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作用下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影响

2024-04-23 03:49姚江贺晨欢
包装工程 2024年8期
关键词:节事移情民俗

姚江,贺晨欢

移情作用下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影响

姚江,贺晨欢

(南京工程学院,南京 211167)

通过构建“节事符号感知-移情-民俗体验”模型,来研究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影响作用,并探讨移情的中介作用,旨在创新提升民俗体验的新路径及民俗文化的现代传承与传播的新思路。采用文献研究法,以心理学感知和移情理论、认知学的符号理论及经济学的感知价值理论为基础,从设计学视角出发,通过梳理节事符号感知、移情与民俗体验三者之间的关系内涵,构建以移情为中介的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影响作用的数据模型;采用问卷调查法和数据分析法研究移情作用下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影响机制。证实了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和移情的正向影响及作用,同时证实了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对现实场景民俗体验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对虚拟场景民俗体验有非显著的正向影响,验证了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之间的中介效应。明晰了移情在提升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中的重要作用,通过移情可以建立民俗节事体验的情感连接、促进民俗文化交流与认同,对丰富民俗体验的形式和打造民俗节事文化的传承、传播等方面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民俗节事;符号感知;交互体验;移情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传承中华传统民俗文化的历史意义和时代内涵的论述,使“传统民俗文化”成为近些年学界研究的热点。民俗节事作为中国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节事符号的有效感知有利于中国民俗文化的交流传播及增强民众对节事文化内涵的理解。符号学研究观点认为感知的过程就是一个符号化的过程。符号是重要的文化表征。在当今文化趋同现象及跨文化认知冲突的背景下,如何通过民俗节事文化符号感知使民众获得更好的民俗体验成为急需解决的问题。语言学家弗尔迪南·德·索绪尔(Ferdinand de Saussure)[1]主张通过建立和解读符号传达不同文化信息。相对而言,民俗节事体验领域有关符号感知的研究还较少,特别是从移情的角度提出节事符号感知的相关研究更为鲜有。心理学专家对移情心理学方面的研究最为突出,荣格(Carl Gustav Jung)[2]认为移情可以凭借象征性延伸至社会与文化情境中。一方面民俗节事活动的参与体验性为移情感知提供了物质空间;另一方面,每个人都有关于民俗节事的记忆和故事,为实现移情提供了情感的出口,使移情表现出情感性移情、联想性移情和接受性移情等特征[3]。通过移情的作用可以有效化解个人与社会之间,社会与文化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沃伊切赫的研究认为,高水准的移情推进了个人与群体之间的亲社会行为,在改善文化认知和社会交流等方面具有重大意义及价值[4]。因此,有必要更多地关注在设计的作用力下,以移情为中介增强民俗节事符号感知与民俗体验之间的关联。

借助文旅产业蓬勃发展的态势,民俗节事活动和民俗节事旅游也成为当今国内旅游的热点,民俗节事借助其地域特殊性、文化差异性、节事周期性及活动丰富性等特征,能够在短期内吸引大量的游客。从需求角度而言,游客希望通过参与民俗节事活动感受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获得当地真实的体验及参与活动交流等,从供应角度而言,民俗节事举办地可以通过节事活动使当地的民俗文化获得更好的传承与传播,同时也可以带动当地的地方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因此,民俗体验就显得格外重要。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虚拟旅游作为现实场景旅游的有力补充,对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因此“真实的情境”和“虚拟的场景”如何交融,成为民俗节事符号感知和体验的核心。菲利普·科特勒(Philip Kotler)[5]提出“感知价值理论(Perceived Value Theory,PVT)”用来研究顾客的需求与感知,为本研究的展开提供了理论基础。游客作为具有感知价值判断的主体,在民俗节事活动与交互体验关系中担任重要角色。然而感知水平受到自身文化、能力、经验和记忆等影响,如何提升游客的感知及加强民俗体验感成为研究的核心问题。本文聚焦民俗节事文化符号感知,尝试明晰民俗文化符号感知对游客民俗体验的影响机制,并试图厘清民俗文化符号感知、移情和民俗体验之间的关系。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借鉴。

1 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1.1 基本概念

1.1.1 民俗节事

节事的相关研究可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初期。国际著名节事研究专家盖兹(Getz)[6]从社会学和人类学视角研究节事及节事的作用力,并对节事活动进行分类。戴光全[7]释义了节事的概念、构成系统及管理规划等。本文提出的民俗节事概念,区别于民俗节日和民俗节庆。民俗节日强调“日”的时间特定性;民俗节庆突出“节”的过程表现性;民俗节事(Folk festival & special event)侧重于民俗事件中“事”的特殊性意义,是民俗节庆与特殊事件的统称。民俗节事具有文化地域性、主题明确性、场景集中性、时间周期性、体验直观性和影响持续性等特征,可以理解为一种具有鲜明主题并集文化休闲、旅游社交于一体的民俗体验。除家喻户晓的如春节、中秋节等民俗节事外,还有如江西国际傩文化艺术周、江苏溱潼会船节、公祭伏羲大典、西博会国际婚俗文化节、仓前羊锅节、自贡灯会、成都道教文化节等,被评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民俗活动。

本文设置时间为2013—2023年以民俗节事为检索主题,在中国知网进行高级检索,共得到文献116篇,通过对检索结果的计量可视化分析,可知2013年文献数量呈缓慢上升趋势,从2016年开始有微小回落,在2019年和2021年达到两次峰值后呈下降趋势,2023年开始缓慢上升(见图1)。由图2和图3可见近十年排名前20的主要研究主题和次要研究主题的分布信息。为进一步分析研究现状及趋势,通过可视化分析可见前10位主要发文作者图谱(见图4)。

