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的关键特征与应然结构

*该文为山西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课题“高等教育质量视野下的山西省地方高校生涯教育实践模式创新研究”（GH-220183）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是高质量教育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是构建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重要方面。构建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必须重视对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的学理解构。从关键特征看，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体现出以“三全育人”理念为指导的多要素整体协同性、以“立德树人”宗旨为引领的高价值人文关怀性、以“生涯适应”能力培养为目标的核心化功能指向性。从应然结构看，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主要由融合化的生涯教育培养育人体系、高效化的生涯教育实践治理体系以及全面化的生涯教育资源保障体系三部分构成。

生涯教育；教育体系；高质量教育

闫震普.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的关键特征与应然结构[J].教学与管理，2024（15）：23-28.

党的二十大将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推进教育高质量发展，建设教育强国确立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内容。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作为高质量教育体系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证，也是“十四五”乃至更长一段时期内我国生涯教育实践发展的基本目标与努力方向。

一、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的关键特征

体现生涯教育本质，反映生涯教育规律的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关键特征。

1.以“三全育人”为指导的多要素整体协同性

生涯教育实践是致力于受教育者生涯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教育实践活动，这一性质决定了整个生涯教育实践过程必须建立在多要素整体协同的基础上。

（1）生涯教育实践参与主体的全员整体协同性

从学校内部生涯教育参与人员的整体协同来看，参与生涯教育校内实践的主体来源广泛。一是处于生涯发展成长期和探索期的全体学生，他们是学校生涯教育的受教育者，是学校生涯教育的对象主体。二是作为学生生涯发展教育和指导者的教师主体，主要包括专职的生涯教育教学、咨询辅导、实践指导人员，兼职从事生涯教育教学咨询指导的班主任、教师、班级辅导人员。三是作为生涯教育实践参与者的其他相关主体，这方面主要包括校内各学科课程教学人员、与生涯教育相关的组织管理人员、后勤保障人员等。

从学校内外部人员的整体协同来看，基于校内外资源整合的学校生涯教育实践还包括以下校外主体的积极参与。一是以家长为主体的学生原生家庭相关人员及其主要社会关系，他们是家校合作推进学校生涯教育的重要校外参与者。二是与学生校外生涯体验实践、生涯资讯获取相关的各行政机构、企事业单位、活动平台、教育基地、志愿者组织、社区场所等的组织者和参与人员，他们是确保学校生涯教育实践质量的一支必要力量。

（2）生涯教育实践关注焦点的全程整体协同性

其一，对学生生涯发展当下阶段的实践聚焦。高质量的生涯教育充分结合不同学段学生当下所处的生涯发展阶段，围绕学生工作、学习、生活中需要解决的发展问题与需要完成的发展任务，通过专业化的生涯课程教学、个性化的生涯咨询与辅导、多样化的生涯情境体验，逐步引导他们认识自我特质、探索发展环境、选择发展方向、提升行动能力，在完成与解决当前生涯发展面临矛盾与任务基础上不断提高生涯成熟度，为生涯发展的下一阶段奠定坚实的基础。

其二，对学生未来生涯发展全程的实践聚焦。高质量的生涯教育着眼于影响学生终身生涯发展的核心要素与能力养成，对学生未来生涯发展的整体聚焦体现在：一是通过高质量的生涯教育实践，培养学生科学处理自身与职业、自身与社会、自身与发展环境之间关系，体现于社会领域、情感领域、认知领域及道德领域的合作协同、沟通表达、冲突应对、责任承担、组织管理等可迁移能力，以此为其未来高质量生涯实践提供可靠的保证；二是致力于生涯实践过程中的主体性培养，学校生涯教育实践通过专业化的生涯课程教学、个性化的生涯咨询与辅导、多样化的生涯情境体验，引导学生对自身生涯发展道路的积极关注，生成学生对自身生涯发展条件的强烈好奇，提升学生对自身生涯发展过程的充分自主，形成学生对自身生涯发展效能的高度自信，以此为其未来生涯实践的可持续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3）生涯教育实践教育内容的全面整体协同性

