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为中国古代文论中一个重要的命题,庄子的文论思想“言不尽意”在近现代同样有重要影响,应该与时俱进,获得新的内涵和意义。就当今文学交流中出现的“言不尽意”的现象来说,它与作家的认识能力和表达能力、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复杂性、语言的多样性和局限性、读者自身的接受状况都是分不开的。理解了“言不尽意”产生的原因,我们才能充分发挥我们的优势,尽力地弥补各方面的不足,达到更好的语言交流和情感沟通效果。
【关键词】“言不尽意”;作家;世界;语言;作品;读者
【中图分类号】I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7-2261(2024)05-0022-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05.007
一、引言
“言不尽意”是庄子的重要文论思想,在中国古代文论史上有较高的地位,对近现代文学创作和批评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言不尽意”是庄子在论述道与语言的关系时提出的这一重要命题。“世之所贵道者书也,书不过语,语有贵也;语之所贵者意也,意有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庄子·天道》),我们概括为“言不尽意”。
“言不尽意”是指语言文字不能全面、完整的表达人们的思想。文学作为一种语言的艺术,“言”能不能尽“意”,直接关系到文学创作功用、价值、意义的实现问题。
在古代,“言”“意”“象”“道”本就是非常深奥的哲学、宗教、文学方面的命题。随着时代的发展,“言不尽意”的内涵至少覆盖了文学批评、美学、阐释学、玄学、语言学、哲学、文学、诗学、文献学等方面的意义,“言”和“意”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复杂,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对冤家。
笔者认为,“言不尽意”不仅仅是指作者或说话人方面,还应包括读者或受话人方面。如果说话人认为自己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了,而受话人却云里雾里,不知所云,那也同样达不到“尽意”的效果,我们的文学也不能较好地发挥所预期的“兴观群怨”的作用。“言不尽意”并非某一单纯的因素所导致的,而是多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因此笔者设想,根据艾布拉姆斯的观点,既然文学活动是由作家、世界、作品和读者来构成的,我们不妨删繁就简,就从这几个方面来简析“言不尽意”产生的原因,也许更能把问题说清楚,以期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二、作家和说话人方面的因素
首先人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包括作家的认识能力在某一时代、某一环境下的认识能力都有一定的局限性,而且作家的表达能力也是有一定局限性的。有时虽然认识或理解了某一事物或现象,但并不一定能够把自己的思想或观点按照自己的本意完全表达出来,每个作家的表达能力和表达方式是有一定差别的,既有表达能力的高低优劣之分,也有表达风格上的差异。文学常常要表现的是人内在的生命体验和情感,它也是难以用日常语言“尽意”的[1]。
如果对事物或现象不能很好地认识或认识了不能很好地表达出来,出现“言不尽意”的现象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有时作者说的话是有一定的针对性的,是有语境的,如果我们不了解作者的针对性和语境,把话语和时代环境割裂开来,就会出现“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现象,我们听起来和作者的本意大相径庭,有时甚至南辕北辙,当然也就“言不尽意”了。
人的思想感情是相当丰富、复杂、曲折的,不能完全、充分、清楚地用语言来言传和表达,情感中常常包含着一些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的东西。就像刘勰在《文心雕龙》的《神思》篇中所云:“至于思表纤旨文外曲致;言所不追筆固知止……伊挚不能言鼎,轮扁不能语斤,其微矣乎!”[2]
有时作者想表达某一思想却不明说,不明说的原因会有多种,可以分为不敢明说、不能明说、不便明说和故意不明说等多种情形。例如我国古代历史上多次出现“文字狱”,在政治高压的环境下,许多文人心有余悸,很多时候不得不三缄其口,想说的时候思想表达得非常隐晦,怕被他人抓住“尾巴”和“辫子”,只能“顾左右而言它”或者不得不“声东击西”。也有不好意思明说的情况,比如有人借你的东西没有归还,你想提醒对方但不想伤了和气和自尊,和对方说时只能拐弯抹角、旁敲侧击,这种情况下有时对方马上会明白你的意思;有时对方会感到云里雾里,不明就里,甚至觉得“他今天怎么了,有点莫名其妙”。
有的作家以为“文似看山不喜平”,为使作品更具有文学性,特别是有些诗歌,语言故意说的委婉含蓄,现代的朦胧诗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很多朦胧诗是很难理解的,有些读者根本就不能理解,会永远“朦胧”下去。
有时作家可以通过文学作品来伪饰自己,有些人贪生怕死却偏要表现的视死如归、慷慨悲歌;有些人追逐功名利禄却偏要表现得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如,蔡京故意就写了一些陶诗,这些诗如果和陶渊明诗放在一起,读者甚至难分伯仲。
有时作者出于某种情境和意图,在语言、作品内容、主题和意境上故意“留白”,这都增加了“言不尽意”的可能性。