由以上数据分析可见,近年来民俗节事研究侧重于民俗节事活动、节事旅游开发、节事空间等主题,国内针对民俗节事的研究指向了节事的文化性与社会性特征,且具有多学科共建的特点。宏观角度的研究以民俗节事旅游、开发路径及影响机制等为主。其中周大鸣[8]认为节事来源于民族生活和文化,体现了主客之间的跨文化交流;邓明艳[9]认为节事具有多个方面的经济及社会等功能作用;史铁华、何玲[10]认为节事中富有特色的城市特征和广泛的民众基础作为其产业化基础;戴光全[11]提出发挥节事长期文化效应的策略;吴玉宝[12]提出民俗节事旅游是一种让游客参与体验地域文化、认知社会特点、感受娱乐真谛的活动。微观角度的研究以地域特色民俗节事、文化符号及空间体验等较为普遍。其中刘德鹏[13]、乔秋实[14]等针对特定地域民俗节事进行了分析;黄妮[15]基于符号学对民俗节事的空间景观、游客体验进行了设计研究。

图1 2013—2023年以“民俗节事”为主题的年文献发表总体趋势分析图

图2 “民俗节事”主要研究主题分布图(前20项)

图3 “民俗节事”次要研究主题分布图(前20项)

图4 “民俗节事”相关文献作者发文图谱(前10位)

国外学者多数从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等学科视角关注民俗节事活动的动机、参与者满意度和体验等问题。盖兹(Getz)[16]从需求层次理论出发,认为节事满足了参与者的生理、人际、社会和自我需求;埃索·阿荷拉(Iso-Ahola)[17]从心理学角度出发,认为民俗节事旅游的动机主要来源于寻求和逃避。克罗姆顿(John L.Crompton)[18]等认为节事可以通过社会人际交往和文化探求进行深化。丹尼尔·布尔斯廷(Daniel J.Boorstin)[19]从文化传播的视角认为节事活动对民俗的形象塑造有着重要的作用;罗伯森和格雷尔(Robertson&Guerrier)[20]从经济学角度认为借助节事可以提高民俗文化的知名度和品牌的确立。可见,学界关于民俗节事研究扩展到更为广泛的领域,并且与社会、文化和经济等密切相关。

1.1.2 民俗节事符号感知

通过对国内外现有文献的研读,发现关于民俗节事内部机理的研究成果最为丰富,民俗节事的空间互动、空间感知、文化符号等是主要研究趋势。可见基于符号感知理论探讨民俗文化认知和体验的研究已受到关注。关于符号的作用,卡西尔早已提出人最本质的特征是创造和使用符号,符号体现了人生价值、文化价值和艺术价值等论断。符号的象征意义在皮尔斯的符号学理论中也有详细表述。符号作为民俗文化的指称形式具有生成民族特性和塑造人类文化的统摄功能[21]。抽象的民俗节事以物化的形式通过象征符号表现,一方面象征符号显示出民俗节事的文化内涵;另一方面象征符号代表了民俗节事的特殊意义。在符号与感知的关系研究中,赵毅衡认为符号是“感知”意义的体现,可感知的符号载体不是物的体现,而代表了物的缺失。本文借鉴皮尔斯(Charles Sanders Peirce)的认知符号学研究体系中提出的三分符号模式:“符号可感知部分、符号所代替部分、符号引发思考部分[22]”为依据研究节事符号感知。并且以设计学的视角探讨符号感知在民俗节事体验中的作用机制,包括以下三个层面进行分析:意识逻辑层面的民俗节事使大众产生自我认知和文化认同的过程;认知情感层面的民俗节事通过移情传递某种认知的民俗文化符号;行为体验层面的民俗节事通过移情激起大众行为趋向的民俗文化认知和认同。

目前从符号感知角度研究民俗节事的相关文献较少,其中文化感知、民俗文化符号、旅游目的地感知的影响与作用机制的研究成果较为突出。格雷本(Graburn)[23]和马康纳(Mac Cannell)[24]从社会学角度提出通过符号内涵的文化意义提升目的地吸引力;谢彦君、彭丹[25]认为由符号或象征物构成的民俗旅游才能显示本真;杨骏、席岳婷[26]提出符号感知的实现建立在象征真实和体验质量基础上。赖辛格[27]认为感知分为对旅游目的地、旅游距离、旅游交通、旅游产品、服务等方面。其中符号既充当着储存信息的工具,又作为传达情感意识的物质载体。段超[28]将节事活动划分为节事活动型旅游吸引物符号。以上研究成果普遍侧重于描述符号感知的价值与意义,更多的学者偏向于从节事旅游的角度切入,其中民俗节事作为其中的一部分相对而言成果较少。节事符号感知源于心理学中感知的概念,因此本文将借鉴心理学、社会学、民俗学等学者的研究,提出“民俗节事符号感知”的概念,探讨如何通过符号学和心理感知建立当代民俗节事的认知与体验。

