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本科生早期接触临床体验及对学习态度和职业自我效能影响的混合研究

马小玲，郭亚红，宁艳花，孔维娟，刘海燕，吕兄兄，李美曼，姜 婷

（宁夏医科大学护理学院，宁夏 银川 750004）

护理队伍作为不可或缺的医疗资源，在临床工作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护理本科生是护理队伍的新生力量，能促进护理队伍的可持续发展。护理本科生通过多种方式接触临床常规工作，有助于其较早地树立临床意识，促进基础理论与临床实践相结合，同时也让护理本科生初步感知医疗卫生职业[1]，尽早形成人文关怀意识，培养护患沟通能力[2]，加强职业认同感，增强人文素养，提高综合素质[3]。早期接触临床是根据现代化医学教育发展而提出的一种新理念和新医学教育模式，顺应了现代社会发展的要求[4]。早期接触临床是指以医学生自愿参与为原则，使其在低年级阶段利用寒假和暑假到自行联系的医疗机构接触临床的活动[5]，通过循序渐进的方式，使医学生对临床实践形成直观和感性的认识[6]，建立早期临床思维。早期接触临床不仅能够加深医学生对理论知识的理解，熟悉临床工作环境[4]，而且能够真正为医学教育发展培养出具有更高素质的专业型人才[7]。然而，关于早期接触临床相关研究大多数针对临床医学生，对于本科护理学专业学生的相关研究较少，而且关于早期接触临床后护理本科生的感受、学习方面做出的改变及职业自我效能方面的研究较少。因此本研究对某高校护理本科生开展的早期接触临床进行调查，探究早期接触临床对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的影响，以期为护理院校早期接触临床的开展提供参考信息，为护理学生制定学习计划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选取某高校全体护理本科生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全日制在校护理本科生；（2）知情同意并愿意参加本研究者。排除标准：（1）在校期间长期休病假者；（2）转专业者；（3）专升本的护理本科生；（4）新生尚未结束第一学期课程者。

1.2 研究方法

1.2.1 问卷调查法（1）调查工具及内容。问卷由三部分组成：①一般情况调查表。由研究者在参考文献基础上自行设计，包括性别、年级、是否有早期接触临床的经历、早期接触临床的机构、次数等。②护生学习态度问卷。该问卷由张云涵[8]编制，问卷总的Cronbach's α 系数是0.927，总内容效度指数为0.960，内容包括学习兴趣（6 个条目）、学习体验（6 个条目）、学习习惯（7个条目）、对护理专业的认识（4 个条目），共4 个维度23 个条目。量表采用Likert 5 级评分法，选项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计1～5 分，得分越高说明学习态度越好。③护生职业自我效能量表。该量表由郝玉芳[9]编制，Cronbach's α 系数为0.841。包括职业态度及信念（8 个条目）、解决问题的能力（6 个条目）、收集职业信息和职业规划能力（5 个条目）、职业认知（3个条目）、职业价值（3 个条目）、职业选择（2 个条目），共6 个维度27 个条目。量表采用Likert 5 级评分法，选项从“很不符合”到“很符合”分别计1～5 分，得分越高说明自我效能感越强。（2）调查方法。调查前，对调查员进行统一培训并进行预调查。正式调查时，征得班级负责人的同意后，以班级为单位集中，向研究对象介绍本次研究的目的、方法及意义。调查员当场通过微信、QQ 等扫描二维码的方式发放问卷，研究对象在20 分钟内独立填写并提交问卷。为避免重复填写，后台设置同一账号、同一IP 地址、同一设备仅能填写一次。（3）调查数据分析。采用SPSS 25.0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检验水准α=0.05。计数资料以频数和构成比表示，计量资料采用（±s）进行统计描述。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采用t 检验或单因素方差分析，计数资料的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

1.2.2 访谈法（1）访谈对象。根据问卷结果统计筛选出有早期接触临床经历并对早期接触临床概念的理解符合本次研究的护理本科生为访谈对象。（2）方法及内容。采用半结构式访谈方法，根据本研究目的设计初步访谈提纲并进行预访谈，由课题组审核，不断修改完善。最终确定访谈提纲：①早期接触临床，你去过哪些机构？是如何联系的？②你在早期接触临床期间从事的工作有哪些？与你预想的有差距吗？具体的差距有哪些？③通过此次早期接触临床，你学习到了什么？④经过早期接触临床，你的总体感觉怎么样？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有哪些？请举例说明。⑤早期接触临床对你的学习态度具体有什么样的影响？⑥在早期接触临床之前，你对护士这一职业有什么认识？早期接触临床后，你对护士这一职业的认识有什么改变？对你未来就业方向的选择有什么帮助吗？研究者在访谈前向访谈对象解释访谈的目的，并告诉其访谈全过程均保密，取得访谈对象同意后与其商议确定访谈时间，访谈地点选择在宿舍、教室等安静的环境，每例访谈时间预计25～30 分钟，具体时间视情况而定。（3）访谈资料分析。访谈时全程录音，访谈结束后24 小时内及时转录录音文件，反复仔细听取文件，不可随意增减内容，保证原始资料的完整性和准确性。由2 名研究者分别转录录音文件并进行仔细核对，之后反复阅读并逐句整理文件，提炼、编码并归纳各层主题。

