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是中华文化的瑰宝,繁荣发展戏曲事业关键在人,在于对优秀艺术传统的传承、弘扬与创新、创造。广西壮族自治区戏剧院创作的现代彩调剧《新刘三姐》,2022年9月成功摘取第十七届文华大奖,同年10月又获得第十六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可以说,这是一部体现新时代精神价值的优秀舞台艺术作品。
从纵向上看,20世纪60年代的“刘三姐文化”强调阶级性与革命性的时代主题;20世纪90年代的“刘三姐文化”顺应时代经济主题,刘三姐的商业形象成为广西旅游、香烟等民族品牌的标识,此時纯“歌仙”形象的刘三姐再度回归。彩调剧《新刘三姐》在传承发展广西“刘三姐文化”的基础上,以新的主题、新的语境、新的人物、新的舞台演绎乡村建设中人们的火热生活,反映了新时代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衔接的时代主题,塑造了新时代的刘三姐形象①。剧中的姐美作为新时代的刘三姐,她的歌声不再是反对地主阶级的有力武器,而是作为歌唱个人情感、歌唱美好幸福生活的自然表达;她的身份不再是英雄式的,而是壮家乡村里带领父老乡亲脱贫致富的一位普通姑娘。从横向上看,壮剧《第一书记》、民族歌剧《马向阳下乡记》和舞剧《草原英雄小姐妹》等优秀戏曲,其创作与改编都遵循民族经典与时代精神融合的路径。彩调剧《新刘三姐》作为新时代民族经典与时代精神相融合的代表性作品,再度观照其改编之路,可揭示当代戏曲创作的内在规律。
一、以小见大:山村一隅展现时代风貌
以“小”见“大”本是中国古典园林艺术追求的空间审美结构,然而戏曲艺术创作也契合古典园林所追求的艺术审美空间。彩调剧《新刘三姐》将故事的发生环境设定在广西某一山村之中,以山村的整体面貌、人物形象、情节事件集中呈现出新时代语境下国家新农村的新面貌。
彩调剧《新刘三姐》从姐美的爱情故事出发,舞台上突显的是爱情的离愁别绪,最后却落在脱贫攻坚,乡村振兴全国性、历史性的时代主题。首先,彩调剧《新刘三姐》以现代新农村的整体面貌,反映全国农村脱贫致富的现实。“小”与“大”是相对的,虽然剧中以姐美与阿朗的爱情为主线,但是该剧通过场景化的处理,将新时代农村的整体面貌的变化直观式地传达给观众。第三场姐美带领乡亲们种桑致富和第四场电商老板莫非入驻乡村等场景都体现乡村脱贫攻坚的历程。汪曾祺认为“戏要夸张,要强调”②。在彩调剧舞台上,夸张的不是村民种桑致富的现实,而是把种桑的场景夸张化、艺术化。第三场太阳岭上姐美等女性角色人数众多,占舞台的大部分,她们双手都拿绿色手绢,随歌声翩翩起舞,在戏曲舞台上营造出采桑忙的乡村生产场景。同时第四场电商、“三月歌台”、直播、手机订单等生产性场景的出现,更是从正面展现乡村风貌的现代化转变。彩调剧《新刘三姐》运用刘三姐文化,以建设新时代壮美广西为背景,展现山村一隅的发展和变化,通过场景化的舞台处理方式,以小见大,凸显出时代的主题。姐美、阿朗和莫非的故事实际上代表了广西脱贫攻坚道路上众多的故事,集中表现广西壮家儿女为摆脱贫困做出的努力与牺牲。彩调剧《新刘三姐》正是因为站在时代的脉搏上创作,所以能抓住戏曲创作的现实性,完整地展现了广西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的巨大进步。
