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质生产力的要义、核心要素及创新发展路径

2024-05-29 19:00贾品荣
中国经济报告 2024年2期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战略性新兴产业

贾品荣

提 要: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义在战略层要求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数字中国战略,以开创发展新领域和新赛道,塑造新优势和新动能。新质生产力有五大关键要素——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深度融入绿色化、打造数字核心及释放人才活力。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创新发展路径有:整合式创新跃迁路径、开放式创新跃迁路径、颠覆式创新跃迁路径。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创新发展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积极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进制造、电子信息等战略性新兴产业,积极培育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明确提出整合科技创新资源,进一步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发展,以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新质生产力概念,是对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继承与发展,深入领会这一重要思想,有助于全面科学地认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发展和进一步适应高质量发展阶段的新要求。新质生产力强调了新技术新应用的重要特征,与传统生产方式相比,新质生产力更加灵活、高效,能够更好地适应快速变化的市场环境。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先进生产力,准确领会新质生产力对于促进全球经济新增长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义及其理论阐释

新质生产力根植于时代背景,以科技创新促进生产力发展,以生产力发展成果支撑科技进步为内涵,为生产力跃升和科技进步提供了新思路。

(一)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义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明确指出,“劳动生产力是随着科学和技术的不断进步而不断发展的”。当关键科学技术实现突破并发生质的变化时,必然会引发生产力核心要素的变化,产生新质生产力。新质生产力与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紧密相连,重点聚焦技术含量高的新产业、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强调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增强发展新动能,但不意味着抛弃传统产业,强调传统产业应通过改变生产方式不断提高生产效率。

对新质生产力内涵要义,需从理念、制度、操作三个层面分别进行阐述。

首先,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义在理念层表现为以科技创新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技术跃迁进程,实现战略转型与变革发展。

具体而言,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必须不断创新发展,积极向“第二曲线”即未来的新赛道跳跃。美国未来学院院长莫里森在研究了全球眾多知名企业的成长和发展模式后,于1996年出版《第二曲线》一书,对“第二曲线”理论进行了深入解读和探讨。“第二曲线”代表了未来的主导力量所在[1]。在产品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主导力量都会经历从萌芽到成长,再到鼎盛和衰落的不同发展路径,这与产品生命周期曲线有相似之处,因此被称作“曲线”。其中所指的“第二”是与现在(“第一”)比较而言的,即将在未来占据优势地位的主导力量。从康德拉季耶夫的长波理论[2]和技术经济范式的转换特点来看,由数据驱动的新一波科技和产业变革已经进入到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中技术经济范式的初始爆发阶段,全球范围内创新要素的更新速度日益加快。为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在理念上必须将创新视为首要任务,将数字赋能和可持续发展放在核心位置,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需求。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以及创新驱动、绿色发展趋势的影响,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开始规划新的产业调整方向,推动全球范围内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的改革和重组。我国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在加快转变发展方式方面迈出更新步伐。“十四五”期间,我国经济高质量的关键发展方向是从扩大规模转向加强数字化和智能化技术的创新和应用,以此来推动经济发展动力的转型。新质生产力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思想与中国实际情况和时代特色相融合,在面对新的挑战和应对新的问题时,深入解答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实现战略转型与变革发展的重要理论和实践问题。当前,世界经济正处于动能转换的换挡期,一方面,传统增长引擎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明显减弱;另一方面,新技术对世界经济的提振作用仍不够显著。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新质生产力,从理念层为换挡期经济转型的时代命题指明了前进方向和战略思路。

其次,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义在战略层要求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数字中国战略,以开创发展新领域和新赛道,塑造新优势和新动能。

第一,创新驱动这一概念最早是由美国学者迈克尔·波特在《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创新驱动的核心是利用先进的科技和知识来驱动经济增长。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国家需要通过市场化和网络化手段,将科技与经济紧密结合,从而促进产业的集中发展。创新驱动的内涵是在技术创新基础上产生新产品,或者是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或组织形式。创新驱动意味着在创新活动中把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管理创新结合起来,从而产生新的生产力并带动整个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创新驱动颠覆了传统的由生产要素和投资驱动的观点,它是知识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与生产要素和投资驱动相比,创新驱动主要依赖于科技创新、提升劳动力的整体素质和管理水平的创新。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强调了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在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的过程中,必须坚定地走创新驱动的发展道路。

