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动物卫生组织One Health总体框架及最新关注方向

耿庆华,廖立珊,李修平,林茜茜,吴江,孙洁,刘 荭*

(1.沈阳海关技术中心,辽宁沈阳110016;2.深圳市检验检疫科学研究院,深圳海关动植物检验检疫技术中心,广东深圳518000;3.济宁海关综合服务技术中心,山东济宁272000;4.兰州海关,甘肃兰州730000)

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及对大自然生态环境的改造和影响,新的病原体不断被发现,包括埃博拉病毒(Ebola virus,EBoV)、寨卡病毒(Zika virus,ZIKV)、基孔肯雅病毒(Chikungunya virus,CHIKV)等,曾经在世界许多地方得到控制的霍乱、肺结核、登革热、疟疾等疾病也有抬头趋势,这对传染病的防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过去10年中,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世界动物卫生组织(WOAH)、世界卫生组织(WHO)已共同提倡“One Health”(同一健康)策略用于控制人兽共患病,如流感、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等[1]。“同一健康”从人-动物-环境界面出发,通过跨学科、跨部门和跨地区的合作研究,解决传染病的监测、预警及防控问题或应对复杂的公共卫生问题。

2019新型冠状病毒病(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在世界范围的大流行加强了“One Health”理念在传染病全球治理中,特别是在国际预防和遏制人兽共患病的努力中得到充分应用。由于旅行和贸易的增加,新型传染性病原体能够在全球范围内迅速传播[2],出现能够跨越物种障碍的传染性病原体的风险正在增加。这些疾病可能对社会、公共卫生体系和经济造成破坏性影响,导致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复苏社会和经济[3]。人畜共患病病原体的发生和随后的传播及大流行为区域、国家和全球各个领域都带来了各种挑战[4]。因而,需要在全球、区域和国家层面推行“One Health”策略,促进跨部门和跨学科的合作,应对传染病和抗生素耐药性等健康挑战,并促进全球生态系统的健康和完整性。

1 “One Health”概念的提出

世界卫生组织(WHO)发布的数据显示,导致人类疾病的病原体中有60%来自家畜或野生动物,75%新出现的人类病原体是动物源性的,与生物恐怖主义有关的病原体有80%源自于动物。目前,每天约有8.11亿人挨饿,到2050年,将需要超过70%[5]额外的动物蛋白来养活世界;与此同时,全球超过20%的动物生产损失与动物疾病有关。人类活动严重改变了75%的陆地环境和66%的海洋环境。动物疾病对依赖畜牧生产的农村社区的收入构成直接威胁。全世界每天有10亿人生活费不足2美元,这些人中超过75%[5]是依靠自给农业和饲养牲畜来生存。

在此背景下,2008年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提出“One World,One Health”的理念;2010年3个主要国际组织——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世界卫生组织(WHO)和世界动物卫生组织(WOAH)共同签署了协议,提出协调全球“One Health”行动计划,成立全球“同一健康”协会[6],共同努力预防和控制人类-动物-生态系统界面的健康风险。制定全球战略和工具,以确保在世界范围内采取一致、协调的方法,并在国家和国际层面更好地协调人类、兽医和环境卫生政策。定期开会、举办活动,以便尽早发现动物和人类疾病的发生,并迅速和有针对性地应对,以控制疾病暴发并防止其在世界范围内传播。

2021年底,FAO、WOAH、WHO和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共同成立了“同一健康”高级别委员会(OHHLEP),并将“One Health”定义为通过人类、动物和环境的交叉和整合研究,促进跨学科交流合作,共同应对人类健康的威胁,最终实现人、动物和环境的和谐发展,促进全球共同、可持续地发展。“One Health”旨在可持续地平衡和优化人类、动物和生态系统的健康,认识到人类、家养和野生动物、植物以及更广泛的环境(包括生态系统)的健康是紧密联系和相互依赖的。该方法动员社会不同层次的多个部门、学科和社区共同努力,以应对健康和生态系统的威胁,同时满足对清洁水、能源和空气、安全和营养食品的集体需求,对气候变化采取行动,并为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6]。

2 “One Health”主要发展进程

2011年,FAO、WOAH、WHO合作制定了联合战略以预防人类-动物-生态系统界面的健康风险,并在此框架下确定了3个需要优先关注的领域,即动物流感、抗生素耐药性和狂犬病。三方组织决定定期交流全球动物流感情况的后续信息,持续加强WOAH/FAO全球动物流感专家网络相关活动,为人类疫苗的早期制备做出贡献。确保抗菌药物保持其有效性,促进谨慎和负责任地使用抗菌药物,确保每个人都能获得高质量的药物。同时制定了一项全球联合战略来控制狂犬病,其首要任务是对公共和私人、地方、国家和国际资源分配进行良好治理,以对动物采取预防措施,特别是对犬猫等进行疫苗接种[7]。

