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发展历程、先进举措和经验启发

摘 要：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深入演进，高质量发展已经成为职业教育理应遵循的总要求。欧洲职业教育经历了手工业与商业的崛起、职业教育体系的完善、职业教育全球化和多元化的三个重要时期，具有设定统一的职业培训规范、推动劳动力市场一体化进程、发挥校企合作优势、构建健全的职业教育监管体系等先进举措。我国应以国家战略目标为导向，完善职业培训法律法规、加强职业技能培训的统筹规划和管理、校企合作助力职业技能培训升级、提升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

关键词：欧洲；职业教育；培训质量

作者简介：陈婷婷，女，南京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培训处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管理。

中图分类号：G71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7747（2024）02-0100-07

近年来，我国高度重视职业教育与培训，积极支持职业院校面对各类群体开展职业培训，并取得成效。2019年1月，国务院颁布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对开展高质量职业培训做出精心部署。2020年9月，由教育部、国家发改委、工信部、财政部等九部门颁布的《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要求“落实职业学校并举实施学历教育与培训的法定职责，按照育训结合、长短结合、内外结合的要求，面向在校学生和全体社会成员开展职业培训。支持职业学校承担更多培训任务，成为落实《职业技能提升行动方案（2019—2021年）》的主力军，实现优质职业学校年培训人次达到在校生规模的2倍以上。”[1]加强育训结合是我国职业院校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立足点，是从人才培养需求与社会发展的层面出发，助推全民终身学习，提升国民素质，构建学习型社会的关键举措。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在确保教育质量和公平性、提高教育质量和学习体验、促进劳动力市场一体化、满足就业市场需求以及监督和认证机制等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在新时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规划中，可以合理借鉴欧洲职业教育的先进举措，有助于创新构建高质量的职业教育体系。

一、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发展历程

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欧洲中世纪时期，当时的社会经济背景促使欧洲各国开始认识到职业教育与培训在解决公民的就业问题、提升劳动力的素质和技能水平，以及推动经济增长等方面的潜力。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发展经历了从强化经济功能到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转变。这一转变不仅反映了欧洲各国对其功能的重新定位，还体现了它在构建终身学习体系中核心作用的认可，意味着它不再被视为一种短期的、与经济直接相关的教育形式，而是能够贯穿个体一生、促进个人全面发展和社会持续进步的教育体系。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经历了一个持续演进和变革的过程，主要经历了手工业与商业的崛起及学徒制的形成、欧洲职业教育体系的完善与经济发展相结合、欧洲职业教育全球化与多元化进程三个阶段。

（一）欧洲中世纪：手工业与商业的崛起及学徒制的形成

在中世纪时期，欧洲手工业和商业逐渐发展起来，人们开始意识到职业教育与培训的重要性。1897年，普鲁士王国颁布了《手工业者保护法》，该法案规定，进修学校作为第二课堂，提供理论知识和技能培训，确立了现代双元制的雏形。学徒制是一种以实际操作和经验学习为主的教育方式，主要在行会组织中進行，学徒需要在师傅的指导下，通过长时间的学习和实践，掌握行业所需的技能和知识。这种制度在中世纪时期具有严格的规定和制度体系，包括学徒的资格、学习内容、学习时间、考试要求等。

（二）20世纪初：欧洲职业教育体系的完善与经济发展相结合

随着经济不断发展，欧洲各国开始建立完善的职业教育体系，逐渐重视职业教育的质量和育人成效，注重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相结合。德国在20世纪初建立了双元制职业教育体系，为学生提供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教育，职业院校完成专业理论、文化知识的传授，企业承担技能训练，学校和企业分工合作，共同培养技能型应用人才。英国陆续颁布了一系列的法律来建立行业学校，如1902的《巴尔福法案》、1944年的《巴特勒法案》和1963年的《产业培训法》。这些法律为英国的行业学校提供了法律基础和保障，确保了当时的教育质量和职业培训的持续性。英国行业学校通常由政府或企业资助，不仅为学生提供传统课程，还注重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和创新思维，涵盖了不同的领域，如工程、医学、教育、商业等。1945年，法国政府在全国建立了多家技术中心，旨在为工业和手工业部门提供专业培训和教育。这些技术中心的主要任务是提供实践经验和技能培训，以培养具有专业技能的工人和工程师。美国在欧洲实施了马歇尔计划，该计划包括对欧洲各国的教育培训活动进行投资和援助。

