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仕炜 贾中海
摘 要:为批判以巴枯宁为代表的无政府主义、反权威主义的错误观点和主张,恩格斯撰写了《论权威》一文。在《论权威》中,恩格斯坚持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立场,深入阐述权威的形成、基本特征和重要作用,揭露了巴枯宁反权威主义的反动本质,标志着马克思主义权威观的基本形成。在新时代深入研究和挖掘恩格斯的权威思想,对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对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论权威》;恩格斯;权威思想
中图分类号:A81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4)02 — 0034 — 06
巴枯宁作为无政府主义和反权威主义的典型代表,却打着“革命”的旗号混进了第一国际,并在第一国际内部大肆宣扬无政府主义思想,对各国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和第一国际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破坏。为了揭露巴枯宁无政府主义、反权威主义的丑陋面目,批判其无政府主义的错误思想,恩格斯于1872年至1873年撰写了《论权威》一文。在《论权威》中,恩格斯深刻论述了权威的辩证统一性、服从性、强制性的基本特征,并阐述了经济权威、社会管理权威、政治权威在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作用,最终得出了“问题是靠权威来解决的”[1]结论,深入批判了巴枯宁主张个人绝对自由和否定一切权威的错误思想。认真研究恩格斯《论权威》一文,对全党全国人民树立权威意识,坚决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具有重要意义。
一、权威的形成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论述了权威产生的根源,批判了无政府主义者主张否定一切权威的错误观点。一方面,权威是社会化大生产的产物,特别是现代工业生产中社会生产的有组织性和生产的规模化,为权威的产生创造了条件;另一方面,人类政治文明进步是权威产生的另一重要原因,政治国家的形成使权威政治化、阶级化,政治革命是权威的集中体现,“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比革命更有权威了”。[2]
(一)社会化大生产是权威产生的重要因素
1864年,政治野心家巴枯宁迁居到意大利的南部城市那不勒斯,他企图在这里实现自己“泛斯拉夫主义”的迷梦。这时的意大利与英国法国那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不同,还是一个落后的国家,小生产在经济中还占据绝对优势,当时意大利的产业工人队伍十分弱小,组织性、纪律性和阶级意识都不强,因此,工人运动也并不发达,但随着资本主义的兴起致使意大利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成批的破产,在社会上形成了一个人数众多的游民无产者阶层。巴枯宁来到意大利后,结识了一批游民,并荒谬的把他们看成是社会革命的真正力量,正是在与游民无产者共同生活的几年里,受其盲目破坏情绪影响,以及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世界观的支配下,巴枯宁从意大利小生产占绝对优势的经济基础出发,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独特的关于社会革命的观念,即无政府主义思想。以巴枯宁为代表的反权威主义者宣称“一切权威都是虚假的、专横的和极其有害的”。[3]恩格斯批判了这种形而上学的错误观点,并从社会大生产的角度论证了权威的必要性。
社会化大生产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一方面,它体现在社会生产的有组织性,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特别是蒸汽机在生产领域的广泛使用,封建制度下的小生产逐渐被资本主义的联合生产所取代,现代化的工业取代落后的农业在经济生活中居主导地位;在社会生活中,海上的小型帆船已被机器化的轮船所代替,甚至在农业生产中落后的小农具已退出生产领域,机器和蒸汽机在农业生产中越来越占据统治地位。总的来说,传统的生产关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被资本主义新的生产关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所取代,把人们从封建的、落后的、孤立的小生产中解放出来,转向现代的、有组织的生产活动,“但是联合活动就是组织起来,而没有权威能够组织起来吗?”[4]现代化的联合的生产过程使权威成为生产中的必要因素。
另一方面,是社会生产的日益规模化。科学技术的进步催生了现代意义上的工厂,工厂的生产需要雇佣大量工人,从而形成了规模化的产业工人阶级,工人阶级日常的组织管理以及维护工人阶级内部团结需要权威。其次,规模化的生产不仅注重生产领域,而且还注重分配、交换、消费等领域,只有使各个环节连接起来才能产生规模效益,工人密切配合才会使生产畅通、循环往复,因此,为了使生产能够联结起来,需要形成一个各个生产环节都必须遵守的统一的权威,权威在生产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二)政治文明进步是权威产生的另一重要因素
反权威主义者巴枯宁从唯心史观的立场出发,没有看到权威是人类政治文明进步的必然产物,否定权威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把权威视为世界上最大的恶,“权威=国家=绝对的祸害”。[5]恩格斯从唯物史观的立场出发,强调权威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政治国家的产生特别是政治革命使权威成为必要的东西。在原始社会早期,人类处在最原始的狩猎生活阶段,生产力水平低下,过着独居的生活,政治文明还未形成,因此权威也未产生。到原始社会晚期,人类社会形成了部落,人们过着群居生活,在部落生活中产生了人类社会最早的权威——“酋长权威”,部落中的每一个成员必须服从酋长的意志,这是权威的最原始形态。随着政治文明的进步,人类进入阶级社会,出现了阶级性的国家,产生了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必然要树立自己的统治权威,并采取强制性的手段,使被统治阶级服从自己的权威,权威成为政治国家必不可少的统治工具。政治革命是被统治阶级推翻统治阶级权威的主要手段,在革命斗争中,被统治阶级需要依靠权威把各方面的力量凝聚起来,向统治阶级作斗争,因此,在政治革命中确立权威也是必要的。
