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沁怡 叶洪光
摘 要:刺子绣和纳针绣的发展历程,在表现内容和造型方法上有一定的共性,但两者所属地域文化并不相同,因此在艺术特色上呈现出明显差异。从发展历程看,纳针最初是应用于军队之中,后才流传于民间,而刺子绣则是在民间孕育产生的。从针法技艺上看,二者在材料的使用上有很大的区别。从艺术特征上看,纳针和刺子绣在图案造型和选取题材上也有所不同。从以上三个方面出发,对刺子绣和纳针进行对比研究,以期对非遗刺绣文化的多样性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关键词:非物质文化遗产;纳针;刺子绣
刺绣是以针引彩线在织物上穿缝,以线迹形成图案的传统手工艺。不同地区的刺绣艺术都有着自己的艺术特色。中国与日本是一衣带水的邻国,两国文化交流有悠久的历史,在广泛而频繁的文化交流中,刺绣艺术也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1]。纳针针法最开始用于纳底鞋的制作,在纳底鞋没有出现之前,人们穿的大多为木底、革底、草底的鞋。但由于木底作为鞋面太过于僵硬,革底不防滑,草底不够结实,因此人们创造出一种可以使鞋子具有防滑、耐磨、利于足部活动等优点的鞋底。刺子绣起源于17世纪日本东北部的乡村,是人们为了增加衣物厚度而发明出来的一种针法[2]。目前学术界关于纳针和刺子绣的研究特点有以下不足:首先,学界多是对纳针和刺子绣的单个研究,而缺乏对二者的对比研究,例如骆崇骐编著的《中国历代鞋履研究与鉴赏》采用大量图片和文字介绍中国历代鞋履发展过程和工艺特色,而日本诚文堂新光社编著的《亚洲刺绣的文化与技艺——刺绣之美》对亚洲刺绣中的刺子绣历史发展过程进行了简短概括,但也只是对单一的针法进行介绍,没有将纳针和刺子绣加以对比。其次,纳针和刺子绣在针法上类似于平针针法,故很多学者误将两者混为一谈。纳针与刺子绣在历史背景、艺术特征上各具特色,而刺子绣却比从东周时代已产生的纳针针法更为流行。这一现象确实是一个值得关注和探讨的问题,要探究该问题的答案,就需要对二者各自的特殊性及之间的差异性进行研究。
一、发展历程
笔者通过分析归纳相关的历史资料,整理出了纳针针法和刺子绣的历史发展脉络。如表1所示,根据《中国历代鞋履研究与鉴赏》可知,有关纳针针法最早的出土实物为东周时期。出土于山西侯马东周墓的东周武士跪像足着纳底鞋,这是目前发现的最早的手工布鞋形象,距今有3000多年的历史,其脚底明显纳线痕迹[3],其鞋底针脚纹路错落有致,与现代的纳底刺绣方法极为相似。追溯纳针的起源地,其发源于四季分明的北方黄河流域。我国北方地域文化具有浓厚的原生性乡土文化底色,传统民间艺术形式丰富多样。纳针针法便是在这种独特的文化背景下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它既遵循步步规矩的制作工艺,又表现出朴实无华、古朴粗犷的风格。
在现存文献资料中,有关刺子绣针法的历史记载比纳针针法要多。古吴轩出版社出版的《口述非遗(第三卷)》以口述的形式讲解了苏州二十多位非物质文化传承人的经历,其中的苏绣传承人讲述了吸收日本刺子绣针法的经历,由此促进中日文化交流。日本宝库社所著的《日本东北地区刺子绣》讲解了日本东北地区刺子绣的历史。该书提到在日本江户时代,由于棉布价格昂贵,因此平民家庭为了提高衣服的保暖性,采用了刺子绣针法增加面料的结实度和耐磨度。