（三）21世纪：欧洲职业教育全球化与多元化进程

进入21世纪，欧洲职业教育进一步朝着全球化进程和多元化的发展，欧盟开始制定共同的职业教育与培训标准，建立质量保障机制，推动各国之间的合作和交流。欧洲的许多职业学校和高等教育机构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提供线上课程和远程教育，以满足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学生需求。欧洲的职业教育机构还与世界各地的企业合作，为学生提供实习和就业机会，帮助他们更好地融入全球化的职业市场。欧洲职业教育也在多元化发展方面取得了进展，在课程设置上开始注重跨学科的教育和培训。随着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数据分析等专业技能的需求不断增长，欧洲职业教育开始提供相应的课程，加强技能培训，同时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创业精神，帮助他们更好地适应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

二、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先进举措

（一）设定统一的职业培训规范

为保证不同国家、地区和机构之间教育质量的一致性，避免因标准不一导致不公平的现象出现，欧盟在职业教育与培训领域制定了一些关键的法律和政策。2009年5月，欧盟颁布了《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质量保障参考框架》[2]，为成员国提供了质量保证的指导方针和准则，确保职业教育和培训的一致性和公平性，该框架涵盖教学课程大纲、教学方法、考评等方面的内容。同时，欧盟颁布了《欧盟职业教育与培训质量保障实施指南》，该指南为成员国提供了实施《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质量保障参考框架》的详细指引，涵盖了质量评估、认证和监督等方面的操作步骤及最佳实践案例。此外，欧盟颁布的《欧盟职业教育与培训发展框架》推动了成员国之间的交流与协作，加强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协调和融合，以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求。这些法律和政策的制定促进成员国之间的合作和交流，加强职业教育和培训的协调和融合，推动职业教育的创新和发展。

（二）推动劳动力市场一体化进程

欧洲各国的职业资格和职业知识技能实现互通互认，得益于一系列欧盟法律和政策的推动。2008年10月，欧盟颁布的《欧洲资格框架》为成员国明确了不同类型资格的层次要求和原则，包括资格类型、资格标准和资格评估等方面。这些政策有助于各国之间的资格互认，促进劳动力的流动，为各国提供了劳动力市场改革的借鉴。2009年12月，欧盟颁布了《欧洲技能框架》，该框架为成员国提供了技能发展的指导原则和标准，包括技能分类、技能评估和技能发展战略等方面，帮助各国制定技能发展战略，提高劳动力的技能水平。欧盟在促进劳动力市场方面还做出一系列相关措施，为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提供了支持和保障。（1）加强人员交流，促进劳动力在各国之间的流动，提高劳动力的就业能力和适应能力，推动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2）推动教育合作，推动各国教育资源的共享和交流，提高劳动力的素质和技能水平，促进劳动力市场的进一步一体化。（3）创新合作模式，探索新的合作途径和方式，加强各国之间的经济联系和合作，提高劳动力的就业机会和就业质量，制定通用的经济政策，加强各国之间的经济协调和合作，稳定经济发展和就业形势，为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提供更好的经济环境。

（三）发挥校企合作优势

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重视与行业和企业的合作，制定了一系列相关的法律和政策。《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质量保障参考框架》和《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发展框架》为成员国提供了指导原则和目标，鼓励成员国之间的合作，促进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协调和融合。此外，欧盟还通过一系列法案和法规，如《巴尔福法案》和《投资法规》为职业教育与培训提供资金支持，鼓励企业参与职业教育与培训。通过与行业和企业紧密合作，教育机构可以更好地了解就业市场的需求和趋势，并为学生提供实习和实践机会。这种合作也有助于将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内容与行业标准和企业需求相结合，提高教育的实用性和针对性。德国的职业学校与企业合作密切，通常采取“双元制”模式，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程度较深，学校会根据企业的需求和标准来制定教学课程和培训计划，提供实训设备和场地，派遣企业专业技术人员担任实习指导教师，为学生提供技能培训，增加实践经验。丹麦的职业教育学校与各行业企业开展了紧密的合作，共同制定教学计划，开发课程和编写教材，为学生提供实习实训机会，并推荐就业。这种紧密的校企合作模式为丹麦的职业教育注入了丰富的实践血液，为学生提供了更广阔的学习和就业机会。在荷兰的职业教育体系中，学校和企业密切合作，共同制定人才培養方案，开展课程设计、教材编写和教学实施等工作，为荷兰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坚实的人才基础。