其次,彩调剧《新刘三姐》塑造戏曲人物形象主要通过“小”的事件来体现。为了避免“假大空”的戏曲创作弊病,彩调剧《新刘三姐》将人物置于生活普通的事件当中,如爱情矛盾、种桑、山歌对唱、电商、直播带货等。面对情感挫折,姐美同样和普通人一样失落。彩调剧《新刘三姐》的主线虽是爱情,但是舞台上呈现的生活是复杂的,有家乡贫困的现实、有乡村与城市发展的矛盾等。彩调剧《新刘三姐》还着重将人物放在脱贫攻坚的伟大事业中塑造,在姐美和电商老板莫非的带领下,我家村种桑养蚕实现了脱贫致富,此外,她还帮助你家村脱贫致富。即使阿朗在城里受到挫折,姐美仍用她的智慧和歌声帮阿朗脱困,让他返回故乡,以小见大地反映出在脱贫攻坚过程中壮家儿女的美好品质。彩调剧《新刘三姐》对主人公姐美的描写没有利用宏大的事件,而是以用情专一、种桑织锦、组建三月歌台等“小”的事件,足以突显姐美强大的精神力量。在围绕“小”事件描写姐美的过程中,可以看出刘三姐的当代形象更加立体、多元,她既保留了原有的勇敢、智慧的特质,又融入了新时代女性的独立、自主的个性。
彩调剧《新刘三姐》中阿朗和莫非形象的塑造也是立足于现实。阿朗是新时代乡村青年出走城市的代表,与之相反的是从城市返回乡村、投资乡村产业的青年代表莫非,他们的作为都是基于现实作出的变化。阿朗是现代农村青年进城创业失败的形象,莫非是返回家乡创业的形象。他们因为爱情,要进行山歌比赛,但最终都没有大起大落的描写,如此“小”事件的情节安排虽冲淡了戏曲的矛盾,但凸显出现代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最后,对故事情节的细节安排,也体现以“小”见“大”的戏曲创作规律。第一场戏,在相思林中姐美告诉阿朗在外莫忘祖宗,为后面阿朗的回归做了伏笔,同时姐美向阿朗表明自己的情意,为最后一场姐美对爱情的选择也埋下了伏笔。如此安排,使人物在舞台上的选择有理有据,不显得前后矛盾。彩调剧《新刘三姐》另外的细节描写是通过改编音乐歌曲实现,如贯穿全剧始终的《千江水万里云》和结尾的《只有山歌敬亲人》,节奏明显变快。此外,用原汁原味的壮族山歌作为创业艰难场景的背景音乐,不仅继承了广西歌曲文化中的诗性传统,还以其绚丽唯美和极具时代感的舞台表现方式为观众带来了美的享受③,也是独具匠心的安排。彩调剧《新刘三姐》利用以“小”见“大”的叙述方式,通过展现山村的整体面貌、以“小”事件塑造人物形象、对情节事件进行细节化处理等,实现用山村一隅的故事展现新时代整体风貌的创作目标。
二、选择与坚守:青年一代的理想书写
众所周知,“矛盾与冲突”是戏剧发展的动力,也是帮助欣赏者确定舞台范畴内接受的能指。无论何种剧目,都以故事情节冲突为主线,以戏剧矛盾为核心,依靠戏剧矛盾与冲突来构建结构,当然除了那些标新立异的艺术影视剧④。彩调剧《新刘三姐》塑造出全新的人物形象和人物关系,完成了对人物形象的艺术重构,使传统的人物形象带有现代审美体验⑤。
剧中的主人公是一群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姐美、阿朗、莫非,一个是留在家乡心系远方的姑娘,一个是告别家乡去远方找诗和远方的青年,一个是为山歌插上时尚翅膀的电商,在乡村与城市的潮涌中,在故乡与远方的羁绊里,演绎着当代壮乡人对山歌的坚守,对家乡青山绿水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从中体现出新时代新青年特有的锐意进取与对家乡、民族文化的执着坚守。姐美、阿朗、莫非性格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不相同,但是作为年轻的一代人,他们都体现出锐意进取的心态,表现在对家乡和对家乡文化的坚守。
