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我国影视作品对盛唐气象的再现

2023-12-11 13:49李婳
电影评介 2023年19期
关键词:长安气象文化

李婳

“盛唐”指从唐玄宗开元元年(公元713年)至唐代宗永泰二年(公元766年)之间的时间段,这一时期唐朝文化繁荣、社会昌盛,尤其唐代诗歌到达了最为繁盛的时期。“盛唐气象”是指盛唐时期从诗歌开始到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所具有的蓬勃气息和时代性格,尤其指文学领域中众多诗人在浪漫的氛围中自由地创作,展现出精丽华美、雄健清新、形象超妙、韵律和谐的多元气象,表现了时代共同的艺术特色,营造出震撼后世的“盛唐气象”。盛唐气象以“雄浑”“悲壮”为最为突出的精神底蕴,是历史上空前强大的唐帝国文治武功极盛与古典诗歌高度繁荣成熟所结出的硕果。[1]这种气象的具体表现前期主要是投身于社会和政治的热情、跃跃欲试的参与意识、强烈的自信自尊,以及昂扬奋发的精神面貌。而在盛唐后期,由于李林甫、杨国忠等奸相当政,敏感的诗人们便及时地预感到繁荣隐藏的危机,用诗歌大声疾呼发出警告,表现出敏锐的洞察力、暴露社会矛盾的勇气、对国家的责任感,以及对社会危机即将到来的忧虑。

新时代呼唤坚定的文化自信,新时代更铸就坚定的文化自信。新时代以来,越来越多的影视作品将故事背景放置在唐代鼎盛时期,并通过不同方式展现出创作者所理解的“盛唐气象”——不仅是唐王朝在开元、天宝年间经济社会的繁荣发展,更重要的是在繁荣的经济、强盛的国力、人们开疆辟土建功立业的昂扬斗志,以及开明、开放的文化思想等种种因素形成的一种蓬勃而生的时代品格,它在当下的重写和重构正对应着新时代蓬勃昂扬的社会精神。

一、进退之间的个人选择与时代风范

盛唐历史浩浩荡荡,其中青史留名的文人更是数不胜数。盛唐诗人在陈子昂、初唐四杰、沈佺期、宋之问等人的基础上,进一步把投身时代的主题和趋于完美的文学形式结合起来。唐玄宗开元、天宝年间,诗歌全面繁荣,名家大量出现。盛唐诗歌题材丰富,风格各异,田园山水诗人例如王维、孟浩然、储光羲、常建等,他们的诗歌颂自然与田园生活,色彩清淡、意境深幽,多在自然之美中体现闲适、退隐的思想情绪,多用五言律绝和五言古体;边塞诗派以高适、岑参、李颀、王昌龄等为代表,他们的作品向往大漠与边塞,气氛浓郁、情调悲壮,充满豪情,多用七言歌行或七绝。真正能代表盛唐诗坛的大诗人当推“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他们的诗歌对中国后世的诗歌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们的诗歌是盛唐诗歌最高成就的标志,展现了盛唐的精神气象,也描摹出了唐代动乱之下的社会现实与民生疾苦。李白的名作,以安史之乱前为多,内容、题材丰富,气势雄放,想象丰富,风格飘逸,多侧面、多层次地反映唐朝时期的社会生活和时代心理;杜甫的诗则是动乱时代的史诗,忠实地记录了国家的变乱和人民的苦难,博大精深,沉郁顿挫,开新乐府运动先声。在诗歌语言、格律、技巧等方面,杜甫善于转益多师,广泛地吸取前人和并世作者的经验,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为后世诗歌的发展开辟了众多途径。

面对如此丰富的历史题材,一般电视剧与电影的时长都显得紧张。要在影视作品中展现“盛唐气象”,不能如史传一般平铺直叙,要有头有尾地叙事,要有艺术性的表达。讲述一个事关“盛唐气象”的故事,不仅要将故事背景放置在这一时期,还要从支脉繁多的历史线索中独辟蹊径,编织成故事线牵动观众,再将那些灿若星辰的文化名人如丝线串珠一般联系起来,描绘一幅主次清晰的历史史诗长卷。