第二,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了科教兴国战略的支撑作用,明确提出要“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强化现代化建设人才支撑”。在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的进程中,需要加快攻克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领域的“卡脖子”核心技术。如半导体产业在EDA设计方面、光刻机技术层面等都面临“卡脖子”的挑战,必须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导向,优化创新资源配置,突破关键核心技术,方能实现“弯道超车”,促进生产力发展。

第三,积极实施新时代人才强国策略,加速打造全球人才聚集地和创新中心,创造一个有利于人才创新的生态环境,汇聚全球的杰出人才;最大程度激发科技工作者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力,以建立在人才国际竞争中的相对优势,在形成新质生产力的进程中占据先机。

第四,数字中国战略。数字中国战略旨在通过数字技术体系来提高国家的整体信息化程度,为制造、质量、航天、交通和网络等领域的建设提供坚实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利用信息化来培养新的动力,并用这些新的动力来驱动新的发展”。在信息化时代背景下,数据作为生产要素的价值得到了充分体现,而数字产业化已经变成了新时代我国经济增长的新引擎[5]。深入实施数字中国战略是提高产业链和供应链现代化水平,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必然要求。

再次,新质生产力在操作层的阐述则具体到新的生产方式、新的生产目标和新的生产布局重点。

传统生产力和新质生产力在具体的操作层多个方面存在显著区别。一是生产方式的区别。传统生产力侧重以大量的生产要素投入为基础,主要通过规模扩大和资源密集型的生产方式提高生产效率——这通常包括大规模的生产线、大量的劳动力投入和大规模的资本投资。新质生产力强调技术和创新在生产过程中的关键作用,更加注重通过技术创新、数字化应用以及敏捷生产方式来提升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二是生产目标的不同。传统生产力的核心目标在于实现经济利益的最大化,通常着眼于产品数量和利润的最大化;新质生产力的核心目标则在于通过技术创新、数字化应用等手段,提升产品和服务的质量、个性化程度,实现包括经济、社会、生态等多个维度的高质量发展。三是布局重点的区别。传统生产力主要关注生产过程中的资源配置、生产要素投入和规模效应的利用,侧重于提高生产效率以实现成本控制。新质生产力更加注重知识、信息和技术的运用,通过新兴技术的应用实现对生产过程的精细化控制和优化,从而提升产品和服务的质量和附加值。

(二)新质生产力促进经济增长的理论逻辑

首先,新质生产力推动了经济增长。通过引入先进的数字化技术和创新的生产方式,企业能够大幅提升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有关技术促进经济增长的研究由来已久,如索洛模型阐述了技术进步是经济持续增长的主要驱动力。但在该理论中,技术被视为一个外生变量。新增长理论在索洛模型的基础上进行了拓展,提出通过增加技术研发投资,从而提高生产效率,将技术内化为核心生产要素。吴敬琏在《中国增长模式抉择》中提出,1970年之后,信息化技术成为了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6]。新质生产力通过引入先进的数字化技术和创新的生产方式推动经济增长,可视为在本土化新增长理论观点基础上的改革实践。

其次,新质生产力推动经济结构升级和产业转型。随着新技术的广泛应用,传统产业得到了深度改造,新兴产业得到了蓬勃发展,这使得整体经济结构更加现代化和高效。譬如,中国的互联网行业迅速崛起,通过数字化和互联网技术的引入,改变了传统产业的商业模式,推动了整体经济结构的升级。新质生产力推动经济结构升级和产业转型也具有深刻的学理内涵,从新结构经济学视角分析颇具解释力。新结构经济学提出经济的持续增长依赖于技术的创新和产业的升级,而决定产业和技术发展水平的关键因素是各种要素的内在禀赋,不同时期的要素禀赋及其结构是动态的,生产力发展带来的时代变革影响着要素禀赋的结构[7]。

再次,新质生产力的提升给就业市场带来了积极影响。随着生产过程的智能化和高效化,企业对高技能、高素质的劳动力需求增加。国际劳工组织的数据显示,拥有数字技能的劳动者相对于传统劳动者,薪资水平平均提高了15%以上,这直接促进了劳动者的收入水平提升[8]。根据格兰诺维特的新经济社会学理论,所有的经济活动都是社会结构的一部分,包括求职和就业行为也不例外。所有的劳动力都深深嵌入在特定的社会结构里并受到其限制,劳动力并不是完全自由流动的,而是存在多种形式的隔离[9]。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同时也构建了一个“信息高速通道”,大大减少了市场供需双方的搜索成本,提高了劳动力市场的匹配效率,带来新的产品和服务,为社会创造了更多的工作机会,并促进了劳动者收入水平提升。

