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敏
[摘 要] 本文运用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解读瑞典女作家塞尔玛·拉格洛夫的《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通过主人公尼尔斯在作品中所呈现的动作、语言、心理、神态等描写,研究其性格成长的内在规律,指出尼尔斯的成长过程与人格结构理论中的本我、自我、超我以及相对应的快乐原则、现实原则、至善原则极为吻合,得出尼尔斯的性格成长分为本我、自我、超我三种层次,并在不同的时期由不同层次占据主导作用的结论。
[关键词] 《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人格结构理论 本我 自我 超我
[中图分类号] I106.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3)20-0031-05
瑞典女作家塞尔玛·拉格洛夫在1907年出版了《尼尔斯骑鹅旅行记》[1],书中十分全面地介绍了瑞典的人文风俗和自然历史,以小男孩尼尔斯的游历经历为主线,讲述他在变成小人之后,遇到了大雁群,并在大鹅莫顿的带领下和大雁群结识,跟着大雁群游历了瑞典的各种地方,最终在经过了一系列的考验之后,变成一个“成熟”的小大人的故事。
长久以来,《尼尔斯骑鹅旅行记》被认为是一本给孩子看的瑞典地理科普类书籍,其文学性被忽略。随着它不断被译介到多国,其文学价值才慢慢被学者发现。由于小说中许多地方都具有明显的瑞士风情,学者们关于《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的研究多从文本出发,研究文本中所呈现的自然与民族的关系,侧重于尼尔斯形象背后的双重隐喻,但对其形象的转变却甚少提及。尼尔斯的成长有几个阶段,最初,大人不喜欢他,他对动物也很不友好,是一个“坏小孩”,之后,尼尔斯变成了一个负责任、爱护动物、关爱他人的孩子,他的成长,是经历了众多事件后,在自我欲望与现实社会之间做取舍之后的蜕变,这种蜕变与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2]也有一定的联系。
弗洛伊德在《自我与本我》中提出人格结构理论,他认为人格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即本我、超我、自我。本我代表着人们最原始的欲望与需求,强调即时满足;超我代表着人们理想中的自我,从道德标准来严格审视自我行为;自我则是介于本我与超我之间,遵循现实原则,学习自我满足。尼尔斯从刚开始的“坏小孩”,到在旅途中学习如何认清现实,最终成长为一个愿意牺牲自己帮助他人的好孩子。尼尔斯的成长,可以看作是人格结构理论中本我、自我和超我这三者关系的不断完善以及三者最终达到和谐的过程。
一、本我的尼尔斯
“本我”又称作“伊德”,是人格结构的最底层,是最隐秘、最难以琢磨和最难以把握的部分,它是最难以控制的,代表着人的潜意识中最真实的欲望与对快乐的追求。正如弗洛伊德所说:“伊德完全不懂什么是价值、什么是善恶和什么是道德。与快乐原则如此紧密相连的效益因素,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数量因素,支配着伊德所有的活动。本能发泄总是在寻找出路,在我们看来,这就是伊德的全部内容。”[3]因此,本我就是人在意识中所追求的一种欲望,它一味地追求自身最想要的快乐,奉行快乐原则[3]。除此之外,本我对于善恶也没有现实的评判标准,本我不懂得社会意义,只为个人欲望服务。
《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中的尼尔斯在小说开头是一个顽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最喜欢的就是调皮捣蛋,不仅对动物们不友好,对人也同样不怀好意,就连他的爸妈也一直抱怨他有一身坏毛病。正如他的爸妈所说:“求求上帝赶走他身上的邪恶,给他一副好的心肠吧!要不然他就会害了自己,也让我们家倒霉。”[1]当爸妈都去教堂后,尼尔斯遇上了一个小精灵,他用抓苍蝇的纱网抓住了小精灵,在之后与小精灵的对话当中,为了能够得到更多好处,他又再一次地晃动纱网,捕住了小精灵。此时的尼尔斯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是被自然欲望驱使的“本我”。
因受本我的驱动,小说开头出现的尼尔斯的许多行为都是为了取悦自己、满足自己的欲望,尼尔斯并不考虑这些行为对社会和现实的影响。譬如在对待动物的态度这件事上,孩童时期的尼尔斯就常常使坏,家里养的动物几乎都被他欺凌过。他因发生异变而身体变小之后,动物们都开始控诉他。小麻雀看到了他,在枝头跳来跳去,激动地大叫着,分享着尼尔斯变小了这样一个“好消息”;大鹅们和母鸡们也都围着拇指般大小的尼尔斯没完没了地喊叫,诉说着尼尔斯对它们曾经做过的坏事;而家猫虽然解救了尼尔斯,但随后也开始列举尼尔斯对它曾做过的恶作剧;尼尔斯询问无果之后,来到了牛棚,五只牛又开始分别控诉尼尔斯曾对它们做出的伤害行为。