近年来,一部分影视作品创作者通过具有共性的元素进行超越个体的叙事“完整”地呈现“盛唐气象”这一抽象的主题。这些共性元素超越了超越单一文本或作品的某个主题、观念、思想或概念,它既是某个作品的核心与贯穿性线索,也帮助人们了解不同作品之间的联系和差异,超越了个别性的情节、人物、象征等内容,展现出具有超越性的主题核心。其“代表的往往是普遍的人性困境、人生经验和历史经验”[2]。在对“盛唐气象”的描述中,一些共性元素的表达或表现代表着普遍的人生经验和心理愿景,不仅能概括同一时代下不同人物的心理状态与情感关系,还能赋予叙事以超时空、跨文化的相似性,引起更多观众的共鸣。例如在优酷网付费首播,创下极高的收视率和话题量的网剧《长安十二时辰》(曹盾,2019),观众与媒体均反响热烈,给出了“展现了传统文化的高光”[3]“恢宏壮美的长安城近在眼前”[4]“《长安十二时辰》把大唐的艳丽浑厚与刀光剑影同时展现在我们面前”[5]等评价;同一时期的历史传奇玄幻电影《狄仁杰》系列(徐克,2010~2018)也收获了类似的集体反应,其中的幻彩银幕连通诗意与史之意,将唐朝盛行的诸多文化符号自然巧妙地联系在一起,将盛唐气象以符号化、象征化的手法集约性且具有代表性地呈现出来,展现出独特的中华传统文化和中国精神气质,不仅盘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发挥寓教于乐的教育作用,也增进了青少年观众对唐诗的了解和国人的文化自豪感。

具体到故事线索与角色行动上,与“盛唐气象”相关的核心叙事则主要为探索个人如何以成就一番功业的雄心努力超越自身局限,在时代的助力下达到更高境界,实现自我完善。这通常表现为有一个主人公通过经历各种挑战和困难,不断成长、蜕变;即使在经历了人生低谷时,依然能通过矢志不渝的奋斗和努力,最终获得一种超越平凡生活的能力或境界。例如《狄仁杰之四大天王》(徐克,2018)中的狄仁杰因手持亢龙锏被武后所忌惮,查案行事处处遭到掣肘,却依然保持对真相孜孜以求的态度;在这一系列的结尾,狄仁杰尽管身负重伤,甚至不能在阳光下行走,也并未获得传统意义上的权力,却依然保持着清廉独立的名臣风骨。

《长安十二時辰》中的主人公张小敬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英雄形象,他曾在西域从军十年,又回到长安任长安帅九年,却为同袍之谊甘于放弃一切;在解决完长安城与玄宗的危机之后,他回绝了皇帝的封赏,选择转身离开,独自浪迹天涯;《长安三万里》(赵冀、杨天翔,2023)以高适和李白二人的交游为主轴,让高适作为线索人物游历各处,也见证李白的各个人生阶段,观众将代入高适的视角,亲眼见证长安、扬州、繁星般闪耀的诗人骚客乃至盛唐上上下下的繁华与危机。《长安三万里》以李白与高适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世态度和人生走向展现了盛唐的一体两面:高适以求实入世、脚踏实地,务功名尚节义,心怀天下却不善交际;李白却在怀抱功名心的同时欲出世求道,逍遥天地之间,常常蔑视王侯却又向往王侯。《长安三万里》带观众梦回长安,一个“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6]的时代,以家道中落,才学晚成但脚踏实地,最终封官渤海县侯的高适去串联起历史,更易于建构昂扬的精神基调。在这三部作品中,“出世”与“入世”之间的纠葛成为重要的表达内涵,其意义在于它表达了人类对于自身潜力的渴望和追求,同时也鼓舞人心奋进向上,以才华与想象超越自己的局限,实现更高的目标和更远的追求。二者的结合点在于主人公的生命轨迹——先以过人的胆识或气魄立下千秋功业,然后潇洒身退,深藏功与名。大唐不仅仅是潇洒与狂欢,其中亦有愁闷、隐忧、黑暗与痛苦,在“风骨”的支撑下不仅实现了诗歌现实主义的思想内容与刚健遒劲的表现形式的完美统一,也展现出“退”这一盛唐人一切功名心最终的归宿,同时暗含在唐代由盛世转衰之前隐退的智慧。这些积极而超脱的人生态度成为中国影视剧勾勒盛唐人生、盛唐气象的重要方式,它以开明和智慧的态度鼓励人们不断追求自我完善和超越,却不囿于世俗凡尘的牵绊,从而形成雄浑悲壮的盛唐气象。

