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估工具在领悟社会支持方面的应用研究*

杜菲菲，张彩云，张宏晨，李 娜，李帅彤，申冬琴，虎洁婷，韦性丽

1 兰州大学护理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2 兰州大学第一医院，甘肃 兰州 730000

领悟社会支持（perceived social support，PPS）的概念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是社会支持网络对个人的主观影响，是个人认为自己对支持、信息和反馈需求得到满足的程度［1］；从广义上讲，可以描述为一个人被别人所关心，有一个可靠的社交网络，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求助；从狭义上讲，领悟社会支持是社会支持的主观感受和被他人支持的一种感觉［2］。这一概念最早应用在心理学领域，随着心理学和医学领域的相互融合，医学领域中出现了治疗疾病的心理学技巧，也将社会支持概念区分为主观社会支持和客观社会支持，其中主观社会支持又被称为领悟社会支持。

首先，领悟社会支持在人类适应性和幸福感中起重要作用，可以减少压力的有害影响并促进健康，其在规避伤害和寻求帮助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可引导患者寻求社交网络的帮助，减少压力事件所产生的不良影响［3］。其次，领悟社会支持还具有心理预测性能［4］，能够推测心理状态，帮助临床医护人员初步识别可能出现心理问题的患者。最后，领悟社会支持能力具有缓冲作用，能有效应对不良事件的负性影响，帮助人们从创伤中逐渐恢复情绪，具有缓冲不良影响产生的压力和不良心理状态的功能［4］。所以，早期评估领悟社会支持能力可了解患者主观社会支持的感知状况和领悟社会支持水平高低，初步识别心理健康状态，其缓冲能力还可积极促进社会互动和心理健康。社会支持功能的发展使评估工具也细化为不同测量功能，可为领悟社会支持能力评估提供准确的测评工具，现将各工具发展现状进行阐述。

1 多维度领悟社会支持量表（The Multidimensional Scale of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MSPSS）

1988年美国学者ZIMET 等［5］联合凯斯西储大学医学院和科罗拉多大学健康科学中心共同编制了自评式英文量表，该量表是在了解冠脉造影患者［6］和精神病治疗患者［7］心理测量有效性的基础上改良而成，用于测量不同维度的领悟社会支持能力，是评估领悟社会支持能力最常用的评估工具之一。原始版包括3 个维度，24 个条目，即家庭、朋友和其他重要人物，采用Likert 5 级评分法，后经改良形成MSPSS，包括3 个维度，12 个条目，采用Likert 7 级评分法，即“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分别计“1～7分”，总分12～84分，分数越高表示社会支持的感知水平越高，3 个维度可单独评分，也可在分析中单独使用［5］。对275名杜克大学本科生进行测评，总量表Cronbach′s α 系数为0.88，各维度Cronbach′s α 系数分别为0.91、0.87、0.85，重测信度为0.85，各维度重测信度分别为0.72、0.85、0.75［5］。2001 年，我国研究者姜乾金对其汉化并形成中文版本领悟社会支持量表（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PSSS），中文版本PSSS内部一致性较好，Cronbach′s α为0.921，各维度Cronbach′s α 分别为0.882、0.886、0.793［8］。PSSS 是目前国内评估领悟社会支持能力的最主要工具，可用于评估社会支持的自我理解和感受。例如赵佳［9］、张琪［10］、付培培［11］等在不同人群中广泛应用，显示出良好的信效度及心理测量特性。目前已被翻译成俄语、瑞典语、泰语、汉语等多个版本［8，12-14］。

该量表的优点：1）应用广泛，适用人群广泛，且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应用。2）条目简洁易于理解和回答，且测评者在8～10 min 内能完成填写，可行性较好，便于临床护理实践应用。3）具有良好的心理测量特性。缺点：1）根据答题人的主观感受得出评估结果，显示出个体差异性，会因测试者近期社交网络情况的突变而变化，临床评估时需注意测评者的个体差异和主观感受对测量结果的影响以减少误差。2）该工具的信效度检验多采用横断面的研究方法，缺乏纵向研究。