通过动物们的控诉,读者可以看到尼尔斯的行为给它们造成的伤害之大、影响之深,而这些事对于尼尔斯来说,不过是他因本我而做出的追求快乐的一种行为罢了。身体刚刚开始变形之时,尼尔斯因感到害怕,嘴里喊着:“只要能让他再变成人,他就要做一个优秀、善良、听话的孩子。”[1]但在他的潜意识中,他的本我依旧占据他的人格结构中很大的一部分,所以在面对母鸡们不停地谩骂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道歉与反省,而是下意识地向母鸡们扔石头,希望这种行为可以停止这样吵闹的环境;在家猫并不愿意告诉他小土地神是谁时,尼尔斯再一次地发起了火,准备揪猫咪尾巴;在大鹅莫顿想要起飞跟上新的大雁群时,尼尔斯为维护自己的利益,跳到了鹅群中,试图用胳膊抓住莫頓,阻止它起飞。从他的行为及语言中,读者可以看出,这个时期的尼尔斯,即使在变形之后也依旧是被本我支配的。但本我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虽然这个时期本我占主导作用,但自我和超我也有一席之地。
弗洛伊德认为,本我、自我、超我三者组成的这一系统并不是封闭的,而是一个不断运动发展的动态系统。弗洛伊德将本我视作人格结构中最基本的组成部分。驱动着人格结构系统不断变化的东西被称为心理能量,而心理能量则是由本我中的本能所提供的。因此,本我是人格结构三大组成部分中最具有能量性的一个组成部分。
本我中蕴含着如此大的能量,而在释放能量时,却又一直面对自我和超我的阻碍,如果冲破了自我和超我的阻力,那么本我将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而这一能量将会对自我的现实原则和超我的至善原则形成巨大的破坏。反之,如果没有冲破自我和超我的阻碍,那么这些能量将会成为自我和超我行动的动力。经过这样的转换,自我的力量和超我的力量都会相对增加,本我的力量也就相对减弱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尼尔斯在成长过程中,可以从一个欺负动物的坏小孩,不断地发展成一个善良的小孩,这体现了自我在阻碍本我能量释放过程中的胜利。
二、自我的尼尔斯
弗洛伊德认为,本我、自我、超我并不是分离的,它们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系统,人们无法为三者做一个明确的界线划分,即使在本我中,自我与超我也依旧存在。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如果只追求本我所渴望的快乐,而不顾周围环境的变化,那么人不但达不到想要自身获得快乐的目的,反而还会增加处在现实环境中的紧张与痛苦,因此,除了快乐原则,人还需要建立自己的现实原则,人与环境的交往需要建立一个新的心理系统,这就是自我。《弗洛伊德心理哲学》中写道:“自我有一种把外界的影响施加给本我的倾向,并努力用现实原则代替在本我中占主导地位的快乐原则。”[2]由此可知,自我是在本我的基础上分化出来的,并且对本我产生了一种引导作用,即使与本我息息相关,但自我也只是把其中较低级的一部分合并给了本我。自我所代表的是人类的理性和常识,这与只包含欲望和快乐的本我形成了一种对照。因此,自我是本我在与外界环境的碰撞下所形成的一种产物。
弗洛伊德人格理论中关于焦虑问题的解释也能说明自我在性格成长中的作用。《弗洛伊德心理哲学》中,弗洛伊德根据焦虑的根源,将焦虑分为三类,分别是现实性焦虑、神经性焦虑和道德性焦虑。尼尔斯觉得自己很长时间都可能不会变回来时,他对周围世界的危险产生了一种忧虑,害怕客观世界的危险对其造成伤害,这属于现实性焦虑。正是源于一种对于外界环境的适应与调节能力,尼尔斯的自我也在这样的环境下发挥其“现实原则”的作用,引导尼尔斯进行改变,自我的力量不断扩大并发挥着作用。
尼尔斯还没有变形,是个正常大小的孩子时,他是一个追随自我喜好和欲望做事的“坏小孩”,但从本我中分离出来的较高级的一部分形成了自我,这部分自我也对他的人格的形成起了作用。例如,当尼尔斯想要玩爸爸挂着的猎枪的时候,他的本我对应儿童最原始的玩耍欲望,而他的自我却在控制着这一欲望,并且尝试着引入外界的影响,即爸爸在出门之前,对尼尔斯所说的若是没有完成念福音书这一任务的话,将会受到惩罚,这一关系施加给本我,从而压抑住了本我欲望。所以之后,尼尔斯也破天荒地坐在了爸爸的书桌面前,乖乖地念着福音书。但对于在本我占主导地位时期的尼尔斯来说,自我对本我产生的控制作用时间并不多,因此尼尔斯最终依旧是因困倦而入睡。
在尼尔斯成长的前期,自我所表现出的作用并不多,但尼尔斯跟着大雁群开始了他的游历之旅后,他的本我所蕴含的能量更多地成了自我和超我的原动力。刚开始跟着莫顿飞上天空的尼尔斯,紧张和新奇感占据了他的心智,在天黑停下休息之后,当看到莫顿的样子比自己还要糟糕,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垂着脖子呆坐在地面上,眼睛无神,呼气微弱”[1]时,尼尔斯想到莫顿已经是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了,如果连莫顿都死掉了,那么他回到家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当他处于一种对于现实环境焦虑的情境下,他的本我受到了自我的壓抑,现实原则代替了快乐原则,本我中的本能所蕴含的原动力也就转换成了自我。在这样的转变下,尼尔斯对莫顿又是拉又是推,在经过了好一番的救助后,尼尔斯终于让莫顿喝到了水。在此之前,尼尔斯对于动物们可从未有过半分的好,但在自我的压抑下,现实原则发挥作用,这也是尼尔斯的第一个性格转变节点。
