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的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创新模式研究

2023-11-29 08:22徐跃铭宋子麟湖北文理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23年6期
关键词:数字图书馆融合

毕 翔,苏 静,徐跃铭,宋子麟(.湖北文理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2.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3.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1 引言

随着媒体融合不断向纵深推进,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等均发生了深刻的变化[1]。移动通信、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发展加速了新媒体产业的智慧化创新,为提升用户获取资源的基本能力提供了保障,也为媒体的业务和服务拓展提供了新的空间和路径。数字图书馆作为没有时空限制的文献信息中心,承载着整合资源、传递信息、传播内容的使命[2]。基于这一概念,从传播学的视角分析,数字图书馆本身就具有媒体的特征,发挥着媒介的作用。媒体融合颠覆性地影响了数字图书馆的资源建设。除传统的资源外,以新媒体形式或数字出版物形态呈现的资源,使数字图书馆“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甚至陷入“不知所措”“无所适从”的局面,单一内容的多元化出版形态迫使数字图书馆在媒体融合背景下必须作出调整。同时,以知识图谱、信息可视化、数字数据表(如专利地图、专利展示)等为新型载体的资源不断衍生,也引发了数字图书馆是否吸纳和吸纳后如何进一步进行资源利用,以及利用过程中如何确权、如何实现资源效用最大化等问题的思考。可见,从资源生产层面出现的问题正深刻地改变着以往的数字资源建设模式和流程,在形态、来源、渠道、类型上迫使数字图书馆发生重大变革。换言之,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在数字资源建设方面,面临着分解、重组、跨界、融合等多形态的转型压力,呈现着方兴未艾的态势。本文在梳理媒体深度融合发展历程的基础上,分析媒体深度融合与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关系,厘清其对数字图书馆的影响,探究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面临的问题,提出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的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创新模式,从而提升资源整合能力、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促进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高质量发展。

2 媒体深度融合发展历程分析

“媒体融合”(Media Convergence)的概念始于美国学者对信息生产和传播技术发展的预判。最早源自Rosenberg 提出的产业融合。Nicholas Negroponte 在1978 年通过模型的方法,以3 个圆圈展现计算、印刷和广播业在技术融合方面的边界,将媒体融合理解为“各种各样的技术和媒介形式都汇集到一起”[3]。该观点被广泛认可,为媒体融合研究拉开了序幕。1983 年,Ithiel De Sola Pool提出“形态融合”的概念,认为“媒体融合,就是各种媒介呈现出多功能一体化的发展趋势”[4]。这一定义被广泛引用,也是迄今为止最早见之于研究成果的概念来源。这一观点表现出了多功能一体化的发展趋势,被认为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将媒体与融合两个概念进行“融合”研究的成果,逐渐促成了媒体融合的研究成为热点。显然,媒体融合最初是一个技术概念,指的是终端层面的融合。1996 年,Thomas F.Baldwin 提出了将有线网络电视、电信和计算机业务融合在一起,整合成为新的宽带体系[5]。1997 年,Roger Fidler 预见了“印刷和出版业、广播和动画业、电脑业”三个领域将会逐步趋于融合的可能[6]。2003 年,Gordon 等对媒体融合的概念和外延形成了研究热点,并将媒体融合的研究集中在探讨传统媒体如何应对互联网等新技术的冲击上[7]。

2002 年,马健将产业融合的概念引入国内,从产业融合过程中业务边界与市场边界的交叉与渗透的角度来诠释媒体融合研究的相关内涵[8]。2005 年被国内学术界称为媒体融合的“引入元年”,蔡雯将西方的媒体融合理论介绍到国内[9],媒体融合的概念被丰富,视角呈现多元化,研究学者也以多方位、多层面的方式予以阐释,提出了诸多媒体融合的新观点[10-14]。同一时期,中国的“报网互动”启动,开启了中国报业互联网化发展的步伐[15]。2007 年,“首届中国报网互动共赢高峰论坛”在南宁举行,标志着“报网互动”成为中国传媒产业转型的一种有效形态,这也与引入的媒体融合概念相契合,迅速促成了中国报业融合转型的探索[16]。2008 年,受广播电视行业的冲击影响,中国报业再次开启自我革命,提出了结构性转型的问题,达成了全媒体转型战略选择上的共识,实现了扎根于中国本土语境的媒体融合的实践探索[17]。可以说,中国媒体融合的初始路径是在中国报业传媒领域中先行的,导致这一现象的根源在于报业传媒在互联网产业的倒逼下衰退期加速,以传统的版面广告收入作为主要经营模式的时代已经结束。