2 结果

2.1 研究对象的一般资料及早期接触临床情况

本研究共收集问卷236 份，其中有早期接触临床经历的护理本科生为67 人，具体情况见表1。

表1 护理本科生的一般资料（n=67）Table 1 Nursing undergraduates' general information（n=67）

2.2 早期接触临床对本科护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的影响

2.2.1 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得分情况 调查结果显示，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总分为（73.62±15.24）分，职业自我效能总分为（90.09±17.23）分，具体见表2。

表2 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总分和各维度得分（±s，分）Table 2 Total score and scores for nursing undergraduates' learning attitude and occupational self-efficacy in various dimensions（±s，score）

表2 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总分和各维度得分（±s，分）Table 2 Total score and scores for nursing undergraduates' learning attitude and occupational self-efficacy in various dimensions（±s，score）

项目得分学习兴趣学习体验学习习惯对护理专业的认识学习态度总分职业态度及信念解决问题的能力收集职业信息及职业规划能力职业价值职业认知职业选择护生职业自我效能总分得分范围6～30 分6～30 分7～35 分4～20 分23～115 分8～40 分6～30 分5～25 分3～15 分3～15 分2～10 分27～135 分18.96±5.12 20.78±4.90 23.63±5.32 10.24±3.73 73.62±15.24 26.95±5.92 20.48±4.16 16.66±3.56 9.69±2.18 9.35±2.00 6.96±1.43 90.09±17.23

2.2.2 早期接触临床对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的影响因素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护理本科生在早期接触临床前对职业规划有无明确的认知对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有影响（P＜0.05）。早期接触临床后对职业认知有无改变对职业自我效能有影响（P＜0.05），具体见表3。

表3 早期接触临床对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影响的单因素分析（±s，分）Table 3 Univariate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early exposure to clinical practice on nursing undergraduates' learning attitudes and occupational self-efficacy（±s，score）

表3 早期接触临床对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影响的单因素分析（±s，分）Table 3 Univariate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early exposure to clinical practice on nursing undergraduates' learning attitudes and occupational self-efficacy（±s，score）

项目职业自我效能得分n早期接触临床的机构得分范围省级医院市级医院县级及乡镇医院18 37 12 F P早期接触临床的次数1 次2 次≥3 次24 12 31 F P第一次早期接触临床的时间大一寒假大一暑假大二寒假大二暑假大三寒假13 22 11 9 12在早期接触临床前对职业规划有无明确的认知F P有无不确定37 17 13早期接触临床后对职业认知有无改变F P有无不确定49 14 4早期接触临床后对学习态度有无改变F P有无55不确定9 3 F P学习态度得分78.56±17.61 73.89±12.28 69.75±21.05 0.914 0.435 72.00±16.27 74.33±16.13 76.77±15.09 0.579 0.626 76.62±15.31 77.95±18.46 69.00±16.16 78.89±13.65 67.08±7.38 1.339 0.249 79.41±14.84 70.35±16.98 65.46±10.67 3.406 0.018 77.18±16.59 66.64±10.82 67.50±1.73 2.141 0.096 75.95±15.82 65.22±14.33 73.67±7.23 1.368 0.253 93.72±19.54 91.70±12.06 86.75±24.72 0.572 0.634 89.70±19.02 89.08±17.12 94.03±15.09 0.629 0.599 93.31±18.47 93.18±20.21 87.09±16.28 96.56±13.20 85.92±10.30 0.719 0.610 98.08±15.38 83.94±17.84 81.92±10.90 4.604 0.004 95.10±16.73 81.93±14.50 78.50±3.32 3.169 0.025 92.96±16.43 80.78±18.77 93.67±10.97 1.489 0.218

2.3 护理本科生早期接触临床的体验

2.3.1 访谈对象基本情况 样本量以访谈资料无新的主题出现，资料达到饱和为止。本研究共访谈在校护理本科生17 人，其中二年级4 人，三年级5 人，四年级8 人。二年级到四年级的访谈对象分别以N1～N17 进行编码。

