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 荣,姜海燕
(1.台州学院宣传部,浙江 台州 318000;2.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福建 厦门 361000;3.温州大学生命与环境科学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职业认同是影响高校辅导员职业选择乃至职业信念的重要预测变量,对其职业行为起到了一定的中介作用。与此同时,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也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摩尔与霍夫曼等人经过研究,认为职业认同是“个体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角色的重要性、吸引力、与其他角色的融洽性所作的总体评价”[1]。因此,从本质上来说,任何劳动者的职业认同总是与其所从事的职业特征有关。辅导员是高等学校教师队伍中的一类专门人才,从事着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管理与服务这份特殊工作,其职业认同即为对其“所从事的职业所持有的积极感和肯定性评价”[2]。了解辅导员职业认同影响因素,积极有效地探索加深辅导员职业认同的方式方法,具有非常强的现实意义。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2004〕16 号)[3]265-270文件下发以来,辅导员作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越来越受到各方的关注与重视,高校也更加关心和致力于其个人成长与职业发展。尤其是《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教育部24号令)[3]344-346颁布之后,教育部进一步制定相关政策文件来建立健全辅导员队伍建设的长效机制,“各地各高校积极贯彻落实文件要求,不断优化选聘、培养、发展制度体系,大力推进辅导员队伍专业化、职业化建设,取得了积极进展”[4]。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充分调动了辅导员工作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提高了其职业的荣誉感和使命感。然而,从现实来看还是有部分辅导员对其职业感到迷茫,成就感不强。由于一些主客观因素的存在,有部分辅导员甚至“表现出较低的职业认同水平”[5]。这无疑会影响到辅导员这支队伍的职业化及可持续发展,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其职业投入与思想政治工作实效性,需要引起高度重视。前期,诸多研究者开发了部分有关辅导员职业认同的量表来测量辅导员的职业认同情况,较大地推动了辅导员职业认同的研究。较多研究表明,关于辅导员职业认同影响因素主要分为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等。鉴于此,本研究将以新任辅导员作为被试,重点探讨三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对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影响,并提出优化路径。
通过现场集中并利用网络平台调查的方式向A 省所有高等院校任职时间在3 年以下且没有参加过上岗培训的辅导员发放问卷1 644 份,其中回收有效问卷1 642 份,回收率为99.88%。便利取样的样本中,辅导员在本科院校就职的占67.7%,在高职院校就职的占32.3%;男性占39.9%,女性占60.1%;最高学历为博士研究生的占0.73%,为硕士研究生的占88.25%,为本科的占11.02%。被试的样本中新入职(刚到岗无工作经验)与入职辅导员岗位时间在1 年以下的为81.07%,1~3 年的为16.21%,3年以上的为2.72%。
本研究使用的量表主要改编自周国华编制的《大学组织认同调查量表》,对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等变量进行测量。
辅导员对知觉到的尊重量表,主要调查辅导员家人、所带学生及其本人知觉到的尊重程度。这部分调查问卷的设计是基于富勒(Fuller)等人做的一个研究。他们通过研究发现“个人的尊重需要是员工产生组织认同的一个重要因素,并且扮演了外部形象塑造者与组织认同之间的调节者”[6]。辅导员对工作的满意感量表,主要调查辅导员的自信心、价值感、成就感。这部分调查问卷的设计受启发于著名管理学大师赫茨伯格的双因素理论,在他看来“对工作满意感起决定作用的是工作兴趣、成就感、发展机会等动机因素”[7]48。辅导员对学校外在声望量表,主要调查辅导员对工作单位的印象、认知及接受程度。这部分调查问卷的设计是基于外部环境对辅导员职业认同可能产生影响的基本判断。量表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计分(1=完全符合、2=比较符合、3=不确定、4=比较不符合、5=完全不符合),分数越高表示结果越负面。
本研究采取问卷调查的方式。在问卷数据采集及分析方面,首先运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来检验量表的结构效度,其次对有关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最后通过设计结构方程模型来探讨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和职业认同之间的关系。本研究在模型分析时,主要运用偏差校正的Bootstrap 方法来检验模型的中介效应。另外,在正式数据分析之前,运用Harman 单因子方法来检验共同方法偏差问题。本研究将公因子数设定为1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模型无法拟合,这表明本研究的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
