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 薇,徐 丹,王肇优,冷若瑶
(江都水利工程管理处,江苏 扬州 225200)
江都西闸乃是江都水利枢纽工程的配套水工设施,具有过闸通流、防洪排涝以及配合江都三站水力发电的作用,建成运营年限接近60 a,正常运营期高潮位为5.5 m,100 a一遇高潮位为6.7 m,其上游乃是长江、芒稻河主干河道,控制长江行洪1.2万m3/s,而芒稻河下游控制行洪为2296.0 m3/s。江都西闸设计上游洪水位7.08 m,最高挡流水位为7.36 m,水闸下游最大水位为4.00 m,设计最大引水流量为950 m3/s,其主要水工结构包括闸身、翼墙以及闸门、上游消力池等;图1(a)所示为江都西闸门研究模型,支臂刚度可达25 MPa,面板上可承受最大动水压强为200 kPa,挡流、控流效果较好,在江都西闸多年运营期,闸门设施的运营安全率达100%,图1(b)为闸门钢梁支撑结构平面示意,具有对称式分布特征,钢梁翼缘厚度为12 cm,肋间距为1.8 m,闸门支撑钢梁截面体型参数均已通过对比优化,结果表明闸门即使在最大过闸流量下,应力、位移也均能满足设计要求。不仅如此,在长期水文监测数据的加持下,对江都西闸运营渗流场进行了多工况分析,包括了枯水期、丰水期等,丰水期最大流速可达3.5 m/s,水流含沙量不超过2.9 kg/m3,闸体内流线、流态稳定性较优,无涡旋等冲击流线。从江都西闸各部分结构分析,闸身、闸门、翼墙等水工建筑均能够在设计参数内高效运营,但由于江都西闸控制着芒稻河、长江汇入区水流,当江都西闸进行泄流、过流或挡流时,河道库区内渗流场势必会受之影响,因而,开展江都西闸运营期的河道内渗流场分析很有必要。
图1 闸门模型
在简化江都西闸部分附属建筑的基础上,仅针对主要建筑结构进行计算分析,所建立的闸站枢纽结构模型如图2(a)所示,包括了控制厂房、上、下游导流墙以及闸墩、消力池等构件,从左至右依次分布1#~5#闸门及支撑闸墩构件。由于本文需探讨水闸运营期上、下游河道库内渗流场变化,因而,建立起过闸水体独立模型与三维模型的流体域,并区分出水流进、出口,如图2(b)所示,该流体域包括了水流进、出口范围各300 m。
图2 计算模型
采用非结构化网格作为各单元独立模型,如图3分别为闸孔段、导流墙以及水体流域内的网格模型,部分结构区域进行了网格加密,最大网格尺寸为1.2 m,网格密度为0.85。在计算模型中,引入RNG湍流模型进行水体运动仿真求解,利用Fluent渗流模块设定研究域内的顶、底面分别为无约束边界、流速交换边界,两侧壁面为无滑移边界条件,上、下游分别为水体流量、压力进、出口。基于网格无关性验证,本文流体域内网格总数为3 205 426个,节点数为2 864 728个。研究模型中,设定闸墩、厂房、导墙等均为C30材料,闸室下覆土层为砂土,厚度分布为3.2~4.5 m,域内研究模型材料参数均通过室内土工实测设定。
图3 网格模型
为了准确分析江都西闸运营期的上、下游河道库内渗流场特征,采用改变闸门开度的方法,并按照相应开度工况设定上、下游水位,并设定过闸泄流量,表1为本文各开度运行工况下上、下游水位及过闸流量值。基于不同开度运行工况下渗流场计算,探讨上、下游河道库内及过闸水流渗流场变化。
表1 运行工况参数
基于不同运营开度下上游河道库区渗流场计算,获得各水深处峰值流速变化特征,如图4所示。分析图4可知,运营开度愈大,则流速水平愈大,开度值与各水深流速均为正相关变化。开度1 m下,水深1 m处峰值流速为0.68 m/s,而同水深处的开度2 m、3 m、4 m时,相应峰值流速较之前者分别提高了97.6%、203.6%、210.5%。水深1 m处,随开度每梯次递增0.5 m,则峰值流速平均可提高16.9%。当水深增大至2 m、5 m后,开度1~4 m下峰值流速分布分别为1.46~3.88 m/s、3.20~6.10 m/s,较之水深1 m下分别提高了0.87~1.07倍、1.98~3.10倍,同时,在此两水深位置处,随开度梯次变化,峰值流速平均增幅分别为21.8%、24.5%。由此可知,水深愈大,则河道上游流速受运营开度影响愈显著。另一方面,从开度与峰值流速变化关系可知,不论水深在何值,开度递增,流速水平的增长均为先快后慢,在开度3 m后,流速增幅较缓。以水深3 m下为例,开度1~3 m时,峰值流速分布为2.45~4.66 m/s,随开度梯次0.5 m变化,流速增长了26.4%,而在开度3~4 m下,峰值流速分布为4.66~4.89 m/s,增幅仅为2.2%。分析表明,运营开度对河道上游库区流速影响具有强、弱差异,在开度超过3 m后,影响作用减弱。