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充分关注学生的生存、生活与生命发展，在实践内容方面体现出整体协同推进的鲜明特点。

其一，高质量生涯教育强调对学生的生存教育。新时代的学校生涯教育把以职业规划为主题的生存教育作为自己的重要实践内容，致力于推动受教育者全面认识自我人格特质，探索感受自身所学的科目、专业以及与之相关的行业、职业，并在此基础上合理确定自身未来的职业发展方向，并围绕未来的职业实践需要做好充分的知识能力准备。

其二，高质量生涯教育强调对学生的生活教育。从生涯实践的完整性出发，学校生涯教育聚焦学生生涯发展的生活广度与生活空间，着眼于学生未来生涯发展各阶段与职业角色相关的，诸如子女、父母、休闲者、学习者、公民、持家者等生活角色扮演，引导其认识与理解各种生活角色的意义与价值，强化其生活角色意识与责任，为自身未来的生活角色实践打下坚实的基础。

其三，高质量生涯教育强调对学生的生命教育。聚焦于学生个体生命质量的提升与人生发展理想的达成，高质量生涯教育实践致力于从生命与人生全局的高度引导学生系统思考与深刻把握生命的价值意义、人生的本质真谛以及追求与提升生命品质的科学途径与基本原则，为其未来生涯实践的高质量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

2.以“立德樹人”为引领的高价值人文关怀性

“立德树人”的教育宗旨揭示了教育实践的育人本质，渗透着关注受教育者全面发展的教育追求，体现了对教育对象深度的人文主义关怀。以“立德树人”为引领的高价值人文关怀性是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的显著特征，在实践中具体表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1）引导学生立大志

立志是个体生涯发展的首要问题，影响着个体生涯实践的质量与高度。高质量的学校生涯教育强调对学生个体发展目标与发展愿景的引导，围绕回答“我要去哪里”这个生涯之问、人生之问、生命之问，通过专业化的生涯知识教学、个性化的生涯咨询与辅导、多样化的生涯情境体验，引导学生主动关注生涯、积极把握自我、系统认识发展环境、深刻体验生涯角色。在此基础上不断明晰自我概念、增强自我认同，自觉将自己的人生理想与中国式现代化目标、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人类命运共同体联系起来，在家国情怀、人类情怀中熔铸人生目标，在服务社会中体现人生价值，在人生价值实现中助力民族复兴、世界大同。

（2）引导学生明大德

人无德不立。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既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人的基本要求，也是新时代青少年必须明确且要努力养成的大德。高质量的学校生涯教育致力于通过专业化的生涯课程教学、个性化的生涯咨询辅导、多样化的生涯情境体验，在唤醒学生自觉的生涯关注、强烈的生涯好奇、充分的生涯自主、高度的生涯自信同时，引导学生认识把握就业创业规律、成长成才规律、生涯发展规律的基础上，以新时代中国的历史方位与历史责任激发学生深厚的家国情怀；以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要求与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感召学生树立崇高的敬业精神；以人生事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生命价值实现的必要性强化学生积极的职业态度，以高质量的人际交往与协作、和谐的生涯人际氛围的意义引导学生养成开放包容、与人为善的高尚人格。

（3）引导学生担大任

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我国教育的基本任务，也是高质量生涯教育实践的基本方向与追求。如何培养学生成为合格的建设者和接班人，其中的核心與关键在于引导其树立强烈的责任意识，激励其发展扎实的责任能力。在引导学生树立强烈的责任意识方面，高质量生涯教育借助于全方位的生涯知识教学、学科课程渗透、专业意识引导、生涯咨询辅导以及生涯情境体验，在强化学生的自我认知、生涯发展环境认知的同时，引导其深入理解个人事业成功与国家社会发展的内在统一，人生价值实现与中华民族复兴的有机联系，在此基础上逐步涵养学生献身国家民族发展的担当奉献意识、主体责任意识。在培养学生奉献家国发展的责任能力方面，结合学生核心素养的培育，联系时代发展对青少年提出的根本要求，围绕学生未来生涯角色扮演需要，聚焦中国式现代化对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培养标准，学校生涯教育借助于系统、综合性的生涯课程教学与生涯实践体验，从专业知识技能、自我管理技能和可迁移技能三个方面能力的培养入手，不断提升其未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担当国家民族复兴大任的胜任力。