2 社会福利保障量表（The Social Provisions Scale，SPS）

2.1 社会福利保障量表SPS-24SPS-24 是1987年由美国学者基于WEISS［15］社会保障模型编制而成的自评式英文量表［16］，用于测评个体领悟社会支持水平和对不同类型社会支持的感知差异，是评估领悟社会支持能力最常用的评估工具之一。原始版SPS-24包括6个子量表，即指导、可靠的支持、价值肯定、养育机会、依恋、社会融合，每个子量表包含4 个条目，采用Likert 4 级评分法，以“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分别计“1～4 分”，总分24～96 分，分数越高表示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社会支持感知越好。对1183 名心理学学生、303 名学校老师、306 名部队医院的护士进行测评，结果表明其内部一致性良好，Cronbach′s α 系数在0.65～0.76，收敛效度、发散效度良好，时间稳定性良好（r=0.86）［17］。

该量表的优点：1）应用人群广泛，在不同人群中的内部一致性较好。2）有良好的心理预测性。缺点：1）虽然SPS-24 条目清晰易于理解和作答，但是作答时间约15 min，耗时偏长，可能会造成应答率下降，需要在作答前做好解释工作。2）验证SPS-24 的信效度多采用横断面研究方法，需要更多的纵向研究。未来可考虑将该工具进行汉化并加以应用，检验其心理学测量属性。

2.2 社会福利保障量表简化版SPS-10和SPS-51996年加拿大学者CARON 开发了简版SPS-10［18］，删除了培养机会子量表，包含5个子量表，每个子量表包含2 个条目，采用Likert 4 级评分法，以“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分别计“1～4分”，总分10～40分，总分越高表示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对蒙特利尔西南地区2433例人群进行了验证，Cronbach′s α系数0.80，各维度Cronbach′s α在0.528～0.690之间，SPS-10各子量表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469～0.632，各子量表与总量表得分相关性强（r=0.755～0.835，P＜0.01），与SPS-24 的相关性为0.93［18］，但是探索性因子分析没有得出预期因子结构［17］。2019年加拿大学者对SPS-10 进行简化，保留其中的条目3、4、5、7 和10，在保留了原量表评估能力的同时显示出较好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α 系数0.88，与SPS-10的相关性为0.97［17］。

该量表的优点：1）SPS-10 能在5～10 min 内完成填写，提高了应答率。2）SPS-5可在5 min中内完成填写，可减轻作答者的填表负担。缺点：1）简化版SPS-10 为法语版本在加拿大蒙特利尔［18］、魁北克等地区应用［19］，SPS-5 目前只在加拿大地区的人群中进行了验证，两个简化版本应用范围和人群没有SPS-24 广泛，缺乏大规模研究验证其信效度，需更多大样本的临床研究证明其适用性。

2.3 北卡罗来纳杜克大学功能社会支持问卷（the Duke-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Functional Social Support Questionnaire，DFSSQ）DFSSQ是1988年美国学者BROADHEAD等［20］编制的英文自评式问卷，用于评估领悟社会支持水平，测量对朋友支持和情感支持的感知和满意度。研发者在文献综述和达勒姆家庭医学实践研究的基础上形成了14 项初始条目，重测信度和因子分析后删除了6 项，最终构建了2 个子量表，8 个条目，即情感支持（3 个条目）、朋友支持（5 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各条目得分“1～5分”，总分5～40分，得分越高表示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对朋友支持和情感支持的满意程度越高，对343 名家庭医疗实践中心的患者进行测评，Cronbach′s α 系数0.50～0.85，重测信度为0.66。西班牙、土耳其、美国等国家研究者使用英文版工具进行研究［21-23］，MAS-EXPÓSITO［21］等在精神分裂症患者生活质量研究中发现该工具Cronbach′s α 系数0.87，KUS［22］和MEISEL［23］等在乳腺癌患者中应用表明其在癌症患者中适用［23］。目前，该工具被翻译成韩语版并在韩国地区开展研究［24］，Cronbach′s α为0.89且有良好心理预测性。2015 年，美国学者SARACINO等［25］将问卷简化成5个条目，在癌症患者中进行了信效度检验，Cronbach′s α系数为0.80。