2010 年,国家出版总署制定了首部数字出版相关政策——《关于加快我国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18]。《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指出,加强新兴媒体建设和文化传播渠道建设,要积极推进下一代广播电视网、新一代移动通信网络、宽带光纤接入网络等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推进三网融合,创新业务形态,跨部门集成文化资源、产品和服务[19]。三网融合的提出标志着媒体融合雏形的生成。2013 年3月,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发布《2013 年新闻出版改革发展12 项工作要点》,明确提出加快出版与科技的深度融合[20],开启了出版融合的历程。受媒体行业发展的影响,政策驱动逐渐增强[21]。2014 年,《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将媒体融合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发展规划的关键词[22],从理论层面拓展到政策层面。这一指导意见被业界称为“媒体融合1.0版本”。2015 年3 月,政府工作报告中从顶层设计层面提出制订“互联网+”计划[23],促进传统媒体充分融入互联网时代;同月,《关于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要求结合出版业实际情况创新内容生产和服务、加强重点平台建设、扩展内容传播渠道、拓展新技术新业态、完善经营管理机制、发挥市场机制作用,立足传统出版,发挥内容优势,运用先进技术,走向网络空间,切实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深度融合,要求各出版行政部门、出版单位要将出版融合发展列入行业和单位“十三五”规划等重大产业发展规划[24]。这是在“媒体融合1.0 版本”基础上对出版融合提出的细化要求。

为全面落实《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促进广播电视媒体转型升级,提升广播电视媒体在网络空间的传播力、影响力、公信力和舆论引导能力,2016 年7 月,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快广播电视媒体与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意见》,明确了总体要求、重点任务和实施保障[25]。2017 年9 月出台的《新闻出版广播影视“十三五”发展规划》直接以“深化一体化发展,推动媒体融合取得新突破”作为数字化部分总标题,提出“把深度融合、一体发展作为关系行业生存发展的战略工程”[26]。自此,融合发展理念基本确立,并成为行业深刻共识,完成了从政策导向到行业自觉的过渡。2017 年5 月发布的《国家“十三五”时期文化发展改革规划纲要》,在提高舆论引导水平方面要求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扶持重点主流媒体创新思路,推动融合发展尽快从相“加”迈向相“融”,形成新型传播模式,支持党报党刊、通讯社、电台、电视台建设统一指挥调度的融媒体中心、全媒体采编平台,重构新闻采编生产流程,生产全媒体产品[27]。这一规划纲要的核心在于对新闻、文化、期刊、出版等多模态内容的整合,构建“大文化传播”的融媒体核心机构。2018 年11 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审议通过了《关于加强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的意见》,组建县级融媒体中心[28],有利于整合县级媒体资源、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2019 年1 月,《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规范》《县级融媒体中心省级技术平台规范要求》,为县级融媒体中心省级技术平台规范要求规定了操作指南和建设规范[29-30]。2019 年3月,《求是》杂志刊登习近平总书记文章《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提出要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31]。2019 年4 月,《总局办公厅关于建立“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媒体融合发展专家库”的通知》,决定建立“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媒体融合发展专家库”,通过专家库凝聚最广泛力量,汇集全行业智慧,贯彻落实好中央“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的重大战略部署,为总局推进媒体融合发展决策提供重要参考,提升总局广播电视行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32]。这标志着从提升业务发展到提升人才发展战略的转向,是实现媒体融合“软实力”的重要保障。2019 年8 月,《关于促进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的指导意见》 明确提出,到2025 年基本形成覆盖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文化和科技融合创新体系,实现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33]。2019 年10 月,《总局关于创建广播电视媒体融合发展创新中心有关事宜的通知》 指出,国家广电总局决定择优创建广播电视媒体融合发展创新中心,以改革创新的思路举措,汇聚各方力量、深入研究探索、强化应用示范,加快推进广播电视媒体与新兴媒体深度融合一体发展[34]。

2020 年6 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四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从战略谋划层面在媒体融合中加入“深度”二字,既是对传统媒体与新媒体融合发展取得成绩的肯定,也是对未来持续加强媒体融合力度、广度与深度的强调与期盼,为媒体融合纵深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35]。这一指导媒体融合发展、建设全媒体的最新文件,被看作“媒体融合2.0 版本”的启动文件。2021 年3 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提出,“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做强新型主流媒体”作为推进公共文化服务水平的重要举措[36]。2021 年5 月,《关于组织实施出版融合发展工程的通知》强调推动出版业深度融合发展是一项系统工程,要以出版融合发展工程为重要抓手,聚焦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打造示范样本,引导带动全行业深化认识、提高站位,主动推进、系统谋划,形成融合发展、高质量发展的内驱动力和有效行动[37]。这一年,出版业融合发展取得更大成效。2021 年12 月,《“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明确提出以数字技术与各领域融合应用为导向,推动行业企业、平台企业和数字技术服务企业跨界创新,优化创新成果快速转化机制,加快创新技术的工程化、产业化[38]。这一信号为出版融合实践带来更多思路与启示。2022 年1 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关于做好出版物数字版样本缴送工作的通知》强调,2022 年2 月启动出版物数字版样本的线下缴送,2023 年1 月启动出版物数字版样本的在线缴送,鼓励出版单位对未数字化且有存藏价值的历史出版物开展数字化工作[39]。2022 年4 月,中宣部首次就出版融合发展领域专门发布《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对新时代深入推进出版深度融合发展作出全面安排[40],把出版融合发展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标志着出版融合发展进入了新阶段,为出版单位探索融合发展新模式、新业态、新领域提供了行动指引。