（4）引导学生成大才

成大才是新时代中国青少年生涯实践高质量发展的基本衡量标准，也是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人生价值的基本追求，是个体生命实践与家国发展要求统一基础之上达到的一种理想的生命价值高度。以引导学生成大才为追求，高质量学校生涯教育致力于通过科学生涯价值观的培养，借助于专业化的生涯课程教学、个性化的生涯咨询辅导、多样化的生涯情境体验，引导学生将生涯发展成就与国家发展、民族复兴相联系，在厚植家国情怀、涵养进取品格的过程中强化学生强烈的大才意识；通过国家民族发展事业与青少年人生贡献之间内在关系的梳理，培育学生坚定的大才勇气；通过中国式现代化理想目标的达成、民族复兴伟大梦想的实现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新时代中国发展面临的风险挑战的认知，引导学生增强斗争意识、提高斗争本领，在系统的基础知识学习、扎实的专业能力锻炼基础上形成奉献家国发展、服务民族复兴的大才能力。

3.以“生涯适应”为目标的核心化功能指向性

生涯适应力是生涯教育研究领域的核心概念，也是生涯教育实践的核心追求。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聚焦于个体生涯适应力的培养与提升，致力于学生以下特质的生成与发展。

（1）聚焦生涯发展意识唤醒，培养学生自觉的生涯关注

对自身当下与未来生涯发展道路的主动关注与积极思考是个体强烈主体性的重要表现，也是个体生涯高质量发展的前提与关键，为此需要通过生涯教育实践对个体进行系统的生涯发展意识唤醒。高质量生涯教育围绕学生自觉的生涯意识生成，通过专业化生涯课程与学科课程教学相融合的方式，以生涯理论知识传授与学科专业基础知识渗透为抓手，引导学生体会人生发展意义、深思生命价值内涵、探究生涯质量意蕴；通过个性化与针对性的生涯咨询与辅导，助力学生拨开人生迷雾、反思生命历程、展望生涯发展前景；通过多样而富有实践性的生涯情境体验，引导学生感受生涯环境、完善自我概念、审思生命道路，以此推动其形成对自身生涯发展的积极关注，并在此基础上通过积极的自我探索与生涯发展环境探索，主动做好未来生涯实践所需的知识、能力、资源准备。

（2）着眼生涯发展条件探索，培养学生强烈的生涯好奇

个体生涯实践的高质量推进、人生价值的最大化实现源自对自身生涯发展内外部条件的科学认识与精准利用，有赖于在强烈生涯好奇驱动下持续不断对自身特质以及自身生涯发展所处外部环境的了解、理解与把握。高质量的学校生涯教育实践通过系统化的生涯理论知识教学、人生目标愿景引导、生命价值意义阐发，一是致力于激发学生对自身包括兴趣、性格、能力、价值观等人格特质以及自身生涯实践所处外部环境条件包括原生家庭、社会关系、时代特征、国家制度、经济发展、区域特点等在内的因素进行探索与了解的动力；二是在激发学生个体对自身生涯发展内外部条件强烈探索与了解意识的基础上，培养学生通过测验、调查、总结、反思、体验等综合性手段动态了解与把握自身特质以形成科学完整的自我概念；通过认知与梳理自身生涯发展所拥有的资源与机遇、劣势与挑战，掌握对自身生涯发展所拥有的外部发展条件的探索能力，以此为未来生涯发展过程中持续动态的发展探索奠定坚实的心理与能力基础。