2.3.2 主题提取结果 对访谈资料进行分析归纳，提取主题，最终得出3 个主题。

（1）主题一：早期接触临床的真实体验。①早期接触临床实践与预想存在差距。早期接触临床有利于本科护生了解医疗环境，将所学的护理知识与临床实践融合，早期进入专业角色。多数访谈对象提及，通过实践认识到早期接触临床与预想存在差距。N4：“真正能锻炼我们的临床操作机会很少。”N7：“我所想的早期接触临床是有一对一的老师讲解、指导，然后自己可以练习护理操作。”N17：“比如患者对我们有些操作不理解时的态度，以及患者及家属的情绪不稳定。”②沟通能力是良好护患关系的关键。通过早期接触临床，本科护生认识到与患者和家属的有效沟通很重要。N1：“如果不注意交流很有可能引起医患矛盾。”N4：“有时候可能会因为表达不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N8：“通过交流，护患关系更好。”③关注患者的鼓励和批评。早期接触临床工作中的鼓励和批评经历让本科护生印象深刻。N8：“给一个老爷爷扎针，连扎3 针，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鼓励我、安慰我，最后成功了，就感觉还不错。”N12：“有一位叔叔，我告诉他已经遵医嘱将他的液体输完了，可是他非让我给他输液，我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他问问医生，可是他还批评我，让我觉得很难受。”④人文关怀收获职业幸福感。访谈对象谈到在临床工作中对患者进行人文关怀并获得感谢后，会获得职业幸福感。N7：“有一个老奶奶，平时看病都是她一个人，不太识字、听力不好，就主动提供帮助，如搀扶上下楼梯等，然后老奶奶就回赠番茄表达感谢。善意帮助他人后很开心。”N5：“综合病房里面一个老奶奶，每天会找我聊天，就觉得她特别孤独，我们应该关爱老年人。”⑤深入了解护理学专业并认识到其重要性。部分访谈对象表示，通过早期接触临床，提前感受了医院的工作氛围和医护真实的工作环境，体会到了护理工作的重要性。N4：“在医院接触了患者、医生、护士，很多患者及其家属都很友好，医生和护士也比较平等，不像有人所说的有的护士没有耐心、态度差。”N5：“在发生疫情的情况下我觉得预检分诊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2）主题二：早期接触临床对学习态度有积极影响。①增强学习兴趣与动力。多数本科护生通过早期接触临床认识到了扎实的理论知识与熟练的操作能力在临床实践中至关重要，促使其自主学习相关知识与技能，激发学习动力。N1：“我明白了医学涉及的都是生命攸关的知识，来不得半点虚假，今后的学习中我要做到理论根基扎实，更重要的是要学会理论联系实际，同时借助网络、课外书等途径拓展自己的理论知识。”N17：“当我接触患者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知识、临床技能比较缺乏，这让我意识到了自己还没有学到很多知识，在以后的学习中，要认真努力学习知识和技能，从而提高自己，在临床工作中提供更好的服务。”②明确学习目标与方向。通过早期接触临床，激发了本科护生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明确了学习目标与方向。N4：“早期接触临床后，我更加意识到合理安排时间、充分利用课堂时间的重要性，并逐渐养成课前认真预习、课后复习的好习惯。”N14：“激发了我学习的积极性，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无形中更加明确了自己的学习目标，增强了自己在学习过程中的信心和毅力。”N16：“对待学习更加认真了，除了学好自己的专业知识，还利用空闲时间学习其他知识，不断充实自己，在学习中更加用心了，目标明确。”

（3）主题三：早期接触临床提升本科护生的职业认知。①护士职业认同感发生改变。大部分本科护生表示在早期接触临床后，对护士这一职业的认识发生了改变，职业认同感也发生了变化。N2：“在早期接触临床之前，我认为护士的工作是每天重复简单的护理操作就可以，早期接触临床后我才发现，在熟练操作的背后，你必须拥有强大的知识体系，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护士。”N4：“早期接触临床之前对护士的认识都是从别人口中得来的，如打针发药、没耐心、态度差……早期接触临床之后发现医院里到处是护士穿梭的身影，好像是一些不起眼的工作，却无微不至地用心服务每一位患者。”N11：“早期接触临床之前，我对护士的认识是辅助医生工作的职业，早期接触临床之后，我觉得护士挺重要的，变得更神圣了。”②帮助本科护生提前进行职业规划。早期接触临床有助于本科护生建立对护理职业的整体认识，从而帮助其提前进行职业规划。N1：“我会坚定地选择护士这条路，为护士事业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N3：“早期接触临床后我更加笃定自己以后不能一毕业就回基层卫生院工作，要在大医院找工作积累经验，提升自我。”N12：“坚定未来就业方向，努力考研。”