1.1.3 移情

移情(Empathy)源于美学,也称情感移入,是将人的主观感情移到客观事物上,而被感染的客观事物反过来又会衬托人的主观情绪的双向作用的过程。

美学视角的移情更强调移情的主观能动性作用。朱光潜先生从美学角度对移情的要义归纳为,把人的生命移注于外物,于是本来只有物理的东西可具有人情,本来无生气的东西可有生气。移情可以消除人与自然的隔阂。这与维柯提出的移情与浪漫主义回到自然的主张一致,强调移情的本源性想象、情感与创造力的作用。心理学研究将移情视为情感的外射作用,强调无意识的认知和行为。利普斯(Theodor lipps)[29]强调移情的无意识状态,认为通过直觉可以认识到自我,而认识他者自我的存在则需要通过移情将亲身经历的感觉、情感和生命移植到对象中,使对象更亲切和容易理解;铁钦纳(Edward Bradford Titchener)[30]也认为移情是与人共同感受和观照的自我。弗洛伊德[31]将移情视为人类关系的一部分,认为人们会通过情感重现过去并构建与现在的关系。将移情的研究扩展到关系理论;赫伯特·斯宾塞(Herbert Spencer)[32]将移情引入到社会心理学研究领域,更多地关注于移情的作用与关系研究。对移情的另一种理解源于修辞学领域,主要以研究主观感情与客观反映的相互作用为主,即通过过去生活中各种记忆构建新的客体表象的过程。新旧客体表象在记忆中联结,以满足观察者对熟悉感的心理需要。霍根(Hogan)[33]认为移情是认知和想象层面上的理解,不包含体验。然而查特拉巴特和科恩(Chak-rabarti&Baron-Cohen)[34]持否定观点,他们认为情绪和认知、分享与体验共同决定了移情的性质和内容。

以上学者以不同视角提出对移情的理解,并普遍认为在符号感知的框架下,移情表现为一种认知的情感,更多地以开放的模式和突破自我意识的局限,呈现出不同的认知理解、情感认同及行为体验。因此,心理学研究按照移情的作用机制将其分为情绪移情、认知移情和综合移情。而本文所探讨的民俗节事符号感知主题下的移情,应在诸多概念相互比较的体系中反思移情的作用机制,移情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游客对节事符号感知的动机、态度、认知偏好、心理需求,以及民俗节事的场景、交互、体验等。当然,只有当新客体对观察者很重要的时候,移情才会深入达到有意义的深度。因此,感知是移情的重要触发因素。鉴于此,本文从设计学的视角,提出移情作用于民俗节事符号感知的两种表现形式,即嫁接在记忆和行为基础上的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认知移情强调从需求的视角设身处地地提升参与者感知、理解和认同的心理过程;行为移情强调从供给的视角提供给参与者身临其境的体验和反馈。

1.1.4 体验与民俗体验

“体验”的概念源于哲学。拉科夫(Lakoff)[35]认为语言和思维既代表体验特征,又是体验的外化;孟昭兰[36]提出行为交互与体验具有一致性。他们的观点印证了不同形式的体验、认知、情感存在内部关联性。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37]认为体验和经历有关,通过体验活动可以产生生理和心理的变化;劳伯特·费肖尔(Friedrich Theodor Vischer)[38]认为体验是物我互联时发生的感觉或情感;朱光潜先生[39]从美学角度出发认为体验是从物我两忘进入到物我同一的境界。可见体验与移情存在认知、情感与行为的外部关联。随着研究的深入,体验的研究拓展到人类心理学、消费行为学和设计学等领域。和体验相关的概念有“顾客情感”“使用者体验”“感官营销”“情境体验”等。唐纳德·诺曼(Donald Norman)[40]从可用性角度提出用户体验(User Experience,UX)和感知功能可供性(Perceived Affordance)概念,使用户能够轻易地察觉并理解事物,强调体验的主观能动性,可见感知与体验有一定关联;加勒特(Garrett)[41]等得出用户体验具有动态性、环境依赖性和主观性的特点,关注于影响体验的客体要素;哈森扎赫(Hassenzahl)[42]等将用户体验定义为用户内心的状况和具有一定特点的系统在特定交互环境下产生的结果,强调体验的环境性。以上关于体验的认知与情感、体验的用户心理和体验与互动关系等研究,为本研究的深入提供了理论基础。

侧重于理论视角的民俗体验研究是社会学和民俗学领域的重要分支,主要关注人们在特定的文化背景下,参与和体验民俗活动的心理、行为和意义。周璟璟[43]、吕龙[44]从文化记忆和民俗身份入手,探讨民俗活动对个人和社群文化记忆的保持和传承的作用,以及民俗活动如何维系和塑造个体与社群的身份认同;李萍[45]从社会关系论出发,关注民俗活动中的社交关系、互动方式及这些关系对文化传播、社会关系建设和民族凝聚力的影响;杨秀芝[46]从民俗研究的视角强调民俗文化的变迁和动力机制,考察民俗的演变与当代的传承与传播,以及民众对传统民俗文化的态度与反映;陆景川[47]从民俗旅游的角度出发,探讨民俗旅游在地方发展和旅游经济中的作用机制和重要意义。另外还有从民俗体验的仪式、礼仪出发研究民俗节事互动的意义和社会功能等。可见民俗体验已经受到多个领域学者的重视,其丰硕的研究成果都可作为本文的借鉴。

侧重于实践层面的民俗体验研究,大致分为以特定地域民俗为研究对象的体验方法与路径的研究,以及以智慧旅游背景下,虚拟民俗体验和设计切入的研究。一是以方法和路径为主的研究,唐文悦等[48]从感知研究的角度分析九寨沟的民俗文化体验;罗芳等[49]基于ASEB分析法拓展山西民俗旅游的体验开发路径;曹瑞琴[50]从问题出发,提出甘肃民俗节事旅游体验的提升路径;赵巧艳等[51]从互动和地方感知的角度提出通过民俗旅游表演增强游客体验的方法。二是以体验技术和设计为主的研究,陈浩瀚[52]基于VR虚拟技术的闽南地区传统建筑体验的实践研究;王红等[53]从新媒体影像技术出发研究博物馆文化沉浸式体验设计的实现。从现有研究的成果可见,随着智慧旅游的逐渐兴起,虚拟民俗体验的研究逐渐兴起,鉴于此,本研究将民俗体验分为现实场景民俗体验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两个方面。现实场景民俗节事体验包括观光、娱乐、休闲、餐饮、购物等全产业链模式;虚拟场景民俗体验是在现实场景基础上对民俗的重新诠释和超越,包括模拟场景、游戏互动、沉浸主题等。探讨民俗节事感知的程度对不同场景下民俗体验的作用与影响。