图4 上游河道流速与运营开度关系
图5为河道库区上游渗流场中不同水深处涡量分布特征。根据涡量分布可看出,水深增大,闸门上游导墙两端流体碰撞面积增大,水体耗散势能增长,涡量因而减少,愈靠近河床,涡量分布面愈低,紊流、涡旋等分布区域愈小。同时,当开度增大,河道上游控水、水体碰撞、挟流等现象增大,涡量分布值也显著提高[1]。从涡量分布区考虑,开度递增,涡量增长区集中于上游导墙排沙孔一侧,而随水深增长,涡量的减少主要在于闸孔上游口处。
图5 各运营工况上游河道涡量分布特征(从左至右依次为水深1 m、2 m、5 m)
同理,获得了水闸下游河道库区渗流场变化特征,图6为下游河道各水深处流速变化特征。观察图6可看出,与上游河道流场峰值流速变化趋势形成鲜明差异的是,随开度增长,下游河道各水深处流速均为递减变化,且也是在开度3 m后,流速降低减缓。在水深1 m时,开度1 m下峰值流速为3.04 m/s,而开度2.0 m、2.5 m时峰值流速较之前者分别减少了16.1%、23.6%,特别是在开度3~4 m下,峰值流速分布为1.95~1.98 m/s,降幅仅为1.5%。此现象与上游河道流速变化呈相反态势。河道水深愈大,峰值流速愈高,此现象与上游河道一致,但下游河道水深对开度与峰值流速之间的变化关系影响较弱,水深2 m、4 m时,随开度梯次0.5 m变化,峰值流速分别具有平均降幅6.6%、6.3%,与水深1 m下降幅基本接近,流速变幅趋势具有相似性。分析可知,开度愈大,水闸下游河道各水深处流态、动水势能表现具有一致性变化[2-3]。
图6 下游河道流速与运营开度关系
图7为河道下游各水深处涡量分布特征。从图7可看出,涡量分布区集中于出水口及下游导墙前端,该区域内聚集有较多不同体态流线,水流梯度差迥异,故而产生分布较广的涡量。同时,水深增大,流线、流态的差异性会在较大动水压强束缚下趋于一致性,减少了水流梯度差,因而涡量分布区减少。从开度递增过程涡量对比可知,随开度增长,水深1 m、3 m处下游导墙前端的分布区显著增多,而水深6 m时,下游河道涡量分布区虽有扩大,但扩散方向集中于横向闸墩区,即不同水深处,涡量分布区随运营开度变化的扩散效应不同。
图7 各运营工况下游河道涡量分布特征(从左至右依次为水深1 m、2 m、4 m)
前文分析的均为江都西闸上、下游河道库内渗流场变化,而闸室内渗流变化同样较为关键,如图8所示为闸底板峰值流速与运营开度变化关系。从流速宏观变化来看,开度增大,则流速水平量值提高,开度为1 m时,底板处峰值流速为2.3 m/s,开度1.5 m、2.5 m、4.0 m时,相应峰值流速较之前者分别提高了4.7%、15.3%、21.2%,随开度梯次1 m递增,闸底板峰值流速平均可提高0.08 m/s,增幅为3.3%。相比河道上、下游水深3 m处的流速增幅,闸室底板处流速变幅弱于前者,此与闸室内控流、限流作用较强,避免动水势能对闸身冲蚀作用。
图8 过闸流速与运营开度关系
图9为不同运营开度工况下闸下水流涡量分布特征。由图中涡量分布区可知,最大涡量集中于闸后底缘下端,并逐步扩散至下游段水流。随开度增大,涡量分布范围扩散,但最大涡量值实质上减少,如开度1 m时最大涡量为9.1 s-1,而开度2 m、4 m时最大涡量分别为7.3 s-1、5.2 s-1。分析认为,闸门运行开度增大,闸室底缘处水流碰撞加大,影响渗流区域扩大,更多区域具有涡流、紊流等流态[4],但与之同时水体之间挤压会造成动水势能耗散也增多,故而涡量值减少,但涡量分布区增大。
图9 各运营工况闸室涡量分布特征
(1)运营开度与上游河道流速呈正相关变化,但流速的增长在开度3 m后减缓;随水深增大,流速水平提高,同时水深愈大,上游河道流速受运营开度影响愈显著;开度增大,涡量分布愈广,但水深增大,涡位于闸孔上游口的涡量集中区会减少。
(2)开度增大,下游河道流速降低,且在开度3 m后降幅减少,水深2 m、4 m时,随开度梯次0.5 m变化,峰值流速分别具有平均降幅6.6%、6.3%,各水深处流速随开度变化具有相似性;开度增大,下游河道涡量分布区会增长,但主要在横向扩散,水深愈大,涡量分布区愈少。
(3)闸底板峰值流速与运营开度为正相关变化,每开度1 m增长,流速平均提高了3.3%,开度对过闸流速影响不及上、下游河道;开度增大,过闸水流涡量分布区扩大,但涡量值受动水势能耗散影响而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