（3）围绕生涯决策能力提升，培养学生充分的生涯自主

个体充分的生涯自主表现为能结合自身生涯发展面临的主题与任务自律并坚持不懈地创设实现发展目标所需的内外部环境与条件；能独立而科学地选择自身未来的生涯发展方向与道路，并勇于对自身生涯选择与实践的结果承担责任。高质量生涯教育致力于围绕学生生涯自主的培养，着力提升其依据自身生涯发展所处的阶段特征，思考当下面对的生涯发展主题与任务的能力；结合当下生涯发展主题与任务，合理确定符合自身发展目标的能力；通过全方位的信息了解与探索，梳理实现发展目标主要路径与方式的能力；通过科学的权衡与利弊综合，压缩并确定实现发展目标的优先选项及其合理顺序的能力；选择达成目标的最佳路径并独立开展行动的能力；根据生涯实践的结果评估目标达成效果调整与修正既有行动方案的能力。

（4）立足生涯实践过程体验，培养学生坚定的生涯自信

生涯自信是个体对自身生涯发展理想与生命价值高度的强烈向往与生涯发展目标达成、人生实践愿景实现的一种肯定期待。一是结合学生的自我探索，让其在不断完善自我认知、形成科学自我概念的过程中针对未来发展道路与目标，体会与把握自身所拥有的知识技能、自我管理能力、可迁移能力等人格特质优势，借此坚定对自身未来的生涯发展道路自信。二是通过引导学生系统的生涯发展外部环境与条件探索，在组织其感受与体验新时代青少年人生发展所拥有的优越独特的制度体制、稳定和谐的社会氛围、积极充分的政策支持、广阔多元的事业舞台等优势资源基础上，不断激发与增强他们实现人生价值与青春梦想的抱负与决心。三是通过引导学生在科学的自我认知、积极的生涯发展环境探索、自主的生涯决策基础上的成功实践，不断推动其对成功经验的梳理、成功意义的评价、成功价值的感受，逐步增强与提升对自身未来生涯发展目标与愿景达成的坚定自信。

二、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的应然结构

从实践结构看，与生涯教育目标功能相适应的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主要由融合化的生涯教育培養育人体系、高效化的生涯教育运行治理体系以及全面化的生涯教育资源保障体系构成。

1.融合化的生涯教育培养育人体系

融合化的生涯教育培养育人体系是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的核心组成部分。从学校内部看，这一融合化的培养育人体系包括以下两个方面。

（1）内在功能互补的专门化生涯教育培养体系

专门化的学校生涯教育课程框架主要包括专业化的生涯课堂理论教学、个性化的生涯教育咨询辅导、多样化的生涯教育情境体验三个部分。具体来说，专业化的生涯课堂理论教学面向学生全体，统一解决学生生涯发展面临的共性矛盾与问题，致力于通过理论知识教学唤醒学生的生涯意识，推动他们深入思考与关注自身生涯实践所处的发展阶段，深刻认识与体会新时代青少年的人生价值理想与生命目的意义，引导他们充分理解认识自我、了解生涯发展环境的必要性并激发他们探索自身生涯发展内外部条件与环境的行动，以及在此基础上如何通过科学的决策选择与确定适合自身的生涯发展方向。生涯咨询与辅导聚焦于学生生涯发展的个性问题，围绕来询者当下面临的自我认识模糊、发展观念偏差、生涯选择困难、生涯行动乏力等困惑提供解决方案，促进他们认知发展条件、理清发展思路、明确发展方向、增强发展信心，弥补生涯理论教学针对性不足，使对学生的生涯指导与教育进一步精准化。生涯情境体验通过多方面的资源整合，借助多样化的实践平台引导学生通过积极的行动强化当代青少年的使命观念，通过深入的体验形成科学的自我概念，通过广泛的参与提升未来奉献家国、服务人民的担当意识，通过切身的感受增强未来实现人生发展目标、达成生涯愿景的生涯自信，从而有效将生涯理性认知、生涯行动思路与方案落到实处。