1.2 理论假设

民俗文化感知一直是当前的研究热点,现有研究成果不胜枚举。虽然针对民俗节事符号感知的现有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但仍有可借鉴的成果。民俗节事符号感知既包含了符号感知的抽象性,又体现了民俗节事的具象性,以克朗普顿(Crompton)[54]、加特纳(Gartner)等[55]学者的研究为代表;民俗节事符号被认为是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同样具有时间性和空间性特质,以理查德森(Richardson)[56]、皮尔斯(Pearce)等[57]学者的研究为代表。同时,民俗体验在符号感知的时间性与空间性、抽象性与具象性的作用机制下,表现出形式多样性、表现灵活性、场景叙事性和交互情感化等特征,因此民俗体验可以大致分为现实场景民俗体验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两种类型。由此可知,构建民俗节事符号感知是综合体验的基础。故民俗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具有重要的作用,基于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1: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影响。

H1a:节事符号感知显著正向影响现实场景民俗体验。

H1b:节事符号感知显著正向影响虚拟场景民俗体验。

感知与情感紧密相关,也是符号存在的基础。保罗格鲁和迈克莱利(Baloglu&Mc Cleary)[58]认为感知源于形象中的情感。情感和记忆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符号的价值要靠记忆的功能来体现,通过符号可以使记忆构成更为简明和独立。虽然记忆由主观的情感构成,但也会受到客观因素影响而产生偏差。正如佛雷德里克·巴特莱特(Frederic C. Bartlett)[59]所描述的,记忆是经由主体移情投射,通过特殊的表意符号营造出回忆氛围,形成表达情感的结构形式。杰卡德和波马扎尔(J.J.Jaccard&R.J.Pomazal)[60]通过实验总结出情境及其他各种人格因素是激活行为的动机,强调个体的情境因素对行为的影响。章志光[61]认为认知的变化会影响人格和价值观的形成,价值观可以内化为人的行为向导。由此可见,民俗节事符号感知与过去的情感记忆相连,移情是感知作用机制下的心理过程,因此感知对移情存在重要的作用;同时,民俗节事情境下的认知与行为之间存在辩证统一的关系,因此移情表现出从认知到行为两个维度,所以本研究认为节事符号感知与移情之间存在作用关系,提出以下假设。

H2:节事符号感知对移情的影响。

H2a:节事符号感知显著正向影响认知移情。

H2b:节事符号感知显著正向影响行为移情。

社会关系学视角的移情是从情感和情绪的角度探讨民俗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影响与作用,移情不仅能让民俗节事的参与者通过对场景的感知来获得好的体验,同时还能帮助人们进一步理解民俗节事的当代价值,达到满足节事参与者的体验需求和使民俗文化更好传承与传播的目的。精神心理学视角的移情是一种情感投射,其意义在于追寻记忆中的情感和体验,或站在他人角度,体会类似的情感和体验。移情可以将过去和现在、无意识和有意识、个体自身和社会交往及认知和创造等维度联系起来。设计学视角下的移情作为一种情感设计的方法,通过将情感、认知和体验等融入民俗节事体验中,达到人、物、境的统一,使参与者获得情感共鸣的体验和认同。在此本研究结合移情的表现特征和作用,探讨其对不同民俗节事情境体验的影响构成,故提出以下假设。

H3:移情对民俗体验的影响。

H3a:认知移情显著正向影响现实场景民俗体验。

H3b:认知移情显著正向影响虚拟场景民俗体验。

H3c:行为移情显著正向影响现实场景民俗体验。

H3d:行为移情显著正向影响虚拟场景民俗体验。

移情在旅游地形象与游客行为互动之间的中介作用也得到了较多学术支持。汉斯·罗瓦尔德(Hans Loewald)[62]提出移情可以带来新的互动可能性,互动体验被认为是感知和移情之间的外在表现,可以将移情从无意识的内容提升到更高层次的思维和感觉中,使移情带有情境结构组成的特征。民俗节事符号通过感知可以刺激移情的发生机制,而移情对民俗体验又具有影响作用,因此本研究认为移情是民俗符号感知作用于民俗体验的关键变量,并验证其中介效应,提出以下假设。

H4: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场景体验的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

民俗体验可以划分为现实场景体验和虚拟场景体验两部分,其中现实场景体验是虚拟场景体验的基础,因此现实场景体验对虚拟场景体验有着正向的影响作用。龙迪勇[63]在他的叙事研究中讲到记忆的空间性对虚构叙事的影响;王馨、白凯[64]也证实了临场感对虚拟旅游参与者情感体验的影响。从侧面证实了现实场景体验对虚拟场景体验的正向影响,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5:现实场景民俗体验对虚拟场景民俗体验具有正向影响