二、从奇观描绘到名士风流

唐代天宝开元四十年间璀璨夺目的文化现象与多如繁星的人物故事,一方面,为中国影视产业的创作提供了大量珍贵的创作素材;另一方面,在新世纪以来的影视特效的发展进程中,计算机图形制作技术的更新与数码媒介的发展和更新,也提升了影片借由视听语言创造银幕空间诗意美学和诗性意境的丰富性与创造性,中国动画电影中出现了通过视觉特效叙事的“西游IP”“封神IP”“古典传说IP”扎堆的情况。文化与技术二者相互叠加的成果,便是新世纪以来以大唐为背景的影视剧作品轮番出现。但在商业性的视听奇观呈现与种种刺激情节串联下,其中不少创作只是在盛世绚烂的背景下展开的奇观描绘,很少看到关于“盛唐气象”的完满情志;身兼侠客、诗人、探案者等多重身份的角色世界历险般上天入地,穿越在长安、扬州与洛阳的各个角落,却未能在工具化和奇景化的视听空间中重现一份扎实而浪漫的大唐气韵。

《长安十二时辰》首先注意到在无限趋于华丽的、空洞的虚空“盛唐”之后,支撑着“盛世大唐”的出身各异、面貌不同的普通人。这部改编自同名小说的网络剧上花费了大量人力成本对唐代市井百态进行了详细的描绘和还原,剧组将70%的制作成本投入到对“长安城”的再现中,耗资5000万元建了座70亩的唐城,服装、道具、化妆与美术等方面都有相关历史文化领域的专家参与,由专业团队参考史料特地定做[7];人物动作调度华丽,大场面画面十分精美,在制作上达到了国内A级电影的工业标准。在《长安十二时辰》的故事中,曾任长安帅、在长安防务上无人能出其右点张小敬以死囚身份出场,他对李必免其死罪的承诺并不动容;从陇右兵时期为守长安奋不顾身的时刻开始,他就自觉地将“守长安”的信念作为人生信条。在他的眼中,长安坊间中各色平民世俗的职业劳动是无限美好与神圣的,“做纸船的红秀阿婆”“驯骆驼的阿罗约”“吹笛子的薛乐工”“烙胡麻饼的回鹘老罗”“练跳舞磨烂脚跟的李十二”等普通人支撑起奋发进取的长安盛景与“盛唐气象”,神圣信仰“守长安”最终着落点在于对当下世俗生活的珍惜与守护,支撑着这份盛世奇景的、硕大无朋的知识体系与纷繁复杂的历史脉络,更蕴藏着国人自幼扎根于心的一份深厚的精神情怀。

大唐盛世的空间塑造不仅重在华美,更重在气韵,应该具有博大的胸襟与海纳百川的英豪之气,展现出中国历史绝无仅有的、盛世年间那种无比的自信与包容精神。徐克的《狄仁杰》系列电影将玄幻故事与侦探主题融入安史之乱前后的宫廷历史,以狄仁杰对神都龙王、自焚案等案件的调查展开,插入了大量的基本史实和文化细节,以安史之乱前天宝年间气势恢宏的宫廷生活为刻画对象,不遗余力地呈现出盛唐宫廷上壮丽繁盛的文化图景,以及周武一代暗流涌动的历史变迁与武则天、上官婉兒等人物命运的颠沛起伏。其中,被视为盛唐权力巅峰标志的武则天在电影中呈现出超出常人认知的更为立体化、多面性的形象。她不仅仅是唐朝至高权力的象征,还是一个勇于面对天下人对女性执政者批评的杰出政治家,以“圣唐皇帝”应有的胸襟与气魄,一次次地接受着狄仁杰的批评与指导。可以说,《狄仁杰》系列电影实现了传统与现代的对接,艺术化地呈现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以及对女性的重新诠释。