此外,2019 年发布的《政府网站与政务新媒体检查指标》[41]、《政府网站与政务新媒体监管工作年度考核指标》[41],2021 年发布的《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推荐管理规定》[42]、《关于加强网络直播规范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43]、《网络直播营销管理办法(试行)》[44]、《网络表演经纪机构管理办法》[45]等政策、意见和办法的颁布不断完善了媒体融合的监管政策。

综上所述,可以发现从媒体融合到媒体深度融合的相关政策呈现出全面性、分层次、分阶段的特点——从文化产业发展的融合到不同形态的媒体与互联网融合,再到大文化领域的融合;从传播渠道的融合,到内容、产品与功能的融合,再到机构、组织、业态的整体融合,深度化、动态化推动融合发展,向“建成文化强国”的目标坚实迈进。未来,“加快”和“纵深”将依旧是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关键词。

3 媒体深度融合与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与服务的关系分析

媒体融合是基于互联网开展的一场媒体的自我革命。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与服务是依托互联网进行的数字化资源的聚合与传递。二者均以互联网为载体,通过将实体资源转化为数字化和网络化传播的虚拟资源,颠覆传统的资源建设与服务方式。从传播学的视角分析,媒体融合与数字图书馆的资源建设与服务行为必然存在一种相互关联的逻辑关系。

3.1 媒体深度融合与数字图书馆在资源建设方面存在交融关系

科学哲学家Karl Popper 在1972 年提出了“三个世界”的理论:物理客体是第一世界,包括物理的对象和状态,主观经验的世界是第二世界,包含人的心理素质、意识状态和主观经验等;人类的精神活动、心智的产物等,且又具有客观自主性的世界被称为第三世界[46]。其中第三世界的具象表现为书籍、报纸记录的知识内容,因此,又称知识世界。在以互联网技术为支撑的虚拟空间中,“三个世界”理论的构建发生了基于平行宇宙空间的转化:第一世界的物理客体被以技术为生产力诞生的硬件系统充盈,第三世界被软件、信息等数字化资源所解构,而以主观经验构成人类精神生活的第二世界则在现实空间与网络空间中架构起桥梁和纽带的作用[47]。现实空间中,信息世界具象表现的核心主体是传统媒体,包括广播电视机构、报纸杂志出版机构等传媒业,汇聚机构是图书馆。因此,图书馆资源的全面和深度是远远超越传统媒体的。虚拟空间中,信息世界具象表现的核心主体转换为以互联网为依托的新媒体,汇聚机构是包括数字图书馆在内的各类互联网平台。由此可以发现,媒体深度融合传播的信息内容与数字图书馆资源内容之间存在一种结构上的相互交融,这种交融具体表现在数据、信息等散发式内容的交汇(见图1)。

图1 媒体深度融合与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之间的交融关系

3.2 媒体深度融合与数字图书馆在资源服务方面存在包含关系

资源服务在现代科技创新、社会进步和文明传承中具有极其深远的意义,延伸出了具有独特价值的知识服务。早期的知识服务是构建于学校、讲堂和图书馆之上,以口口相传和提供“印本”阅读为主要形式,其知识内容从生产到服务主要集中在少数对文字和文化具有认知能力的群体中。进入互联网时代,数字图书馆构建的知识服务以平台为载体,构建了立体化、可扩展的知识网络系统,知识的服务门槛降低,可服务的对象扩大。但知识服务的核心仍是建基于“需求”场景下完成的。而媒体深度融合是以数据、信息的聚合为基础,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支撑下,凝练的分散式、可参与的知识服务模式。它首先改变的是知识的生产关系,即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的任何用户均可参与到知识的生产与传播过程中[47]。其次,知识的接受方式更加便捷、知识的获取渠道更加多元,知识的服务从“需求”场景向“伴随”场景扩展,即在一些正式或非正式时间、场所都在充斥着知识的内容,主体获取知识的途径在需求、选择和偶遇之间同步或交替。同时,媒体深度融合更加关注用户的生活方式,由媒体构建的现代传播话语体系让知识内容变得更加易于理解;而用户的身份带入使其在媒体深度融合构建的平台上发挥所长地传递知识、经验,将传统的系统化知识服务与群体化知识内容相融合,形成了庞大的知识生产主体,让知识在集体智慧中重构。不难发现,媒体深度融合与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之间存在着包含关系,即分散式知识服务与系统化知识服务之间的关系(见图2)。在媒体深度融合的大信息环境下,知识被看作信息的一部分,分散地布局在媒体深度融合的整体框架之下,数字图书馆在自主构建知识服务体系的过程中需要从媒体深度融合的整体框架中汲取相应的知识内容,形成知识结构,构建系统化的知识体系和知识服务。

图2 媒体融合与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之间的包含关系

4 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的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困境分析

