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靖涵
摘 要:劳动作为人的生存方式一直是经济学和哲学等学科关注的重点。斯密从价值源泉的角度引入劳动,对劳动的分析具有开创性的作用;黑格尔则更多的是从法哲学角度出发,但由于他只能看到抽象的精神劳动,而看不到现实的具体劳动,更看不到劳动给人们带来的苦难。而马克思则继承和发展了斯密和黑格尔的劳动观,通过政治经济学分析劳动的现实意义,这些理论直至今天仍具有时代价值。
关键词:资本;实践;异化劳动;剩余价值论;雇佣劳动
中图分类号:B0-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4)03 — 0040 — 05
一、亚当·斯密的劳动观——价值的源泉
亚当·斯密被誉为“古典经济学之父”,在其著作《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以下简称《国富论》)中,明确指出劳动是一切消费的根源。在封建社会时期,人们普遍认为财富是源于神的恩赐。然而,在15世纪的西欧,随着封建主义的哀落和资本原始积累的出现,新航路的开辟带动了工商业的迅猛发展。一些西方国家开始利用国家政策扶持资本主义的成长,逐步形成了重商主义的经济理念。在以英国为代表的重商主义中,“彻底实行分工之后,一人自己劳动的产物,便仅能满足自身随时发生的需要的极小部分。其他大部分需要,必得仰赖他人劳动产物来供给”[1]。法国重农学派创始人弗朗索瓦·魁奈在法国从封建主义转向资本主义的过程中,对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主张的大力发展工商业的重商政策不满,认为他们严重破坏了农业环境,从而提出重农主义的政策;重农主义相对于重商主义有一定的进步,主要强调的是农业生产或某一类的具体劳动。但是斯密认为在法国重农主义背景下的农业生产本质上仍然是自给自足的经济,是一种封闭的自然经济。并且斯密认为,创造财富的不是这一种或那一种的劳动,而是抽象出的一般劳动。重商主义和货币主义甚至认为劳动和财富无关。而斯密则认为:“世间一切财富原来是用劳动来购买,而不是用金银来购买的”[2]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对斯密高度评价,称他为“国民经济学的路德”,并称以斯密为代表的创立的古典经济学是启蒙经济学。恩格斯曾在《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中对斯密的评价是“18世纪这个革命的世纪使经济学也发生了革命”[3],“一门完整的发财致富的科学代替了简单的不科学的生意经”[4]。就像哈贝马斯评价罗尔斯时指出《正义论》起到了实践哲学的轴心式转折点的作用,恩格斯的《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在马克思思想转向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过程中也起到这样的转折点的作用。
在马克思的理论视野中,亚当·斯密所代表的国民经济学虽具开创性,却也存在概念的不彻底性。斯密指出劳动是财富的源泉,而非神、金钱或是商业活动,并列入了一般劳动显示出理论的,“现代英国国民经济学也合乎逻辑的前进一大步,它把劳动提升为国民经济学的唯一原则”[5]。然而,斯密在劳动的价值上存在双重维度“一方面他肯定劳动,另一方面,又声称劳动与自由无关,甚至将劳动视为痛苦和困扰。斯密这种对劳动的矛盾性评价,实质上反映一种深刻的理论矛盾:在“国民经济学虽然从劳动是生产的真正灵魂这一点出发,但它没有给劳动提供任何东西,而是给私有财产提供了一切”[6]。马克思据此批判斯密的经济学不是辩证法,而是形而上学。李大钊在《新青年》上发表的《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文中指出:“由经济思想史上观察经济学的派别,可分为三系,就是个人主义经济学、社会主义经济学与人道主义经济学”[7]。 其中个人主义经济学指的就是斯密、李嘉图、穆勒这一系,是资产阶级经济学;而马克思的经济学是社会主义经济学,也称为“公经济学”。
在《国富论》中,斯密对资本的性质进行了分析,他使用了一个新的专业术语:资财,来描述个人或国家的全部财富。在他看来,资产由两部分构成,一小部分供自身消费,另一部分继续投资到市场赚取利润,即马克思所说的资本。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认为资本就是积累起来的劳动。
马克思的杰出贡献在于,他超越了对物的关系的表层理解,深入揭示了人与物、人与人的深层关系。在《资本论》中,他对资本本质的阐释成为该书最卓越的成就,至今仍令很多经济学家望其项背。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对此关系论述道:“这是一个着了魔的、颠倒的、倒立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资本先生和土地太太,作为社会的人物,同时又直接作为单纯的物,在兴妖作怪”[8]。东欧新马克思主义者柯西克认为古典经济学就是在论述这个物化的世界及其规律,而没有说明物的关系背后隐藏的人的社会关系;把物化的世界当作了真正的人的世界,是一个颠倒的世界,这个世界也就是人的异化的世界。