相比之下,《长安三万里》则将视角投向广阔的江湖与民间。影片重在将诗人角色与其现实境遇联系起来进行描写,因此充满了盛唐诗歌中的现实主义。尤其是影片中的高适,将一腔抱负投身在文章中,坚持为时而著,补察时政,将切身经历写入诗中,以真正的体恤民情与现实责任感补全了天生的笨拙感。李白与高适所写的边塞诗将统治阶级的娇奢淫逸以及对人民的剥削表现得淋漓尽致,表达了对平民百姓所受疾苦的同情,以及对国势衰微所给他们带来的惴惴不安。全片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玄宗杨妃以及皇宫场景,诗人们“在大唐四处写诗”,影片的空间场景在高适与李白相遇的多个空间节点——长安、扬州(二十四桥)、江夏(黄鹤楼)之间进行今昔对照,将叙事重点从骄奢淫逸转移到英姿飒爽的文士奇才身上,在同一空间与不同个人生命的对照中表现出他们的快乐畅意与痛苦压抑;李白在受道箓后与友人们在河边痛饮狂欢,留下千古名篇《将进酒》,这一全片中最华丽之景也并未展现宫廷场景,而是以创造性的天河、天官等意象取而代之。李长之在《道教徒的诗人及其痛苦》中写道,李白的本质就是“生命和生活”,他最大的特点是“生命力充溢”,因此他才既入世又出世:在他春风得意时,他肯定现世、信奉及时行乐;他颓唐失意时,他超脱尘世、选择独善其身。[8]无论是《狄仁杰》系列还是《长安三万里》,无论是市井众生还是侠客风流,都精准地抓住了富有生命力的角色作为重新打造“盛唐”之景的灵魂。

三、历史与当下的文化共识

盛唐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经济与社会心态开放的顶峰,也成为文化自信的一种象征符号。正如在《长安三万里》的结尾,白发苍苍的高适在黄鹤楼倒塌后说,“只要那些关于黄鹤楼的诗在,黄鹤楼就在;只要诗在,书在,长安就会在”一样,这里的“黄鹤楼”与“长安”指的不仅是那些在战乱中被毁的建筑,更是作为一种国之根基的“盛唐气象”,以及这种雄浑壮阔、舒畅通达的整体意境存在;这句台词也毫无疑问是主创在借高适之口,对李白、对盛唐、对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进行表白。

从历史角度而言,盛唐气象是开元天宝四十年间盛唐特定社会历史条件的产物,是继承初唐的休养生息与“贞观之治”的基础上唐王朝达到中国封建社会繁荣顶峰的产物。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将盛唐四十年的文化与社会氛围形容为“这是空前的古今中外的大交流大融合”“无所畏惧无所顾忌地引进和吸取,无所束缚无所留恋地创造和革新,打破框框,突破传统,这就是产生文艺上所谓‘盛唐之音的社会氛围和思想基础。”[9]可以说,高适从军事的层面上保卫了长安,而李白则从文化层面上保卫了长安。然而,文化意义上的“盛唐气象”却不仅包含着赞颂“盛世”的歌颂之音,而是一种从空前未有的社会繁荣与满怀生存忧患的诗人的诗歌中所孕育出的、雄浑壮阔、悲壮大气的“盛世悲音”。这种“悲音”不同于中唐之后“气骨顿衰”的衰世之悲,而是包蕴着忧世救世的仁者情怀、傲对权贵的抗争精神、超脱痛苦的自由意愿,应对着人类一切文艺作品中渴望超脱凡尘俗世、追求永恒价值的精神母题。《长安三万里》通过李白这一形象展现了盛世诗人的恣肆飞扬、自信蓬勃之气,充沛而健康;而高适总是愁眉紧锁、心事重重,在对自身仕途与王朝命运上展现出深刻的关切,他以务实的精神支撑起了“乱世”应有的风骨。在塞北战争与盛唐回忆的双线交错叙事中,追忆繁华往昔的悲凉感与意气风发的盛世情志交替出现,兀自铺展开盛唐诗坛的璀璨切面,展现出一场群星闪耀的史诗故事。盛唐诗歌与盛唐诗人往往携带着闻一多所谓“夐绝的宇宙意识”[10],那是对宇宙世间万物无限性和人类个体自身有限性的深刻发现与深度体察,这种发现与体察驱动着唐人去以积极入世的态度名扬天下,同时也告诫着人们人生有涯、时光飞逝、时不我待,这种对宇宙和自我的感悟是盛唐之音的核心,也是当下影视书写最应该把握的部分。