媒体深度融合是媒体发展的必然过程,而全媒体则是实现媒体深度融合的结果和目标。数字图书馆与全媒体一样,都需要基于互联网技术在多介质的数字资源中实现信息的聚合、整理、发布、扩散,从这一层面而言,数字图书馆本身也具有媒体的功能和属性。数字图书馆从时间维度上实现了对周期性、历史性资源的整合、保存,从空间维度上搭建了没有边界的分布式合作体系,从主体维度上构建了馆员与用户间的资源共享、服务机制,从效能维度上实现了对数字资源技术密集型系统工程的快速反馈。

4.1 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完整性不足

首先,数字图书馆利用数字技术处理和存储各类不同载体、不同来源的文献资源,再以跨区域、面向对象的网络查询和传播展开利用。其存储的核心是知识,构建的是以知识体系为主的网络系统,实现的也是基于知识内容的信息关联。这与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汇聚的资源内容存在差异,其资源建设的范围也远小于全媒体构建的资源,这影响了数字图书馆构建强关系用户黏性的可能,影响了资源建设的完整性。其次,资源需要在任何时间、任何空间均能够实现载体和平台的全程可交流、可参与。但目前,多数数字图书馆构建的载体和平台还停留在PC 端,基于移动互联网技术开发的资源平台较少,导致移动端实现“信息锁定用户”的能力不足。最后,媒体资源聚合是以媒体的覆盖能力为导向,即媒体有能力获取的所有信息内容都纳入信息的采集、编码、分析等流程之中。而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是以资源内容为导向,需要对资源内容的元数据进行分析、加工、整理、确权,进而对整个资源进行编目、存储,实现资源的入库。相比较而言,二者之间存在的最大差异在于是否以资源获取的最大能力实现资源储备的最大化。因此,数字图书馆在单一的资源建设上或许较媒体资源聚合更加完备或完全,但在信息广域度的覆盖面上不及后者。

4.2 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互联性缺失

大多数数字图书馆是依托已有的物理图书馆、从构建网上图书馆开始的。在构建伊始,一些图书馆中的印本内容被数字化处理后,呈现在数字图书馆的数据库中。但随着数字化资源增长速度的不断加快,加之印本内容数字化的版权问题,数字图书馆与物理图书馆之间的依附关系越来越模糊,甚至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内容与物理图书馆中的资源建设内容相去甚远。这也就导致了数字图书馆与物理图书馆在资源建设方面存在时空上的差异性,无法满足用户在现实环境与虚拟环境的交互。此外,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重点在于对数据的存储和利用,而一些数据内容较难在现实环境中表达,这不利于现实空间与虚拟空间的双重呈现,现实环境中的用户体验仍然需要面对一堆冷冰冰的数据信息,加深了虚拟资源与现实资源之间的鸿沟。同时,媒体聚合用户信息组建媒体资源库,经过大数据的清洗、加工、分析、整理等环节成为媒体数据库。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多为馆员或数据资源库服务商承担,资源内容的建设过程缺乏用户的直接参与,也缺乏用户对资源内容生产过程中的关注,这就导致用户对虚拟环境中获取的资源内容与现实环境中渴求的资源内容无法形成呼应,甚至出现所获取资源内容与所需资源内容“文不对版”的现象,既违背了资源建设的初衷,也不利于资源的快速流转。

4.3 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协同性匮乏

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是以用户为核心的,资源建设的实施者是数字图书馆的馆员,二者之间需要以使用与满足的基本原则构建协同关联。但实际的资源建设过程中,用户多以数字图书馆资源为基础,尝试在有限的资源中获取预期的满足;馆员则是在有限的财政资金支持下,力图获得信息资源的最大化效益。二者使用与满足的基本节点很少有所交集,也就无从谈及在每个用户、馆员、信息资源、资金之间都实现所有环节、所有过程、所有时空的各个节点协同关联。与此同时,从近年来公开的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经费情况来看,多数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经费的财政拨款呈现下降趋势,而社会面的资源总量却不断增长,导致了资源建设经费投入与资源总量之间存在矛盾关系。而长期以来由多种原因导致的资源重复、多建现象频发,数字图书馆面临着资源空白缺漏、资源重复多建与资源经费紧张的交叉问题。尤其是一些财政资金无法实现集中拨付和使用,导致没有形成资源建设的体系化构建,不能打通资源库之间节点的协同关联,失去了资金与资源的最优化配置效应。从数字图书馆构建的本意来看,其目标中应当具备数字资源的共建与共享。换言之,在依托物理图书馆构建数字图书馆的过程中,应当形成具有本馆特色的数字资源建设体系,从而在有限的人、物、资金支持下,实现资源建设的最大化效益。馆际之间也应在相互明确定位和馆藏特色的基础上实现多馆联动、用户互通、资源共建、信息共享的协同馆际合作机制,从而增强数字图书馆的信息资源使用率和转化率,强化用户黏性,增大图书馆的整体效益。