（2）渗透生涯发展理念的综合化学科课程体系

学校生涯教育实践的开展、学生生涯适应能力的培养单独依靠专门化的生涯教育课程难以取得理想的效果，“三全育人”理念指导下的生涯教育实践应当注意挖掘与提炼学科课程教学中的生涯发展意蕴与因素，以生涯教育学科化、学科教育生涯化为原则走生涯教育与学科课程相融合的道路。有机渗透生涯发展理念的学科课程教学着眼于以下四个方面，推动对学生生涯适应能力的培养与提升。一是通过学科功能与学科学习价值目标、学科与专业职业之间关系的梳理，引导学生自觉关注自身素质提升与人格完善、职业选择与人生目标理想，唤醒他们的生涯意识。二是通过学科教学主题选择、学科教学内容关联、学科人物榜样剖析，引导学生树立高远的人生发展理想，追求有意义的人生发展目标，涵养积极进取的生涯发展态度。三是结合选科、选课、选考等学习方向选择，引导与训练学生树立系统的学业规划意识、积极的生涯发展方向意识、自主的决策意识与科学的决策能力。四是通过学科课程教学与学业质量评价，引导学生形成自觉的生涯实践反思与行动调整意识、科学的时间管理能力。五是结合综合实践课程教学，以活动融合的方式引导学生体验时代的发展特征、国家的治理制度、公民的行为规范、社区的文化生态、行业的运行特点、职业的岗位要求、自身的人格特质，感受付出的艰辛、奉献的光荣、价值的来源、收获的快乐，在此基础上引导学生厚植家国情怀、涵养进取品格，主动将自身未来的生涯发展目标与中国式现代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联系起来，以高远的人生抱负不断催生高度的生涯发展自觉。

2.高效化的生涯教育实践治理体系

高质量生涯教育除了以融合化的生涯教育培养育人体系为平台外，还要以高效化的致力于生涯教育实践顶层设计与组织管理的生涯教育实践治理体系作为其重要支撑。

（1）功能完善的生涯教育管理机构体系

功能完善的生涯教育管理机构体系聚焦于学校生涯教育实践运行的各环节需要，以机构功能标准化、规范化与高效化为宗旨，以实现生涯教育实践运行上下畅通、左右联动、内外结合、协调有序为目标，以各级学校学生发展指导中心为依托，整合学校教务管理系统、后勤管理系统、人力资源管理系统、思政教育中心、学生实习实训与就业创业指导部门等校内综合性治理资源，通过专兼结合的人员配置、明晰具体的职责划分、运作高效的监督机制，做到所有职能机构既分工明确，又协调配合，使学校生涯教育实践的各项活动既有特定的组织规划负责部门，又有规范的制度流程标准支撑；既有着眼全局的特定活动任务聚焦，又有结合校情学情实际的活动方案设计与策划；既有操作周密的活动过程铺展，又有面向学生全体的活动氛围渲染与参与动机激发；既有及时全面的实践效果评估与总结，又有面向未来立足可持续发展的经验梳理与不足反思，以此为精准高效的生涯教育实践过程治理提供重要的组织保证。

（2）运行高效的生涯教育过程治理体系

以功能完善的生涯教育管理机构体系为支撑，借助于科学化的顶层设计与决策、精准化的管理和专业化的服务，本着治理理念的与时俱进，治理方式的灵活多样，治理技术的动态创新，运行高效的学校生涯教育实践过程治理主要体现于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是校本化的生涯教育课程策划与实施。在把握生涯教育实践共性的基础上，各校生涯教育课程设计应突出校本特色，使本校生涯课程的内容、结构、模式、实施及评价充分契合各自学校的生源特点、师资力量、文化特征、育人理念、资源基础。在生涯教育课程实施方面，要以学生为中心，切实贯彻与体现“三全育人”理念，充分调动与整合校内外多方人力、物力资源，坚持课程实施的创生取向，切实推动学校生涯教育实践的顶层设計经由充分切合学校特色和需要的学校层次的课程、高度体现教师理解和运作的教学层次的课程、全面促进学生发展与成长的体验层次的课程落到实处。