从当下角度看,如同上述《长安十二时辰》《狄仁杰》系列、《长安三万里》等影片中描绘的长安盛景一样,这些影片中的“盛唐”与“长安”既受华夏文明与西北内陆少数民族文明交融互通的影响,也是当下具有文化自信心态的整体社会集体想象的产物,还是体现着发展与危机的历史主题的异托邦空间。在全球化盛行的背景下,“盛唐”“长安”成为了中国愿意与世界共享时代体验的空间,其中也存在着中国与成为中国观照的世界中“一种混合的,中间的经验”。守护长安、让盛唐在诗歌中延续,“既是一种民族文化自觉,又是一种资本主义全球化下的现代想象。在当代的资本主义价值体系中,作为成熟大众文化后来者的中国主体,小心地在复杂的全球经验中自我确认,并在差异性的前提下隐秘展开了与西方范式的自我观照”[11]。这些影片中的盛唐气象,所承载的不只是经济的繁荣与个人的梦想,更是一代开放、自信的中国人对生命与生活的体察和理解。“盛唐气象”作为融合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气质的精神原乡,凝结着文化共识的共同体,正成为讲述中国故事、展现中国形象的重要窗口。

结语

综上所述,“盛唐气象”蕴含着人生有限而宇宙无限的超脱意识,展现出中国古代士人阶層“入世”与“出世”的一体两面,展现出盛唐乃至中国历代文人思考的主题。中国影视剧以不断创新的艺术形态展现出盛唐一代文化兴盛、心态积极的开放气象,与各色人物出于个人诉求又超脱个人得失的豪情与热切,在高度还原唐朝的历史与艺术风格的同时完整地表达出了气韵生动的中国美学精神,为当下坚定文化自信、推动中国传统文化的创意性转化,以及通过文艺创作提振时代情绪的问题指明了新的实践路径和创新方向。

【作者简介】  李 婳,女,山东淄博人,四川传媒学院表演学院讲师。

参考文献:

[1]屈小强.盛世情怀:天汉雄风与盛唐气象[M].济南:济南出版社,2007:2.

[2]尹鸿.当代电影艺术导论[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6:40.

[3]万芸芸.是什么点燃了《长安十二时辰》的大火?[N].江西日报,2019-08-20(8).

[4]史竞男.《长安十二时辰》为何成为“爆款”[N].甘肃日报,2019-08-07(11).

[5]胡一峰.从《长安十二时辰》看网剧生命力究竟何在[N].中国艺术报,2019-08-09(6).

[6]中华书局编辑部.全唐诗:增订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8:164.

[7][11]张美晴.高剑峰.盛唐长安与全球经验:评析《长安十二时辰》[ J ].今传媒,2020(4):121-122.

[8]李长之.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M].北京:北京出版社,2018:107.

[9]李泽厚.美的历程[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7:10.

[10]闻一多,蒙木.闻一多说唐诗[M].北京:北京出版社,20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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