4.4 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持续性较弱

数字图书馆的资源建设是基于其业务功能展开的,即资源的传播共享、链接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提供立体多元的服务[47]。但这些业务功能似乎都忽略了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在传播效果层面的评估功能。换言之,数字图书馆未能建基于传播数据、链接服务等功能构建融合化服务型平台,没有完全实现在用户层面的需求、反馈、场景传递等方面的持续发力,也未能将资源内容的持续挖掘、输入与用户需求效果评估之间的关联。从数字图书馆的触达用户层面分析,未实现通过任意媒介到达任意节点、实现任意场景收发资源的效果。数字图书馆目前构建的资源建设场景多基于PC 端层面,以移动端构建的多场景、多节点资源建设环境受内容、形式、版权等因素的限制,这就导致资源难以持续输出,用户在某一场景下获得了资源,但后续资源则需要变更场景,体验感不佳。因此,资源的持续性输出也就无法评估,这也直接导致了数字图书馆未能发挥万物互联、万物皆媒的持续传递效应。用户和馆员作为构建数字图书馆最有效的人为中介,资源内容则是最有效的物为中介,以任意馆员作为任意节点、传播任意资源形成即构成了数字图书馆资源的首次传播。而以任意用户形成的资源内容的再传播则构建了二次传播,若资源对用户的普惠性程度较高,借助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支撑,资源还将在任意用户作为节点的传递中形成多次传播,从而实现资源的持续传递,触达任意场景,实现预期传播效果。

5 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的智慧图书馆资源建设创新模式研究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媒体融合发展不仅仅是新闻单位的事,要把我们掌握的社会思想文化公共资源、社会治理大数据、政策制定权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的综合优势[31]。这说明媒体融合要注重与政务服务、文化服务、社会服务等的合作发展,要依托媒体深度融合的方法和手段构建强大的信息基础设施,构建拥有丰富公共数据和强大算力技术的、具有广泛接入性的、能够为各类用户提供服务的平台[48],实现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的“媒体+政务”“媒体+服务”“媒体+商务”的“媒体+”要求。作为为用户提供公共文化服务和知识服务的平台,数字图书馆理应通过媒体深度融合实现资源建设的转型发展,创新资源开发、聚合、利用方式,重构数字图书馆的资源价值和效能,发挥资源建设的最大效用。

5.1 全媒体资源聚合与协同传播模式

资源是数字图书馆提供服务的基础。从这一角度分析,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应当兼顾资源“所有”与资源“所用”的并重,既要满足当下用户对资源的需求,又要扩展资源内容。媒体深度融合的最终结果是进入全媒体时代,全媒体强调人类信息交互过程的全程、全息、全员、全效。构建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的数字图书馆借助全媒体理念,是实现在多模态、多渠道、多业态扩展环境下的资源聚合与协同传播的创新模式。

5.1.1 全时空状态下的资源聚合模式

(1)多类型数字图书馆的跨时空资源聚合模式。我国的数字图书馆主要类型大致分为公共数字图书馆、行业或专业数字图书馆和高校数字图书馆。不同类型的数字图书馆各具特色,但馆际间交流较少,聚合的资源内容也存在重复,这既形成了冗余的信息资源,又构建了相对封闭的服务环境。因此,多类型的数字图书馆需要构建在“云平台”上的跨时空资源聚合模式,以解决数字图书馆资源内容的馆际间相对封闭、用户过于分散、资源有所重复的问题[49]。公共数字图书馆作为承担社会公共文化服务的机构,相较于行业或专业数字图书馆和高校数字图书馆而言其用户基数较大,应当打造成区域综合性资源聚合平台,承载区域移动“云平台”的主要建设任务,并联合所在区域属地的行业或专业数字图书馆和高校数字图书馆组建区域化移动数字图书馆“云平台”建设联盟,共享馆际间已经确权的资源内容,建设跨时空的资源数据库,形成以公共知识服务资源建设为主导、融合垂直化的面向行业的知识服务、多元化的面向教学和科研的科学情报服务为辅助的综合性资源服务体系,构建馆际间跨时空的新型资源聚合与服务模式。

(2)圈层化用户生态下的跨时空资源聚合模式。圈层化用户生态是移动互联网构建的新生态环境,也是基于用户为中心实现的立体化、跨时空资源聚合的新模式。数字图书馆需要构建以用户圈层化为特征的精准化资源建设模式,从用户的圈层化特征中凝练跨圈层的资源聚合方式,并结合互联网碎片化和互动性等特点,实现对圈层内外资源聚合的可订制、可重构,实现对数字图书馆用户资源内容需求的分类,从而实现对原有资源内容配置颠覆性的改变。同时,数字图书馆用户在年龄结构、职业结构或地域结构上都存在一定的差异。因此,跨时空的资源聚合还需要实现在多结构层面上的构建,以满足用户在资源内容上实现跨时空的资源感知。此外,在资源聚合的本体上,资源与资源之间也需要实现跨时空的对接,实现资源价值的互联,在资源内容上打造以信息转载、知识聚合、结构化服务和知识商业化拓展为目标的聚合模式,发挥资源可利用的最大化效益。

