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东
摘 要 在信息交互方式不断变革的挑战下,“保护伞”式媒介素养教育难以有效适应扑面而来的新挑战。挑战即机遇,以文化自信涵养媒介素养,重新建构其内涵,是适应新时代媒介素养教育的需要。文化自信与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动态关联,同频共振,耦合共生。文化自信约束与带动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发展,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碰撞与促进文化自信提升。二者间的耦合机制主要通过价值观教育的共振而产生深层共鸣,与培养目标的高度契合而激化内在互动得以实现。以文化自信涵养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需以价值辨析为媒介素养的核心能力,以文化浸润为媒介素养教育的主要方式,以文化认同为媒介素养教育的终极追求。
关 键 词 文化自信;媒介素养教育;耦合关系
中图分类号G41
文献编码A
文章编号2095-1183(2024)06-0005-05
①本文系2021年度广东省中小学教师教育科研能力提升计划项目重点课题“文化自信视角下高中媒介素养校本课程开发研究”(编号:2021ZQJK125)成果。
所谓媒介,即物理媒介以及其所装载内容或信息的编码手段,[1]而媒介素养涵盖了理解、参与和运用媒介的能力,这些能力通常通过个人的外在表达来展示。美国社会学家M.L.德弗勒在其“大众传播双循环模式”理论中明确指出,信息的接收者和传送者在信息的循环和互动过程中同时存在。由于媒介环境的互动性与信息接触者的独特性,早期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坚守“保护主义”的教育立场,杜绝学生接触传播环境中的“不良文化、道德观念或意识形态的负面影响”[2]。随着信息交互方式的不断变革,这一“保护伞”式做法难以迎接扑面而来的新挑战。挑战即机遇,有效开展媒介素养教育,需要对媒介素养的内涵进行重新建构,以适应新时代媒介素养教育的需要。
“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说到底是要坚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层、更持久的力量。”文化自信的核心是价值观自信,[3]价值观自信体现了高度的文化认同,奠定强有力的文化认同是新时代青少年价值观教育的着力点。在讲好中国故事的今天,历史传承与文化创新在文化自信建设中缺一不可。新时代,文化自信与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动态关联,同频共振,耦合共生。文化自信约束并带动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发展,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碰撞并促进文化自信的提升。
(一)文化自信对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的约束与带动
“文化是一定社会或社会群体所创造的,包括物质、智力和精神方面的各种产品;文化还指人们之间交流、共享和传承这些产品的过程。”[4]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从外显特征与内部结构入手描绘了生动的文化图景,认为其除了包含一系列知识、信仰、艺术等符号,社会群体之间的社会化传承也是文化的重要构成。文化自信首先体现在对描绘的本民族的文化符号的认同上,即认识到本民族文化的独有价值和意义,文化对置身其中的各子系统具有塑造效应,其中就包括媒介素养教育。
文化自信对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的约束作用体现在文化所具有的保守性,容易导致对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的约束。教师文化是教师群体所共有的语言、态度、价值观和思维方式,其价值取向充分显现出其文化的保守性。这种保守性体现在教师文化团体的保守性和人格文化的保守性上。[5]教师在人格取向上对权威的服从和无条件接受,必然导致在进行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时倾向于依赖传统观念与工具,从而倾向于持守对新事物的保守态度,遵循固有的定向思维,不愿意或没有意识去睁眼看世界。
文化自信对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的带动作用主要体现在文化自觉、文化创新与批判性思维的培养上。文化自信可以增强青少年的文化自觉,带动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发展,让他们在面对海量媒介信息时,能够更好地识别和维护本民族文化;文化自信鼓励青少年运用创新思维来进行文化再创作,利用新型媒介技术传播和发展本民族文化,并在这一过程中提升媒介素养;文化自信来源于对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和认同,在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过程中不会遵循“拿来主义”,而是通过进行深入的分析和评估,激活青少年的批判性思维,提升其批判性使用媒介工具和获取媒介信息的能力。
(二)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对文化自信的碰撞与促进
媒介素养教育通过信息的传播反作用于文化自信。文化是一个符号系统,扬·阿斯曼将图像性与叙事性的文化符号结合,提出了“回忆形象”(Erinnerungs Figur)概念,比如神话、谚语、经文、绘画,甚至一条街道、一座建筑等,都成为“回忆形象”的载体,[6]以符号系统形式存在的文化是媒介的主要传播内容之一。媒介不仅仅是信息的载体,更是文化形态的塑造者,在传播信息的过程中,媒介会直接或间接地改变被传播信息。