姐美对家乡的热爱和对家乡文化的弘扬是青年一代的精神榜样。对家乡的坚守,首先表现为对传统壮族山歌的坚守。第一场戏直接点名姐美与阿朗的联姻就是上一代歌王通过唱山歌做出的决定。山歌在壮族传统社会里有着许多重要的作用,壮族自古就存在“以歌择偶”的现象,这一古老的传统为彩调剧《新刘三姐》所传承,体现了该剧对传统壮族村落文化的深刻把握。彩调剧《新刘三姐》中的山歌也仿佛具有魔法一般,无论再大的矛盾,只要通过唱山歌都能得到和解。姐美情感受挫,她知道山歌能安慰她的心情,并希望山歌能陪伴她去寻找阿朗。面对莫非的追求,姐美也含蓄而直白地拒绝了他,莫非最后也选择成全姐美和阿朗。彩调剧《新刘三姐》对壮族家乡的坚守,主要是充分认识到了山歌在壮族人民精神当中的巨大作用,并通过戏曲人物唱山歌表达热爱生活、坚定生活信心、化解生活矛盾等的行为,表现出当代部分广西青年对家乡和家乡文化的坚守。可以说,彩调剧《新刘三姐》巧妙地借助山歌这一古老的艺术形式,同时借助山歌在壮族人民心中的巨大精神作用,唱出了广西农村青年一代的内心情感,即对贫困家乡的坚守,并帮助家乡摆脱贫困。
如果说对山歌形式重要性的发现是主创团队赋予戏曲人物对家乡和家乡文化的坚守的一种证明,那么彩调剧《新刘三姐》中三位主人公所从事的事业的安排则是主创团队赋予戏曲人物对家乡和家乡文化坚守的进一步深化。剧中的女主人公姐美并没有因为阿朗的出走而离开贫困的家乡,走向城市。不仅如此,姐美还以身作则,带领村民种桑致富,始终相信“汗水浇得春满园”⑥。姐美是集当代广西乡村致富能手形象塑造出的代表性人物。面对爱情,姐美遵守诺言,延续了古老而又浪漫的爱情故事;面对贫困的家乡,姐美带领家乡的父老乡亲种桑致富。戏曲舞台上对姐美创业艰辛的描写进行留白式的处理,却能引起投身于脱贫攻坚事业中广大工作人员对艰苦创业的回忆。姐美选择坚守家乡,不意味着逃避现代城市,正相反,她主动拥抱现代文明,把家乡的特色优质农产品推销至更大的市场,并把家乡文化推向外面的世界。作为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姐美利用现代互联网技术,搭建网络直播平台,不仅推销农村特色产品,还以壮族山歌唱响全国。
阿朗对事业的追求,完全是现代年轻人求职的缩影,他离开家乡希望在音乐的事业道路上有所作為,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他被骗了,最终在城市走投无路。阿朗的出走并非对农村失去希望,他曾说“为了热血男儿的尊严,在城中拼出一片天”⑦,并希望最后能衣锦还乡。其实,阿朗的出走和姐美不去城市一样,看似相反的选择,实际上却是殊途同归。姐美选择坚守家乡,最终在家乡与城市之间建立了稳定的关系。阿朗出走家乡,虽然失败,但是他作为热血男儿的拼搏精神值得肯定。阿朗也曾坚定信心,“擦干思乡泪”⑧,背井离乡。最终阿朗的这份热血在姐美的感召下终于有了安放的地方,即投身于家乡的建设当中。
电商老板莫非投资农村,为农村种桑养蚕产业和山歌文化事业做出了贡献。莫非同样对姐美产生好感,他选择与阿朗平等追求姐美,最后以失败告终。即使感情失败,莫非仍然体现出宽广的胸怀,甚至邀请阿朗跟他一起创业。可见,彩调剧《新刘三姐》虽以爱情为主线叙述故事,却没有让戏曲人物陷入爱情的羁绊之中。正是姐美、阿朗和莫非等戏曲人物心中有着崇高的事业去追求,才显得戏曲人物立体、丰满,又贴近实际。彩调剧《新刘三姐》巧妙地处理了戏曲人物爱情与事业的矛盾问题。
三、传承与创新:
传统记忆与时代精神交相辉映
作为一部现代戏曲,彩调剧《新刘三姐》将壮族经典作品《刘三姐》与时代精神很好地融合在一起,让流淌千年的红水河回荡着“先人的歌”与“今天的歌”,赋予传统记忆以崭新的时代精神,使民族文化有了新的生命力。当代戏曲艺术应该在传承的基础之上进行创新。