本研究概念模型如图5所示。

图5 概念模型

2 研究设计

2.1 问卷设计与变量测量

本研究问卷主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模型中主要变量的测量题项;第二部分是样本人口统计学特征。为保证研究样本的信度和效度,模型中测量题项均来源于国内外现有量表,并结合民俗节事文化的实际情况及专家学者意见,对部分问项表述进行了修改。测量量表以李克特(Linkert scale)5分量表为依据,“1”代表非常否定、非常不好等描述;“2”代表不同意、无效、不好等描述;“3”代表一般、无感等描述;“4”代表同意、感觉不错等描述;“5”代表非常同意、非常好等描述。本量表设计了8个题项,共选取了21个题项,以期通过有效样本的问卷调查,获取较为全面的数据(见表1)。

2.2 数据收集

在发放问卷之前,都会询问被访者是否有参加过民俗节事类活动、展演、集会或其他形式的节事活动等,或是否通过媒体、影片、视频等渠道了解过民俗节事相关的活动内容,也会将一些传统民俗节事及相关活动内容介绍给被访者,调动他们的回忆,以便调研数据更具说服力(见表2)。数据收集主要采用问卷调研和访问等方式,分为三个渠道进行发放。一部分问卷通过问卷星、微信朋友圈、线上访谈等形式进行搜集,发放问卷140份,得到有效问卷126份;一部分问卷向人口较密集的居民社区进行发放,这部分人群覆盖各行各业且兼具各种文化程度、年龄阶段,具有较大的调查空间和调查价值,通过分层抽样的方式得到有效问卷108份;一部分问卷针对中学、高校学生人群,通过以学院、班级等团体形式发放问卷,得到有效问卷94份。三种来源的有效问卷合计328份。

表1 测量量表

Tab.1 Measurement scale

3 数据分析

3.1 基本信息统计变量描述性分析

研究采用SPSS24.0软件对被访者个人信息的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针对被访者性别、年龄、职业、收入等与课题相关的5项基本信息进行问卷。被调查者基本信息统计结果见表3。

表2 中国主要民俗节事时间与活动表

Tab.2 Time and activity schedule of major folk festivals in China

表3 受访者人口特征描述性分析(有效样本量=328)

Tab.3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respondents (N=328)

如表3所示,调研的样本中女性占比为53%,男性占比为47%,性别分布较为均衡。从年龄分布可见,25岁以下的受访者最多,占比为36%;其次是26~36岁,占比为20.7%;再次是37~50岁,占比为17.4%。受教育程度方面,大学本专科比例最多,占49.1%。职业类型上看,比例由高到低依次为,学生(43.1%)、退休人员(17.4%)、自由职业者(15.9%)、企事业单位人员(14%)、农民工人(9.6%)。税后月收入方面,3 000元以下受访者占比最多(44.8%)、6 001~10 000元(28%)和10 000以上(17.4%)的较多,最后是3001~6000元(9.8%)。从本次问卷人口统计特征上看,受访人群年轻人居多,且受教育程度较高,样本来源以苏南地区为主,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被调查者此次节庆体验的基本信息包括参与民俗节庆类型、参与次数、同行成员构成、主要参与原因、停留时间、参与项目等6项内容,详细数据见表4。

可见,历史文化类民俗节事主题的活动参与度占比为53%,展示类的节事活动参与度占比为11.9%,其他民俗节事类型据统计包括观光、购物等。节庆参与次数1~2次居多,占比为88.1%。同行人员中2人以上的出游形式为主流。参与原因增长见识占比63.1%,其次是节日游览,占比为54.3%,旅游项目占比为38.4%。逗留时间以1~2 h和3 h以上为主流,占比达到59.8%。参与项目中,演艺舞蹈(44.5%)和虚拟体验(37.8%)较多,其次为制作类和购物类活动,占比分别为14%和22.9%。以此数据可筛选出民俗体验的主要类型特征,为下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础。同时,为将体验分为现实场景体验和虚拟场景体验两种形式进行项目和频数的比较,各取前10位进行分析,见表5。

由数据可知,现实场景民俗体验的频数均大于虚拟场景民俗体验,且很多虚拟体验需借助于现实场景才能够得以实现,脱离现实场景的体验需要借助互联终端及数据程序才能得以实现,故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因此,需借助硬件设备、交互界面设计,以及情感化设计作用于其中才能使参与者获得更好的虚拟体验。

表4 受访者体验特征描述性分析(有效样本量=328)

Tab.4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experience characteristics of respondents (N=328)

表5 受访者体验项目内容的描述性分析(有效样本量=328)

Tab.5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experience project content of respondents (N=328)

3.2 信度效度检验

信度检验采取克朗巴赫系数(Cronbach's Alpha)和项目总相关系数(CITC)来评估测量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程度。“节事符号感知”构面的信度系数值为0.854,“认知移情”构面的信度系数值为0.891,均大于0.8,表示具有很好的信度;“虚拟场景民俗体验”构面信度系数值为0.727,均大于0.7,表示信度良好;“行为移情”构面信度系数值为0.637,大于0.6,此项信度可以接受。当任意题项被删除后,信度系数没有明显上升,说明题项可以不被删除。CITC值均大于0.4,说明分析项之间具有良好关系,也说明信度水平良好。其中NT2题项对应的CITC值小于0.2,说明其与其余分析项的关系很弱。NT4、VE2题项对应的CITC值小于0.4,删除或者保留此项均可。整体而言,正式问卷各量表和各维度变量的信度表现良好,内部一致性合理,满足信度同质性检验标准,可用于进一步分析,见表6。

