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清俊的小说《吞噬神话之岛》是一部融历史与现在、神话与事实为一炉,用独特的叙事结构讲述岛民的痛苦经历,揭示了集体无意识灵魂要素的作品。作品在叙述矛盾与冲突中插入现实的文化背景和神话、传说,体现出丰富的互文性研究的可能性。本文运用罗兰·巴特的互文性理论,在同一坐标体系中分析小说文本与小说中以不同形式存在其他文本间的关系和多元话语交织的结构,以期挖掘出作品广阔而丰富的历史与文化内涵。
【关键词】《吞噬神话之岛》;互文性;叙事结构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7-2261(2023)28-0029-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3.28.008
在文学研究领域中,罗兰·巴特提出了互文性的概念,用于探索文本之间的相互关系和相互影响。互文性理论为文学解读提供了新的视角,并拓展了研究边界。当古老的作品成为经典文学时,它们必须具备历史性,并具备成为规范未来文学的潜力。小说《吞噬神话之岛》为李清俊的长篇杰作,“岛”顾名思义指的是济州岛,“吞噬神话”意为岛民生活在神话之中,整部小说再现了岛民经历过的痛苦历史和事件解决过程中的矛盾与冲突。小说在事实的叙述中插入了现实的历史文化背景和丰富的神话、传说,体现出极大的互文性研究的可能性。
本文运用罗兰·巴特的互文性理论,在同一坐标中体系分析《吞噬神话之岛》小说文本与小说中以不同形式存在的其他文本间的关系和多元话语交织的独特叙事结构,通过多重解读,挖掘作品广阔而丰富的历史与文化内涵。
一、神话与历史的交融:文学的边界探索
李清俊(1939-2008年)出生于韩国全罗南道长兴郡,是一位备受赞誉的作家,他于1965年以小说《退院》获得《思想界》杂志新人文学奖,从而开始在文坛崭露头角,其作品视角深邃而广泛,包括《你们的天国》《白痴和傻子》《西便制》等。这些作品使他活跃于文坛四十多年,成为备受推崇的作家之一,并且还荣获多个文学奖项,如韩国文学奖、中央文艺奖、大韩民国文学奖、李箱文学奖等,他的作品也被翻译成汉语、英语、法语、德语、日语等多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出版。李清俊小说的特点和魅力源自他对神话的想象力,这些特点体现在他关注社会和历史问题的多部小说中,表现出对新的世界的引领功能。通过对李清俊的小说进行互文解析,能够发现他作品中的互文性语境以一种空间化的方式展现了深刻而隐含的意义。
《吞噬神话之岛》是收录在《李清俊全集》中的第29部作品,被广泛认为是他作家生涯中与《神话之岛》齐名的杰作。李清俊投入了十多年的时间收集资料,致力于将历史的创伤融入小说,并以神话的结构赋予其象征意义。小说分为两个部分:
一是在小说的前言和尾声中,以广泛流传的“小将军故事”为原型,将历史真实人物金通精、金方庆描绘成“小将军故事”。这两位小将军的法术较量和故事情节在韩国可谓是家喻户晓,历史上的金通精、金方庆这两位传说中的小将军虽然没有作为拯救者完成对岛民的救赎,但在小说里面,通过济州岛居民的慰灵和祭祀仪式,他们成了岛民心目中的英雄。
二是高钟民、秋满宇、郑耀宣作为主要角色引导着叙事。高钟民是从日本回到他父亲的故乡的旅日侨民,他研究民俗学并对“4.3事件”产生兴趣;秋满宇是岛内巫师的儿子,继承了家族的事业;郑耀宣是巫师柳正南的儿子,为了参与“洗刷4.3事件之耻”活动而来到岛上。故事的主要情节围绕着“洗刷4.3事件之耻”活动的中心事件展开:在20世纪80年代,巫师柳正南和他的儿子郑耀宣受政府策划的委托,从本土来到济州岛,他们试图从“4.3事件”的受害者名单中找到慰靈的对象,但由于派系的分歧,岛民们都不愿意举行慰灵仪式。在当地部门的安排下,柳正南决定在发现遗骨的地方——汉拿山举行慰灵仪式,并决定将它作为“洗刷4.3事件之耻”项目的最后环节。然而,在汉拿山的慰灵仪式上,两派发生了分歧,开始争夺起祭祀用的骨灰盒。郑耀宣最终完成了祭祀活动,然后与父亲柳正南一起前往他爷爷的墓地小鹿岛,即若谷洞万灵堂,进行祭拜活动。