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与文化自信的碰撞主要体现在价值观冲突、文化认同危机两方面。在媒介素养教育中,青少年可能会接触到与本土文化价值观相悖的信息和观念,从而导致价值观的冲突和困惑。媒介内容的全球化可能削弱青少年对本土文化的认同感,从而引发文化认同危机。
青少年媒介素养教育对文化自信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文化认同感的提升上。通过丰富多彩的媒介素养教育,能将抽象的文化概念转化为具象可感知的事物,从而增强青少年的文化认同感。有一项通过对抖音等短视频平台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内容对青少年文化自信影响机制的研究发现,非遗短视频表达方式的丰富度、信息质量的丰富度均正向影响青少年的文化自信。信息内容的丰富度能够通过中华民族认同感这一中介变量,正向影响青少年的文化自信。[7]非遗文化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有研究者通过对非遗虚拟空间生产体验与文化自信影响的研究发现,VR对非遗文化的传播效用具有现实意义,在空间真实度与文化度有效叠加的场景下,非遗虚拟情境下的体验具有具身性,且体验者的VR信息素养对真实度体验有影响。[8]
如前所述,媒介素养教育与文化自信呈现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耦合关系,两个子系统间的耦合机制,则主要通过价值观教育的共振而产生深层共鸣,培养目标的高度契合而激化内在互动来实现。具体而言,是目标的一致性映射了深层次的共鸣现象。无论是以增强文化自信为目标的教育实践,还是旨在提升媒介素养的教育过程,均以促进价值观的构建与有效传播为核心宗旨。培养目标的内在互动实现了两者间的互补支持与协同发展;培养目标的内在一致性与培养策略的相互渗透,促成了两者间的互补支持、互惠促进以及协同发展。
(一)价值观教育共振下的深层共鸣
文化自信植根于对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传承与创新。文化自信教育的终极目标是将受教育者培养成为熟知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历史,洞悉其特色和发展方向,充满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崇敬和自豪感,进而热爱自己的国家,愿为国家建设贡献自己力量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可靠接班人。[9]媒介素养教育同样涉及价值观教育,如诚信、公平、尊重版权、保护隐私、反对假新闻等,这些都是健康信息社会的基本伦理原则。一方面,媒介素养教育强调培养个体理解和批判性地接收、分析、评价信息的能力,以及有效地利用媒体进行表达和交流,有助于学生抵御不良文化思潮和外来文化冲击,坚守文化底色。另一方面,通过社交媒体等媒介深入社会思潮,客观理解文化现象,对社会形成立体认识,促进文化自信。[10]同时,媒介素养自身的内在张力带动本土优秀文化通过反复沟通、讨论得以有力地传播,推动其在国内外的影响力,这也是文化自信实践中的重要一环。
综上,媒介素养教育为文化自信的落地生根提供了必要的技能支持与价值引导,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服务于新时代我国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发展与繁荣。由此可见,媒介素养教育和文化自信教育在价值观教育上内在相通,媒介素养教育对于坚定文化自信至关重要。
(二)培养目标高度契合下的内在互动
在培养目标的层面,不管是文化自信的培育还是媒介素养教育,两者均以培养具有批判思考能力、创新精神、社会责任感的个体为其突出特征,使之能够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准确把握文化发展方向,有效抵御文化风险,积极传播和弘扬本土优秀文化,坚守文化底色,从而在理论认知与实际行动中彰显文化自信。
1.媒介素养教育通过培养社会责任意识促进有效的文化自觉
媒介是社会交往和文化传播的载体和催化剂。媒介融合所塑造的媒介环境一方面促使文化传播和交流变得直接和简便,但同时也对文化传播的产生具有积极或消极的作用。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文化生存的环境发生了重大而深刻的变化,文化安全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和挑战,维护本民族文化的独立持续发展变得更为困顿。[11]因此,提升青少年社会责任意识,增强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是适应时代的选择。媒介素养教育强调个体在信息社会中的道德责任、法制观念以及公共参与意识,引导学生理性发声,积极参与文化议题的公共讨论,倡导公正、健康的网络文化生态。一项针对新媒体时代少数民族青少年民族认同的研究指出,该地区青少年平时使用媒介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娱乐需求,只有7%的同学会利用手机媒介在互联网上发表评论,更遑论传播自己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12]文化自信的树立与传播离不开公民的社会责任感。无论是媒介素养教育,抑或是文化自信培养都无法脱离学生社会责任意识培养这一核心议题,实践中要把握两者同质性, 以求“隔山打牛”的效果。学生在具备良好媒介素养的基础上,能够更加自觉地承担起传承与弘扬优秀文化、抵制不良文化现象的责任,成为文化自信的积极传播者和社会实践者,为构建和谐社会文化环境贡献力量。
2.媒介素养教育通过锻炼批判性思维构筑无形的文化守护