该工具的优点：1）条目简单易于理解应答，可在8～10 min 内作答完成。2）该工具侧重领悟社会支持的朋友和情感支持，侧重点明确，在临床评估时需要了解患者这两方面情况时推荐使用该量表。缺点：1）该量表在精神疾病、癌症患者中应用较多，但是其他人群适用性有待临床研究去证实。2）该量表尚无中文版，未来可考虑汉化并在国内开展研究，在临床应用过程中与其他量表进行对比，验证其适用性、科学性及有效性。

2.4 社会支持问卷（The Social Support List，SSL）SSL是1993年荷兰学者编制荷兰语自评式问卷［26］，用于评估不同维度领悟社会支持感知，包括两方面：积极社会互动感知能力和主观感知差异，该问卷共6 个子量表，34 个条目，包括日常情感支持（4 个条目）、困境情感支持（8 个条目）、尊重支持（6 个条目）、工具支持（7 个条目）、社会陪伴（5 个条目）和讯息支持（4 个条目），2002 年BRDGES 等［27］联合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和荷兰格罗宁根大学将该问卷翻译为英文版，采用2 种不同4分制评分法评估积极社会互动感知能力和主观感知差异两方面，并在美国421 名大学生中进行测评和信效度校验，积极社会互动的感知能力评估中总分范围34～136 分，得分越高表示社会互动的感知能力越好，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总体Cronbach′s α为0.93，各子量表Cronbach′s α为0.63～0.86；主观感知差异评估中总分范围0～102 分，得分越高表明主观感知差异越明显，Cronbach′s α为0.94，各子量表Cronbach′s α为0.72～0.85。

该量表的优点：1）该问卷包含多个维度，可从多个方面测量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评估全面。2）使用不同4 分制方法评价同一条目，同时评估了领悟社会支持水平和主观感知差异，使用同一问卷即可得出两个结果，提高评估效率。缺点：1）该问卷作答时间约25 min，极有可能因为条目数较多导致应答率下降，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2）CASTELEIN［28］和KOENDERS［29］等使用该问卷在荷兰开展了随机对照研究和前瞻性研究，但英文版本尚需在其他国家及人群中开展更多研究证实量表的实用性。3）重测信度、效度均没有确切报告，仍需进一步证实。

2.5 人际支持评估表（The Interpersonal Support Evaluation List，ISEL）ISEL 是1983年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研究者COHEN 等［30］开发了英文版自评式问卷，用于评估领悟社会支持水平，即对4 种特定社会支持的感知能力的测评，CRANE等［31］对人的社交网络与健康之间关系有更为准确的评估。原始版ISEL-48仅适用于大学生群体，1985年经原作者和其他学者改良为普适版ISEL-40［32］，包括4个子量表（每个子量表10个条目），共40个条目，即评价支持、情绪支持、陪伴支持和实际性支持；该工具采用4分制评分法，每个条目记分0～3分，一半条目反向计分，各子量表得分范围0～30 分，总分0～120 分，Cronbach′α 系数0.88～0.90，重测信度为0.87，各子量表Cronbach′α系数分别为评价支持0.70～0.82、情感支持0.62～0.73、陪伴支持0.73～0.78、实际性支持0.73～0.81［32］。其简化版ISEL-12删减了情绪支持子量表，即3个子量表，每个子量表4个条目，每个条目记分0～3分，总分0～36 分［32］；2012 年在韩国294 名学生中进行检验，结果显示信度良好，Cronbach′α系数为0.866，与其他领悟社会支持测量工具显著相关［33］，2014 年在使用英语和西班牙语的西班牙裔和拉美裔人群中进行信效度检验，Cronbach′α系数为0.70，验证性因子结果显示模型拟合良好［34］。