在斯密眼中,每个人都在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而劳动,这一点他是受了休谟的影响,认为利己主义是人的本性;不论是为了满足基本的生存条件还是获得更好的生活,只要在不违反制度的情况下都可以选择使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劳动。但看起来可以自由的选择,实质上也在无形中受到“看不见的手”的控制:“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一个并非他意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并不因为事非出于本意,就对社会有害。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能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的促进社会的利益”[9]。同时,也正是斯密的这只“看不见的手”体现出了他在哲学上的逻辑,看到了在资本经济社会中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斯密的劳动价值论揭示了交换背后的价值规律,这种规律体现了商品之间的等价交换原则,即以相等价值的物品相互交换满足各自的需求。自原始社会末期,当交换双方都还有剩余产品时,交换才得以偶然发生;随着生产力的提升和分工的细化,物与物之间的交换逐渐变得频繁,交换的种类也不再局限于某个类别,形成了一种扩大了的物物交换;再到现在社会形成的普遍的物物交换,即从偶然的物物交换到扩大的物物交换再到一般的物物交换,这时的物就成为了商品。马克思曾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的财富,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10],实质就是对他人劳动的占有。
二、黑格尔的劳动观——抽象的精神劳动
德国古典哲学集大成者黑格尔对劳动观的阐述也对马克思的劳动观提供了重要的启发。黑格尔辩证法的伟大之处就是在于他把劳动看作是人的本质,但是黑格尔只承认有一种劳动方式——抽象的精神劳动。
黑格尔在自己的思想发展进程中,三次集中地提到了“劳动”。在耶拿演讲中他指出,“劳动不是本能,而是一种‘理性活动,是一种‘精神的方式”[11]。动物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而人的劳动是一种精神和意识的体现,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就是人有自我意识。在这里,黑格尔还把劳动划分成三种阶层:农民阶层、手工业阶层和商人阶层。在《精神现象学》中,黑格尔把劳动视作一种“受阻碍的欲望”;指出劳动者通过自己的劳动来实现“自我确证”,“他通过在自己的劳动对象中重新找到自我而获得了一种特殊的、自我的感觉,一种‘自己的感觉,从而获得了一种奴性内部的自由”[12]。奴隶通过自身的劳动来满足自己的生存所需,同时,也满足了他人的需求;主人对奴隶表面上只具有支配权,但实际上主人的生存也离不开奴隶的劳动。从耶拿演讲到《精神现象学》,黑格尔的劳动观实现了从哲学向经济学的转变。
在《法哲学原理》中,黑格尔与马克思一样,都是在国民经济学的基础上看待劳动的:“在那里,他在哲学上就像除他之外只有马克思做到的那样,认真的对待国民经济学”[13]。黑格尔说:“人在自己消费中所涉及的主要是人的产品,而他所消费的正是人的努力的成果…人通过流汗和劳动而获得满足需要的手段”[14]。马克思受黑格尔的影响不仅局限在辩证法上,在《法哲学原理》《精神现象学》和《逻辑学》等著作中,尤其是国民经济学的角度上,也给马克思很多启发。列宁在《哲学笔记》中指出:“不钻研和不理解黑格尔的全部逻辑学,就不能完全理解马克思的《资本论》,特别是它的第1章”[15]。
社会中的个人不孤立存在于他人及社会的关系往往通过物质利益这一媒介体现。个体与他人的相互满足共同构成了一个社会需要的网络,即体现了每个人需要的特殊性,也包含着社会交换的普遍性。马克思称黑格尔的哲学是一种非批判的唯心主义,因为黑格尔只看到了劳动的积极性,却没有看到劳动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因此没有区分对象化和异化。因为黑格尔的异化观只能停留在思维中,在现实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所以是“非批判”的。因为人的生存方式是人的自我异化,所以人的劳动就是异化劳动。黑格尔的异化观被费尔巴哈评价为“哲学同自身的矛盾”,否定神学之后又肯定了神学,最终还是回到了绝对精神的领域。因此,在黑格尔的劳动观中,他只看到了人在劳动中的自我实现,而没有看到人的自我异化。
黑格尔的全部哲学体系以绝对精神为核心,在《精神现象学》中黑格尔与以往的哲学家不同的是他没有使用理性,而是使用了精神这个概念来表示人的本性。当这个精神超越自己之后就变为绝对精神。因此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中指出:他“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16]。在黑格尔的劳动观中,“现实的人”是劳动的客体,而真正的劳动主体是绝对精神,从此可知他颠倒了劳动的主客体的二元关系。这种劳动并不是能改变世界的现实劳动,不可避免地沦为绝对主体“在自身内部的纯粹的、不停息的旋转[17]。
从这个意义上看,黑格尔对马克思的影响,主要体现在马克思早期阅读黑格尔和费尔巴哈文献时,想要用异化的思想实现人类解放,在后期充分阅读古典经济学之后,马克思用“雇佣劳动”代替了“异化劳动”;在《手稿》中想要扬弃异化到后期以《资本论》为代表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中的商品拜物教到货币拜物教再到资本拜物教的批判。这个过程也仅能证明马克思使用词语方式的变化,并不能证明他放弃了人类解放的最初理想,因此,法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家阿尔都塞提出的认识论的断裂的青年马克思和老年马克思的“两个马克思之争”并不成立。
三、马克思的劳动观——自由自觉的实践活动
马克思批判了以斯密为代表的古典经济学和以黑格尔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在经济学的意义上,它们都是劳动的形而上学。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批判青年黑格尔派自我意识时曾指出:“思想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为了实现思想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18]。自我意识不能创造任何现实的东西,而必须是现实的,哪怕是粗糙的物质生产,这时马克思已经初步形成唯物史观。