《吞噬神话之岛》的独特之处在于将神话与历史相融合。李清俊巧妙地运用丰富多样的神话和传说元素,将现实世界的历史事件与神话故事相互交织,构建了复杂而多层次的叙事结构。小说也深入探讨了民众在历史的悲剧中所承受的痛苦,不仅呈现了形式上的宽恕和治愈,更揭示了深层的人性与命运的困境。通过对《吞噬神话之岛》的解读,可以进一步探索其中的互文性。每个神话和传说元素都与其他文本相关,它们相互对话、影响和重塑彼此的意义。李清俊的写作将历史事件的创伤融入文本,并通过反讽和开放的结局呈现出神话与历史交织的独特视角。这样分析不仅可以更好地理解李清俊小说中独特的叙事风格和深层含义,也为读者提供了广阔的解读空间,展现了文学作品对于思考边界和人类经验的重要性。《吞噬神话之岛》作为李清俊作家生涯的巅峰之作,为文学研究和欣赏带来了丰富的价值。
二、巴特与解构文本的边界
罗兰·巴特于1970年出版的著作《S/Z》引领了当时文学研究领域的新动向,这个时期正是研究者们积极寻求摆脱传统方法的时候。结构主义开始兴起,整个文学界充满了振奋和积极的探索氛围,而罗兰·巴特本人也经历了从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再到解构主义的理论转变。在这一转变的背景下,罗兰·巴特在《S/Z》的第一节“评估”中提出了对叙事分析和阅读的全新观点[1]。他批评了过去叙事分析家试图从每个故事中提取特定模型并将这些模型综合起来构建出一个全面的大叙事结构的努力,他认为这种做法过于繁重和枯燥,导致文本内部的差异性被忽视。因此,罗兰·巴特将解构主义的目标之一视为揭示文本内部差异性,他倡导将解释权力交给读者,鼓励他们主动参与和构建文本的意义。他的观点对于当时流行的现代新批评理论的传统观念提出了挑战。新批评理论通常将文学作品视为独立实体,将作家、读者、社会背景和意识形态等因素视为外部因素,认为它们对于理解作品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是罗兰·巴特的观点也受到了广泛批评,因为他质疑了文本作为独立存在的观念,主张不存在真正独创的文本,认为文本的每个组成部分都与其他文本相关,将“文本”定义为与语言领域中其他文本相互交织的存在。这一观点的基础可以追溯到巴赫金在小说对话理论中提出的“互文性”概念。巴赫金认为小说的语言是通过对话实现互相明确的语言系统[2]。随后,克里斯特巴进一步发展了这一概念,将其描述为“展示文本之间对话关系,并将文本视为由过去的引文、语码、程式、韵律乃至零碎的社会语言重新安排而成的新织物”[3]。
根据“互文性”的概念,文本并没有终结于个别的空间领域,而是扩展到整个社会。罗兰·巴特认为文本包含了语言的整体,包括过去和现在。这一观点挑战了支持“作品”概念的唯一主义观念,即作品虽然可能具有多样性,但仍然是一个完整而统一的存在。互文性的概念完全颠覆了中心和统一性的概念。罗兰·巴特的目标是通过文本的互文性改变传统的简单追求完整意义的阅读方式,不再需要限定体裁或形式,所有由语言和文字构成的符号系统相互重叠,形成了“文本”的概念。文学的文本超越了简单的体裁或形式分类,现在成为一种痕迹,作家通过这些痕迹提供新的词汇和语法创新,而读者则不再局限于特定文本的指示追踪,不再停留在某一体裁内,小说、诗歌、文学、哲学等体裁的差异变得无关紧要。