2017年10月,FAO、WOAH、WHO发布了第2份三方战略文件,重申其致力于在应对健康挑战方面提供多部门协作领导。合作范围将扩大,以更广泛地采用“同一健康”方法,承认人类健康、动物健康和环境是相互关联的。在保持抗生素耐药性、狂犬病和人畜共患病的势头的同时,合作伙伴决定扩大合作,特别关注以下方面:加强人类健康、动物健康和食品安全方面的国家服务;加强预警和监视/监测系统并使其现代化;对新出现、重新出现和被忽视的传染病的预见、准备和应对;鼓励和促进协调研究和开发,就最优先的人畜共患病达成共识;在加强食品安全的背景下采取多部门方法应对食品安全挑战。

2018年5月31日,FAO、WOAH、WHO签署了谅解备忘录[8](MOU),同意加强联合行动,以应对与人类、动物和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相关的健康威胁。并持续在以下方面进行联合活动:支持联合国大会于2016年成立的抗生素耐药性机构间协调小组,继续实施抗生素耐药性全球行动计划;与各国合作,加强国家和区域层面的人类健康、动物健康和食品安全服务;在动物-人类-生态系统界面改善前瞻分析、风险评估、准备建设和联合应对新出现、重新出现和被忽视的传染病的机构间合作;在加强粮食安全的背景下,采取多部门方法应对食品安全挑战。促进协调研究和开发,就最优先的人兽共患病及其预防、检测和控制所需的研究和开发达成共识。持续加强合作,可持续地平衡和优化人类、动物、植物和环境的健康。

2020年11月,FAO、UNEP、WHO和WOAH在巴黎的“和平论坛”上决定通过创建一个多学科的“同一健康”高级专家小组(OHHLEP)加强跨部门合作。2021年5月该小组成立,该高级专家小组是多学科的,其专家拥有与推进“One Health”议程相关的一系列技术知识、技能和经验。它对四方组织具有重要的科学咨询作用,并有望提供基于证据的科学和政策建议,以应对One Health的挑战。专家小组的第一个关键成果是制定了“同一健康”的综合定义。新定义更好地解释了部门、学科和社会如何通过4个主要支柱(沟通、协作、协调和能力建设),作为一个整体与“One Health”概念联系起来。在此背景下,WOAH倡导在全球健康问题的背景下巩固动物健康的重要作用,并促进动物、公共卫生和环境部门之间的合作。

2022年3月17日,FAO、WOAH、WHO和UNEP 4个国际机构签署了一项开创性的协议,UNEP作为平等伙伴加入了前三方(FAO、WOAH和WHO),组建了一个新的“One Health”四方合作组织[9]。新的谅解备忘录为四方组织提供了一个正式法律框架,旨在使用更加综合和协调的方法来应对人类、动物、植物和生态系统界面的挑战。该框架还将有助于加强国家和区域层面动物卫生机构服务水平。

2022年10月17日,FAO、WOAH、WHO和UNEP四方分别在巴黎、日内瓦、内罗毕、罗马发起了一项新的“同一健康联合行动计划”(One Health Joint Plan of Action,OHJPA)[10]。这是第一个关于“One Health”的联合计划,旨在创建一个框架来整合系统和能力,以便人们能够共同更好地预防、检测和应对健康威胁,改善人类、动物、植物和环境的健康状况,同时促进可持续发展。“同一健康联合行动计划”制定一系列活动计划,旨在加强所有负责解决人类-动物-植物-环境健康问题的部门之间的合作、沟通、能力建设和协调。该行动计划为5年计划(2022-2026年),重点是支持和扩大6个领域的能力:卫生系统的“同一健康”能力、新出现和重新出现的人畜共患病、地方性人畜共患病、被忽视的热带和病媒传播疾病、食品安全风险、抗生素耐药性和环境问题。该行动计划以科学数据、最佳的实践和现有指南为依据,涵盖了全球、区域和国家层面推进的“One Health”系列行动。这些行动特别包括即将出台的为各个国家、国际合作伙伴和非国家行为者(如民间社会组织、专业协会、学术界和研究机构)而制定的实施指南。

该计划制定了行动目标,其中包括:为共同合作行动提供框架,将“同一健康”方法纳入各级主流;提供上游政策和立法咨询以及技术援助,以帮助制定国家目标和优先事项;促进跨国、多部门、多学科的合作、技术交流。它还培养合作和共同责任、多部门行动和伙伴关系、性别平等和包容性的价值观。