通过对纳针针法和刺子绣发展历史的梳理,可知两者相关的历史文字记载较少。这是因为纳针针法和刺子绣都属于民间艺术,缺乏使用文字记载的意识和能力。根据实物可知,纳针的出现时间比刺子绣早很多。在公元前,我国华北地区就已经使用纳针织物。在17世纪以后,出现了进行规范化生产纳底布鞋的专业门店,纳针针法开始逐步运用工厂化的方式进行生产。而同时期,刺子绣才在日本渐渐出现。纳针针法和刺子绣在前期发展中皆为自由发展,与百姓生活密切相关。但后来出现了专门从事刺子绣技法的作业区,以进行纺线、织布和染色等所有工作,并对刺子绣的资料和图谱进行了收集整理。与纳针相比较,刺子绣后期的发展更加系统规范。因此,在研究所和相关团体的推广下,再加上时代推进和艺术风潮的影响,刺子绣发展得愈加现代化。
二、工艺技法
在针法上,刺子绣和纳针针法都是以平针为主,二者的区别有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底料不同导致难易程度有别。纳针使用的底料是多层袼褙组成,硬度大,鞋底厚,需要用针锥等工具借力穿过去。由于工艺人前期没有做任何的描模准备,所以非常考验技艺人的针法技艺。最后整体鞋底的纳针要看起来整行整列,像豆腐块一样有立体感,才是完美的成品。刺子绣中的小巾绣和菱形绣都是通过在绣布上一格一格的挑线2~3cm,两片重叠使用时,且提前需要用气消笔,沿定位点画出辅助图案,这样做出的工艺刺绣图案既规范又美观。而纳针针法制作过程更加灵活,制作者可以即兴发挥,在制作工艺上既有继承也有创新。相较于纳针针法来说,刺子绣这种针法设立门槛较低,入门速度快,更易于接受和学习。这也是近期各大时装秀场上,设计师们将刺子绣广泛应用于服装上的原因之一。
第二,使用工具不同导致使用目的不同。在使用纳针针法时,讲究“工精料实”,工具上除了使用针线外还有锥子。由于布料太厚,因此锥子的主要作用是进行打孔,方便引线。针线主要是使用麻绳和细针,麻绳是由麻丝编制而成,这样细针粗线纳出来的鞋底更加结实耐磨,才不会出现一磨就断的情况。刺子绣使用的绣线为较粗的棉线,绣针为针眼大、针尖锐利的专用针。因此,纳针的作用主要是结实耐磨,刺子绣的主要用途是保暖。纳针有以下几种:加密底,一平方寸为81针,国家对手工布鞋纳底国标一平方寸为64针。十字针就是在一字的基础上换上垂直方向再纳一针,一双鞋底大概为4200针,十字针对于一字针底来说就更耐磨一些。先用锥子锥一下,再用针穿上麻绳将线,一根针带上一根麻绳前后来回走。
第三,工艺运针方式不同导致背面有别。首先,纳针针迹的上下行排列方式为“插间距式”的排列形式,而刺子绣针迹為上下对齐排列。其次使用在千层底上的纳针方法,正反面呈现出来的图案并不相同。例如纳针针法最基础的“一”字针,正面是呈“一”字,反面为“人”字型图案纹理,这是因为纳针针法的运针方式是一个单位的针距沿垂直方向运针完成后,再沿水平方向的进行下一组垂直针距运针,如图1,红色箭头表示针迹的排列方式,从a点起针,b点落针,正面针法再由c点起针,d点落针。因此背面形成由b点起针,c点落针的线迹(灰色),bc针距与ab、cd针距形成度数相同的夹角,其夹角的大小与ab、cd之间的针距相关,一般都处在45°与60°之间以此保证针线的密度。刺子绣的竖向单位针距排列方式也为竖向,但整个运方向并不是水平运针,而是和针迹运针方向一样(如图2),起针点a1落针点b1,下一针起针点c1,落针点d1。a1b1和c1d1可在同一水平线上;而纳针的ab和cd并不能同时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因此bc与ab、cd呈倾斜角度,纳鞋底反面的针法也就呈“人”字形排列。