(3)智慧化平台汇聚下的跨时空资源聚合模式。数字图书馆的智慧化平台汇聚下的跨时空资源聚合首先应当是建基于移动“云平台”实现的,所有信息的传递渠道都应该在移动平台上优先输出、优先传递,在其他的移动平台上也能够传递已经确权的资源内容,即一切资源聚合的核心是围绕用户服务展开的,不因平台的限制而影响资源的建设和使用。这需要强大的移动互联网技术和智慧化技术的支撑。此外,智慧化平台汇聚下的跨时空资源聚合应当是多形态呈现或多形态转化。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文字、图片等静态形式存在的资源难以承载起跨时空资源的聚合,必须融合视频化、场景化的体验式资源[50],实现资源内容在实时化更新、形象化展现等方面的转化,进而拓展到以资源聚合带动用户的移动社交行为,实现用户对资源内容的可互动、可支配,形成以用户圈层为中心的社会化网络知识服务体系,增强用户对数字图书馆资源的黏性。

5.1.2 全现实环境下的资源体验式聚合模式

(1)关系链接的资源聚合方式。媒体深度融合激活了用户的价值,也使得用户的行为、关系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和关注。数字图书馆需要构建类媒体化的用户行为分析与关系分析系统,凝练用户的行为共性、关系特征,构建基于数字图书馆资源需求的圈层化用户生态环境,激活用户的个人资源内容感知、供给、传播的能力和价值,在用户的圈层化空间中获取用户传播的信息,并转化为细粒度化或微粒度化的资源引入数字图书馆的数据库系统。在用户不断的社会“破圈”行为中,必然会存在多个圈层的资源聚合,数字图书馆需要实现在用户“破圈”和再组织化过程中的不断跟进,实现对用户多个圈层资源内容的聚合与再聚合。

(2)体验式的资源聚合与传播方式。阿根廷图书馆学家Jorge Luis Borges 将图书馆比作天堂。当今学术界和业界,无数学者们渴望通过“元宇宙”(Metaverse)的介入实现“图书馆天堂般的样子”。基于元宇宙技术搭建的数字图书馆的核心在于实现在虚拟场景、交互场景、沉浸式场景和虚拟图书馆数字人等方面的综合性应用。数字图书馆需要借助虚拟空间将资源内容从阅读形态转变为体验形态,使用户对资源内容的感知上升到参与者的视角,进而以第一人称获得资源的全要素,再将这种在虚拟空间体验资源的过程转化为在现实空间利用资源的场景,实现从虚拟到现实的环境过渡。这种体验式的资源需要以资源多维度的方式聚合内容,实现对资源从数据化到可视化,再到可感触化的深层次挖掘;要依托智能算法技术连接一切体验式资源,实现时空聚合和体验式场景下的资源传播,实现以人为本的“人—机协同”体验式资源建设方式。

5.1.3 全要素的生态产业链资源聚合模式

(1)用户关键要素协同资源精准配置。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资源内容的生产者不仅仅是媒体,还包括融合了用户内容生产(User Generated Content,UGC)、专业内容生产(Professional Generated Content,PGC)和职业内容生产(Occupationally-generated Content,OGC) 的协同化操作,以开放的平台吸引广大用户参与信息内容的再生产和再传播。数字图书馆应当基于用户构建场景化的资源协同配置,通过用户串联起全要素的资源建设生态产业链。数字图书馆的用户在接收信息内容的同时,也在以其他的方式消费着数字图书馆提供的服务。而随着融合进程的不断深化,用户更多地被理解为生产消费者,即对数字图书馆构建的资源内容既有延续生产的含义,又有消费触达的含义。未来,数字图书馆作为用户信息拥有者和用户生产内容的承载平台,需要通过用户的基本信息和行为信息快速生成可视化的用户画像,实现对用户使用偏好、互动情况、访问资源、生产内容等多模态数据的实时追踪,呈现用户在不同时空环境中发生的变化。这是通过基于用户为主体的关键生产要素协同,实现的可跟踪分析和行为的预测,进而实现对资源的精准布局、精准建设、精准传播、精准服务。

(2)重构资源产品的生态产业链。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需要生产融合式的资源内容,即在垂直分类环境和场景下,生成智能化的资源产品,资源以产品的形态呈现在用户面前。具体地说,数字图书馆的资源建设应当与上游的出版发行产业融合,与馆配商、资源数据库服务商协同,重构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生态产业链,形成具有馆藏特色的IP 产品,衍生出多元化、多形态的融合资源,延伸到多维度的传播平台,逐步形成在多领域范围内、构建多元化场景、实现智能化分发,形成资源内容的一次创意、多种生产、多次传播的融合式产品生产模式。因此,数字图书馆的资源产品生态产业链需要从顶层设计的角度统筹立项,围绕一个IP 主题创意展开研发制作,实现资源内容和元素的共建共享,进而形成多形态产品同步发布,实现资源内容从建设到利用的协同推广和传播。