二、权威的基本特征:服从性、强制性、辩证统一性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反驳了无政府主义者反对权威的种种错误观点,系统地阐发了马克思主义权威观,其中蕴含着权威服从性、强制性和辩证统一性等思想,深刻理解和把握权威的基本特征,是科学发挥权威在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中重要作用的关键所在。
(一)权威的服从性
从权威一词的词源来看,其内涵就是一种使人信服和认同的力量与威望,需要绝大多数社会成员认同并遵守权威规范。恩格斯在《论权威》中把服从性作为权威的前提和基础,“另一方面,权威又是以服从为前提的”[6]。首先,服从性表现为客体对主体权威的自觉服从与理性认同,是客体从情感和心理上对主体的认可,客体对于主体权威的服从是遵循内心自愿的结果,如果没有客体基于内心自觉而产生对主体权威的服从,那主体的权威性就不能实现,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权威可言。“一方面是一定的权威,不管它是怎样形成的,另一方面是一定的服从,这两者都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7]
其次,服从性表现为非自觉的强迫性的服从,即主体通过一些非常手段把自己的权威意识强加给客体,这时的权威是一种外部的强加式的力量作用于客体,使客体产生恐惧感、畏惧感并服从于主体的权威,“权威是把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我们。”[8]在阶级社会中,统治阶级的权威是一种利己的权威,是维护自己统治的工具。因此,统治阶级的权威总是表现为一种强迫的强加式的力量作用于被统治阶级,被统治阶级也就不可能对统治阶级的权威产生自觉的认同与理性的服从,而是屈从于统治阶级的暴力暂时的服从于统治权威,这种权威是暴力性质的权威,服从也非自觉性的服从。
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统治阶级作为一个阶级已被消灭,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成为国家的主人,国家、集体、个人的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社会主义权威体现无产阶级领导集体崇高的思想觉悟和优良的工作作风,人民群众自觉服从权威体现对无产阶级领导核心的衷心拥护,社会主义权威是社会全体成员共同利益和意志的集中反映。因此,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权威主体对权威客体已不存在强制性,而是转化为真正意义上的客体对主体权威的理性认同与自觉服从,是客体的一种自愿的选择,所以社会主义国家的权威、无产阶级政党的权威的确立,与广大人民群众密不可分。
(二)权威的强制性
权威不仅有服从性,还有强制性,权威的强制性在非常时期、特别是紧急情况下表现的尤为明显。恩格斯认为,在严峻复杂的局面中,一个团体需要有绝对权威带领才有可能走出困境进而获得新生,“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一致的行动。”[9]在《论权威》中,恩格斯用海上航行的巨轮做例证。在海上航行的巨轮需要船长来指挥和斧正航行,尤其是在遇见危险时,为了保证巨轮航行的安全和游客的生命财产安全,所有人都必须强制性的绝对服从于船长的意志,这就是“船长权威”。无产阶级由于自身认识和知识水平的局限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总是陷入盲目的个人主义的自发斗争,缺乏权威性和统一的指挥,从而导致革命斗争失败。因此,在革命斗争中,无产阶级必须绝对服从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权威,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实现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
但是,权威的强制性并不等同于专制独裁,权威包含着自由,而非自由的对立面,因此,恩格斯在论权威中所说的“把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我们”,必然不等同于无政府主义者所批判的专制。
(三)权威的辩证统一性
反权威主义者巴枯宁从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立场出发,认为全部历史就是人类由动物性状态向人性状态的演变,所谓人性状态,则只有在“绝对自由”下即不受任何约束限制下才能实现,据此,巴枯宁提出:“自由和权威是两个截然对立的概念,一切权威都是自由的绝对对立物”。从这种谬论出发,巴枯宁认为现代社会的主要祸害不是资本家占有生产资料剥削雇佣工人的剩余劳动,而是国家本身,“它一方面产生专制,另一方面产生奴役”。[10]巴枯宁反对一切国家,也疯狂反对无产阶级革命专政,反对无产阶级权威,他认为未来的理想社会应是一种无政府状态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每个人都有充分的“绝对自由”,不再有任何权威。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立场,系统论述了权威与自治的辩证关系,批判了巴枯宁的绝对主义自由观,“把权威原则说成是绝对坏的东西,而把自治原则说成是绝对好的东西,这是荒谬的”,[11]一方面,权威与自治在一定程度上一定范围内存在着对立,因为他们是两个不同的范畴,两者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区别;另一方面,权威与自治之间的的对立又是相对的,既没有绝对的权威,也没有绝对的自治,它们之间存在着辩证统一关系,权威的产生及其存在并没有否认自治的生存空间,而自治的存在也没有否认权威的合理性,恩格斯既反对只强调绝对自治而忽视权威,离开权威谈自治,只会走向无政府主义,议而不决,决而不行。因此,权威与自治是辩证统一关系。