为了确保研究工具的信效度水平,本研究首先进行了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表明测量模型的拟合指数良好:x2[6]=5.285,p<0.001,RMSEA=0.051,NNFI=0.992,CFI=0.994。各因子题项的负荷值均达到要求,而且t值在0.001 水平上显著。所有因子的AVE 根号值均大于因子之间的相关系数,结果表明区别效度良好。所有因子的克隆巴赫系数α和组合信度都大于0.70,其中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的α值分别为0.70、0.80、0.84,组合信度为0.89,表明因子的信度良好。总体而言,本研究工具的信效度水平较为理想,适合做进一步分析。
1.辅导员职业认同的总体情况。调查显示,辅导员对于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的测量均值得分如下,分别为1.62、1.97、1.96,见表1。
表1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总体情况
2.辅导员职业认同在性别上的差异比较。分别以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为因变量,以性别为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职业认同及其前述三个维度在性别上无显著差异,见表2。
表2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在性别上的差异
3.辅导员职业认同在入职时间上的差异比较。假设因变量不变,以工作时间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入职时间的辅导员在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上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3。
表3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在入职时间上的差异
进一步采用Scheffe 法进行事后比较发现,在知觉到的尊重维度上,新入职的辅导员高于入职1 年以下和入职1~3 年的辅导员。在工作满意感维度上,新入职的辅导员高于入职1 年以下和入职1~3 年的辅导员。在学校外在声望维度上,新入职的辅导员高于入职1 年以下和入职1~3 年的辅导员。
4.辅导员职业认同在最高学历上的差异比较。假设因变量不变,以最高学历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入职学历的辅导员在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上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见表4。研究进一步发现,在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比较上,不同入职学历辅导员的职业认同无显著差异。
表4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在最高学历上的差异
5.辅导员职业认同的相关性分析。假设因变量不变,以职业认同为自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表明,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这三个维度变量,都与辅导员的职业认同呈现出显著相关性,见表5。
表5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皮尔逊相关性
6.辅导员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对职业认同的回归分析。假设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为因变量,以职业认同为自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在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这三个维度,相关系数R和R2均大于0.4 且接近1.0,拟合程度较好,并对辅导员的职业认同呈现出显著相关性,见表6。
表6 高校辅导员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对职业认同的回归分析
本研究以量化研究来探寻高校新任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影响因素并对其相关方面进行描述性分析,得出以下基本结论。有鉴于新任辅导员的职业认同对高校辅导员队伍职业化发展的重要性,为了提升辅导员的职业认同,研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1.新任辅导员职业认同整体上喜中藏忧。本次调查表明,高校新任辅导员职业认同整体上较好。从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的测量来看,总体均值为1.85,处于问卷设定的5 个等级中的“完全符合”和“比较符合”之间,处于较明显的正向状态;但这一得分与“完全符合”还有一定的差距。从检出率统计来看,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得分介于1~2 之间的辅导员占比分别为89.7%、73.6%、76.6%。虽然有绝大部分高校新任辅导员职业认同较高,但仍有26.7%的辅导员职业认同偏低。