刺子绣在针迹的排列方式上,ab、cd均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因此刺子绣正反两面线迹基本相同。纳针针法无论多么丰富的图案,反面的线迹都始终为整齐的“八”字型或“二”字型排列,而庄内刺子绣一般图案是3mm的针距进行刺绣,且在刺绣之前,工艺人会在图案的中心定点,描好方格后,从右边开始刺绣,下一行转动绣布后从相反方向开始刺绣。从方格图案的背面出针,横向挑针。在绣完一行后,会在拉直绣线后留3cm左右的线头。由于在绣制过程中线头处理方式并不相同,因此造成绣品的背面十分凌乱。
图1 纳针针法图示 图2刺子绣针法图示
三、造型布局
刺子绣作为民间实用性刺绣,应用范围十分广泛,与生活息息相关大到床帐被面、窗帘布艺等家庭日用品;小到手帕、围裙、头巾、鞋帽等服饰装饰品,可谓无处不在,丰富着当地人的生活。日本刺子绣的图案特征包括图案的构成要素和图案的构成形式及规律。图案构成要素包含点、线、面,在数量和排列方式上呈等量且一一对应的效果,整体具有规范严谨的秩序感。图案构成形式有单独构成和二方、四方连续构成以及自由组合图案,且在结构上具有对称性。例如柿花纹纹样是由一个单独的基础设计单元重复形成的二方连续或四方连续纹样。小巾刺绣图案主要是数奇数格子横向进行刺绣,通过重复步骤,绣出长短线条组合式的几何图案。庄内刺子绣有“连续花型”“连续菱形”“二重枡蝶形”“算盘形”以津轻方言中的“莫多可”为一个单位,是通过数布纹上的奇数格子并穿线绣出几何图案[4]。七宝连纹是刺子绣的代表性纹样,它是将相同大小的圆圈等分成四份,彼此相互重叠、相加形成的,使纹样内部形成圆形、菱形和树叶形的组合,并形成了以轴对称的纹样。分铜纹打破了对称的平稳感,形成了一种不安定的动感,它是七宝纹的变形纹样,由传统的分铜形状完全嵌合而形成的。分铜纹在左右方的每个斜上方设计出一条波浪线,使左边和右边的波浪线相交,产生出波动流畅的优美的动感,给人以均衡的视觉效果。刺子绣装饰造型和图案构图、组织形式也因依附对象的不同显得变化万千、多姿多彩,但整体来说,这些图案构成刺子绣“均衡饱满、对称统一”的特点以及对称与均衡、重复与节奏、对比与调和的三种纹样形式美。
相较于刺子绣而言,纳针有许多相似特征,如旋转、对称、集中等组织布局,连续的结构纹样,但又因文化和艺术背景的相异,纳针还呈现出一些与其不同的造型特征。拥有纳针工艺文化的城市会根据自己城市的习俗来表现纳针题材和图案内容,而且纳针作为民间传统手工艺的一种,应用范围十分广泛,与民间生活息息相关,传统的实用品刺绣工艺是中国妇女持家的常备技能,妇女爱美的天性与创造美的能力在纺织、缝纫、刺绣这些与生活紧密相关的物件中得到充分的展示。妇女们用刺绣表达浪漫的传说故事,巧妙地利用文字与语言地谐音寓意美好地吉祥祝福,围绕民间喜闻乐见地动物、植物、器物、象征美好的事物来呈现。抽象的造型,夸张独特的比例是民间刺绣造型的一大特色。通常使用去繁留简的方法,表现出纹样的重点特征,在掌握形体外在特征和典型动态之后,简单地勾勒一下,往往主体形象夸张凸显,有的造型可能会显得幼稚拙笨,但通常都表现出生动、朴实、浓厚的乡土趣味,这也是中国人们在生活体验与审美情趣上的艺术自由表现。例如红安纳底鞋中的白果泡作为刺绣纳底中最主要的图形来表现,在鞋底中经常会看到它的身影。这里白果泡的造型变化也很丰富,人们将自然中的白果泡完全抽象平面化并与其他造型元素进行组合表现。