权威的辩证统一性还表现在权威与自治会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而改变,“权威与自治是相对的东西,它们的应用范围是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而改变的。”[12]随着社会生产的发展,会不断扩大权威的作用范围。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一定程度的权威会促进自治的良性发展,而自治的良性发展则会推动人类社会朝着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方向迈进。随着共产主义社会的到来,作为阶级统治工具的国家将会消失,“公共职能将失去其政治性质,而变为维护真正社会利益的简单管理职能。”[13]权威的政治属性也会随之消失,社会自治将会发挥维护社会利益的管理职能的作用,但是在共产主义到来之前,在政治国家和政治权威还存在的时候,任何反对权威、废除权威的观念和行动都是荒谬的。
三、权威在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中的作用:经济权威、政治权威、管理权威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运用工厂生产、铁路运营、社会革命等事例来论证权威在社会经济生活、政治生活、组织管理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深刻阐明了经济、政治、管理权威的重要意蕴,批判了无政府主义者极端仇视一切权威的错误观点,深刻理解权威的重要性,对于准确把握恩格斯权威思想、避免陷入无政府主义的泥淖具有重要意义。
(一)经济权威
受普鲁东无政府主义的影响,巴枯宁逐渐走上了无政府主义和反权威的道路,他把资产阶级的人性论作为理论基础,主张建立一个个人绝对自由没有权威的无政府社会,反对一切国家,提出社会革命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消灭国家。他还主张社会生产中已不需要权威,因为生产者在企业中能够自治,甚至提出消灭一切权威。恩格斯批判了这种虚无缥缈的幻想,强调社会生产需要权威,系统论证了经济权威在社会生产中的重要作用。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引用纺织厂的例子来予以例证,在现代工业社会,在社会化大生产的生产关系中,棉纱的生产是在多道连续工序的共同作用下完成的,每道工序必须密切配合,才能完成复杂的纺纱过程。在生产中,为了保障机器的不断运转,需要专业的机械师进行日常的检修;其次,在每个车间里无时无刻都发生有关生产的问题,这些问题若得不到及时的解决,很有可能导致整个生产过程的停滞。在生产完成后,需要出工进行产品的搬运,“所有这些劳动者——男人、女人和儿童——都被迫按照那根本不管什么个人自治的蒸汽权威所确定的钟点开始和停止工作。”[14]为了使复杂的生产工序能够连贯起来,就必须为劳动者制定统一的工作时间表,“劳动者们首先必须就工作时间取得一致。”[15]一旦时间确定,所有的劳动者都要遵守,即个人意志要服从生产权威。生产力的发展导致生产关系的变革,社会生产过程日益复杂化,生产工序相互依赖,需要加强对社会生产的统一管理以适应生产关系的变化,从而确立经济权威。生产力越发达,社会化大生产程度越高,经济权威就越重要,“想消灭大工业中的权威,就等于想消灭工业本身”。[16]
(二)政治权威
除了社会生产领域需要权威,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也需要发挥权威的作用。巴枯宁主张“支部自治”、消灭一切权威,要求“绝对自由”,他把国家与“奴役”“压迫”等同起来。恩格斯揭露了这些无政府主义空想的实质,那种散布反权威思想的人若不是糊涂虫,就必然是故意制造混乱背叛无产阶级革命。但无论哪种情况,都只能是为反动派效劳的,并反问这些反权威主义者“这些先生见过革命没有”?“革命无疑是天下最权威的东西。”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引用巴黎公社失败的例子来例证在社会革命中确立权威的重要性,巴黎公社是19世纪70年代爆发的一次伟大的社会革命运动,是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权威,代之以无产阶级权威的一次伟大尝试。但是,轰轰烈烈的巴黎公社运动仅仅存续了73天就宣告失败,其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公社内部没有建立起一个集中统一的政治权威,公社成员各自为政,缺乏一致的行动,给反革命分子以可乘之机,最终不可避免的走向失败,正如恩格斯所说:“难道我们没有理由责备公社把这个权威用的太少了吗?”[17]“巴黎公社遭到灭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权威。”[18]
但在《论权威》中,恩格斯并没有完全否定巴黎公社抛弃权威,至少在革命斗争前期,巴黎公社依靠政治权威把广大人民群众组织起来,向反动政府作斗争,但是,在革命取得关键胜利后,巴黎公社没有很好的把政治权威坚持下去,从而导致反动分子的反扑,革命最终失败。恩格斯强调,不仅在革命斗争中需要权威,革命胜利后仍然需要权威,无产阶级在取得革命胜利后,还面临着严峻复杂的国内外环境,国内的反革命分子还未完全平息,新的革命政权尚未巩固,同时面临艰巨繁重的经济建设任务,国外的帝国主义势力虎视眈眈,企图颠覆新生的革命政权,因此,在革命胜利后,无产阶级仍需要确立和巩固政治权威,从而需要挫败国内外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以确保国内政权的稳固。
(三)管理权威