马克思认为人与动物正是在劳动的意义上区别开来的:“动物只生产它自己或它的幼崽所直接需要的东西;动物的生产是片面的,而人的生产是全面的……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固有的尺度运用于对象”[19]。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的精神劳动,说明劳动不是精神的环节,而精神是劳动的一个环节。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把劳动看作是劳动和增殖过程的统一。工人出卖自己的劳动为资本家创造价值,把自己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体现在商品上,这个完整的劳动过程就是“把它描述为它的简单的、抽象的要素来说,是制造使用价值的有目的的活动,是为了人类的需要而对自然物的占有,是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一般条件,是人类生活的永恒的自然条件”[20];资本家购买工人的劳动力,在规定时间内雇佣工人进行生产,为了获得利润,这个产品中不仅有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成本,还要有多出来的那个部分。劳动力的价值和劳动力在生产过程中实现的价值增殖,是两个不同的量,资本家在购买劳动力时看中的就是这个价值差:“他不仅要生产使用价值,而且要生产商品,不仅要生产使用价值,而且要生产价值,不仅要生产价值,而且要生产剩余价值”[21]。这个论述不仅说明了劳动是二者的统一,同时也为他之后论述剩余价值奠定了基础。
马克思把劳动二分为必要劳动和自由劳动:“外在目的失掉了单纯外在自然必然性的外观,被看作个人自己提出的目的,因而被看作自我实现,主体的对象化, 也就是实在的自由——而这种自由见之于活动恰恰就是劳动——这也是亚当·斯密料想不到的” 。阿伦特在其著作《人的境况》开篇中就指出:“三种根本性的人类活动:劳动、工作和行动。这三种活动之所以是根本性的,是因为它们每一个都相应于人在地球上被给定的生活的一种基本条件”[23]。
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的目的不是揭示商品价值的来源问题,而是要深层次地挖掘利润背后的秘密,进而说明工资和工人全部的劳动成果并不是等价的。因此可以说马克思从劳动价值论走向了剩余价值论。资本家们所购买的不是劳动,而是劳动力,劳动力会生产出比自身价值更大的价值,而这一部分“差价”,就是剩余价值。劳动力作为一个商品被资本家买卖,从而获利。恩格斯在《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高度评价了剩余价值论的发现:“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而先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者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马克思一生最重大的两大发现: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其中唯物史观说明了人类社会的一般规律,物质生活的生产资料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需要;剩余价值理论则说明了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特殊规律。
马克思的《资本论》被称为“工人阶级的圣经”,劳动者意识到了自己的劳动和工资的不等,但却认为是机器夺走了工作,以至于他们罢工,要求废除机器。马克思恩格斯通过《资本论》向工人说明真正使他们失去自由的原因不是机器,而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制度。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大量的机器进入工厂,这种看起来能够减轻劳动者工作强度的工具实际上却成为了工人的另一个“竞争者”。
同时,马克思还用了一系列概念,把统一的劳动划分为对立的两部分,从而更好地说明劳动是怎样在生产过程中异化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通过对商品的分析揭示了劳动的二重性,即抽象劳动和具体劳动。在此之前他已经得出了“劳动创造价值”这一结论,创造价值的劳动是凝结在商品中无差别的一般人类劳动;而人们在生产过程中的具体形态的劳动创造的是商品的使用价值。商品在日常生活中的使用价值不同是因为在生产活动中的具体劳动不同;而商品本身的价值是由抽象出来的无差别的一般劳动决定的,商品的交换遵循的也是这样一种等价原则。马克思认为“劳动的二重性理论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24]。 马克思还运用了“活劳动”和“死劳动”这两个相对立的范畴揭示资本和劳动之间的对抗关系。活劳动作为一种处于流动状态下的劳动时刻消耗着劳动者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活劳动创造价值;而死劳动也称为物化劳动,是凝结在劳动对象中的,其背后是人类的一般劳动,最后表现为生产资料不能创造价值而只能转移价值的劳动。劳动者通过劳动工具创造出的产品在交换后获得的价值,一部分归于资本家所有,一部分继续进入下一个资本循环当中。换言之,工人自己生产出的产品成了剥削自己的“主人”,其实质就是工人自己的“死劳动”对“活劳动”的剥削,这也就是《手稿》中的劳动者与自己生产的产品相对立:“劳动所生产的对象,即劳动的产品,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25]。工人在工作中越努力,生产的价值越多,反而对自己的剥削和控制就越严重,这种异化劳动成为真正禁锢劳动者的枷锁。