自然中的白果泡是银杏科植物的一种果实,为卵圆形。刺绣中白果泡的基础纹样是单独适合纹样,具有高度的变异性和地域性特征,多以适合的组合纹样出现,通常将白果泡作为主体图案,外部与其他连续图案组合形成更加复杂的形式结构。这些复杂的变形造型图案体现了红安妇女对图案结构把握与构图营造的能力,而且这类民间素材提炼成图案造型被妇女凝练成叙述感情和传输情感的独特视觉符号。因此纳针的造型形式主要有单独纹样、连续纹样等组织结构,但无论这些纳针图案的组织形式和组织结构有多复杂多样灵活多变,其整体画面布局构图都呈现出协调、统一、集中的效果。相较于刺子绣的“均衡饱满、对称统一”布局特点,纳针则呈现出“主次分明、统一协调”的整体画面效果。纳底图案有丰富的中国民间图案元素,借助集中式定位组合,形成“主中有次,次中有主,互相呼应”的饱满构图。
同属于民间实用刺绣创作艺术的刺子绣针法与纳针针法,虽然在造型布局上拥有较多的共性特征,但因所属的国家地域文化背景不同,最终在比较中亦表现出明显的差异。前者秉承了日本工艺严谨规整的风格特征,刺子绣图案布局对称规范、稳定大方;后者具有典型的中国民间风土气息,造型抽象而又生动活泼,体现了中国妇女变幻莫测的想象力和浪漫大胆的情感色彩。
四、题材内容
地方纳针鞋底题材因地方民俗文化而多样化,但主要的几种大类纹样题材可以分为祝福类题材、生活类题材、自然类题材。祝福类题材主要是手工艺人通过汉语词句的释义来表达吉祥如意、长命百岁的简单寓意,或是表达百姓内心最美好的愿望和对亲人好友的美好祝福,如“蝴蝶扑金瓜”“双福捧寿”“凤戏牡丹”等。这些纳针图案的题材和内容反应了当地乡民的积极心态和美好追求。在农村相对封闭的自然环境下,人们面对艰苦的生活却逆向生长出求吉祝福的心理,他们祈求丰衣足食,家人身体健康,老人长寿。其次,纳底刺绣中反映日常生活的题材主要有稻谷、瓜果等。这些普通的生活题材反映了乡民对日常生活的热爱,例如芝麻壳纹、半边钱、白果包铜钱等。自然类题材是纳针刺绣中最常表现的题材,它包括花鸟鱼虫、自然风光等单体或组合图案的形式,例如波浪白果泡纹、小细泡等等。这些内容主要基于两种目的:一是基于寓意符号的形式,表达最美好的祝福和愿景;二是记录风光景色,表达情感。如图3、图4和图5分别为纳底针法中最基础的波浪纹、白果包四针纹和小细泡纹,图6为半边钱纹。这些都是基础针法。另外还有一些复杂的针法例如白果包万字纹和白果包四针纹以及“囍”字纹,但都是由这些基础针法演变而来。
刺子绣图案造型受佛教、禅宗和文化习俗的影响较多。在佛教影响下,出现了来自佛教符号的“麻叶纹”“七宝纹”。麻叶纹象征四射的光芒,寓意身体健康。七宝纹象征佛教的七种珍宝,寓意吉祥万福。日本民族审美崇尚自然,受禅宗思想的影响喜爱山水。刺子绣中的“山纹”“海波纹”等象征山水的图案,营造了清幽、淡远、宁静、质朴的禅意[5]。在文化习俗中,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祈愿通过象征性的符号化图案寄予表达。刺子绣的“柿花纹”象征坚固结实,表达对亲人身体健康的祝福。“钱币纹”象征财富,寄托人们对富裕生活的期许。到了奈良时代,染织工艺达到圆熟的程度。平安时代中后期至镰仓时代,日本文化从汉风化转向和风化,染织品纹样从重彩华丽转向优雅纤细;染织品技艺变得更加简素化,主要表现在植物结构简略化,单位纹样小型化,用色淡彩化,给人淡雅、纤细的感觉,形成了自己民族的独特风趣。以素雅的花色、草色、自然的色代替中國式浓艳的色,由多色变为少色,浓烈变为柔和。