作为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机制,社会的组织管理同样也离不开权威,管理权威具有普遍性,存在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不论在哪一种场合都要碰到一个显而易见的权威。”[19]在《论权威》中,恩格斯用大海上航行的船只和铁路上运营的火车为例,来论证权威在社会组织管理中的重要作用。在铁路的运行中,为了避免不幸事故的发生,“无数人的协作也是绝对必要的,”[20]这种协作是包括铁路管理方与铁路乘客在内的各方面必须依照统一规定的时间来进行,其中火车乘客服从于铁路部门的管理权威也必不可少。恩格斯在文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铁路部门没有对乘客的管理权威或铁路乘客不服从于铁路部门的权威,会发生什么情况呢?只会导致铁路运营的中断或不幸事故的发生,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因此,铁路的正常运转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过程,需要以维护铁路部门的管理权威为基础,正如恩格斯所说,“运转的首要条件也是要有一个能处理一切所管辖问题的起支配作用的意志,”[21]恩格斯这里说的起支配作用的意志就是指管理权威。恩格斯又通过大海上航行的船只来例证,在社会危机发生时,绝对服从于管理权威的重要性,大海上航行的船只,如若发生不测的事故,“在危机关头,大家的生命能否得救,就要看所有的人能否立即绝对服从一个人的意志。”[22]
四、恩格斯权威思想的当代价值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通过对权威的形成、基本特征和重要性的论述,系统阐发了马克思主义权威思想,这一思想在当今时代仍具有重要价值。当今中国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关键时期。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发展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明显增多,在前进道路上,不知还要经历多少风风雨雨、艰难险阻,面对这些新情况新问题,必须充分发挥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在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等方面的政治优势,更好发挥党中央权威保驾护航、举旗定向的重要作用。在新时代要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民族复兴,必须从《论权威》中汲取智慧,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决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
(一)坚决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从多个维度论述了确立权威的重要性,这为确立无产阶级政党权威提供了理论依据。确立并维护无产阶级政党的权威是马克思主义权威思想的核心内容,马克思主义认为,确立并维护无产阶级政党权威特别是中央权威是夺取革命胜利的重要保障,也是革命胜利后巩固革命成果、稳固革命政权、开展经济文化建设的根本要求。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拥有近1亿名党员的世界性大党,并在中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大国长期执政,如果没有党中央权威,党就无法真正形成强大的凝聚力、战斗力,更不可能完成所肩负的历史使命。党中央有权威,才能团结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形成万众一心、无坚不摧的磅礴力量。当前我国正处于民族复兴的关键时期,在前进道路上不知还要经历多少“娄山关”“腊子口”,在这样的形势下,需要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来掌好舵、护好航,这就需要广大党员干部坚决做到两个维护,才能确保党和国家事业持续健康发展。
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最关键的是维护习近平总书记的核心地位,马克思主义阐明了核心对于维护中央权威的重要意义,党的核心是党中央的大脑和中枢,一个政党、一个组织要想蓬勃发展,就必须有一个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只有确立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才能使党成为凝聚各种力量的磐石,才能使党拥有维系顽强生命的坚韧纽带,从而为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提供根本保证。马克思曾指出:“应该使自己的每一个支部都成为工人协会的中心和核心”。[23]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同志提出了:“要建立领导核心,反对一国三公。”[24]邓小平也曾指出:“任何领导集体都要有一个核心”。[25]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掌舵领航下,党和国家事业取得了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的伟大成就,办了许多过去想办而办不了的事,啃了许多过去没有啃下的硬骨头。在新时代面对民族复兴的历史重任和瞬息万变的国内外局势,要实现民族复兴的历史使命,必须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
(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守人民立场,夯实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群众基础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论述了权威是主体对客体的自觉服从,服从性是权威的基本特征,这一基本特征在无产阶级政党权威与人民群众的关系上表现为无产阶级政党权威来源于人民群众的理性认同,无产阶级政党权威是真正体现人民共同意志的科学的权威。党的权威与人民群众是相互依存的辩证关系,一方面,人民群众需要党的权威,没有党的权威,人民群众的斗争和实践就会陷入自发盲目状态,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政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26]
另一方面,维护党的权威必须依靠人民群众,党的权威来源于人民,无产阶级政党的权威,以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认可为前提和基础,倾听人民呼声,坚持人民至上。因此,维护中国共产党的政党权威,需要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