（四）构建健全的职业教育监管体系

欧洲通过对职业教育和培训机构进行严格的监督和认证，致力于确保学生能够获得优质的教育和培训服务。2008年11月，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质量保证联盟成立，这是由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利益相关者组成的合作平台，旨在通过实施一系列标准、工具和指导原则，提高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的质量和认可度。欧盟要求职业教育与培训机构公开相关信息，包括课程设置、师资力量、培训内容、就业前景等，以便学生和家长进行比较和选择。

欧盟通过设定统一的职业培训规范、推动劳动力市场一体化进程、发挥校企合作优势满足就业需求、构建健全的职业教育监管体系等措施，促进了成员国之间的合作与协同，进一步推动了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的全面进步，体现了欧盟对提高教育质量、促进学生就业、以及推动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持续发展的坚定承诺。

三、我国职业教育与培训的构建与启示

职业院校开展高质量职业培训工作是构建现代职教体系的现实需要，是培育高层次实践型人才的时代需求，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是职业院校服务于国家战略的重要抓手。开展高质量职业培训工作，我国可以借鉴欧洲职业教育的先进举措，结合我国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的发展实际，以解决职业技能培训工作中的问题与困难为抓手，探索出具有中国特色、本土特色的培训道路。

（一）完善职业培训法律法规

为保障职业院校高质量、高效率、高标准的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工作，我国应加速职业培训立法工作，营造浓郁的法律氛围，提升各项培训活动的实效性。当前，我国有关职业培训的法律法规主要有《职业教育法》与《劳动法》，虽然两部法律都涉及职业培训的内容，但表述比较宽泛、模糊，难以涵盖职业技能培训的各个工作及流程。因此，我国立法机关应加速职业培训的立法工作，出台专门法律，补齐职业院校开展培训活动的法律短板。譬如，应启动职业培训专门法的研究工作，通过借鉴西方国家的职业培训法的优秀成果与先进经验，根据职业院校开展职业培训的目标、要求、问题，出台适应我国社情、国情的法律。由于配套法律制度是构建职业培训法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提高职业培训质量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我国有关部门应完善职业培训的配套法律制度，在社会实践中，相关部门不仅要完善《职业教育法》和《劳动法》等法律法规，增补相关条款，确保企业、学校、员工、师生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提高各培训主体的积极性外，还要加速对配套制度的构建。其一，要加大与技能培训相关领域的立法，加快构建产教融合型企业，积极推进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其二，各级政府部门应根据职业培训活动的基本需求与社会市场经济的发展趋势，构建职业技能培训的法律制度与体系，为职业培训的法制化、标准化、规范化营造良好的法律氛围与环境。在建立健全配套法律中，政府部门还应借鉴并比较西方职业培训法律体系的优势以及我国现行法律所存在的不足，从长远的角度出发，做出“预见性”规定，确保职业院校开展高质量培训工作不偏离方向与正轨，始终服务国家战略及社会经济建设。

（二）加强职业技能培训的统筹规划和管理

加强多主体“协同开展”的职业技能培训工作，需要完善而成熟的管理机制、协调机制来支持。《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以下简称《行动计划》）从加强实施管理与组织领导两个层面，就职业院校开展职业技能培训活动的协调机制建设，提出了指导性、建设性、方向性的意见。为确保职业院校顺利推进职业技能培训工作的开展，我国应从管理机制与协调机制的建设出发，提高工作开展的实效性。首先是构建权威管理机构。在当前的管理体制下，职业培训事务通常归人社部门管理，但职业院校开展各项培训工作，与企业、行业组织等主体的配合与协作，应由哪个部门来管理，依旧不够明确。《行动计划》要求各地共青团、工会、发改委、人社部、教育行政部门、残联、妇联等部门加强协作与交流，这同样需要一个权威部门来组织和牵头。为此，一方面，我们不仅要在内部构建专门性的机构，赋予其充足的权限，调动各部门配合培训工作的积极性，还要构建诸如行业协会、教育委员会等协调机构，承担一些过程监督、组织协调、调查研究、决策咨询等方面的职能，分担各级政府部门的压力，提升工作开展的效率。另一方面，我国政府部门应积极完善运行机制与管理机制[3] 。在职业技能立法还未开始之前，应出台针对职业培训工作的规章条例与管理办法，以政策文件的方式，明确各项活动的管理框架，明确劳动者、行业组织、企业、院校的责权利关系，从而促进不同培训主体的协同合作、各司其职。与此同时，政府部门还应鼓励社会人员积极参与职业技能培训活动，汲取社会人员对培训工作开展的流程、监督方式、考评办法等建议，以此为学校开展高质量的职业培训活动，提供制度保障与管理保障，为发挥职业院校服务国家战略、培育高质量技能型人才的作用提供契机。