彩调剧《新刘三姐》继承历史以来的“刘三姐文化”,而“刘三姐文化”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已经历千年而内涵深厚。根据相关考证,刘三姐故事和广西其他民间传说一样最初在民间流传,鲜见于书籍,直到清代才有较多的文献记录,如《广东新语》《粤风见闻》等古籍。总的来说,清代文人笔下的刘三姐形象多以“刘三妹”名字出现,主要写出“刘三妹”“善歌”的特点,同时也出现了“刘三妹”与一位男子对唱“爱情歌”的文本故事雏形,且清文献中记载的“刘三妹”爱情歌词多直白而真挚,如见于清王渔洋的《带经堂诗话》爱情歌词。刘三姐形象历来在广西壮族民间的受众极广,刘三姐“善歌”的形象与壮族“歌圩”传统的高度契合,让刘三姐成为壮族人民心中的“歌仙”,相传壮族最大的歌圩节“三月三”就是纪念刘三姐的节日,再如广西罗城县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就有供奉刘三姐神像的传统。新中国成立后,文艺工作者按照“新的人民的文艺”理论对刘三姐进行艺术重构,以戏剧、歌舞剧、彩调剧和电影等形式向全国讲述了刘三姐反对地主压迫的故事,此时刘三姐形象在“善歌”的基础上又突出“英雄”的形象特点,而此时的刘三姐形象以其极大的艺术影响力,深深地影响后世对广西刘三姐文化的认识。总而言之,广西“刘三姐文化”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有其厚重的历史依据,同时“刘三姐文化”故事在历史演变的过程中已经与壮族人民好歌的传统高度契合,成为壮族人民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彩调剧《新刘三姐》主创团队选择刘三姐文化作为彩调剧的故事内核,体现了当代戏曲创作传承优秀传统的创作要求,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创新,保留“刘三姐文化”中的灵魂——山歌,在遵循当代戏曲创作内在规律的原则上坚守正确的文化基因。同时,彩调剧《新刘三姐》的主创人员希望对刘三姐文化进行当代转化,通过赋予其现代表达形式,激活其新的生命力,使其能表现新时代人们的日常生活内容⑨。
同时,彩调剧《新刘三姐》对彩调剧这一地方戏曲形式的坚守与创新,还体现在传统音乐道具和舞蹈道具的基础上增加了交响乐、吉他和平衡车。吉他作为道具搬上彩调剧舞台在表现阿郎心路历程的同时,也作为配合嘻哈说唱新的唱歌形式而出现。平衡车的加速、减速、停止等动作可根据个人重心改变而进行操作,再配合扇子、手帕和彩带的使用,使彩调剧《新刘三姐》中的舞蹈部分表现出独特的风格。正如知名文艺评论家汪守德说,创作者在注重保留和体现彩调剧本土韵味的同时,竭力打破戏曲原有的程式化,通过对新的肢体语言的精心编排与巧妙运用,实现表现形式上的创新与发展,从而在这部新意满满的剧作中,自始至终洋溢出清新浓郁的生活气息⑩。
彩调剧《新刘三姐》主创团队在完成对广西“刘三姐文化”传统记忆守正的基础上,还进行了时代主旋律的创新。剧中故事的精神内核正是“上下同心、尽锐出战、精准务实、开拓创新、攻坚克难、不负人民”11的脱贫攻坚精神。脱贫攻坚精神是千千万万个中华儿女在对抗贫困中总结出来的中国精神,激励着万千父老乡亲追求美好幸福的生活。戏曲创作扎根大地,反映人民疾苦,反映时代特征,融入时代主旋律,方能达到戏曲创新的艺术追求。彩调剧《新刘三姐》紧紧扣住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这一现实题材,体现了戏曲创作的现实关怀。然而,文艺作品若一味追求现实性,就会失去审美,失去中国戏曲表意的传统。