表6 信度检验结果

Tab.6 Reliability test results

效度检验,根据各项指标的AVE值测量结果(0.650;0.731;0.620;0.782;0.643;)和CR值(0.902;0.915;0.864;0.935;0.842)检验回收数据的收敛效度,检测结果显示各个指标均反映同一构念和内涵指标,表明量表数据的收敛效度指标符合要求;其中FP1、NT1题项标准载荷指数大于0.5,小于0.7,究其原因是被访者参与民俗节事活动的个人意愿情况及联想到的负面情感较少等。以上检测结果显示量表数据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见表7。

表7 效度检验结果

Tab.7 Validity test results

注:*表示<0.05; **表示<0.01; ***表示<0.001。

3.3 路径分析

3.3.1 验证性因子分析

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探究节事符号感知的作用和意义,以及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中的中介作用。为保证最终研究结果的可信度和有效度,提高研究结果的质量和水平,本部分运用AMOS软件假设模型适配度指标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主要对测量模型的聚合效度进行验证,一般而言,如果各个测量指标与模型因子载荷系数在0.5-0.95之间,表示可以接受,如果因子载荷系数低于0.5或高于0.95,则需要删除此项测量指标,重新进行其他测量指标的验证,最终必须达到各个指标的因子载荷系数都能满足要求,从而提高研究结果的说服力。假设模型适配度指标说明见表8。

表8 假设模型适配度检验指标

Tab.8 Assumption model fitness test indicators

为了进一步探讨节事符号感知、移情(认知移情、行为移情)、民俗体验(现实场景民俗体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三个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本研究使用AMOS软件对假设模型进行了检验与分析,见图6。

由图6(本研究路径分析)的拟合结果可知,卡方自由度比2/为2.61,小于临界值3,说明结构方程模型适配度较好。均方根残差(RMR)为0.041,低于0.05,说明模型拟合度较为良好。对模型进行估算,检验得出假设条件下的各主要拟合指标均大于0.9(GFI值为0.903,AGFI值为0.880,NFI值为0.906,CFI值为0.937),表明拟合指标均达到良好,假设模型整体达标。结合表9所示的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可知,本研究路径分析的拟合结果均在验证性因子的建议值范围内,因此证明路径拟合度较好。

X2/df为2.61 RMR值为0.041 GFI值为0.903 AGFI值为0.880 NFI值为0.906 CFI值为0.937 *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同时,本研究采用AMOS软件进一步验证假设变量之间的相关性以及假设是否达到显著水平,结果见表9。

假设模型验证结果表明节事符号感知(FP)对现实场景民俗体验(RE)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VE)影响最为显著,因此H1a、H1b假设成立,即H1假设成立,也就是说游客对节事文化符号感知力越强,

对现实场景和虚拟场景的民俗体验感就越强;节事符号感知(FP)正向影响认知移情(CE)和行为移情(BE),假设H2a、H2b成立,即假设H2成立,对节事符号感知力越强,就越能够引发游客的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认知移情(CE)对现实场景民俗体验(RE)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VE)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但对前者的影响更为突出。假设H3a、H3b成立,说明认知移情情感作用越强,对现实场景和虚拟场景的民俗体验感就越强;行为移情(BE)对现实场景民俗体验(RE)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VE)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同样前者的影响比较突出。假设H3c、H3d成立,说明行为移情情感作用越强,对现实场景和虚拟场景的民俗体验感就越强,因此H3假设成立,可见无论是认知移情还是行为移情对现实场景民俗体验都要高于虚拟场景民俗体验,具体原因在于现实场景民俗体验能够更好地使游客对节事文化符号产生实时性和在场感;现实场景民俗体验(RE)对虚拟场景民俗体验(VE)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故H5假设成立,说明虚拟场景民俗体验应以现实场景为依托和基础,才能够产生良好的体验感。

表9 模型假设验证结果

Tab.9 Model hypothesis validation results

注:***表示<0.001

表10 移情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Tab.10 Test results of mediating effect of Empathy

3.5 中介效应检验

研究采用Bootstrap方法进行检验,即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和现实场景民俗体验之间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10所示,节事符号感知对现实场景民俗体验的直接效应值为0.367,通过认知移情中介作用的间接效应值是0.149,置信区间分别为(0.195,0.746),通过行为移情中介作用的间接效应值是0.148,置信区间分别为(0.200,0.739);节事符号感知对虚拟场景民俗体验的直接效应值为0.355,通过认知移情中介作用的间接效应值是0.118,置信区间分别为(0.160,0.736),通过行为移情中介作用的间接效应值是0.091,置信区间分别为(0.257,0.355)。综上所述,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均在节事符号感知与现实场景民俗体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之间起到部分中介效应。

4 结论与展望

4.1 结论

本研究深入探讨了民俗体验中节事符号感知的作用和意义,系统分析了节事符号感知对现实场景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的影响效果和移情的中介作用。经以上数据分析和假设验证后可知,H1路径中节事符号感知对现实场景民俗体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研究显示游客对节事符号的感知程度会影响到参与民俗事件的体验感;H2路径中节事符号感知对移情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且移情在模型中呈部分中介作用,研究将移情分为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两个维度进行分析,可以更加全面地了解游客从感知到认识和行为的历程。研究结果显示游客的节事符号感知对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都起到显著的正向影响;H5路径中现实场景民俗体验对虚拟场景民俗体验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均具有存在合理性;H3路径中移情对民俗体验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H3b和H3d假设条件下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对虚拟场景民俗体验的直接影响不显著;H4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影响中的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在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中,直接影响的效应更为突出。