因此,虽然高校新任辅导员职业认同尚可,但也需要引起高度重视,毕竟有81.07%的辅导员刚刚入职。此外,高校新任辅导员职业认同在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上的水平也不平衡。当然,造成高校新任辅导员职业认同达不到整体满意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职前经历的岗位不一。任何一个职业,从“认可”走向“认同”都有一个基础,那就是对职业的“认知”。统计表明,有88.9%的人入职辅导员前有过担任学生干部的经历,有36.78%的人大学期间有过担任兼职辅导员或学工助理的经历。这部分人在入职前与辅导员接触较多,对辅导员这个职业也较为熟悉,对辅导员职业的认同度相对较高。当然还有4.35%的人,无任何担任学生干部、兼职辅导员或学工助理、班主任、思政教师等相关经历,对辅导员职业的认同度相对较低。二是职业选择的初衷不一。很多人选择辅导员这个职业,是看中辅导员作为高校教师队伍重要组成部分的职业优势,比如发展机会、社会尊重和较多假期等。但随着就业压力的增大,大学生的职业选择因素开始变得多元化。有40.82%的人选择辅导员是因为喜欢高校的工作环境,而辅导员这个岗位相对容易进入;有27.57%的人选择辅导员是因为机缘巧合;仅有24.86%的人选择辅导员是出于对这个职业的喜欢。从这个统计结果来看,确实很难预料这68.39%的新任辅导员短时间内会对辅导员职业认同能达到多少高度。同时,对辅导员这个职业喜欢的人占比并不高,也需要引起我们的注意。三是职后体验的知觉不一。职业认同很多时候还来源于长期以来的工作投入与体验,这种知觉需要时间来加以检验。本研究有35.96%的辅导员在调查之时刚参加新任辅导员上岗培训,没有任何辅导员工作体验;有45.11%的被试则有1 年以下的辅导员工作体验;还有18.93%的被试有1 年以上的辅导员工作体验。研究表明,辅导员从业时间的长短在职业认同上确实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性。因而,必须重视对新任辅导员的岗前培训,包括职业认知、技能素养、教育情怀和价值信念等等。
2.不同工龄辅导员的职业认同呈现“峰”形特征。本次调查表明,不同工龄辅导员的职业认同在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三个维度上存在显著性差异,并且认同度呈现两头低、中间高的“峰”形特征,见图1。
图1 不同工龄辅导员职业认同平均值图(n=1 642)
进一步分析表明,工龄为0 的590 个辅导员被试,职业认同均值为1.728 2,认同度最高。随着工龄的增加,认同度降低。比如,工龄为1 年以下的734 个辅导员被试,职业认同均值为1.913 9;工龄为1~3 年的272 个辅导员被试,职业认同均值为1.97;而工龄在3年以上的辅导员,认同度又开始抬升,46个辅导员被试的职业认同均值变为1.739 1。不同工龄辅导员的认同度之所以呈现“峰”形特征的可能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工龄比较短(尤其是没有工龄)的辅导员处于职业选择伊始,职业新鲜感比较强烈。他们对于自己最终选择的职业有着审慎的考虑,对于辅导员职业有着基本的认知,对于新岗位面临的工作持有最初的憧憬,而且迫切需要通过工作得到上级、同事、学生的认可与肯定。处于这个阶段的辅导员对于职业的认同度就比较高。二是工龄处于1 年以下和1~3 年这个中间段的辅导员处于职业起步阶段,职业体验感比较直观。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磨合和实际锻炼,他们已经基本上适应了辅导员的岗位角色,并对辅导员岗位有了初步的认知。与此同时,辅导员岗位繁而杂、强而累的工作任务,甚至24小时手机在线的高负荷工作状态已经很难再给他们带来职业的新鲜感和挑战性。处于该工龄段的辅导员又大多面临着婚恋、生育、住房等多重生活压力。专业化、职业化、专家化等多元职业要求,牵涉和消耗了他们的很多精力,在一定程度上动摇了其职业信念,甚至使其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职业倦怠。三是工龄比较长的辅导员处于职业稳定期,职业成就感比较明显。随着从业时间的增加,工龄比较长的辅导员熟练掌握了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规律,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并在工作中积累了较多的成功经验,体验感、效能感和成就感都比入职不久的辅导员强。加之,结婚生子、生活稳定、心态平和,而且多数持有笃定的事业观、价值观,家庭负担、思想负担和工作负担也相对有所减轻,这些获得感都会影响和提升他们的职业认同。
3.辅导员知觉到的尊重在学校外在声望和工作满意感间存在中介效应。本次调查统计结果同时还显示,辅导员职业认同的三个维度变量之间部分存在着中介效应。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并使用Bootstrap 方法(抽样的次数设定为2 000 次)对辅导员知觉到的尊重的中介效应进行分析。知觉到的尊重在学校外在声望和工作满意感间的中介效应为1.587,其95%的置信区间为0.687~0.831。研究认为,辅导员入职以来随着对学校外在声望、知觉到的尊重和工作满意感认知程度的加深,会在职业认同层面呈现出不同的体验水平。进一步分析三个维度变量之间的关系,发现辅导员对学校外在声望的认知会通过知觉到的尊重间接影响到其工作满意感。可能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辅导员知觉到的尊重会产生工作幸福感,而“幸福感可以给人们带来一种积极情绪和能量”[8]6,亦提升了工作满意感。统计表明,80.63%的新任辅导员对自己能成为辅导员很有自豪感。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每个人都有被“尊重的需要”,且处于接近金字塔尖的第四层次。可以说,他们被社会认同、被各界重视,直接会促成其获得满足感和幸福感。二是辅导员知觉到的尊重会凸显职业重要性。