总的来说,对比刺子绣与纳针的艺术创作内容,两者之间既有差异又有共性,纳针整体布局造型稳定大方、朴素简洁,刺子绣造型精致又奇巧。前者体现了当地民间艺人朴素的造物观念和乡俗情感,后者则强化了佛教文化的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意境,但两者都包含了不同国家民间传统工艺对吉祥、幸福的渴求和对生殖、生命的信仰,表达了手工艺人最为朴素的理想和最美好的愿望。
五、当代传承和发展
纳针针法和刺子绣针法两者都有悠久的历史发展和文化内涵,然而由于制作技艺学习花费时间长、行业生存收入低,因此年轻人缺乏学习传统刺绣技法的积极性,不愿意从事该行业。并且随着科技发展,机绣技术得到了长足进步,这给刺绣技艺带来了退化和失传的危机。手工刺绣和机器刺绣之间存在不对等竞争,因此手工刺绣不得不削弱成本,粗制滥造的状况也开始出现,工艺流程大大简化。工艺技术的退化实际上意味着传统技艺开始失传[6]。“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儿,站得稳哪走的正,踏踏实实闯天下。”这是歌曲《中国娃》中的一句歌词。印象中,千层底总会和母亲的爱联系到一块。现代年轻人对纳针针法的了解程度也只是停留在上一代甚至隔代,纳针制作技艺传承多是家族式传承,传承方式单一,且纳针针法的传承方式也是非遗传统的“口传心授”为主。因此,我们迫切需要拓宽纳针传承路径,将单一的传承方式变为多元化。一方面可以通过收徒传艺的方式,加大宣传,吸引纳针针法爱好者参与到纳针的制作和传承中来;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在高校授课、现场讲课的形式进行宣传,加大现代年轻人对于纳针针法了解的普及度。我们可以广泛利用媒体,用官微、官博、官抖的媒介渠道扩大对传统技艺的宣传力度,使人们认识到非遗技艺是民族的情感和理想的重要载体。
传统的纳针和刺子绣技艺自出现以来,就是自產自用的非商品性实用艺术,因此要想在当代继续发展下去,就要顺应时代潮流,转换思路,以市场为导向,按照市场需求确定商品思路,在形式上推陈出新。刺绣针法的应用不仅仅是局限于鞋和服装上,也可以依附于床罩被面上的实用装饰艺术或装饰艺术品、家居软装中。在材料上可以进行创新创作,使用潮流化颜色,科技化线料代替传统底料和麻线进行刺绣创作。总之,这些创新应用的刺绣技术,既要传承传统艺术的精神和内涵又要与时俱进,适应市场需求。
参考文献:
[1]孙佩兰.中日文化交流中的刺绣艺术[J].丝绸,1996(7):42-43.
[2]温静.日本刺子绣艺术初探[J].现代装饰(理论),2016(12):160.
[3]吴改红,刘淑强.民间传统手工千层底布鞋制作工艺[J].轻纺工业与技术,2016(4):26-27.
[4]王婧.日本刺子绣(SASHIKO)研究及在女装设计中的创新应用[D].北京:北京服装学院,2018.
[5]章婷.日本刺子绣(SASHIKO)在现代男装设计中的应用研究[D].武汉:武汉纺织大学,2021.
[6]叶峰.基于民间手工布鞋的制作与创新设计研究[J].中国校外教育,2014(27):163.
作者简介:
郭沁怡,武汉纺织大学服装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服装与服装设计。
叶洪光,武汉纺织大学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