除了对于莫顿的救助,尼尔斯之后还救下了被“滑头”狐狸抓走的大雁,这更表现出尼尔斯自我的作用。当尼尔斯和大雁群一起晚睡的时候,一只叫“滑头”的狐狸来到了他们附近,并且抓走了一只大雁,尼尔斯为了救大雁,不惜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最后,他靠着维护自己作为人的尊严和证明自己的信念救回了大雁。在此之后,尼尔斯被阿卡提醒要注意在森林中保护好自己、要与小动物们搞好关系,尼尔斯再次被小动物们斥责时,他并不像之前一样暴跳如雷,而是选择了忍耐。因为他考虑到,如果小动物们告诉大雁群自己以前干的坏事,就会给自己增添很多麻烦。他内心的想法反映了自我中所蕴含的现实原则在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引导着尼尔斯做出了改变。
在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尼尔斯的本我中所蕴含的大量“心理能量”被转换成了自我中的原动力,并且不断地发挥着作用。在此时,自我的现实原则主导了这个阶段的尼尔斯,本我的力量也随之减弱了。所以在此之后,读者也可以发现,本我的能量相比自我和超我的能量来说表现得就相对弱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本我永远被自我和超我所压抑。在之后的旅行之中,在尼尔斯的人格结构中,虽然自我的能量占据了主导地位,但是他的本我并没有完全地消失。例如在知道自己可以回到家的时候,他并没有选择马上回家,而是选择继续游历,这个时候,他的欲望由回家变成了去往更广阔的世界,而这本我中的本能所蕴含的心理能量则冲破了自我和超我的阻碍,主导了尼尔斯的行为,最终尼尔斯随着大雁群飞往拉普兰。
三、超我的尼尔斯
超我在本我、自我、超我三者中,是更理想化的部分,也就是道德完善了的自我。超我由自我分化而成,同时又监督着自我的活动。《弗洛伊德心理哲学》中,弗洛伊德写道:“鉴于自我主要是外部世界的代表,是现实的代表,而超我则和它形成对照,是内部世界的代表、本我的代表。”[2]当自我的道德法则和行为符合超我中的至善原则时,超我则会感到开心;当自我所做的行为违背了超我的至善原则时,超我则会感到内疚。由此可见,超我对于自我的要求是十分严苛的。这也符合弗洛伊德说的:“超我是一切道德限制的代表,是追求完美的冲动或人类生活的较高尚行为的主体。”[4]弗洛伊德也认为,超我是在儿童时期由于父母的奖惩模式而产生的,那么这又涉及另两个概念——对象贯注和认同作用。父母通过这样的精神转化为力的过程,逐渐建立儿童的道德模式,从而转化为儿童自身的超我,以及认同其中的至善原则[5]。“在开始的时候还不很强壮的自我后来就意识到了对象贯注,并且要么默认它们,要么试图通过压抑过程来防备它们。”[2]
在小说开头部分,尼尔斯的本我起着主导作用,自我和超我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它们所蕴含的能量非常小。例如爸妈要出发去教堂时,他们交代尼尔斯要认真念福音书,并且说会检查他是否读书,若没有好好念,则会对他不客气。这里父母设置了一个惩罚机制,尼尔斯短暂选择了好好念福音书,虽然之后他又回到了玩耍的模式,但不可否认的是,尼尔斯这时的自我和超我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尼尔斯变形之后,他和莫顿跟随着大雁群一起向南游历[6],首领阿卡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尼尔斯的长辈,甚至可以说,阿卡其实才更像这部儿童文学作品中尼尔斯父亲的角色。阿卡作为尼尔斯成长路上的引导人,它的所作所为都在一步步地引导着尼尔斯走向至善,并不断地成长[7]。而在这一路上,阿卡对于尼尔斯也设置了一系列的奖惩模式。游历刚开始时,阿卡对于尼尔斯的人类身份充满了疏离和警惕,并告知尼尔斯和莫顿不要再跟着它们飞行。在经历了尼尔斯救下狐狸偷走的大雁[8]这一事件之后,对于尼尔斯来说,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好还是坏,依旧在苦恼着第二天就会被阿卡赶走,一直沉浸在不能再游历飞行的悲伤中。反而是阿卡在经历了这一事件之后,对尼尔斯放下了戒备,并主动邀请他和莫顿一起飞行散步,也对尼尔斯提出了表扬。更重要的是,在之后的几天里,阿卡都在帮助尼尔斯找到小精灵以恢复他的正常模样。正是因为得到了奖励,尼尔斯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的意义。后来,尼尔斯和阿卡一起帮助熊鼠守护住了自己的城堡,而他这样做换来了阿卡对其的信任和守护[9]。总之在这一路上,阿卡作为尼尔斯的引导人,教导尼尔斯不断向善,在这之后,尼尔斯的所作所为基本都符合超我的至善原则[10]。当然,尼尔斯的有些行为也还含有一些本我的因素,例如在帮助熊鼠守卫城堡时,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愿意去帮助熊鼠的,而是在鹳鸟先生的逗弄下,才同意前去帮忙,帮助熊鼠只是为了向鹳鸟先生证明自己的能力[11]。但此时他的本我能量,已经不似小说开头时的那般强大,自我和超我的阻碍压抑了本我的能量,从而壮大了自身的能量,所以此时的尼尔斯的自我是占主导地位的,他自我的行为又让超我感到欣慰,两者从而不断地分化,超我的至善原则也在他的行为中不断地凸显。
