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游戏是西方美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概念。18世纪,德国文学巨擎席勒在《美育书简》中构建了以游戏冲动为核心的美学思想。他认为,人在游戏中摆脱了物质世界的束缚,实现了感性本性和理性本性的统一,达到了一种内在与外在自由的状态,是美的最高理想。20世纪,德国具有世纪影响力的哲学家伽达默尔,从本体论的角度出发,在《真理与方法》中提出了另一种游戏观。他认为,游戏的主体并非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游戏是一种发生、一种自我表现,是所有艺术作品的存在方式。两位德国的学界泰斗身处不同的时代,从不同角度对游戏这个概念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形成了独树一帜且影响深远的游戏观。本文通过回溯经典,对比考察这两种游戏观,旨在推进对游戏这一概念的理解,启发对美育的思考。
关键词:席勒;伽达默尔;游戏观;比较
游戏是人类生活最基本的现象之一,贯穿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但绝非是一个简单现象。日常生活中,每个个体都有过游戏经验,但是学界至今无法对游戏形成统一定义。弗雷德里克曾形象地指出,当人们在动物园看见一群大猩猩互动时,人们会不假思索的指出,大猩猩们在游戏。但当被问及缘由,人们通常无法给出完美答案[1]4-5。事实上,由于游戏的复杂性、多面性和矛盾性,任何定义都无法完全地、无遗漏地规定游戏这个概念。
从生活经验出发,游戏时常与轻松、放松联系在一起,然而当人们考察正在玩追逐游戏的游戏者时会发现,他们的身体正进行高强度的工作。此外,人们通常认为游戏是玩耍,是不严肃的,但任何游戏都有自已的规则和形式,游戏者必须严肃对待这些规则。游戏是开放的,但也是封闭的,它有自己的秩序。谁不认真玩游戏,不全身心地投入,就不能真正体会游戏的乐趣[2]108。由此我们发现,游戏虽然在生活中司空见惯,但却具有高度的复杂性。它包含着许多互相对立的特质:轻松性与竞技性、娱乐性与严肃性、真实性与虚拟性。这些矛盾在游戏中实现了统一,使得游戏成为一个充满魅力的研究课题。
当游戏与艺术产生连接时,它又拥有了独特的含义。在德国,有两位大家的游戏观影响深远。一位是席勒,他认为,在游戏中人们摆脱了物质世界的束缚而达到了一种感性和理性、外在与内在自由的状态,达到了人性的完善和完整。另一位是伽达默尔,他从本体论的角度出发,提出游戏的主体不是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他否定了游戏过程中主体认识客体的机械过程,主张两者是相互融合、相互依存、共生共在的关系,进一步指出游戏是所有艺术作品的存在方式。两位来自德国的思想家基于自身所处的时代背景,从不同的研究视角去解读游戏。尽管理论并不相同,但也不对立。前者主要关注人在游戏中的状态,而后者则注重探讨游戏的存在方式。对比研究二者的游戏观,对我们全面理解游戏这一概念具有重要意义。
一、游戏的字面意义考察
在论述游戏观之前,需要先对游戏的字面意思进行考察。不同语言之间,对游戏这一概念的理解有很大的不同。在英语中,有game和play之分,它们分别对应汉语中的“游戏”和“玩”。这两个概念的区别在于:game指按照规则组织的游戏,通常包含竞技性;play则指任何为获得愉悦而进行的活动,即无目的的玩耍[1]48。与英语和汉语不同,德语中并无game和play的区分,他们的德语表达为同一个词,即Spiel。它包含的意义有:玩耍、游戏、比赛、戏剧、跳动等。游戏的动词spielen起源于古德语中的spil,有尽情舞动、消遣时间、嬉笑、戏剧、竞赛等含义。在现代德语中,和动词spielen搭配的表达有:
(一)玩一个特定的游戏,例如mit Puppen spielen玩娃娃、Karten spielen玩纸牌;(二)从事某项运动或者爱好,例如Fu?ball spielen踢足球、Volleyball spielen打排球;(三)演奏某种乐器,例如Geige spielen拉小提琴、Klavier spielen弹钢琴;(四)扮演某一个角色,例如die Hauptrolle spielen主演、den Clown spielen扮演小丑;(五)播放影音设备,例如eine Platte spielen播放光盘、ein Lied spielen播放一首歌曲①。
由此可见,德语Spiel的意义要比英语和汉语更丰富。在英语中主要用play这个概念来引介德语语境下的游戏思想,但这并不准确。沃克恩曾提出用game-play来代替Spiel,因为Spiel既有game的概念又有play的含义,可以说是game和play的合集[3]。