费什巴赫(Feshbach,1982)[65];艾森博格(Eisenberg,1991)[66];法林顿(Farrington,2004)[52]等学者们认为,家庭因素、性别、人格和诸如一些认知、情境因素都会对移情产生影响。也有众多学者在研究中讨论移情在社会结果和个人行为之间的预测作用,因此可以认为移情在一些变量之间具有潜在的中介或调节效应。张机,徐红罡(2012)[67]在研究中强调主体行为及主观解读的意义;布鲁默(Blumer)[68]认为人类的互动行为包含了人们的主观经验;柯林斯(Collins)[69]主张通过仪式创造文化符号,将情感看作人际互动、社会互动和社会现象出现的根本动力;冉雅璇等(2018)[70]也发现社会关系的形成和维系都是基于互动的情境。由节事符号感知触发的游客对民俗体验的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是自身情感的表露和转移,以及在对民俗节事符号感知深化的过程中形成的互动体验,故通过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引发的虚拟民俗体验仅停留在表象,在没有文化背景感知和现实节事场景感受的前提下,并未能触发深层情感的转化。而在H4中介效应的验证中发现,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对现实民俗体验发挥着更强的中介作用。因此本文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现实场景民俗体验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节事符号感知的过程就是对未知文化认知的过程,卡洛琳(Caroline)[71]等学者认为体验是由主客体互动创造而产生的价值;民俗节事通过其文化符号、社会符号、历史符号、场景符号等内容展示出其独特的民俗魅力,游客在感知的过程中发生情感交流、互动及转移等心路历程,并通过情感的转移达到最佳的民俗体验。随着信息技术和智能设备的发展,民俗体验可以突破场景、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通过虚拟的互动形式和沉浸式场景使游客达到最佳体验。然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受到应用场景、文化背景、技术手段、交互形式等客观因素的影响。莫里斯·梅洛·庞蒂(Maurice Merleau-Ponty)[72]在海德格尔和胡塞尔思想的基础上提出客体、知觉场和身体三者共同作用下产生感知;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73]认为体验是在回忆中建立起来,体验是主体意识中存留下来的回忆,包括情感、感觉、直觉及认知的推理、逻辑、演绎等。本研究在前人理论的基础上将相关证据进行了佐证,同时也验证了保罗格鲁和迈克莱利(Baloglu & Mc Cleary)[74]有关旅游目的地形象感知的研究中将游客感知力和体验价值作为依附来源的论断。

第二,节事符号感知对移情(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英国心理学家铁钦纳(Titehener)[75]强调移情是对他人或他物情感的知觉,是从反应到投射的过程。乔治·赫伯特·米德(George Herbert Mead)[76]把认知成分作为移情的重要组成。陈二春[77]等梳理以往资料的基础上提出移情是理解与交流的能力,也是一种特别的知觉方法。无论在心理学领域还是社会学领域,移情都蕴含着情感转移的意义,这也是节事符号感知之所以能诱发移情作用的原因。本文通过节事符号感知对移情的显著影响作用也验证了利普斯“他者的自我”言论,以及科恩和斯特雷耶(Cohen&Strayer)提出的情绪和认知共同决定了移情的性质和内容的论断。

第三,民俗体验中认知移情对现实场景民俗体验有显著正向影响,但对虚拟场景民俗体验的影响却不显著;行为移情现实场景民俗体验有显著正向影响,但对虚拟场景民俗体验的影响却不显著。移情作为心理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对理解人类新社会心理、行为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意义,同时移情在美学、社会学等领域也广受关注。将移情理论引入感知与体验的研究也有不少学者提出了各自的见解。盖博德(Glen Gabbard)[78]认为外显记忆和内隐记忆都参与到了移情的过程,外显记忆存储着个体自我的特征信息,内隐记忆存储着互动行为模式;菲斯克和帕维尔查克(Fiske&Pavelchak)[79]通过社会认知模型得出,移情只有在重要的人或物的刺激下才会被激活。贝克和安德森(Berk&Andersen)[80]研究得出移情需要行为确认才能反映感知者的信念或期望。以上学者的观点可见,通过场景、记忆、行为、动机及认知等要素才能诱发移情的产生。本文通过对论据的验证,提出有关移情、现实场景民俗体验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三者之间紧密联系的论点。

第四,移情作为连接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之间的重要纽带,发挥着部分中介的作用。节事符号感知通过认知移情和行为移情的中介作用,对民俗体验发挥了重要作用。经过数据比较得出,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直接影响作用更明显。因此,通过节事符号的文化性、社会性、情感性的表达,提升游客的感知力是非常必要的,但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中的积极引导作用也不容小觑,通过移情能够诱发感知的多维度生成,从而达到从认知、记忆、互动实现对民俗节事文化的全方位体验。

4.2 理论价值

各学科领域针对民俗节事体验的研究都很丰富,本文在其他学者研究的基础上做了进一步的深入。首先本研究深化了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理论认知,充实了现有文献对民俗节事体验的类型和体系,从设计学的视角拓展了节事符号感知的研究对象,聚焦相关核心概念并梳理了民俗符号感知的跨学科研究方向,进一步厘清了现实场景民俗体验和虚拟场景民俗体验的差异与特征,确证了现实场景民俗体验在民俗节事感知方面的核心地位,以及虚拟场景民俗体验作为有益补充的发展趋势,为民俗研究提供了设计方法的支持;其次本研究构建了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的理论框架,深化了现有文献对民俗体验的诱发机制的理解。并尝试采用数据检验的研究方法剖析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作用机理,明晰了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影响机制,有助于拓展节事符号感知与民俗体验研究成果,为未来民俗节事体验和游客感知研究奠定了基础;最后分析出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影响机制,验证了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之间的作用与影响,证实了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中的中介作用,在现有研究基础上证实,节事符号感知和民俗体验之间具有一定的关联性,如民俗文化、地方符号、艺术表达与体验形式等地方性因素,同时与节事所在地的社会、人文、经济等因素密切相关,除此之外,还受到民俗体验主体的年龄、性别、文化修养、认知能力、情感层次等主观因素的影响。为后续深入地研究民俗节事文化体验的感知方式和实现路径等方面提供依据,具有理论研究价值。