在罗兰·巴特的理论框架中,文本被视为一种“临界经验”,它不仅解放了文本自身,也解放了形而上学的束缚[4],文本朝着自由开放、复杂多样的方向发展。罗兰·巴特认为文学作品存在于无数相互交织和碰撞的文本空间中,任何文本都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开放的、多义的系统。因此,他主张将解释权力交给读者,鼓励他们积极参与和重新创造文本的意义。这种观点的出现,标志着文学研究者们在寻求新的文学解读方式的道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三、文本的互文解读
(一)“少将军故事”中的多义的意义结构
《吞噬神话之岛》的序言和尾声中记载了一个长久以来韩国民间流传的“小将军故事”。这个故事蕴含着丰富的内在叙事和多重的意义结构,揭示了主人公在成长之前被父母和权势阶层所束缚的悲剧。在序言中,小将军被描绘为一个天生拥有非凡能力的孩子。然而,出于对他将来的恐惧,他的父母选择将他残忍地处决在龙马岩,这一凄凉的场景开启了故事的序幕。小将军的命运受到了父母和权势阶层的控制,他被迫背负着悲剧的命运。在尾声中,成年的小将军再度面临死亡,这次是在军士们的手下迎来命运的终结。龙马岩背后回荡着龙马的哭声,象征着终结与悲伤的氛围。小将军在故事的发展中扮演着关键角色,代表着主人公,而他的父母则成为导致他悲剧结局的元凶。军士们象征着权势阶层,而龙马则扮演着小将军的助手。
在《吞噬神话之岛》的文本中,蕴含着丰富而富有象征意义的含义,读者可以从中窥见作者李清俊的意图。故事中的“小将军”主题涉及与小将军角色相处的其他人的视角,小将军的出生对父母、权势阶层以及民众带来了不便之处,这一点值得注意。对权势阶层来说,小将军天生具备反叛潜力并不是令人欢喜的事情;对民众而言,长期以来对英雄的期望最终并未落在小将军身上,而是希望通过英雄获得共同体的利益。
龙马在故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被命运引领,促使小将军在龙马岩上诞生,并以自己的哭声打开石门,帮助小将军逃离险境。在济州岛的传说中,龙马被描绘为连接神灵和凡人的媒介。而在故事中,龙马象征着连接神灵与人类的纽带。通过母亲秋氏孕梦中的白龙马和黑龙马的描写,预示着两个儿子将扮演小将军的角色,这可以被视为李清俊在创作故事时的拓展。另外,曹福顺和刘贞男为了镇压队员举行的第三次祭祀仪式赋予了南仙里古街道特殊的意义,该地之前发生的悲剧再次上演,导致济州岛上的数百人牺牲,南宣里古街道可以被视为作者通过迂回方式传递济州岛居民痛苦和苦难的手段。作者透过小将军与父母、权势阶层之间的冲突,引导读者自行思考小将军所象征的含义。作者并未直接揭示答案,而是让读者自行探索。
李清俊后期小说的显著特点之一是同时引入了“神话”和“现实”这两个因素,相互增强了它们之间的关系。在《吞噬神话之岛》中,李清俊巧妙运用了历史人物金通精、金方庆的传说,以及基于群体无意识的小将军故事,还有济州岛传统的悼念仪式等神话元素。这样的文本构建使得小说中充满了神话般的意象和象征,同时又紧密联系着当代现实。李清俊以独特的方式呈现了人性、历史和社会的复杂关系,引发读者对于现实与虚构之间的辩证思考。
(二)冲突与解决的叙事结构
《吞噬神话之岛》展现了一个充满力量和概念对立的叙事结构。故事中存在着死者与生者之间的二元对立,这个对立在整个叙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死者/生者”“陆地/岛屿”“拥有权力者/无权力者”“哀悼/抑郁”等对立关系相互作用,引发了多起事件。通过故事的发展,读者意识到这些对立因素在逐渐缓和。随着冲突的解决,故事也走向了结局。