超我的至善原则到达成熟阶段的标志是在作品的最后,当阿卡将尼尔斯送回了家之后,尼尔斯帮助了受伤的马,此时他的帮助行为不再是为了维护人的尊严,不再是为了现实利益,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因为脚有伤口而痛苦的马,而在爸妈要把莫顿宰了卖钱的时候,他即使害怕被爸妈发现自己那副怪模样,也依旧义无反顾地冲进门阻止爸妈[13],殊不知这正是尼尔斯变回人形的关键一步,只有真诚地帮助动物,舍弃自己的利益,才能让他最终变回正常人。此时的尼尔斯,超我占据了他人格结构的主导地位,他终于成了一个善良、勇敢的“超人”。
四、结语
拉格洛夫的《尼尔斯骑鹅旅行记》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儿童小说,作者对于尼尔斯的性格成长有十分细腻的描写,而通过弗洛伊德的人格理論来对尼尔斯这一人物形象加以分析解剖,又可发现尼尔斯的性格成长中存在一些必然因素。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超我以及相对应的快乐原则、现实原则、至善原则都对于尼尔斯的描写中体现得恰到好处。最初的尼尔斯对待家里的小动物的态度十分恶劣,做恶作剧只为了自我满足,是一种即时性的快乐,并无善恶观念;随着自己变成精灵,和雁群一起飞行,他改变甚大,开始考虑现实因素,延缓抑制自身欲望,自我所蕴含的现实原则发挥作用,对本我的冲动起到调节功能;到旅途的最后,尼尔斯早已实现自我完善,成为一个乐于帮助他人的好孩子,在最后他牺牲自我,超我的至善原则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尼尔斯这一形象实现了完美的蜕变。
参考文献
[1] 拉格洛夫.尼尔斯骑鹅旅行记[M].吴阿文,谢丽,译.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5.
[2] 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心理哲学[M].杨韶钢,等,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3.
[3] 霍尔,等.弗洛伊德心理学与西方文学[M].包华富,陈昭全,杨莘燊,编译.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
[4]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新编[M].高觉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5] 孙淑桥.论弗洛伊德的人格理论[J].毕节学院学报,2010(9).
[6] 蒙婷,高超.浅析《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的生态思想[J].名作欣赏,2020(9).
[7] 吴军校.历经风雨洗礼,顽童终将蜕变“成人”——试述《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中尼尔斯的性格发展[J].才智,2014(32).
[8] 程庆.浅谈儿童文学作品中的荒诞性——以《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为例[J].大众文艺,2012(19).
[9] 吴红慧.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及其对教育的启示[J].基础教育,2004(12).
[10] 陈兰萍.试论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与和谐人格[J].中国医学伦理学,2008(6).
[11] 孙淑桥.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哲学的人学意蕴[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07.
[12] 陈泳华.弗洛伊德晚期三大理论述评[J].湖南第一师范学报,2002(1).
[13] 赵玉.《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中的陌生化手法[J].科技信息(学术研究),2008(26).
(特约编辑 刘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