表1 各评估工具基本情况

该工具的优点：1）该工具包括4 个子量表，测量领悟社会支持能力不同方面。2）普适版ISEL-40 使用广泛，在妇女、老年人等人群中开展了横断面研究、队列研究［34-36］，国外已有研究将普适版ISEL-40 和简版ISEL-12 应用于领悟社会支持评估和心理特性测量的研究中，在韩国［33］、美国［36］、波兰［37］、希腊［38］地区研究中经检验具有良好信度。缺点：1）该工具条目数较多，作答时间大约需要20～25 min，过于冗长，极有可能出现部分条目无应答；2）目前暂无中文版ISEL 工具应用于领悟社会支持中的报道，未来可以考虑将此工具汉化并进行文化调试，由于条目繁多可能会影响其应答率，所以未来若在临床中使用需加强质量控制。

2.6 医疗社会支持量表（The Medical Outcomes Study Social Support Survey，MOS-SSS）MOSSSS 是1991 年美国学者SHERBOURNE 等［39］编制的英文版自评式量表，最初在慢性疾病患者中进行社会支持功能研究，同时也针对社会支持感知的适用性分析，目前也用于测量领悟社会支持能力。原始版本有5个维度，20个条目，相关矩阵研究表明情绪支持和讯息支持维度之间有大部分重叠，作者将两者合并为情感/讯息支持维度，目前MOS-SSS 量表包括4个维度，20个条目，即实际性支持维度（4个条目）、讯息/情绪支持维度（8个条目）、社会互动性合作维度（4个条目）、情感支持维度（3个条目），第1个条目评估患者社会支持网络大小；采用Likert 5 级评分法，根据发生次数“从来没有～所有时间”分别计“1～5 分”，该量表内部一致性良好，Cronbach′sα系数为0.97，各维度Cronbach′sα系数为0.91～0.96［39］。2004 年，由香港中文大学那打素护理学院YU等［40］翻译成繁体中文版，并在香港地区慢性心力衰竭患者中应用，证明其信效度良好。2012年，中南大学护理学院研究生黎欢将该量表翻译成简体中文版并在中国大陆地区应用［41］。目前，该量表被翻译成汉语［40-41］、葡萄牙语［42］、西班牙语［43］、法语［44］、马来语［45］、阿拉伯语［46］、波斯语［47］等版本。2010 年以后，国外学者使用该量表进行领悟社会支持能力的评估并开展了相关研究［48］。

该工具的优点：1）MOS-SSS 条目清晰易于理解，作答时间约10 min，现有多种语言版本在很多国家广泛应用，且显示出良好的心理测量特性［39］。2）该工具在慢性疾病患者中显示了良好的信效度，对慢性疾病患者社会支持功能和社会感知能力测量具有特异性，同时在研究进展中发现MOS-SSS 在癌症［49-50］、艾滋病［51-52］等人群中显示良好信度。缺点：该工具自编制以来多用于社会支持功能的测量和应用，评估社会支持感知能力和领悟社会支持能力方面应用数量有限，应用于国内领悟社会支持能力评估的可靠性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未来可考虑将其应用于我国慢性病患者社会感知能力的研究并检验心理学测量属性，并与其他相关量表进行比较，明确其适用性和科学性。