在汉语语境中,Spiel被译为游戏,通过考察词义可以看出,德语的Spiel相较于汉语的游戏具有更广阔的意义空间。汉语中的游戏主要是玩耍之意,但是在德语中,演奏某种乐器、从事某项运动、进行戏剧表演都是一种“游戏”。从这个角度来看,德语的Spiel与艺术具有天然的相关性,因此我们在美学领域中讨论游戏这一概念时,需要考虑到游戏一词在德语语境下的广泛含义。
二、游戏作为文化符号的历史发展
在西方,对于游戏的讨论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古罗马时期[4]73。亚里士多德将游戏视为一种休息方式,因为人不能无休止的工作。亚里士多德虽然承认游戏的价值,但是他认为游戏相对于严肃是低一等的,人类生活中更好的部分都是严肃的。这种对游戏的轻视一直延续到中世纪。神学家阿奎纳曾指出,“游戏对于信仰而言没有什么重要意义”[4]73。
直到18世纪,人们才将游戏概念纳入重要社会议题的讨论范畴内。最先开始关注游戏现象的是康德。他认为,游戏是一种不追求任何功利或外在目的的活动,它唯一的目标,就是活动本身。在康德的哲学基础上,席勒发展出了以游戏概念为核心的美学理论。席勒认为,在游戏中,人们实现了理智与情感统一。人在游戏的时候是最追求美的时刻,并可以施展自身的内在力量。同一时期的歌德也附合席勒的美学观点。他在《威廉·迈斯特的学习时代》中曾写道:“你是一个真正的人,让我们尽情地在这个世界上无目的地玩耍。”[5]席勒的游戏理论到19世纪依然得到了延续[4]75。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尼采认为,游戏摒除了一切道德与目的,是“形成,也是消逝;是建构,也是摧毁,不带有任何道德判断,是永恒的无邪”[6]。这个去道德化、去目的化的游戏观与康德、席勒的游戏自由说一脉相承。
到20世纪,海德格尔将游戏研究上升到存在主义的高度,他将哲学的重要概念“存在”解读为“游戏”,使游戏成为了广泛意义上的一种世界符号。延续海德格尔的哲学思想,伽达默尔从本体存在的角度出发,提出游戏的主体并非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游戏的真正本质是自我表现。
至此,游戏作为文化符号在西方经历了被忽视、被视为娱乐手段,再到被关注,被升华至美和存在的高度。在这个过程中,席勒和伽达默尔的游戏观论述完整且极具代表性,前者使得游戏成为美学领域的重要概念,后者则赋予了游戏存在性的意义。
三、席勒与伽达默尔游戏观的比较分析
下文将对席勒和伽达默尔的游戏思想展开对比研究。通过对比考察,发现二者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游戏主体与核心主张;(二)游戏理论的思想基础;(三)对游戏与艺术关系的理解;(四)游戏理论的时代意义。
(一)游戏主体与核心主张
在席勒的游戏观中,游戏的主体是人,人可以在游戏中达到自由的理想状态。伽达默尔则主张,游戏的主体并非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
席勒认为人的身上存在两种元素,即人格(Person)和状态(Zustand)。前者持久不变,而后者则持续变动。席勒用花做类比来说明人的人格和状态:如果把花看作是不变的东西,那么人的状态就是花朵所呈现出来的花开或者花谢的两种形态。席勒说:“状态在人格的不变化中变化,人格在状态的变化中不变。”[7]592状态和人格在人的身上形成了两种反向的冲动,即物质冲动(Stofftrieb)和形式冲动(Formtrieb)。席勒在《美育书简》中对这两种驱动力进行了描述:“两种冲动中的第一种,我称之为物质本能,它源于人的物理存在或感性天性,致力于将人置于时间维度之中,使人成为物质化的存在。”[7]596只要人是感性的,即由感觉、偏好和欲望决定的,他本身就具有这种基本本能。“第二种冲动可称为形式冲动,它来自人的绝对存在或理性本性,它致力于使人自由,实现人在多样状态下的和谐,并在一切状态变化中坚持人的人格。”[7]598尽管这两种冲动有着对立的倾向,但是席勒认为,当人们在进行游戏时、在同艺术进行游戏时,能实现感性本性和理性本性的统一,使得感性本性和理性本性得到双重发展,人达到自由和完整。
席勒的游戏思想突出了游戏者在游戏中的中心地位[8]56,而伽达默尔则是从本体论的意义上来讨论游戏的。在伽达默尔看来,游戏的主体不是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他将游戏理解为游戏者、游戏对象和游戏观赏者之间不断往返重复的对话关系。在这个往返运动中,起主导作用的不是运动者,而是这种运动本身。例如猫玩线球:人们通常认为是猫在玩线球,但是从线球的角度,何以不是线球通过自身的滚动牵动着猫进行游戏?那么这里游戏的主体到底是猫,还是线球?在伽达默尔看来猫和球都不是游戏的主体,线球和猫之间的往复运动关系才是。