5.2 多模态资源融合与用户参与模式

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的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更需要追求对资源内容的有效控制与管理,即实现文献资源的整序、充分揭示文献的关联信息,并注重与其他公共文化资源的融通性,要将资源建设的视角向外延展。

5.2.1 拟态空间的虚实资源关联模式

(1)多维度空间的资源关联。实现多维度空间的资源关联,需要将文化资源的物理空间和物质载体利用新一代影像呈现和传输技术,实现与数字资源内容的互动,构建数字资源与物理资源共享平台,整合大文化资源。数字图书馆利用数字孪生技术,实现虚拟空间的重现,复刻文化馆、博物馆与物理图书馆的物理资源,实现与数字资源的虚拟空间同构;利用元数据化、关键信息标签化抽取、关系识别等技术实现虚拟空间数字资源之间的关联性分析,建立关联引导;借助实体识别与虚拟空间复刻数字资源的特征要素形成现实空间物理资源与虚拟空间数字资源的对应,形成数字资源与物理资源的关联。资源内容依托大文化资源共享平台形成智能化、智慧化的资源关联系统,通过对数字资源的触发能够还原复刻的物理资源,也能够引导用户实现对物理资源的检索。这种资源的关联是建立在非单一的语义识别基础上的,这为资源发现活动提供了越来越多的基于物理资源展开资源建设的形态,也提升了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具象化、表征化能力。

(2)沉浸式的资源馆藏与管理。数字图书馆提供的结构化数据和非结构化数据多以2D 平面形式呈现,多年来形成了扫描、识别、存储、索引、数据交换、网络展示等一整套较为完备的工作流程和标准规范。随着拟态空间的延伸,3D 视觉的VR/AR 体验式资源内容逐渐以拟态化的形式呈现。在大文化资源融合的过程中,博物馆、档案馆与数字图书馆之间应建立文化记忆馆藏沉浸式融合发展平台,拓展数字图书馆在沉浸式资源建设的空间。博物馆、档案馆丰富的立体化实物馆藏资源,能够在形成资源关联的基础上,构建沉浸式的资源联动,形成整体性的文化记忆资源体系,为用户提供拟态化的资源访问服务。同时,沉浸式的资源馆藏与管理也不应仅在数字图书馆中呈现,需要与博物馆、档案馆实现共建、共享,甚至是在资源的创建过程中以标签化的方式保留记录和资源开发状态,允许对资源内容的开放利用,鼓励更多的研究人员和开发人员加入到沉浸式资源的建设中来,形成良性循环,为资源建设的用户参与提供空间。此外,将数字图书馆在2D资源建设领域中长期以来的标准化和规范化流程,应用到沉浸式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中,能够促进沉浸式资源内容的规范化元数据的建立,加速沉浸式资源建设标准的制定。

(3)拟人化的资源输入。元宇宙衍生的虚拟数字人在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领域的应用可以通过拟人化的资源输入实现。数字图书馆依靠虚拟馆员,实现机器智慧与拟人状态的融合,使机器服务更加贴近人工,实现拟态空间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终极目标。拟人化的资源输入,一是要提升虚拟馆员的社会感知能力。虚拟馆员需要更多地感知用户、感知资源、感知社会,才能将自身的虚拟转化为现实,拉近与现实空间中用户的距离,实现对用户资源需求的深度体验,让虚拟馆员更类化于普通人,进而按照用户的需求结合自身的智能优化,不断增强资源内容的输入。二是强化虚拟馆员与资源之间的相关性。未来的数字图书馆拟人化资源输入,虚拟馆员并非单一存在,不同的虚拟馆员应类似于不同的学科馆员,在资源建设的过程中承担不同的任务。因此,虚拟馆员要对资源内容形成学科或类目的关联,使虚拟馆员对资源内容的输入具有一定的倾向性,具备更为逼真的交互式拟人化特征。

5.2.2 交互式参与的用户资源生产模式

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新媒体衍生出的用户内容生产方式已经在博客、电商、社交媒体、百科、音视频、文本等多个类型和领域中呈现,其内容生产的数量远超主流媒体。可见,UGC 内容生产模式已经成为媒体深度融合过程中的一种典型且重要的方式。数字图书馆引入UGC 内容生产模式,能够丰富其馆藏资源,提升社会影响力,促进多元化的资源建设与服务。