正如上文所述,罗兰·巴特提出了五种基本代码用于解读叙事[5],其中包括涉及期望和行为的“行动代码”,以及涉及问题和答案的“解释代码”。这两个代码对于理解故事至关重要。通过它们,在《吞噬神话之岛》中可以找到两个层面的线索,即“期望的层次”和“疑问的层次”。在“期望的层次”上,读者期待已经发生的行为和事件能够按照整体代码的一致性发展。因此,读者自然而然地期待故事将以符合他们期望的特定结局结束。而在“疑问的层次”上,读者提出的问题将得到答案,从中获得启发。
罗兰·巴特将被广泛接受的生活方式和态度称为“神话”,但他揭示了它们只是虚构的符号或意识形态。根据罗兰·巴特的神话理论,现实主义叙事小说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充满谎言的谜,由于文化中充斥着广泛接受且自然存在的“神话”,它已经被人类普遍接受并纳入我们的知识储备中。因此,当神话出现时,人们很难察觉或质疑它,反而会加深读者对现实中虚假成分的认知,使他们更加确信小说所反映的是现实世界,在结构主义中,这种现象被看作是一种让人们相信所有作品都可以通过某种结构来解释的伎俩。
小说中的“历史净化”活动是为了安慰那些无辜牺牲的济州岛民而举办的。然而,这个项目在进行过程中遭遇了各种干扰和困难,导致不断推迟。与此同时,原有的冲突日益加剧,新的冲突加入使得小说的紧张氛围逐渐升高,当故事进入后半部分时,人们对冲突会得到解决的期望被打破,不确定性逐渐增加。然而,柳正南通过祭祀仪式一瞬间解决了之前的冲突,满足了人们的期望。随着故事的发展,读者逐渐期待柳正南一行人能够安抚岛民,发挥解决整个小说重要冲突问题的作用。同时,在小说的最后部分,通过祭祀儀式,读者的期望得到了满足。在隆重的祭祀仪式顺利结束后,金老人终于打破了长期的沉默,放声痛哭,这一瞬间化解了所有的对立关系,冲突也因此得以解决。主办“历史净化”活动的组织者、普通观众、代表权力的李科长、科学家杨教授、民俗学者高钟民,以及参与祭祀活动的舞蹈者等各方,在小说的最后部分完美地满足了读者的期待。总的来说,《吞噬神话之岛》以“期望的层面”达到了故事的结局,但在“问题的层面”上并未找到答案,也未能实现最终的结局。
《吞噬神话之岛》后半部分的冲突体现了济州岛居民与柳正南一行人之间的对立,济州岛居民对试图利用祭祀仪式谋取私利的权力阶层和祭祀主办者持谨慎且不合作的态度,尽管他们成功克服了各种困难并顺利进行了祭祀仪式,表面上看这些冲突似乎已得到解决,但更大的冲突仍未解决,并成为揭示这一事实的催化剂。在刘正南的祭祀仪式结束后,随之而来的事件表明岛民的哀悼尚未结束,祭祀仪式的成功结束和看似解决的冲突仍将继续存在。这个事件凸显了权力者对个体施加的压迫和暴力,并突显了被压迫者恢复个人自由和身份的重要性。通过这一情节,小说探讨了个体与权力之间的关系,以及在面对压迫时个体如何争取自身尊严和解放的问题,这种描绘呼应了历史上的悲剧事件,为读者提供了深入思考社会问题和人性困境的机会。
作家李清俊在小说中特别关注了金玉的命运,以揭示受压迫民众的生活。金玉是人物中最具个性的角色,在面对个人受压迫的暴力时,实际上是最无助和崩溃的人。她试图摆脱作为传统女神信仰娘舅蛇神的继承者以及巫女身份,试图接近柳正南的儿子郑耀宣进行逃离,但最终在命运面前屈服,并接受了巫女的生活。小说通过郑耀宣的视角引起读者的同情和关注,将焦点集中在金玉及其周围发生的事件上。金玉在郑耀宣眼中成为一个超越个体范畴的人物,象征着整个岛屿人民命运的重要角色。然而最终,金玉和姜妍淑被命运所安排,接受了一种类似女巫的命运。直觉告诉她们,济州岛所经历的悲惨事件将在光州再次上演,这似乎暗示着历史的重复无法避免。尽管如此,小说的结局向读者展示了深深根植于其中的冲突问题并未得到解决,它将在历史中持续重演,给人们带来令人不安的担忧。这种感受在小说的开篇和结尾中通过“小将军故事”得到进一步强化。“小将军故事”作为一个框架叙事,象征着权力与个人之间不合理的抗争,压制着无力民众。因此,读者意识到小说中再现的冲突将在未来历史中持续存在,并且不断提出永无止境的问题。根据罗兰·巴特的观点,《吞噬神话之岛》不是将作品直接传达给读者,而是着重于文本所传递的意义。读者意识到缺乏决定性结局的事实,并将其集中展示为人类生活和历史持续不断的本质动力。