3 讨论

3.1 早期接触临床对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及职业自我效能的影响的分析

本研究发现，在早期接触临床前对职业规划有明确认知的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得分及职业自我效能得分明显高于对职业规划没有明确认知和不确定的护理本科生（P＜0.05），早期接触临床后对职业认知有改变的护理本科生职业自我效能得分明显高于对职业认知无改变和不确定的护理本科生（P＜0.05）。由此说明，拥有明确职业目标和发展方向，护理本科生可以有针对性地学习相关知识和技能，并制定相应的学习计划，寻找适合的学习资源及培养学习习惯，保持持续学习的动力，从而为未来职业生涯奠定基础。

3.1.1 早期接触临床对护理本科生的学习态度具有积极影响早期接触临床是21 世纪医学教育改革的主流模式之一，旨在通过改革教学方法和课程设置，以激发护生的好奇心和培养学习兴趣[10]。本研究中护理本科生学习态度总分高于量表既定中间值，处于中上水平，与赵德雷[11]研究结果一致。说明学生结合亲身经历、具体案例、真实环境、直观感受等去学习，对所学知识、临床处理措施有了初步了解，学生可能因此主动预习，带着问题进入课堂、进行讨论，使所学内容得到进一步巩固，理论与实践能更好地融合。同时，这种形式避免了授课教师单向传授、学生被动接受等问题，促使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主动发现问题、自主探索，变被动为主动[12-13]。

访谈发现，早期接触临床的经历使护生深刻认识到与患者接触需要的是严谨且规范的医学知识与临床技能，具备扎实的理论知识及熟练的操作技能在临床工作中尤为重要。因此，通过早期接触临床的真实体验，使护生切身体会到了用理论知识解决临床实际问题的重要性，促使其明确学习目标，主动将时间和精力放在学习上，激发学习动力，培养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整合知识的能力及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14]。

3.1.2 早期接触临床对护理本科生的职业自我效能具有积极影响 职业自我效能是人们对自身某种职业行为能力的判断与评估，进而形成的对自身能力的信心或信念[15]。本研究中护理本科生职业自我效能处于中等偏上水平，高于陈媛儿等[16]的研究结果，低于陈倩楠等[17]的研究结果，说明护理本科生的自我效能水平仍有提升空间。本研究发现，大多数（73.13%，49 人）护理本科生早期接触临床后职业认知发生了改变，提示早期接触临床可以让他们更好地了解职业要求，建立自信心，提高技能水平，从而增强他们的职业自我效能。

访谈发现，护理本科生接触临床前对于护理的职业情感并不高[18]，大多数护理本科生认为护士只是医嘱的机械执行者，但接触临床护理工作后，开始对护理职业有了切身体验及更深的认识，并且对职业规划有了清晰的定位。部分护生表示，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护士，需要用扎实的理论知识及精湛的操作能力来提升自己。除了自身因素，资源丰富的大型医院也成为他们积累经验、提升自我的最佳选择。同时，面对目前的就业压力，考研成为增强就业竞争力的趋势。部分护生愿意通过考研来提升自身专业素养、拓展职业发展空间及实现自我价值。

3.2 基于本科护生早期接触临床真实感受的思考与建议

部分护理本科生在早期接触临床后发现临床实践与预想存在差距，提示应该尽早开展早期接触临床的专题培训，可通过统一安排或自行联系的医疗机构进行，以培养护生的临床思维与应变能力。除此之外，本科护生在早期临床接触的过程中认识到沟通能力是良好护患关系的关键，要关注患者的鼓励和批评，同时通过人文关怀收获了与护理相关的职业幸福感，进一步了解了护理学专业并认识到其重要性。因此，早期接触临床有助于增加学生对本专业的热爱，激发临床工作的热情。

同时通过访谈发现，护生认为早期接触临床有利于增强学习兴趣与动力，进一步明确其学习目标与方向，这与寇小敏等[18]在研究中得出的结论一致。早期接触临床有助于学生清晰地知道专业课学习的分量，从而促使其自愿主动地将时间和精力放在学习上，提升自主学习的能力，激发学习动力。此外，早期接触临床能够提升本科护生的职业认同感，帮助他们提前做好职业规划。因此，医学院校与医疗机构应重视早期接触临床对护生的重要意义，为护理本科生提供更多的机会和指导。建议学校开展早期接触临床的专题培训，以期建立明确的目标，提高早期接触临床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