(1) 外部平台的UGC 资源生产与交互式参与。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整理UGC资源是承担国家文献信息战略保障职责,也是更加高质量、高效率地为用户提供个性化服务,更是提升资源建设能力和水平的表现,整合外部信息资源将成为未来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基本要求。从资源的来源分析,外部平台的UGC 资源主要包括微信平台资源(微信公众号发布信息、微信公众号用户留言)、微博平台资源(微博平台发布信息、用户评论及转发、点赞数量)、BBS 论坛资源、博客资源、短视频资源(短视频创作内容、用户评论及转发、点赞数量)、直播平台资源等。数字图书馆需要对外部资源内容进行整序加工处理,这包括对外部资源内容的审核、数据分类、关键词过滤、身份认证、UGC 内容分词等。进而将外部平台资源转化为数字图书馆能够呈现的资源内容,以个性化推荐和资源发现的形式供用户使用。从资源的类型分析,外部平台的UGC 资源主要分为动态数据和静态数据两种类型,数字图书馆对两种数据均须采集,并将动态数据与静态数据进行交换处理,从而更好地实现数据的整合与分析。由于外部平台UGC 资源来源的用户不一定为数字图书馆的注册用户,因此,不涉及对来源内容在行为、兴趣等用户特征维度上的分析,但需要针对资源内容进行观点倾向分析或情绪化分析,从而更好地对接数字图书馆注册用户的需求,实现智慧化的优质外部平台UGC 资源推荐。此外,经过数字图书馆整序加工处理的外部平台UGC 资源也应实现与数字图书馆采集外部平台的数据交换,实现馆内外资源的交互,同时能够实现馆内外用户的交流参与。这种内外部资源协同的方式也能促进数字图书馆新用户的增加,强化已有用户的忠诚度和对资源的依赖性。

(2) 注册用户的UGC 资源生产与交互式参与。注册用户的UGC 资源是数字图书馆对本馆服务用户生产内容的整序,这些资源的生产过程和存储均在数字图书馆内完成。注册用户的UGC 资源的来源主要依靠用户馆内发布内容、用户产生的行为、用户对资源内容的关联、用户推荐资源、用户留言评论等,都从属于用户行为信息,是构建用户画像、形成个性化推荐和实现以用户需求为中心的资源发现系统的基础数据,更须注重对用户兴趣的分析、行为习惯的分析,从而更有效地将整合后的资源内容依据用户需要实现智慧化推送。注册用户的UGC 资源也能够在馆内形成资源与行为交错式的关联关系,实现用户与用户之间对资源建设的交互式供给。注册用户的UGC 资源与外部平台的UGC 资源实现整序加工处理的本质是以数字图书馆为资源转换整序中心,对外部平台UGC 资源进行吸纳、筛选、加工、处理,并与注册用户的UGC 资源实现数据关联,再向外部平台提供馆内外融合式的UGC 资源内容。

5.3 IP 产品化的资源整合与业态运营模式

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中的数字资源是其本馆IP 的组成部分,是数字图书馆实现资源品牌化、资源特色化、资源文创化的一种外延表现,是将创意性的文化内容转化为具有知识产权的有形产品或无形服务的有效手段。

5.3.1 历时性的资源IP 化商业生产

历时性的资源IP 化是指对数字图书馆已有资源内容进行深度挖掘,凝练其中特有的文化内涵,挖掘主体生成对资源内容的理解,实现二次开发,形成具有传统古典美学与现代审美架构的资源文创产品,通过对资源IP 产品的运营,实现其商业化的生产方式。在功能上,历时性的资源IP 化需要赋予原有数字资源在基础功能上的文化意味。馆员筛选出可以挖掘文化特征的数字资源,加以文化趣味,创造新的功能价值,形成具有IP 特质的资源内容。在审美上,历时性的资源IP 化要避免简单的移植,要将所依托的数字资源素材打破、重塑,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和审美趣味,达到“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的意境。在内涵上,历时性的资源IP 要有知识性、情怀感、意趣味。数字图书馆区别于其他机构的是在满足用户物质性认知的基础上有所得,这便要求数字图书馆的资源内容必须具有知识性,其生产的IP 产品也必须兼具知识的属性,能够形成“日用而不知”的积累。具象化的资源IP 产品能够产生趣味性,进而琢磨由资源IP 产品转化的原型,形成对数字资源的感知,进而产生意趣。

5.3.2 共时性的资源IP 化商业生产

共时性的资源IP 化商业生产方式,即在横向维度中探索资源IP 化的商业路径。数字藏品作为近年来在国内持续火热的产品形态,引发了各企业和机构的参与。2022 年5 月,国家图书馆发布了以“诗词中的国家图书馆”为主题的四大系列数字藏品[51]。数字图书馆作为文化资源存储、传播的机构,具有丰富的数字古籍资源和数字遗产资源,拥有一定数量的史料和非物质文化记录内容,这些资源组成了数字图书馆开发数字藏品的共时性原始资源积累。资源内容不仅可以以数字藏品的形态呈现出虚拟化的资源IP 产品,还能实现对资源本身价值多样化的利用,从而体现资源转化产品的可传承、收藏和货币化交换的经济价值;在数字藏品的开发过程中,开发者要通过对数字资源形态、属性、可交互特征等内涵的精确化描述,提升其观赏性和可保存性,从而体现资源转化为藏品的艺术性、文化性的社会价值。此外,作为数字图书馆开发的数字藏品,更应凸显出数字图书馆的个性化元素,即将数字资源的特色价值融入数字藏品的个性化元素之中,强化双效,实现特色资源生产特色IP 产品的双赢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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