（三）校企合作助力職业技能培训升级

职业院校在开展高质量职业技能培训工作的过程中，需要突出企业在校企合作中的作用与价值，提高校企合作的质量，发挥企业在人才培训、培养中的资源供给、经验交流及技术引领的优势，为国家与社会培养出一批批高质量的技能型、技术型人才。首先，要积极营造社会氛围。在我国，社会大众难以了解企业在人才培训中的责任和义务，以及员工培养的方法、模式、体系。政府颁布的职业培训政策或教育政策往往局限于行业企业和院校的范围内，除了相关者，很少有人了解到具体的内容与意义。但要想突出企业在职业培训中的价值，就需我们营造一个浓厚的“社会支持和关注”的舆论氛围，要让社会大众充分了解企业在职业培训中的作用，从而让企业树立积极参与职业培训工作的意识。为此，我国政府部门应联合大众媒体与新媒体加大政策的宣传力度，深化社会大众对企业作用的认知，让职业培训活动成为企业打造社会形象的重要抓手。其次，要强化企业的利益。在企业参与职业培训的过程中，我国政府部门应从两方面发力，保障企业的基本利益。一是从税收减免政策、财政支持政策等层面，帮助企业获得经济上的实惠。二是从人才培训、技能提升等角度出发，让企业真正认识到职业培训的价值和意义。当然，在此过程中，政府部门还应鼓励职业院校委派教职人员，参与到企业经营管理中，一方面是为职业培训工作的开展，汲取经验；另一方面是为推动企业的现代化发展，提供支持。最后，要发挥企业的育人价值。职业院校应转变传统的发展观念，邀请企业参与到培训方案培训计划、方案、模式及评价体系的制定中，鼓励企业提供想法、提就建议，提思路，让职业培训过程更契合社会经济、企业发展、产业转型的实际需求。当然，在此过程中，学校还应构建一个集企业骨干、行业专家、院校教师为一体的工作小组，共同开展职业培训的管理、教育、监督、评价等工作。

（四）提升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

欧洲各国在职业教育和培训方面有着丰富的国际合作经验和最佳实践案例，从而促进职业教育和培训的高质量发展。这种国际合作的基础是欧洲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的一体化和标准化。制定统一的职业标准和认证制度，可以协调和衔接职业教育的课程和培训计划，提升职业教育的质量和效果。我国应积极鼓励发展多层次、多形式的职业教育，推进多元办学，支持社会力量广泛参与职业教育，建立健全企业参与制度，全面推行现代学徒制和企业新型学徒制。同时，我国还应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引进优质资源，提升我国职业教育的国际影响力。

职业院校开展高质量职业培训工作是契合国家战略、时代发展以及经济建设要求的系统工程，需要我们从法律环境、管理机制、校企合作等层面，谋划发展路线与行动方案，提升工作开展的实效性。相信在未来的职业培训工作中，职业院校能够与各级政府部门加强联系，为我国社会经济、文化、政治建设添砖加瓦，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提供充足的、优质的、扎实的人才支持。

参考文献：

[1]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农业农村部.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Z].教职成〔2020〕7号，2020-09-16.

[2]European Union.EQARF：European Quality Assurance Reference Framework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EB/OL].[2023-12-04].https：//european-union. europa.eu/index_en.

[3]张成涛，籍涵星，陈一鑫.职业培训机构参与技能型社会建设的行动逻辑与实现路径[J].职业技术教育，2023，44（13）：66-72.

[4]谢学梅.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学分体系研究[D].大连：辽宁师范大学，2021：12-16.

[5]梁秋燕.欧盟增强职业教育与培训吸引力的政策研究[D]. 兰州：西北师范大学，2013：31-34.

[责任编辑   王文静]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Advanced Measures， and Experience Inspiration of Europea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CHEN Tingting

Abstract： With the deepening evolution of a new round of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an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has become the overall requirement that vocational education should follow. European vocational education has gone through three important periods： the rise of handicrafts and commerce， the improve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and the globalization and diversific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t has advanced measures such as setting unified vocational training standards，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of labor market， leveraging the advantages of school enterprise cooperation， and building a sound vocational education regulatory system. China should be guided by national strategic goals， improve vocational training laws and regulations， strengthen the overall planning and management of vocational skills training， cooperate with schools and enterprises to promote the upgrading of vocational skills training， and enhanc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and competitiveness.

Key words： Europe; vocational education; training qua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