三、世界方面的因素和表现对象
从世界方面来说,世界分为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世界本身是复杂的。这里所说的世界是作者所要表现或反应的各种事物,包括作者所要表达出自然、社会、人生中的各种现象和人类的思想、情感、认识。事物的本体能否被认识主体即说话人所把握,决定着说话人的“言”能否“尽意”。世界的奥秘是无穷的,虽然我们说没有不可认识的物质和现象,但在某一时代总有未被认识的物质或现象,而社会和人生因为个人的环境及体验的不同有时会更显得复杂。复杂的社会和人生加上政治、经济、文化、风俗和宗教的影响,就会显得更加扑朔迷离。复杂的世界还是变化的,一切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社会和人生也在发展变化,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自然和社会在许多作家眼中是变幻莫测的,这就增加了认识和表现的难度,也就是增加了作家言传和认识的难度。就像《老子》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3]
有时作家自身面对自然和社会的感受及审美经验也是非常复杂的,甚至是微妙的难以言说、难以名状、难以形容的。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曾经断言:“确实有不可说的东西。它们显示自己,它们是神秘的东西。”而“对于不可说的东西,我们必须保持沉默”[4]。
有时人会爱恨交织,有时人会悲喜交加,复杂的情感和审美经验就增加了“言”的难度。不同的层次,根据弗洛伊德的说法,人类的意识可以分为意识、潜意识、无意识三个不同的层次,如果说人类经验中的那些明晰简单的意识层次上的经验比较容易传达;那么朦胧飘忽、复杂多变、来去无踪的下意识、无意识经验,则很难用语言来穷尽或完美地表现出来[5]。这种看法实际上与当代思维科学不谋而合。人的情感随着时光的流逝和时代的发展也会变化,有时情感会增强,有时情感会淡忘,有时情感会迁移,有时情感会跳跃。面对同一事物,不同十分的人的思想和情感很多时候是不同的。比如一位诗人、一位画师和一个商人在面对同一棵树时他们所思考的问题是不一样的,他们的思想情感也会不同。即便都是文学家,他们在面对同一棵树时,他们的所思所想也不尽相同,他们所要抒发的情感也不尽相同。
人们的认识、理论和思想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有时也会发生变化,有时会被丰富,有时会被更替,甚至会出现相反的认识、理论和思想的出现。世界的发展变化,新事物、新思想不断涌现,这些事物和思想被人们认识和接受需要一个过程,在未被认识和接受之前,想要“言”能“尽意”是非常困难的。
四、语言和作品方面的因素
刘勰在《神思》篇中说“意翻空而易奇,言实征而难巧”。文学作品把语言作为表现符号、工具、手段和媒介,语言符号是线性的、单维的、历时的,而客观世界的存在是立体的、多维的、共时的。所以,当人们用语言去反映具有共时性的世界时,世界在人类的语言中是不完善的[6]。加达默尔在《真理与方法》中写道:“世界上的语言没有一种能够完全表达我们内在的精神。”这就证明思维的活跃与精妙是语言难以追及的,在创作过程中丰富的心理过程、凌空翻飞的思想情感是难以通过笔来全部传达的[7]。
从不同的角度来分类,语言可以分为书面语和口语,文学语言和普通语言,方言和普通话,文言和现代白话,各个国家不同民族的语言,另外还有俚语和俗语,语言的不同分类充分体现了语言的多样性。不同的语言如同不同的音乐一样,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它们各有自己的语言特点和风格,也各有优势和劣势。“阳春白雪”虽然高雅,但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得了,这样高雅的艺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如同无的放矢。中国的文言文显得高雅、深奥、简洁,而现代白话文更通俗易懂、便于交际。
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语言是和它的民族文化、风俗习惯、生活方式、社会环境分不开的,和不同民族的思维方式、心理特点也是有联系的,因而具有不同的民族韵味。中国的很多文学作品被译成外国的文字往往会韵味尽失,当然也不能“尽意”,这也是我们常常所说的外国人读不懂中国文学作品的原因。
很多外国的诗歌被翻译成汉语有的如同白话俗语,缺少诗味,除了翻译者的翻译能力方面的因素外,不同民族语言的文化特点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中国古代就存在“言文不一致”的情况,用文言写成的作品只能被部分人理解,当然也会出现“言不尽意”的情况,最终导致不能广泛的传播。索绪尔以更加科学的角度审慎语言,通过把“语言”和“言语”分开,试图解开“言不尽意”的面纱,事实上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语言本身作为一种交际工具和表达思想感情的符号确实有一定的局限性。“夫大道不称,大辩不言”(《齐物论》),“大道”和“大言”很难用“言”来表达,因此也就出现了“言不尽意”的现象。我们经常遇到“只可思议,不可言传”的情况,除了我们的思想不那么清晰、表达能力不强的因素外,还要受到语言本身的局限。我们说各民族的语言都有各自的优势,也有各自的不足。比如汉语语法简单,发音洪亮,不同音节之间区别明显(这里指普通话,不包括方言),缺点同音词和同音字太多,文字复杂;意大利语、俄语和西班牙语书写一致,规律性强,缺点是语法复杂;英语和法语的书写也不一致。语言的局限性会影响语义的表达和情感的抒发,作者表达不出来,读者更难领会。