3 “One Health”框架及协调机制

“One Health”高级专家小组(OHHLEP)重新整合的“One Health”定义旨在促进跨部门和专业领域的清晰理解和沟通。虽然健康、食品、水、能源和环境都是特定部门和专家关注的更广泛的领域,但跨部门和跨学科的合作将有助于保护健康、应对传染病和抗生素耐药性等挑战,并促进生态系统的健康和完整性。此外,将人类、动物和环境联系起来的“One Health”可以帮助解决从疾病预防到检测、应对和管理的全方位防控,并改善和促进健康和可持续性。该方法可以在社区、国家以下、国家、区域和全球层面应用,并依赖于共享和有效的治理、沟通、协作和协调。采用“One Health”方法后,人们将更容易更好地了解共同利益、权衡风险和机会,以推进公平和整体的解决方案。

3.1 加强国家层面的多部门合作

禽流感、狂犬病、埃博拉出血热和裂谷热等人兽共患病持续对健康、生计和经济产生重大影响。仅靠一个部门无法有效应对这些健康威胁,需要多学科和多部门合作来解决这些问题并减少其影响。基于此,FAO、WOAH和WHO在2019年共同编写了《人兽共患病防控三方指南》(TZG),支持各国采取“同一健康”方法应对人兽共患病。该指南的灵活性足以应对人类-动物-环境界面的其他健康威胁;例如,食品安全和抗生素耐药性[11]。TZG体现了三方组织在采用“同一健康”方法应对全球公共卫生、动物卫生(家养动物和野生动物)及环境挑战方面建立起的长期建设性伙伴关系,以帮助各国在人类-动物-环境界面实现可持续和功能性合作。

很多国家认识到有必要采取多部门、多领域的“同一健康”方法,建立国家协调、沟通和协作机制,共同应对人-动物-环境界面的健康威胁。“同一健康”方法对于保障国家健康安全,实施世界卫生组织(WHO)《世界卫生条例》以及世界动物卫生组织(WOAH)制定的动物卫生、兽医公共安全、人兽共患病和动物福利国际标准,推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非常重要。

在实施“多个部门、同一健康”方针方面,三方组织认识到,由于各国国情各异,无法在所有情况下都了解搭建人畜共患病防控架构和系统的最佳途径。此类架构和系统都会因时而变,以顺应需要和趋势(包括危机)。为了使它们更加持续有效,成员应采取适合自身需要、符合本国国情以及能够满足所有相关部门中关注此事或受此影响各方要求的方式实施具体活动,包括监测和评估这些活动影响,使各国能够改进其人兽共患病框架、战略和政策。此外,采用TZG中提出的“同一健康”方法有助于各国充分利用有限的资源并减少间接的社会损失,通过共同努力和协作,全球卫生系统以可持续的方式得到改善,确保有效预防全球健康风险。

3.2 三方人兽共患病指南的操作工具

2019年,FAO、WOAH和WHO制定了《人兽共患病防控三方指南》(TZG)[12],旨在在全球范围内提供指导并解释各国应对人兽共患病的最佳做法,并支持各国了解国情和发展战略能力技术领域。为了支持各国工作人员的工作,TZG开发了以下三种操作工具。

多部门协调机制操作工具(MCMOT)[13],参考了三方人兽共患病指南中描述的原则和最佳实践经验,为各国建立或加强多部门、单一卫生协调机制以管理人兽共患病提供了标准方法。

联合风险评估操作工具(JRAOT)[14],为如何在国家层面建立联合的跨部门风险评估流程提供了指导。它既逐步描述了如何执行该过程的每个组成部分,也提供了模型文件和模板,以支持负责人兽共患病管理的国家工作人员实施该过程。由于联合风险评估产生的风险监测、管理和沟通建议,决策者可以实施基于科学的措施,并调整部门之间的沟通信息。

监测和信息共享操作工具(SISOT)[15],支持国家层面努力建立或加强“One Health”多部门协调人兽共患病监测和信息共享系统。这样一个系统对于早期发现疾病事件以及在所有相关部门之间及时、常规地共享数据以支持对这些事件的协调响应、预防和缓解至关重要。

这些工具可以独立使用或协调支持国家预防和应对能力,最终与现有的国际政策和框架融合,为确保全球卫生安全做出努力。联合风险评估操作工具也为实施TZG的国家提供了风险评估方面的额外支持。同时TZG还为倡导者和实施者提供在线培训。三方组织(WOAH、FAO和WHO)制定了培训流程,向参与者介绍TZG,同时为加强针对人兽共患病的“One Health”方法提供实用指导。通过培训参与者将了解TZG的目的、探索TZG中涉及的技术能力、借鉴各国实施TZG关键原则的经验、确定可用于在国家层面使用TZG的操作工具。