马克思曾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26]。社会不同形态和形式的发展都是通过劳动和实践的推动而前进的。当前,我国已经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的问题,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标志着党在团结带领全体人民创造美好生活、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这些成就离不开劳动者双手创造的劳动,习近平总书记也曾在讲话时提出:“必须牢固树立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的观念”[27]。马克思的劳动观“劳动创造价值”的价值观对今天的中国的启示仍有重要的实践意义,“撸起袖子加油干”的理念已深入人心。
马克思一生不懈地追求人类解放,自中学毕业至晚年,他始终致力于帮助最底层的劳动人民摆脱苦难的生活。无产阶级作为被彻底的锁链束缚着的阶级想要获得自身的解放就要解放全人类。
〔参 考 文 献〕
[1] [英]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M].郭大力,王亚楠,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252.
[2] [英]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M].郭大力,王亚楠,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25.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7.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6.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73.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66.
[7]李大钊.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上)[J].新青年,第六卷第五号.
[8]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940.
[9]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M].郭大力,王亚楠,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27.
[1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7.
[11] [德]卡尔·洛维特.从黑格尔到尼采[M].李秋零,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358.
[12] [德]卡尔·洛维特.从黑格尔到尼采[M].李秋零,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359.
[13] [德]卡尔·洛维特.从黑格尔到尼采[M].李秋零,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365.
[14] [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范扬,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209.
[15] [俄]列宁.哲学笔记[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151.
[1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05.
[1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18.
[1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152.
[1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62-163.
[2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15.
[2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18.
[2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74.
[23][美]汉娜·阿伦特.人的境况[M].王寅丽,译.北京:人民出版,2009:1.
[2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
[2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56.
[2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96.
[27]习近平.同全国模范劳动代表座谈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4-28.
〔责任编辑:侯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