每个人的职业价值观不同,所选择的职业必然会有所区别。从职业选择的结果来看,“职业价值观是人们衡量社会上各种职业的优劣和重要性的内心尺度”[7]5。对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被试样本的数据统计分析来加以验证。在1 642 名新任辅导员的调查中,77.03%的人认为从事辅导员工作能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三是辅导员知觉到的尊重会支撑从教事业心。受一些主客观因素的影响,长期工作后辅导员会因为责任大、事务杂、加班多而造成主观上成就感不强、转岗率较高和客观上职业认同低水平、大差异的情况。如果在辅导员还没有产生职业倦怠之前或者倦怠程度不深的阶段,更加重视、关心、关爱辅导员,给予其更多的工作认可,会对其起到情绪调适的作用。被尊重的获得感,势必会影响到辅导员的成就动机,从而赋能辅导员的职业信念,最终支撑其队伍的可持续发展。本研究中就有81.89%的新任辅导员对自己能做好辅导员工作很有信心。
辅导员所知觉到的尊重、工作满意感、学校外在声望对其职业认同具有显著的相关性和正向预测作用。尤其是对于新任辅导员而言,需要更加注重对其职业认同的观念塑造。
1.加强岗位意识教育,提高职业认知水平。辅导员是高等学校教师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是大学生成长成才的引路人和健康生活的知心朋友。辅导员所从事的工作,使命光荣,意义非凡。塑造较高的职业素养是推进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前提和基础,也是引导其更好投入工作的必要条件。因此,高校必须重视在辅导员入职初期,强化对其“大学教师信念的养成……进行苦乐观教育”[8]106,引导他们确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坚定的从业底气、教师信念和职业情怀,培养忠诚于教育事业、献身于教育事业的高尚情操,提高对辅导员职业的认同感和自豪感。在各种价值观冲击和功利性诱惑面前,能够做到淡泊明志,自觉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功利主义。事实上,“有部分辅导员认为这个职业‘责任重大,待遇低下,前途渺茫’,表现出较低的职业认同水平”[7]1。因此,必须注重创造各种学习、培训的机会,让其真正认识到辅导员职业的高尚,才能培养起辅导员热爱教育事业的朴实感情,才能使其真正全身心投入到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中去。
2.发挥榜样示范作用,启发职业价值思考。辅导员尽管是一群从事着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化工作的专门人才,在职业价值观形成和发展完善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存在着职业价值理解的困顿。此时,需要发挥老同志传帮带的作用,借助于各类先进典型对其予以示范引领。有研究表明,辅导员职业价值观的形成需要一种由外而内的力量推动,以引起辅导员自我反思。可以针对性地选取“全国高校辅导员年度人物”“全省优秀辅导员”和新任辅导员身边的榜样,对他们忠诚教育、坚守职业、倾心投入等先进事迹加以宣传,或者请他们在辅导员上岗培训时作报告分享心得,以影响新任辅导员的职业价值观。又或者组织辅导员沙龙,让新任辅导员与身边优秀的辅导员开展“与价值观对话”等活动,引发其自身对于“辅导员是谁?”“辅导员为了谁?”等问题进行有意义的探索。从而,“提升他们的职业价值与人生价值,提升他们对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忠诚度与积极性,进而可以为高校辅导员队伍的稳定与长远发展提供支撑”[9]101。
3.营造社会尊重氛围,笃定职业信念坚守。辅导员职业选择的原因是多元的,有自身的因素,也有外在的因素。其中知觉到的尊重,则会影响其对于职业获得感和幸福感的判断,比如家人对于其职业选择的支持、社会对于其职业价值的肯定、学生对于其职业使命的认同等。仅以本研究被试的统计情况来看,有89.46%的新任辅导员表示家人非常支持其从事辅导员这个职业。与此同时,有94.13%的被试非常认可辅导员这个职业对于学生成长成才的重要性。这些对于坚定辅导员的从业信心都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入职初期,“坚定的教师职业信念,有利于使教师热爱自己的职业,形成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8]99。如果全社会各个层面都普遍认为辅导员的育人工作对学生成长成才具有重大意义,都充分认可辅导员的工作价值,都高度认同辅导员的劳动成果,形成自上而下、由表及里尊师重教的浓郁氛围,一定会有利于提升辅导员的职业认同和自豪感,从而使辅导员以持续的热情积极投入到教育、管理与服务学生中去。正如研究中所展示的,有81.83%的新任辅导员“乐意提到我是一名辅导员”。
4.注重人生发展规划,做好职业生涯管理。辅导员不仅是高校常设的一个工作岗位,而且是劳动者谋生的一份社会职业。从职业要求上来看,辅导员有着明确的职业标准,固定的职业规范和匹配的职业技能。因此,加强职业发展规划引导,既是高校加强辅导员队伍职业化建设的需要,又是辅导员自身职业发展的需要。新中国成立70 多年来,尽管辅导员队伍建设经历了“曲折发展到科学化、专业化和职业化、内涵式发展建设”[10]的过程,但相对于辅导员的职业发展来讲,路径越来越多元,也越来越清晰。在当下政策较为支持的发展境遇下,个人主导型职业生涯管理就显得尤为迫切和重要。辅导员应该基于职业能力标准,结合自身实际,评测自己的特质、潜能,制定相对明确的职业发展步骤,并按照此目标进行机会创设、能力改进、素质提高和结果达成。一旦真正把辅导员这一职业当作自己人生规划的“职业锚”,“那么他的职业生涯发展就进入一个自觉与自由的境界”[9]104。这也是一个积极劳动者,做好职业规划,走向职业认同必经的职业生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