从研究结论可知,移情在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这为开展民俗节事文化交互式体验的设计方式提供了重要的启示。首先论文丰富了提升民俗体验方式的研究视角,通过感知、移情、交互有助于拓宽民俗节事体验的路径,丰富民俗节事的体验类型;其次论文明确了节事符号感知是数媒时代推进虚拟场景民俗体验的重要手段,利用虚拟交互技术和互联网等实现民俗节事文化的传播与体验,为带动民俗节事文化产业、旅游产业的发展提供新思路;最后论文借助节事符号感知构建以多维民俗体验为主线的设计脉络,充分发挥数字技术和智能交互的设计引领,研究成果可以结合地方服务业、文化创意产业、民俗旅游等,以现实场景民俗体验为主,以虚拟场景民俗体验为有益补充的多维体验通道,融合打造体现地方民俗节事文化特色的体验空间,民俗文化特色的交互叙事产品和品牌,推动民俗节事文化的可持续性发展。

4.3 研究启示与展望

本研究发现旅游者原真性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有显著正向影响,且移情在模型中呈部分中介作用,鉴于此,为了提升民俗节事的体验感和民俗节事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提升旅游者的民俗文化感知和民俗节事体验,本研究从如何提升民俗节事符号感知、移情作用及民俗体验三个方面给出建议。

第一,基于“感知”打造民俗节事文化特色符号。从民俗体验的参与主体出发,满足感知的认知性、心理性、情感性等需求;从民俗本体出发,从文化性、地方性、社会性及特色性等方面建立符号。同时注重节事符号的文化内涵表达、可视化的符号设计、民俗真实性展示等,以提升民俗节事文化符号的感知。

第二,基于“移情”增强民俗节事的文化符号感知。民俗节事文化符号需要持续的感官刺激,才能从陌生到认识、再到熟悉,以至于发生情感交错,因此,从移情的设计视角可以突出节事符号的形式感、历史感及回忆感,以此激发参与主体移情的情感机制,从而增强节事符号的感知力和情感转移。

第三,基于“现实+虚拟”的民俗场景创新多维的民俗体验机制。民俗节事的传播要充分利用各种有形和无形的文化符号、地域特色、互动场景等,带动参与者的情感共鸣。同时虚拟场景民俗体验应建立在现实场景民俗体验的基础上,将节事符号可视化、熟悉化,使参与者产生情感转移,达到沉浸式体验。

5 结语

本研究遵循科学规律和学科交叉的研究方法,从理论研究层面构建了基于移情理论研究的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影响与作用的理论框架,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民俗体验的研究范围。从实践层面提出提升民俗体验的建议,在充分重视符号感知设计的基础上,借助移情的作用,促进民俗体验的有效交流与认同。本文还有一些不足之处有待于进一步完善。首先,在模型构建过程中,因对样本数据的提取范围有限,可能会造成研究的偏差,后续可通过更多的实证研究进一步探讨探索节事符号感知对民俗体验的作用影响,以及它们之间的作用机制等问题;其次,对于民俗体验的研究还应继续关注移情有关现象的运用等,以期更全面地分析移情对民俗体验的促进机制和体验架构;最后,可以结合互联网和数字智能技术的优势,探索有利于虚拟场景民俗体验的感知符号的设计,为民俗节事体验的未来发展方向提供新的视角与思路。从这个角度出发可以为将来民俗节事文化沉浸式体验及民俗文化产业发展、民俗旅游产业的研究提供新的思考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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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act of Festival Symbol Perception on Folk Experience under the Mediating Role of Empathy

YAO Jiang, HE Chenhuan

(Nan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Nanjing 211167, China)

The work aims to study the impact of festival symbol perception on folk experience by constructing a model of "festival symbol perception-empathy-folk experience", and discuss the mediating role of empathy, to innovate in new paths to enhance folk experience and explore new ideas for modern inheritance and dissemination of folk culture. Based on psychological perception and empathy theory, cognitive semiotics theory, and economic perceptual value theory, the literature research method was adopted to sort 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estival symbol perception, empathy, and folk experie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esign and construct a data model with empathy as the mediator to investigate the impact of festival symbol perception on folk experience.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data analysis methods were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impact mechanism of festival symbol perception on folk experienc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empathy. The study confirmed the positive impact and role of festival symbol perception on folk experience and empathy, as well as th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f cognitive and behavioral empathy on real scene folk experience and the non-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virtual scene folk experience. It also verifie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empathy between festival symbol perception and folk experience. The study clarifies the important role of empathy in enhancing the perception of festival symbols and folk experience. Through empathy, emotional connections can be established for folk festival experience, promoting cultural exchange and identification, and providing inspiration for enriching the forms of folk experience and creating the inheritance and dissemination of folk festival culture.

folk festivals; symbol perception; interactive experience; empathy

TB472

A

1001-3563(2024)08-0381-16

10.19554/j.cnki.1001-3563.2024.08.042

2023-11-23

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YSB010);南京工程学院校级科研基金项目资助(YKJ202233);江苏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021年度课题(C-c/2021/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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