“游戏始终是指一种往返运动,没有任何需要到达的终点和目标。[……]来回运动是游戏的本质和核心,以至于任何人或物来实现这一运动都无关紧要。游戏运动本身是不需要任何基质的。它是一种被玩或自己玩的发生,并不存在游戏的主体。游戏就是运动本身。”[2]109
那么游戏者在游戏中扮演什么角色呢?游戏虽然不是由游戏者所支配,但是需要游戏者的参与才能实现。游戏者和游戏在这里是表现与被表现的关系,即游戏者不主宰游戏,而是来表现游戏本身的精神的。席勒和伽达默尔的游戏思想可以通过图1形象地呈现。
图1 席勒与伽达默尔游戏思想的比较
在席勒的游戏思想中,人占据主体地位,他认为在游戏中,人摆脱了物质世界的束缚,实现了感性冲动和理性冲动的统一,达到了一种自由的、人性完整的状态。伽达默尔则关注游戏的存在方式,他认为游戏的主体并非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即游戏参与者与游戏对象之间的往复的关系。
(二)思想基础
席勒游戏观的哲学基础是康德的认识论,而伽达默尔游戏观的思想来源是海德格尔的存在论。
康德哲学强调人的认知和思维在认识客观世界中的重要性,认为人是通过主动的思维活动来构建知识。在涉及游戏问题,康德区分了两种人类活动:游戏——人们安闲地做某事;工作——人们被迫做某事。康德以散步为例说明这两种活动的区别:“当我们去散步时,散步本身就是我们的目的,因此路程越长,对我们来说就越愉快。但当我们去某个地方时,那个地方的同伴或其他东西是我们散步的目的,这时我们喜欢选择最短的路。”[9]31
康德认为,一切真和美起源于游戏,在认知与思想的自由游戏之中,即在无任何功利目的性的游戏状态下,才会形成由美带来的愉悦。受康德“自由游戏”理论的影响,席勒形成了他的人文美学思想,并将康德的游戏概念发展成为自己美学思想的核心。他认为,人们在游戏中摆脱了物质世界的束缚,实现了感性本性和理性本性的统一,达到了一种内在与外在自由的状态,是美的最高理想。因此席勒说:“只有当人是完整意义上的人,他才游戏,只有人游戏时,他才是完整的人。”[9]615
伽达默尔游戏观的思想来源是海德格尔的存在论[10]4。康德思想中,着重突出了认识世界过程中人的主观能动性,但是海德格尔则认为,在追寻存在的过程中,不能从主体出发,而应该从存在出发,才能到达事物本身。在海德格尔看来,所有存在者都存在着,但是存在并不是存在者。他认为,存在是确定存在者作为存在者的那种东西,是确定存在者存在的先决条件。人只能参与存在,本身没有任何主动性[11]。伽达默尔的游戏观是对海德格尔思想的继承,他认为人不是游戏的主体,人只是参与游戏。“游戏的存在要求游戏者不能将游戏视为一种物质对象。游戏者可能知道游戏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所做的‘只是一场游戏,但他不知道,他在那里知道什么。”[2]108这说明,在游戏中,人不是主导者,游戏者虽然知道自身在游戏中,但是对于游戏的走向、发展和呈现,游戏者一无所知,也无从左右,他只能以严肃的游戏态度,借由自己的游戏行为参与展现游戏精神。
(三)游戏与艺术
在席勒和伽达默尔关于游戏论述中,他们并没有只谈游戏,而是通过游戏来论述自己审美思想。席勒通过游戏说明艺术的自由性,艺术同游戏一样也是没有任何功利和目的性的。伽达默尔则借助游戏阐释了艺术作品的存在方式,他认为,游戏和艺术相通,其真正本质是自我表现。
艺术在席勒的美育思想里具有极高的地位。席勒认为艺术活动是主体意识完全自由、纯粹的、高级的精神游戏。关于艺术和游戏的关系,席勒的核心观点是,艺术发生于游戏冲动。当人摆脱了一切利害关系,才会产生自由的游戏,正是这种无功利的、无目的的自由游戏,推动了艺术的发生。在同艺术游戏的过程中,人的理性追求和感性需求达到和谐统一。通过同美的游戏,人可以达到完整和自由。
席勒对艺术的讨论主要集中在认识论的视野里,关注人在艺术作品创作和欣赏时的状态[10]93。伽达默尔则是从艺术的存在方式来探讨艺术和游戏之间的关系。在伽达默尔看来,游戏和艺术相通,他们的主体不是人而是游戏或者艺术本身,其真正本质都是自我表现。创作者并不是支配和主宰艺术作品,而是通过自己的艺术创作展现其精神。比如在舞蹈表演中,舞者在展示了自我的同时,也展示了舞蹈本身。在音乐会上,演奏家通过演奏乐器,创造出旋律,而旋律又无形的牵引着演奏者的表演,音乐家不是在支配音乐,而是在展现音乐。再如绘画与原型的关系,绘画是对原型的表现,而不是对原型的摹绘。在绘画中,最重要的要素不是原型本身,而是原型如何得以表现,即表现与被表现物的统一[8]115。由此可见,艺术和游戏一样,不是人作为主体对客体的某种行为,而是一种发生,一种自我呈现。这样一来,游戏与游戏者、艺术作品和艺术家的关系就不能理解为主体对客体的关系,伽达默尔称之为分有或参与,是一种共在的关系[12]。