语言本身也是有其复杂性的,例如一词多义,初学者往往不太容易掌握,加上作者运用不同的修辞手法和表达方式,在不同语境下的本义、比喻义、象征义和引申义,还有各种反语和歧义的出现,增加了听众理解的难度,“言不尽意”也就见怪不怪了。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周易·系辞上》中明确提出:“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既然出现了“言不尽意”的状况,聪明的古人已经考虑可以“立象以尽意”,以弥补“言”的不足。
作品是作者想通过“言”来尽“意”的载体,也是沟通读者和作者交流的渠道。很多作品特别是诗歌具有含蓄蕴藉的特点,或许作者认为不如此就不能表达作者之意。也正因为作品的“含蓄”,读者对作品也就出现了不同的理解,何况作品中还有作者有意或无意设置的情感、意境、内涵和主题方面的“空白”,有待于读者去猜测和解读,因此出现“言不尽意”的情况就很自然了。
五、读者和受话人因素
作者的话语用意往往包括语意和赋意,语意和赋意都是作者运用语言本身的意义所表达的意义,是作者的本原意图;语言本身的意义和作者表达的意义构一种自在关系,因此,又可称为自在意义。赋意是作者调动各种语言技巧,运用含蓄蕴藉的方法刻意赋予的意义[8]。
语意可以根据字面意思来理解,而赋意可能就需要读者根据作者说话的环境、身份、语气等来猜测和揣摩,这种猜测和揣摩既可能与作者的意思相一致,也可能大相径庭、南辕北辙,因此,出现“言不尽意”情况也就不足为怪了。在中国见面打招呼常用“你吃饭了吗”,如果对象是西方人,他可能會感到莫名其妙,会想“他为什么问这个”。受话人和说话人之间对具体语言或话语的理解存在语义信息差和审美信息差(刘进君《言不尽意的修辞学阐释》),出现“言不尽意”的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
文學作品中的意象所蕴含的“意”不是简明直白的,而需要经过鉴赏者对作品意象进行仔细品味、咀嚼,并结合自己生活经历、情感体验进行再创造[9]。不仅如此,“言不尽意”重视创作主体情感的传达,包括潜意识等审美体验的复杂性和模糊性等,反映出来的是中国古代的思维方式不重逻辑,而是讲究“体悟”的特点[10]。
“体悟”的过程也是对“意”的重新构建和再创造的过程。由于不同的读者和受话者有不同的人生经历、背景、审美趣味、文化品位、职业和文化水平,他们对于作品也往往有不同的期待视野和接受动机,对于同一作品或话语往往会有不同的解读。读者之意即衍意,它是建构意义,是可以无限生成的。对文本意义的阐释既是有限的,也是无限的,是有限和无限的统一[8]。这种阐释有时可能会偏离文本意义和作者本意,最终导致“言不尽意”。
有些作品主旨较为隐晦或者可以多角度解读,有人统计《西游记》的主题思想,不同学者的见解竟有一百多种之多。正所谓“一千个读者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作品的解读、赏析和看法都可能不太一样,所以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己的观点。这些观点其中有些是和作者的本意不一致的,这就出现了对作品的“误解”。
童庆炳在《文学理论》中把这种“误解”分为“正误”和“反误”,前者为比较切合实际的“误读”,后者则为非艺术视角的歪曲,但总的来说,正误和反误都属于对作家作品的曲解,都属于“言不尽意”的情况。实际上说话人和作家在叙述或说话的过程中都又自己心目中预想的潜在的听众和读者,我们称之为叙述接受者[11]253或隐含的读者[11]329,他们也应该是作者或说话人最合适的听众和读者。他们认为这些人才是需要传播思想、情感和观点的对象,也最能理解作品的本意。而实际上的听众和读者往往并不是作者心目中预想的接受对象,他们很多时候听不懂作者的话或读不懂作品的内涵,出现“言不尽意”的状况也就不言而喻了。
作品对读者的召唤,使语意空间和审美空间具有开放性,读者要想理解说话人的“言”中之“意”,必须设身处地,根据作者的身份、年龄、文化素养、所处的年代和背景等,从而做出合理的判断。
六、结语
既然是简论,当然存在思虑不周之处。“言不尽意”是庄子代表性的文论观点,它的内涵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的内涵和外延会随着时代的发生演变。笔者认为,“言不尽意”仅指作者或说话人方面是不够的,也应包括读者或受话人,读者能够理解作者的情感,听众能够听得明白才是“尽意”,才能达到通过作品进行交流思想情感的效果。还受到所表现的内容和语言的局限,大多数情况下出现“言不尽意”的现象往往和多种因素有关。
从四个方面分析“言不尽意”的原因自然比较粗略,其实在现实的文学创作和文学接受中,这四个方面有交叉、有重合,“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情况下不能割裂的,因此本文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值得重复或值得商榷的地方。
古代文论观点的与时俱进,并非擅自“移花接木”,而是文学理论批评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言不尽意”的现象是作家、世界、作品或语言和读者等多种因素造成的,我们应从这些方面来考虑各因素的作用,尽力地弥补各因素的不足,充分发挥语言的交流和沟通功能,从而达到“言能尽意”的目的,促进文学的发展、繁荣、交流和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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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兴安(1975.12-),男,山东菏泽人,伊犁师范大学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