数字化传播时效性的提升,大众化文化形态的膨胀与多元化价值取向的出现,对文化自信教育和媒介素养教育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13]在信息化社会,媒介不仅是文化传播的主要渠道,也是意识形态较量的前沿阵地。媒介素养教育要着重培养个体对媒体信息的质疑精神和分析能力,避免盲目接受或被误导,成为独立、理性的信息消费者。文化自信不仅要求个体对本国文化有深刻理解与热爱,还需具备在复杂信息环境中维护和弘扬本土文化的能力。面对挑战,媒介素养教育可以提供必要的技能训练和策略指导,如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培养学生媒介文化分析能力、培养学生保持文化自信[14],使学生能够理智、审慎地处理海量网络信息,识别并抵制文化渗透、文化霸权等现象,保持对本国文化的清醒认知和主动守护,从而在数字化时代践行文化自信。可见,二者都强调培养个体具备批判性思维,不盲从权威,善于发现问题,勇于提出疑问,能够在纷繁复杂的信息和观点中保持清醒头脑。以媒介素养教育为主要途径,建立真实的教育场景,鼓励学生提出问题、分析问题,促进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形成与锻炼,有助于提升学生对文化价值的识别能力,并形成无形的文化守护。
3.媒介素养教育通过提升创新能力激发前瞻的文化活力
当今时代,新媒体以其强大的冲击力影响并改变着当代青少年的学习生活和行为方式。有效消解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之间的藩篱,实现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为青少年文化自信与媒介素养教育开辟有效路径,已成为一个关乎未来的时代课题。[15]文化自信不仅体现为对既有文化的自豪与坚守,也包括对文化发展的前瞻视野与创新活力。媒介素养教育鼓励学生运用新媒体技术进行创意表达,参与文化产品的创作与分享,促进文化交流与碰撞。通过培养学生的数字创作能力、跨媒体叙事技巧等,有助于他们以新颖、生动的方式诠释和展现本土文化魅力,激发文化创新活力,这既是文化自信的具体实践,也是对文化自信内涵的丰富与发展。
由于种种原因,目前我国各学科课程标准中没有明确的媒介素养要求,没有单独的媒介素养教育国家课程。国内也少有学者探究媒介素养课程与文化自信的本质关系,关于这两者的研究也大多以课程渗透的形式存在,文化自信多出现在课程目标、课程意义等中观概念之中,缺乏贯穿课程建设始终的指导思想。如王帆在探究国家级精品课程《视觉文化与媒介素养》的研发特色时指出,探究“文化内涵”是媒介素养课程的五大基本实施策略之一。[16]以文化自信涵养媒介素养教育是目前开展媒介素养课程的重要思路之一, 在此过程中要意识到价值辨析是媒介素养的核心能力,文化浸润是媒介素养教育的主要方式,文化认同是媒介素养教育的终极追求。
(一)价值辨析是媒介素养的核心能力
基于耦合机制与各子系统所呈现的关系,从育人目标深层共勉的角度出发,在青少年媒介素养课程中,以价值辨析培养为核心能力,是该类课程的时代方位。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文化自信的建构应是教育各方各面的主基调,作为教育子系统之一的媒介素养教育应与其保持步调一致,具体投射在相关课程就表现在将价值辨析作为核心能力进行培养。目前,我国青少年媒介素养课程的课程目标主要以相关“新媒体”的“宣讲”与使用为主,使用时应注重知识维度与技能维度的提升,相对弱化伦理维度。如一项以初中生AI教育为主题的媒介素养课程明确指出,该课程以强化初中生的计算思维、编程能力和人机协同能力为重点培养目标,仅在课程目标板块用少量的篇幅提及应遵守的道德伦理规范。[17]在青少年媒介素养课程建设过程中,放大文化自信中价值辨析的关键位置,增强课程设置的系统性与科学性,将大大扩大课程的影响力,改变当前媒介素养课程良莠不齐的现状。
(二)文化浸润是媒介素养教育的主要方式
文化自信通过增强文化自觉来实现,文化自觉的形成与文化浸润这一组织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强相关,文化浸润是媒介素养课程开展的主要方式。从“媒介素养”这一舶来词的引入到早期推崇保护主义的媒介素养教育,媒介素养课程在我国的探索一开始就被打上了强烈的西方烙印,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教育工作者关注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学生核心素养发展方面的重要意义,非遗等元素逐渐成为媒介素养教育的关键要素。为避免媒介素养课程在实践中推崇唯工具主义的绝对化二元对立思维,传统元素的引入是对其积极有效的回应,在引入的过程中,文化以浸润的方式或多或少地潜移默化影响着学校中的所有人,尤其是拥有极强学习能力与接受能力的青少年。教育生态化转型以在地化教学为支点,同时关注社会经济、文化和生态。[18]可见,我国媒介素养课程可以尝试采取“在地化”策略,结合学校或地区的地域传统与文化特征,以文化浸润为主要方式寻求改变现阶段所面临“无中生有”“若隐若现”的矛盾性实践困境。[19]
(三)文化认同是媒介素养教育的终极追求
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浪潮中,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承载着民族的记忆与智慧,是文化软实力的核心组成部分。文化自信作为民族自信的基石,不仅体现为对传统文化的认同与尊重,更在于对文化多样性的包容与文化影响力的扩展。建立在文化认同、文化多样性、文化影响力基础上的文化自信需要青少年在青春岁月中勇于担当、敢于创新。面对如此一个崭新的时代,青少年媒介素养课程应该着重强化青少年的社会责任感,使其意识到作为文化传播者,要积极参与到文化自信实践中;培养青少年的批判思考能力,使其能够理性分析媒介信息,形成独立的文化判断;鼓励青少年在使用媒介与创作内容过程中展现创新精神,利用现代媒介技术传播和创新传统文化。无论是文化判断,还是文化创新,抑或文化传播,均是在青少年文化认同的基础上演变发展而来,即在媒介素养课程的开发阶段应该有意识地寻求价值观念的最大公约数,注重养成价值共识,[20]以文化认同为新时代教育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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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徐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