2.7 ENRICHD社会支持工具（the ENRICHD Social Support Instrument，ESSI）ESSI 是2000 年美国研究者在WILLIAMS、BERKMAN、GORKIN 等人早期社会支持研究和医疗结果调查（the Medical Outcomes Survey）的基础上形成的1 项自评式英文版问卷［53］，最初用于心血管疾病患者社会支持评估，包含7个条目，第7条目询问婚姻状况，其余6 个条目回答从“没有时间～所有时间”分别计分1～5分，总分6～30分。在155例心肌梗死患者和271例冠心病PCI术后患者的不同研究中进行验证，Cronbach′sα系数分别为0.86 和0.88［53-54］，显示出良好的内部一致性。2010 年以后，有学者将其应用于领悟社会支持测评研究中，MERGENOVA等［55］在哈萨克斯坦艾滋病患者中进行验证，Cronbach′s α 系数为0.89；GAN 等［56］在孕妇中进行验证，Cronbach′s α 系数为0.803，均显示了良好的内部一致性。

该工具的优点：1）SSI 工具条目简单且评估省时，作答时间大约5～6 min，减少了填表者的负担。2）该工具为特异性工具，适用于心血管疾病患者，如冠心病、心肌梗死等。缺点：1）该工具缺少效度报告，仍需进一步研究证实。2）该工具最初用于心血管疾病患者社会支持评估，后应用于领悟社会支持研究中，且该工具没有中文版本，未来研究可尝试在中国心血管患者群体中对该量表进行汉化，在中国背景下进行调试。

3 各评估工具比较分析

3.1 基本概况各国学者将社会支持评估工具进一步衍生和研究，开发了新的研究工具，可对领悟社会支持能力进行测评，为准确评估患者主观社会支持提供了依据。以上7 个工具均为自评式量表，从构建形式看，MSPSS 是研发的专门测量领悟社会支持能力的测量工具；DFSSQ、SSL、ISEL、MOS-SSS、ESSI 均由测量社会支持评估工具中衍生而来，随心理学发展和对社会支持功能的细化，扩展了评估工具的测量范畴；SPS、DFSSQ、ISEL 均衍生出更适宜于临床应用的简化版本。以上量表在国内外的研究中均具有良好内部一致性，SPS、SSL、ESSI 缺少内容效度报告结果，还需要在进一步的研究中证实。见表1。

3.2 应用现状比较MSPSS、MOS-SSS 目前已进行了汉化和应用，MSPSS 在临床中应用较为广泛，国内外研究中该工具使用频率高，被引用次数最多，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多个国家应用，发展较为成熟和完善。MOS-SSS 在国外研究中已经衍生到测量领悟社会支持能力方面，但国内汉化后的MOS-SSS 测量主观社会支持的研究数量有限，没有开展较大规模研究。SPS、DFSSQ、SSL、ISEL、ESSL 尚未进行汉化和临床研究，其跨文化适用性仍不明确；引入国外量表目前存在一定难度，社会、文化、宗教、家庭结构等背景不同，不能直接翻译应用，但可借鉴并扬长避短，对国外工具进行引入和汉化时需要根据我国文化、社会背景进行调试，提高研究工具的科学性、针对性和创新性。

4 展望

对国内外评估工具在领悟社会支持系统中的发展和研究应用进行概述发现，领悟社会支持体现了个人社会支持的主观感受，在躲避伤害、寻求帮助的保护行为中有重要意义［3］。领悟社会支持能力可缓冲与相关创伤事件的负面影响，这种缓冲作用可帮助人们从负性事件中恢复，促进情绪恢复和心态平衡［4］。低水平领悟社会支持能力人群容易出现负性情绪，例如焦虑、抑郁等，这些负性情绪会影响患者心理和疾病预后，而领悟社会支持能力可帮助患者缓冲负面影响并应对与疾病及其治疗相关的恐惧和不确定性［57］。其预测能力可作为一种测量指标衡量患者领悟社会支持现状和能力，评估患者领悟社会支持水平高低，进一步预测患者可能出现的心理负性问题［9］，及早发现问题并帮助患者解决问题，既充分发挥社交网络优势，又体现出社会支持的缓冲作用，进而帮助患者树立信心、减少压力心理、改善生活质量。研究人员可在综合考量研究方向和研究对象基本情况下，选择合适的研究工具，以期为患者提供全面评估，积极调动个体社交网络系统，在疾病治疗、康复、依从性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