其二是专业化的生涯教育质量评估与监督。聚焦于生涯教育实践的供给，专业化的生涯教育评估以体现立德树人原则的思想性，培养个体生涯适应能力与生涯自我建构能力的发展性；从知识专业化、来源多样化、学科交叉化的维度审视生涯教育师资队伍质量；以满足专业化的生涯课程教学、个性化的生涯咨询与辅导、多样化的生涯情境体验为标准判断生涯教育物质设施质量。聚焦于生涯教育对学生生涯发展需要的满足程度，专业化的生涯教育评估以学生生涯适应力的培养为中心，坚持量化与质性相结合、过程与结果相统一，从生涯教育教学咨询辅导体验过程的专业性与规范性，从学生处理自身与职业、自身与社会以及自身与发展环境之间关系的能力提升程度综合审视生涯教育实践的培养效果质量。

3.全面化的生涯教育资源保障体系

高质量生涯教育是在整合学校家庭社会多方面资源基础之上的综合性育人活动，全面化的生涯教育资源保障体系是生涯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前提与保证。

（1）整合多方成员的人力资源保障体系

从学校内部来看，一要保证有一支专门或兼职从事学校生涯教育管理和服务的人员队伍并为他们持续提供从事生涯教育管理和服务所需的知识技能培训。二是要保证有一支数量充足、专兼结合、学科专业背景多样的由专职生涯教育教学咨询辅导人员以及包括班主任、辅导员和各学科专业教学人员在内的兼职人员构成的生涯教育师资队伍，并基于生涯教育实践的专业化发展，从专业理念与师德到专业知识与能力，校本培训与校外学习相结合，理论与实践兼顾，知识与素养并举，为高质量学校生涯教育实践打造一支持续化专业发展的师资力量。

从学校外部来看，全面化的生涯教育资源保障体系需要整合一支来源于高校、政府、家庭、职业介绍机构、人才服务中心、企事业单位、社区等校外生涯教育参与人员队伍，利用他们社会经验独特、行业履历丰富、职业体验深刻、角色经历多样、知识技能成熟等特点，吸收他们广泛参与到学校生涯教育活动中来，在学生生涯目标与理想的选择、生涯发展条件的了解与探索、生涯角色体验与生涯行动能力提升等方面发挥积极的作用。

（2）涵盖多种要素的物质资源保障体系

其一，与时俱进的生涯教育技术信息资源保障。现代化的学校生涯教育必须依托与时代社会发展特征与趋势同步的技术信息。全面化的生涯教育资源保障体系应当与时俱进，为学校生涯教育教学、咨询与辅导、生涯情境体验活动的开展提供所需的可用可及的科技技术手段、行业职业信息、政策制度资讯、社会经济动态。

其二，标准合格的生涯教育设备产品资源保障。生涯教育实践活动的开展需要借助于大量的包括基于不同年龄段学生生涯认知与探索、生涯选择与决策、生涯行动与体验需要开发的专业化的生涯技术产品、信息平台以及其他生涯教育活动基础设施与设备，高质量学校生涯教育实践的开展需要确保以上资源供应的充分、合格。

其三，多样有效的生涯教育场所平台资源保障。学生以生涯关注、生涯好奇、生涯自主、生涯自信为特征与内容的生涯适应力的提升，学生对自身生涯发展内外部条件的系统探索与把握以及在此基础上生涯发展目标的确立、路径的选择需要借助于多样化的生涯情境感知与体验活动，这就要求学校将生涯教育活动的开展建立在多样有效的实践场所与平台基础之上。

除校内基本的用于生涯教育教学、咨询与辅导、生涯角色与职业体验场地场所外，结合素质教育实施、专业人才培养，高质量的学校生涯教育需要将视野拓展到校外学生生活广阔的时空中，充分挖掘与整合支持学生自我特质探索、发展环境理解、职业角色体验、学科知识深化、学科素养形成等实践的多样化资源，将具有学生发展功能的基础设施、活动场所、教育基地、文化园区、组织机构等有效纳入学校生涯教育活动中，成为驱动学校生涯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成为高质量生涯教育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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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闫震普（1973-），男，山西吕梁人，太原学院，副教授，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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