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第2期《名人传记》刊发的《陈一坚:从一介书生到“飞豹之父”》一文,我反复读了四遍。之所以反复读,是因为中国工程院院士、第十四届航空航天月桂奖终身贡献奖获得者陈一坚,把报国之志化为实际行动,十年磨一剑,历尽艰难曲折,终于研制出“国产战斗机中唯一可以覆盖南中国海空域,在制空、护航等多个领域担重任”的歼击轰炸机——歼轰-7新机型的精神,深深感动了我。
陈一坚从十三岁躲避日寇飞机空袭,看到日寇飞机狂轰滥炸,同胞生灵涂炭的那一刻起,就立下了要制造捍卫祖国领空的中国自己的飞机的大志,以至于1949年已在福建师范大学物理系读一年级的他,看到厦门大学航空系的招生广告后,毅然报考了厦大航空系,且在三个志愿填报栏里均填了“航空”。当全国院系调整,厦大航空系与清华航空系合并后,他更是如鱼得水,在陆士嘉、沈元、周培源等名教授的亲授下,选择了飞机设计专业,除上课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图书馆里学到12点,与自己的恩师一道“飞天共结世纪缘”。
1952年从清华大学毕业后,陈一坚被分配到哈尔滨一二二厂,任务是修复朝鲜战场受损的飞机,他终于触摸到了真实的飞机。1956年,他被叶挺将军的长子、航空专家叶正大选中,调到了刚在沈阳成立的新中国第一个飞机设计室,在他的恩师——新中国飞机制造领域奠基人、同样毕业于清华大学航空系的徐舜寿的带领下,开始了我国第一架“歼教-1”的设计和研制。他们仅用一年零九个月时间就让“歼教-1”上了天。紧接着,他们这个平均年龄只有二十二岁的团队,在徐舜寿的带领下又开始了“初教-6”的研制。
1964年,陈一坚随恩师徐舜寿调入西安六〇三所,做他的助手。尽管徐舜寿在其后的政治运动中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他也被迫去种地、养猪、放羊,但他为捍卫祖国海天造飞机的理想并未湮灭,特别是当他看到我国海军与南越伪政权的西沙之战因我军缺乏远程歼击轰炸机空中支援,只能艰难获胜时,造远航程、大载弹量飞机的使命感更是油然而生。因此,当研制“飞豹”海空通用大飞机的任务落到六〇三所头上,落到副总设计师陈一坚的头上时,他顶着巨大压力,将苏联规范和美国规范糅合起来,开了飞机设计一型两规范的先河,并终于研制成功。当国庆五十周年盛大阅兵时,六架“飞豹”以箭形编队飞过天安门上空,陈一坚觉得那“冬去春来十余载,图万卷,鬓如霜”值了,他总算没有辜负恩师徐舜寿的期望。在领导“飞豹”研制的过程中,不仅诞生了一个远航程、大载弹量新型号战斗机,他还带出了一支专业队伍,建设了一个飞机设计所。军用大型运输机——“运-20”的设计者唐长红,就是他培养起来,并从他手里接过总设计师指挥棒,使“飞豹精神”得以传承的。
试想,倘若不是强烈的“航空报国情”和捍卫祖国海天的责任感的驱使,在国防经费一次次压缩、项目一次次面临下马的困境中,陈一坚和他的团队能坚持下来,能有其后的长空程、大载弹量的歼轰-7覆盖南海海域上空,捍卫祖国领土安全吗?
陈一坚给读者,给国人上了一堂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课、励志课!
河南郑州 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