3.3 加强国家公共卫生体系和动物卫生体系之间的合作

在国家层面推广“同一健康”理念,旨在逐步建立更强有力的政治支持,以确保在人类-动物-环境界面协调预防对公共卫生产生重大影响的疾病,建立组织良好且有弹性的公共和动物卫生体系。在此背景下,WOAH致力于支持国家兽医服务机构(PVS途径)提升绩效[16],特别是通过良好的治理,鼓励他们与其他公共卫生利益相关者合作。

此外,WOAH为其所有成员提供独立评估,确认其兽医服务是否符合WOAH的质量标准。它还提供了具体的工具来计算所需的投资并进行所需的立法和技术改革。兽医服务机构PVS途径的可持续改进已经惠及140多个成员。全球化及其影响意味着健康威胁不能仅限于一个国家的边界,为了使这些行动在更大范围内起效,需要所有国家的合作。然而,一些国家的公共卫生和动物卫生部门之间仍然缺乏磋商与合作。WHO和WOAH开发了工具来帮助其成员实施各自的标准,通过评估动物卫生和公共卫生部门的能力,查明卫生标准实施方面的差距,来帮助它们确定量身定制和协调一致的战略,以应对人-动物界面的国家健康风险。根据此前在阿塞拜疆和泰国举办的两个国家试点研讨会获得的经验,WHO和WOAH为成员的公共卫生和动物卫生当局(由兽医服务部门代表)编写了一份WHO-WOAH联合指南,该指南详细介绍了WHO《国际卫生条例》(IHR)监测框架和兽医服务机构绩效的PVS途径下可用的所有工具,及其创建途径和实现“一个健康”方法目标的方法,以帮助各国建立有效的动物卫生和公共卫生体系,并根据良好治理原则有效监测动物卫生和公共卫生风险。

动物健康和人类健康专家之间的所有这些协同作用能在地方、国家和全球层面得到应用,无疑将有助于全球公共卫生的持续改善。WOAH和WHO持续制定多部门方法,在希望加强公共和动物卫生部门之间合作的成员中组织国家IHR/PVS研讨会,以最有效的方式应对重要的健康威胁。这些研讨会将为各参与成员提供无数机会,及IHR和PVS对国家能力评估的结果,并确定利用这些结论的方法;改善公共和动物卫生部门之间的对话、协调和合作,以确定联合战略行动的领域,实现疾病预防、检测和控制的协同方法;通过汇集所有不同类型的技术专长,促进确定可能的工具、数据、最佳实践和资源;增进对不同部门利益相关者各自角色和任务的理解。在国际组织共享信息的帮助下,开发工具,使多部门协调与合作机制更容易获得资金,并与国家优先事项和战略保持一致。

4 “One Health”应用与展望

“One Health”是解决人类社会面临的复杂健康挑战的主要方法。目前为止,“One Health”已经在应对生态系统退化、粮食系统失灵、传染病和抗生素耐药性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就。FAO、WOAH、WHO和UPEN四方组织最新发布的《同一健康联合行动计划(2022-2026)》(OH JPA)[17]提出利用“同一健康”原则加强协作、沟通、能力建设,在负责解决卫生问题的所有部门进行平等协调人类-动植物-环境界面。OH JPA围绕6个相互依存的行动轨迹构建,共同促进实现可持续的健康和粮食系统,减少全球健康威胁,改善生态系统管理。每个行动轨迹由一组行动组成,其中包括以下6个方面具体的活动、可交付成果和实现目标的时间表。(1)提供充分的指导和工具,以有效实施多部门促进人类、动物、植物和生态系统健康的方法,以及预防和管理人-动植物-环境界面的风险。(2)降低人兽共患病的风险,最大限度地减少地方性和全球性影响,通过了解流行病的出现和外溢的联系和驱动因素,及早采取上游预防措施,加强“One Health”监测警告和响应系统。(3)减少地方性人兽共患病、被忽视的热带疾病和媒介传播疾病。通过支持各国实施以社区为中心、基于风险的解决方案,加强从地方到全球以及跨部门的政策和法律框架,增加政治承诺和投资。(4)强化利益相关者的意识、政策变化和行动协调确保人类、动物和生态系统健康,并保持与食品供应链的互动。(5) 采取联合行动,保持抗菌药物有效性,确保人类、动物和植物可持续和公平获得抗菌药物。(6)保护和恢复生物多样性,防止生态环境退化,共同支持人、动物、植物和生态系统的健康支持可持续发展。

综合“One Health”在全球各个领域的实践应用经验和四方组织提出的《同一健康联合行动计划(2022-2026)》可以看出,在我国各个领域尤其动物检疫领域引入并应用“One Health”理念和相关系列方法来研究禽流感、猴痘、新冠肺炎和埃博拉出血热等人兽共患病在动物和人际间相互传播机制,监测这些传染病流行特征,建立敏感的预警技术十分必要,也是当前预防控制这些危害严重的人兽共患病的有利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