(四)时代意义
两位学者都处在社会剧烈变革的时代,他们通过探讨游戏试图为时代问题寻找出路和答案。席勒在欲求占据统治地位、人性被分解的18世纪提出通过游戏冲动的整合作用来实现人性的完善;而伽达默尔则在处处讲究量化实效的20世纪借助游戏阐明艺术作品的存在方式,对精神文化的独立性和重要性进行论证。
18世纪的欧洲,“享受与劳动、手段与目的、努力与报酬相脱节,人永远被束缚在整体的一个孤零零的小碎片上”[13]89。上层社会懒散自利,下层社会粗野无序。过度的劳动分工使人成为职业化的奴隶,感性和理性的过度区分,造成了人精神能力的分割和人性的肢解[13]89。如何恢复人的完整性,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席勒认为,可以通过审美教育。通过美育人们会逐渐走向自由。席勒构建了一个乌托邦式的美学国度,在那里一切都是围绕着游戏概念来组织的,人们摆脱了关系的束缚,无强迫、无矛盾、感性本能与理性本能得到充分、平衡的发展[4]75。
伽达默尔思想的提出也是从现实生活的困境出发。伽达默尔出生于20世纪初,亲身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战后的德国满目疮痍,但是自然科学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减慢它的发展步伐,反而因为相对论的提出更显其勃勃生机[10]25。战争的影响以及自然科学的渗透使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走入了困境。面对自然科学蓬勃发展、科学领域不断扩展,人文精神和人文学科呈现逐渐衰落之势,伽达默尔写出《真理与方法》,论证精神科学的独立性以及它对于人们生存的重要性[10]25。伽达默尔借助游戏论述艺术作品的存在方式,说明艺术作品不是自然科学中某种科学方法论的现象,其研究必须从艺术作品本身出发,借此对人类的精神文化价值进行辩护。
四、结语
游戏作为人类社会的基本现象贯穿于社会生活的始终,也让跨越世纪的两位思想巨人—近代伟大文学家席勒与现代哲学大家伽达默尔—产生连结。他们的思想光芒穿越历史长河,在当代社会亦熠熠生辉。
通过对比考察二者的游戏思想,可以发现席勒是受康德的美学主观化观念影响,从认识论的视野探讨游戏与人性,认为人可以在游戏中实现主体的自由。伽达默尔则是从海德格尔的存在论思想出发,认为游戏的主体是游戏本身,借此说明美是存在性的,艺术的本质是一种自我呈现。席勒的游戏观主要关注人,他认为在游戏中,人摆脱了物质世界的束缚,实现了感性本性和理性本性的统一,达到了一种内在与外在自由的状态。伽达默尔则主张,游戏的主体并非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游戏是所有游戏参与者(游戏者、游戏对象、游戏观赏者)之间的往复的关系。表1总结展示了两者游戏观的差异。
表1 席勒与伽达默尔的游戏观之比较
游戏主体 理论基础 游戏与审美
席勒 游戏者 康德的美学主观化观念 美是思想性的
伽达默尔 游戏本身 海德格尔的存在论思想 美是存在性的
尽管席勒和伽达默尔的游戏观存在差异,但并非完全对立。伽达默尔关注游戏的存在方式,回答游戏是什么的问题;而席勒注重探讨人在游戏中呈现出来的状态,回答到人在游戏中是怎么样的。此外,二者共性还表现在,他们通过探讨游戏这一概念,展现出了深切的时代关怀。无论还席勒还是伽达默尔,两位思想家通过对游戏的探讨,传达出对艺术和美的呼唤。
游戏作为一种超越文化、跨越时代的活动,呈现出了几近无限的多样性。每个游戏都展现出独特的活力,吸引着人们参与其中。在当前这个充斥着紧张与忙碌的时代,游戏力成为一种越来越被忽视、甚至之间丧失的能力。本文通过回溯德国历史上经典的游戏理论、考察席勒和伽达默尔游戏观中所包含的丰富内涵,启发并呼吁当前社会对游戏和对美的思考。
注释:
①参见https://www.dwds.de/wb/spie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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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娜,复旦大学外文学院德文系博士研究生。
编辑:宋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