古文意犹未尽的留白处，加以联想和想象也是解读古文的一种方法。比如，卖矛和盾的地点、买卖者的神态举止都留给我们很大的想象空间，这些都可以引发学生兴味，让学生乐于探究，反复体验文言文的简洁明了与言简意赅。

（责 编 阿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