彩调剧《新刘三姐》以姐美与阿郎的爱情为主线,涵盖了脱贫攻坚的时代主旋律暗线。将传统记忆中爱情的唯美与现实主旋律相融合,既与新时代脱贫攻坚的伟大事业的成功产生共振,又把姐美与阿朗的爱情故事升华到诗化的境界。此外,彩调剧《新刘三姐》利用戏曲舞台道具的有机结合,展现了新时代新农村耐人寻味的新意境。在创新方面,彩调剧《新刘三姐》实现了“刘三姐文化”的灵魂在山歌的运用。在音乐方面,彩调剧舞台上运用大量现代社会音乐的元素融入传统的山歌文化当中,使山歌文化又重新焕发新的艺术魅力,如现代流行音乐道具的介入使传统音乐焕发生机,如交响乐为重要场景作伴奏,具体表现为欢乐时的气势磅礴和抒情时的荡气回肠,弥补传统山歌单一音调的不足。
总之,彩調剧《新刘三姐》坚持戏曲艺术传承创新的创作道路,使得刘三姐文化的传统记忆与时代主旋律交相辉映,实现与新时代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时代主题相融合的戏曲创作原则,同时坚持彩调剧《新刘三姐》表意主义戏曲美学原则,实现现实生活题材到审美诗化的艺术境界。
四、结语
中国传统的情感表达是含蓄的,这种表达情感的方式在戏曲中得以体现12。彩调剧《新刘三姐》从叙事方式的转变入手,以小见大,以山村的整体面貌、人物形象、情节事件集中呈现出新时代语境下国家新农村的新面貌,从人物命运入手,写出新时代新青年姐美、阿朗、莫非等特有的锐意进取与对家乡、民族文化执着坚守的理想。彩调剧《新刘三姐》创作从整体上坚持传承创新的戏曲创作原则,将刘三姐文化特有的传统记忆与脱贫攻坚的时代主旋律相结合,在坚持现实题材创作与审美化意境结合上取得新成效。通过民族经典与时代精神融合的视角再观照彩调剧《新刘三姐》,可发现这些改编并不是简单的承袭传统,而是紧密与时代精神相融合,因而具有独特的艺术生命力。
【注释】
①曹庆华:《彰显八桂优秀舞台艺术、戏展广西文艺创作新篇——庆祝建党100周年广西优秀舞台艺术作品展演暨第十一届广西剧展综述》,《四川戏剧》2021年第11期。
②汪曾祺:《人间有戏》,天津人民出版社,2014,第16页。
③⑥⑦⑧常剑均、裴志勇:《新刘三姐》2020年5月23日第3版修订稿。
④曹庆华:《传承互通、相融促进——戏曲电影〈刘三姐〉的整体跨越》,《戏剧文学》2021年第8期。
⑤曹庆华、吕忠山:《民族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路径研究——以彩调剧〈新刘三姐〉为例》,《广西民族研究》2023年第3期。
⑨黎学锐、罗艳:《民歌精神·审美经验·时代价值——谈彩调剧〈刘三姐〉及〈新刘三姐〉》,《南方文坛》2021年第5期。
⑩郭凯倩:《彩调剧〈新刘三姐〉:始终洋溢清新浓郁的生活气息》,《中国文化报》2022年9月22日。
11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新西藏》(汉文版),2021年S1。
12曹庆华:《传承互通 相融促进——戏曲电影〈刘三姐〉的整体跨越》,《戏剧文学》2021年第8期。
(苏黄菲菲,广西财经学院。本文系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广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创新发展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批准号:21BMZ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