最后,新质生产力不断提升企业的竞争优势,为企业创造了更广阔的市场空间。根据加里·格雷菲的全球价值链理论,高附加值主要在产品的研发设计和关键零部件的生产中产生[9]。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能够提供健全的技术供应体系和高水平的技术支持,能在全球价值链中增强企业的竞争优势和市场影响力。通过提供更具竞争力的产品和服务,企业能够在国际市场中获得更大的份額,推动了国际贸易和经济的全球化发展。

二、新质生产力的关键要素

新质生产力有五大关键要素——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深度融入绿色化、打造数字核心及释放人才活力。

关键要素之一: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当前,我国经济正处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关键时期,简单以GDP增长率论英雄的时代已渐成历史。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了“着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发展方式。从发达国家的实践来看,全要素生产率是国民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而这也应该是我国未来提升新质生产力的主要方向。提升全要素生产率的途径,包括改善营商环境、增加研发投入、强化技术创新能力、加快市场化改革、提高教育质量等等,这些也都是需要发力的地方。

关键要素之二: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我国经济存在大而不强的问题,原因在于我国部分产品处于价值链的低端,缺少核心技术,品牌优势也不突出,由此产生高产值、低收益的问题。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提升自主创新能力。科技部门筛选了在高端制造业中,与国外有较大差距并依赖进口的关键材料、设备、元器件和软件等,包括光刻机、高端芯片等多项“卡脖子”的关键技术。克服高端制造业的技术短板,核心在于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增强先进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真正掌握自主发展权,提升新质生产力水平。

关键要素之三:深度融入绿色化。新质生产力必然具备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内在特征,以维持生态平衡、促进人与自然发展为前提,以实现社会、经济、生态共同繁荣为目标。应通过积极发展新能源产业、新能源汽车产业、节能环保产业等,打造高效生态产业集群,将技术运用于传统高耗能产业的改造中,进而促进我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关键要素之四:打造数字核心。当前全球正处于第三次产业革命末期与新一代产业革命的孕育期。第四次产业革命继承了第三次产业革命中的信息技术,并在此基础上衍生了以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3D打印技术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创新。数字技术与其他技术领域的融合创新往往需要打破行业边界,实现跨界与协同。数字技术创新通过数字网络和智能算法将对未来的生产流程、生產模式、管理方式产生颠覆性影响。伴随着数字技术创新在各产业领域的渗透、覆盖和应用,赋能效应逐步扩大,将有力促进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

关键要素之五:释放人才活力。高层次创新人才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根本支撑。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年中央人才工作会议上强调,“到2025年,全社会研发经费投入大幅增长,科技创新主力军队伍建设取得重要进展,顶尖科学家集聚水平明显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能力不断增强,在关键核心技术领域拥有一大批战略科技人才、一流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当前需要加快培养能够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发展的创新型高层次人才,壮大新兴产业人才新群体,让创新人才转化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引领者、推动者。

三、新质生产力的创新发展路径

新质生产力发展需要深度整合创新链、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人才链、政策链等多个链条,需要通过国内外创新要素、创新活动、创新产出相互集成共同推进,发挥全量式的创新因素,调动一切创新方式,全方位破除创新壁垒,推动人才创新、知识创新、技术创新等,激活创新局面,推动新质生产力形成。具体而言,新质生产力的创新发展路径包括以下三方面。

(一)整合式创新跃迁路径

整合式创新即在原有创新方式基础上,通过整合技术创新、知识创新,合力推动新质生产力形成。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发展需要多个领域和不同的参与者共同合作,优化创新生态要素已经成为推动新质生产力创新发展的关键路径。与此同时,传统产业的升级发展也依赖人才、技术、知识创新的合力支撑。如制造业的升级转型不是简单地提高制造业产值比重,而是通过与现代信息技术的融合来提高复杂产品制造能力以及快速满足消费者个性化需求的能力,使制造业重获竞争优势。这样看来,知识、技术、产业、人才的创新整合共同影响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的发展和传统产业升级转型。

——突出知识集成与知识管理。知识创新指的是通过各种科学研究手段,包括基础科学研究和应用性研究,来获取全新的基础科学和技术科学知识的一系列过程。钱学森提出的开放复杂巨系统理论[9],不仅强调了知识、技术和信息化的重要性,还特别突出了知识集成和知识管理的关键作用。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必须加强知识创新。具体而言,可通过释放数据活力、创新知识生产方式推进生产力发展。目前数据元素和数据的人工智能化促使人类从一般的物质生产和服务生产迅速转向知识的创造发展。