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品格,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的立场是鲜明的,就是人民立场,中国共产党的立场只有转化为每个党员的价值立场才具有现实性。因此,每一位党员必须站稳人民立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动摇,党制定的方针和政策都要以是否符合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最高衡量标准,把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让全国各族人民始终听党话、跟党走,自觉服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不断夯实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群众基础。
(三)正确处理维护中央权威与发挥地方自主性的关系,实现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
在《论权威》中,恩格斯论述了权威与自治的辨证统一关系,强调既没有绝对的权威,也没有绝对的自治,权威与自治的对立是相对的,这一思想对处理和维护党中央权威与发挥地方自主性的关系具有重要价值。
一方面,必须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党中央是中国共产党的大脑和中枢,党中央享有最高决策权,涉及全国性的重大问题必须由党中央决定,有关全国性的重大政策必须由党中央制定。中国共产党一百多年的历史表明,维护党中央权威是党不断从挫折中奋起、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的重要法宝,什么时候党中央有权威,党就有力量,在人民中就有威望,党和人民事业就能顺利发展。因此,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必须以实际行动维护党中央权威,对党忠诚,与党中央同心同德。
另一方面,在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前提下,要充分发挥地方的积极性,维护党中央权威并不是要搞专制独裁,并不是说不发挥地方积极性、自主性,并不是不民主了,集中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维护党中央权威与坚持民主集中制是完全一致的。党中央权威建立在充分发扬民主的基础上,只有广泛发扬民主,坚持群众路线,深入到最广大人民群众之中,做到问需于民、问计于民、问策于民,才能赢得人民群众的拥护,党中央权威才有群众基础,党中央制定路线方针政策也要兼顾地方和基层的利益,积极听取地方和基层的呼声,充分发挥地方的创造性,实现中央和地方相互促进、协同高效。
〔参 考 文 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5.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75.
[3]巴枯宁言论[M].北京:三联书店,1978,222.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5.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77—378.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4.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6.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4.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97.
[10]国家制度与无政府状态[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218.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6.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6—277.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7.
[1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5.
[1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5.
[1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6.
[1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7.
[1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75.
[1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6.
[2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6.
[2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6.
[2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76.
[2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558.
[24]毛泽东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69.
[25]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10.
[2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3.
〔责任编辑:侯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