在《吞噬神话之岛》中,一系列大小事件在传统仪式后发生,清晰展示了问题层面结局的缺失。通过叙事形式和内容的层次构建,小说呈现出中层次的文本性,体现辩证法的原则,尽管表面上聚焦于感人的和解与宽恕的场景,背后却有一种名为“历史净化”的祭祀仪式,作为解决冲突的幻想意识。故事中的“小将军”成了代表民众的英雄形象,尽管未能成长,却被迫接受悲惨的死亡。通过这个故事,民众表达了对解放和绝望生活的强烈愿望,尽管屡遭失败,他们仍期待一个新的英雄解决冲突,实现他们的“故事”和“梦想与期待”的幻想,这种幻想试图恢复失去的东西,解决现实中的冲突。同样,传统祭祀仪式将与失落和恢复相关的叙事简化为祭祀仪式,强调冲突发生和解决过程,成为一种缩小版的神话。传统祭祀仪式为想象中的解决方案提供了舞台,具有治愈受伤者的功效,同时也揭示了无法愈合的失落事件存在,只能通过投射来表达。因此,李清俊通过《吞噬神话之岛》解构了宽恕、解脱和悼念的概念,同时也解构了问题层面的结局。
四、结论
《吞噬神话之岛》作为一部引人深思的小说,通过融合济州岛的背景、神话与历史的元素,展现了丰富的互文性可能性。在本文中,运用罗兰·巴特的互文性理论,深入探索了小说中的文本互文性和多重意义。通过对小说进行分析和解读,更好地理解了李清俊所传达的核心信息,并思考了神话与现实、历史与当代之间的关系。文本并非独立存在,而是与其他文本相互交织,形成了互文性的网络。小说中的神话元素与历史事件相互交融,创造出独特的叙事结构和深层含义,同时,也扩展了对互文性的理解,并将其应用于文學研究领域。这种研究方法激发了读者对文本的思考,促使我们深入思索作品所传递的信息以及与之相关的社会和文化背景。综上所述,通过对《吞噬神话之岛》的分析和解读,不仅加深了对这部小说的理解,也扩展了对互文性在文学研究中的应用。这样为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能够更全面地认识文学作品的内涵和意义,同时拓展了我们对文学的理解和欣赏。
参考文献:
[1]罗兰·巴特.S/Z[M].屠友祥,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2]约翰·斯特罗克.结构主义以来[M].渠东,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45.
[3]R Yong.Untying the Text[M].London:RKP,1981:39.
[4]罗兰·巴特.一个解构主义的文本[M].汪耀进,武佩荣,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
[5]罗兰·巴特.写作的零度[M].李幼蒸,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8.
作者简介:
孙麟淑(1971.11-),女,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中韩比较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