——充分发挥先进技术在新质生产力提升中的关键作用。人工智能、大数据以及物联网等先进技术为新质生产力的提升提供了有力支持。它们使得生产过程更加智能化、高效化,也为企业提供了更丰富的决策信息和更强大的监控能力,从而推动了生产力的不断提升。通过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等技术,制造企业可以实现生产过程的自动化和智能化。自动化的生产线能够高效完成重复性工作,减少了人力成本,提高了生产效率。同时,人工智能还可以实现对生产过程的实时监控和预测,及时发现和解决问题,保证生产的稳定运行。大数据分析为企业提供了全新的决策支持。通过收集、整理和分析海量数据,企业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市场趋势、消费者需求等信息,为产品设计、市场营销等方面的决策提供科学依据。此外,大数据还可以帮助企业优化生产过程,提升生产效率。物联网技术的应用也为生产力的提升带来了显著效果。通过将各类设备和系统连接在一起,实现实时数据的传输和互联互通,企业可以实现生产过程的全面监控和协同。物联网还可以帮助企业实现设备的预测性维护,减少停机时间,提高生产效率。

——提升科技成果转化率。根据技术转移体系理论,底层共性技术的突破创新成为短期内快速形成新的技术应用亮点、突破性产品亮点和技术壁垒要素的必由之路[11]。积极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应用,提高科技成果转化率是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内在动力。应积极布局以创新成果产业化为目标而不是简单追求专利数量的新型研发机构和创新平台,提高对企业应用落地支持的精准性,缩短研发与应用之间的鸿沟,以推动将科技成果转化为实际生产力,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

——推进科教结合、产教融合协同育人模式。高层次创新人才的培育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支撑。新质生产力发展所依靠的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具有高创新性和知识密集性的显著特征,对科技人才资源的依赖较强,且对科技人才的知识结构要求较高。随着高质量发展阶段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快速发展,高水平科技人才的培养已成为制约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发展的关键问题。与市场对产业发展的需求相比,高水平科技人才储备仍然相对滞后,人才结构有待进一步优化。

(二)开放式创新跃迁路径

数字经济时代,合作不是一个线性关系而是多个合作伙伴同时合作的过程,是共同提高国际化视野、彼此互鉴、共同创造的过程。这要求我们不仅要重视国内创新,更要注重国际间的交流合作。开放创新是在开放合作的背景下增强创新实力,激励国内外的创新实体进行互动与合作,推动创新元素的自由流通,并促进创新成果在国际上的应用。

从企业层面来说,企业可以通过与科研机构、供应商、客户等多方合作,共同进行研发和创新活动,充分利用各方的资源和技术优势,实现创新成果的共享和互补。

(三)颠覆式创新跃迁路径

颠覆性创新通常起源于前沿领域的重大研究成果,或者是跨学科和跨领域技术的综合研究。颠覆性创新产品通常从边缘市场或新兴市场切入,随着技术性能和功能的持续改进完善,以及市场环境的逐渐变化,它们最终将替代现有的主流技术,催生新的产业和巨大的市场潜力[12]。

实现颠覆性创新可通过以下三个方面来推进:第一,加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为颠覆式創新技术应用提供良好条件。新基础设施的新颖之处在于有潜力与经济和社会中的各个行业以及生产和生活的各个方面相结合,能够利用新技术促进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促进多种技术、产品和行业的协同发展。如以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为代表的技术基础设施能够围绕着数据信息的处理、分析和决策过程,增强生产端资本、劳动力、技术等要素的匹配度,提高市场匹配的质量,有利于进一步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第二,全面激发更优“数字生产力”。现阶段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已稳居世界第二,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引擎之一。发展数字经济,建设数字中国,已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要持续推进数字技术研发创新,以保持中国的数字技术长期领先全球,在产业格局未定的关键窗口期,通过颠覆式创新抢占先发优势和有利位置,全面激发更优“数字生产力”,从而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第三,推动技术与商业模式的变革。制造业格局发生了颠覆性变化,要持续更新运营模式,推动技术与商业模式的变革,将实体经济和数字技术、绿色创新相融合,从而实现生产力的跃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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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北京市科学技术研究院高质量发展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本文为北京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完善科技创新机制研究”﹝项目编号:20LLGLB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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